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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約一次, 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要是有，這個人真的很沒品。
時蘊照常提前十分鐘到餐廳，給自己點了杯咖啡, 快要十點，人陸陸續續地進來辦公。她盯著門口，怕對方看不到自己。
9:58，門再次被推開, 時蘊看到申旸走了進來。
時蘊別開眼, 全當沒看到，低頭攪拌著咖啡, 但申旸徑直朝她過來。
手剛搭在對面椅子, 時蘊沒擡眼, 毫不留情：“有人。”
申旸只是動作滯了一下, 之後自顧自拉開椅子, 坐在她的對面。
時蘊擡眼：“聽不懂話嗎？”
申旸笑了下, 擡手叫服務員，指了一下時蘊的咖啡, 要和她一樣的。
頓時時蘊覺得胃口全無，丟了勺子, 身子後傾, 和他拉開距離。
申旸穿著黑色的沖鋒衣, 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視線落在時蘊身上。
時蘊討厭被他註視，起身就要走, 對面卻淡定開口：“不是要和我聊房子嗎, 走了怎麽聊？”
時蘊拎包走的動作僵住，錯愕回頭, 眉毛擰在一起，滿臉的不可思議：“房子是你的？”
“如果是按照房產證上的名字，算是我爸媽的。”
“你早就知道是我租了你家房子？”
咖啡送上來，申旸喝了一口，這才解答她的疑問：“昨天和你見面才知道。”
熟悉的畫面撲面而來，時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但還是淡定地詢問：“你跟蹤我？”
對面鎮定自若：“巧合。”
怒氣湧上心頭，時蘊闔了下眼，強壓住情緒，從唇間擠出來兩個字：“瘋子。”
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時蘊拎起包要走，想起來事情還沒聊，但現在也沒有什麽聊的必要：“我會很快搬出去，多出來的房租就當是我違約在先，賠給你。”
動作和話都利索的毫不留情面，時蘊現在只想回家收拾東西，從那裏搬出來。
時蘊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宋詔螢，她立馬從躺椅上彈起來，拍了拍衣服，感覺像是被什麽臟東西給碰到，避而遠之。
時蘊被逗笑：“椅子是我買的，幹凈，安心坐吧。”
“我現在感覺整個家都是臟的。”
“你這樣說我得寒心死了，家裏的每一塊地板可都是我自己擦的。”
“誒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宋詔螢解釋不清，索性重新做回椅子，然後提出另一層擔憂：“我是想著，你房子還沒找到，搬家要搬去哪裏？回學校？”
“大四哪裏有房子給你住。”
宋詔螢倒吸一口涼氣：“要不你給冉姐打個電話，讓她給你找個房子，反正她吵了好久要你搬家。”
目前最快的辦法就是拜托冉姐幫忙找房子，但今晚這裏肯定是不能住人。
時蘊給冉姐打了電話，被問及怎麽突然要換，也只是含糊著找了個理由，沒說具體原因。
但找房子哪裏是當下就能找到的，可申旸今晚就有可能還會跟蹤自己。
宋詔螢不放心，提出要陪時蘊住，但兩個女生也不安全，於是決定在找到房子之前都出去住酒店。
時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推著行李箱去了離家稍遠的酒店。
-
江遲禮在醫院做完最後一項檢查出來，等在門口的程舫昔從卷宗中擡起頭。
“怎麽樣？”
程舫昔過來他的外套，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來手帕，之後衣服沒穿，搭在胳膊上。
他慢條斯理地擦眼鏡，語氣雲淡風輕：“還是那樣。”
他擦好重新戴上，倒是坦然接受這一切，他的眼睛毀於一場救死扶傷，最先受損的是大腦，之後從神聖的手術室裏退下來，再之後，手術室屬於他的位置，僅是那一張550mm的床上。
不斷的冒險修覆，得到的結果只是保證暫時不會有並發癥出現。
但是要想痊愈，江遲禮覺得，這事兒恐怕唯心主義者才能做到。
程舫昔以為他是在國外治好回來的，沒想到今天打電話給自己，卻是司機有事不在，叫自己陪他來醫院。
只要進醫院，所有細枝末節的小病都會被無限放大，江遲禮說還是那樣，在程舫昔耳朵裏便變成沒幾天活的了。
他心裏不是滋味。
江遲禮看他表情有著喪喪的不忍，擡手握拳捶了他一下。
“得了，別瞎想，一點事沒有。”
二人並肩出去，程舫昔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江遲禮則在副駕t駛。
程舫昔啟動車，突然想起來時蘊。
“你回來，蘊蘊知道嗎？”
“已經見過幾次。”江遲禮頓了下，之後問，“時蘊沒跟你說嗎？”
程舫昔沈默，上次聯系還是過年喊她一起回家，雖然在家裏其樂融融，但程舫昔知道，二人之間的隔閡無形又□□。
沈默讓江遲禮察覺出不對勁：“怎麽，你們倆吵架了？”
程舫昔臉上毫無表情：“我們倆怎麽可能吵架。”
江遲禮笑，看透他心思，給他出主意：“她小孩兒，哄一下很快就好。”
“那是對你。”
“嗯？”江遲禮說：“對我可比對你狠多了，這次回來碰面，連哥都不叫。”
不叫哥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比程舫昔更清楚，兄妹的隔閡來源便是身側這位還蒙在鼓裏、正閉目養神的男人。
程舫昔瞥了他一眼，之後目視前方，將這一段事情講了出來：“我們倆鬧矛盾是因為幾年前，她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我不小心看了她的日記本。”
就是時蘊去找江遲禮的那天晚上，他因為卷宗熬到很晚沒睡，聽到細微的走路聲。
他翻身起來，看到時蘊房門沒有關緊，再加上最近幾日，門口總是平白無故的出現一些類似標記的蝴蝶，程舫昔怕是自己工作上糾紛惹來的。
畢竟當律師，難免不了被人報覆。
他這才進來時蘊房間，發現沒人，又看到桌子上敞開的日記本。
本事無意看到，只要不說，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但因為關心時蘊心切，將日記裏的內容說出來逼她好好學習，
程舫昔趕在江遲禮教育自己之前，先開了口承認錯誤，臉上的無奈和煩躁不言而喻。
江遲禮啞然失笑：“要是無意，承認錯誤就行，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沒那麽簡單。”
“覆雜在哪兒？”
覆雜在哪兒？程舫昔沒說，已經讓時蘊討厭自己一次，不能再討厭自己第二次。
-
車開到半道，程舫昔接到事務所電話，要著急回去見客戶，於是把江遲禮撂倒半道上。
他現在還沒恢覆到可以自己駕車的水平，程舫昔走時給他叫了代駕，然後又自信叮囑，跟個老媽子似的。
江遲禮將人攆走，過去坐在後座，熄火後車裏悶悶的，於是將車窗搖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看到時蘊從旁邊的酒店裏出來。時蘊忙著回去收拾東西，她向來自詡記性好，但出個門還是忘東忘西。
她剛給車解鎖，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時蘊回頭看到江遲禮，心裏閃過的唯一念頭是：別問我為什麽在這兒。
念頭剛閃過，江遲禮從車裏下來，朝她身後看了眼：“在這裏幹嘛？”
果然……
“詔螢和室友吵架搬出來住，我陪她幾天。”
她要是想撒謊，那就是張嘴就來的事兒。江遲禮順著問，宋詔螢人呢？
時蘊繼續：“回去上課了。”
“你沒課？”
但也沒到能一下扯這麽多謊，於是她卡殼，等想好答案再回答時，對方已經掏出來手機：“課表發我。”
“阿餵！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遲禮挑眉，意思明顯，你很成熟嗎？
“發我。”
“我大四了噢江遲禮，沒有課表。”
江遲禮擡頭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眼，透著機靈，讓人猜不出這話真假。
他收了手機，這時候恰好代駕過來，江遲禮問時蘊去哪兒，送她一程。
時蘊晃晃自己手裏的車鑰匙：“我可不是小孩子。”她說著扭頭走，從小步到快步，伸手遮在頭頂，擋著陽光。
江遲禮想起來小時候那個蹲在地上逗貓，嫌他擋住陽光的時蘊。
小屁孩一個。
代駕問了江遲禮地址，然後發動引擎，車揚長而去。
時蘊回到家找到耳機和電腦的充電線，然後將平時用來監控橘白的監控拆掉，橘白已經送去寵物店，店內小姐姐發來橘白吃食物的視頻，證明她在那裏一切都好。
時蘊放心，但心裏其實很不願意讓橘白離開自己。
想要將橘白接到自己身邊的不止時蘊一個，江遲禮回來安頓好，然後又給家裏裝了電梯。這樣即使之後失明，上下樓也方便多了。
電梯完工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先前寄養小貓的老教師，卻得知橘白早就被時蘊接走。
當年那遭事出來，二人的關系早就在公職人員裏傳遍了，再加上老教師家裏添了孫子，孫子對貓毛過敏，時蘊來接，老教師放心的給了。
江遲禮沒聽時蘊說橘白的事情，於是撥了視頻過去，想問她橘白在哪裏，自己想看看。
這時候時蘊正在排大戲，最近找房加上排戲，她整個人氣色不好，在打哈欠時，身側女生撞她一下，沖她擠眉弄眼：“戀愛了？這小臉蠟黃的，註意身體。”
另一個男生接話：“你沒戀愛過吧，戀愛的話，氣色不好的是男生。”
之後二人互相說著葷話，比早上時蘊買的包子裏的肉都多。時蘊不摻和，低頭看著寵物店發來的視頻，然後視頻裏的橘白突然變成自己的臉。
江遲禮的視頻開得猝不及防，教室人多，她拿著手機快速到樓梯間，這才接通。
江遲禮得知她在排練，“什麽時候回家，我去看看橘白。”
“哦！今晚估計得很晚了。”
“那明天。”
“明天要送橘白去洗澡。”
江遲禮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時蘊，心裏打起了鼓，於是問：“她還活著嗎？”
“當然！”
“那就今晚，結束我去學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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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門再次被推開, 時蘊看到申旸走了進來。
時蘊別開眼, 全當沒看到，低頭攪拌著咖啡, 但申旸徑直朝她過來。
手剛搭在對面椅子, 時蘊沒擡眼, 毫不留情：“有人。”
申旸只是動作滯了一下, 之後自顧自拉開椅子, 坐在她的對面。
時蘊擡眼：“聽不懂話嗎？”
申旸笑了下, 擡手叫服務員，指了一下時蘊的咖啡, 要和她一樣的。
頓時時蘊覺得胃口全無，丟了勺子, 身子後傾, 和他拉開距離。
申旸穿著黑色的沖鋒衣, 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視線落在時蘊身上。
時蘊討厭被他註視，起身就要走, 對面卻淡定開口：“不是要和我聊房子嗎, 走了怎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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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按照房產證上的名字，算是我爸媽的。”
“你早就知道是我租了你家房子？”
咖啡送上來，申旸喝了一口，這才解答她的疑問：“昨天和你見面才知道。”
熟悉的畫面撲面而來，時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但還是淡定地詢問：“你跟蹤我？”
對面鎮定自若：“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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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時蘊拎起包要走，想起來事情還沒聊，但現在也沒有什麽聊的必要：“我會很快搬出去，多出來的房租就當是我違約在先，賠給你。”
動作和話都利索的毫不留情面，時蘊現在只想回家收拾東西，從那裏搬出來。
時蘊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宋詔螢，她立馬從躺椅上彈起來，拍了拍衣服，感覺像是被什麽臟東西給碰到，避而遠之。
時蘊被逗笑：“椅子是我買的，幹凈，安心坐吧。”
“我現在感覺整個家都是臟的。”
“你這樣說我得寒心死了，家裏的每一塊地板可都是我自己擦的。”
“誒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宋詔螢解釋不清，索性重新做回椅子，然後提出另一層擔憂：“我是想著，你房子還沒找到，搬家要搬去哪裏？回學校？”
“大四哪裏有房子給你住。”
宋詔螢倒吸一口涼氣：“要不你給冉姐打個電話，讓她給你找個房子，反正她吵了好久要你搬家。”
目前最快的辦法就是拜托冉姐幫忙找房子，但今晚這裏肯定是不能住人。
時蘊給冉姐打了電話，被問及怎麽突然要換，也只是含糊著找了個理由，沒說具體原因。
但找房子哪裏是當下就能找到的，可申旸今晚就有可能還會跟蹤自己。
宋詔螢不放心，提出要陪時蘊住，但兩個女生也不安全，於是決定在找到房子之前都出去住酒店。
時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推著行李箱去了離家稍遠的酒店。
-
江遲禮在醫院做完最後一項檢查出來，等在門口的程舫昔從卷宗中擡起頭。
“怎麽樣？”
程舫昔過來他的外套，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來手帕，之後衣服沒穿，搭在胳膊上。
他慢條斯理地擦眼鏡，語氣雲淡風輕：“還是那樣。”
他擦好重新戴上，倒是坦然接受這一切，他的眼睛毀於一場救死扶傷，最先受損的是大腦，之後從神聖的手術室裏退下來，再之後，手術室屬於他的位置，僅是那一張550mm的床上。
不斷的冒險修覆，得到的結果只是保證暫時不會有並發癥出現。
但是要想痊愈，江遲禮覺得，這事兒恐怕唯心主義者才能做到。
程舫昔以為他是在國外治好回來的，沒想到今天打電話給自己，卻是司機有事不在，叫自己陪他來醫院。
只要進醫院，所有細枝末節的小病都會被無限放大，江遲禮說還是那樣，在程舫昔耳朵裏便變成沒幾天活的了。
他心裏不是滋味。
江遲禮看他表情有著喪喪的不忍，擡手握拳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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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並肩出去，程舫昔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江遲禮則在副駕t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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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蘊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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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讓江遲禮察覺出不對勁：“怎麽，你們倆吵架了？”
程舫昔臉上毫無表情：“我們倆怎麽可能吵架。”
江遲禮笑，看透他心思，給他出主意：“她小孩兒，哄一下很快就好。”
“那是對你。”
“嗯？”江遲禮說：“對我可比對你狠多了，這次回來碰面，連哥都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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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起來，看到時蘊房門沒有關緊，再加上最近幾日，門口總是平白無故的出現一些類似標記的蝴蝶，程舫昔怕是自己工作上糾紛惹來的。
畢竟當律師，難免不了被人報覆。
他這才進來時蘊房間，發現沒人，又看到桌子上敞開的日記本。
本事無意看到，只要不說，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但因為關心時蘊心切，將日記裏的內容說出來逼她好好學習，
程舫昔趕在江遲禮教育自己之前，先開了口承認錯誤，臉上的無奈和煩躁不言而喻。
江遲禮啞然失笑：“要是無意，承認錯誤就行，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沒那麽簡單。”
“覆雜在哪兒？”
覆雜在哪兒？程舫昔沒說，已經讓時蘊討厭自己一次，不能再討厭自己第二次。
-
車開到半道，程舫昔接到事務所電話，要著急回去見客戶，於是把江遲禮撂倒半道上。
他現在還沒恢覆到可以自己駕車的水平，程舫昔走時給他叫了代駕，然後又自信叮囑，跟個老媽子似的。
江遲禮將人攆走，過去坐在後座，熄火後車裏悶悶的，於是將車窗搖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看到時蘊從旁邊的酒店裏出來。時蘊忙著回去收拾東西，她向來自詡記性好，但出個門還是忘東忘西。
她剛給車解鎖，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時蘊回頭看到江遲禮，心裏閃過的唯一念頭是：別問我為什麽在這兒。
念頭剛閃過，江遲禮從車裏下來，朝她身後看了眼：“在這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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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螢和室友吵架搬出來住，我陪她幾天。”
她要是想撒謊，那就是張嘴就來的事兒。江遲禮順著問，宋詔螢人呢？
時蘊繼續：“回去上課了。”
“你沒課？”
但也沒到能一下扯這麽多謊，於是她卡殼，等想好答案再回答時，對方已經掏出來手機：“課表發我。”
“阿餵！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遲禮挑眉，意思明顯，你很成熟嗎？
“發我。”
“我大四了噢江遲禮，沒有課表。”
江遲禮擡頭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眼，透著機靈，讓人猜不出這話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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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蘊晃晃自己手裏的車鑰匙：“我可不是小孩子。”她說著扭頭走，從小步到快步，伸手遮在頭頂，擋著陽光。
江遲禮想起來小時候那個蹲在地上逗貓，嫌他擋住陽光的時蘊。
小屁孩一個。
代駕問了江遲禮地址，然後發動引擎，車揚長而去。
時蘊回到家找到耳機和電腦的充電線，然後將平時用來監控橘白的監控拆掉，橘白已經送去寵物店，店內小姐姐發來橘白吃食物的視頻，證明她在那裏一切都好。
時蘊放心，但心裏其實很不願意讓橘白離開自己。
想要將橘白接到自己身邊的不止時蘊一個，江遲禮回來安頓好，然後又給家裏裝了電梯。這樣即使之後失明，上下樓也方便多了。
電梯完工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先前寄養小貓的老教師，卻得知橘白早就被時蘊接走。
當年那遭事出來，二人的關系早就在公職人員裏傳遍了，再加上老教師家裏添了孫子，孫子對貓毛過敏，時蘊來接，老教師放心的給了。
江遲禮沒聽時蘊說橘白的事情，於是撥了視頻過去，想問她橘白在哪裏，自己想看看。
這時候時蘊正在排大戲，最近找房加上排戲，她整個人氣色不好，在打哈欠時，身側女生撞她一下，沖她擠眉弄眼：“戀愛了？這小臉蠟黃的，註意身體。”
另一個男生接話：“你沒戀愛過吧，戀愛的話，氣色不好的是男生。”
之後二人互相說著葷話，比早上時蘊買的包子裏的肉都多。時蘊不摻和，低頭看著寵物店發來的視頻，然後視頻裏的橘白突然變成自己的臉。
江遲禮的視頻開得猝不及防，教室人多，她拿著手機快速到樓梯間，這才接通。
江遲禮得知她在排練，“什麽時候回家，我去看看橘白。”
“哦！今晚估計得很晚了。”
“那明天。”
“明天要送橘白去洗澡。”
江遲禮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時蘊，心裏打起了鼓，於是問：“她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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