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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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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69

安清在胤祺和內侍衛大臣的陪同下, 來到了方才出現鬼麥的農田,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張英和馬齊兩位大臣。

此時一群百姓正被侍衛和衙門官差控制在了農田的周邊,遠遠瞧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惶恐和擔憂之色。

在過去之前, 內侍衛大臣提醒道:“五貝勒、五福晉, 那些百姓的底細並未經過嚴密的徹查,待會過去後,你們要多加防範些。”

兩人自是懂這話的意思, 胤祺輕‘嗯’了聲,對著內侍衛大臣交代道:“不用管我,待會你的主要任務是照看好五福晉。”

他自幼習武,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他主要擔心的是安清。

安清卻沒太當回事, 那些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之前接觸過的這個時代很多的農人, 幾乎一眼便能瞧出他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當然, 她也理解胤祺他們的做法,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幾人朝著人群走去, 內侍衛大臣帶著一隊侍從在前面開路, 安清和胤祺被圍著中間, 馬齊和張英等官員跟在其後。

“讓開,都讓開,不得喧嘩!”

百姓們見到安清等人,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臉上惶恐似是更濃了幾分。

安清走進後, 也沒多做耽擱,在內侍衛大臣引領下, 和胤祺兩人徑直朝著那塊鬼麥的農田走去。

因著對鬼麥的忌諱,百姓們都盡量離那塊地遠遠的,這會看到他們竟直接走了過來,人群中紛紛傳來了抽氣聲。

然後眾人便看到,安清蹲下身觀察了一會那些小麥,似是要伸手去拔那麥苗。

“姑娘,不可啊!”人群中一白胡子的老頭,突然往前走了兩步,沖著安清喊道,“這是鬼麥,您別碰它,會不祥的。”

安清聽到這話,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解釋道:“老人家,不用擔心,這鬼麥不是什麽了不得事,就是生了些小麥蟲害罷了,無礙的。”

小麥蟲害?

怎麽可能啊,這明明就是鬼麥,他們都識得的!

百姓不由竊竊私語了起來,現場不少人都是親眼見過鬼麥的,所以,對安清這說法他們顯然是不信服的。

安清笑了笑,也沒多解釋,而是再次拿過胤祺的匕首,當場把麥苗根莖鼓節處剖開,然後讓侍衛拿過去展示給他們看。

百姓們雖然忌諱這鬼麥,但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好奇心,紛紛湊過去看了起來。

竟還真是蟲子!

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

怕眾人還不信,覺得是朝廷在糊弄他們,安清接連著拔了好幾撮麥苗,依次展示給眾人看。

當那一個個成蟲擺在眼前時,百姓們也從一開始遲疑的態度,慢慢都相信了。

當然,安清也挑了些沒有成蟲的麥苗,並同他們解釋這是蟲子還未長大,肉眼瞧不見,但長成後便是那成蟲的模樣。

“所以,這所謂的鬼麥就是小麥根基內子裏面生了蟲子而已,待稍後用些藥物便好,也不是什麽鬼神作祟,大家夥把心都放到肚子裏吧。”安清適時地開口道。

眾人聽到這話,先是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蟲子在作祟啊。”

但他們隨即便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可是,這蟲子在小麥的根莖中,這也沒法子驅蟲啊。”

畢竟,像這種蟲子生在莊稼根莖內部的情況之前可是聞所未聞。

這也沒法子對蟲子進行驅趕啊,總不能把這些小麥都剖開根莖取蟲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小麥也別想活了。

安清也沒多做解釋,只笑著說道:“下午我便會給這塊地生了蟲的小麥用藥,大概兩三日便能看到效果,若是大家感興趣,不妨留在這邊親眼見證。”

說罷,她隨即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想留下來見證的也沒關系,大家也可以先回家,想什麽時候來看都成。”

一老農誠惶誠恐地問道:“貴人,那俺們這些外地的人能離開嗎?”

他這話一落,旁邊有不少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安清自是知曉他們的顧慮,當今皇上在勸課農事時出現了鬼麥這種不詳之事,借著又被官差給控制了起來,即便他們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平頭老百姓,怕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就方才那情形看,他們還以為這次怕是要兇多吉少了,畢竟撞破這等子事,被滅口也再正常不過了。

“姑娘,你說話能作數嗎?”方才那出聲讓安清不要碰鬼麥的老農,不確定地問道。

他姓陳,是從外地趕過來的,這次也和幾個同村隔壁村的老鄉一起過來,就是因為之前衙門下鄉給他們宣傳什麽壓麥等法子,說是能很大程度的降低小麥冬季遭受凍害,還說大楊柳這邊去年就開始試了那些法子,所以,他們幾個村子的人便商量了下派幾個人要過來瞧瞧。

誰知恰好趕上了皇上過來勸課農事,然後還遇到這等子禍事。

不過,這鬼麥的事也是他們幾人最先發現的,也是他們之中一個年輕的後生先喊出聲的,前些年他們村子就遭遇過這鬼麥,拔了鬼麥麥苗後,第二年種的話還會出現,詭異的很,也因此連著好幾年顆粒未收,當時村子裏不少人都沒挺過來。

那後生一家十幾口子人,最後竟只剩下了他們兄妹幾人,所以,他才在見到這鬼麥時才會反應這般大。

但事後,他們看著同被控制住的百姓,那後生也是極為後悔的,他們也本以為要交代在今日了,沒想到這會竟遇到了轉機。

只是在他們看來,和旁邊這些穿著官服的大老爺比,安清一個小姑娘的話顯然沒什麽說服力,那陳姓老農這才不由又確定了一番。

馬齊身處戶部多年,平日裏農人們打的交道也不算少,自是立馬看出了其中關竅。

所以,他未等安清開口,直接走上前解釋道:“老人家,這位是五福晉,她說的話自是能作數的。”

五福晉?

那不就是皇子的媳婦,也就是皇家的人!

眾人一聽到安清的身份,瞬間拘謹了起來,那陳姓老農本就因著和安清說話,離的最近,下意識就要下跪。

安清忙伸手扶住他:“不用多禮,大家放心便是,若是想留下親眼見證的,那自是歡迎的,但大家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你們又沒做錯什麽事,放心吧,朝廷不會限制你們自由的,你們可以隨意離開。

說罷,她轉身給旁邊的內侍衛大臣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意會,讓旁邊守著的人往後撤了撤,很快,衙門的官差和侍衛便撤出了一條口子出來,示意眾人隨意。

旁邊有些老百姓試探性地往外走了幾步,見那些官差並未攔著他們,這才慢慢松了口氣,然後腳下生風般跑開了。

有人離開了,但也有人在遲疑,生怕這會不走,待會在生了什麽變故出來,屆時想走也走不了。

但偏偏也是真的很想留下來瞧瞧,這‘鬼麥’是不是真的能被治好,畢竟他們都是一輩子和這土地打交道的人,對這土地和莊稼的感情早已深入骨血。

馬齊見狀,也適時地上來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去年水稻‘青風病’被治好的事?”

關於救治這鬼麥之事,自是見證的人越多越好,特別是這些親眼見到了鬼麥的人。

那陳老農一聽‘青風病’,原本渾濁的雙眼倏地就亮了,使勁地點了點頭,“聽說過,聽說過!”

他家有個親戚住在他們縣南邊的村子,他們那裏都是水田,去年地裏的水稻很不幸的遭遇了青風病,本來都絕望了,誰知衙門的官員帶他們采了些烏桕葉,職稱了藥劑,給那水稻噴灑了幾次後,竟奇跡般全給救活了。

當時聽說後,他們還親眼去瞧了,那本來染了青風病的稻田竟真沒有出現減產及絕產的情況。

陳老農出聲後,緊接著也有不少人紛紛跟著附和了起來。

要說去年最讓各地百姓們津津樂道的是,便是這青風病竟有法子治的事。

不過,說來也能理解,對現下的百姓來說,土地和莊稼就是命啊,但凡和這兩者相關的事,那自是很容易引起他們的關註。

當然,這也和康熙的特地宣傳有關,不然,像現下這會交通如此不便的情況,單純靠百姓們自己傳播那也是不現實的。

馬齊笑著擡了擡手,示意眾人先聽他說:“其實,那治這水稻青風病的法子啊,便是五福晉找到的。”

這話一落,現場倏地靜了下來。

眾人一致齊刷刷地看向了安清,且全是震驚,且帶著欽佩和崇敬的眼神。

安清向來最怕這種場面,但她也清楚馬齊之所以這般做,也是為了給她造勢,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人留下來見證。

所以,她這會只能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然後強撐著面對這一眾令她想找個老鼠洞躲起來的視線。

“好好好,”陳農人一臉激動地說道:“沒想到俺老漢還有這種福氣,竟還有親眼見證這鬼麥被治好的機會,那定是要留下來的。”

人群中不少百姓都紛紛附和了起來,誰說不是啊,這事若是真成了,可夠他們吹一輩子了啊。

眾人都開心的不行,但陳農人旁邊的一個後生忍不住撓了撓頭,“陳叔,那咱們住哪裏呀?”

在場不少人都是外地來的,不管是像陳農人這樣恰好過來碰上的,還是特地趕過來瞧康熙勸課農事的,無疑,他們都是準備過來看了就走的。

畢竟,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這城裏客棧他們哪裏住的起啊,就算是住的起,他們也不舍得花這個銀錢。

方才安清也說了,這得兩三日才能見效呢,那他們豈不是就要在此地住上兩三日……

安清自也知道他們的困難,下意識看向馬齊,他是被康熙派過來協助處理此事的官員,此時自是應該由他來處理。

畢竟,他們想留住這些外地人親眼見證,以便後期他們辟謠的便捷,那便就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馬齊自是也懂這個理,康熙即把此事交給了他來處理,那給這些外地百姓安置住處的事他還是做得了主的。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一農人突然站了出來。

“哎呀,老哥,多大點事啊,你們要是想留下,去俺們家住就是,俺們就是這附近村子的,家裏有空屋子住的。”

“就是就是,俺們家也行,俺家是他們隔壁村的,也不遠。”

“還有俺家和俺哥家,你們來住便是……”

然後,就這樣本地百姓們自發地邀請那些外地的人去自己家裏去住,甚至還一對一認領了起來,沒過多會,這些人就彼此安排好了。

馬齊見狀,先是楞了下,隨即也意識到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畢竟由官府來統一安排這些外地百姓住宿的話,在外面人看來像是監禁。

當然,他也趁機提出了隨後衙門的官差往百姓家裏送些糧食和肉過去,畢竟現下的百姓都很純樸好客,在他們的認知裏,既然來家裏住便是客人,吃自是也要管的。

但現下的百姓誰家糧食都不豐裕,這也算是朝廷的一些心意吧。

聽到百姓們這邊妥善解決了後,康熙也是松了口氣,接下來便是看安清的了。

因著有康熙的旨意在,安清要的東西自是以最快的速度被送了過來,當天下午,她便帶著東西來到了地頭。

此時上午那些百姓也都已經過來了,他們看到安清後,都紛紛與她打招呼。

安清笑著同眾人打了招呼後,便開始忙活了起來,她這次沒提前在衙門把藥劑弄好,而是把所用的藥材全帶到了地頭,也帶來相應需要的工具,比如準備現場在地頭制作藥劑。

眾人家安清拿出這麽多東西,一開始還有些新奇,畢竟她這架勢,又是藥材又是搗藥罐的,不知道還以為她要給人治病呢。

但當他們見到安清竟絲毫沒有遮掩的,當著他們的面便制起了那藥劑來,還會毫不避諱地吩咐旁邊幫忙的官差拿多少分量。

這……那這方子不就洩露了?

“大人,俺們還是回避一下吧。”陳老農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渾身上下透露著農人的淳樸和忠厚。

其他人也紛紛往旁邊散去。

安清見狀,卻笑著擺了擺手,道:“不礙事的,咱們皇上仁義為民,這法子後續也是要推廣給全大清的農人,沒什麽需要藏著掖著的,你們早晚都會知道。”

眾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楞,隨即立馬對康熙感恩戴德了起來,嘴裏更是紛紛誇讚著皇上是明君之類的話。

馬齊等一眾官員見狀,自是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安清見狀,卻在心裏忍不住樂了起來。

好家夥,她剛剛真的就是無心之舉,好像拍康熙馬屁這件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了習慣,這不,明明康熙都不在現場,她還是下意識拍起了馬屁。

想到這裏,她默默看了旁邊的馬齊一眼,雖然康熙這會不在,但希望他能替自己轉達這番話啊,也不枉她下意識狗腿這一番。

其實,這混合藥劑制作起來並不比之前那些單一性藥劑難多少,畢竟她是知曉成分配比的,直接按照比例混合水制作便好。

很快,安清這治鬼麥的混合方劑土農藥便完成了,緊接著她便親自下地給那些小麥進行澆灌罐根處理。

馬齊等人見到安清的做法後,便提出帶著旁邊的侍衛和官差一起做了起來,然後,陳老農等人也提出要加入其中。

安清自是一口應了下來,這處理的法子本就沒這麽難,一般人看看就會做了,更別提像陳農人這些種了大半輩子地的老把式了。

大家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但慢慢的就都放開了,都開始便幹活邊聊了起來,現場這些百姓是真的很開心,畢竟,誰能想到和朝廷大官,還有皇家的福晉一起種了地。

當然,他們不知道是,這裏面還有個皇子呢,為了避免眾人拘束,胤祺一開始便沒有說出身份,但大家也都不傻,待看到安清與他很是親近後,便多少也猜到了些,只是都沒說破罷了。

不得不說,這塊染了鬼麥的地確實不算小,但勝在他們人實在是不少,約摸著兩個時辰的功夫便完成了。

安清一看時間還早,便和陳農人他們閑聊起了種地上的事,她向來喜歡和農人們聊這些,也算是互相學習了。

只是,這天聊著聊著就走偏了,漸漸變成了她給眾人講起了這小麥種植的一些註意事項,甚至到最後還現場免費做起了問題答疑環節。

“五福晉,去年俺們家有塊地裏的小麥都快要結穗了,但葉子和根莖上卻突然出現了鐵銹色一般的斑點,還會隆起來,您可知這是為何?”陳老農問道。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嘆氣,就因為這變故,去年他家裏那塊地裏的小麥嚴重減產了,還好只有那一塊地如此,旁的地都沒有,不然去年一家人都不知道要怎麽過。

旁邊的人聽到後也紛紛附和了起來,他們之前也都遇到過,難道這也像這鬼麥一般,是根莖內部生了蟲。

安清聽心裏大概有了猜測,“陳老伯,你們再說的詳細些吧。”

那陳老農自是沒有推脫,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包括什麽時候出現的,最初的癥狀是什麽,以及後期的變化等等,可謂是事無巨漏。

聽完他的描述,安清輕點了點頭,基本確定了是小麥銹病。

小麥銹病又叫黃疸,屬於真菌類型的病害,按照陳老農的描述,他那塊感染的是小麥銹病中的小麥稈銹病。

“老人家,你們老家可有種垂柳的?”安清問。

陳姓農人立馬點頭,“有的有的,村子裏不少處都種了這垂柳樹。”

安清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若是再遇到你說的那種情況,也不用慌,到時候摘些這柳葉,用這五倍柳葉水浸的汁液對這小麥葉子和根莖染病區進行噴灑即可。”

陳農人聽到這話,不由一楞,“這麽簡單?”

安清笑了笑,“對啊,就這麽簡單,我之前試過,就這法子效果還不錯,你們日後若是再碰到,都可以試試。”

眾人忙異口同聲地應了下來。

接下來,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把自己曾遇到的問題一一問了出來,這些問題對安清都沒什麽難度,就是種地中經常會遇到的小問題,她也很耐心地同他們解答。

當然,也會通過他們各人的實際情況,給他們推薦合適的解決之法。

不遠處的田壟之上,馬齊和張英正並排站在那裏,兩人不是領侍衛大臣,需要近身保護五福晉的安全,正好這會可以過來偷個閑。

“有五福晉,是我大清百姓之福啊。”張英突然開口道。

馬齊下意識跟著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啊,他雖對農事沒那些農政司的官員這麽了解,但總歸是知道些的,就五福晉方才解答的那些法子,看似輕巧隨意,實則並不簡單。

就拿她方才解答那陳老農的問題,其實不少地方小麥都出現過,他們一眾官員苦尋不得其解,而她簡單一句用垂柳的柳葉制成藥劑噴灑即可解決。

“說吧,你這次突然向皇上提出要跟過來,究竟意欲何為?”馬齊問。

他是戶部尚書,這次之事皇上交由他來處理理所當然,但張英一個禮部尚書及內閣大學士,卻偏偏要請命過來協助他處理此次事件,這怎麽看都蹊蹺。

更不要提張英這廝向來老謀深算,走一步看三步的,這次定是有所圖謀。

張英輕笑了聲,道:“不愧是馬兄啊,果真什麽都瞞不了你的眼睛。”

馬齊瞥了他一眼,顯然沒被他這平白的馬屁繞過去。

張英也沒再賣關子,徑直問道:“你說,若是咱們向皇上提議,由五福晉開個種地的學堂如何?”

說罷,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朝那邊看,“你瞧,那些百姓受益匪淺的樣子,可見五福晉真的是一個很好先生。”

馬齊心想可不是嘛,能把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農人教懂,教旁人自是也能手到擒來。

張英又道:“而且,據我所知,不管是你們戶部,還是農政司的那些官員,都整日想法子通過五貝勒向五福晉請教一些農耕上的事吧。”

“所以,與其如此,若是有個光明正大的學習的機會,豈不是更好?”

馬齊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了,但是……

他沈思了片刻,扭頭看向張英,道:“你個老匹夫就別給我兜圈子,你究竟什麽目的直說吧,不然別指望我上你的當。”

張英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麽當給你上啊,還不是想著咱們互相都有利。”

“所以,你究竟是因為什麽?”馬齊追問。

張英也不再隱瞞自己的目的了,說道:“你也知道的,衡臣那孩子向來喜歡往農政司跑。”

馬齊驀地一滯,神色不由嚴肅了幾分:“你這是?”

張英笑著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深意,“放心吧,我還沒這麽糊塗,就是單純覺得懂些農事對日後有好處。”

馬齊也立馬反應過來了,他繞了這麽大圈子,想來也是沒這個意思,否則還幹嘛明晃晃的請求皇上讓五福晉辦這種田的學堂呢。

至於張英口中的對日後有好處是何意,他也不傻,自是立馬便明白了。

可不是嘛,一個懂農事的官員,日後被下放到地方便更能容易做出成績來。

馬齊心裏也不由琢磨了起來,他也有兒子啊,若是真可以的話,這次一起求了皇上送過去也不是不成。

“可皇上能同意嗎?”他問。

張英瞥了他一眼,“皇上是明君,他自是會懂得這其中的益處。”

說罷,他頓了下,意味深長道:“再說了,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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