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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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照。
如今的覃檀臉上掛著和商榷一樣的皺紋，額間也長了不少的白發，但她並沒有特意梳理過。
只有自然衰老的她站在商榷的身側時他才不會刻意地躲避她，也只有自然衰老的她站在他的身側時他才會緊握她的手，才不會刻意躲避他人探尋的目光。
在商榷的記憶裏，他的阿檀永遠肆意年輕，可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見到了瀕臨死亡時病態衰老的阿檀，也見到了此刻自然衰老的阿檀……
他這才知曉，原來阿檀所說的世界真的存在，原來她也只是這蕓蕓眾生之中普通的一員。
聽著覃檀這席話，商榷瞬間被覃檀感染了情緒，眼底同樣泛起淚花，他小心翼翼地將覃檀攬入懷中，輕聲喚了聲她的名字，“阿檀。”
帶領覃檀與商榷一同來挑選婚紗的工作人員瞧見他們二人相擁而泣的模樣怔楞一瞬，心中感嘆，原來這就是嫁給心愛的人的感受啊？
許是被他們二人感染了情緒，工作人員也不知不覺地落了淚。
“這怎麽回事？上了年紀了嗎？”工作人員擡手抹了眼角的淚水，見他們二人分開以後，這才上前帶著二人去試婚紗。
婚紗是覃檀早就預定好的幾套，覃檀的臉上雖然有了衰老的痕跡，但這些年來她一直有在健身，身材管理也還算不錯，所以那潔白的婚紗套於身上之時，她穿起來依舊很美。
覃檀試好婚紗走向商榷的那一瞬，商榷驚艷地擡眸看向了覃檀。
他們現代的穿衣風格與他們縉朝截然不同，雖然裸露，但不惡俗，反而相當的驚艷，將女性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商榷也換好了西裝。
這裏的男士都是短發，為了適應時代，他剪去了那留了多年的長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今他的父母已不在，而他又是一名將死之人，這頭發……
望著鏡中的長發，商榷沈思一瞬，同身側的造型師張口道：“剪了吧。”
常年未曾打理的發絲有些幹枯，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可偏偏他的眼中亮著不屬於這般枯燥的光。
替商榷打理發型的造型師瞧著商榷的這般容貌嘆了口氣，心想，或許是多年的蹉跎才令他變得這般枯燥。
擡眸對上鏡中商榷那雙亮著光的雙眸時，造型師又倏然一笑，他大抵經過了多年的蹉跎生涯後終於娶到心愛之人了，他的眼中才會泛起這不同於這枯燥的光吧。
是生機，是欣喜。
換好婚紗出來的覃檀瞧見商榷剪短的發時怔楞一瞬，她知曉他那一頭發對他來說多麽的重要，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就這般將它給剪了。
“你的頭發。”覃檀提著裙擺小跑至商榷跟前，蹙眉心疼地擡眸看著他。
“剪了，”商榷回答覃檀的語氣很淡，“算是……適應這個時代吧。”
聽著商榷這般話，覃檀不爭氣地再度紅了目光，她傾身撲入商榷的懷中，“你不需要適應這個時代，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便好。”
“不能給你添亂。”商榷擡起手，想要觸摸覃檀剛做好的發型，沈思半晌後還是收回了手。
“只要不違法，不害人，你添怎樣的亂我都能幫你收拾。”覃檀擡起眼眸，看向商榷的眼裏依舊泛著淚光。
瞧著這般模樣的覃檀，商榷心中倏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擡起手，輕輕擦拭覃檀那眼角的淚。
覃檀不知來到這裏的商榷能夠待多久，她只想在他在的日子裏，將她想要帶他看的，想要和他一起做的，都做完。
再過兩日便是覃檀的生辰了。
在她前往那個獨屬於商榷的朝代裏，每當臨近她的生辰她便會回到現實。
降雪、發簪、入夜、沈睡……
這些都是她來到獨屬於商榷時代的條件。
那六月飛雪融化之後，覃檀便再也沒能前往那獨屬於商榷的朝代。
她以為那是他們二人最後一次見面，卻未曾想到，在隆順橋與檀木發簪重新修繕好以後，她帶著花去替商榷與商邑掃墓的那天，她再度前往了那個獨屬於商榷的朝代。
那時的她遇到了年幼的商榷，看到了最古老的樂高，他用一個又一個樂高堆積起了一個又一個宏偉巨制，其中便包括隆順橋。
可他的父皇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玩物喪志，他強制的，剝奪了商榷的愛好。
而他也被迫地，藏起了他的那些愛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商武的規劃成長，成為商武夢想中的模樣。
可他並不快樂。
直到他從皎月河撈出覃檀。
他明知曉他們二人之間並無可能，但他還是想要為他們二人搏一次，哪怕最後的下場是以血收場。
“新郎，新娘，笑一笑。”
覃檀與商榷都各懷心事，兩人臉上的表情苦澀，攝像師拍了許多都未拍出理想的狀態，於是收起相機，親手指導二人。
“兩人的頭靠近一些。”
“對就這樣。”
“好，兩位嘴對嘴親，像我這樣。”攝像師收拾相機，單手擺了一個動作給二人示範，“新娘看我，像我這樣。”
他身子微後仰，仿佛有一個男士正扶著他的腰。
覃檀按著攝像師的動作進行，僵硬後仰，商榷也配合著扶著覃檀的腰肢。
攝像師見商榷過於僵硬，又彎腰擺出一副扶著新娘的姿勢，眼睫微沈，欲親吻懷中美人。
商榷瞧著攝像師的動作略顯拘謹，但還是順著攝像師的動作進行了下去。
攝像師見狀重新擡起相機，拍攝了幾張後，見二人隱隱有要吻上去的趨勢，於是又出聲調侃道：“親一下也沒事哈。”
聽見這句話的二人瞬間紅了臉龐，不敢擡眸看對方。
聽從攝像師指導的商榷與覃檀僵硬地擺了兩個poss。
二人都不是會拍照擺動作的人，拍照時攝像師費了很多心思才完成今日的拍攝。
拍攝結束後，工作人員帶領商榷與覃檀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覃檀帶著商榷去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後又帶著商榷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二人是踩點進入的電影院，覃檀正拉著商榷尋找座位，電影院內的燈倏然被拉，眼前瞬間一片昏暗，商榷瞬間拉緊覃檀的手，條件反射般將她護到了身後。
察覺到商榷這般異樣的覃檀擡手輕輕拍了拍商榷的肩頭，提醒他，“無事，就是電影院的常規流程，你無須這般緊張。”
覃檀的話總是令人格外安心。
聽到覃檀這番話的商榷稍稍放了心，但他的緊張還是引起了周圍群眾的竊竊私語。
覃檀安慰他一番後拉著商榷落座，同他一同開始了今日的第一場約會。
電影是一部青春愛情片。
陪同女朋友看愛情片的男朋友們基本上都睡了過去，只因這些劇情，他們翹翹腳指頭就能猜透。
初來乍到的商榷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他從未見過這些稀奇的東西，更從未想過，原來他人的人生也能通過影片的形式的呈現。
許是從未看過這般劇情，商榷不由得濕了眼眶。
覃檀聽著身側小聲抽泣的聲音不由得低頭笑了聲，從兜內抽出紙巾替商榷擦拭淚水。
電影結束後商榷的眼眶已經紅腫。
“怎麽哭成這樣？”覃檀又替商榷抽了兩張紙。
商榷接過，低頭抹淚，“他們的愛情很感人。”
覃檀光顧著看他哭了，倒是沒怎麽註意劇情，也未曾註意到他們的愛情是如何的感人。
畢竟商榷的哭聲比那部電影更有吸引力，那個以往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之人，原來眼窩這般淺。
覃檀自然地握住商榷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他們的愛情是很感人，但我認為，他們的愛情沒有我們的感人，因為……”她偏頭，昂首瞧他：“我們歷經的波折也不少。”
雖然這些並沒有攀比的必要，但覃檀瞧見商榷因他人的愛情而哭泣時，還是不自覺地同電影裏虛構的故事攀比了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的商榷自然知曉這份相遇的來之不易，他握緊覃檀的手，同他一同回了他們的家。
第二日兩人再度前往了雲香婚禮花藝館，這一次他們穿的不再是那西式的婚紗與西服，而是那獨屬於商榷那個朝代的婚服，龍鳳袍。
商榷想象過許多次覃檀穿上縉朝婚服時的模樣，當他真正瞧見時，還是覺得很驚艷。
“漂亮。”
商榷瞧著覃檀這般模樣抿唇一笑，伸手拉過她，同她一同在攝像師的指導下順利地完成了今日的任務。
第三日的婚服覃檀定了中山裝與旗袍。
這套造型簡單，但也格外的大氣優雅。
二人拍攝時攝像師讚不絕口，拍攝也漸入佳境，結束得很早。
結束拍攝後覃檀帶著商榷進入了選片的環節，同商榷一同挑了一些拍出來不錯的照片。
商榷盯著照片內的二人心頭一笑，偏頭問覃檀：“這些照片也會裱進相框裏嗎？”
覃檀“嗯”了聲，然後擡手同商榷比畫，“除了相框，還會有兩個巨大的相冊。”
“是嗎？”商榷又問。
覃檀點頭，“當然。”
二人挑選完照片以後，問了攝像師出片時間，便一同開車返程。
回程途中覃檀與商榷聊了許多，聊了過去，同樣也聊了將來。
他們約好一月後一同去取婚紗照，一同掛在家裏，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
商榷一一應好。
前方突然紅燈，覃檀停下車，再擡眸時天邊突然下起了雪。
瞧著空中的雪覃檀怔楞一瞬，不禁張口喚了聲商榷。
“商榷，”她說：“下雪了，你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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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覃檀臉上掛著和商榷一樣的皺紋，額間也長了不少的白發，但她並沒有特意梳理過。
只有自然衰老的她站在商榷的身側時他才不會刻意地躲避她，也只有自然衰老的她站在他的身側時他才會緊握她的手，才不會刻意躲避他人探尋的目光。
在商榷的記憶裏，他的阿檀永遠肆意年輕，可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見到了瀕臨死亡時病態衰老的阿檀，也見到了此刻自然衰老的阿檀……
他這才知曉，原來阿檀所說的世界真的存在，原來她也只是這蕓蕓眾生之中普通的一員。
聽著覃檀這席話，商榷瞬間被覃檀感染了情緒，眼底同樣泛起淚花，他小心翼翼地將覃檀攬入懷中，輕聲喚了聲她的名字，“阿檀。”
帶領覃檀與商榷一同來挑選婚紗的工作人員瞧見他們二人相擁而泣的模樣怔楞一瞬，心中感嘆，原來這就是嫁給心愛的人的感受啊？
許是被他們二人感染了情緒，工作人員也不知不覺地落了淚。
“這怎麽回事？上了年紀了嗎？”工作人員擡手抹了眼角的淚水，見他們二人分開以後，這才上前帶著二人去試婚紗。
婚紗是覃檀早就預定好的幾套，覃檀的臉上雖然有了衰老的痕跡，但這些年來她一直有在健身，身材管理也還算不錯，所以那潔白的婚紗套於身上之時，她穿起來依舊很美。
覃檀試好婚紗走向商榷的那一瞬，商榷驚艷地擡眸看向了覃檀。
他們現代的穿衣風格與他們縉朝截然不同，雖然裸露，但不惡俗，反而相當的驚艷，將女性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商榷也換好了西裝。
這裏的男士都是短發，為了適應時代，他剪去了那留了多年的長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今他的父母已不在，而他又是一名將死之人，這頭發……
望著鏡中的長發，商榷沈思一瞬，同身側的造型師張口道：“剪了吧。”
常年未曾打理的發絲有些幹枯，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可偏偏他的眼中亮著不屬於這般枯燥的光。
替商榷打理發型的造型師瞧著商榷的這般容貌嘆了口氣，心想，或許是多年的蹉跎才令他變得這般枯燥。
擡眸對上鏡中商榷那雙亮著光的雙眸時，造型師又倏然一笑，他大抵經過了多年的蹉跎生涯後終於娶到心愛之人了，他的眼中才會泛起這不同於這枯燥的光吧。
是生機，是欣喜。
換好婚紗出來的覃檀瞧見商榷剪短的發時怔楞一瞬，她知曉他那一頭發對他來說多麽的重要，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就這般將它給剪了。
“你的頭發。”覃檀提著裙擺小跑至商榷跟前，蹙眉心疼地擡眸看著他。
“剪了，”商榷回答覃檀的語氣很淡，“算是……適應這個時代吧。”
聽著商榷這般話，覃檀不爭氣地再度紅了目光，她傾身撲入商榷的懷中，“你不需要適應這個時代，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便好。”
“不能給你添亂。”商榷擡起手，想要觸摸覃檀剛做好的發型，沈思半晌後還是收回了手。
“只要不違法，不害人，你添怎樣的亂我都能幫你收拾。”覃檀擡起眼眸，看向商榷的眼裏依舊泛著淚光。
瞧著這般模樣的覃檀，商榷心中倏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擡起手，輕輕擦拭覃檀那眼角的淚。
覃檀不知來到這裏的商榷能夠待多久，她只想在他在的日子裏，將她想要帶他看的，想要和他一起做的，都做完。
再過兩日便是覃檀的生辰了。
在她前往那個獨屬於商榷的朝代裏，每當臨近她的生辰她便會回到現實。
降雪、發簪、入夜、沈睡……
這些都是她來到獨屬於商榷時代的條件。
那六月飛雪融化之後，覃檀便再也沒能前往那獨屬於商榷的朝代。
她以為那是他們二人最後一次見面，卻未曾想到，在隆順橋與檀木發簪重新修繕好以後，她帶著花去替商榷與商邑掃墓的那天，她再度前往了那個獨屬於商榷的朝代。
那時的她遇到了年幼的商榷，看到了最古老的樂高，他用一個又一個樂高堆積起了一個又一個宏偉巨制，其中便包括隆順橋。
可他的父皇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玩物喪志，他強制的，剝奪了商榷的愛好。
而他也被迫地，藏起了他的那些愛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商武的規劃成長，成為商武夢想中的模樣。
可他並不快樂。
直到他從皎月河撈出覃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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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笑一笑。”
覃檀與商榷都各懷心事，兩人臉上的表情苦澀，攝像師拍了許多都未拍出理想的狀態，於是收起相機，親手指導二人。
“兩人的頭靠近一些。”
“對就這樣。”
“好，兩位嘴對嘴親，像我這樣。”攝像師收拾相機，單手擺了一個動作給二人示範，“新娘看我，像我這樣。”
他身子微後仰，仿佛有一個男士正扶著他的腰。
覃檀按著攝像師的動作進行，僵硬後仰，商榷也配合著扶著覃檀的腰肢。
攝像師見商榷過於僵硬，又彎腰擺出一副扶著新娘的姿勢，眼睫微沈，欲親吻懷中美人。
商榷瞧著攝像師的動作略顯拘謹，但還是順著攝像師的動作進行了下去。
攝像師見狀重新擡起相機，拍攝了幾張後，見二人隱隱有要吻上去的趨勢，於是又出聲調侃道：“親一下也沒事哈。”
聽見這句話的二人瞬間紅了臉龐，不敢擡眸看對方。
聽從攝像師指導的商榷與覃檀僵硬地擺了兩個poss。
二人都不是會拍照擺動作的人，拍照時攝像師費了很多心思才完成今日的拍攝。
拍攝結束後，工作人員帶領商榷與覃檀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覃檀帶著商榷去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後又帶著商榷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二人是踩點進入的電影院，覃檀正拉著商榷尋找座位，電影院內的燈倏然被拉，眼前瞬間一片昏暗，商榷瞬間拉緊覃檀的手，條件反射般將她護到了身後。
察覺到商榷這般異樣的覃檀擡手輕輕拍了拍商榷的肩頭，提醒他，“無事，就是電影院的常規流程，你無須這般緊張。”
覃檀的話總是令人格外安心。
聽到覃檀這番話的商榷稍稍放了心，但他的緊張還是引起了周圍群眾的竊竊私語。
覃檀安慰他一番後拉著商榷落座，同他一同開始了今日的第一場約會。
電影是一部青春愛情片。
陪同女朋友看愛情片的男朋友們基本上都睡了過去，只因這些劇情，他們翹翹腳指頭就能猜透。
初來乍到的商榷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他從未見過這些稀奇的東西，更從未想過，原來他人的人生也能通過影片的形式的呈現。
許是從未看過這般劇情，商榷不由得濕了眼眶。
覃檀聽著身側小聲抽泣的聲音不由得低頭笑了聲，從兜內抽出紙巾替商榷擦拭淚水。
電影結束後商榷的眼眶已經紅腫。
“怎麽哭成這樣？”覃檀又替商榷抽了兩張紙。
商榷接過，低頭抹淚，“他們的愛情很感人。”
覃檀光顧著看他哭了，倒是沒怎麽註意劇情，也未曾註意到他們的愛情是如何的感人。
畢竟商榷的哭聲比那部電影更有吸引力，那個以往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之人，原來眼窩這般淺。
覃檀自然地握住商榷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他們的愛情是很感人，但我認為，他們的愛情沒有我們的感人，因為……”她偏頭，昂首瞧他：“我們歷經的波折也不少。”
雖然這些並沒有攀比的必要，但覃檀瞧見商榷因他人的愛情而哭泣時，還是不自覺地同電影裏虛構的故事攀比了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的商榷自然知曉這份相遇的來之不易，他握緊覃檀的手，同他一同回了他們的家。
第二日兩人再度前往了雲香婚禮花藝館，這一次他們穿的不再是那西式的婚紗與西服，而是那獨屬於商榷那個朝代的婚服，龍鳳袍。
商榷想象過許多次覃檀穿上縉朝婚服時的模樣，當他真正瞧見時，還是覺得很驚艷。
“漂亮。”
商榷瞧著覃檀這般模樣抿唇一笑，伸手拉過她，同她一同在攝像師的指導下順利地完成了今日的任務。
第三日的婚服覃檀定了中山裝與旗袍。
這套造型簡單，但也格外的大氣優雅。
二人拍攝時攝像師讚不絕口，拍攝也漸入佳境，結束得很早。
結束拍攝後覃檀帶著商榷進入了選片的環節，同商榷一同挑了一些拍出來不錯的照片。
商榷盯著照片內的二人心頭一笑，偏頭問覃檀：“這些照片也會裱進相框裏嗎？”
覃檀“嗯”了聲，然後擡手同商榷比畫，“除了相框，還會有兩個巨大的相冊。”
“是嗎？”商榷又問。
覃檀點頭，“當然。”
二人挑選完照片以後，問了攝像師出片時間，便一同開車返程。
回程途中覃檀與商榷聊了許多，聊了過去，同樣也聊了將來。
他們約好一月後一同去取婚紗照，一同掛在家裏，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
商榷一一應好。
前方突然紅燈，覃檀停下車，再擡眸時天邊突然下起了雪。
瞧著空中的雪覃檀怔楞一瞬，不禁張口喚了聲商榷。
“商榷，”她說：“下雪了，你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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