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6 章
這天是一月十八號。
“聯邦多地再次出現降雪, 未來幾天寒潮將……”車載廣播電臺中正在報著天氣。
雨刮器在左右擺動著，將落下的雪粒掃到一邊。
沈越冬完成了一天的奔波，開著她的小貨車回家。
沒有強制走劇情的要求後, 她不需要再維持燒餅小販的人設，也不需要再聽從獵沙組織的調遣，成為了自由的終極反派。
她心情愉快地吹著口哨，在等紅燈的時候察看了一下劇本系統。
【劇本系統提醒：出現意外變故, 你的馬甲身份盛瑛已引起劇本人物關系大幅混亂, 請小心行事。】
——愉快的心情值瞬間掉了一半。
沈越冬立刻想到了剛才在酒店裏給警察出示的秘密執行員證件。
那個馬甲身份怎麽了？
【劇本提醒：你惹到了神經病。】
神經病……
她猛然想起來了。
那個名叫“盛瑛”的身份, 是第二區安全監察處秘密執行員——而劇本特指的“神經病”，是第二區安全監察官陳鄢。
兩者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但這個身份早已死了，怎麽會引起人物關系混亂？
她當時設置這個身份的時候, 陳鄢還沒進安全監察處。劇情系統提醒她去辦好這個身份馬甲。
——於是她化名為“盛瑛”, 成為安全監察處的秘密執行員, 也就是編外情報人員。
後來, 她按照劇情要求讓身份“盛瑛”葬身在火海，完成了假死。
這個已經不存在的身份怎麽會出岔子？那段劇情的鋪墊已經結束了, 要拿的情報已經拿到了。由於工作性質, 這次暫時借用這個身份也不會出問題。
劇本系統：【錯不在你，這是隱藏劇本開始後，劇情自由發展導致的結果。】
不是她的錯，那就是別人的錯。
沈越冬略一沈吟, 答案呼之欲出。
她把小貨車停在路邊，自言自語地質問系統：“是不是陳鄢那個家夥對我的馬甲身份做了什麽？”
劇本系統：【你的猜測符合走向。】
沈越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成拳, 冷笑：“哈。”
那這叫什麽“她惹到了神經病”？
明明是“神經病惹到了她”。
**
或許是因為傍晚的時候天氣忽然冷下來了, 陳鄢打了個噴嚏。
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罵他。
“陳鄢，填寫表格吧。”監察長把那張紙拍在他面前的桌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簡直像催債的。
陳鄢手裏那支在食指中指和拇指上架起來的筆像一桿天平，和他皺緊的眉頭一起構成了頗有殺氣美感的圖像。
表格題目醒目地用黑體加粗下劃線：《監察官感情生活調查表》
哪家單位會讓自己員工填這種東西啊？！
陳鄢入職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再看表格內容：
［暗戀中］下拉選項框：
［暗戀對象］［暗戀時長］［自評喪失理智程度］
［失戀中］下拉選項框：
［失戀對象］［失戀原因］［自評走出失戀所需時間］
就算是八卦小報也不會把感情生活調查得那麽清楚吧？！
“安全監察處之前出過好幾次亂子，都是因為員工感情問題，所以我們設計了這份表格，防止員工戀愛腦。”監察長坐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啪”的一下，筆放回了桌面上。
陳鄢雙手抱臂，與監察長對視：“這玩意我填不了。”
監察長拿起那支鋼筆，親自送還到陳鄢手裏，像插花一樣插在他交疊的雙臂間。
“曹礪確實被抓了沒錯，不過曹礪的案子讓別人去審了。你呢？你跟那個臥底有交情，你需要回避。我也是，所以我也要回避。”
陳鄢不耐煩：“我知道，我對曹礪案沒有介入的想法。”
監察長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外：“現在監察處只有我們兩個空著了，其他人都緊鑼密鼓地工作，怎麽辦呢？我想來想去，你的工作就只能是填表，我的工作當然是逮著你填表啦。”
窗外天已經暗下來了。
在下雪。
桌上那張表格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
“怎麽樣？想好了沒？趕緊填了吧，你就一可憐的單身漢，看起來也沒什麽感情生活，填得很快的，快填快填！”監察長拼命擺著手催促，仿佛這樣就能趕鴨子上架。
陳鄢把那支被放到他手臂間的鋼筆拿起來，手指按在表格紙張下，一翻。
表格背面上又是密密麻麻的刁鉆問題。
連背面t都有，表格設計者的用心太過險惡了。
“來，你告訴我該怎麽寫。”陳鄢指了指表格上的某欄。
監察長微微俯下身，老花眼一覷。
［單身漢］下拉選項：
［自評性取向］［生理需求解決方式］［自評自愛自潔程度］
［理想伴侶描述］［調劑結婚意願］……
“啊，這比暗戀失戀熱戀的人要填得還要多啊。”監察長的聲音弱了下去。
陳鄢：“你怎麽填的？”
監察長理直氣壯地回答：“我鰥夫啊，我填了一下亡妻名字和再娶意願就好啦。”
陳鄢：“……”
他慢條斯理地擰開鋼筆筆蓋：“我也填鰥夫。”
監察長楞了一下，破口罵道：“你神經啊！你哪裏來的亡妻？能不能多點誠實，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鄢動作相當快，已經在“鰥夫”那一欄打上了勾。
“你還記得盛瑛嗎？”他填上了亡妻名字。
監察長臉上的表情漸漸收起，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註視著飄落下來的雪粒。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是有這號人。”
監察長的聲音輕了下來，流露出懷念：“她雖然是普通的秘密執行員，但能力很強，密碼學專家，辦事也機靈，可惜……怎麽，你要填她的名字？”
四年前，陳鄢從空軍退役，入職安全監察處。
他入職後在第一個經手的案子中負責監聽現場情況。
“盛瑛生前最後一個聯絡的人是我，足夠成為我填‘鰥夫’的理由了吧？”陳鄢很快填完了那一欄的信息。
監察長鄙視：“……你要不要臉？”
陳鄢放下鋼筆，走到窗邊，兀自點起一支煙，打火機的火光映在窗戶玻璃上，閃閃爍爍。
那時竊/聽器就放在現場。
陳鄢在監察處總部接收監聽著通過竊/聽器傳來的現場聲音。
匪徒的聲音，那個秘密執行員和他們交涉的聲音。
直到情勢改變——
秘密執行員被困在火海裏，她掙紮著找到了那臺竊聽器，將最後的情報告知監察處總部。
“……報告完畢。我是盛瑛，479號秘密執行員。”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
陳鄢聽到了監聽設備裏傳來的巨響。
此後他再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那臺竊/聽器爆/裂了。
窗邊。
煙在手指間燃燒，陳鄢卻沒有吸，只是靜靜地看著火星明滅。
報紙上一個角落裏報道了這起火災，死者一名，沒有全屍。
秘密執行員是編外人員，因為工作性質身份極度保密，數據庫裏連盛瑛的照片都沒有。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默默無聞死亡的女人，就連安全監察處中的監察官也很少有得知的。
“得了得了，別擺鰥夫樣子了，這件事我知道了，這個表格算你填好了，好吧？”監察長實在受不了，收起感情生活調查表格，勉強算陳鄢通過了填表。
四年前，監察長負責帶剛來的新人陳鄢，見陳鄢在那次監聽任務後心不在焉，便問了問他。
陳鄢說，一個秘密執行員死了。
監察長說，我知道，我們改變不了。
陳鄢說，為什麽不通知她的家屬。
監察長說，匪徒還有殘黨，他們不知道她是我們的人，我們不能讓家屬也陷入危險，就當她還活著吧。
監察長走到窗邊，拍了拍陳鄢的肩：“心理陰影了吧？嗐，我懂，我也有心理陰影……別放心上，反正填表算你通過了，你的感情生活危險程度我給你評個‘低等危險’，行吧？”
低等危險，出現戀愛腦誤事的概率為最低。
陳鄢面無表情：“謝謝？”
監察長的老花眼瞇起來，無奈地搖著頭：“依我個人看法，你還是太不厚道了，就這樣擅自把別人填成亡妻了……唉，你這個人。”
監察長去交表格了。
辦公室裏只剩下陳鄢一個人。
陳鄢手指裏的那根煙快燃燒完了，黯淡的火星爆發出最後的耀眼。
窗外的薄雪還在落。
**
雪越下越大，天氣預報說寒潮還會持續好幾天。
沈越冬把小貨車停在路邊。
她心神不寧地追問系統：“那個神經病到底對我已經死的馬甲做了什麽？”
劇本系統：【已登記入數據庫，盛瑛馬甲身份變更：陳鄢亡妻】
沈越冬：“？！”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從安全監察處要拿的情報已經拿到了，一切塵埃落定了。那個劇情點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劇本系統：【曹礪案本該在三年後才結案，但你促成了曹礪案的提前——
在閑著沒事幹的監察長的高壓統治下，陳鄢被迫填表——
在理直氣壯的監察長的啟示下，陳鄢把自己定位為鰥夫。】
監察長……她還有點印象，就是那個嘴巴叭叭叭的老頭是吧？
這個多米諾骨牌效應絕了。
沈越冬無力吐槽：“……”
敢情是她讓曹礪案提前所以造成了這一切？不！一定是監察長的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這天是一月十八號。
“聯邦多地再次出現降雪, 未來幾天寒潮將……”車載廣播電臺中正在報著天氣。
雨刮器在左右擺動著，將落下的雪粒掃到一邊。
沈越冬完成了一天的奔波，開著她的小貨車回家。
沒有強制走劇情的要求後, 她不需要再維持燒餅小販的人設，也不需要再聽從獵沙組織的調遣，成為了自由的終極反派。
她心情愉快地吹著口哨，在等紅燈的時候察看了一下劇本系統。
【劇本系統提醒：出現意外變故, 你的馬甲身份盛瑛已引起劇本人物關系大幅混亂, 請小心行事。】
——愉快的心情值瞬間掉了一半。
沈越冬立刻想到了剛才在酒店裏給警察出示的秘密執行員證件。
那個馬甲身份怎麽了？
【劇本提醒：你惹到了神經病。】
神經病……
她猛然想起來了。
那個名叫“盛瑛”的身份, 是第二區安全監察處秘密執行員——而劇本特指的“神經病”，是第二區安全監察官陳鄢。
兩者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但這個身份早已死了，怎麽會引起人物關系混亂？
她當時設置這個身份的時候, 陳鄢還沒進安全監察處。劇情系統提醒她去辦好這個身份馬甲。
——於是她化名為“盛瑛”, 成為安全監察處的秘密執行員, 也就是編外情報人員。
後來, 她按照劇情要求讓身份“盛瑛”葬身在火海，完成了假死。
這個已經不存在的身份怎麽會出岔子？那段劇情的鋪墊已經結束了, 要拿的情報已經拿到了。由於工作性質, 這次暫時借用這個身份也不會出問題。
劇本系統：【錯不在你，這是隱藏劇本開始後，劇情自由發展導致的結果。】
不是她的錯，那就是別人的錯。
沈越冬略一沈吟, 答案呼之欲出。
她把小貨車停在路邊，自言自語地質問系統：“是不是陳鄢那個家夥對我的馬甲身份做了什麽？”
劇本系統：【你的猜測符合走向。】
沈越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成拳, 冷笑：“哈。”
那這叫什麽“她惹到了神經病”？
明明是“神經病惹到了她”。
**
或許是因為傍晚的時候天氣忽然冷下來了, 陳鄢打了個噴嚏。
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罵他。
“陳鄢，填寫表格吧。”監察長把那張紙拍在他面前的桌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簡直像催債的。
陳鄢手裏那支在食指中指和拇指上架起來的筆像一桿天平，和他皺緊的眉頭一起構成了頗有殺氣美感的圖像。
表格題目醒目地用黑體加粗下劃線：《監察官感情生活調查表》
哪家單位會讓自己員工填這種東西啊？！
陳鄢入職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再看表格內容：
［暗戀中］下拉選項框：
［暗戀對象］［暗戀時長］［自評喪失理智程度］
［失戀中］下拉選項框：
［失戀對象］［失戀原因］［自評走出失戀所需時間］
就算是八卦小報也不會把感情生活調查得那麽清楚吧？！
“安全監察處之前出過好幾次亂子，都是因為員工感情問題，所以我們設計了這份表格，防止員工戀愛腦。”監察長坐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啪”的一下，筆放回了桌面上。
陳鄢雙手抱臂，與監察長對視：“這玩意我填不了。”
監察長拿起那支鋼筆，親自送還到陳鄢手裏，像插花一樣插在他交疊的雙臂間。
“曹礪確實被抓了沒錯，不過曹礪的案子讓別人去審了。你呢？你跟那個臥底有交情，你需要回避。我也是，所以我也要回避。”
陳鄢不耐煩：“我知道，我對曹礪案沒有介入的想法。”
監察長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外：“現在監察處只有我們兩個空著了，其他人都緊鑼密鼓地工作，怎麽辦呢？我想來想去，你的工作就只能是填表，我的工作當然是逮著你填表啦。”
窗外天已經暗下來了。
在下雪。
桌上那張表格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
“怎麽樣？想好了沒？趕緊填了吧，你就一可憐的單身漢，看起來也沒什麽感情生活，填得很快的，快填快填！”監察長拼命擺著手催促，仿佛這樣就能趕鴨子上架。
陳鄢把那支被放到他手臂間的鋼筆拿起來，手指按在表格紙張下，一翻。
表格背面上又是密密麻麻的刁鉆問題。
連背面t都有，表格設計者的用心太過險惡了。
“來，你告訴我該怎麽寫。”陳鄢指了指表格上的某欄。
監察長微微俯下身，老花眼一覷。
［單身漢］下拉選項：
［自評性取向］［生理需求解決方式］［自評自愛自潔程度］
［理想伴侶描述］［調劑結婚意願］……
“啊，這比暗戀失戀熱戀的人要填得還要多啊。”監察長的聲音弱了下去。
陳鄢：“你怎麽填的？”
監察長理直氣壯地回答：“我鰥夫啊，我填了一下亡妻名字和再娶意願就好啦。”
陳鄢：“……”
他慢條斯理地擰開鋼筆筆蓋：“我也填鰥夫。”
監察長楞了一下，破口罵道：“你神經啊！你哪裏來的亡妻？能不能多點誠實，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鄢動作相當快，已經在“鰥夫”那一欄打上了勾。
“你還記得盛瑛嗎？”他填上了亡妻名字。
監察長臉上的表情漸漸收起，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註視著飄落下來的雪粒。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是有這號人。”
監察長的聲音輕了下來，流露出懷念：“她雖然是普通的秘密執行員，但能力很強，密碼學專家，辦事也機靈，可惜……怎麽，你要填她的名字？”
四年前，陳鄢從空軍退役，入職安全監察處。
他入職後在第一個經手的案子中負責監聽現場情況。
“盛瑛生前最後一個聯絡的人是我，足夠成為我填‘鰥夫’的理由了吧？”陳鄢很快填完了那一欄的信息。
監察長鄙視：“……你要不要臉？”
陳鄢放下鋼筆，走到窗邊，兀自點起一支煙，打火機的火光映在窗戶玻璃上，閃閃爍爍。
那時竊/聽器就放在現場。
陳鄢在監察處總部接收監聽著通過竊/聽器傳來的現場聲音。
匪徒的聲音，那個秘密執行員和他們交涉的聲音。
直到情勢改變——
秘密執行員被困在火海裏，她掙紮著找到了那臺竊聽器，將最後的情報告知監察處總部。
“……報告完畢。我是盛瑛，479號秘密執行員。”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
陳鄢聽到了監聽設備裏傳來的巨響。
此後他再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那臺竊/聽器爆/裂了。
窗邊。
煙在手指間燃燒，陳鄢卻沒有吸，只是靜靜地看著火星明滅。
報紙上一個角落裏報道了這起火災，死者一名，沒有全屍。
秘密執行員是編外人員，因為工作性質身份極度保密，數據庫裏連盛瑛的照片都沒有。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默默無聞死亡的女人，就連安全監察處中的監察官也很少有得知的。
“得了得了，別擺鰥夫樣子了，這件事我知道了，這個表格算你填好了，好吧？”監察長實在受不了，收起感情生活調查表格，勉強算陳鄢通過了填表。
四年前，監察長負責帶剛來的新人陳鄢，見陳鄢在那次監聽任務後心不在焉，便問了問他。
陳鄢說，一個秘密執行員死了。
監察長說，我知道，我們改變不了。
陳鄢說，為什麽不通知她的家屬。
監察長說，匪徒還有殘黨，他們不知道她是我們的人，我們不能讓家屬也陷入危險，就當她還活著吧。
監察長走到窗邊，拍了拍陳鄢的肩：“心理陰影了吧？嗐，我懂，我也有心理陰影……別放心上，反正填表算你通過了，你的感情生活危險程度我給你評個‘低等危險’，行吧？”
低等危險，出現戀愛腦誤事的概率為最低。
陳鄢面無表情：“謝謝？”
監察長的老花眼瞇起來，無奈地搖著頭：“依我個人看法，你還是太不厚道了，就這樣擅自把別人填成亡妻了……唉，你這個人。”
監察長去交表格了。
辦公室裏只剩下陳鄢一個人。
陳鄢手指裏的那根煙快燃燒完了，黯淡的火星爆發出最後的耀眼。
窗外的薄雪還在落。
**
雪越下越大，天氣預報說寒潮還會持續好幾天。
沈越冬把小貨車停在路邊。
她心神不寧地追問系統：“那個神經病到底對我已經死的馬甲做了什麽？”
劇本系統：【已登記入數據庫，盛瑛馬甲身份變更：陳鄢亡妻】
沈越冬：“？！”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從安全監察處要拿的情報已經拿到了，一切塵埃落定了。那個劇情點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劇本系統：【曹礪案本該在三年後才結案，但你促成了曹礪案的提前——
在閑著沒事幹的監察長的高壓統治下，陳鄢被迫填表——
在理直氣壯的監察長的啟示下，陳鄢把自己定位為鰥夫。】
監察長……她還有點印象，就是那個嘴巴叭叭叭的老頭是吧？
這個多米諾骨牌效應絕了。
沈越冬無力吐槽：“……”
敢情是她讓曹礪案提前所以造成了這一切？不！一定是監察長的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