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菜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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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菜國。
“你可恨朕？”
商武將手中劍扔於覃檀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覃檀垂眸掃了眼被商武扔於跟前的劍，而後緩緩擡眸看他，輕扯唇笑了聲：“恨？”
商武見她這副表情微蹙眉，疑惑覃檀為何會是這般語氣。
他令人將覃檀綁來勤政殿，又將護身軟劍扔於她跟前，欲取她性命的意圖如此明顯，她不該恨他嗎？
她應該恨他的。
恨他拆散她與商榷，恨他面對雲妃冒雨求情而無動於衷，恨他親手手刃林妃……
可她望向他的眼神中並沒有恨，只有無盡的嘲諷。
覃檀擡眸看他，勾唇一笑，淡聲道：“恨你有何用？恨你我不也是一樣要死。”
她恨一個比她早亡千年的人又有何用？
若是此刻她借機解開捆於手腕處的繩子，搶過商武扔於地板之上的軟劍，那死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這把劍若是刺於商武左胸膛的心房處，那他便必死無疑。
這把劍若是刺入她的胸膛處，她也不過是從這個年代的世界上消失罷了。
她死不了，她還可以去時間線更早的世界。
聽著覃檀的這般話，商武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彎腰撿起那扔於覃檀跟前的軟劍，行至覃檀身側，用利刃割開了那捆綁於覃檀身上的繩索。
身上的繩索被解開，覃檀倏然覺得身子一松，她先是怔楞一瞬，而後震驚地擡眸看向那將她綁來的商武。
商武依舊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眼神裏沒了初始的厭惡與防備。
他伸手，將手中的軟劍遞給覃檀。
“給我？”覃檀掃了眼商武遞來的軟劍，並未伸手去接，而是擡眸看向眼前的商武，“不怕我殺了你？”
“殺了我？”商武既然敢把軟劍遞給覃檀，那他必然是不怕覃檀會拿劍刺向他的，“你還做不到。”
“你怎知我做不到？”
覃檀倏然起身，未等商武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商武手中利刃，轉而橫於商武的脖頸之上。
她單手按住商武的肩頭，側頭瞧著他的眼神微瞇，透露出半分兇狠，似乎下一秒就會親手奪走商武的性命。
然而她並沒有那麽做。
突然被覃檀擒住的商武確實慌了一瞬，但很快便恢覆了鎮靜。
“那你為何不立刻殺了朕？”商武利用餘光瞥了眼覃檀臉上的表情，見她只是想要威脅他一番，這心便慢慢放了下去。
婦人之心，婦人之仁。
前後考量太多，終究是難成大事。
“我不會殺你，”覃檀抓著商武肩頭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劍刃貼近商武脖頸處的皮膚，看向他的眼神較之前更加陰郁，“但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
覃檀的力氣不小，商武只覺得頸肩處的骨頭傳來一聲又一聲骨骼活動的聲音，但好在問題不大，沒有碎。
“口氣倒是不小，”商武被捏得生疼，但還是咬著牙調侃了覃檀幾句，“朕倒是很欣賞你的性子，你與太子在一起也並非不可，只可惜你並不是秦相之女，甚至與秦相毫無關系，於政上你給不了太子任何幫助……”
商武嘆息一聲，“雖你做不了太子妃，到時候做個太子侍妾也並非不可，但是可惜了。”他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惜朕的大皇子也心悅於你，朕不想朕的這兩個兒子都因你而反目成仇，與當初的朕一般。”
“因我而反目成仇？”覃檀聞聲再度笑出聲來，她一把甩開商武，令其跌落於地，磕了老腰。
商武扶著腰哀嚎一聲，擡眸看向覃檀的眼神內滿是哀怨。
“你可知，若非你對雲妃見死不救，他們二人根本不會因我而反目成仇！”
覃檀快步行至商武跟前，劍刃指於商武的臉前，幾乎要刺進商武的眼中。
見狀，商武下意識地戰術性後仰，在利刃即將刺於眼中時瞬間閉上雙眸，根本不敢睜眼看覃檀的神情。
劍刃停於商武的眼前良久，商武見劍遲遲沒有刺過來，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眸。
覃檀並未收回劍，而是一直指於商武眼前。
這一次，是她在居高臨下地瞧著他。
商武緩緩擡眸。
這一次，他在覃檀的眼眶之中看到了殺意。
“不會因你而反目成仇？”商武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怎知你便不是那禍水呢？”
“朕的兩個兒子，一個、兩個欲因你而退婚。”
“一個為了和你在一起，一個為了成全你。”
“可這世上哪兒有人真正的無私，願意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那麽讓出去。”
“他們此時並未因你而反目，你又怎知，他們的將來是否會因你而反目呢？”
商武擡眸望著覃檀的眼神嚴肅，哪怕覃檀手中的利刃只差一厘便會刺入他的眼中，他也依舊未曾想過退縮。
他們此刻並未因覃檀而反目成仇，但誰又知曉將來的他們會不會因她而反目成仇呢？
覃檀不知道她未曾與商榷相處的那六年期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曉商邑在那六年裏又經歷了什麽。
她只知曉，六年後的商邑確實每一天都想要殺了她，而那時的商榷也確確實實因她而與商邑反目。
聞聲，覃檀握著軟劍的手倏地松開，軟劍也順勢被覃檀插入地底，險些將商武凈了身。
險些被凈身的商武慌得滿頭是汗，立刻將守於殿外的青雲喚進了殿內。
青雲趕入殿內時瞧見的便是商武癱倒於地的畫面，而那軟劍直直地插入地底，他們二人誰也拔不出來。
“陛下，您還好嗎？”青雲將商武扶起來，向不遠處的美人榻處走去。
突然被覃檀驚了一跳的商武雙腿打著哆嗦，他扶著美人榻坐下，緩和一陣兒後才擡眸看向立於跟前的覃檀。
他擡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隨後令青雲將前些日子繳獲的信件通通拿了上來。
信很多，有後宮嬪妃寄回家中的，也有覃檀寄給商榷與商良的。
她只給他們二人留了信。
她給商榷的信很簡單，只是一封簡單的告別信。
而她給商良的信很厚。
覃檀寄給商良的信是他前幾日令青雲繳獲的。
太子府中貼身伺候的宮女均為商武的眼線，拿到一封信對商武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覃檀寄給商良的信商武前幾日便看過了。
有兩封。
一封信薄，一封信厚。
薄的是她給商良的，而厚的是她給自己的，準確地說是未來的她。
給商良的那封信無疑就是她叮囑商良，令他於六年後的冬月初一去臨晉隆順橋接她。
至於覃檀寫給未來自己的那封信，信中的內容千奇百怪，商武沒看懂。
準確地說，上面的文字並不是他們縉朝的文字，反而有些像番邦語。
可他尋來的番邦使者，也並不能看懂這封信上的文字。
這倒是奇怪了。
商武研究了三日信都未曾研究明白，今日將覃檀綁於勤政殿內，也無非就是想親口聽聽她信中所寫的內容罷了。
“你這是哪國文字？”商武將覃檀所寫的信件從枕下取出，扔給覃檀。
覃檀伸手接過商武扔過來的信，但仍舊有幾張掉落於地。
她彎腰將信從地面上撿起來，還未回答便又聽到商武問她，“你這信中所用，是哪國文字？朕尋來的番邦使者，均看不懂這上面的文字。”
“看不懂啊？”撿起信來的覃檀勾唇笑了笑，隨後將信重新裝入信封中，“看不懂就對了。這是泡菜國的文字，你可以尋一名泡菜國的使者來替你翻譯。”
“泡菜國？”商武從未聽過這個國家，他疑惑地擡眸看覃檀，見她神情輕蔑，眉心瞬間緊蹙。
她竟然隨意編造國家而誆騙他！
“覃檀！”
商武見狀立即拍了一掌床榻，發出“砰”一聲巨響，驚得站於他身側的青雲公公慌了神，連忙勸商武千萬不要生氣。
前幾日他們尋來的各國使者都未曾解開覃檀信中內容的含義，更未有人認識這其中的文字，他們只能將解開謎底的任務交付於寫信的原主。
他們是在求人，態度不能強硬。
青雲公公勸商武用了好長一段時間，待商武松了氣，這才替商武問覃檀，“覃姑娘，這泡菜國位於哪裏啊？我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
覃檀“哦”了一聲，心中默默推演時間線。
這泡菜國還得等一千年後才能出現呢，他們現在自然從未聽過。
“它啊，還沒出生呢。”覃檀瞧著這信是送不到將來的自己手中了，留著也沒什麽意思，於是便伸手將這好不容易寫好的信撕了個粉碎，“一個著名偷國，沒必要知曉。”
剛被捆來這勤政殿覃檀還在納悶，納悶這商武怎麽沒在路上就把他殺了，原來是等著她解開這信中的謎題呢？
他看不懂信中的文字，番邦使者也未曾見過這些文字，他們自然解不開這文字中的含義。
信被撕碎之後，商武再次動怒，大喊：“來人！”
青雲瞧著覃檀又激怒了青雲，也只是隨之搖頭嘆息一聲，“覃姑娘，你這是何必呢？”
為何非要走同雲妃與林妃那般相同的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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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恨朕？”
商武將手中劍扔於覃檀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覃檀垂眸掃了眼被商武扔於跟前的劍，而後緩緩擡眸看他，輕扯唇笑了聲：“恨？”
商武見她這副表情微蹙眉，疑惑覃檀為何會是這般語氣。
他令人將覃檀綁來勤政殿，又將護身軟劍扔於她跟前，欲取她性命的意圖如此明顯，她不該恨他嗎？
她應該恨他的。
恨他拆散她與商榷，恨他面對雲妃冒雨求情而無動於衷，恨他親手手刃林妃……
可她望向他的眼神中並沒有恨，只有無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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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一個比她早亡千年的人又有何用？
若是此刻她借機解開捆於手腕處的繩子，搶過商武扔於地板之上的軟劍，那死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這把劍若是刺於商武左胸膛的心房處，那他便必死無疑。
這把劍若是刺入她的胸膛處，她也不過是從這個年代的世界上消失罷了。
她死不了，她還可以去時間線更早的世界。
聽著覃檀的這般話，商武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彎腰撿起那扔於覃檀跟前的軟劍，行至覃檀身側，用利刃割開了那捆綁於覃檀身上的繩索。
身上的繩索被解開，覃檀倏然覺得身子一松，她先是怔楞一瞬，而後震驚地擡眸看向那將她綁來的商武。
商武依舊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眼神裏沒了初始的厭惡與防備。
他伸手，將手中的軟劍遞給覃檀。
“給我？”覃檀掃了眼商武遞來的軟劍，並未伸手去接，而是擡眸看向眼前的商武，“不怕我殺了你？”
“殺了我？”商武既然敢把軟劍遞給覃檀，那他必然是不怕覃檀會拿劍刺向他的，“你還做不到。”
“你怎知我做不到？”
覃檀倏然起身，未等商武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商武手中利刃，轉而橫於商武的脖頸之上。
她單手按住商武的肩頭，側頭瞧著他的眼神微瞇，透露出半分兇狠，似乎下一秒就會親手奪走商武的性命。
然而她並沒有那麽做。
突然被覃檀擒住的商武確實慌了一瞬，但很快便恢覆了鎮靜。
“那你為何不立刻殺了朕？”商武利用餘光瞥了眼覃檀臉上的表情，見她只是想要威脅他一番，這心便慢慢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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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考量太多，終究是難成大事。
“我不會殺你，”覃檀抓著商武肩頭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劍刃貼近商武脖頸處的皮膚，看向他的眼神較之前更加陰郁，“但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
覃檀的力氣不小，商武只覺得頸肩處的骨頭傳來一聲又一聲骨骼活動的聲音，但好在問題不大，沒有碎。
“口氣倒是不小，”商武被捏得生疼，但還是咬著牙調侃了覃檀幾句，“朕倒是很欣賞你的性子，你與太子在一起也並非不可，只可惜你並不是秦相之女，甚至與秦相毫無關系，於政上你給不了太子任何幫助……”
商武嘆息一聲，“雖你做不了太子妃，到時候做個太子侍妾也並非不可，但是可惜了。”他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惜朕的大皇子也心悅於你，朕不想朕的這兩個兒子都因你而反目成仇，與當初的朕一般。”
“因我而反目成仇？”覃檀聞聲再度笑出聲來，她一把甩開商武，令其跌落於地，磕了老腰。
商武扶著腰哀嚎一聲，擡眸看向覃檀的眼神內滿是哀怨。
“你可知，若非你對雲妃見死不救，他們二人根本不會因我而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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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商武下意識地戰術性後仰，在利刃即將刺於眼中時瞬間閉上雙眸，根本不敢睜眼看覃檀的神情。
劍刃停於商武的眼前良久，商武見劍遲遲沒有刺過來，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眸。
覃檀並未收回劍，而是一直指於商武眼前。
這一次，是她在居高臨下地瞧著他。
商武緩緩擡眸。
這一次，他在覃檀的眼眶之中看到了殺意。
“不會因你而反目成仇？”商武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怎知你便不是那禍水呢？”
“朕的兩個兒子，一個、兩個欲因你而退婚。”
“一個為了和你在一起，一個為了成全你。”
“可這世上哪兒有人真正的無私，願意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那麽讓出去。”
“他們此時並未因你而反目，你又怎知，他們的將來是否會因你而反目呢？”
商武擡眸望著覃檀的眼神嚴肅，哪怕覃檀手中的利刃只差一厘便會刺入他的眼中，他也依舊未曾想過退縮。
他們此刻並未因覃檀而反目成仇，但誰又知曉將來的他們會不會因她而反目成仇呢？
覃檀不知道她未曾與商榷相處的那六年期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曉商邑在那六年裏又經歷了什麽。
她只知曉，六年後的商邑確實每一天都想要殺了她，而那時的商榷也確確實實因她而與商邑反目。
聞聲，覃檀握著軟劍的手倏地松開，軟劍也順勢被覃檀插入地底，險些將商武凈了身。
險些被凈身的商武慌得滿頭是汗，立刻將守於殿外的青雲喚進了殿內。
青雲趕入殿內時瞧見的便是商武癱倒於地的畫面，而那軟劍直直地插入地底，他們二人誰也拔不出來。
“陛下，您還好嗎？”青雲將商武扶起來，向不遠處的美人榻處走去。
突然被覃檀驚了一跳的商武雙腿打著哆嗦，他扶著美人榻坐下，緩和一陣兒後才擡眸看向立於跟前的覃檀。
他擡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隨後令青雲將前些日子繳獲的信件通通拿了上來。
信很多，有後宮嬪妃寄回家中的，也有覃檀寄給商榷與商良的。
她只給他們二人留了信。
她給商榷的信很簡單，只是一封簡單的告別信。
而她給商良的信很厚。
覃檀寄給商良的信是他前幾日令青雲繳獲的。
太子府中貼身伺候的宮女均為商武的眼線，拿到一封信對商武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覃檀寄給商良的信商武前幾日便看過了。
有兩封。
一封信薄，一封信厚。
薄的是她給商良的，而厚的是她給自己的，準確地說是未來的她。
給商良的那封信無疑就是她叮囑商良，令他於六年後的冬月初一去臨晉隆順橋接她。
至於覃檀寫給未來自己的那封信，信中的內容千奇百怪，商武沒看懂。
準確地說，上面的文字並不是他們縉朝的文字，反而有些像番邦語。
可他尋來的番邦使者，也並不能看懂這封信上的文字。
這倒是奇怪了。
商武研究了三日信都未曾研究明白，今日將覃檀綁於勤政殿內，也無非就是想親口聽聽她信中所寫的內容罷了。
“你這是哪國文字？”商武將覃檀所寫的信件從枕下取出，扔給覃檀。
覃檀伸手接過商武扔過來的信，但仍舊有幾張掉落於地。
她彎腰將信從地面上撿起來，還未回答便又聽到商武問她，“你這信中所用，是哪國文字？朕尋來的番邦使者，均看不懂這上面的文字。”
“看不懂啊？”撿起信來的覃檀勾唇笑了笑，隨後將信重新裝入信封中，“看不懂就對了。這是泡菜國的文字，你可以尋一名泡菜國的使者來替你翻譯。”
“泡菜國？”商武從未聽過這個國家，他疑惑地擡眸看覃檀，見她神情輕蔑，眉心瞬間緊蹙。
她竟然隨意編造國家而誆騙他！
“覃檀！”
商武見狀立即拍了一掌床榻，發出“砰”一聲巨響，驚得站於他身側的青雲公公慌了神，連忙勸商武千萬不要生氣。
前幾日他們尋來的各國使者都未曾解開覃檀信中內容的含義，更未有人認識這其中的文字，他們只能將解開謎底的任務交付於寫信的原主。
他們是在求人，態度不能強硬。
青雲公公勸商武用了好長一段時間，待商武松了氣，這才替商武問覃檀，“覃姑娘，這泡菜國位於哪裏啊？我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
覃檀“哦”了一聲，心中默默推演時間線。
這泡菜國還得等一千年後才能出現呢，他們現在自然從未聽過。
“它啊，還沒出生呢。”覃檀瞧著這信是送不到將來的自己手中了，留著也沒什麽意思，於是便伸手將這好不容易寫好的信撕了個粉碎，“一個著名偷國，沒必要知曉。”
剛被捆來這勤政殿覃檀還在納悶，納悶這商武怎麽沒在路上就把他殺了，原來是等著她解開這信中的謎題呢？
他看不懂信中的文字，番邦使者也未曾見過這些文字，他們自然解不開這文字中的含義。
信被撕碎之後，商武再次動怒，大喊：“來人！”
青雲瞧著覃檀又激怒了青雲，也只是隨之搖頭嘆息一聲，“覃姑娘，你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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