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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陸子讓這個小插曲, 兩人並排走出校門。
“對了嶼哥，餘芷萱把借走的那幾本筆記還給我了。”周浩川道。
他還信誓旦旦的推測：“我覺得短時間內，餘芷萱應該不會再一天三次的來找你了。”
“所以, ”話音一轉, 向江嶼盛情邀約：“今晚一起去網吧打游戲嗎？”
少年掀起眼皮，隨口應了聲：“好。”
……
周浩川的推測, 最終還是錯了。
夜幕漆黑, 五光十色的網吧燈牌旁, 餘芷萱一襲淡紫色長裙立在門口, 懷中抱著一本筆記，姣好的容顏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在一眾進出的網癮少年中顯得格外出挑。
其中不乏有膽大的企圖上前搭訕，但都被餘芷萱冷淡的拒絕了。
她在等江嶼。
放學後聽朋友說，看到江嶼和兄弟一起去網吧打游戲, 她就趕過來了。
前幾天總是摸不清江嶼的蹤跡，找了好幾次, 回回都只能見到周浩川那個家夥，後來竟然連周浩川都見不到了。
讓她白借了一堆破筆記回去, 空有理由, 卻一次也沒見到人。
幸好這次還筆記的時候，她留了個心眼兒，少還了周浩川一本。
這樣再來找江嶼, 拜托他把筆記還給周浩川, 也算順理成章。
正想著，一個滿身酒氣的黃頭發男生, 一步三晃悠的從餘芷萱身邊走過，突然腳步一頓, 抽了抽鼻子，流裏流氣地嘆了聲：“好香啊……”
被餘芷萱身上的香水味吸引，黃頭發男生搖搖晃晃的後退兩步，歪頭瞇眼，仔細一看：“呦！是個漂亮妞啊！”
攙扶他的男生註意到了餘芷萱的樣貌，也吊兒郎當的吹了個口哨，目光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可以啊，挺正啊！”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餘芷萱皺著眉後退了兩步，避開對方，精致的眼眸中盡是嫌棄。
也不知是酒勁兒上頭還是怎麽，黃毛男生卻是越發來勁兒了，非要往餘芷萱面前湊：“怎麽了漂亮妞，躲什麽呢，見到哥哥害羞是不是？”
還伸著手要攬她的肩膀：“走，陪哥哥們喝兩杯去。”
餘芷萱目光冷下來，狠狠拍開那雙伸過來的手。
“走開！”
她用的力道極大，猝不及防的清澈的響聲讓對方一楞。
待回過神兒來，手背上已然紅了一片。
這一下子，讓黃毛男生覺得自己威嚴受到了挑戰，當即火冒三丈：“脾氣挺大啊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旁邊的人還在搭腔：“知道我黃哥是誰嗎？請你去喝酒是給你面子。不信你去十三中打聽打聽，誰是這條街的爹！”
這條街是北江市兩大區的分界線，西邊隔著幾條街是十三中的校區，而東邊沒多遠就是北江一中。
雖然兩個學校的距離不超過五公裏，但學校的水平可謂天差地別。
一個是拔尖裏的頂尖，一個是末端的吊車尾。
時長混跡在這一片的混混，基本上也都是十三中的學生。
門口的喧鬧已然驚動了網吧裏面的人，不少人頭從屋裏探出來，企圖看熱鬧。
黃毛男生見餘芷萱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名頭鎮住她了，繼續伸手去扯她的胳膊。
餘芷萱冷笑一聲，正想反手把書甩那人臉上，忽然聽見身後網吧大門口傳來聲音。
“讓一讓，都別擠在這兒看了，快讓我過去。”
是周浩川的聲音。
那江嶼一定也出來了。
她心中一喜，立刻停止手上的動作，同時抱緊了懷裏的筆記。
那黃毛還以為她害怕了，滿意哼了一聲，眼看著手就要觸碰到她的小臂，下一秒卻被人一把抓住了。
“幹什麽呢？嗯？”
周浩川沈著臉色，手指用力的鉗制住黃毛的那只爪子，往反方向狠狠一掰，語氣不善：“一中的人也敢調戲了是吧？”
黃毛男生發出一連串的哀嚎：“疼疼疼！快松手…快松手！”
“江嶼，他們……”餘芷萱順勢擡頭，眼底已然蓄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聲音委屈極了，可惜剛開口沒兩個字，就硬生生停住了。
再張嘴時，語調已然變了。
“怎麽只有你？江嶼呢？”
周浩川松開鉗制黃毛的手，嫌棄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黃毛還嘴硬的想說些什麽，一看到網吧裏出來了四五個穿著一中校服的男生，咬了咬牙，帶著身邊的小弟落荒而逃。
周浩川這才轉頭，掏了掏耳朵，一副剛才沒聽清的樣子：“你剛才說什麽？”
餘芷萱開始不耐煩起來，語氣不是很好，重覆了一遍：“江嶼人呢？他怎麽沒出來？”
雖然她打給江嶼的電話對方沒接，但是她發了短信，江嶼也回覆了一句“知道了”。
周浩川頗為無奈：“我不知道啊，嶼哥早就走了，還是他打電話讓我出來拿筆記的。”
“你！”餘芷萱氣的直想跺腳：“江嶼走了你不會告訴我一聲嗎？”
周浩川：“？”
“你沒聯系我，我又不知道你要來找嶼哥，我怎麽給你說？”
此刻，周浩川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也快被給餘芷萱磨沒了，他壓著被中途打斷游戲的不爽：“再說了，嶼哥的行程我為什麽要給你報備？你是他女朋友嗎？”
這句話說的有些不留情面。
餘芷萱的表情僵在臉上，一時語塞。
周浩川也不想再多說，伸出手：“不是要還筆記嗎？給我吧。”
反正也是他自己的。
餘芷萱抿緊了唇，將筆記本甩給周浩川，又委屈又生氣的離開了。
周浩川抱著自己的筆記本，憐惜的摸了摸封皮：
可憐的本兒，這些天流落在外真是辛苦了……
–
隔天中午，周浩川還把這件事講給林璐聽，吹噓自己厲害的很，隨手一揮就把十三中的混混給嚇跑了。
“還什麽十三中這條街的爹？”周浩川一臉不屑：“我管他是什麽爹，只要舞到我面前我就是他親爹！”
依舊是學校後街的餛飩店，四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坐著。
“嘁，行了吧你，”林璐聽夠了他的吹噓，那筷子紮了個蒸餃塞進周浩川嘴裏：“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宋明舒慢吞吞的攪動著碗裏的湯，餘光偷瞄著坐在她正對面的江嶼，想看他的反應。
畢竟事關餘芷萱，那個和他很是般配的學姐。
少年眼睫低垂，慢條斯理的吃著餛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仿佛周浩川講的這件事跟他沒有絲毫的關聯。
周浩川咽下嘴裏的蒸餃，道：“不過還真別說，這兩天我可沒再見到餘芷萱找嶼哥了。”
說著還嘿嘿一笑：“當然，這兩天偶爾碰見她，她也沒給我好臉色。”
宋明舒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其實，她能理解餘芷萱。
當女生的小心思被對方不留情面的戳穿，那些拙劣的借口被攤開擺在陽光下，任誰都會又羞又惱，委屈難過一段時間的。
“行了。”江嶼聲線冷淡打斷了這件事，只叮囑林璐宋明舒兩人：“以後盡量少往十三中那邊去。”
林璐嘴快，當即就反問：“啊？為什麽？”
十三中不學無術，喜歡在街上游蕩的混混是多些，但之前也沒有過需要躲著他們的情況。
江嶼姿態散漫的後仰，t靠在椅背上，語調懶倦：“他們學校換了個新的教導主任，管不住學生。”
那就意味著失去了約束的學生們會越來越亂，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裏，更別提那些狂的要命的混混了。
宋明舒有些擔憂，十三中的方向是她每天去坐公交車回家的站牌的方向。
瞥見宋明舒的眼神，江嶼補充了一句：“只是提醒你們註意一下，沒什麽大問題，他們也不敢跑到一中的地盤兒上撒野。”
周浩川揉了把林璐的頭，還是不放心林璐這個瘋跑的性子：“哪天你在學校呆的晚了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記住了嗎？”
林璐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撇著嘴整理自己額前被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不情願道：“記住了記住了，真是啰嗦死了。”
“我啰嗦？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那我先謝謝您嘞！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什麽人，他們敢惹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宋明舒就在這樣的背景音下吃完了一碗餛飩。
一只冷白的手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輕輕敲了敲。
她下意識擡眸，直接撞進了江嶼漆黑的眸子裏。
“你也是。”他的聲音低緩，隔著嘈雜的人聲落入宋明舒耳畔。
“以後晚上不要回家太晚。”
“註意安全。”
兩句簡單的叮囑。
話沒有說的太直白，因為林璐還不知道他們倆現在住在一起。
江嶼昨晚和周浩川打游戲打了一半，覺得沒意思，還不如回家教某只兔子學習有意義，於是早早的到家，卻遲遲沒見宋明舒回來。
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才看到她背著書包回來，一到家就鉆進自己的房間裏沒再出來，不知道究竟在研究些什麽。
本來還想好心給她補習一下薄弱的功課，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
想到這兒，他難免叮囑她兩句。
畢竟晚上一個人回家，確實不安全。
宋明舒抿唇，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淺笑：“我知道了。”
不管是順便一提還是怎樣，最起碼江嶼他開口說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有一點點把她放在心上了？
那是不是也說明，他會像關心周浩川和林璐一樣，偶爾分點關心和擔心給她呢……
像是被滴入了一滴蜜，微弱的甜意在心底蔓延開來。
宋明舒並未沈在思緒裏多久，就被周浩川和林璐的聲音拉回現實。
周浩川雙手合十正在投降：“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你說的都對！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行嗎？”
“不用了，”林璐挽住宋明舒的手臂，一臉正氣：“放學我和明舒要一起學習。”
“你？學習？”周浩川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你別把人家明舒帶溝裏就不錯了。”
林璐小臉一揚：“這次可不一樣！我們正式成立了補習小組，而且有非常厲害的老師幫我們補習！”
江嶼聞言眉尾微擡，視線掃過林璐，最後落在宋明舒身上，本來沒什麽情緒的眸子裏帶了點探究。
周浩川笑出了聲：“來來來你說出來聽聽，是什麽老師，到底有多厲害？”
林璐哼了一聲：“我們年級常年霸榜的物理第一名——陸，子，讓！”
周浩川的笑聲戛然而止。
江嶼瞇了瞇眸子，眼風漸漸淩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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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乏有膽大的企圖上前搭訕，但都被餘芷萱冷淡的拒絕了。
她在等江嶼。
放學後聽朋友說，看到江嶼和兄弟一起去網吧打游戲, 她就趕過來了。
前幾天總是摸不清江嶼的蹤跡，找了好幾次, 回回都只能見到周浩川那個家夥，後來竟然連周浩川都見不到了。
讓她白借了一堆破筆記回去, 空有理由, 卻一次也沒見到人。
幸好這次還筆記的時候，她留了個心眼兒，少還了周浩川一本。
這樣再來找江嶼, 拜托他把筆記還給周浩川, 也算順理成章。
正想著，一個滿身酒氣的黃頭發男生, 一步三晃悠的從餘芷萱身邊走過，突然腳步一頓, 抽了抽鼻子，流裏流氣地嘆了聲：“好香啊……”
被餘芷萱身上的香水味吸引，黃頭發男生搖搖晃晃的後退兩步，歪頭瞇眼，仔細一看：“呦！是個漂亮妞啊！”
攙扶他的男生註意到了餘芷萱的樣貌，也吊兒郎當的吹了個口哨，目光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可以啊，挺正啊！”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餘芷萱皺著眉後退了兩步，避開對方，精致的眼眸中盡是嫌棄。
也不知是酒勁兒上頭還是怎麽，黃毛男生卻是越發來勁兒了，非要往餘芷萱面前湊：“怎麽了漂亮妞，躲什麽呢，見到哥哥害羞是不是？”
還伸著手要攬她的肩膀：“走，陪哥哥們喝兩杯去。”
餘芷萱目光冷下來，狠狠拍開那雙伸過來的手。
“走開！”
她用的力道極大，猝不及防的清澈的響聲讓對方一楞。
待回過神兒來，手背上已然紅了一片。
這一下子，讓黃毛男生覺得自己威嚴受到了挑戰，當即火冒三丈：“脾氣挺大啊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旁邊的人還在搭腔：“知道我黃哥是誰嗎？請你去喝酒是給你面子。不信你去十三中打聽打聽，誰是這條街的爹！”
這條街是北江市兩大區的分界線，西邊隔著幾條街是十三中的校區，而東邊沒多遠就是北江一中。
雖然兩個學校的距離不超過五公裏，但學校的水平可謂天差地別。
一個是拔尖裏的頂尖，一個是末端的吊車尾。
時長混跡在這一片的混混，基本上也都是十三中的學生。
門口的喧鬧已然驚動了網吧裏面的人，不少人頭從屋裏探出來，企圖看熱鬧。
黃毛男生見餘芷萱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名頭鎮住她了，繼續伸手去扯她的胳膊。
餘芷萱冷笑一聲，正想反手把書甩那人臉上，忽然聽見身後網吧大門口傳來聲音。
“讓一讓，都別擠在這兒看了，快讓我過去。”
是周浩川的聲音。
那江嶼一定也出來了。
她心中一喜，立刻停止手上的動作，同時抱緊了懷裏的筆記。
那黃毛還以為她害怕了，滿意哼了一聲，眼看著手就要觸碰到她的小臂，下一秒卻被人一把抓住了。
“幹什麽呢？嗯？”
周浩川沈著臉色，手指用力的鉗制住黃毛的那只爪子，往反方向狠狠一掰，語氣不善：“一中的人也敢調戲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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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他們……”餘芷萱順勢擡頭，眼底已然蓄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聲音委屈極了，可惜剛開口沒兩個字，就硬生生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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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只有你？江嶼呢？”
周浩川松開鉗制黃毛的手，嫌棄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黃毛還嘴硬的想說些什麽，一看到網吧裏出來了四五個穿著一中校服的男生，咬了咬牙，帶著身邊的小弟落荒而逃。
周浩川這才轉頭，掏了掏耳朵，一副剛才沒聽清的樣子：“你剛才說什麽？”
餘芷萱開始不耐煩起來，語氣不是很好，重覆了一遍：“江嶼人呢？他怎麽沒出來？”
雖然她打給江嶼的電話對方沒接，但是她發了短信，江嶼也回覆了一句“知道了”。
周浩川頗為無奈：“我不知道啊，嶼哥早就走了，還是他打電話讓我出來拿筆記的。”
“你！”餘芷萱氣的直想跺腳：“江嶼走了你不會告訴我一聲嗎？”
周浩川：“？”
“你沒聯系我，我又不知道你要來找嶼哥，我怎麽給你說？”
此刻，周浩川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也快被給餘芷萱磨沒了，他壓著被中途打斷游戲的不爽：“再說了，嶼哥的行程我為什麽要給你報備？你是他女朋友嗎？”
這句話說的有些不留情面。
餘芷萱的表情僵在臉上，一時語塞。
周浩川也不想再多說，伸出手：“不是要還筆記嗎？給我吧。”
反正也是他自己的。
餘芷萱抿緊了唇，將筆記本甩給周浩川，又委屈又生氣的離開了。
周浩川抱著自己的筆記本，憐惜的摸了摸封皮：
可憐的本兒，這些天流落在外真是辛苦了……
–
隔天中午，周浩川還把這件事講給林璐聽，吹噓自己厲害的很，隨手一揮就把十三中的混混給嚇跑了。
“還什麽十三中這條街的爹？”周浩川一臉不屑：“我管他是什麽爹，只要舞到我面前我就是他親爹！”
依舊是學校後街的餛飩店，四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坐著。
“嘁，行了吧你，”林璐聽夠了他的吹噓，那筷子紮了個蒸餃塞進周浩川嘴裏：“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宋明舒慢吞吞的攪動著碗裏的湯，餘光偷瞄著坐在她正對面的江嶼，想看他的反應。
畢竟事關餘芷萱，那個和他很是般配的學姐。
少年眼睫低垂，慢條斯理的吃著餛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仿佛周浩川講的這件事跟他沒有絲毫的關聯。
周浩川咽下嘴裏的蒸餃，道：“不過還真別說，這兩天我可沒再見到餘芷萱找嶼哥了。”
說著還嘿嘿一笑：“當然，這兩天偶爾碰見她，她也沒給我好臉色。”
宋明舒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其實，她能理解餘芷萱。
當女生的小心思被對方不留情面的戳穿，那些拙劣的借口被攤開擺在陽光下，任誰都會又羞又惱，委屈難過一段時間的。
“行了。”江嶼聲線冷淡打斷了這件事，只叮囑林璐宋明舒兩人：“以後盡量少往十三中那邊去。”
林璐嘴快，當即就反問：“啊？為什麽？”
十三中不學無術，喜歡在街上游蕩的混混是多些，但之前也沒有過需要躲著他們的情況。
江嶼姿態散漫的後仰，t靠在椅背上，語調懶倦：“他們學校換了個新的教導主任，管不住學生。”
那就意味著失去了約束的學生們會越來越亂，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裏，更別提那些狂的要命的混混了。
宋明舒有些擔憂，十三中的方向是她每天去坐公交車回家的站牌的方向。
瞥見宋明舒的眼神，江嶼補充了一句：“只是提醒你們註意一下，沒什麽大問題，他們也不敢跑到一中的地盤兒上撒野。”
周浩川揉了把林璐的頭，還是不放心林璐這個瘋跑的性子：“哪天你在學校呆的晚了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記住了嗎？”
林璐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撇著嘴整理自己額前被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不情願道：“記住了記住了，真是啰嗦死了。”
“我啰嗦？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那我先謝謝您嘞！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什麽人，他們敢惹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宋明舒就在這樣的背景音下吃完了一碗餛飩。
一只冷白的手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輕輕敲了敲。
她下意識擡眸，直接撞進了江嶼漆黑的眸子裏。
“你也是。”他的聲音低緩，隔著嘈雜的人聲落入宋明舒耳畔。
“以後晚上不要回家太晚。”
“註意安全。”
兩句簡單的叮囑。
話沒有說的太直白，因為林璐還不知道他們倆現在住在一起。
江嶼昨晚和周浩川打游戲打了一半，覺得沒意思，還不如回家教某只兔子學習有意義，於是早早的到家，卻遲遲沒見宋明舒回來。
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才看到她背著書包回來，一到家就鉆進自己的房間裏沒再出來，不知道究竟在研究些什麽。
本來還想好心給她補習一下薄弱的功課，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
想到這兒，他難免叮囑她兩句。
畢竟晚上一個人回家，確實不安全。
宋明舒抿唇，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淺笑：“我知道了。”
不管是順便一提還是怎樣，最起碼江嶼他開口說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有一點點把她放在心上了？
那是不是也說明，他會像關心周浩川和林璐一樣，偶爾分點關心和擔心給她呢……
像是被滴入了一滴蜜，微弱的甜意在心底蔓延開來。
宋明舒並未沈在思緒裏多久，就被周浩川和林璐的聲音拉回現實。
周浩川雙手合十正在投降：“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你說的都對！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行嗎？”
“不用了，”林璐挽住宋明舒的手臂，一臉正氣：“放學我和明舒要一起學習。”
“你？學習？”周浩川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你別把人家明舒帶溝裏就不錯了。”
林璐小臉一揚：“這次可不一樣！我們正式成立了補習小組，而且有非常厲害的老師幫我們補習！”
江嶼聞言眉尾微擡，視線掃過林璐，最後落在宋明舒身上，本來沒什麽情緒的眸子裏帶了點探究。
周浩川笑出了聲：“來來來你說出來聽聽，是什麽老師，到底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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