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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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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

一周後。

蘇雨鹿坐在窗邊,手裏緊緊捏著那對金手鐲,金屬物幾乎要刺破她的肌膚,將她的手心硌出了一個紅印,她卻依然捏得很緊,不曾放開。

她已經坐在這足足半個小時沒動,後背繃得有些緊,很難受,可是她像丟了魂似的。

蔣寒肅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裏,從後面抱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這樣她能舒服些。

“鹿鹿,要不要去看看你外婆?我陪你一起去。”

蘇雨鹿的身體終於動彈了些,她擡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轉過頭,點了點。

蔣寒肅帶蘇雨鹿去了她外婆的墓地,到了那之後,蘇雨鹿忽然發現,外婆的墳前放了一束鮮花,看樣子放在這不久,還很新鮮。

蘇雨鹿懷裏抱著鮮花,目光盯著墓碑前的那一處,疑惑有誰來過。

現在除了她會給外婆上墳,誰會來?

蔣寒肅雙手搭上她的肩,在她身後說道:“會不會是你爸?”

蘇雨鹿轉過頭,眉頭微蹙,“怎麽會是他呢?他可沒這麽好心。”

“我給你問問。”蔣寒肅松開她,拿出手機給蘇智華發了一條短信。

[你打個電話給鹿鹿,告訴她,她外婆墳前的這束鮮花是你今天過來放的。]

短信發出去後,他將短信刪除。

很快,蘇雨鹿口袋裏的手機響起,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蘇智華。

她疑惑地看了眼蔣寒肅,接著將手機接通,“餵。”

“雨鹿,我收到蔣總的短信,問我你外婆墓碑前的花,那的確是我放的,我今天去看她了。”

蘇雨鹿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你怎麽來看我外婆了?”

“怎麽說她也是你外婆呀,我去看看她不也很正常。”

蘇雨鹿也不知道蘇智華今天怎麽了,不過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她也沒再懷疑,一束鮮花的事而已,她也不想想太多,“我知道了,我先掛了。”

她將手機掛斷後,彎腰將懷裏的鮮花放在外婆的墓碑前。



回去後,蘇雨鹿心情一直不好,外婆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

舅舅害死了外婆,這事在她心裏似乎過不去了。

就算他得到懲罰,也彌補不了一切。

夜裏,蔣寒肅摟著蘇雨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們去度蜜月吧。”

他想帶她出去轉轉。

蘇雨鹿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那你想去哪兒?”

“出國旅游,我會定好計劃。”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心力憔悴,而且她知道他這麽做,肯定也是希望她能心情好些,她似乎也找不到什麽理由拒絕。

“好,那你計劃吧。”

蔣寒肅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接著他的吻又落在她的鼻尖、臉頰、嘴唇。

很快,這個吻變得不再單純。

他將被子一掀,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很快,蔣寒肅就制定了一個環游世界的旅游計劃。

他們會在國外待兩個月,工作暫時放下。

這次蜜月旅行環游世界的計劃,涵蓋了多個國家,為期兩個月,每個地點停留大約4-5天,每一個國家都制定了詳細的旅行計劃。

這兩個月,蔣寒肅和蘇雨鹿待在一起過二人世界,蘇雨鹿盡量調整好心態享受一切,她也不希望和自己的老公出來度蜜月,還不情不願甩臉色。

有時,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很不舒服,甚至連東西都吃不下,她也強行忍下去。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蘇雨鹿的心情也的確漸漸好了不少。

最後一站是美國,蔣寒肅帶著她在拉斯維加斯乘直升機飛越大峽谷時,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渺小了許多,再看看自己,她也不過是這世間的一粒塵埃。

旅游的確能改善心情,讓人感覺這個世界有多大,慢慢的,不再拘泥於困在自己的心裏,無法自拔。

夜裏,蘇雨鹿躺在床上,而蔣寒肅正在浴室洗澡,她拿出手機翻看自己作品下面的評論。

她的富婆讀著又給她評論了。

[這段時間怎麽又沒有更新?]

蘇雨鹿發現這富婆的脾氣是真好,一點都不跟她急眼。

蘇雨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立刻回覆:[抱歉,這段時間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等我忙完之後回去立刻更新。]

蘇雨鹿回覆完這條消息之後,沒想到過了兩分鐘,讀者就回覆了她。

“我看你ip在美國,我現在也在美國,你現在在哪個城市啊?”

蘇雨鹿:“我在拉斯維加斯。”

讀者:“這麽巧,我也在這裏,我來這出差,順便玩一玩,現在在酒店呢。”

蘇雨鹿:[我也在酒店,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一個酒店呢。]

讀者:[我在Wynn Las Vegas,你呢?]

蘇雨鹿倒出了一口涼氣,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激動感。

蘇雨鹿:[好巧,我也在這裏。]

讀者:[哈哈哈,你住在幾號房?]



蔣寒肅洗完澡之後,腰間系了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卻發現蘇雨鹿不在房間裏,他以為她在客廳裏,喊了她一聲,“鹿鹿。”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他到客廳,發現空無一人。

鹿鹿去哪兒了?

大晚上的,她該不會跑出去了吧?怎麽也不跟他說一聲。

蔣寒肅拿起床頭的手機給蘇雨鹿打了過去,可是剛打通卻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蔣寒肅轉過頭看去,蘇雨鹿走進了房間裏,她裏面穿的是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看起來心情不錯,似乎有些興奮,手裏緊緊地攥著手機。

手機鈴聲還在響,蔣寒肅將手機掛斷,“鹿鹿,你去哪兒了?”

“我出去透透氣。”

蔣寒肅:“陽臺上不夠你透氣嗎?”

“啊,我……我就是出去轉轉嘛。”她不想告訴他,她去見了她的富婆讀者了,而且這個富婆讀者是一個讓她差點原地激動跳起來的女人。

她拼了命地克制住心中激動的情緒。

眼看著蔣寒肅對她有所懷疑,她立刻沖上前抱住了他。

蔣寒肅微微一楞,在他的記憶裏,這是鹿鹿第一次主動這樣抱他,帶著點熱情。

這一抱,抱走了他心裏所有的疑惑。

他知道她故意在打岔,可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吃了這一套。

反正在這兒,她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去見情郎。

等等,她去見情郎了吧?

會不會又是那個蔡廈生,他們兩個背地裏聯系?

“我們睡吧。”蘇雨露松開了他,回到床上躺下,乖巧地蓋好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心情特好,好到甚至帶點主動,他想對她幹什麽都行。

“我去倒點水,你先睡。”

蔣寒肅拿著手機到了客廳裏,發了一條短信:[你們的兒子在家嗎?]

對方很快回覆:[在的,他現在在房間裏呢]

蔣寒肅:[拍個照片給我看]

大約過了兩分鐘,對方傳來一張照片,是蔡廈生在房間的床上坐著,他父親進去拍照片,蔡廈生一臉疑惑。

看到蔡廈生在家,蔣寒肅放松了不少,至少鹿鹿剛才出去不是見所謂的情郎。

這小丫頭肯定有什麽事瞞著他。

蔣寒肅將消息刪除後回到床上躺下。

蘇雨鹿雙手放在小腹,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嘴角抿著一抹笑。

“鹿鹿,什麽事這麽開心?”

蘇雨鹿這段時間玩得很開心,其實也是一小部分原因,但是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她的富婆讀者。

她好溫柔,她好漂亮,她好喜歡。

她們兩個人還交換了手機號碼,加了微信。

蘇雨鹿突然覺得,到底誰是作者誰,是讀者?

自己好像是個小迷妹。

作者怎麽可以粉上讀者。

看到蘇雨鹿忍不住笑出了聲,蔣寒肅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有那麽高興嗎?”

蘇雨鹿輕輕“嗯”了聲,“高興。”

蔣寒肅揉一揉她的腦袋,“高興就好。”

至少她暫時忘記了她外婆的事情,她已經失落的夠久,是該走出來了。

不管什麽原因導致鹿鹿這麽高興,重點是她高興,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他也沒必要計較了。

“鹿鹿。”他燥熱的掌心,捧著她細嫩的臉頰,每一次他這樣喚她的名字,再用這種炙熱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蘇雨鹿就知道他要什麽。

她看著他一點點地靠近她,吻上她的唇,撥開了她的睡衣,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鹿鹿,鹿鹿。”

他就這樣喚著她的名字,呼吸越發的灼熱,幾乎要從她的毛孔滲進她的心臟裏。

這兩個月蜜月期間,除了來例假那些天,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過夫妻生活。

他時而溫柔,時而又如疾風驟雨,每一次都能讓她體會到不同的感覺。

或許蜜月期要結束了,兩人要回去,他今晚要的特別兇,情到濃時,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問道:“鹿鹿,你愛不愛我?”

他滾燙的汗水滴在她的臉頰,唇上,她品嘗到了一股鹹味兒。

他問的太過突然,蘇雨鹿微張著紅唇,抓緊了他的肩,將頭轉過一旁,雙眼緊閉。

許久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他的目光似乎閃過一抹晦色,冷了幾分,仿佛為了證明什麽,又像是在發洩怒氣,每一次都很深。

她快要吃不消,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求饒聲。

他問了她很多遍,“鹿鹿,你愛不愛我?”

可是每一次,都得不到她的回應。

越是得不到她的回應,他就越是生氣,越是生氣,就越是索取無度。

直到最後一刻,還沒有得到她的答案。

後半夜,蘇雨鹿已經累得無力動彈,他才終於結束,將她從漆黑的陽臺抱回床上。

“鹿鹿,你為什麽不愛我?”

他摟著她汗濕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臉頰,嗓音如同陳年佳釀般醇厚沙啞,攜帶著一股無法抵擋的性感魅力,低沈而富有磁性,每一個音符都在空氣中留下綿長的餘韻,讓人不由自主地沈醉其中。

夜幕深垂,月光如銀色薄紗灑在房間裏,窗外的風輕拂著,帶來一絲涼意,似乎要洗凈這燥熱的氛圍。

蘇雨鹿側身躺在床上,不知真睡還是假寐。

蔣寒肅緊緊抱住她,手臂環繞在她的腰際,夜色掩映下,他的眼神顯得尤為深邃憂郁,眉頭微蹙,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下垂。

房間裏靜謐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那種寂靜甚至讓空氣變得厚重,兩人的距離雖然咫尺,卻仿佛隔著天涯。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試圖用觸覺喚醒她的溫情,但她雖顫動著卻如同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拒之門外。

蔣寒肅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可以逃避現實,享受片刻的假象。

“鹿鹿,我愛你。”

蔣寒肅低沈沙啞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聲音如同午夜的低語,醇厚又充滿磁性,仿佛夜晚的微風輕拂在耳畔,帶來一陣電流般的酥麻。

蘇雨鹿的背脊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呼吸變得淺而急促,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那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她心底的冰封,讓她感受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三個字在她耳邊回蕩,仿佛夜晚的回聲,久久不散。

她緊閉雙眼,試圖忽視心中的波動,但那聲音卻不斷在腦海中回響,無法抹去。

她的身體依舊緊繃著,背脊如一張拉滿的弓,隨時可能斷裂。

感覺到蔣寒肅的手輕輕撫摸在她的肩上,觸感溫柔,充滿占有欲。

“鹿鹿,鹿鹿。”蔣寒肅依舊在她耳邊低語,每一句話都像是細雨般,輕叩在她的心門,雖然她試圖抵擋,但那種聲音的魔力讓她難以自持。

她的心中泛起一陣覆雜,既有抗拒,又有難以名狀的酸澀。

身體依舊緊繃,但她心底卻泛起一陣微微的漣漪。

見女人未有一聲回應,蔣寒肅輕輕嘆了口氣,松開了她,將身子側過去,與她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背對著背,誰也睡不著了。

蘇雨鹿咬住自己顫抖的手指,一滴淚悄無聲息地從淚腺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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