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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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霍令宇就那麽搬到了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層裏。
他向來勤快，把家裏收拾的窗明幾凈井井有條。每周上門打掃的阿姨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麽活幹了。今兒李行簡一早起床，便看見了他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霍令宇穿著睡衣，圍著圍裙，整個腰部的弧度都暴露出來。那把窄腰結實有勁，雖然被衣物遮擋，李行簡還是能回憶出哪處是他昨晚新掐出來的印子。
自己向他走進，對方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向他輕輕一笑：“你醒啦？正好我早飯也做好了。”
餐桌上早已端上了好幾個盤子，白灼菜心、蝦仁豆腐湯、蔥油小餅，霍令宇還特意給他做了一個小熊煎蛋，他正巧端著兩碗小餛飩出來。
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中午飯我也給你打包好了，放在你辦公室冰箱的保鮮層，中午放微波爐裏叮個三分鐘就行。以後不用點外賣了，外面的東西都不健康。”
“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的口味有沒有變化，有什麽不吃的要告訴我。那保溫盒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上面有密封條，打不開的話就扒一下上面的通氣口就行……”
李行簡輕蹙著眉，聽得實在不耐煩，便打斷他：“大早上，不要說那麽多話。”
霍令宇對他獻的這點殷勤簡直可有可無，只是做個飯而已，他也確實不需要。
看樣子他真把自己當成另一半了。
霍令宇一楞，旋即閉上了嘴，一直低頭喝湯。
吃罷，徐助理來了，抱著個ipad，跟李行簡對齊今天的日程。她對霍令宇搬進來的事情有點驚訝，但還是立馬沈靜下來。臨出門的時候，霍令宇把午飯包交給李行簡，對方壓根沒有接手的意思。
還是小徐八面玲瓏，見狀上前接過來誇誇：“哇，是李總的愛心午餐嗎？那麽香，肯定費了你一番功夫。”
李行簡不知想起了什麽，回頭對著也要出門的霍令宇說：“你過一會再出門，我們上下班分開走，不要讓公司裏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霍令宇正要穿鞋的手一滯，其實他也沒想蹭李行簡的車，動動腦筋想就知道太惹眼了，他只是想一塊下樓，自己去騎個共享單車。
雖說聽見李行簡那麽講，心裏有些郁結，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霍令宇他也不是在感情裏吵著鬧著非要怎麽樣的人。
他最終還是點點頭。
午休的時間，小徐正要從冰箱拿出保溫盒去給李行簡熱飯。李行簡在背後叫住她。
“不用熱，以後都倒掉。”
徐助理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楞在原地，“什麽？”
“我不想吃他做的東西，以後都倒掉，跟之前一樣從酒店訂午餐。”李行簡從文件裏擡起眼睛，“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
小徐打開飯盒，菜品精致，色香味俱全，看著最上面蓋了一個可愛的小熊煎蛋，今早上霍令宇討好的臉還歷歷在目。
她吐吐舌頭，心想老板的腦回路一般人可搞不懂，白白浪費糧食，不喜歡吃也不跟人講，糟蹋別人的一片心意，霍先生怎麽忍受他的。
她也沒法，只好把這些一口未碰的飯菜全倒進了濕垃圾桶。
——
霍令宇給孫渺夾了好幾塊肉，對方感激涕零：“哇，霍哥你對我那麽好，我饞你做的炒肉好長時間啦！”
她看著飯盒裏被不會刀工的自己切成的大厚肉塊，煮老了，難嚼還不入味，欲哭無淚：“我第一次做西紅柿炒蛋的時候，直接把西紅柿和雞蛋一起炒，最後大塊西紅柿上裹著腥味的雞蛋渣。什麽時候我的做飯水平能跟你一樣呢？”
霍令宇被她逗得笑：“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現在能做燉肉也是一種進步。”
他往嘴裏扒了幾口飯，囑咐孫渺慢慢吃，自己把飯盒收了起來，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最近這一段時間，上司交給了他一個重要的項目，他忙得焦頭爛額，連午飯也只是隨便扒拉幾口。他對這份工作還是蠻珍惜的，收入可以負擔得起之前每個月佳佳的醫藥費和對福利院時不時的捐款，雖然自己不剩什麽錢，但他已經挺滿足的了。
最近，他還多了一個私心。既然李行簡跟他在一起了，總要送人家一個禮物不是？也算一種定情信物的意思。
不送的話他心裏不太舒坦，再加上兩人的關系不能對外公開，感覺李行簡沒名沒分跟了他一樣。蘇琳教育他當男人要有責任感，雖然在床上他是承受方，但是李行簡比他小兩歲，又是大小姐脾氣，動不動就甩臉子，霍令宇總想要讓著他。
談戀愛嘛，兩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坦蕩直率的。
從霍令宇高中時期給未見面的女朋友縫粉紅坐墊就能看出來，他很會為另一半著想。
前幾天他去了之前從不會踏足的奢侈品店，看中了一款五位數的袖扣。霍令宇壓根想不到兩個小小的東西竟然值那麽多錢，但是一想到是送給李行簡的，就又覺得價格瞬間可以接受了。
李行簡就是要配上世界最好、最頂級的東西。
霍令宇手裏有那麽一點點積蓄，而李行簡的生日就在下月，得快趁著周末找個兼職才行。
孫渺秉著不浪費糧食的優秀品質，把難吃的燉肉閉眼吞了，也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像霍令宇一樣全力以赴地工作。
兼職這種事情，霍令宇好多年都沒有接觸了。他想著高臻可能比較熟悉門路，於是打電話問了問他。
“兼職？”電話那頭高臻的尾音上調，“你是最近缺錢嗎霍哥？我這點還有一點積蓄你先拿去。”
哪有問學生要錢的道理，更何況自己是要給李行簡買禮物。
他急忙拒絕了，“我哪好意思問你要錢，你大學裏用錢的地方也很多，自己好好攢著。我只是看周末有空，想去掙點小錢。”
“哦。”高臻不疑有他，“那我實話實說，霍哥跟著我一塊幹吧？我最近註冊了一個公司。”
“什麽？”霍令宇有點意外。
“我最近跟同學編了一個軟件，有幾家互聯網公司願意買。他們看我們還是學生，出的價格有點低，我們不太願意。”
霍令宇咋舌，他還停留在服務員、小時工這樣的兼職上面，人家申城大學的學生，早就搞高科技的腦力勞動掙錢了。
“霍哥你好歹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你看能不能帶著我們去跟那些老板們談談價格，把軟件賣的高一點，”高臻在那邊慢悠悠的說，“我可以給你分紅。”
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如果談成這筆生意，可以給李行簡買十個袖扣，一周七天都不帶重樣的。
除了錢，霍令宇還是打心底裏為高臻高興，自己弟弟那麽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經商頭腦確實難得。他爽快答應下來，並問道：“你怎麽有這樣的頭腦的，我上大學的時候光想著去幹些體力活了。”
“還不是想快點搞錢嘛，”高臻嘴角噙起一抹笑，眼底有什麽一閃而過，食指一扣一扣的，嘴裏卻還是說著撒嬌的話，“我想在申城買個房子，到時候霍哥跟我一起住裏面，你就不用來回搬家和出門找工作了，我直接養著你好嘛。”
霍令宇只當他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就像過家家一樣，附和地笑了笑。
兩人又確定了跟老板談判的時間，就定在這周末。
臨掛電話的時候，高臻又突然問道：“你有成套的西裝嗎？”
正式場合的商業談判確實得穿著正式一點，霍令宇不疑有他，說：“有的。”
高臻聲音甜甜的，電話那頭霍令宇都能想象出來他笑瞇著眼睛的樣子，“那就那天穿上吧，記得戴上我送你的那塊腕表。”
又補充道：“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霍令宇感慨萬千，心想，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他還一直把高臻當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沒想到他已經到了能獨當一面的年紀了。
他又想起什麽，心中一沈。
他第一次見到高臻的時候，對方才八歲，面無表情地站在福利院的陰涼下，冷眼旁觀附近的玩鬧的小孩，臉上展示出不同於同齡人的冷漠。
不遠處，院長阿姨對著少年霍令宇指著他：“就是那個孩子。”
霍令宇喉嚨一緊，提著一早買好的玩具和零食上前，臉上扯出微笑，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高臻收回對一眾小孩的視線，擡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這麽多年對高臻的關心，時不時都來福利院看他，自己可算把一個小孩從高冷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養成了陽光開朗的青年，何況今天還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績和頭腦。硬說自己沒有什麽成就感，霍令宇也是不相信的。
他挺為高臻感到自豪的。
像看著自家弟弟出類拔萃一樣，他是真心的。他也認真希望，高臻能遲一點、再遲一點知道他一直喜歡的、崇拜的“霍哥”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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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宇就那麽搬到了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層裏。
他向來勤快，把家裏收拾的窗明幾凈井井有條。每周上門打掃的阿姨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麽活幹了。今兒李行簡一早起床，便看見了他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霍令宇穿著睡衣，圍著圍裙，整個腰部的弧度都暴露出來。那把窄腰結實有勁，雖然被衣物遮擋，李行簡還是能回憶出哪處是他昨晚新掐出來的印子。
自己向他走進，對方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向他輕輕一笑：“你醒啦？正好我早飯也做好了。”
餐桌上早已端上了好幾個盤子，白灼菜心、蝦仁豆腐湯、蔥油小餅，霍令宇還特意給他做了一個小熊煎蛋，他正巧端著兩碗小餛飩出來。
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中午飯我也給你打包好了，放在你辦公室冰箱的保鮮層，中午放微波爐裏叮個三分鐘就行。以後不用點外賣了，外面的東西都不健康。”
“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的口味有沒有變化，有什麽不吃的要告訴我。那保溫盒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上面有密封條，打不開的話就扒一下上面的通氣口就行……”
李行簡輕蹙著眉，聽得實在不耐煩，便打斷他：“大早上，不要說那麽多話。”
霍令宇對他獻的這點殷勤簡直可有可無，只是做個飯而已，他也確實不需要。
看樣子他真把自己當成另一半了。
霍令宇一楞，旋即閉上了嘴，一直低頭喝湯。
吃罷，徐助理來了，抱著個ipad，跟李行簡對齊今天的日程。她對霍令宇搬進來的事情有點驚訝，但還是立馬沈靜下來。臨出門的時候，霍令宇把午飯包交給李行簡，對方壓根沒有接手的意思。
還是小徐八面玲瓏，見狀上前接過來誇誇：“哇，是李總的愛心午餐嗎？那麽香，肯定費了你一番功夫。”
李行簡不知想起了什麽，回頭對著也要出門的霍令宇說：“你過一會再出門，我們上下班分開走，不要讓公司裏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霍令宇正要穿鞋的手一滯，其實他也沒想蹭李行簡的車，動動腦筋想就知道太惹眼了，他只是想一塊下樓，自己去騎個共享單車。
雖說聽見李行簡那麽講，心裏有些郁結，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霍令宇他也不是在感情裏吵著鬧著非要怎麽樣的人。
他最終還是點點頭。
午休的時間，小徐正要從冰箱拿出保溫盒去給李行簡熱飯。李行簡在背後叫住她。
“不用熱，以後都倒掉。”
徐助理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楞在原地，“什麽？”
“我不想吃他做的東西，以後都倒掉，跟之前一樣從酒店訂午餐。”李行簡從文件裏擡起眼睛，“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
小徐打開飯盒，菜品精致，色香味俱全，看著最上面蓋了一個可愛的小熊煎蛋，今早上霍令宇討好的臉還歷歷在目。
她吐吐舌頭，心想老板的腦回路一般人可搞不懂，白白浪費糧食，不喜歡吃也不跟人講，糟蹋別人的一片心意，霍先生怎麽忍受他的。
她也沒法，只好把這些一口未碰的飯菜全倒進了濕垃圾桶。
——
霍令宇給孫渺夾了好幾塊肉，對方感激涕零：“哇，霍哥你對我那麽好，我饞你做的炒肉好長時間啦！”
她看著飯盒裏被不會刀工的自己切成的大厚肉塊，煮老了，難嚼還不入味，欲哭無淚：“我第一次做西紅柿炒蛋的時候，直接把西紅柿和雞蛋一起炒，最後大塊西紅柿上裹著腥味的雞蛋渣。什麽時候我的做飯水平能跟你一樣呢？”
霍令宇被她逗得笑：“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現在能做燉肉也是一種進步。”
他往嘴裏扒了幾口飯，囑咐孫渺慢慢吃，自己把飯盒收了起來，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最近這一段時間，上司交給了他一個重要的項目，他忙得焦頭爛額，連午飯也只是隨便扒拉幾口。他對這份工作還是蠻珍惜的，收入可以負擔得起之前每個月佳佳的醫藥費和對福利院時不時的捐款，雖然自己不剩什麽錢，但他已經挺滿足的了。
最近，他還多了一個私心。既然李行簡跟他在一起了，總要送人家一個禮物不是？也算一種定情信物的意思。
不送的話他心裏不太舒坦，再加上兩人的關系不能對外公開，感覺李行簡沒名沒分跟了他一樣。蘇琳教育他當男人要有責任感，雖然在床上他是承受方，但是李行簡比他小兩歲，又是大小姐脾氣，動不動就甩臉子，霍令宇總想要讓著他。
談戀愛嘛，兩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坦蕩直率的。
從霍令宇高中時期給未見面的女朋友縫粉紅坐墊就能看出來，他很會為另一半著想。
前幾天他去了之前從不會踏足的奢侈品店，看中了一款五位數的袖扣。霍令宇壓根想不到兩個小小的東西竟然值那麽多錢，但是一想到是送給李行簡的，就又覺得價格瞬間可以接受了。
李行簡就是要配上世界最好、最頂級的東西。
霍令宇手裏有那麽一點點積蓄，而李行簡的生日就在下月，得快趁著周末找個兼職才行。
孫渺秉著不浪費糧食的優秀品質，把難吃的燉肉閉眼吞了，也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像霍令宇一樣全力以赴地工作。
兼職這種事情，霍令宇好多年都沒有接觸了。他想著高臻可能比較熟悉門路，於是打電話問了問他。
“兼職？”電話那頭高臻的尾音上調，“你是最近缺錢嗎霍哥？我這點還有一點積蓄你先拿去。”
哪有問學生要錢的道理，更何況自己是要給李行簡買禮物。
他急忙拒絕了，“我哪好意思問你要錢，你大學裏用錢的地方也很多，自己好好攢著。我只是看周末有空，想去掙點小錢。”
“哦。”高臻不疑有他，“那我實話實說，霍哥跟著我一塊幹吧？我最近註冊了一個公司。”
“什麽？”霍令宇有點意外。
“我最近跟同學編了一個軟件，有幾家互聯網公司願意買。他們看我們還是學生，出的價格有點低，我們不太願意。”
霍令宇咋舌，他還停留在服務員、小時工這樣的兼職上面，人家申城大學的學生，早就搞高科技的腦力勞動掙錢了。
“霍哥你好歹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你看能不能帶著我們去跟那些老板們談談價格，把軟件賣的高一點，”高臻在那邊慢悠悠的說，“我可以給你分紅。”
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如果談成這筆生意，可以給李行簡買十個袖扣，一周七天都不帶重樣的。
除了錢，霍令宇還是打心底裏為高臻高興，自己弟弟那麽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經商頭腦確實難得。他爽快答應下來，並問道：“你怎麽有這樣的頭腦的，我上大學的時候光想著去幹些體力活了。”
“還不是想快點搞錢嘛，”高臻嘴角噙起一抹笑，眼底有什麽一閃而過，食指一扣一扣的，嘴裏卻還是說著撒嬌的話，“我想在申城買個房子，到時候霍哥跟我一起住裏面，你就不用來回搬家和出門找工作了，我直接養著你好嘛。”
霍令宇只當他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就像過家家一樣，附和地笑了笑。
兩人又確定了跟老板談判的時間，就定在這周末。
臨掛電話的時候，高臻又突然問道：“你有成套的西裝嗎？”
正式場合的商業談判確實得穿著正式一點，霍令宇不疑有他，說：“有的。”
高臻聲音甜甜的，電話那頭霍令宇都能想象出來他笑瞇著眼睛的樣子，“那就那天穿上吧，記得戴上我送你的那塊腕表。”
又補充道：“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霍令宇感慨萬千，心想，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他還一直把高臻當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沒想到他已經到了能獨當一面的年紀了。
他又想起什麽，心中一沈。
他第一次見到高臻的時候，對方才八歲，面無表情地站在福利院的陰涼下，冷眼旁觀附近的玩鬧的小孩，臉上展示出不同於同齡人的冷漠。
不遠處，院長阿姨對著少年霍令宇指著他：“就是那個孩子。”
霍令宇喉嚨一緊，提著一早買好的玩具和零食上前，臉上扯出微笑，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高臻收回對一眾小孩的視線，擡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這麽多年對高臻的關心，時不時都來福利院看他，自己可算把一個小孩從高冷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養成了陽光開朗的青年，何況今天還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績和頭腦。硬說自己沒有什麽成就感，霍令宇也是不相信的。
他挺為高臻感到自豪的。
像看著自家弟弟出類拔萃一樣，他是真心的。他也認真希望，高臻能遲一點、再遲一點知道他一直喜歡的、崇拜的“霍哥”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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