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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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重返
姚三思本想著看戲, 結果被迫出演。
張橙心攥著試卷躲書立後面，眼見就要被許檸初發現，連忙把試卷往桌上一攤, 朝姚三思使眼色。
姚三思：“……”
姐們你當間諜啊。
姚三思沒辦法, 只能拿筆讀題，像平時一樣講解：“來，看這裏, 我們已知……”
張橙心聽是在聽, 但完全心不在焉, 做賊心虛般將腦袋往姚三思邊上湊, 想著姚三思頭大，能幫她擋著點，然後偷摸摸地，用餘光, 去偷瞄一旁的許檸初和陳師羽。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貓膩。
一旁。
陳師羽拿著試卷尬在那兒, 見許檸初無動於衷，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許檸初正抱臂靠椅子上，目光定定盯著張橙心，見張橙心腦袋跟姚三思湊那麽近, 親密的不行, 目光一寒。
行, 可以，很好。
不知是置氣，還是惡劣心起，許檸初勾起唇, 掃了眼陳師羽的卷子，語調懶散：“選C。”
陳師羽得到回應, 立馬綻出笑，連忙湊上來：“謝謝啊，你能幫我講講嗎？”
許檸初依舊抱臂，遠遠去掃陳師羽的卷子，疏離又冷漠，一邊用餘光註意著張橙心和姚三思的動向，一邊漫不經心說：“排除法，先看A……”
張橙心一聽，這還得了！
草泥馬的果然有奸情！
行為被情緒左右。
張橙心冷笑著看向許檸初，揚起聲音：“哎呀！大壯！你這個筆好好看啊！哪買的？”
姚三思提起自己平平無奇的透明桿黑色中性筆，懵了。
好看？
大，大，大……大壯？
不是姐們你別這麽叫我，我不習慣。
姚三思腦子緩緩加載了幾秒，無助地擡起眼，去看張橙心：“許檸初的。”
“？”
“？？？”
“……”
張橙心已經夠無語了，本想著氣一下許檸初，結果剛開演就翻車了。
偏許檸初還直直看著她，目光淡淡，唇角輕勾，抱臂好整以暇，整個人都寫著“我看看你還要怎麽演。”
張橙心：“……”
無語死了。
張橙心收起神色，面無表情，一言難盡去看姚三思——翻車的罪魁禍首。
姚三思無助極了，硬著頭皮說：“你可以問問許檸初，哪買的。”
張橙心：“……”
134，真的，答應我，以後別演戲，一整段垮掉。
許檸初一旁看著，笑意愈深，眼睛明晃晃的，像沁了水晶，唇角倒是勾著，語調散漫：“樓下小賣部十塊錢一盒。”
張橙心&姚三思：“……”
似是怕他們尷尬，許檸初又拿著水杯起身：“讓一下，我去倒水。”
姚三思連忙起開讓許檸初出去。
無比漫長的半分鐘。
許檸初拎著水杯閑庭信步出去，走到張橙心位置旁邊，又轉過頭，笑意深深看著張橙心，卻是對姚三思說：“筆記得還我。”
張橙心：“……”
狗東西。
陰陽怪氣真有一套。
姚三思：“……”
狗東西。
忒小氣了。
講題講到一半被撇下的陳師羽：有沒有人管管我的死活。
看著那道頎長清薄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大爺終於走了，張橙心找姚三思算賬。
“不是，你怎麽筆也要借許檸初的？”害我一把子翻車。
姚三思無辜：“筆袋落家裏了。”
“……”張橙心既無奈，又好笑，“你怎麽不把你人也落家裏，讀個鬼書。”
姚三思：“……”
張橙心正要轉身拿筆接濟一下姚三思，誰料半路殺出個黃雀。
顧茜目光幽幽，將滿滿一大筒筆丟姚三思桌上：“自己挑。”
姚三思立馬將許檸初的那只黑筆丟回一旁桌上，晦氣，接著興致勃勃去挑筆，花裏胡哨一大筒，這裏按按，哪裏寫寫。
“我去你這什麽牌子筆好順啊。”
“十二塊錢一支呢。”
“富婆！”
顧茜遙遙看了眼陳師羽，又朝張橙使眼色，明顯是吃了全套瓜。
真黃雀，純看戲。
張橙心撇撇嘴，很失望的樣子：“他居然跟她說話，還跟她講題。”
“？？？”顧茜&姚三思，“……”
“不是，你這是不是有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姚三思忍不住發聲。
張橙心不滿：“我放什麽火了？”
姚三思：“你不也跟我說話，找我問題了。”
“你跟別人能一樣嗎！”張橙心反駁，“他現在就敢點燈以後不得火燒青青草原！”
顧茜：“……”
牛牛牛，邏輯通。
姚三思哽了一下，逐條說理。
“首先，我是個男的。”
“其次，他平時對那位都挺冷的。”
“那他今天發的什麽顛？”張橙心忍不住說。
顧茜&姚三思：“……”
不是姐們，他發的什麽顛你不清楚嗎？
姚三思還沒說完：“最後，你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張橙心：“……”
顧茜搖搖頭：“醋壇子翻了唄。”
無論真相如何，反正，張橙心對此事就是不爽。
很不爽。
以至於下午上學。
張橙心迅速吃完飯躺半小時就起來出發去學校了，想著節約時間多寫點題，也沒告訴許檸初，估摸著許檸初到時候等不到她人就走了。
結果，她剛站進電梯，就聽見“哐——”的一下關門聲，接著見到許檸初背著書包從轉角出現。
張橙心當時站在電梯裏面，看著外面許檸初神色沈郁地越來越快向她走來，同時電梯門也在緩緩合上，神使鬼差地，她非但沒按住開門鍵，反而狠心地按下的關門鍵。
如願。
電梯門合上，空間密閉，頂光大亮，電梯下沈。
張橙心仰頭望著刺眼的白光，任其在視網膜上鐫刻出光暈，一圈又一圈，思緒也像是溺斃在白色的無邊汪洋裏。
有時候她真挺想一刀兩斷的，她知道什麽最重要，她想快點把成績提上來，她不是許檸初，她沒有傲人的天賦，她只是一個為了得到想要的結果，需要付出無t數努力，並且還不一定有結果的普通人，她沒空管那些有的沒的。
在她的世界裏，她永遠是唯一的主宰。
她是個自私的人。
僅此而已。
十六樓不過一瞬，盡管許檸初用了四年去到達，再次回到她身邊，她也可以一瞬間全拋卻。
張橙心失神地走出電梯，拉了拉書包帶子，想著一個人走去學校，可一擡頭，卻見連廊另一頭，少年黑發冷沈，步伐迅疾，像臺風，只一瞬，又將她卷入漩渦。
“行啊，張橙心，現在上學去了也不告訴我了是吧。”少年將她堵在樓道口，神色輕佻，笑意諷刺，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張橙心站在原地昂起頭，也不甘示弱：“你不愛跟陳師羽說話的，還跟她講題，聽說陳師羽家也住咱小區，你跟她一起上學去吧。”
“就為這事啊。”許檸初被氣笑了，冷笑了聲，“數學問姚三思不問我是吧，你叫他134叫他大壯叫我什麽，嗯？”
這語氣就，明顯的控訴——你先招我的。
張橙心也蠻無語的，這家夥心眼子比繡花針大不了一點，抱臂挑眉一笑，一下下試探著。
“鮮奶茶？”
許檸初抿唇。
“二柱？”
許檸初閃了下睫。
“許天驕？”
許檸初神色又一瞬間冷了下去。
“你想我叫你哪個？”張橙心笑吟吟逼近。
許檸初後退。
“嗯？”張橙心勾著尾音。
許檸初立馬耳根紅了。
“說話。”張橙心樂的不行。
許檸初：“……”
“許學神。”張橙心抱臂傾身將人抵在墻邊，勾起長睫，睜著亮晶晶的眸子，滴溜溜一動不動盯著許檸初的眼睛，笑意惡劣，拖著聲調，慵慵懶懶，“怎麽一害羞就耳朵紅啊。”
“……”許檸初整個人都僵了，靠著墻一動不動，耳朵熟透了。
這個姿態，像極了女惡霸打劫良家婦男。
張橙心總算放過他一馬，直起身，昂首挺胸向外走去，整個人都爽了，笑意囂張的不得了：“下次沒看夠八百本言情小說別給我來這套。”
許檸初立馬跟上去打傘：“……”
“高興了沒？”路上，許檸初問。
“還行。”張橙心傲嬌的不得了。
許檸初笑了：“上輩子欠你的。”
“本來就是！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欠我的！賣身還債沒還完不許走懂不懂！”張橙心昂首轉身，指著他胸口，睜著明晃晃的大眼，微微撅著嘴，語氣兇巴巴，“你是我的！不許跟別的女生玩！聽到了沒！”
許檸初滿眼溺愛，覺得眼前人真的任性極了，又可愛極了，語調縱容：“行。”
然後下一瞬，張橙心又翻臉不認人：“我們先絕交一陣子。”
“？？？”許檸初冷靜了半秒，放弱聲音，茶言茶語，“這麽快就要拋妻棄子啊。”
“？？？”張橙心僵了，你、小、子，能不能正常點，沒事喝什麽八二年西湖龍井，張橙心也就跟著鬼話連篇，氣若游絲，“我們什麽時候有子了？”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許檸初還挺愛陪她演的，勾著深情眼，語氣幽幽，“你把人攪亂了就跑了，真是無情啊。”
變著法罵她渣女是吧。
張橙心又是一僵：“……”
許檸初總算回到正題：“到什麽時候？”
絕交一陣子，是要絕交到什麽時候。
那一天的午後樓間沒有風，天空比此前的哪一刻都要湛藍，陽光耀眼，卻不曬，只微微帶著些燥，空氣中飄著一旁奶茶店冰淇淋的香甜，他們並肩打著粉色蕾絲花邊傘走在陰涼處，同學少年。
張橙心轉頭，看著他笑，明媚肆意，聲音像清脆悅耳的風鈴。
“等我重新坐回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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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思沒辦法, 只能拿筆讀題，像平時一樣講解：“來，看這裏, 我們已知……”
張橙心聽是在聽, 但完全心不在焉, 做賊心虛般將腦袋往姚三思邊上湊, 想著姚三思頭大，能幫她擋著點，然後偷摸摸地，用餘光, 去偷瞄一旁的許檸初和陳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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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陳師羽拿著試卷尬在那兒, 見許檸初無動於衷，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許檸初正抱臂靠椅子上，目光定定盯著張橙心，見張橙心腦袋跟姚三思湊那麽近, 親密的不行, 目光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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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置氣，還是惡劣心起，許檸初勾起唇, 掃了眼陳師羽的卷子，語調懶散：“選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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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馬的果然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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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橙心冷笑著看向許檸初，揚起聲音：“哎呀！大壯！你這個筆好好看啊！哪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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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壯？
不是姐們你別這麽叫我，我不習慣。
姚三思腦子緩緩加載了幾秒，無助地擡起眼，去看張橙心：“許檸初的。”
“？”
“？？？”
“……”
張橙心已經夠無語了，本想著氣一下許檸初，結果剛開演就翻車了。
偏許檸初還直直看著她，目光淡淡，唇角輕勾，抱臂好整以暇，整個人都寫著“我看看你還要怎麽演。”
張橙心：“……”
無語死了。
張橙心收起神色，面無表情，一言難盡去看姚三思——翻車的罪魁禍首。
姚三思無助極了，硬著頭皮說：“你可以問問許檸初，哪買的。”
張橙心：“……”
134，真的，答應我，以後別演戲，一整段垮掉。
許檸初一旁看著，笑意愈深，眼睛明晃晃的，像沁了水晶，唇角倒是勾著，語調散漫：“樓下小賣部十塊錢一盒。”
張橙心&姚三思：“……”
似是怕他們尷尬，許檸初又拿著水杯起身：“讓一下，我去倒水。”
姚三思連忙起開讓許檸初出去。
無比漫長的半分鐘。
許檸初拎著水杯閑庭信步出去，走到張橙心位置旁邊，又轉過頭，笑意深深看著張橙心，卻是對姚三思說：“筆記得還我。”
張橙心：“……”
狗東西。
陰陽怪氣真有一套。
姚三思：“……”
狗東西。
忒小氣了。
講題講到一半被撇下的陳師羽：有沒有人管管我的死活。
看著那道頎長清薄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大爺終於走了，張橙心找姚三思算賬。
“不是，你怎麽筆也要借許檸初的？”害我一把子翻車。
姚三思無辜：“筆袋落家裏了。”
“……”張橙心既無奈，又好笑，“你怎麽不把你人也落家裏，讀個鬼書。”
姚三思：“……”
張橙心正要轉身拿筆接濟一下姚三思，誰料半路殺出個黃雀。
顧茜目光幽幽，將滿滿一大筒筆丟姚三思桌上：“自己挑。”
姚三思立馬將許檸初的那只黑筆丟回一旁桌上，晦氣，接著興致勃勃去挑筆，花裏胡哨一大筒，這裏按按，哪裏寫寫。
“我去你這什麽牌子筆好順啊。”
“十二塊錢一支呢。”
“富婆！”
顧茜遙遙看了眼陳師羽，又朝張橙使眼色，明顯是吃了全套瓜。
真黃雀，純看戲。
張橙心撇撇嘴，很失望的樣子：“他居然跟她說話，還跟她講題。”
“？？？”顧茜&姚三思，“……”
“不是，你這是不是有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姚三思忍不住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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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思：“你不也跟我說話，找我問題了。”
“你跟別人能一樣嗎！”張橙心反駁，“他現在就敢點燈以後不得火燒青青草原！”
顧茜：“……”
牛牛牛，邏輯通。
姚三思哽了一下，逐條說理。
“首先，我是個男的。”
“其次，他平時對那位都挺冷的。”
“那他今天發的什麽顛？”張橙心忍不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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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思還沒說完：“最後，你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張橙心：“……”
顧茜搖搖頭：“醋壇子翻了唄。”
無論真相如何，反正，張橙心對此事就是不爽。
很不爽。
以至於下午上學。
張橙心迅速吃完飯躺半小時就起來出發去學校了，想著節約時間多寫點題，也沒告訴許檸初，估摸著許檸初到時候等不到她人就走了。
結果，她剛站進電梯，就聽見“哐——”的一下關門聲，接著見到許檸初背著書包從轉角出現。
張橙心當時站在電梯裏面，看著外面許檸初神色沈郁地越來越快向她走來，同時電梯門也在緩緩合上，神使鬼差地，她非但沒按住開門鍵，反而狠心地按下的關門鍵。
如願。
電梯門合上，空間密閉，頂光大亮，電梯下沈。
張橙心仰頭望著刺眼的白光，任其在視網膜上鐫刻出光暈，一圈又一圈，思緒也像是溺斃在白色的無邊汪洋裏。
有時候她真挺想一刀兩斷的，她知道什麽最重要，她想快點把成績提上來，她不是許檸初，她沒有傲人的天賦，她只是一個為了得到想要的結果，需要付出無t數努力，並且還不一定有結果的普通人，她沒空管那些有的沒的。
在她的世界裏，她永遠是唯一的主宰。
她是個自私的人。
僅此而已。
十六樓不過一瞬，盡管許檸初用了四年去到達，再次回到她身邊，她也可以一瞬間全拋卻。
張橙心失神地走出電梯，拉了拉書包帶子，想著一個人走去學校，可一擡頭，卻見連廊另一頭，少年黑發冷沈，步伐迅疾，像臺風，只一瞬，又將她卷入漩渦。
“行啊，張橙心，現在上學去了也不告訴我了是吧。”少年將她堵在樓道口，神色輕佻，笑意諷刺，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張橙心站在原地昂起頭，也不甘示弱：“你不愛跟陳師羽說話的，還跟她講題，聽說陳師羽家也住咱小區，你跟她一起上學去吧。”
“就為這事啊。”許檸初被氣笑了，冷笑了聲，“數學問姚三思不問我是吧，你叫他134叫他大壯叫我什麽，嗯？”
這語氣就，明顯的控訴——你先招我的。
張橙心也蠻無語的，這家夥心眼子比繡花針大不了一點，抱臂挑眉一笑，一下下試探著。
“鮮奶茶？”
許檸初抿唇。
“二柱？”
許檸初閃了下睫。
“許天驕？”
許檸初神色又一瞬間冷了下去。
“你想我叫你哪個？”張橙心笑吟吟逼近。
許檸初後退。
“嗯？”張橙心勾著尾音。
許檸初立馬耳根紅了。
“說話。”張橙心樂的不行。
許檸初：“……”
“許學神。”張橙心抱臂傾身將人抵在墻邊，勾起長睫，睜著亮晶晶的眸子，滴溜溜一動不動盯著許檸初的眼睛，笑意惡劣，拖著聲調，慵慵懶懶，“怎麽一害羞就耳朵紅啊。”
“……”許檸初整個人都僵了，靠著墻一動不動，耳朵熟透了。
這個姿態，像極了女惡霸打劫良家婦男。
張橙心總算放過他一馬，直起身，昂首挺胸向外走去，整個人都爽了，笑意囂張的不得了：“下次沒看夠八百本言情小說別給我來這套。”
許檸初立馬跟上去打傘：“……”
“高興了沒？”路上，許檸初問。
“還行。”張橙心傲嬌的不得了。
許檸初笑了：“上輩子欠你的。”
“本來就是！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欠我的！賣身還債沒還完不許走懂不懂！”張橙心昂首轉身，指著他胸口，睜著明晃晃的大眼，微微撅著嘴，語氣兇巴巴，“你是我的！不許跟別的女生玩！聽到了沒！”
許檸初滿眼溺愛，覺得眼前人真的任性極了，又可愛極了，語調縱容：“行。”
然後下一瞬，張橙心又翻臉不認人：“我們先絕交一陣子。”
“？？？”許檸初冷靜了半秒，放弱聲音，茶言茶語，“這麽快就要拋妻棄子啊。”
“？？？”張橙心僵了，你、小、子，能不能正常點，沒事喝什麽八二年西湖龍井，張橙心也就跟著鬼話連篇，氣若游絲，“我們什麽時候有子了？”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許檸初還挺愛陪她演的，勾著深情眼，語氣幽幽，“你把人攪亂了就跑了，真是無情啊。”
變著法罵她渣女是吧。
張橙心又是一僵：“……”
許檸初總算回到正題：“到什麽時候？”
絕交一陣子，是要絕交到什麽時候。
那一天的午後樓間沒有風，天空比此前的哪一刻都要湛藍，陽光耀眼，卻不曬，只微微帶著些燥，空氣中飄著一旁奶茶店冰淇淋的香甜，他們並肩打著粉色蕾絲花邊傘走在陰涼處，同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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