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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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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45

那農人解釋的很是詳細, 用的也都是最簡單直白的話,大家聽完對這水稻的青風病的情況也算有了基本的了解。

康熙旁眼瞧著,待見到眾皇子的反應後, 眉頭不由皺了皺。

他們看似明白了, 卻實在根本沒有領會到更深意的部分, 大阿哥和三阿哥那副懂了但又事不關己的無所謂,讓康熙心頭的火氣蹭蹭往上漲。

老四和老五兩個,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想的是什麽,至於老七老八,他倆位置比較靠後,還一直低著頭暫時看不出什麽。

只是,當康熙的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時, 眉頭又皺了幾分。

其他皇子倒也罷了, 太子身為儲君, 卻對這種涉及到民生疾苦的問題反應竟這般淡漠, 可見平日裏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意識到這水稻的青風病對大清造成了怎樣的困頓。

康熙看了眼旁邊的戶部尚書馬齊, 馬齊立馬會意, 上前解釋起了這水稻青風病每年對朝廷乃至整個大清的影響。

“各位阿哥可能有所不知, 山鄉田有一大患,不在水旱災內,而其災更甚於水旱,說的便是這青風病, 而這青風病是現下大清境內危害水稻的病害中最嚴重的一種, 每年都有不少地方深受其害……”

馬齊所在的戶部,直接掌管全國的耕地、農田、收成以及農業稅等, 所以對於每年各地農業的情況了如指掌,他簡單細數了近幾年各地因水稻青風病造成減產或絕產的示例,以及匯總起來全國每年因這個病害減產幾成等等。

在這些具體且詳細的數字前,一眾皇子終於意識到這青風病的危害了,以及他們終於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皇阿瑪的不悅了。

康熙默默嘆了口氣,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書上教的這些道理他們倒是早已爛熟於心了,可現實卻是,他的兒子們隔著那道紅墻,絲毫不知民生疾苦,這樣怎麽為人主,怎樣做王爺,又怎麽能治國平天下。

看來他日後教育的方向也該調整一下了,至少得先讓他們親身勞其筋骨一番。

涼亭內,自太後出言訓斥了榮妃和三福晉一頓後,場面就一度冷了下來。

眾人均低眉垂首,顯然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觸黴頭。

榮妃這會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今日自個栽在哪裏了,她之前只以為是和宜妃嗆聲,屬於後宮妃嬪間的事,然而,這背後實則卻涉及到的是老五福晉,也就是老五。

她這才恍然想起來,去年老五福晉剛進宮那會因種花之事滿宮鬧得沸沸揚揚,當時太後已經以實際行動明確表態支持了,那老三福晉剛剛那番話豈不也是公開駁太後的面子。

怪不得太後會突然發作,甚至在其他三妃面前都這般不給她留情面了。

榮妃暗暗地瞪了三福晉一眼,老三家的這個蠢貨,沒事她去招惹老五福晉做什麽,現下好了,倒是連累了她一場,還有老三。

方才太後只說讓她管教老三福晉和老三,但卻未明說讓她如何管,看樣子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處理了,這個結果還得處理的讓太後滿意才行。

安清這波完全屬於躺贏,她再次深刻體會到抱大腿的好處,並堅定了日後一定再接再厲的打算。

太子妃靜靜地看了安清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的心情這會很是覆雜,看到這些日子頻繁給自己找茬的三福晉吃癟,她心裏自是很暢快的,但見宜妃和太後這般維護安清,又忍不住嫉妒。

憑什麽她在宮裏孤立無援,凡事都要靠自己,老五福晉卻能這般輕輕松松,遇到任何事都有人擋在她前頭,她自認事事比老五福晉強,還是身份更為尊貴的太子妃,卻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被老五福晉壓一頭的感覺。

還有,上次那事竟讓安清分毫微傷,分明之前就屬她去太後和宜妃宮裏去的勤,太子妃對此很是不甘心。

但即便再不甘心,她也只能忍著憋著,不敢有任何動作,只因……她賭不起。

涼亭氣氛尷尬而沈默,安清卻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至少沒人打擾她了。

只是,當她把視線再次轉到稻田裏時,不由一楞。

咦?她好像看到康熙怎麽下地裏去了,而且他手裏還舉著什麽東西,一眾皇子圍在旁邊不知在幹什麽。

太後似是也發現了那邊的情況,擡手招了個小太監,道:“去瞧瞧,皇帝那出了什麽事?”

小太監自是不甘耽擱,忙小跑著朝著稻田而去。

沒過多久,他再次氣喘籲籲地跑了回道:“回稟太後,是前面有一塊田裏的水稻生了青風病,皇上正帶著太子和眾阿哥們瞧呢。”

“青風病?”太後不解道,“那是什麽?”

小太監似是早有準備,直接回道:“說是水稻的一種病害,好像還很嚴重。”

太後輕點了點頭。

安清一聽小太監說青風病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歷史上水稻青風病可是很有名的啊,根據記載,這可是康熙年間危害水稻的病害中最嚴重的一種,輕則減產,重則顆粒無收。

後世人根據僅剩下文獻記載去推斷,這歷史上的水稻青風病應該是稻瘟病或者胡麻葉斑病,但具體是哪一種,因文獻記載確實是有限,並沒有辦法確定,所以,這也就成了後世農學人心頭上一個懸念。

如今有機會能親眼判斷一下,安清自是心癢難耐的不行啊。

可要怎麽才能過去呢,她著急地往康熙那邊又看了一眼。

胤祺暫時是指望不上了,要不求太後個恩典,就說讓她去瞧瞧怎麽回事吧,但這會大庭廣眾之下,她要如何開這個口啊。

就在安清腦瓜子都快轉冒煙了的時候,只見方才去探消息的小太監突然走到她跟前。

“五福晉,皇上說讓您過去一趟。”

安清不由“啊”了一聲,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太監說了什麽,整個人都陷入了狂喜之中。

嗚嗚嗚~老康終於想起來她了!!!

太後眉頭微皺了下,“皇帝可說找五福晉何事?”

那小太監搖了搖頭,“回太後,皇上什麽都沒說,只說讓五福晉過去。”

安清驀地站了起來,努力才壓住聲音裏的激動,“皇瑪嬤,那孫媳先過去瞧瞧,待會再回來陪皇瑪嬤。”

太後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過去吧。

安清得了恩準後,便如她放飛了的小鳥般,腳步輕盈地朝著稻田快走而去,要不是還顧念著形象,她這會恨不得跑起來。

太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怕是早都想過去了吧。

不過,皇帝這會找安清過去到底是為何事呢?

這不僅是太後納悶,涼亭裏眾人也都很奇怪,心思也早都隨著安清的離開飛到那稻田裏了。

安清很快來到了稻田這邊,她雖然很激動,但卻沒忘了規矩,先給康熙請了安後,又沖著一眾皇子的方向福身行了個禮。

“皇阿瑪,您找兒媳?”她看著康熙問道。

康熙怔了下,看了看安清,又看了眼手中的水稻秧苗,心裏也不由覺得有些荒唐。

他剛剛也不知怎麽回事,見到這秧苗葉子病癥,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之前那祥瑞牡丹生病的樣子,那葉子上好像也是這種斑斑狀狀的灰褐色像黴點的東西。

所以,他當時腦子一熱,就直接讓人把安清叫了過來,但如今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那些花花草草怎麽又能和水稻相提並論呢。

但這會人都給叫來了,所幸就讓她瞧瞧也成。

“你先看看這水稻的秧苗。”康熙道。

安清也不傻,瞬間明白了康熙的用意,但卻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順勢接過了康熙手中的那秧苗,瞧了起來。

她面上不顯,拿著那秧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有些茫然,又有些漫不經心,但實則早已快速分辨出了癥狀。

竟是稻瘟病!

這困擾現代農學人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被安清驗證了,歷史上的康熙年間盛行的水稻青風病,就是後世的稻瘟病。

稻瘟病是一種由真菌引起的病害,在水稻整個生育期中都有可能發生,為禍害著秧苗、葉片、穗、節等部分,分為苗瘟、葉瘟、穗瘟和節瘟。

其中以葉部和節部發生為最多,染病後可造成不同程度減產,尤其數穗頸瘟或節瘟發生的早而且重,可造成白穗的現象,從而導致絕產。

安清看了看手中的水稻秧苗,康熙這稻田的水稻應該比豐澤園那邊的要稍早上一些,這會已經到水稻分蘗盛期了,所以,它現在這個階段所患的明顯是葉瘟。

葉瘟是指稻株葉片發病,普遍發生在水稻分蘗盛期盛發,是由病菌侵染葉片而起,初期時會產生水潰狀灰褐點,接著很快形成大的圓形或橢圓形灰褐斑,嚴重時更會病斑密布,葉片焦枯,植株中毒萎縮,根部腐爛直至枯死。

而葉瘟又分為四種情況,分別是慢性型、急性型、白斑型、褐點型。

她仔細分辨了一番,植株上的病斑呈菱形,最外面呈黃色暈圈,內環為灰褐色,中間為灰白色,基本可以確定是慢性型。

可安清雖判斷出了癥狀,面上卻只能裝傻,“皇阿瑪,這水稻秧苗上染的就是青風病嗎?”

康熙有些詫異道:“你識得這青風病?”

安清搖了搖頭,“回皇阿瑪,兒媳沒種過水稻,不識得,只是方才那小太監說這邊的水稻生了青風病,就猜了猜。”

康熙怔了下,原來是這樣啊。

他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失望,也是啊,這困擾古今這麽多年的水稻青風病,他竟然寄希望於一個只是稍微懂些種地的小丫頭身上,方才還真是魔怔了啊。

旁邊的禮部尚書張英和戶部尚書馬齊對視了一眼,迅速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們深知康熙辦事向來有章法,但他讓安清過來查看這秧苗的舉動確實令兩人困惑不已。

難道因為五福晉種出了那與眾不同的西瓜,皇上就覺得她很會種地?

“皇阿瑪,您這生了青風病的水稻要怎麽治呀?”安清狀做隨意地問道。

康熙擺了擺手,無奈道:“這青風病沒法子治。”

說罷,他又看了眼那塊染了病的稻田,“只能讓人把這地裏的秧苗全給拔掉扔了。”

安清“啊”了一聲,聲音中明顯透露著可惜,“那個,它們不是還沒死嘛,不試試啊,這樣都都拔了多可惜啊。”

說罷,她又低頭摸了摸手中的秧苗,狀似無心地嘟囔了道:“我以前種花時也經常會生一些各種各樣的病,但只要還沒死掉,我都是要盡力試各種法子救的,雖然經常救不活,但偶爾也救活的時候。”

其言外之意,總得先救救吧,救了才有希望。

康熙頓了下,有些遲疑道:“你想試試?”

安清聞言,似突然反應過來,慌亂地擺了擺手,“不是不是,皇阿瑪,兒媳也不懂這青風病,自是不敢在你的稻田裏折騰。”

她只說不敢,卻沒說不想。

胤祺把安清的反應看在眼裏,自是明白她是想試試的,“皇阿瑪,反正您這水稻都不打算要了,要不讓安清試試吧,她就喜歡折騰地裏的這些東西,您就當讓她死心了。”

康熙似是也被說動了,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農人倒是先了口。

“不可啊,皇上,這青風病會傳染的,若是傳染到其他稻田裏可就糟了。”

康熙一聽這話,不由又遲疑了起來。

安清也知這農人考慮的很對,稻瘟病確實是一種嚴重傳染性病害,現下他們並沒有什麽法子能治,那自是要盡快把病秧苗清理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法子。

她雖有法子確定能治,也能確定不會讓其傳染開,但這種話她又不能說啊。

“皇阿瑪,您看這塊生了病的稻田其實挺偏的,同旁的稻田其實隔得也夠遠,若是把周邊那些生了病的秧苗拔掉,只留下這塊地中間的地方,您看可行嗎?“胤祺提議道。

康熙沈思了片刻,輕點了點頭,“成,就按老五說的辦。”

就像安清方才說的那般,還沒死就總要試試,雖然機會渺茫,但總歸折騰了才能死心。

安清本以為都沒戲了,誰知胤祺竟替她扭轉了局面,心裏忍不住一陣狂喜。

這塊染病了稻田還挺大的,隔離開來,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她感激地朝著胤祺看去,胤祺沖著她笑了笑。

其實,安清之所以這般堅持想要救活這塊地的水稻,倒不是有什麽所圖,只是她單純地知道這稻瘟病的危害有多大,最重要的它還很常見,基本貫穿了水稻整個生長期。

既然她知道救治的法子,且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拿出來,也算是為這個時代的農人盡一份微薄之力了。

康熙雖同意了讓安清試試,但實則並未抱什麽希望,只因他太清楚這青風病的霸道了。

不僅康熙,在場所有人,除了胤祺外,基本都沒太當回事,甚至大阿哥他們還在心裏笑話老五這兩口子不知天高地厚呢。

就算想在皇阿瑪面前求表現,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吧。

康熙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塊稻田,隨即往旁邊那整塊的稻田走去,安清也順勢留了下來,跟著大部隊逛了起來。

她走在胤祺身邊,聽著豐澤園的管事和農人給他們介紹這稻田的情況,時不時地還同胤祺說幾句小話。

誰知走著走著,前面的康熙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安清,問道:“老五福晉,你覺得朕這稻田如何?”

安清楞了下,顯然不明白康熙此舉的意圖,“皇阿瑪這稻田,甚好。”

康熙笑了笑,頗有些得意地回道:“那你覺得,比起你的瓜地如何。”

安清立馬明白了康熙的臭屁心理,合著這是在自己這裏找成就感呢。

“那自是比不得皇阿瑪這稻田的。”她馬屁拍起來絲毫沒有壓力,“皇阿瑪,您真是擡舉兒媳啊,從這初衷上來講,兩者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康熙“哦”了一聲,道:“此話怎麽講?”

安清回道:“您看啊,兒媳折騰那瓜地,歸根到底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但皇阿瑪您培育這禦稻米的初衷,是因為心裏裝著天下百姓。”

這話可謂是完全說到了康熙的心坎上,心情也越發好了起來。

“你這丫頭倒是有見解,那朕再考你個問題,朕這稻田不論幹旱與否,每年都比旁人種的要好,你可知何緣由?”

安清輕點了點頭,“兒媳知道,因為這是皇阿瑪的稻田啊。”

眾人只以為她要拍馬屁了,連康熙都這般認為,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失望。

他這個問題之前也問過不少人,包括方才在安清來之前他也問了太子等人,但答案基本都是千篇一律,因為這是他這個天子的稻田,自是要比別人好的。

還以為這丫頭有見解,沒想到……

誰知,安清卻突然開口道:“因為是皇阿瑪的稻田,所以,平日裏有著豐富經驗且最擅種地的農人精心看顧著,旱的時候自有官兵會提水澆灌,澇的時候,也有人赤膊上陣排水,但平常百姓家沒有這個條件啊,他們更多的是靠天吃飯。”

她這話一出,在場眾人不由深吸了口氣。

特別是在場的那些官員,這五福晉倒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但康熙卻突然笑了,再看向安清時臉上滿是讚賞之色,她能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她懂種地,也是因為她……知百姓疾苦。

安清陪著康熙又聊了幾句,便以不打擾他們做正事為由頭離開了,主要也是怕了康熙這隨時抽查作業的行為。

好家夥,真是太考驗人了。

等安清再次回到了涼亭這邊,迎面便被眾人好奇的目光淹沒了,她也沒瞞著,把事情大概講了講,包括康熙答應讓她試試救治那水稻的事。

反正這事想瞞也瞞不住,畢竟當時這麽多人在呢。

當然,她還不忘把康熙喊自己過去理由圓了下,“去年皇阿瑪去我那塊瓜地時,說是有機會帶我瞧瞧他的禦稻田。”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只喊安清自己個過去呢。

只是,這會大家的關註點又轉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老五家的,我們方才可聽說了,這水稻患了青風病,可是棘手的很,連這豐澤園中最老道的農人都束手無策,你這孩子連水稻都沒種過,還是別添亂了吧。”

惠妃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在她看來,這就是安清是為了在康熙面前出風頭故意為之的。

安清笑著回道:“還是惠額娘體恤我啊,您就放心吧,我就是試試,救不活我也不會失落的。”

惠妃:“……”

誰個體恤她了!

安清可沒管惠妃,說罷,又看向太後和宜妃,道:“皇瑪嬤,皇阿瑪剛剛說了,那塊地的水稻都賞孫媳了,若是孫媳僥幸救活了,到時候孫媳就請您和額娘吃禦稻米!”

太後和宜妃自是捧場,三人一說一答的,旁人倒是半句都插不進去。

安清本以為很快就能回去,誰知康熙不知哪根筋沒搭對,親自帶著一眾阿哥們在豐澤園和那些農人一起給稻田除草去了。

他們一行人終於在下午時趕回了暢春園,安清一進院子,立馬招呼翠柳準備筆墨紙硯。

她在桌案前先列出了一份單子,隨後又把麥冬叫了過來,交代道:“快去把我列的這些東西都準備出來,越快越好。”

麥冬接過那單子看了一眼,也沒敢耽擱,立馬下去辦了。

沒錯,她那單子上就是安清要治稻瘟病的東西,不過,她雖列了很多東西,但實則需要的只有其中一種烏桕葉,其他的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烏桕葉,是一種中藥,具有瀉下逐水、消腫散瘀的效果,還能解毒殺蟲,主治癥狀有水腫,大小便不利,疥癬等等,但同樣的,它也用來制作土農藥,就專治這稻瘟病。

其法子為,按一比三的比例,取烏桕葉切碎後加清水,浸泡二十四小時候再過濾出來,用這個濾液進行噴灑水稻的病變區域即可。

在麥冬準備東西的過程中,安清也沒閑著,她正在琢磨怎麽把這個法子的發現過程合理化。

而此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兩江總督範承勳,正帶著一行人,騎著馬著急忙慌朝著郊外田間趕去。

等他蹲在地頭,看到田間那水稻秧苗,提著一路的心終於沈了下來。

竟真是青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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