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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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到了談判的這一天，霍令宇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先跟高臻碰了一面。
高臻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結實的肌肉能撐起來，他還抓了抓發型，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玉樹臨風，光彩照人，加上鼻梁上的一副黑框眼鏡，整整一個科技精英的樣子。
霍令宇看見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不錯啊，整那麽帥。”
科技精英聽見這句誇獎，立馬漏了餡，“嘿嘿”兩聲傻笑，由衷地說：“今天霍哥穿得比我帥多了。”
霍令宇的西裝還是幾年前買的，布料還可以，再加上平時上班都穿常服，西裝撐場面的時候並不多。今天穿上的時候他還幸虧自己沒發福，好歹還能裝作一副談判專家的樣子糊弄一下人。
“時間到了，我們上去吧。”
霍令宇雖然年長高臻那麽多歲，但他還是有點緊張，生怕給他談崩了，所以這幾天熬夜調研和了解了一下現在互聯網行業的情況，腦子不至於空無一物，人家壓價的時候不至於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才後知後覺，是自己多慮了。
其實自己連話都插不上。
高臻坐他旁邊，面對的即使是科技公司的二把手，也能侃侃而談毫不怯場，打的他們節節敗退。
談判進行到一半，中場休息。高臻帶他去吸煙室，遞給他一支煙。
霍令宇搖搖頭，說：“我早戒了。倒是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我記得你一年前還沒戒呢吧？是因為他嗎？”高臻反問他，自顧自叼著煙打上了火，火苗的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指法熟練地磕著煙灰。
顯然不是最近才抽上的。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霍令宇不知道高臻為什麽還記掛著那天，可能在於他一直成長在封建閉塞的小城，從沒有見過同性戀吧。
他點點頭。
高臻輕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說什麽，接著吞雲吐霧，如同蛇信一般的煙霧縈繞在兩人的周圍。
估計對方公司的幾個人休息的時候通過氣，稍微提高了點條件，但高臻依舊不為所動，他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
最終，還是對方敗下陣來。給出的條件直接驚掉了霍令宇的下巴。
高臻倒是勾勾嘴角，沒有給出什麽特別驚喜的表情，像是一切在意料之中。霍令宇看著他的樣子，感覺今天的高臻很陌生，而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真實的他。
簽完字，那二把手咬牙切齒地邊笑邊跟高臻握手，可能沒想到能被一個大學生搞得這樣片甲不留。自己完全低估了他。
錢還在走付款流程，估計下個周會打給高臻他們公司的賬戶。
談成人生第一筆生意，高臻硬拉著霍令宇去吃慶功火鍋，好像其餘幾個開發軟件的同學也會來。霍令宇自覺沒幫上沒什麽忙，實在是無功不受祿，本想著不去，讓他們年輕人好好聊聊。
也是實事求是，談判桌上他從頭到尾也沒說幾句話，都是高臻在跟他們周旋。
“那個錢你也不用打給我了，我看見你成長成這個樣子已經很高興了。”霍令宇誠懇道，“我沒幫上什麽忙，這也本來就是你們公司的啟動資金。”
“不行，”高臻剛才還笑嘻嘻的，立馬拉下臉來，“火鍋你是要吃的，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還有那筆錢，這就是你應得的。如果不是你一出場就把他們帥倒了，我怎麽能趁虛而入呢？你別看我表面游刃有餘的樣子，其實我心裏緊張死了，要是你不在我旁邊，不起著定海神針的作用，我話都哆嗦到說不出來。”高臻一本正經地說。
他把自己的臉蹭了蹭霍令宇的手心，可憐兮兮的，“你就收下嘛霍哥。再說，從小到大你沒少給我出錢。我可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霍令宇實在沒看出來，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在他面前肆無忌憚撒嬌的男生怎麽個緊張法。
他被高臻這番話說的肉麻，沒法子，只能收下這筆錢。
吃火鍋的時候，高臻向他介紹自己團隊裏的核心成員，他一開始就定好了怎樣分紅，大家都能拿到自己應得的部分。
這筆錢對於幾個大學生來講，確實是一筆巨款。高臻就是他們的掌舵人。
大學生總是朝氣蓬勃的，這群人聊天的話題也總是圍繞著風花雪月，感情上有點什麽風吹草動剩餘的人就要起哄。霍令宇看著他們那麽熱鬧，回憶起上大學的時候了，突然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低頭笑了笑。
高臻跟他同學講，自己這位霍哥多麽厲害，在談判場上舌戰群儒以一當十，要不然光憑自己拿不下那幾個眼睛長在鼻孔上的中年人。
話音剛落幾個男生就要過來敬他酒。他不好推辭一一應了。
霍令宇實在不好意思，拉過高臻在他耳邊說：“你說的太誇張了，你不用這樣誇我。”
高臻低笑兩聲，反倒摩挲著對方的後頸，“等我公司正式起步了，你從李氏辭職，過來幫我管好不好？”
霍令宇這才明白，高臻這是為了將來進公司的時候大家對自己心服口服。按高臻那麽說，他畢竟是幫他們拿下大單子的貴人。
不太好打擊一個創業者的積極性。霍令宇就暫時含糊答應下來。
吃到一半，李行簡的電話打過來了，霍令宇下意識地心一驚，出包廂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這一天跑哪去了？”李行簡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他，語氣不太耐煩。
霍令宇剛想分享這一天的經歷，如果有可能還想讓他提攜一下高臻，又突然想起了醫院的事情，立馬閉上了嘴。
上次他說不喜歡他和高臻接觸，霍令宇可不敢說實話，於是他說：“跟朋友在吃火鍋，馬上就回去。”
“朋友？你又哪來的朋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霍令宇有什麽他不認識的朋友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況李行簡比他出去交際的還要頻繁，自己可從來沒說過什麽。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一個消息都沒有。”電話那頭李行簡又補充道，話裏話外沒多少好氣。
霍令宇從他的話裏咂摸出一點關心的味道。他笑了笑，像哄小孩一樣輕聲細語，“好啦，我就在濱江這片的火鍋店，馬上就回去了。”
散場的時候，一位漂亮的披肩發女生湊到了高臻的旁邊，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麽樣，臉跟火鍋底料一樣紅。其餘人一眼便看出來什麽意思，起哄讓高臻送女生回宿舍。
女生嬌嗔道：“你們說什麽呢？”亮晶晶的眼睛卻一直在高臻身上停留，有期盼的粉紅泡泡冒出來。
高臻草草掃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心情他在眼底一閃而過，接著下一秒掛上了他招牌的笑容，他指了指同樣一臉醉意的霍令宇，抱歉地說：“不行呀，許星，我得送他回家呢。”
這個叫許星的女生一臉失望，但也能理解。一群人就那麽散夥了。
霍令宇喝了好多酒，現在暈乎乎的。除了高臻的同學一杯一杯過來敬他之外，還有個因素是他今天確實挺高興。
他意識不太清醒，走路也不是那麽穩當，印象裏高臻也喝了不少。整個包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正想掏出手機打車，心裏嘆口氣，今晚上李行簡看他一臉酒氣的樣子肯定又要發脾氣。
不知道怎麽補償他好。
本應同樣是一臉醉意的高臻架起他的胳膊，隔著白襯衫摟住細腰，支撐著他往前走。
高臻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這麽晚了，打車也不方便，我在附近給你開個房好嗎？”
“霍哥——”
霍令宇腦袋暈暈沈沈，酒精上頭，沒聽見他在說什麽。
對面就是酒店，高臻兩人剛出店門口，被路邊早已等候多時的一輛黑色邁巴赫攔住了去路。
李行簡，面色不善地從駕駛位上下來，順手還狠狠摔了一下車門。
他看著快要不省人事的霍令宇咬牙切齒，又逡巡到了高臻放在腰間的手。頓時怒火中燒，李行簡上前，一把把霍令宇提溜過來。
當事人只覺得手腕酸疼，嘟囔了兩聲。
李行簡看了看對面的酒店，冷笑一聲，聲音陰森森的，像地府的閻王：“你這是要把霍令宇送到哪去？”
如果不是霍令宇還靠在他肩上，他真的會把高臻打個半死。自己怎麽對待霍令宇都可以，但他是自己的東西，哪怕是死了，殘缺了，也不能被別人染指。
高臻毫不怯場：“這種事向來是能者居上，當然是向霍哥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李行簡的面部輪廓在黑夜中顯得冷厲，“你憑什麽跟我鬥？”
“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未來。”
李行簡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他嗤笑一聲，步步緊逼。
“你是年輕，霍令宇喜歡我，叫著我的名字自.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拿尿和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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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談判的這一天，霍令宇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先跟高臻碰了一面。
高臻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結實的肌肉能撐起來，他還抓了抓發型，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玉樹臨風，光彩照人，加上鼻梁上的一副黑框眼鏡，整整一個科技精英的樣子。
霍令宇看見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不錯啊，整那麽帥。”
科技精英聽見這句誇獎，立馬漏了餡，“嘿嘿”兩聲傻笑，由衷地說：“今天霍哥穿得比我帥多了。”
霍令宇的西裝還是幾年前買的，布料還可以，再加上平時上班都穿常服，西裝撐場面的時候並不多。今天穿上的時候他還幸虧自己沒發福，好歹還能裝作一副談判專家的樣子糊弄一下人。
“時間到了，我們上去吧。”
霍令宇雖然年長高臻那麽多歲，但他還是有點緊張，生怕給他談崩了，所以這幾天熬夜調研和了解了一下現在互聯網行業的情況，腦子不至於空無一物，人家壓價的時候不至於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才後知後覺，是自己多慮了。
其實自己連話都插不上。
高臻坐他旁邊，面對的即使是科技公司的二把手，也能侃侃而談毫不怯場，打的他們節節敗退。
談判進行到一半，中場休息。高臻帶他去吸煙室，遞給他一支煙。
霍令宇搖搖頭，說：“我早戒了。倒是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我記得你一年前還沒戒呢吧？是因為他嗎？”高臻反問他，自顧自叼著煙打上了火，火苗的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指法熟練地磕著煙灰。
顯然不是最近才抽上的。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霍令宇不知道高臻為什麽還記掛著那天，可能在於他一直成長在封建閉塞的小城，從沒有見過同性戀吧。
他點點頭。
高臻輕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說什麽，接著吞雲吐霧，如同蛇信一般的煙霧縈繞在兩人的周圍。
估計對方公司的幾個人休息的時候通過氣，稍微提高了點條件，但高臻依舊不為所動，他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
最終，還是對方敗下陣來。給出的條件直接驚掉了霍令宇的下巴。
高臻倒是勾勾嘴角，沒有給出什麽特別驚喜的表情，像是一切在意料之中。霍令宇看著他的樣子，感覺今天的高臻很陌生，而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真實的他。
簽完字，那二把手咬牙切齒地邊笑邊跟高臻握手，可能沒想到能被一個大學生搞得這樣片甲不留。自己完全低估了他。
錢還在走付款流程，估計下個周會打給高臻他們公司的賬戶。
談成人生第一筆生意，高臻硬拉著霍令宇去吃慶功火鍋，好像其餘幾個開發軟件的同學也會來。霍令宇自覺沒幫上沒什麽忙，實在是無功不受祿，本想著不去，讓他們年輕人好好聊聊。
也是實事求是，談判桌上他從頭到尾也沒說幾句話，都是高臻在跟他們周旋。
“那個錢你也不用打給我了，我看見你成長成這個樣子已經很高興了。”霍令宇誠懇道，“我沒幫上什麽忙，這也本來就是你們公司的啟動資金。”
“不行，”高臻剛才還笑嘻嘻的，立馬拉下臉來，“火鍋你是要吃的，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還有那筆錢，這就是你應得的。如果不是你一出場就把他們帥倒了，我怎麽能趁虛而入呢？你別看我表面游刃有餘的樣子，其實我心裏緊張死了，要是你不在我旁邊，不起著定海神針的作用，我話都哆嗦到說不出來。”高臻一本正經地說。
他把自己的臉蹭了蹭霍令宇的手心，可憐兮兮的，“你就收下嘛霍哥。再說，從小到大你沒少給我出錢。我可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霍令宇實在沒看出來，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在他面前肆無忌憚撒嬌的男生怎麽個緊張法。
他被高臻這番話說的肉麻，沒法子，只能收下這筆錢。
吃火鍋的時候，高臻向他介紹自己團隊裏的核心成員，他一開始就定好了怎樣分紅，大家都能拿到自己應得的部分。
這筆錢對於幾個大學生來講，確實是一筆巨款。高臻就是他們的掌舵人。
大學生總是朝氣蓬勃的，這群人聊天的話題也總是圍繞著風花雪月，感情上有點什麽風吹草動剩餘的人就要起哄。霍令宇看著他們那麽熱鬧，回憶起上大學的時候了，突然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低頭笑了笑。
高臻跟他同學講，自己這位霍哥多麽厲害，在談判場上舌戰群儒以一當十，要不然光憑自己拿不下那幾個眼睛長在鼻孔上的中年人。
話音剛落幾個男生就要過來敬他酒。他不好推辭一一應了。
霍令宇實在不好意思，拉過高臻在他耳邊說：“你說的太誇張了，你不用這樣誇我。”
高臻低笑兩聲，反倒摩挲著對方的後頸，“等我公司正式起步了，你從李氏辭職，過來幫我管好不好？”
霍令宇這才明白，高臻這是為了將來進公司的時候大家對自己心服口服。按高臻那麽說，他畢竟是幫他們拿下大單子的貴人。
不太好打擊一個創業者的積極性。霍令宇就暫時含糊答應下來。
吃到一半，李行簡的電話打過來了，霍令宇下意識地心一驚，出包廂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這一天跑哪去了？”李行簡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他，語氣不太耐煩。
霍令宇剛想分享這一天的經歷，如果有可能還想讓他提攜一下高臻，又突然想起了醫院的事情，立馬閉上了嘴。
上次他說不喜歡他和高臻接觸，霍令宇可不敢說實話，於是他說：“跟朋友在吃火鍋，馬上就回去。”
“朋友？你又哪來的朋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霍令宇有什麽他不認識的朋友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況李行簡比他出去交際的還要頻繁，自己可從來沒說過什麽。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一個消息都沒有。”電話那頭李行簡又補充道，話裏話外沒多少好氣。
霍令宇從他的話裏咂摸出一點關心的味道。他笑了笑，像哄小孩一樣輕聲細語，“好啦，我就在濱江這片的火鍋店，馬上就回去了。”
散場的時候，一位漂亮的披肩發女生湊到了高臻的旁邊，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麽樣，臉跟火鍋底料一樣紅。其餘人一眼便看出來什麽意思，起哄讓高臻送女生回宿舍。
女生嬌嗔道：“你們說什麽呢？”亮晶晶的眼睛卻一直在高臻身上停留，有期盼的粉紅泡泡冒出來。
高臻草草掃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心情他在眼底一閃而過，接著下一秒掛上了他招牌的笑容，他指了指同樣一臉醉意的霍令宇，抱歉地說：“不行呀，許星，我得送他回家呢。”
這個叫許星的女生一臉失望，但也能理解。一群人就那麽散夥了。
霍令宇喝了好多酒，現在暈乎乎的。除了高臻的同學一杯一杯過來敬他之外，還有個因素是他今天確實挺高興。
他意識不太清醒，走路也不是那麽穩當，印象裏高臻也喝了不少。整個包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正想掏出手機打車，心裏嘆口氣，今晚上李行簡看他一臉酒氣的樣子肯定又要發脾氣。
不知道怎麽補償他好。
本應同樣是一臉醉意的高臻架起他的胳膊，隔著白襯衫摟住細腰，支撐著他往前走。
高臻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這麽晚了，打車也不方便，我在附近給你開個房好嗎？”
“霍哥——”
霍令宇腦袋暈暈沈沈，酒精上頭，沒聽見他在說什麽。
對面就是酒店，高臻兩人剛出店門口，被路邊早已等候多時的一輛黑色邁巴赫攔住了去路。
李行簡，面色不善地從駕駛位上下來，順手還狠狠摔了一下車門。
他看著快要不省人事的霍令宇咬牙切齒，又逡巡到了高臻放在腰間的手。頓時怒火中燒，李行簡上前，一把把霍令宇提溜過來。
當事人只覺得手腕酸疼，嘟囔了兩聲。
李行簡看了看對面的酒店，冷笑一聲，聲音陰森森的，像地府的閻王：“你這是要把霍令宇送到哪去？”
如果不是霍令宇還靠在他肩上，他真的會把高臻打個半死。自己怎麽對待霍令宇都可以，但他是自己的東西，哪怕是死了，殘缺了，也不能被別人染指。
高臻毫不怯場：“這種事向來是能者居上，當然是向霍哥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李行簡的面部輪廓在黑夜中顯得冷厲，“你憑什麽跟我鬥？”
“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未來。”
李行簡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他嗤笑一聲，步步緊逼。
“你是年輕，霍令宇喜歡我，叫著我的名字自.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拿尿和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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