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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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人們說, 二十一天就能養成一個新習慣。
對於鄔佳來說，可能是從習慣兩個人回歸一個人的日子。
家裏一如聶玠在的時候，她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畢竟家裏的屏障連只蟑螂都進不來。
打掃衛生, 餵貓，晾曬衣物，和朋友出去玩。
好像什麽都沒有變。
九月，常欣終於考進了海城私立中學，常希還邀請了鄔佳去做客。
一開門, 常欣撅著嘴，語氣十分傲嬌, “想不到吧, 我也考上了，我可不比首席差。”
鄔佳笑著誇獎：“那當然, 我一直覺得你很厲害啊。”
常欣哼了一聲, 才發現鄔佳身後沒有人，問道：“聶玠那跟屁蟲怎麽沒在你後頭打轉？”
“他去讀大學了。”
“大學？他考上了？”常欣表情瞬間僵硬, “那麽難的天書他都學完了？？至少覆讀一年才對啊, 可惡的天才！！”
鄔佳和常希對視一眼，常希小聲解釋說：“她之前想追進度的, 但是實在太難學了。”
“什麽難學？才不是我學不會呢，我本來就比他小，學的慢點很正常。”
常欣不滿意地反駁著, 又看向鄔佳，“他考了什麽大學？”
鄔佳把南附醫的全名報了一遍, 常欣趕緊抱著手機去搜了，沒過一會兒又傳出來一聲哀嚎, “我討厭天才！！！”
氣沖沖跑走一個，還剩下一個主人在面前，鄔佳把禮物遞給常希。
常希面帶歉意，“她這兩年學得太累了，整個人有點緊繃。”
“沒關系的，當時小聶也學得很辛苦，可以理解。”
“這樣嗎？畢竟兩年時間要追上別人十二年的進度嘛，不過一直太緊張也不行，你有什麽建議嗎？”常希帶著鄔佳進門，一邊吐露心聲。
換上一次性的鞋套，鄔佳隨意地給出建議，“或許帶她出門旅游呢？”
“對哦，都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嘛，你之前也經常帶聶玠出門玩吧？”
“我……”
兩年了，她並沒有和聶玠出去旅游過。
鄔佳頓了下，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子，“現在他都讀大學了，自己的事情會自己安排的，說不定他更願意和同學們出去玩呢。”
常希有些奇怪，仔細看了眼她的表情，問：“怎麽了？最近和聶玠吵架了嗎？”
“沒有哇，”鄔佳搖搖頭，“只是覺得他長大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依賴我，是很好的發展呢。”
“哦……”
說著這樣的話，她臉上卻明晃晃地有著點落寞，常希沈默了兩秒，又問：“那你呢？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怎麽這麽問？我挺好的啊。”
“和我說說沒事的，都是養著兩個‘外星人’，我們說不定很有共同話題呢。”
常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語氣更是很有耐心。
明明是比她還小的妹妹，卻意外地讓人有安全感，說不定很擅長開導別人，遇到問題也不會慌亂地做決策……以至於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鄔佳垂下腦袋，“他離開前我們吵了一架，然後他就一直沒回來過，我在想是不是我做得太過分了？”
她沒有說具體爭吵的內容，但常希突然明白了什麽。
常希按下內心的吃驚，大力搖了搖頭，“我想，他可能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沈澱一下？”
“……也許是吧。”
鄔佳沒有和常希深入談心的想法，這個話題就匆匆帶過，不了了之。
只是被提到了這件事後，像是有什麽壓下去的東西浮起來了，鄔佳總覺得心裏不得勁。
開車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這些日子心情低落的原因，只能歸結於自己太執著之前的爭執。
即使她已經是大人了，依舊改不了小時候頭腦一熱就沖動的毛病。
之前和張蕓吵架的時候也是，為什麽她就不能冷靜又穩定地坐著好好聊聊？
為什麽她當時非要收拾行李，逼得聶玠不得不離開家。
她為什麽永遠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不對。
鄔佳踩下剎車，瞪大眼睛看著馬路對面的紅燈——本來就是聶玠冒犯的錯，他又不是沒錢租房，她在內耗什麽？！
不回來就不回來。
這樣最好，最符合她保持距離的想法！
畢竟是一直當弟弟看的人，不控制距離，難道真的要讓他肆無忌憚地親她……的臉嗎？！
“嘟——”
一聲長喇叭在身後響起，鄔佳回神，踩下油門繼續往家的方向沖。
到家洗漱完之後，她的心情終於平覆了點，刷朋友圈看到常欣發了照片，大合照看起來把每個人都修了。
聶玠的名字在點讚那行。
鄔佳也點了讚，順便留下評論。
頭頂跳出來新消息提示，是聶玠的。
[N：今天玩得開心嗎？]
[鄔：還行！很多人，很熱鬧=v=]
[N：嗯，那就好，早點休息吧。]
鄔佳點開表情，發了一個欲言又止的小熊。
[N：怎麽了？]
[鄔：你國慶假期會回來嗎？]
聶玠沒有迅速回覆。
鄔佳看著頂上的消息框一直提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眼見得上方的時間又跳了一分鐘，聶玠才發過來一句。
[N：剛開學事情比較多，我暫時不回去了……你有什麽事要我幫忙嗎？]
沒有，只是有點……
xiangni
鄔佳猛地回神，刪掉下意識敲出的內容。
[鄔：沒有，只是擔心你會不會不適應學校生活？]
[N：都挺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N：等下，有人給我打電話。]
屏幕上都是關心的文字，但鄔佳總覺得不夠真切。
想問兩句和學校有關的事情，又害怕自己太耽誤他休息。
她也讀過大學，剛開學確實很忙……就這樣吧。
[鄔：哦，那你忙完早點休息吧，晚安。]
鄔佳熄掉手機屏幕，側躺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呼呼大睡的酸菜出神。
而手機另一頭，聶玠剛接到快遞員的電話。
“放門口就行。”
他掛斷電話後，看到對話框只剩下了鄔佳的“晚安”。
[N：晚安。]
公寓雖然“五臟俱全”，但整體面積確實是“小麻雀”的規格，聶玠兩三步就能走到門口。
門外放著他網購來的東西——一大堆面膜、護膚品和防曬用品。
聶玠抱著快遞箱往家裏搬，小沙發上的平板還在播放著t美妝博主的推薦。
客廳裏不絕於耳的“曬後恢覆”“如何快速美白”“還你嬌嫩皮膚”……
拆完快遞確認東西都齊全之後，聶玠的衛生間迅速填上了空缺。
他順手拆了張修覆面膜，研究了半天找到了正確的那面貼上。
再一擡頭，看見鏡子裏的人臉確實“白”了，但底下的脖子依舊黑得矚目。
“……”該死的軍訓。
抽了抽嘴角，聶玠把領口扯大了些，學著鄔佳以前那樣擠出面膜袋子裏的精華水，大力抹脖子上抹。
再說一次，該死的軍訓！
開學不過半個月，曬的太陽比他過去十八年還多。
他學車的時候好歹還有些物理屏障，黑了但不多。
而軍訓的時候比較嚴格，不允許帶任何遮擋物，立馬就把白瓷曬成了皮蛋。
因為不均勻，這種黑並不高級，再加上聶玠的頭發不短，每天下來都是汗津津的狼狽模樣。
聶玠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只是覺得同班的男生對他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
直到之前周末，隔壁學校的黃卷卷過來找他玩，說順便給他介紹一個從小認識的朋友。
“我發小肖驍，也是南附醫的，不過比你大一屆，可以認識一下。”
臨進門前，黃卷卷還在和朋友交代：“我聶哥走冷酷帥哥那一掛的，你平常帶著點。”
肖驍：“噗嗤。”
“你笑什麽？”上一秒黃卷卷還在疑惑，結果聶玠一開門，他就懵了，“你誰？”
聶玠：“？你發什麽瘋？”
黃卷卷大驚失色，“聶哥你怎麽變這麽黑了？！”
“……？”
圍著聶玠轉了一圈，黃卷卷失去了自己的舌頭，只知道發出“啊？”“啊？”的動靜。
還是肖驍先開了口，“你這個聶哥早就在學校出名了，第一天入學報道就席卷學校論壇，引得校草排行榜更新疊代。”
“軍訓把他曬成這樣之後，論壇上下哀悼神顏逝去，又立馬推舉出了新校草。”
聶玠聽得眉頭緊皺，“什麽東西？”
黃卷卷撲過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臉痛色，“聶哥，你這個樣子可別讓佳佳姐看到了，她本來就不喜歡你，要是、——”
他剩下的聲音被掐死在了喉管裏。
聶玠的眼神像是要給他出殯似的。
假意咳嗽轉移話題，黃卷卷說：“總之，你還是先修覆一下你帥氣的臉蛋吧。”
“……浮誇。”
表面是這麽說著，事後聶玠去照鏡子，才發現原來不是鏡子出了問題。
黑這個問題，鄔佳以前確實提過一次他高中上學曬黑了，但沒有表現出很介意的樣子。
而且他很快就捂白了，之後沒再註意過這個問題。
然而現在的他，皮膚黑又糙，還有好幾處曬傷——鄔佳那種看臉的家夥，說不定真的會在意。
聶玠又學著註冊了學校論壇，逛了一圈和自己有關的帖子……這下心更死了。
本來下載短視頻是為了看鄔佳每天在點讚什麽，現在他自發地開始刷起了男性保養相關。
跟著視頻了解自己的皮膚屬於哪種類型，然後火速購入對應的護膚品。
……像個笨蛋一樣。
感受到臉上的滋潤，聶玠訂好鬧鐘回到客廳。
他重新拿起平板，先從自己的關註那裏找到鄔佳的主頁，看她今天點讚的內容——
貓，貓，白皮男菩薩，狗，陽光男大學生，貓，白皮陽光大學生男菩薩……怎麽還混進去一個黑皮埃及風男菩薩（臟話）
她可真是葷素搭配啊。
氣沖沖地扔掉平板，聶玠打開購物軟件下單檸檬和蜂蜜水。
……再加一條胸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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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說, 二十一天就能養成一個新習慣。
對於鄔佳來說，可能是從習慣兩個人回歸一個人的日子。
家裏一如聶玠在的時候，她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畢竟家裏的屏障連只蟑螂都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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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麽都沒有變。
九月，常欣終於考進了海城私立中學，常希還邀請了鄔佳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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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他考上了？”常欣表情瞬間僵硬, “那麽難的天書他都學完了？？至少覆讀一年才對啊, 可惡的天才！！”
鄔佳和常希對視一眼，常希小聲解釋說：“她之前想追進度的, 但是實在太難學了。”
“什麽難學？才不是我學不會呢，我本來就比他小，學的慢點很正常。”
常欣不滿意地反駁著, 又看向鄔佳，“他考了什麽大學？”
鄔佳把南附醫的全名報了一遍, 常欣趕緊抱著手機去搜了，沒過一會兒又傳出來一聲哀嚎, “我討厭天才！！！”
氣沖沖跑走一個，還剩下一個主人在面前，鄔佳把禮物遞給常希。
常希面帶歉意，“她這兩年學得太累了，整個人有點緊繃。”
“沒關系的，當時小聶也學得很辛苦，可以理解。”
“這樣嗎？畢竟兩年時間要追上別人十二年的進度嘛，不過一直太緊張也不行，你有什麽建議嗎？”常希帶著鄔佳進門，一邊吐露心聲。
換上一次性的鞋套，鄔佳隨意地給出建議，“或許帶她出門旅游呢？”
“對哦，都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嘛，你之前也經常帶聶玠出門玩吧？”
“我……”
兩年了，她並沒有和聶玠出去旅游過。
鄔佳頓了下，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子，“現在他都讀大學了，自己的事情會自己安排的，說不定他更願意和同學們出去玩呢。”
常希有些奇怪，仔細看了眼她的表情，問：“怎麽了？最近和聶玠吵架了嗎？”
“沒有哇，”鄔佳搖搖頭，“只是覺得他長大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依賴我，是很好的發展呢。”
“哦……”
說著這樣的話，她臉上卻明晃晃地有著點落寞，常希沈默了兩秒，又問：“那你呢？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怎麽這麽問？我挺好的啊。”
“和我說說沒事的，都是養著兩個‘外星人’，我們說不定很有共同話題呢。”
常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語氣更是很有耐心。
明明是比她還小的妹妹，卻意外地讓人有安全感，說不定很擅長開導別人，遇到問題也不會慌亂地做決策……以至於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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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吧。”
鄔佳沒有和常希深入談心的想法，這個話題就匆匆帶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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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她當時非要收拾行李，逼得聶玠不得不離開家。
她為什麽永遠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不對。
鄔佳踩下剎車，瞪大眼睛看著馬路對面的紅燈——本來就是聶玠冒犯的錯，他又不是沒錢租房，她在內耗什麽？！
不回來就不回來。
這樣最好，最符合她保持距離的想法！
畢竟是一直當弟弟看的人，不控制距離，難道真的要讓他肆無忌憚地親她……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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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怎麽了？]
[鄔：你國慶假期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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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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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猛地回神，刪掉下意識敲出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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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都挺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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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機另一頭，聶玠剛接到快遞員的電話。
“放門口就行。”
他掛斷電話後，看到對話框只剩下了鄔佳的“晚安”。
[N：晚安。]
公寓雖然“五臟俱全”，但整體面積確實是“小麻雀”的規格，聶玠兩三步就能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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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玠抱著快遞箱往家裏搬，小沙發上的平板還在播放著t美妝博主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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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完快遞確認東西都齊全之後，聶玠的衛生間迅速填上了空缺。
他順手拆了張修覆面膜，研究了半天找到了正確的那面貼上。
再一擡頭，看見鏡子裏的人臉確實“白”了，但底下的脖子依舊黑得矚目。
“……”該死的軍訓。
抽了抽嘴角，聶玠把領口扯大了些，學著鄔佳以前那樣擠出面膜袋子裏的精華水，大力抹脖子上抹。
再說一次，該死的軍訓！
開學不過半個月，曬的太陽比他過去十八年還多。
他學車的時候好歹還有些物理屏障，黑了但不多。
而軍訓的時候比較嚴格，不允許帶任何遮擋物，立馬就把白瓷曬成了皮蛋。
因為不均勻，這種黑並不高級，再加上聶玠的頭發不短，每天下來都是汗津津的狼狽模樣。
聶玠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只是覺得同班的男生對他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
直到之前周末，隔壁學校的黃卷卷過來找他玩，說順便給他介紹一個從小認識的朋友。
“我發小肖驍，也是南附醫的，不過比你大一屆，可以認識一下。”
臨進門前，黃卷卷還在和朋友交代：“我聶哥走冷酷帥哥那一掛的，你平常帶著點。”
肖驍：“噗嗤。”
“你笑什麽？”上一秒黃卷卷還在疑惑，結果聶玠一開門，他就懵了，“你誰？”
聶玠：“？你發什麽瘋？”
黃卷卷大驚失色，“聶哥你怎麽變這麽黑了？！”
“……？”
圍著聶玠轉了一圈，黃卷卷失去了自己的舌頭，只知道發出“啊？”“啊？”的動靜。
還是肖驍先開了口，“你這個聶哥早就在學校出名了，第一天入學報道就席卷學校論壇，引得校草排行榜更新疊代。”
“軍訓把他曬成這樣之後，論壇上下哀悼神顏逝去，又立馬推舉出了新校草。”
聶玠聽得眉頭緊皺，“什麽東西？”
黃卷卷撲過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臉痛色，“聶哥，你這個樣子可別讓佳佳姐看到了，她本來就不喜歡你，要是、——”
他剩下的聲音被掐死在了喉管裏。
聶玠的眼神像是要給他出殯似的。
假意咳嗽轉移話題，黃卷卷說：“總之，你還是先修覆一下你帥氣的臉蛋吧。”
“……浮誇。”
表面是這麽說著，事後聶玠去照鏡子，才發現原來不是鏡子出了問題。
黑這個問題，鄔佳以前確實提過一次他高中上學曬黑了，但沒有表現出很介意的樣子。
而且他很快就捂白了，之後沒再註意過這個問題。
然而現在的他，皮膚黑又糙，還有好幾處曬傷——鄔佳那種看臉的家夥，說不定真的會在意。
聶玠又學著註冊了學校論壇，逛了一圈和自己有關的帖子……這下心更死了。
本來下載短視頻是為了看鄔佳每天在點讚什麽，現在他自發地開始刷起了男性保養相關。
跟著視頻了解自己的皮膚屬於哪種類型，然後火速購入對應的護膚品。
……像個笨蛋一樣。
感受到臉上的滋潤，聶玠訂好鬧鐘回到客廳。
他重新拿起平板，先從自己的關註那裏找到鄔佳的主頁，看她今天點讚的內容——
貓，貓，白皮男菩薩，狗，陽光男大學生，貓，白皮陽光大學生男菩薩……怎麽還混進去一個黑皮埃及風男菩薩（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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