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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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人們對於親吻的定位分得含糊。
臉頰吻在國外, 不過是一種打招呼方式。
但是在國內，它更像是一種含蓄的情感表達。
至少在鄔佳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沒有過這種體驗。
記事以來, 父母家人就沒有親過她的臉, 和她的臉接觸最多的身體部位更多是他們的手。
而極少數憐愛她的時候，才會用手好好摸摸她的臉頰。
即使和陸知穎這麽多年的相處，鄔佳也不願意讓她親臉。
這是種很奇怪的情緒，她會別扭、尷尬、手足無措，可她絕對不是討厭陸知穎。
大概這種排斥源自於骨子裏, 深受基因套組的影響，變成了不敢大聲說親昵的人。
不過鄔佳的叛逆期倒是和現在截然相反。
她的青春期寫滿了年少不知羞, 像是春季綻放的最絢爛的花, 哪怕是犧牲花期，她也要有最美的姿態。
每一段戀情都是轟轟烈烈的, 她對喜歡的人格外熱情, 同樣也喜歡熱烈的人。
她還記得初吻的場景，被起哄著, 像是出於面子完成了。
不過她也知道, 其實更多的動因還是內心的期待。
第一次怦然心動，是牽手, 是擁抱，是接吻。
這樣子回憶起來，還不明白的年紀做過許多很親密的事情, 卻唯獨少了簡單的一個臉頰吻——
可這也只是一個臉頰吻而已，她到底為什麽在心跳不已？！
是面對面的這個人, 羽睫撲閃時，眼眸裏的水色太勾人嗎？
還是他嘴角噙著的笑容太溫柔……
大概還是因為聶玠長得好看, 又朝夕相處了這麽久，鄔佳對他的容忍度很高吧。
那唇瓣的觸感柔軟而微涼，依舊殘存在她的臉頰上。
一向冷靜自持的人毫不在意地越界，又始終遷就她的位置彎著脊梁，目光不曾從她臉上挪開。
並不存在交往關系，聶玠充其量是作為追求者，親吻臉頰算是特別冒犯的動作嗎？
一個臉頰吻而已……不對，算不上吻的程度。
蝴蝶振翅般微小的幅度而已。
在靜謐的夜幕下，在並不寬敞的庭院，連圍觀的星星都那麽稀少。
怎麽會讓人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愛意。
所以……是冒犯的啊。
“對不起。”
鄔佳聽見聶玠道了歉。
他慢慢蹲下身，和鄔佳面對面，黑眼珠裏溢著盈盈月光。
杏眼彎彎，聶玠粲然一笑，又說：“但是剛才真的很想親你。”
鄔佳的心跳很快。
她不知所措地挪開視線，捂臉的手依舊沒放下來，“……不可以這樣。”
“好，”聶玠從善如流地應道，“下次想吻你的話我會先問一句的。”
“……我們沒交往。”
“嗯，你也還沒說喜歡我。”他理不直卻氣很壯。
“……”
鄔佳無話可說，只能站起身疾步往屋子裏走。
思緒有如被貓撓爛的沙發開線，她實在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拯救。
“你放心，”聶玠跟在她身後進了門，觀察她的臉色，“下不為例，我不會像剛剛那麽沖動了。”
他像是有讀心術一樣，替鄔佳解決了問題。
鄔佳頓住腳步，沒有應答，走進衛生間去洗臉。
洗完之後她回了房間。
聶玠本來以為她在平覆心情，結果沒一會兒看見她提著行李箱走出來。
聶玠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你什麽意思？”
抿了抿嘴巴，借助這個動作給自己打氣，鄔佳說：“我去外面住一陣子。”
“去哪兒住？”
“我在手機上定了酒店。”
“……”
聶玠沈默著，鄔佳也沒打算等他同意，就繼續拉著行李箱往前走。
負面情緒許久沒有出現過了，但這一刻，一齊湧上心頭。
大跨步向前走向鄔佳，聶玠伸出手，只拉住行李箱的桿子。
他垂下腦袋看著鄔佳的行李箱，聲音壓得很低，“不該是你出去住，是我犯錯了，我出去住。”
“不是，”鄔佳嘆了口氣，“不是錯不錯，而是我覺得我倆住在一起三年太久了，可能已經模糊了界限。”
“在你去讀大學前，還必須有段時間朝夕相處，唯一一道對你年齡的禁制也沒了，我只是擔心你沖過頭。”
她說了這麽多，聶玠卻固執地拽著她的行李箱。
鄔佳看向他，在那雙漂亮的杏眼裏第一次看到了沮喪和茫然。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你願意接受我呢？”
他像是在問鄔佳，但卻不等鄔佳說話，就又接了一句，“我出去住，你留在這裏，這裏安全。”
比起上一句話，這句話的音量更實更堅定。
聶玠把她的行李箱拖回了主臥，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屋子裏安靜得只能聽見衣物摩挲的聲音。
這過程中，鄔佳幾次想說話，瞧見聶玠淡然的臉，又咽了回去。
明明是聶玠先犯錯，但傷人心的是她……
聶玠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的行李箱本來是為了暑假旅游買的，一直在等鄔佳的假期。
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卻要拎著行李箱出去住——“你打算住哪兒？”
“直接去學校旁邊租房子住。”
“哦，對……”
聶玠沒打算過寢室生活，所以最開始就打算申請外宿的。
鄔佳也說不出來什麽心情，只能點點頭，說：“太晚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嗯。”
第二天大早就聽見了行李箱的聲音。
直到耳邊沒了聲響時，鄔佳卻突然驚醒，火速下床。
行李箱滾輪的聲響從鐵門傳到巷口，聶玠回頭，看到趿著拖鞋跑出來的鄔佳。
“小聶，我開車送你去吧！”
她穿著短袖短褲，在陽光下猶如瓷器一樣。
“不用了，”聶玠皺了下眉頭，擡起胳膊想替她擋太陽，“太曬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打車去車站。”
“可是……”
“沒有可是，”聶玠不錯眼地看著她，“除非你說願意接受我，能原諒我親你的事情。”
鄔佳苦惱道：“我沒有生氣。”
“嗯，生氣也沒事，至少會更在意一點吧。”
擡手接住從家裏發出來的傘，聶玠撐開遞給她，“回去吧，我剛使喚靈點把門打開了，小心臘腸跑出家。”
鄔佳：“啊？”
她一驚，最後認真看了眼聶玠的表情，“那你去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事情找我，我會趕過去的。”
聶玠：“嗯。”
鄔佳撐著傘回家，大鐵門一推就開，通往室內的門也開著，但是臘腸被困在無形的屏障中。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收傘進門的瞬間，小七和小十跑了出來，像模像樣地在空氣中上下飛舞，然後那些作為屏障的靈點排成隊隱藏起來了。
臘腸刨了刨門，又回過來蹭鄔佳的腿。
鄔佳回過神，把傘放到鞋櫃上。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腳，這雙拖鞋出了門就臟了，應該要換掉，順便還得去衛生間洗下腳。
昨天那堆行李還沒收拾，要全部放回去。
待會兒中飯得吃點什麽吧？順便家裏該打掃衛生了，每天都得澆庭院的月季，兩只貓的碗空了要餵……
腦子裏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可鄔佳莫名感覺使不上力氣。
……
本以為只是遠離、稀釋聶玠這個長達三年的t存在感，沒想到還需要戒掉很多、很多的習慣。
-
聶玠搬出去的第一天，就努力找租房。
盡管他足夠聰明，但也是第一次自己找房子，難免吃了幾次虧。
鄔佳想去幫忙，但聶玠一句話就駁回來了。
[N：你來的話，最開始搬出來的目的就又模糊了。]
[N：別對我太好……]
見不到面，可文字消息沒一天斷過。
聶玠安定下來後，去報了附近的駕校，每天開始練車。
他不說過程，也不說辛苦，最後給到鄔佳的只有駕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看起來黑了一點……好像是黑了吧，鄔佳翻了翻手機，沒找到聶玠離開前的照片。
那陣子她躲著他，自然不會給他拍照。
鄔佳放大駕照照片看了會兒，只回了一句：太好了。
再後面，黃卷卷聽說了聶玠閑著，就自告奮勇要拉他出去旅游，享受自由。
鄔佳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溝通的，反正隔天黃卷卷就發了兩個人的合照。
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
黃卷卷每天都在發合照，偶爾會加上些單人照。
鏡頭裏的聶玠從最開始的僵硬，到後期終於正臉對著鏡頭，姿態舒展，神情放松。
不知道誰給黃卷卷評價了什麽，鄔佳刷到他回覆了一句：我聶哥心有所屬了哈，婉拒。
鄔佳敲了敲機身側面，返回聊天界面，點開置頂。
[鄔：玩得開心嗎？=v=]
[N：嗯，這裏挺不錯的。]
[鄔：那就好，你多玩幾天，多認識點人~]
[N：看心情。]
[N：黃卷卷找我，晚點和你聊。]
[鄔佳：好滴（貓抓貓抓板.GIF）]
話題結束得很倉促，鄔佳無意識用食指上拉了幾次聊天界面。
然後她的的食指又往下一勾，頁面迅速下滑，一路翻了好久才找到聶玠離開家的那天。
聶玠沒有選擇當面說出口的那些話——
[N：總覺得要讓你知道，我離開不是逃避，明著說是以退為進，所以不要以為我放棄了……家裏很安全，小七和小十也會保護你，但如果有任何問題一定一定一定給我發消息。]
[N：最後！有件事情你搞錯了，年齡從來不是限制我的東西。]
[N：我唯一的禁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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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吻在國外, 不過是一種打招呼方式。
但是在國內，它更像是一種含蓄的情感表達。
至少在鄔佳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沒有過這種體驗。
記事以來, 父母家人就沒有親過她的臉, 和她的臉接觸最多的身體部位更多是他們的手。
而極少數憐愛她的時候，才會用手好好摸摸她的臉頰。
即使和陸知穎這麽多年的相處，鄔佳也不願意讓她親臉。
這是種很奇怪的情緒，她會別扭、尷尬、手足無措，可她絕對不是討厭陸知穎。
大概這種排斥源自於骨子裏, 深受基因套組的影響，變成了不敢大聲說親昵的人。
不過鄔佳的叛逆期倒是和現在截然相反。
她的青春期寫滿了年少不知羞, 像是春季綻放的最絢爛的花, 哪怕是犧牲花期，她也要有最美的姿態。
每一段戀情都是轟轟烈烈的, 她對喜歡的人格外熱情, 同樣也喜歡熱烈的人。
她還記得初吻的場景，被起哄著, 像是出於面子完成了。
不過她也知道, 其實更多的動因還是內心的期待。
第一次怦然心動，是牽手, 是擁抱，是接吻。
這樣子回憶起來，還不明白的年紀做過許多很親密的事情, 卻唯獨少了簡單的一個臉頰吻——
可這也只是一個臉頰吻而已，她到底為什麽在心跳不已？！
是面對面的這個人, 羽睫撲閃時，眼眸裏的水色太勾人嗎？
還是他嘴角噙著的笑容太溫柔……
大概還是因為聶玠長得好看, 又朝夕相處了這麽久，鄔佳對他的容忍度很高吧。
那唇瓣的觸感柔軟而微涼，依舊殘存在她的臉頰上。
一向冷靜自持的人毫不在意地越界，又始終遷就她的位置彎著脊梁，目光不曾從她臉上挪開。
並不存在交往關系，聶玠充其量是作為追求者，親吻臉頰算是特別冒犯的動作嗎？
一個臉頰吻而已……不對，算不上吻的程度。
蝴蝶振翅般微小的幅度而已。
在靜謐的夜幕下，在並不寬敞的庭院，連圍觀的星星都那麽稀少。
怎麽會讓人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愛意。
所以……是冒犯的啊。
“對不起。”
鄔佳聽見聶玠道了歉。
他慢慢蹲下身，和鄔佳面對面，黑眼珠裏溢著盈盈月光。
杏眼彎彎，聶玠粲然一笑，又說：“但是剛才真的很想親你。”
鄔佳的心跳很快。
她不知所措地挪開視線，捂臉的手依舊沒放下來，“……不可以這樣。”
“好，”聶玠從善如流地應道，“下次想吻你的話我會先問一句的。”
“……我們沒交往。”
“嗯，你也還沒說喜歡我。”他理不直卻氣很壯。
“……”
鄔佳無話可說，只能站起身疾步往屋子裏走。
思緒有如被貓撓爛的沙發開線，她實在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拯救。
“你放心，”聶玠跟在她身後進了門，觀察她的臉色，“下不為例，我不會像剛剛那麽沖動了。”
他像是有讀心術一樣，替鄔佳解決了問題。
鄔佳頓住腳步，沒有應答，走進衛生間去洗臉。
洗完之後她回了房間。
聶玠本來以為她在平覆心情，結果沒一會兒看見她提著行李箱走出來。
聶玠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你什麽意思？”
抿了抿嘴巴，借助這個動作給自己打氣，鄔佳說：“我去外面住一陣子。”
“去哪兒住？”
“我在手機上定了酒店。”
“……”
聶玠沈默著，鄔佳也沒打算等他同意，就繼續拉著行李箱往前走。
負面情緒許久沒有出現過了，但這一刻，一齊湧上心頭。
大跨步向前走向鄔佳，聶玠伸出手，只拉住行李箱的桿子。
他垂下腦袋看著鄔佳的行李箱，聲音壓得很低，“不該是你出去住，是我犯錯了，我出去住。”
“不是，”鄔佳嘆了口氣，“不是錯不錯，而是我覺得我倆住在一起三年太久了，可能已經模糊了界限。”
“在你去讀大學前，還必須有段時間朝夕相處，唯一一道對你年齡的禁制也沒了，我只是擔心你沖過頭。”
她說了這麽多，聶玠卻固執地拽著她的行李箱。
鄔佳看向他，在那雙漂亮的杏眼裏第一次看到了沮喪和茫然。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你願意接受我呢？”
他像是在問鄔佳，但卻不等鄔佳說話，就又接了一句，“我出去住，你留在這裏，這裏安全。”
比起上一句話，這句話的音量更實更堅定。
聶玠把她的行李箱拖回了主臥，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屋子裏安靜得只能聽見衣物摩挲的聲音。
這過程中，鄔佳幾次想說話，瞧見聶玠淡然的臉，又咽了回去。
明明是聶玠先犯錯，但傷人心的是她……
聶玠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的行李箱本來是為了暑假旅游買的，一直在等鄔佳的假期。
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卻要拎著行李箱出去住——“你打算住哪兒？”
“直接去學校旁邊租房子住。”
“哦，對……”
聶玠沒打算過寢室生活，所以最開始就打算申請外宿的。
鄔佳也說不出來什麽心情，只能點點頭，說：“太晚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嗯。”
第二天大早就聽見了行李箱的聲音。
直到耳邊沒了聲響時，鄔佳卻突然驚醒，火速下床。
行李箱滾輪的聲響從鐵門傳到巷口，聶玠回頭，看到趿著拖鞋跑出來的鄔佳。
“小聶，我開車送你去吧！”
她穿著短袖短褲，在陽光下猶如瓷器一樣。
“不用了，”聶玠皺了下眉頭，擡起胳膊想替她擋太陽，“太曬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打車去車站。”
“可是……”
“沒有可是，”聶玠不錯眼地看著她，“除非你說願意接受我，能原諒我親你的事情。”
鄔佳苦惱道：“我沒有生氣。”
“嗯，生氣也沒事，至少會更在意一點吧。”
擡手接住從家裏發出來的傘，聶玠撐開遞給她，“回去吧，我剛使喚靈點把門打開了，小心臘腸跑出家。”
鄔佳：“啊？”
她一驚，最後認真看了眼聶玠的表情，“那你去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事情找我，我會趕過去的。”
聶玠：“嗯。”
鄔佳撐著傘回家，大鐵門一推就開，通往室內的門也開著，但是臘腸被困在無形的屏障中。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收傘進門的瞬間，小七和小十跑了出來，像模像樣地在空氣中上下飛舞，然後那些作為屏障的靈點排成隊隱藏起來了。
臘腸刨了刨門，又回過來蹭鄔佳的腿。
鄔佳回過神，把傘放到鞋櫃上。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腳，這雙拖鞋出了門就臟了，應該要換掉，順便還得去衛生間洗下腳。
昨天那堆行李還沒收拾，要全部放回去。
待會兒中飯得吃點什麽吧？順便家裏該打掃衛生了，每天都得澆庭院的月季，兩只貓的碗空了要餵……
腦子裏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可鄔佳莫名感覺使不上力氣。
……
本以為只是遠離、稀釋聶玠這個長達三年的t存在感，沒想到還需要戒掉很多、很多的習慣。
-
聶玠搬出去的第一天，就努力找租房。
盡管他足夠聰明，但也是第一次自己找房子，難免吃了幾次虧。
鄔佳想去幫忙，但聶玠一句話就駁回來了。
[N：你來的話，最開始搬出來的目的就又模糊了。]
[N：別對我太好……]
見不到面，可文字消息沒一天斷過。
聶玠安定下來後，去報了附近的駕校，每天開始練車。
他不說過程，也不說辛苦，最後給到鄔佳的只有駕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看起來黑了一點……好像是黑了吧，鄔佳翻了翻手機，沒找到聶玠離開前的照片。
那陣子她躲著他，自然不會給他拍照。
鄔佳放大駕照照片看了會兒，只回了一句：太好了。
再後面，黃卷卷聽說了聶玠閑著，就自告奮勇要拉他出去旅游，享受自由。
鄔佳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溝通的，反正隔天黃卷卷就發了兩個人的合照。
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
黃卷卷每天都在發合照，偶爾會加上些單人照。
鏡頭裏的聶玠從最開始的僵硬，到後期終於正臉對著鏡頭，姿態舒展，神情放松。
不知道誰給黃卷卷評價了什麽，鄔佳刷到他回覆了一句：我聶哥心有所屬了哈，婉拒。
鄔佳敲了敲機身側面，返回聊天界面，點開置頂。
[鄔：玩得開心嗎？=v=]
[N：嗯，這裏挺不錯的。]
[鄔：那就好，你多玩幾天，多認識點人~]
[N：看心情。]
[N：黃卷卷找我，晚點和你聊。]
[鄔佳：好滴（貓抓貓抓板.GIF）]
話題結束得很倉促，鄔佳無意識用食指上拉了幾次聊天界面。
然後她的的食指又往下一勾，頁面迅速下滑，一路翻了好久才找到聶玠離開家的那天。
聶玠沒有選擇當面說出口的那些話——
[N：總覺得要讓你知道，我離開不是逃避，明著說是以退為進，所以不要以為我放棄了……家裏很安全，小七和小十也會保護你，但如果有任何問題一定一定一定給我發消息。]
[N：最後！有件事情你搞錯了，年齡從來不是限制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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