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道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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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天道其二
黎珈楞了一秒，繼而不顧形象地癲狂地大笑起來。
這可真是……還妄想在這裏能翻天嗎？黎珈玩味地盯著姜弋漲紅的臉，打了個手勢叫那研究員停下。
“我也很感興趣，我到底和什麽人勾結好了？”
“你……你……”姜弋語無倫次，“你和Maria勾結好了！”
黎珈的心情更加輕松起來。
“我還以為你終於學聰明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沒有腦子。你是不是忘了，前任人事就是因為勾結Maria被我處決的？”
“那就是你倒打一耙！本來和Maria勾結的人是你，你為了撇清自己就誣陷……”
下巴被人用力扼住。
“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邢德生？”黎珈手指用力，被她握住的人開始難受地掙紮，“難不成，你還和他有什麽特殊關系？”
如她所料，姜弋受屈辱似的漲紅了臉。
“你個洋芋頭的莫要信口亂講！胡亂咬人會遭報應的！”
“這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黎珈冷冷道，“胡亂咬人會遭報應，你說的。”
她說完便打算瀟灑離去。“等一下。”林笙突然開口。
“說吧？”一天欣賞了兩次小醜表演，也不虧，黎珈愉快地想。
“姜弋確實是隨便說的，我們不知道你和Maria到底什麽關系。”林笙望著天花板開口，“我現在想跟你說說洛安琪，也就是你的實驗體，LI017。”
“她？”黎珈的臉抽動一下，“那就不用你費心了，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找，她逃不了多遠的。”
“上一次她也逃走了，可並沒有人去找她，是她自己回來的。”
黎珈略有不悅，又聽著林笙繼續娓娓道來。
“姜弋是在後山樹林裏發現她的，然後她們一起進入了BNW，你為了懲罰她對她進行了電擊。”林笙接著回憶，“我有一個問題，洛安琪該如何做到，在離BNW如此近的地方活動，卻還不被抓回去的？”
“怎麽？”黎珈慵懶地擡眼，“想分析出我的什麽罪證？”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要說’罪證’？”林笙側過頭，黑圍棋子似的一對眼由下而上掃視她，“我猜想了兩種合理的情況，第一種，她剛剛逃出去不久，你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第二種，她出逃了有一段時間，後來作為自由人回到了BNW——姜弋，洛安琪跟你聊過，她有沒有提過她出逃了多久？還有她逃出去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裏？”
“這個……她也沒說……”姜弋突然想到什麽，“反正她應該不是剛跑出來的！不然也不會答應我跟我一起進去了。”
“看來洛安琪出逃了一段時間，並且你們沒有及時將她追回。我的猜測對嗎？”
黎珈保持著嘲諷的笑容不說話。
林笙又轉向一直沈默的研究員：“先生，有件事我想向您確認，黎珈是LI017的第一任Master嗎？”
研究員似乎犯難地看看黎珈。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林笙沒給黎珈回應的時間，“我聽小顏說過，實驗體編號是第一任Master的姓氏全拼加三位數後綴，那應該就是了。不過先生，您對這件事好像不太清楚？”
“實驗體那麽多，記不清也是常有的事。”黎珈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我現在主要好奇一點，你為什麽要給她取這個名字？”林笙微微蹙眉，似在努力思考，“是需要在什麽場合用到嗎？”
“也別說什麽這是她自己取的你不知情！”姜弋挑釁地喊道，“實驗體識字的只有小顏一個，我可是知道的！”
“小顏，我再確認一下，你記憶裏BNW有沒有過洛安琪這個實驗體？”林笙立刻接話，黎珈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沒有。”就知道她從來只說實話！
“你記錯了，YAN001。”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她到底想幹什麽？
“我沒有記錯。BNW沒有編號LI017的實驗體。”
林笙的聲音似乎越過了阻礙，在她頭頂響起。
“既然這樣，那還有一個可能是你搞錯了。認錯了人，但是不好意思承認，只好將錯就錯？”
黎珈把玩著解剖刀：“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是，那我希望由你親自承認失誤。”林笙感到刀片抵上自己的脖間，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我沒有什麽目的，只是出於一點個人處世的原則，證明出我錯了就要承認，對其他人也一樣。”
“你很自信嘛？”黎珈用力在她脖頸劃出一點血痕，“那如果我說，是你錯了呢？”
她滿意地去清洗沾了血的刀片。
“那麽我會推翻這一個結論。下一個，她的確是你的實驗體，只是不為人所知，你給了她不同其他人的名字和身份，讓她幫助你完成一些任務。”
黎珈放下了刀，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表演。
“因為你剛才否認了，所以暫時排除Maria。”林笙眼神一變，不知想到什麽，“你殺了邢德生，破壞了Maria和BNW的合作關系，但你並不在意這一點，我想這是因為你找到了比Maria更強力的合作夥伴。”
她不可能猜到的，這是巧合！
“看吧，我說得沒錯，你果然和別人勾結好了！”姜弋恢覆了完全的鬥志。
冷靜，冷靜，不過是胡亂猜測，我才是這裏的主宰，說黑是黑，說白是白，她們嚼盡口舌也翻不了身，冷靜……
“LI017，或者洛安琪，就是你們溝通的中介。看來你的計劃對BNW大部分人不利，所以你才會極力遮掩她的存在。”林笙看著黎珈的背影，“小顏，在我說話的過程中，黎珈有沒有表情變化？你只用回答是或否。”
“是。”
不……怎麽……怎麽就到了這一步？下意識的表情反應……該死，竟然沒忍住！黎珈感到心臟狂跳，躲開和顏小溪對視的目光，慌亂四顧——
“我剛才只是籠統地說’表情變化’，正常人，包括我也會有。”林笙眨了眨眼，“為什麽你對這一點反應這麽大？”
“我看是被戳中痛處了吧！”姜弋的聲音甚至帶了點歡樂。
黎珈有了種錯覺，好像她才躺在實驗臺上，□□正接受解剖，而林笙居高臨下，舉起刀片，蒞臨她的全身經絡。
“那又怎樣！”她聲音沙啞，目眥欲裂，“挑撥離間？指使我的手下推翻我？你問問他們敢嗎？敢嗎！”
她豎起一根手指對著那研究員：“你說說，你敢不敢？嗯？敢不敢！”
“我說，要不你跟我們幹得了。”姜弋開始火上澆油，“你們會計瘋成這樣，萬一半夜突發奇想把你捅了呢？”
黎珈突然冷靜下來。
“我想要殺人的話，”她拿起刀，金屬的冰涼讓她恢覆從容，“還需要等到半夜？”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噴濺的鮮血弄臟了西服。她將屍體扔在腳下，拍了拍手，目光盡是勝者的傲然。
“Alter，C088，處理幹凈。”她將沾血的外套脫下，“林笙，我承認你有進步，但這個水平還是太嫩了。”
“啊多麽輝煌燦爛的陽光……”
“你突然唱歌幹什麽？”黎珈愕然，“我們這又不是迪O尼。”
“我想你應該問問她們。”林笙停止了歌唱，“上一次，我和葉宵，也就是你們的文書，在這裏合唱過這首歌。後來，這在Maria成了我聯通BNW的罪證，不過我想在座都知道這是假的。”
“你是現編的還是……真有這個事？”姜弋小聲驚嘆。
“我說過，我沒有其他企圖，只是想起來，葉宵，你唱歌很好聽，發音也標準。還有，C088——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我還是要說對不起，關於我亂用化學藥品逼你們放我們出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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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楞了一秒，繼而不顧形象地癲狂地大笑起來。
這可真是……還妄想在這裏能翻天嗎？黎珈玩味地盯著姜弋漲紅的臉，打了個手勢叫那研究員停下。
“我也很感興趣，我到底和什麽人勾結好了？”
“你……你……”姜弋語無倫次，“你和Maria勾結好了！”
黎珈的心情更加輕松起來。
“我還以為你終於學聰明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沒有腦子。你是不是忘了，前任人事就是因為勾結Maria被我處決的？”
“那就是你倒打一耙！本來和Maria勾結的人是你，你為了撇清自己就誣陷……”
下巴被人用力扼住。
“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邢德生？”黎珈手指用力，被她握住的人開始難受地掙紮，“難不成，你還和他有什麽特殊關系？”
如她所料，姜弋受屈辱似的漲紅了臉。
“你個洋芋頭的莫要信口亂講！胡亂咬人會遭報應的！”
“這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黎珈冷冷道，“胡亂咬人會遭報應，你說的。”
她說完便打算瀟灑離去。“等一下。”林笙突然開口。
“說吧？”一天欣賞了兩次小醜表演，也不虧，黎珈愉快地想。
“姜弋確實是隨便說的，我們不知道你和Maria到底什麽關系。”林笙望著天花板開口，“我現在想跟你說說洛安琪，也就是你的實驗體，LI017。”
“她？”黎珈的臉抽動一下，“那就不用你費心了，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找，她逃不了多遠的。”
“上一次她也逃走了，可並沒有人去找她，是她自己回來的。”
黎珈略有不悅，又聽著林笙繼續娓娓道來。
“姜弋是在後山樹林裏發現她的，然後她們一起進入了BNW，你為了懲罰她對她進行了電擊。”林笙接著回憶，“我有一個問題，洛安琪該如何做到，在離BNW如此近的地方活動，卻還不被抓回去的？”
“怎麽？”黎珈慵懶地擡眼，“想分析出我的什麽罪證？”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要說’罪證’？”林笙側過頭，黑圍棋子似的一對眼由下而上掃視她，“我猜想了兩種合理的情況，第一種，她剛剛逃出去不久，你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第二種，她出逃了有一段時間，後來作為自由人回到了BNW——姜弋，洛安琪跟你聊過，她有沒有提過她出逃了多久？還有她逃出去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裏？”
“這個……她也沒說……”姜弋突然想到什麽，“反正她應該不是剛跑出來的！不然也不會答應我跟我一起進去了。”
“看來洛安琪出逃了一段時間，並且你們沒有及時將她追回。我的猜測對嗎？”
黎珈保持著嘲諷的笑容不說話。
林笙又轉向一直沈默的研究員：“先生，有件事我想向您確認，黎珈是LI017的第一任Master嗎？”
研究員似乎犯難地看看黎珈。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林笙沒給黎珈回應的時間，“我聽小顏說過，實驗體編號是第一任Master的姓氏全拼加三位數後綴，那應該就是了。不過先生，您對這件事好像不太清楚？”
“實驗體那麽多，記不清也是常有的事。”黎珈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我現在主要好奇一點，你為什麽要給她取這個名字？”林笙微微蹙眉，似在努力思考，“是需要在什麽場合用到嗎？”
“也別說什麽這是她自己取的你不知情！”姜弋挑釁地喊道，“實驗體識字的只有小顏一個，我可是知道的！”
“小顏，我再確認一下，你記憶裏BNW有沒有過洛安琪這個實驗體？”林笙立刻接話，黎珈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沒有。”就知道她從來只說實話！
“你記錯了，YAN001。”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她到底想幹什麽？
“我沒有記錯。BNW沒有編號LI017的實驗體。”
林笙的聲音似乎越過了阻礙，在她頭頂響起。
“既然這樣，那還有一個可能是你搞錯了。認錯了人，但是不好意思承認，只好將錯就錯？”
黎珈把玩著解剖刀：“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是，那我希望由你親自承認失誤。”林笙感到刀片抵上自己的脖間，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我沒有什麽目的，只是出於一點個人處世的原則，證明出我錯了就要承認，對其他人也一樣。”
“你很自信嘛？”黎珈用力在她脖頸劃出一點血痕，“那如果我說，是你錯了呢？”
她滿意地去清洗沾了血的刀片。
“那麽我會推翻這一個結論。下一個，她的確是你的實驗體，只是不為人所知，你給了她不同其他人的名字和身份，讓她幫助你完成一些任務。”
黎珈放下了刀，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表演。
“因為你剛才否認了，所以暫時排除Maria。”林笙眼神一變，不知想到什麽，“你殺了邢德生，破壞了Maria和BNW的合作關系，但你並不在意這一點，我想這是因為你找到了比Maria更強力的合作夥伴。”
她不可能猜到的，這是巧合！
“看吧，我說得沒錯，你果然和別人勾結好了！”姜弋恢覆了完全的鬥志。
冷靜，冷靜，不過是胡亂猜測，我才是這裏的主宰，說黑是黑，說白是白，她們嚼盡口舌也翻不了身，冷靜……
“LI017，或者洛安琪，就是你們溝通的中介。看來你的計劃對BNW大部分人不利，所以你才會極力遮掩她的存在。”林笙看著黎珈的背影，“小顏，在我說話的過程中，黎珈有沒有表情變化？你只用回答是或否。”
“是。”
不……怎麽……怎麽就到了這一步？下意識的表情反應……該死，竟然沒忍住！黎珈感到心臟狂跳，躲開和顏小溪對視的目光，慌亂四顧——
“我剛才只是籠統地說’表情變化’，正常人，包括我也會有。”林笙眨了眨眼，“為什麽你對這一點反應這麽大？”
“我看是被戳中痛處了吧！”姜弋的聲音甚至帶了點歡樂。
黎珈有了種錯覺，好像她才躺在實驗臺上，□□正接受解剖，而林笙居高臨下，舉起刀片，蒞臨她的全身經絡。
“那又怎樣！”她聲音沙啞，目眥欲裂，“挑撥離間？指使我的手下推翻我？你問問他們敢嗎？敢嗎！”
她豎起一根手指對著那研究員：“你說說，你敢不敢？嗯？敢不敢！”
“我說，要不你跟我們幹得了。”姜弋開始火上澆油，“你們會計瘋成這樣，萬一半夜突發奇想把你捅了呢？”
黎珈突然冷靜下來。
“我想要殺人的話，”她拿起刀，金屬的冰涼讓她恢覆從容，“還需要等到半夜？”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噴濺的鮮血弄臟了西服。她將屍體扔在腳下，拍了拍手，目光盡是勝者的傲然。
“Alter，C088，處理幹凈。”她將沾血的外套脫下，“林笙，我承認你有進步，但這個水平還是太嫩了。”
“啊多麽輝煌燦爛的陽光……”
“你突然唱歌幹什麽？”黎珈愕然，“我們這又不是迪O尼。”
“我想你應該問問她們。”林笙停止了歌唱，“上一次，我和葉宵，也就是你們的文書，在這裏合唱過這首歌。後來，這在Maria成了我聯通BNW的罪證，不過我想在座都知道這是假的。”
“你是現編的還是……真有這個事？”姜弋小聲驚嘆。
“我說過，我沒有其他企圖，只是想起來，葉宵，你唱歌很好聽，發音也標準。還有，C088——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我還是要說對不起，關於我亂用化學藥品逼你們放我們出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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