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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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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

兩個月的蜜月旅行結束。

這兩個月,蘇雨鹿和蔣寒肅相處甚好,尤其到了晚上親密無間,可就在兩個人回國的最後那一晚上,蔣寒肅情不自禁地說出了我愛你這三個字,並且在這之前問她愛不愛他,始終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仿佛在唱獨角戲。

第二天,他很冷淡。

兩人只說了寥寥幾句話,後來在私人飛機上,他也沒有跟她坐在一起,而是坐在離她很遠的地方看書。

回國之後,蔣寒肅和蘇雨鹿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會在一起吃飯,會睡在一起,也會過性生活,可是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熱情。

他們倆像是變成了公事公辦,該做的都會做,其他的就沒了。

蔣家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氛,以為他們小兩口是吵架了,暗戳戳地詢問緣由,可是兩人都緘口不言。

從國外度蜜月回來時,已經臨近年底了。

不知是因為去度蜜月的兩個月,所以蔣寒肅耽誤了工作,回來之後就一直忙得馬不停蹄,還是因為跟自己老婆鬧了別扭,他經常不著家。

作為母親,劉惠莉都很難看到他。

年三十那晚他還在工作,直到吃年夜飯時他才回來。

蔣家人全都不在一起過年,蔣允賢他們也都來了,這年夜飯吃的還算熱鬧。

老爺子給每個人都發了紅包。

不過吃完飯之後,蔣寒肅又去書房忙工作了。

劉惠莉將蘇雨鹿叫到了偏廳。

“雨鹿,你最近跟蔣寒肅是怎麽了?是不是吵架了?”

蘇雨鹿搖搖頭,“沒有吵架。”

她跟他確實沒吵架。

如果真是因為吵架,可能也沒這麽糟糕吧。

“那是什麽原因啊?是不是他又在外面亂搞了?”

蘇雨鹿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您別亂猜。”

“那到底是為什麽?發生什麽事了?你倆結婚也沒多久呀,小兩口有什麽事兒可以談,或者你跟我說,我去談,如果是他做錯了,我去罵他。”

“媽,你放心,我會跟他談的。”

“雨鹿,”劉惠莉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我兒子31歲,年紀也不小了,你們如果能有個孩子就會好很多,他也很想當父親。”

劉惠莉也很想當奶奶。

“媽,我跟他會看著辦的,孩子也一定會有的。”

劉惠莉笑著說:“那就好,你們兩個雖然差10歲,不過這也挺好,男人年紀大會疼人,他們成熟的比女人晚。”

劉惠莉又拉著她的手,說了很久,後來見蘇雨鹿打了哈欠,她便也不再多說了,就讓她去睡了。

已經晚上11點多,她看到蔣寒肅人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

見她進來,他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因為什麽生氣,那場蜜月原本兩個人過得挺開心的,問題出在最後一晚,他問她愛不愛他,他最後又跟她表白,結果她一句話都沒回應,直到現在她也沒回應他。

她總不能硬著頭皮說愛他吧。

蘇雨鹿關上門後,在門口站了足足兩分鐘沒動,僵硬的像個化石似的,直到蔣寒肅合上書,問道:“在那楞著幹什麽?”

蘇雨鹿將手藏在了袖子裏,不安地摩挲著手指,她挪動腳步往前走了一段,張了張嘴似乎想跟他說些什麽,可是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我先去洗澡。”

蘇雨鹿洗完澡出來後,看到蔣寒肅已經平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在臉上塗了一層精華和面霜,等吸收後,搓了搓手,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生怕吵醒了他。

“我媽跟你說了什麽?”

他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她以為他睡著了。

緩了片刻後,蘇雨鹿如實道:“她在問我們這些天怎麽了。”

蔣寒肅閉著眼睛,聲音慵懶,“那你告訴她了嗎?”

“我說我們兩個挺好的。沒什麽問題。”

“是嗎?”蔣寒肅緩緩地睜開眼睛,“沒有問題,你確定?”

蘇雨鹿楞了楞,沈默了半響才開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在生你什麽氣?”

雖然這是一個問題,可是他知道答案,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

蘇雨鹿放在被子裏的手,情不自禁地揪緊了衣角說道:“我們是夫妻,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她似乎在答非所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愛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他追問。

蘇雨鹿:“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們我們會慢慢培養出感情的。”

“我們。”蔣寒肅苦澀地揚了揚唇,“是你對我的感情需要培養吧?”

蘇雨鹿閉上雙眼,遮住眼底的不安。

見她不說話,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發現她閉上雙眼,很顯然她不是睡著了,只是在回避他的問題而已。

他順手關了燈,房間裏一片漆黑。

心裏突然有一股無名之火,促使他翻身壓了上去。

蘇雨鹿被他吻的頭昏腦脹,雙手無力地癱在兩旁,他剝去她的衣服,像往日那樣輕車熟路。

她的身體無一處不被他探索,已經習慣了他的觸碰。

他如往常那般燥熱,情到深處時他剛要進,卻聽窗外傳來一陣煙花炸開的聲音,房間被瞬間點亮。

但隨著煙花散開,房間又暗下,可是緊接著一道又一道的煙花飛在空中。

他正吻著她,聽到這聲音轉過頭看向窗外。

年三十,他們倆睡得有點早。

現在剛好是午夜12點,到處都在放煙花。

蔣寒肅突然將蘇雨鹿從床上抱起來,她怕掉下來,只能像八爪魚一樣扒住他。

他將蘇雨鹿抱到床邊放下,接著將她轉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按在玻璃上。

雖然房間有暖氣,可是當她的臉貼上玻璃時,還是感到一股尖銳的涼意。

煙花一次又一次地炸開,她的手掌無力地從玻璃下緩緩滑落,口鼻間哈出的熱氣,將玻璃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雙手又被男人握住,按在上面,他箍住她的腰,在後面親吻她的脖子。

蘇雨鹿一邊看著天空被煙花點燃成五光十色,一邊感受著身後的男人不管不顧地占有。

後來,焰火結束,可他還遠沒有結束,他抱著已經沒有力氣的她回到床上,又親上去。

她的長發順著床沿,像綢緞般披散而下,又如水波一樣不停地晃動。

直到後半夜,一切才停歇。

她側躺著背對他,他從後面抱著她,心滿意足地握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鹿鹿,那你好好培養對我的感情吧。”



自從年三十那晚,兩個人在煙火秀下進行了親密無間的夫妻生活後,他們倆的關系似乎又變得融洽了不少。

漸漸的,又恢覆到了之前的樣子。他似乎不再計較她愛不愛他的問題。

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他晚上抱著她睡,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要她。

他成了她的另一半,他也得到了她的身體。

至於她的心,他相信他會得到的。

蘇雨鹿也盡量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她會陪著蔣寒肅去出席各種活動晚宴,和一堆她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閑聊,說一些客套話。

圈裏的人也都知道蔣寒肅娶了一個比他小10歲的漂亮小妻子,像寵女兒似的寵著,把她捧在手心裏,即便在一些社交場合,他也一直在她身邊,但凡有人向蘇雨鹿敬酒,他馬上就擋著。

有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兒,他立刻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正兒八經娶的老婆,不是鬧著玩的。

蘇雨鹿也在努力培養她對蔣寒肅的感情。

她的心也不是鐵打的,朝夕的相處又與他親密無間,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情的確是可以做出來,尤其是面對一個英俊高大,技術體力都堪稱完美的男人,不可能沒有悸動,非說沒有也是撒謊。

她說不清她對蔣寒肅是什麽樣的感覺,在清醒的時候,她似乎知道她與他之間的差距,她也盡量不讓自己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她又總容易迷失,好像丟了自己,甚至不介意他的為所欲為。

那一刻,她仿佛也變得貪婪,抱著他,和他一起攀上高峰。

她幾乎每次也在等這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愛不愛他,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習慣他。



周末。

蘇雨鹿坐在梳妝臺前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抽屜裏還有一只蒂洛伊。

這是蔡廈生之前送給她的,放在抽屜裏很久了。

之前她跟蔡廈生算是絕交了,她認為蔡廈生害死了她外婆。

可現在害死孩子外婆的真兇,已經被抓了。

她對蔡廈生的怨念也沒那麽深了。

她舍不得把蒂洛伊給扔掉,不是因為這是蔡廈生給她送的禮物,而是因為對蒂洛伊本身的喜愛。

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她實在舍不得扔,但她似乎也不能留著了。

要不把這東西寄給小悠吧。

蘇雨鹿正想到小悠時,了剛好接到了小悠給她打的電話。

剛一接通,手機那頭,小悠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蘇雨鹿立刻問道:“小悠,怎麽了?”

“雨鹿,你今天忙嗎?”

蘇雨鹿:“我不忙,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你如果不忙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這件事非常緊急。”

蘇雨鹿:“發生什麽事了?你快說。”

她以為小悠出什麽事了,心裏有些著急。

蔡小悠說:“其實不是我出了事,是我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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