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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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餘楓到得並不晚，甚至還早了幾刻。
王芍筠一見她就有些期期艾艾，這事兒怎麽說呀？她也不知道謝青雲會來，可這人一出現，就把她前幾天賭咒發誓的內容統統打上了“存疑”的標簽。可盡管氣得牙根癢癢，也不敢真的在這裏和謝青雲翻臉，畢竟還有趙安陵在，沖著韓沁怡和她家裏來往，擇是真擇不清了。
她只盼著餘楓別把她想得太壞。想到這裏，王芍筠心裏就不禁有些淒風苦雨，委委屈屈沖著餘楓喊了一聲姐。
餘楓心裏倒是有數，忙拉住她：“正要找你，正好，姐又胖了點，倒騰衣櫃，回頭你要有空，陪姐逛一逛。”
這話說著就發虛，以餘楓的身材，如果不是定制的尺碼，買衣服這事兒，早就退出了越做越小的女裝門類，奔著男裝櫃臺一去不覆返。哪有什麽逛街挑衣服的需要呢。更何況，她倆這個職業，哪兒那麽容易去逛街。
話雖然虛得發飄，但耐不住大薩摩真吃這套，“放心吧姐，我肯定給你挑最好看的。”
說說笑笑就入了座。這個過程裏，謝青雲安靜得可怕。他好似全無往日的機靈穩重。他沒有和餘楓打招呼，不知是忘了還是尷尬。
“介紹一下，小楓，這是韓總。”餘楓在趙安陵的介紹裏，和韓沁怡互相致意。
一圈介紹完，韓沁怡示意謝青雲倒酒。天知道謝青雲走到餘楓面前時，汗下來了幾層。
趙安陵舉起酒杯，對著餘楓道：“小楓，這事是姐做得不地道，姐給你賠罪。”
餘楓忙站起來，“趙姐……”她頓住了一瞬，是了從前她叫趙安陵嫂子，這還是頭一回叫趙姐。“趙姐言重了，往後有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吩咐。可別猛地來這麽一下，妹妹倒不是埋怨姐，只是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韓沁怡替趙安陵解釋：“小餘，我比你大一些，就這麽叫你吧，這事兒是我出的主意，倒也不是針對你，只是當時，攀扯你，最能牽扯姜潔。安陵不容易，沒有這麽一下，她離婚也不能這麽順利。”
餘楓心裏清楚，的確，當時攀扯上任何人，都不會那麽輕易地讓姜潔忙亂。而唯有餘楓這個因為陳建生塌方分得一些蛋糕的人，更有資格相信，這招轉移視線是來自姜潔的手筆。
至於餘楓是不是懷疑姜潔，其實對趙安陵來說並不重要，只要姜潔順著這個思路自亂陣腳，趙安陵的目的就達到了。
至於另一邊，謝青雲本就是韓沁怡的人，金主做什麽沒必要和他解釋。從謝青雲的應對看來，果然對方也不過是個棋子。餘楓心裏一轉，笑著和韓沁怡等人搭話，想的卻是，謝青雲，不過如此。
而她和謝青雲這樁陳年舊案，餘楓也沒有刻意隱瞞，趙安陵和韓沁怡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確實知情，都不是眼下餘楓所在意的事。
這件事說到底對餘楓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但這並不代表餘楓就真的不介意。畢竟，如果餘楓選擇了什麽昏招，影響如何還未可知。可是今天，她依然笑呵呵地來赴宴，這倒是歸功於韓沁怡和趙安陵割讓給她的利益。想到這份賠禮，餘楓倒是笑得更加真心實意了一些。
她站起身道：“還沒恭喜趙姐，”她想了想，有些鄭重道：“重獲新生。”
謝青雲不必韓沁怡吩咐，自動擔當起了倒酒小弟的職責。他的臉上有些僵硬，直到這一刻，他的猜想落在了實處，他才敢去想一個他本應該知道卻故意回避的事實：韓沁怡並不在乎他。
準確地說，韓沁怡並不在乎這件事會給謝青雲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他的前途，在韓沁怡看來不過是可以隨時送出去的禮物。
他心底有些自嘲，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對於韓沁怡來說算不算有價值。而他竟然期盼，他是有價值的。
他給餘楓倒了酒，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謝青雲拿過空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餘楓，“餘老師，事出有因，您多見諒。”
他的話說得含糊，看似是在為自己的回應與小作文道歉，實則是模棱兩可地將自己包含在了韓沁怡和趙安陵的計劃裏，仿佛這樣，就可以解釋自己後續的所作所為，仿佛他強行裝作知情人，就能順利地成為韓沁怡和趙安陵的倀鬼，就能有一絲隔絕狼狽的底氣。
席間除了王芍筠，三個女人都把謝青雲的行為和意圖看在眼裏，卻誰也沒有戳破。她們安靜地欣賞著一個愚蠢的男人帶來的表演。王芍筠好像看楞了，忍不住想要說話，被趙安陵夾了一筷子菜，打岔過去。
“都不是外人，咱們之間不講這個。”餘楓笑著喝了酒，並把手蓋在了杯口上，拒絕了謝青雲接下去的動作，“韓總，再這麽幹喝下去，我可要懷疑您有意灌我酒啦。”
韓沁怡一笑，說道，邊吃邊談。誰都沒有提起餘楓與謝青雲的往事，仿佛這件事就這樣揭了過去。
趙安陵舉起酒杯，敬了韓沁怡一杯，“沁怡，多謝你。”
韓沁怡忙回道：“你我何必說這些。”
餘楓笑著問：“聽說韓總和趙姐是同學？”哦，聽王芍筠說的。
韓沁怡回道：“嚴格來說只是校友。我當年上學的時候，家裏遭逢巨變，是安陵一直供我讀完了大學。”
餘楓楞了一下，感嘆，王芍筠這個八卦王怎麽有點不靠譜……後邊這麽重要的內容怎麽沒說。
誰知王芍筠來了精神，驚呼道：“還有這段！安陵姐你怎麽沒說過！”
餘楓看她，也不知道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王芍筠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被懷疑了的自覺，一臉八卦地看著趙安陵。
韓沁怡看著王芍筠的傻樣樂了，“安陵不愛提這些，說起來她是我的恩人，後來我第一段婚姻不算太平，是安陵幫的我。後來我們合夥創業，安陵出錢，我出力，要不是陳建生……”韓沁怡擺了擺手，自己也覺得掃興，“我自罰一杯。”
餘楓只知道趙安陵當年是某戲劇學院的校花，家境好，演技也不差，只可惜嫁給陳建生以後就相夫教子，再提起她時，就成了陳建生的老婆，作用只在於陪陳建生秀恩愛。
而韓沁怡，餘楓知道她要多一些，這個人很神秘，最初是在某電視臺工作，在綜藝節目尚且不發達的年代裏，憑借敏銳的嗅覺，打造出了兩檔十分強勁的綜藝節目。至今仍是打開新型綜藝節目市場的開山鼻祖。隨後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而後幾年過去，她再次出現在餘楓的視線裏，還是在何源移民之後，那時的韓沁怡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神秘卻很有實力的商人，並逐步殺回了娛樂圈。
餘楓靜靜地聽著韓沁怡的講述，心底轉過幾個彎，在聽到“不太平”三個字時，腦海中浮現起了一樁舊事。是了，她是結過婚的。
看見謝青雲給韓沁怡倒上了酒，趙安陵連忙阻止。氣氛一時沈默了。王芍筠見這個八卦有點無味，多少還帶著些殘忍與難堪，吃瓜的興致驟然被悵然代替。
她被家裏保護得很好，酒桌上這點事兒，並不是很精通，她年紀小，跟隨父母出去見叔叔阿姨，也都是拿她當孩子看待，誰會灌她酒呢。只是這一刻氣氛實在不太熱絡，謝青雲不便說些什麽，韓沁怡和趙安陵兩人一個頻道，連一貫負責暖場的餘楓都在因思索著什麽而沈默。
氣氛陡然冷凝，憋得王芍筠有些難受。她端起了酒杯，對餘楓說道：“姐，這杯我敬你！咱倆一起吃飯，還從來沒有喝過酒。”
餘楓回神，和趙安陵一起，連忙按住了王芍筠。原因很獨特，王芍筠——娛樂圈著名一杯倒。在旅行節目裏，王芍筠曾經在某著名釀酒勝地品嘗了大約一錢的低度白酒，結果直接在節目裏暈過去……這是餘楓親眼所見，當時王芍筠醉倒的那一刻，還是餘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起來。
“拉倒吧，祖宗！”餘楓樂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回頭再醉過去，我們還得上隔壁請人幫忙擡你出去。”
是了，今天這家會所，不只韓沁怡在宴客。
王芍筠嘴角向下，趙安陵倒是看出了大薩摩的心思，對餘楓道：“把丹丹卷進來，確實不是我的本意。孩子估計怕你誤會，這杯我向你們倆賠罪。”丹丹，王芍筠小名。
餘楓和王芍筠趕忙攔住，餘楓：“趙姐，今兒不管怎麽說，我替你高興。咱們之間哪兒那麽多罪可賠，姐要是看得起我，今後我們多往來。這一杯，就當我替姐慶祝了。”
眼看趙安陵和餘楓碰了杯，王·真·不會喝酒·芍筠內心嘆氣，嘟囔一句：“還說找人擡我，照這麽喝，別一會兒隔壁來人把你倆擡出去了。”
她正說著，那邊就見侍者過來遞話，隔壁的客人想來寒暄一下。王芍筠一楞，怎麽，這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嗎？可曹操是誰呢？
“韓總，趙姐，餘楓……”見人過來，眾人紛紛打起招呼，帶頭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餘楓的老熟人，剛剛合作過的季紅春。
“喲，今兒真是巧了，怎麽，小楓你也在？”
餘楓擡眼看向來人，眼睛裏沒有絲毫波動，她又看了看季紅春，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來的也不是別人。
是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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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楓到得並不晚，甚至還早了幾刻。
王芍筠一見她就有些期期艾艾，這事兒怎麽說呀？她也不知道謝青雲會來，可這人一出現，就把她前幾天賭咒發誓的內容統統打上了“存疑”的標簽。可盡管氣得牙根癢癢，也不敢真的在這裏和謝青雲翻臉，畢竟還有趙安陵在，沖著韓沁怡和她家裏來往，擇是真擇不清了。
她只盼著餘楓別把她想得太壞。想到這裏，王芍筠心裏就不禁有些淒風苦雨，委委屈屈沖著餘楓喊了一聲姐。
餘楓心裏倒是有數，忙拉住她：“正要找你，正好，姐又胖了點，倒騰衣櫃，回頭你要有空，陪姐逛一逛。”
這話說著就發虛，以餘楓的身材，如果不是定制的尺碼，買衣服這事兒，早就退出了越做越小的女裝門類，奔著男裝櫃臺一去不覆返。哪有什麽逛街挑衣服的需要呢。更何況，她倆這個職業，哪兒那麽容易去逛街。
話雖然虛得發飄，但耐不住大薩摩真吃這套，“放心吧姐，我肯定給你挑最好看的。”
說說笑笑就入了座。這個過程裏，謝青雲安靜得可怕。他好似全無往日的機靈穩重。他沒有和餘楓打招呼，不知是忘了還是尷尬。
“介紹一下，小楓，這是韓總。”餘楓在趙安陵的介紹裏，和韓沁怡互相致意。
一圈介紹完，韓沁怡示意謝青雲倒酒。天知道謝青雲走到餘楓面前時，汗下來了幾層。
趙安陵舉起酒杯，對著餘楓道：“小楓，這事是姐做得不地道，姐給你賠罪。”
餘楓忙站起來，“趙姐……”她頓住了一瞬，是了從前她叫趙安陵嫂子，這還是頭一回叫趙姐。“趙姐言重了，往後有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吩咐。可別猛地來這麽一下，妹妹倒不是埋怨姐，只是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韓沁怡替趙安陵解釋：“小餘，我比你大一些，就這麽叫你吧，這事兒是我出的主意，倒也不是針對你，只是當時，攀扯你，最能牽扯姜潔。安陵不容易，沒有這麽一下，她離婚也不能這麽順利。”
餘楓心裏清楚，的確，當時攀扯上任何人，都不會那麽輕易地讓姜潔忙亂。而唯有餘楓這個因為陳建生塌方分得一些蛋糕的人，更有資格相信，這招轉移視線是來自姜潔的手筆。
至於餘楓是不是懷疑姜潔，其實對趙安陵來說並不重要，只要姜潔順著這個思路自亂陣腳，趙安陵的目的就達到了。
至於另一邊，謝青雲本就是韓沁怡的人，金主做什麽沒必要和他解釋。從謝青雲的應對看來，果然對方也不過是個棋子。餘楓心裏一轉，笑著和韓沁怡等人搭話，想的卻是，謝青雲，不過如此。
而她和謝青雲這樁陳年舊案，餘楓也沒有刻意隱瞞，趙安陵和韓沁怡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確實知情，都不是眼下餘楓所在意的事。
這件事說到底對餘楓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但這並不代表餘楓就真的不介意。畢竟，如果餘楓選擇了什麽昏招，影響如何還未可知。可是今天，她依然笑呵呵地來赴宴，這倒是歸功於韓沁怡和趙安陵割讓給她的利益。想到這份賠禮，餘楓倒是笑得更加真心實意了一些。
她站起身道：“還沒恭喜趙姐，”她想了想，有些鄭重道：“重獲新生。”
謝青雲不必韓沁怡吩咐，自動擔當起了倒酒小弟的職責。他的臉上有些僵硬，直到這一刻，他的猜想落在了實處，他才敢去想一個他本應該知道卻故意回避的事實：韓沁怡並不在乎他。
準確地說，韓沁怡並不在乎這件事會給謝青雲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他的前途，在韓沁怡看來不過是可以隨時送出去的禮物。
他心底有些自嘲，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對於韓沁怡來說算不算有價值。而他竟然期盼，他是有價值的。
他給餘楓倒了酒，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謝青雲拿過空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餘楓，“餘老師，事出有因，您多見諒。”
他的話說得含糊，看似是在為自己的回應與小作文道歉，實則是模棱兩可地將自己包含在了韓沁怡和趙安陵的計劃裏，仿佛這樣，就可以解釋自己後續的所作所為，仿佛他強行裝作知情人，就能順利地成為韓沁怡和趙安陵的倀鬼，就能有一絲隔絕狼狽的底氣。
席間除了王芍筠，三個女人都把謝青雲的行為和意圖看在眼裏，卻誰也沒有戳破。她們安靜地欣賞著一個愚蠢的男人帶來的表演。王芍筠好像看楞了，忍不住想要說話，被趙安陵夾了一筷子菜，打岔過去。
“都不是外人，咱們之間不講這個。”餘楓笑著喝了酒，並把手蓋在了杯口上，拒絕了謝青雲接下去的動作，“韓總，再這麽幹喝下去，我可要懷疑您有意灌我酒啦。”
韓沁怡一笑，說道，邊吃邊談。誰都沒有提起餘楓與謝青雲的往事，仿佛這件事就這樣揭了過去。
趙安陵舉起酒杯，敬了韓沁怡一杯，“沁怡，多謝你。”
韓沁怡忙回道：“你我何必說這些。”
餘楓笑著問：“聽說韓總和趙姐是同學？”哦，聽王芍筠說的。
韓沁怡回道：“嚴格來說只是校友。我當年上學的時候，家裏遭逢巨變，是安陵一直供我讀完了大學。”
餘楓楞了一下，感嘆，王芍筠這個八卦王怎麽有點不靠譜……後邊這麽重要的內容怎麽沒說。
誰知王芍筠來了精神，驚呼道：“還有這段！安陵姐你怎麽沒說過！”
餘楓看她，也不知道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王芍筠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被懷疑了的自覺，一臉八卦地看著趙安陵。
韓沁怡看著王芍筠的傻樣樂了，“安陵不愛提這些，說起來她是我的恩人，後來我第一段婚姻不算太平，是安陵幫的我。後來我們合夥創業，安陵出錢，我出力，要不是陳建生……”韓沁怡擺了擺手，自己也覺得掃興，“我自罰一杯。”
餘楓只知道趙安陵當年是某戲劇學院的校花，家境好，演技也不差，只可惜嫁給陳建生以後就相夫教子，再提起她時，就成了陳建生的老婆，作用只在於陪陳建生秀恩愛。
而韓沁怡，餘楓知道她要多一些，這個人很神秘，最初是在某電視臺工作，在綜藝節目尚且不發達的年代裏，憑借敏銳的嗅覺，打造出了兩檔十分強勁的綜藝節目。至今仍是打開新型綜藝節目市場的開山鼻祖。隨後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而後幾年過去，她再次出現在餘楓的視線裏，還是在何源移民之後，那時的韓沁怡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神秘卻很有實力的商人，並逐步殺回了娛樂圈。
餘楓靜靜地聽著韓沁怡的講述，心底轉過幾個彎，在聽到“不太平”三個字時，腦海中浮現起了一樁舊事。是了，她是結過婚的。
看見謝青雲給韓沁怡倒上了酒，趙安陵連忙阻止。氣氛一時沈默了。王芍筠見這個八卦有點無味，多少還帶著些殘忍與難堪，吃瓜的興致驟然被悵然代替。
她被家裏保護得很好，酒桌上這點事兒，並不是很精通，她年紀小，跟隨父母出去見叔叔阿姨，也都是拿她當孩子看待，誰會灌她酒呢。只是這一刻氣氛實在不太熱絡，謝青雲不便說些什麽，韓沁怡和趙安陵兩人一個頻道，連一貫負責暖場的餘楓都在因思索著什麽而沈默。
氣氛陡然冷凝，憋得王芍筠有些難受。她端起了酒杯，對餘楓說道：“姐，這杯我敬你！咱倆一起吃飯，還從來沒有喝過酒。”
餘楓回神，和趙安陵一起，連忙按住了王芍筠。原因很獨特，王芍筠——娛樂圈著名一杯倒。在旅行節目裏，王芍筠曾經在某著名釀酒勝地品嘗了大約一錢的低度白酒，結果直接在節目裏暈過去……這是餘楓親眼所見，當時王芍筠醉倒的那一刻，還是餘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起來。
“拉倒吧，祖宗！”餘楓樂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回頭再醉過去，我們還得上隔壁請人幫忙擡你出去。”
是了，今天這家會所，不只韓沁怡在宴客。
王芍筠嘴角向下，趙安陵倒是看出了大薩摩的心思，對餘楓道：“把丹丹卷進來，確實不是我的本意。孩子估計怕你誤會，這杯我向你們倆賠罪。”丹丹，王芍筠小名。
餘楓和王芍筠趕忙攔住，餘楓：“趙姐，今兒不管怎麽說，我替你高興。咱們之間哪兒那麽多罪可賠，姐要是看得起我，今後我們多往來。這一杯，就當我替姐慶祝了。”
眼看趙安陵和餘楓碰了杯，王·真·不會喝酒·芍筠內心嘆氣，嘟囔一句：“還說找人擡我，照這麽喝，別一會兒隔壁來人把你倆擡出去了。”
她正說著，那邊就見侍者過來遞話，隔壁的客人想來寒暄一下。王芍筠一楞，怎麽，這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嗎？可曹操是誰呢？
“韓總，趙姐，餘楓……”見人過來，眾人紛紛打起招呼，帶頭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餘楓的老熟人，剛剛合作過的季紅春。
“喲，今兒真是巧了，怎麽，小楓你也在？”
餘楓擡眼看向來人，眼睛裏沒有絲毫波動，她又看了看季紅春，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來的也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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