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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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前的小浮生並不知道為什麽每一個爸爸媽媽都要她學習才藝，還都不一樣。
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小朋友是要會才藝的，她現在嗓子壞了，唱不了歌，可會其他的。
“阿姨。”她拽住陳歡的衣角，“可以嗎？”
陳歡心道：闞祁啊闞祁，你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小孩，人家跟人溝通都有問題，可為了給你買花都願意去參加比賽，你卻是一只縮頭烏龜。
她也不覺得五歲小孩真的能拿到什麽名次，既然想玩就玩一下吧。
如今事情走到這一步，知道小孩父母多半是不在了，而闞祁又對她那麽上心，陳歡也就默認了對方的選擇。
反正闞祁那麽有錢，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小孩。
就算以後被曝光，小孩跟闞祁也沒有血緣關系，還能給闞祁營造一個善良的人設，挽回衣缽口碑。
怎麽想都不算是壞事。
“走。”陳歡拉著她往報名處走，見她正在認真閱讀旁邊的比賽流程和需知。
見她看得認真，陳歡笑問：“字都認識嗎？”
小浮生認真點頭：“我會，很多，字。 ”
陳歡沒當回事：“那你看看想表演什麽？”
雖然會的東西很多，可小浮生什麽都沒準備，一眼看去，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她跟周圍化了小紅臉穿著小裙子的小朋友們格格不入，怎麽看都不像是來表演節目的。
小浮生想了想，正好看到商場中間擺放著一架鋼琴，她指了指：“琴。”
鋼琴啊。
雖然可能還沒有琴高，可畢竟以前小孩家裏條件還不錯，所以陳歡並不太意外，會彈鋼琴很正常。
現場人很多，所以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有些忙，餘光掃到一大一小兩人穿得那麽厚就以為是普通想來湊熱鬧的，也沒仔細看，低頭開始填信息。
“姓名，年齡。”
“浮生，五歲。”
姓氏比較少見，工作人員幹脆把報名表推上前：“寫在這兒。”
陳歡剛想替她寫，可小浮生已經憑借身高優勢墊腳拿到了筆，一筆一劃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看懂了表格，在表演欄目上寫下：參賽鋼琴曲《野蜂飛舞》
陳歡徹底楞住了。
五歲的小孩能認識這麽多比較覆雜的字？而且要不是她親眼在旁邊看著小孩寫的，都要懷疑這是字帖印下來的了！一般小孩筆都拿不穩吧。
怎麽可能啊！
再說《野蜂飛舞》這曲子不是隨便學學就能彈的，尤其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工作人員看到報名表後也終於覺得哪裏不太對，擡起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一雙琉璃色的眼睛。
眼前的小孩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一旦註意到她的五官，就沒有辦法在註意到周圍的花花綠綠了。
這真的不是動畫人物建模？！
小浮生沒有跟人相處的經驗，只能憑著本能，被大家詫異地看著，她疑惑地偏了下頭。
工作人員瘋狂招手，示意攝像機趕緊來拍，先不管能表演得怎麽樣，一定要把這張臉給拍下來！
陳歡太熟悉這流程了，還有點擔心小孩怯場，可低頭卻發現小浮生根本就不在意那鏡頭是不是早就懟到了她的臉上，還好奇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行，比她那個便宜爹好太多了。
貼上選手號，小浮生就被帶著走進了內場，跟一群小朋友坐在一起候場。
她從來沒跟這麽多同齡人在一起相處過，耳朵輕輕動了動，卻發現人家說的東西她根本聽不懂。
什麽學校，什麽游樂場，什麽過家家。
她低下頭看著腳面，只有這個時候才略有點不知所措。
忽的，眼前忽然湊上來一張臉，是個臉蛋特別紅的小朋友，小朋友彎著腰以一種十分辛苦的姿勢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然後捂住臉驚訝地說：“你好漂亮呀！”
小浮生眨眨眼。
她知道漂亮這個詞，可她並沒有漂亮的概念。
那個小朋友又問：“你是公主嗎！”
這下小浮生就懂了，她點頭：“嗯。”
她住在城堡裏，以前爸爸媽媽都說自己是公主。
“哇她真的是公主！”那個小朋友拉著旁邊的孩子湊過來，“你們快看，公主就是長這樣的。”
小浮生頓時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大家好像對她哪裏都好奇：“你的眼睛像玻璃珠。”
“電視裏的公主就是這樣的。”
“不不不，她還沒穿公主裙。”
小浮生看向最後說話的那個小朋友：“我有，公主裙。”
“那你為什麽不穿？”
小浮生緊緊抱著自己的娃娃不回答了。
因為不見了，對，她現在沒有了。
“不是所有公主都穿公主裙的。”最開始那個小女孩又說，“白雪公主在小矮人家就不穿，灰姑娘也不穿。”
小浮生看向她，沒有很明白。
直到小女孩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的，你還是公主！你好看。”
周圍的小朋友們紛紛點頭附和。
小女孩又問：“我可以跟公主做朋友嗎？”
朋友？
小浮生沒有交過朋友，要怎麽做朋友？
對方伸出小手：“我叫顏顏。”
這個禮儀小浮生倒是很懂，她也伸出手：“我叫，浮生。”
顏顏立刻高興地說：“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比賽完你不要走，我讓媽媽加你爸爸媽媽微信，我們回去打電話好嗎？”
打電話，像以前爸爸媽媽們那樣。
小浮生暈暈乎乎點頭。
場外的陳歡早就拿手機錄下了這一幕，此時心情有點覆雜。
不知道為什麽，小浮生跟同齡孩子比起來有些顯小，而且在社交方面似乎也很遲鈍。
小浮生她難道……大智若愚？
她將視頻發給了闞祁：“看你閨女多受歡迎。”
闞祁收到視頻時才結束跟心理醫生的對話，他先看了一遍視頻才看到上面的消息。
崽要去參加比賽？
難怪系統日歷那邊一堆提示：
【看到別人家的孩子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玩，崽崽很羨慕。】
【崽崽有點想爸爸了。】
【崽崽希望爸爸跟自己一起出門玩，讓爸爸開心。】
心理醫生：“還是要多接觸一下外界，整天待在家裏是不行的，如果暫時不能接受，你可以先試試在家附近走走。”
闞祁沒太聽進去，他指尖在手機邊緣輕輕點著，系統那些提示在他眼前一直晃，讓他有些焦躁。
自己養的崽有多優秀他知道，可明明是自己養大的，他卻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成果。
心理醫生看到他的表現，以為是他開始抗拒了：“實在不行可以再緩緩，不用著急，等天氣暖和一點了更好。”
闞祁沒說話，而是又點開了那個視頻，上面舞臺的幕布上有商場名字和地址。
他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想了想又走回了衣帽間，拿了一件外套。
崽不喜歡他生病。
著急跟在後面的心理醫生一臉懵逼，這是要出門？
這次的治療效果有這麽明顯嗎？
闞祁趕到時現場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還好舞臺比較高，他個子也不矮。
他將口罩和帽子拉好，站在人群外搜尋熟悉的身影。
可自己高，崽崽矮，根本看不清。
直到聽見主持人喊：“下面友情35號，浮生小朋友為我們帶來鋼琴表演《野蜂飛舞》！”
闞祁黑眸動了動。
當初給崽崽安排學習課程，他可是把各大世界名曲都給一股腦安排完了。
鋼琴被搬到了臺上，他看到小孩緩緩走了上去，自若地站在了鋼琴前，跟其他緊張青澀的小朋友一點都不一樣。
可能在小孩的世界裏，還不知道這種場合為什麽要緊張。
在場的家長和工作人員們都是經常看到孩子的，明白野蜂飛舞是什麽曲子，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孩子能彈成什麽樣，因為她真的還沒琴高。
“天吶，你看到那小孩的正臉了嗎？剛才晃了一下，也太漂亮了吧！”
“我還沒看到！快快快，手機放大看看。”
“臥槽，這孩子真不是動畫片裏走出來的？”
“不敢想她要是換套衣服能驚艷成什麽樣？”
“原來電視上說主角從小傾國傾城是真的！”
“她怎麽不坐下？”
聽到這些話，闞祁無意識地站直了些。
那可是他的小孩。
很快，急促卻又流暢激進的音樂聲通過音響傳了出來，現場頓時又是一靜。
為了配上鋼琴聲，賽組工作人t員還搭上了BGM，聽起來更是讓人精神一震，幾乎是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低呼聲漸漸傳開。
而臺上的小浮生身形隨著彈琴的動作搖晃，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幹凈，速度還比尋常節奏快很多，遠處的人幾乎只是看到手指殘影。
很多商場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的天，快快快錄下來了沒！”
“站著彈鋼琴，還是野蜂飛舞，這手速力度牛逼大發了！”
“人家的小孩五歲彈鋼琴，我五歲在幹嘛！”
“我屍體不太舒服。”
周圍的聲音讓闞祁神思漸漸飄遠，從游戲裏看到崽崽跟現實裏看到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個游戲羈絆將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留在身邊。
可此時此刻，他居然幸有榮焉。
一曲結束，還不到評委打分，現場就爆發出了爆裂的掌聲和歡呼聲。
小浮生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胳膊，站起來像以前一樣對臺下鞠了個躬。
她曾經參加過很多場比賽，拿過很多獎狀，卻只有這次是真正地看到了人，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她好高興。
【接觸到了新世界，崽崽很高興。】
站在人群外的闞祁看到這個提示，目光滯了滯。
結果毫無意外，小浮生拿到了當天的第一名，以及5000塊獎金。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麽厲害。”主持人笑意止都止不住，伸出手，“是不是學了很久，很辛苦？”
辛苦？
植入不是幾秒鐘的事嗎？
“不辛、苦。”小浮生說，“簡單。”
“簡單？”主持人笑容維持不下去了，“還會更難的？”
“嗯。”小浮生輕輕蹙眉，看著自己的手指，“今天、沒、彈好，選簡單的，曲子。”
爸爸媽媽離開後她就沒有再彈過琴了，而且來了這個世界後身體好像就變得很奇怪，不像以前那樣不會累，所以她只好根據現在的身體情況選了簡單的曲子，速度也比較慢。
周圍的所有人：“…………”
你把這個叫沒彈好，叫簡單的曲子？！
主持人已經不敢想上了節目後這小孩要有多轟動了，他很是期待：“那我們一定要電視臺見啊小公主！”
小浮生只在意獎金，不在意電視臺，但也不妨礙她跟人禮貌握手。
拿到厚厚的紅包，她立刻跑到歡歡阿姨身邊：“阿姨，買花！”
陳歡已經壓下了心裏的激動和驚喜：“好，一會兒帶你去買！”
她現在甚至覺得闞祁要是真的奶不起來了，她就再多等等，等小浮生長大，親手把她培養成下一個巨星也不是不可以！
這也太牛了！
而且還沒拿出她的全部水準！
“浮生公主！”顏顏從人群裏擠過來，“我把媽媽帶過來啦，跟你媽媽加微信，我們一起玩。”
小浮生解釋：“不是，媽媽。”
“沒事。”陳歡也不妨礙小孩子交朋友，拿出手機來，“你可以加……”
話沒說完，面前就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機，屏幕上是個好友二維碼。
那個頭像陳歡可太熟悉了，她頭發差點都被嚇得立起來，轉過頭瞳孔震驚：“你！！！”
小浮生也看到了闞祁爸爸，可她顧不上許多，驚喜地抱住爸爸的腿：“闞……”
才發出一個音就被有多年臨場經驗的陳歡給捂住了嘴。
【看到爸爸出現，崽崽很驚喜。】
拿著手機的顏顏媽媽疑惑：“那我……”
闞祁垂眸，三秒後才擠出沙啞的聲音：“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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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小浮生並不知道為什麽每一個爸爸媽媽都要她學習才藝，還都不一樣。
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小朋友是要會才藝的，她現在嗓子壞了，唱不了歌，可會其他的。
“阿姨。”她拽住陳歡的衣角，“可以嗎？”
陳歡心道：闞祁啊闞祁，你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小孩，人家跟人溝通都有問題，可為了給你買花都願意去參加比賽，你卻是一只縮頭烏龜。
她也不覺得五歲小孩真的能拿到什麽名次，既然想玩就玩一下吧。
如今事情走到這一步，知道小孩父母多半是不在了，而闞祁又對她那麽上心，陳歡也就默認了對方的選擇。
反正闞祁那麽有錢，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小孩。
就算以後被曝光，小孩跟闞祁也沒有血緣關系，還能給闞祁營造一個善良的人設，挽回衣缽口碑。
怎麽想都不算是壞事。
“走。”陳歡拉著她往報名處走，見她正在認真閱讀旁邊的比賽流程和需知。
見她看得認真，陳歡笑問：“字都認識嗎？”
小浮生認真點頭：“我會，很多，字。 ”
陳歡沒當回事：“那你看看想表演什麽？”
雖然會的東西很多，可小浮生什麽都沒準備，一眼看去，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她跟周圍化了小紅臉穿著小裙子的小朋友們格格不入，怎麽看都不像是來表演節目的。
小浮生想了想，正好看到商場中間擺放著一架鋼琴，她指了指：“琴。”
鋼琴啊。
雖然可能還沒有琴高，可畢竟以前小孩家裏條件還不錯，所以陳歡並不太意外，會彈鋼琴很正常。
現場人很多，所以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有些忙，餘光掃到一大一小兩人穿得那麽厚就以為是普通想來湊熱鬧的，也沒仔細看，低頭開始填信息。
“姓名，年齡。”
“浮生，五歲。”
姓氏比較少見，工作人員幹脆把報名表推上前：“寫在這兒。”
陳歡剛想替她寫，可小浮生已經憑借身高優勢墊腳拿到了筆，一筆一劃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看懂了表格，在表演欄目上寫下：參賽鋼琴曲《野蜂飛舞》
陳歡徹底楞住了。
五歲的小孩能認識這麽多比較覆雜的字？而且要不是她親眼在旁邊看著小孩寫的，都要懷疑這是字帖印下來的了！一般小孩筆都拿不穩吧。
怎麽可能啊！
再說《野蜂飛舞》這曲子不是隨便學學就能彈的，尤其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工作人員看到報名表後也終於覺得哪裏不太對，擡起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一雙琉璃色的眼睛。
眼前的小孩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一旦註意到她的五官，就沒有辦法在註意到周圍的花花綠綠了。
這真的不是動畫人物建模？！
小浮生沒有跟人相處的經驗，只能憑著本能，被大家詫異地看著，她疑惑地偏了下頭。
工作人員瘋狂招手，示意攝像機趕緊來拍，先不管能表演得怎麽樣，一定要把這張臉給拍下來！
陳歡太熟悉這流程了，還有點擔心小孩怯場，可低頭卻發現小浮生根本就不在意那鏡頭是不是早就懟到了她的臉上，還好奇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行，比她那個便宜爹好太多了。
貼上選手號，小浮生就被帶著走進了內場，跟一群小朋友坐在一起候場。
她從來沒跟這麽多同齡人在一起相處過，耳朵輕輕動了動，卻發現人家說的東西她根本聽不懂。
什麽學校，什麽游樂場，什麽過家家。
她低下頭看著腳面，只有這個時候才略有點不知所措。
忽的，眼前忽然湊上來一張臉，是個臉蛋特別紅的小朋友，小朋友彎著腰以一種十分辛苦的姿勢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然後捂住臉驚訝地說：“你好漂亮呀！”
小浮生眨眨眼。
她知道漂亮這個詞，可她並沒有漂亮的概念。
那個小朋友又問：“你是公主嗎！”
這下小浮生就懂了，她點頭：“嗯。”
她住在城堡裏，以前爸爸媽媽都說自己是公主。
“哇她真的是公主！”那個小朋友拉著旁邊的孩子湊過來，“你們快看，公主就是長這樣的。”
小浮生頓時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大家好像對她哪裏都好奇：“你的眼睛像玻璃珠。”
“電視裏的公主就是這樣的。”
“不不不，她還沒穿公主裙。”
小浮生看向最後說話的那個小朋友：“我有，公主裙。”
“那你為什麽不穿？”
小浮生緊緊抱著自己的娃娃不回答了。
因為不見了，對，她現在沒有了。
“不是所有公主都穿公主裙的。”最開始那個小女孩又說，“白雪公主在小矮人家就不穿，灰姑娘也不穿。”
小浮生看向她，沒有很明白。
直到小女孩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的，你還是公主！你好看。”
周圍的小朋友們紛紛點頭附和。
小女孩又問：“我可以跟公主做朋友嗎？”
朋友？
小浮生沒有交過朋友，要怎麽做朋友？
對方伸出小手：“我叫顏顏。”
這個禮儀小浮生倒是很懂，她也伸出手：“我叫，浮生。”
顏顏立刻高興地說：“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比賽完你不要走，我讓媽媽加你爸爸媽媽微信，我們回去打電話好嗎？”
打電話，像以前爸爸媽媽們那樣。
小浮生暈暈乎乎點頭。
場外的陳歡早就拿手機錄下了這一幕，此時心情有點覆雜。
不知道為什麽，小浮生跟同齡孩子比起來有些顯小，而且在社交方面似乎也很遲鈍。
小浮生她難道……大智若愚？
她將視頻發給了闞祁：“看你閨女多受歡迎。”
闞祁收到視頻時才結束跟心理醫生的對話，他先看了一遍視頻才看到上面的消息。
崽要去參加比賽？
難怪系統日歷那邊一堆提示：
【看到別人家的孩子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玩，崽崽很羨慕。】
【崽崽有點想爸爸了。】
【崽崽希望爸爸跟自己一起出門玩，讓爸爸開心。】
心理醫生：“還是要多接觸一下外界，整天待在家裏是不行的，如果暫時不能接受，你可以先試試在家附近走走。”
闞祁沒太聽進去，他指尖在手機邊緣輕輕點著，系統那些提示在他眼前一直晃，讓他有些焦躁。
自己養的崽有多優秀他知道，可明明是自己養大的，他卻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成果。
心理醫生看到他的表現，以為是他開始抗拒了：“實在不行可以再緩緩，不用著急，等天氣暖和一點了更好。”
闞祁沒說話，而是又點開了那個視頻，上面舞臺的幕布上有商場名字和地址。
他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想了想又走回了衣帽間，拿了一件外套。
崽不喜歡他生病。
著急跟在後面的心理醫生一臉懵逼，這是要出門？
這次的治療效果有這麽明顯嗎？
闞祁趕到時現場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還好舞臺比較高，他個子也不矮。
他將口罩和帽子拉好，站在人群外搜尋熟悉的身影。
可自己高，崽崽矮，根本看不清。
直到聽見主持人喊：“下面友情35號，浮生小朋友為我們帶來鋼琴表演《野蜂飛舞》！”
闞祁黑眸動了動。
當初給崽崽安排學習課程，他可是把各大世界名曲都給一股腦安排完了。
鋼琴被搬到了臺上，他看到小孩緩緩走了上去，自若地站在了鋼琴前，跟其他緊張青澀的小朋友一點都不一樣。
可能在小孩的世界裏，還不知道這種場合為什麽要緊張。
在場的家長和工作人員們都是經常看到孩子的，明白野蜂飛舞是什麽曲子，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孩子能彈成什麽樣，因為她真的還沒琴高。
“天吶，你看到那小孩的正臉了嗎？剛才晃了一下，也太漂亮了吧！”
“我還沒看到！快快快，手機放大看看。”
“臥槽，這孩子真不是動畫片裏走出來的？”
“不敢想她要是換套衣服能驚艷成什麽樣？”
“原來電視上說主角從小傾國傾城是真的！”
“她怎麽不坐下？”
聽到這些話，闞祁無意識地站直了些。
那可是他的小孩。
很快，急促卻又流暢激進的音樂聲通過音響傳了出來，現場頓時又是一靜。
為了配上鋼琴聲，賽組工作人t員還搭上了BGM，聽起來更是讓人精神一震，幾乎是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低呼聲漸漸傳開。
而臺上的小浮生身形隨著彈琴的動作搖晃，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幹凈，速度還比尋常節奏快很多，遠處的人幾乎只是看到手指殘影。
很多商場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的天，快快快錄下來了沒！”
“站著彈鋼琴，還是野蜂飛舞，這手速力度牛逼大發了！”
“人家的小孩五歲彈鋼琴，我五歲在幹嘛！”
“我屍體不太舒服。”
周圍的聲音讓闞祁神思漸漸飄遠，從游戲裏看到崽崽跟現實裏看到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個游戲羈絆將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留在身邊。
可此時此刻，他居然幸有榮焉。
一曲結束，還不到評委打分，現場就爆發出了爆裂的掌聲和歡呼聲。
小浮生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胳膊，站起來像以前一樣對臺下鞠了個躬。
她曾經參加過很多場比賽，拿過很多獎狀，卻只有這次是真正地看到了人，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她好高興。
【接觸到了新世界，崽崽很高興。】
站在人群外的闞祁看到這個提示，目光滯了滯。
結果毫無意外，小浮生拿到了當天的第一名，以及5000塊獎金。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麽厲害。”主持人笑意止都止不住，伸出手，“是不是學了很久，很辛苦？”
辛苦？
植入不是幾秒鐘的事嗎？
“不辛、苦。”小浮生說，“簡單。”
“簡單？”主持人笑容維持不下去了，“還會更難的？”
“嗯。”小浮生輕輕蹙眉，看著自己的手指，“今天、沒、彈好，選簡單的，曲子。”
爸爸媽媽離開後她就沒有再彈過琴了，而且來了這個世界後身體好像就變得很奇怪，不像以前那樣不會累，所以她只好根據現在的身體情況選了簡單的曲子，速度也比較慢。
周圍的所有人：“…………”
你把這個叫沒彈好，叫簡單的曲子？！
主持人已經不敢想上了節目後這小孩要有多轟動了，他很是期待：“那我們一定要電視臺見啊小公主！”
小浮生只在意獎金，不在意電視臺，但也不妨礙她跟人禮貌握手。
拿到厚厚的紅包，她立刻跑到歡歡阿姨身邊：“阿姨，買花！”
陳歡已經壓下了心裏的激動和驚喜：“好，一會兒帶你去買！”
她現在甚至覺得闞祁要是真的奶不起來了，她就再多等等，等小浮生長大，親手把她培養成下一個巨星也不是不可以！
這也太牛了！
而且還沒拿出她的全部水準！
“浮生公主！”顏顏從人群裏擠過來，“我把媽媽帶過來啦，跟你媽媽加微信，我們一起玩。”
小浮生解釋：“不是，媽媽。”
“沒事。”陳歡也不妨礙小孩子交朋友，拿出手機來，“你可以加……”
話沒說完，面前就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機，屏幕上是個好友二維碼。
那個頭像陳歡可太熟悉了，她頭發差點都被嚇得立起來，轉過頭瞳孔震驚：“你！！！”
小浮生也看到了闞祁爸爸，可她顧不上許多，驚喜地抱住爸爸的腿：“闞……”
才發出一個音就被有多年臨場經驗的陳歡給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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