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X：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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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X：早死早超生
我，戈登，這麽多年以來刻苦學習，能夠熟練閱讀拉丁語、和日本人無障礙交流、在有讀寫障礙的情況下斬獲spellingbee大獎，但是——
我卻沒有學過如何應對龍卷風！
於是我做出了唯一理智的反應。
“啊——救命啊——”
菲利克斯狠狠拍了我一下，“閉嘴，別在這裏散播恐慌！不過就是龍卷風。”
司機嘆了口氣，一打方向盤，駛離公路，但是他看上去一點不慌。車開出去了老遠，我才敢呼吸，可是等我一回頭，卻見龍卷風竟然跟著我們來了。
“嗯？”司機也發現不對勁了，“不對啊，”他念叨著，“明明我有按照垂直方向開的。”
“那就再拐個彎？”我弱弱提議。
他又一扭方向盤，可是龍卷風竟然也拐了個彎。
難道這龍卷風在跟著我們？！
“不可能不可能！”司機焦急地嘟囔著，“上帝啊，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龍卷風和上帝估計關系不大……”我心裏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就是希臘神最令人討厭的地方，他們太多了……每次你遇到了麻煩，都不知道該辱罵哪一個！
菲利克斯解下安全帶，站了起來。司機使勁揮手示意他坐下，可是他轉過身去，直勾勾地瞪著那個龍卷風，眼珠子就像要掉出來似的。
我著急地拉著他，“菲利克斯，快坐下來，別這樣！”
“這龍卷風不是宙斯送來的。”他一甩手，就像剛剛中了頭彩。
“那是誰？”
“如果不是宙斯，那就是哪個風神咯。”菲利克斯嘆了口氣，“首先排除北風之神伯瑞阿斯，他從不離開加拿大。其次是為厄洛斯工作的仄費洛斯……你沒有惹爛桃花吧？”
即使非常害怕，我的臉還是“唰”得一下紅了，“餵！我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耶！你估計和不少女生跳過舞吧！萬一是你的爛桃花呢？”
“我是說，仄費洛斯是風神中最弱的一個，我倒希望你惹了爛桃花。”
“滾開啊！”
龍卷風越來越近，高速旋轉的風讓它的形態變幻莫測，看上去更加可怖。一邊的風轉速很快，頂端向前伸出，宛如惡魔的爪子，。司機徒勞地轉向，他眼中充滿血絲，手臂青筋凸起，拳頭緊緊攥住方向盤，力道大到簡直可以把它從車上掰下來。可是無論他怎麽轉彎，後面的龍卷風任然牢牢地跟在我們後面，直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而龍卷風卻越來越接近了。
他知道我們的車不可能在速度上勝過龍卷風，於是他一把踩下剎車。“孩子們，安全帶系緊！用毛毯護住頭，把身子彎道窗戶以下！”他狠狠地錘了一把車子，憤恨地抱怨道：“天殺的！這可是輛新車！”
可菲利克斯反而解開安全帶，他扭了扭車門把手，可惜司機已經上了鎖。他毫不猶豫地召喚出劍，之間金光一閃，車門被直接撬開！
“餵！你在幹什麽？”
司機也註意到了，估計對攤上我倆小屁孩深感絕望，吼道：“你要害死我啊！”
菲利克斯搖搖頭，“你不會死。這龍卷風是在追我們，我們下車，你開走。”
司機掙紮著轉身想抓住他，只能徒勞地喊道：“餵！我怎麽可以讓你們兩個孩子去送死啊！快上來！我們繼續開！”
菲利克斯見我有些猶豫，使勁搖了搖我：“清醒點，他是凡人，沒有任何存活的幾率！”
“呆在車上！至少不會把你甩到空中！”
龍卷風近在咫尺。亂風的漩渦裏，是一張張堆在一起咆哮的臉。它們擁擠著、喧嚷著、爭先恐後朝我們撲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不太想知道。
菲利克斯只是搖頭，“你快走，這不是普通的龍卷風，凡人是受不住的。”
司機臉上閃過疑惑的神色，“什麽……凡人？不行！快上來，我怎麽向你父母交代啊！”
“要是你死了，沒人會向你的父母孩子交代的。”菲利克斯一攤手。“快走吧，先生，我們是神的孩子。忘記我們，你沒有見過我們。”
“可是……”
“快走！”菲利克斯不耐煩地喝道，“你也不想活了嗎？”
司機雙手緊緊攥住方向盤，豆大的汗珠滴在腿上。“上帝啊……原諒我吧！”隨後他一咬牙，心一橫，踩下油門，一轉彎飛也似的走了。
龍卷風見狀，也慢了下來，不慌不忙地向我們靠近。腳下的一草一木都躁動起來，我只覺得一陣眩暈，慌忙捂住眼睛，不讓飛旋的沙土進去。
龍卷風中的一張張面孔停止了騷動，慢慢地匯聚成人形。它慢慢有了人形，那是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身穿深紅色奇通（Chiton），上面刺繡著不停躍動的火焰和風暴，看上去就像木星大紅斑。
他從空中緩緩降落。這個男人，某個風神，用他焰火般的眼睛向下凝視著我們。
“莊稼的摧毀者，帶來夏秋之交風暴的南風之神。”菲利克斯強裝鎮定，“諾托斯（Notus）大人，今年上班有些早啊。這才初夏，難道是埃俄羅斯催促您加班麽？”
諾托斯譏笑地看了我們一眼，瞬間向下俯沖過來，一陣燥熱的強風撲來，就像扇耳光一樣打得我的臉火辣辣地疼。我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
“勞動法？！”諾托斯憤怒地叫道，他身邊的空氣瞬間憑空燃起來，“我們神根本沒有那種東西！我也想每天只工作八小時，附加勞動保險，工傷費用補貼。可面對宙斯我無計可施。我還能罷工不成！”
“讓全世界的小神團建起來，組成工會，集體罷工，反抗資本神的壓榨。”我提議道。
諾托斯一甩手，做了一個像是吐口水的動作，當然他吐出的不是口水，而是一陣陣悶熱的旋風。“我參與過大罷工，就是波塞冬和赫拉那次。你猜這麽著？！我被掛在塔塔勒斯之上。哎，要是當年成功了，現在這個世界都會沐浴在共產主義的光輝下……”
看著諾托斯一把鼻涕一把淚懷念當年的革命歲月，菲利克斯趁熱打鐵，“您辛勤加班這麽久，一定要註意身體啊，不如先休息一會兒？”
諾托斯瞇起眼睛。“我也很想打會兒戰艦世界。可是不行！我明明在佛羅裏達奧蘭多度假，突然被得墨忒耳叫來上班！我現在必須阻止你們，不然她就告宙斯說我玩忽職守！”
“等等……得墨忒耳！”我叫道，“啊，你一定不會阻礙我們家人團聚，對吧。”
諾托斯先是楞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那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原野上。“哦，蠢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不不，她讓我來阻止你的原因正是因為她是你的母親。”
他豎起兩根手指，”我現在有兩套計劃，第一套是以德服人。你們趕緊善罷甘休吧！你們的任務不會成功的。得墨忒耳知道你想偷她的金劍，這不容易，而且就算偷到了，也不是你的。”
菲利克斯搖搖頭，“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會成功？”
諾托斯又吐了一口口水，但是他的口水可能叫做口風？“這裏面有太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了，呵！”
“我已經知道了夠多的東西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得墨忒耳偷了克洛諾斯的鐮刀嗎！”菲利克斯底氣十足地說道。
我比諾托斯還要吃驚。原來我不說菲利克斯也意識到了。
“啊……”諾托斯嘆了口氣，啊不，嘆了口風。“比我想象的好，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蠢貨！不過還有很多東西，你一點也不清楚。比如你身邊的‘弟弟’，你可根本不了解他的真實身份啊！”
被提到名字，我一個哆嗦。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諾托斯轉頭看向我，“你不該呆在菲利克斯身邊，跟隨他是一個錯誤！會給你們倆個都帶來毀滅！”
菲利克斯的楞住了，然後他的瞳孔猛然縮成一條細線。雖然我早就知道，他有強烈感情波動的時候眼睛就會變成蛇瞳，但是我還是感到害怕。
他後退一步，伸出手護住我，對諾托斯怒喝道：“滾開！他是我的弟弟！我了解他。”
“了解？”諾托斯冷笑，啊不，他不可能冷，應該是熱笑一聲。
“你連你自己的身份都不甚了解，還說他？再說了，戈登跟隨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可憐的孩子深信自己的父親被囚禁在呂克蘇拉，他打算找到父親之後就離開你。不是嗎？”諾托斯沖我挑挑眉毛。
菲利克斯那緩緩轉過頭，他的表情就像一條蛇，謹慎，小心，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攻擊性。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說的是真的嗎？”
“哥哥……我……”我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岔開話題，“他在挑撥離間。”
菲利克斯皺起了眉頭，瞳孔好像變大了一瞬，然後又猛然收縮，甚至比剛才更細。他輕聲耳語著，但是聲音就像蛇的嘶嘶聲，“等找到了你爸爸，我們一起過不好嗎？你爸爸就是我爸爸，這不好嗎？”
“我……我……好啊。”我只能結結巴巴地說。他又凝視了我幾秒，瞳孔慢慢恢覆了正常。
諾托斯像看狗血劇一樣看著我倆，甚至掏出了3D眼鏡和爆米花。
“得墨忒耳不是你的敵人嗎？她是豐收女神，而你是破壞豐收的南風神！為什麽替他效力？”菲利克斯質問道。
諾托斯摸摸胡須，啊不，火須，長嘆一口氣，“我給你說了，我是被資本神壓迫的打工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現在金融泡沫破碎，通膨那麽厲害，如果我還想從埃俄羅斯那裏拿工資的話，就只能乖乖聽話。”
“此言差矣。”菲利克斯一臉語重心長，“資本主義壓迫您的天性，為什麽還要與萬惡的資本神為伍？不如加入克洛諾斯吧，我們一起推翻奧林匹斯諸神。”
諾托斯緊張地朝四下看了看，眼神閃爍了幾秒，我都以為他要被我們說服了。
“不行。”他吐了口火，“我老家在非洲，我太清楚不聽資本爸爸的，會發生什麽了。你們也就範吧，得墨忒耳畢竟是你媽，你要是孝順一點，她會從寬處理的。”
“孝順……”我呆住了。一股怒火在我心中燃氣，忽然間，諾托斯都不顯得火熱了，“她如此忽視和對待我們，還要我們回報？”
“得了。”菲利克斯直接打斷我，“戈登，這種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要是得墨忒耳會在意你的性命，她怎麽會抓走你的爸爸？”
“我——”
“你剛剛說方案一，那麽方案二是什麽？”菲利克斯打斷我，直接問諾托斯。
諾托斯吃驚地叫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是用風暴摧毀你們！”
“啊！”菲利克斯一臉理解地點點頭，“我選方案二！”
“什麽？！”我和諾托斯同時叫道。
“是的，方案二，摧毀我們吧。”菲利克斯眨眨眼。
諾托斯捋了捋劉海，啊不，劉火，疑惑地問道：“我沒有聽說過吃橘子導致智商下降啊。”
我也拉了拉菲利克斯，“餵！你在幹嘛？”
菲利克斯露出了一個有些不懷好意地笑容，輕輕地拉了拉我的口袋。
行……反正早死早超生，我自暴自棄地想著。希望下次輪回還能當我爹的兒子，阿彌陀佛，天照大神成全我。
諾托斯嘆了一口氣，念叨道：“得墨忒耳，你聽見了啊。這可不是我說的。”
然後他舉起雙手，狂風向我們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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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做出了唯一理智的反應。
“啊——救命啊——”
菲利克斯狠狠拍了我一下，“閉嘴，別在這裏散播恐慌！不過就是龍卷風。”
司機嘆了口氣，一打方向盤，駛離公路，但是他看上去一點不慌。車開出去了老遠，我才敢呼吸，可是等我一回頭，卻見龍卷風竟然跟著我們來了。
“嗯？”司機也發現不對勁了，“不對啊，”他念叨著，“明明我有按照垂直方向開的。”
“那就再拐個彎？”我弱弱提議。
他又一扭方向盤，可是龍卷風竟然也拐了個彎。
難道這龍卷風在跟著我們？！
“不可能不可能！”司機焦急地嘟囔著，“上帝啊，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龍卷風和上帝估計關系不大……”我心裏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就是希臘神最令人討厭的地方，他們太多了……每次你遇到了麻煩，都不知道該辱罵哪一個！
菲利克斯解下安全帶，站了起來。司機使勁揮手示意他坐下，可是他轉過身去，直勾勾地瞪著那個龍卷風，眼珠子就像要掉出來似的。
我著急地拉著他，“菲利克斯，快坐下來，別這樣！”
“這龍卷風不是宙斯送來的。”他一甩手，就像剛剛中了頭彩。
“那是誰？”
“如果不是宙斯，那就是哪個風神咯。”菲利克斯嘆了口氣，“首先排除北風之神伯瑞阿斯，他從不離開加拿大。其次是為厄洛斯工作的仄費洛斯……你沒有惹爛桃花吧？”
即使非常害怕，我的臉還是“唰”得一下紅了，“餵！我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耶！你估計和不少女生跳過舞吧！萬一是你的爛桃花呢？”
“我是說，仄費洛斯是風神中最弱的一個，我倒希望你惹了爛桃花。”
“滾開啊！”
龍卷風越來越近，高速旋轉的風讓它的形態變幻莫測，看上去更加可怖。一邊的風轉速很快，頂端向前伸出，宛如惡魔的爪子，。司機徒勞地轉向，他眼中充滿血絲，手臂青筋凸起，拳頭緊緊攥住方向盤，力道大到簡直可以把它從車上掰下來。可是無論他怎麽轉彎，後面的龍卷風任然牢牢地跟在我們後面，直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而龍卷風卻越來越接近了。
他知道我們的車不可能在速度上勝過龍卷風，於是他一把踩下剎車。“孩子們，安全帶系緊！用毛毯護住頭，把身子彎道窗戶以下！”他狠狠地錘了一把車子，憤恨地抱怨道：“天殺的！這可是輛新車！”
可菲利克斯反而解開安全帶，他扭了扭車門把手，可惜司機已經上了鎖。他毫不猶豫地召喚出劍，之間金光一閃，車門被直接撬開！
“餵！你在幹什麽？”
司機也註意到了，估計對攤上我倆小屁孩深感絕望，吼道：“你要害死我啊！”
菲利克斯搖搖頭，“你不會死。這龍卷風是在追我們，我們下車，你開走。”
司機掙紮著轉身想抓住他，只能徒勞地喊道：“餵！我怎麽可以讓你們兩個孩子去送死啊！快上來！我們繼續開！”
菲利克斯見我有些猶豫，使勁搖了搖我：“清醒點，他是凡人，沒有任何存活的幾率！”
“呆在車上！至少不會把你甩到空中！”
龍卷風近在咫尺。亂風的漩渦裏，是一張張堆在一起咆哮的臉。它們擁擠著、喧嚷著、爭先恐後朝我們撲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不太想知道。
菲利克斯只是搖頭，“你快走，這不是普通的龍卷風，凡人是受不住的。”
司機臉上閃過疑惑的神色，“什麽……凡人？不行！快上來，我怎麽向你父母交代啊！”
“要是你死了，沒人會向你的父母孩子交代的。”菲利克斯一攤手。“快走吧，先生，我們是神的孩子。忘記我們，你沒有見過我們。”
“可是……”
“快走！”菲利克斯不耐煩地喝道，“你也不想活了嗎？”
司機雙手緊緊攥住方向盤，豆大的汗珠滴在腿上。“上帝啊……原諒我吧！”隨後他一咬牙，心一橫，踩下油門，一轉彎飛也似的走了。
龍卷風見狀，也慢了下來，不慌不忙地向我們靠近。腳下的一草一木都躁動起來，我只覺得一陣眩暈，慌忙捂住眼睛，不讓飛旋的沙土進去。
龍卷風中的一張張面孔停止了騷動，慢慢地匯聚成人形。它慢慢有了人形，那是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身穿深紅色奇通（Chiton），上面刺繡著不停躍動的火焰和風暴，看上去就像木星大紅斑。
他從空中緩緩降落。這個男人，某個風神，用他焰火般的眼睛向下凝視著我們。
“莊稼的摧毀者，帶來夏秋之交風暴的南風之神。”菲利克斯強裝鎮定，“諾托斯（Notus）大人，今年上班有些早啊。這才初夏，難道是埃俄羅斯催促您加班麽？”
諾托斯譏笑地看了我們一眼，瞬間向下俯沖過來，一陣燥熱的強風撲來，就像扇耳光一樣打得我的臉火辣辣地疼。我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
“勞動法？！”諾托斯憤怒地叫道，他身邊的空氣瞬間憑空燃起來，“我們神根本沒有那種東西！我也想每天只工作八小時，附加勞動保險，工傷費用補貼。可面對宙斯我無計可施。我還能罷工不成！”
“讓全世界的小神團建起來，組成工會，集體罷工，反抗資本神的壓榨。”我提議道。
諾托斯一甩手，做了一個像是吐口水的動作，當然他吐出的不是口水，而是一陣陣悶熱的旋風。“我參與過大罷工，就是波塞冬和赫拉那次。你猜這麽著？！我被掛在塔塔勒斯之上。哎，要是當年成功了，現在這個世界都會沐浴在共產主義的光輝下……”
看著諾托斯一把鼻涕一把淚懷念當年的革命歲月，菲利克斯趁熱打鐵，“您辛勤加班這麽久，一定要註意身體啊，不如先休息一會兒？”
諾托斯瞇起眼睛。“我也很想打會兒戰艦世界。可是不行！我明明在佛羅裏達奧蘭多度假，突然被得墨忒耳叫來上班！我現在必須阻止你們，不然她就告宙斯說我玩忽職守！”
“等等……得墨忒耳！”我叫道，“啊，你一定不會阻礙我們家人團聚，對吧。”
諾托斯先是楞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那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原野上。“哦，蠢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不不，她讓我來阻止你的原因正是因為她是你的母親。”
他豎起兩根手指，”我現在有兩套計劃，第一套是以德服人。你們趕緊善罷甘休吧！你們的任務不會成功的。得墨忒耳知道你想偷她的金劍，這不容易，而且就算偷到了，也不是你的。”
菲利克斯搖搖頭，“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會成功？”
諾托斯又吐了一口口水，但是他的口水可能叫做口風？“這裏面有太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了，呵！”
“我已經知道了夠多的東西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得墨忒耳偷了克洛諾斯的鐮刀嗎！”菲利克斯底氣十足地說道。
我比諾托斯還要吃驚。原來我不說菲利克斯也意識到了。
“啊……”諾托斯嘆了口氣，啊不，嘆了口風。“比我想象的好，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蠢貨！不過還有很多東西，你一點也不清楚。比如你身邊的‘弟弟’，你可根本不了解他的真實身份啊！”
被提到名字，我一個哆嗦。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諾托斯轉頭看向我，“你不該呆在菲利克斯身邊，跟隨他是一個錯誤！會給你們倆個都帶來毀滅！”
菲利克斯的楞住了，然後他的瞳孔猛然縮成一條細線。雖然我早就知道，他有強烈感情波動的時候眼睛就會變成蛇瞳，但是我還是感到害怕。
他後退一步，伸出手護住我，對諾托斯怒喝道：“滾開！他是我的弟弟！我了解他。”
“了解？”諾托斯冷笑，啊不，他不可能冷，應該是熱笑一聲。
“你連你自己的身份都不甚了解，還說他？再說了，戈登跟隨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可憐的孩子深信自己的父親被囚禁在呂克蘇拉，他打算找到父親之後就離開你。不是嗎？”諾托斯沖我挑挑眉毛。
菲利克斯那緩緩轉過頭，他的表情就像一條蛇，謹慎，小心，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攻擊性。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說的是真的嗎？”
“哥哥……我……”我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岔開話題，“他在挑撥離間。”
菲利克斯皺起了眉頭，瞳孔好像變大了一瞬，然後又猛然收縮，甚至比剛才更細。他輕聲耳語著，但是聲音就像蛇的嘶嘶聲，“等找到了你爸爸，我們一起過不好嗎？你爸爸就是我爸爸，這不好嗎？”
“我……我……好啊。”我只能結結巴巴地說。他又凝視了我幾秒，瞳孔慢慢恢覆了正常。
諾托斯像看狗血劇一樣看著我倆，甚至掏出了3D眼鏡和爆米花。
“得墨忒耳不是你的敵人嗎？她是豐收女神，而你是破壞豐收的南風神！為什麽替他效力？”菲利克斯質問道。
諾托斯摸摸胡須，啊不，火須，長嘆一口氣，“我給你說了，我是被資本神壓迫的打工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現在金融泡沫破碎，通膨那麽厲害，如果我還想從埃俄羅斯那裏拿工資的話，就只能乖乖聽話。”
“此言差矣。”菲利克斯一臉語重心長，“資本主義壓迫您的天性，為什麽還要與萬惡的資本神為伍？不如加入克洛諾斯吧，我們一起推翻奧林匹斯諸神。”
諾托斯緊張地朝四下看了看，眼神閃爍了幾秒，我都以為他要被我們說服了。
“不行。”他吐了口火，“我老家在非洲，我太清楚不聽資本爸爸的，會發生什麽了。你們也就範吧，得墨忒耳畢竟是你媽，你要是孝順一點，她會從寬處理的。”
“孝順……”我呆住了。一股怒火在我心中燃氣，忽然間，諾托斯都不顯得火熱了，“她如此忽視和對待我們，還要我們回報？”
“得了。”菲利克斯直接打斷我，“戈登，這種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要是得墨忒耳會在意你的性命，她怎麽會抓走你的爸爸？”
“我——”
“你剛剛說方案一，那麽方案二是什麽？”菲利克斯打斷我，直接問諾托斯。
諾托斯吃驚地叫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是用風暴摧毀你們！”
“啊！”菲利克斯一臉理解地點點頭，“我選方案二！”
“什麽？！”我和諾托斯同時叫道。
“是的，方案二，摧毀我們吧。”菲利克斯眨眨眼。
諾托斯捋了捋劉海，啊不，劉火，疑惑地問道：“我沒有聽說過吃橘子導致智商下降啊。”
我也拉了拉菲利克斯，“餵！你在幹嘛？”
菲利克斯露出了一個有些不懷好意地笑容，輕輕地拉了拉我的口袋。
行……反正早死早超生，我自暴自棄地想著。希望下次輪回還能當我爹的兒子，阿彌陀佛，天照大神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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