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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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林嘉月想了好幾日, 都沒想明白這件事——竟還有貴人在暗中幫他？
想不明白的事，她懶得再去想了。
但這些賊人已被找出來，這案子就簡單了許多。
鎮遠侯府本就嫌疑最大, 如今順藤摸瓜查下去, 查到了宋家三房身上。
宋三夫人自是矢口否認, 將身邊一婆子推出來當擋箭牌：“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來，就算宋曕做出叛國通敵之事來, 但我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他的媳婦我照看都來不及，如何會對她下狠手？真是冤枉啊！”
她哭的眼淚婆娑, 瞧著像真的似的。
人證物證俱在, 直指她身邊的的周嬤嬤。
好巧不巧，周嬤嬤在衙差上門前一日，就已畏罪自殺，懸梁自盡。
死無對證。
林嘉月一點不意外。
再次碰見宋三夫人時，她只是淡淡一笑：“三嬸對我的愛護之心, 我是沒齒難忘, 還望三嬸好好調教調教身邊的下人, 若您身邊的下人再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哦，還有, 您那孫兒也得好生管教一二，若下次再有人為難他們，我可不會出面解圍的。”
她知道, 宋三夫人也不過是替罪羔羊, 沒必要揪著這人不放。
宋三夫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知道林嘉月指的是趙星暉逼的宋子濤落水一事。
回去之後, 她又氣的摔碎了一個青釉花瓶，在家中大罵：“林嘉月算個什麽東？哼, 以為自己攀上英國公府就能高枕無憂？做夢！”
“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笑多久！”
罵完林嘉月，她又罵一屋子毫無眼力見的丫鬟婆子：“你們一個個是做什麽吃的？”
“是眼睛瞎了？”
“還是耳朵聾了？”
“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一眾丫鬟婆子是戰戰兢兢的。
宋三夫人看到這一幕是愈發來氣，揚聲呵斥道：“周嬤嬤，你是如何管教她們的！”
這話一出，她這才想起來——昨夜周嬤嬤已被她逼死了。
飄絮等人因這件事是憤憤不平。
但林嘉月卻是意料之中：“誰都知道周嬤嬤只是顆棋子，甚至宋三夫人也只是顆棋子。”
“不過，能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已是不易。”
“周嬤嬤從小跟在宋三夫人身邊長大，是她身邊最得力之人，相當的左膀右臂，如今她的左膀右臂已斷，她如何會不心疼？”
“以後孟氏再要她替自己辦事，她不免會掂量一二。”
很快。
就到了二月底。
宋子辰進百川書院念書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他雖是戊班年紀最小的那個，但因他勤奮好學，聰明過人，又有賀知行指點一二，在月底月考中卻取得了第九名的好成績。
要知道他剛入學時可是最後一名呢！
宋子辰高興極了。
百川書院規矩，每月月底月考完後，會放假三日。
這對他來說可是喜上加喜。
誰知他正挎著小書袋走出書院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旁人的議論聲：“瞧他那高興勁兒，不就是考了第九名嗎？有什麽可高興的！”
“就是！就是！他爹是賣國賊，我要是他，整日躲在家中不出門，哪裏還好意思來百川書院念書？”
“真是不嫌丟人的！”
宋子辰面上的喜色一滯。
他的懂事也就僅限於林嘉月跟前，在旁人跟前仍是一小霸王形象。
旁人說什麽做什麽，他都不會服輸。
卻唯獨提起叛國死去的宋曕，他無話可說。
這事兒。
可是皇上與他的祖父鎮遠侯都親口承認的，難道還會有假？
那些人見宋子辰宛如洩氣的皮球一般，是更加來勁：“從前大魏百姓都說宋曕是英勇無比的戰神，叫我說，也不知這‘戰神’的稱號有沒有水分，若一開始他就與敵軍勾結，靠敵軍放水得來這戰神之名也很正常。”
其中一個名張繕的八九歲少年叫的最為起勁。
這人正是宋子濤的表兄。
宋三夫人的侄孫。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宋子辰知曉宋曕罪名已定，尋常他們議論幾句並不會多言的：“我爹爹戰□□頭當初也是皇上封的，難道還能有假？”
張家處處依附宋家三房。
張繕更是對宋子濤馬首是瞻：“我就算再說一百遍都沒什麽不敢！”
“怎麽，宋曕敢做不敢當嗎？”
“他就是個孬種，是個畜生，是個禽獸……”
他的話還沒說完。
宋子辰的拳頭就落在他的臉上。
雖說宋子辰年紀小，但從小跟著宋曕學過功夫，又有豐富的與宋子濤等人實戰經驗。
宋子辰打人專打臉不說，胖乎乎的手指頭更是沖著俞前的鼻孔挖去。
這個地方是他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來的。
鼻孔受傷，能疼的人哇哇直叫。
偏偏又看不出傷來。
張繕被宋子辰挖的鼻子直流血，疼的他齜牙咧嘴。
可他到底比宋子辰大上三四歲，很快就反應過來，當即就拎著宋子辰的衣襟，打算將他甩開。
說時遲那時快。
前來接宋子辰放學的金生見狀不對，帶著馬車裏的臭雞蛋沖了過來。
他一手一個臭雞蛋，直往張繕眼睛砸。
張繕捂著眼睛哇哇大叫：“呀！”
“什麽東西！”
“好臭啊！”
隨著他的手一松，宋子辰就掉了下來。
即便宋子辰被摔的滿身是泥，卻半點不在意，上前又踹了張繕兩腳：“我告訴你，你怎麽說我我不在乎。”
“可你要是說我爹爹與母親壞話，那就不行！”
“我爹爹是西北西寧一帶的戰神，因為他，西北西寧數百萬百姓才有好日子過，這等功勞，不是你嘴巴一張就能抹去的！”
“以後你說我爹爹壞話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若是你不相信，咱們就走著瞧！”
周遭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眼睜睜見著宋子辰氣勢洶洶走遠，無人敢攔。
等著宋子辰走出百川書院大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臟了，身上還沾著臭雞蛋，臭氣熏天：“這可怎麽辦啊！”
他想，若母親瞧見他這樣子肯定會擔心的。
“宋子辰！”趙星暉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喜滋滋道：“今日我攢夠了銀子，專門叫肖婆子帶我出來的。”
“我請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他皺皺眉，意識到不對勁：“宋子辰，你怎麽這個樣子？”
“百川書院可是有人欺負了你？”
宋子辰還沒來得及接話。
趙星暉就看到怒氣沖沖追出來的張繕。
“好啊，原來是你在欺負宋子辰！”趙星暉可是連皇孫都不怕的，如今看見俞前這樣子，自是全明白了：“宋子辰是我的好兄弟，你欺負宋子辰，就是欺負我！”
他撿起地上的石塊，直沖張繕而去。
張繕從前就與宋子辰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人是個厲害的。
故而如今他生氣歸生氣，也沒報仇的意思。
誰知他還未站穩腳，頭上一痛，被趙星暉砸出個窟窿來。
趙星暉卻還是覺得不解氣：“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欺負宋子辰！”
“看你比宋子辰高一大截，想必比他大好幾歲，欺t負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沖我來啊！”
他的話音落下，又朝張繕砸過去一個石頭。
這次張繕反應快些，連忙避開：“你，你這是做什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宋子辰？”
“分明是他欺負我！”
趙星暉是會同人講道理的人？他不是：“我不管！你叫宋子辰不高興就是你的錯！”
他拿著石頭追著俞前滿地跑。
“趙星暉，你快回來！”宋子辰這才反應過來，又跟著趙星暉滿地跑。
一炷香時間後。
這場鬧劇以張繕落荒而逃結束。
“竟叫他跑了！”趙星暉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沒能將比他年長幾歲的張繕追上，沒好氣道：“真是可惜！”
宋子辰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跑的是氣喘籲籲：“趙星暉，你又打人啦？”
“先前你是怎麽保證的？”
“你不是說你再也不胡鬧了嗎？”
“我這叫胡鬧嗎？我這是替你報仇！”趙星暉說的是一本正經：“這人真不要臉，仗著年紀大欺負你一個小娃娃。”
他冷哼一聲又道：“宋子辰，你別怕，就算他要找也是去英國公府找我曾祖父。”
“我曾祖父是個明辨是非的人，知道我嫉惡如仇，拔刀相助定不會說我的。”
“就是太可惜了點，應該把他腦袋多砸幾個血窟窿的！”
宋子辰如實將方才之事都道了出來。
誰知趙星暉聽到這話神色不變，沒好氣道：“他比你大好幾歲，居然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打他打誰？落後就要挨打！”
“哼，若真是要怪，就要怪他技不如人！”
宋子辰皺皺眉：“趙星暉，你新學的幾個成語可不是這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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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月想了好幾日, 都沒想明白這件事——竟還有貴人在暗中幫他？
想不明白的事，她懶得再去想了。
但這些賊人已被找出來，這案子就簡單了許多。
鎮遠侯府本就嫌疑最大, 如今順藤摸瓜查下去, 查到了宋家三房身上。
宋三夫人自是矢口否認, 將身邊一婆子推出來當擋箭牌：“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來，就算宋曕做出叛國通敵之事來, 但我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他的媳婦我照看都來不及，如何會對她下狠手？真是冤枉啊！”
她哭的眼淚婆娑, 瞧著像真的似的。
人證物證俱在, 直指她身邊的的周嬤嬤。
好巧不巧，周嬤嬤在衙差上門前一日，就已畏罪自殺，懸梁自盡。
死無對證。
林嘉月一點不意外。
再次碰見宋三夫人時，她只是淡淡一笑：“三嬸對我的愛護之心, 我是沒齒難忘, 還望三嬸好好調教調教身邊的下人, 若您身邊的下人再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哦，還有, 您那孫兒也得好生管教一二，若下次再有人為難他們，我可不會出面解圍的。”
她知道, 宋三夫人也不過是替罪羔羊, 沒必要揪著這人不放。
宋三夫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知道林嘉月指的是趙星暉逼的宋子濤落水一事。
回去之後, 她又氣的摔碎了一個青釉花瓶，在家中大罵：“林嘉月算個什麽東？哼, 以為自己攀上英國公府就能高枕無憂？做夢！”
“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笑多久！”
罵完林嘉月，她又罵一屋子毫無眼力見的丫鬟婆子：“你們一個個是做什麽吃的？”
“是眼睛瞎了？”
“還是耳朵聾了？”
“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一眾丫鬟婆子是戰戰兢兢的。
宋三夫人看到這一幕是愈發來氣，揚聲呵斥道：“周嬤嬤，你是如何管教她們的！”
這話一出，她這才想起來——昨夜周嬤嬤已被她逼死了。
飄絮等人因這件事是憤憤不平。
但林嘉月卻是意料之中：“誰都知道周嬤嬤只是顆棋子，甚至宋三夫人也只是顆棋子。”
“不過，能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已是不易。”
“周嬤嬤從小跟在宋三夫人身邊長大，是她身邊最得力之人，相當的左膀右臂，如今她的左膀右臂已斷，她如何會不心疼？”
“以後孟氏再要她替自己辦事，她不免會掂量一二。”
很快。
就到了二月底。
宋子辰進百川書院念書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他雖是戊班年紀最小的那個，但因他勤奮好學，聰明過人，又有賀知行指點一二，在月底月考中卻取得了第九名的好成績。
要知道他剛入學時可是最後一名呢！
宋子辰高興極了。
百川書院規矩，每月月底月考完後，會放假三日。
這對他來說可是喜上加喜。
誰知他正挎著小書袋走出書院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旁人的議論聲：“瞧他那高興勁兒，不就是考了第九名嗎？有什麽可高興的！”
“就是！就是！他爹是賣國賊，我要是他，整日躲在家中不出門，哪裏還好意思來百川書院念書？”
“真是不嫌丟人的！”
宋子辰面上的喜色一滯。
他的懂事也就僅限於林嘉月跟前，在旁人跟前仍是一小霸王形象。
旁人說什麽做什麽，他都不會服輸。
卻唯獨提起叛國死去的宋曕，他無話可說。
這事兒。
可是皇上與他的祖父鎮遠侯都親口承認的，難道還會有假？
那些人見宋子辰宛如洩氣的皮球一般，是更加來勁：“從前大魏百姓都說宋曕是英勇無比的戰神，叫我說，也不知這‘戰神’的稱號有沒有水分，若一開始他就與敵軍勾結，靠敵軍放水得來這戰神之名也很正常。”
其中一個名張繕的八九歲少年叫的最為起勁。
這人正是宋子濤的表兄。
宋三夫人的侄孫。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宋子辰知曉宋曕罪名已定，尋常他們議論幾句並不會多言的：“我爹爹戰□□頭當初也是皇上封的，難道還能有假？”
張家處處依附宋家三房。
張繕更是對宋子濤馬首是瞻：“我就算再說一百遍都沒什麽不敢！”
“怎麽，宋曕敢做不敢當嗎？”
“他就是個孬種，是個畜生，是個禽獸……”
他的話還沒說完。
宋子辰的拳頭就落在他的臉上。
雖說宋子辰年紀小，但從小跟著宋曕學過功夫，又有豐富的與宋子濤等人實戰經驗。
宋子辰打人專打臉不說，胖乎乎的手指頭更是沖著俞前的鼻孔挖去。
這個地方是他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來的。
鼻孔受傷，能疼的人哇哇直叫。
偏偏又看不出傷來。
張繕被宋子辰挖的鼻子直流血，疼的他齜牙咧嘴。
可他到底比宋子辰大上三四歲，很快就反應過來，當即就拎著宋子辰的衣襟，打算將他甩開。
說時遲那時快。
前來接宋子辰放學的金生見狀不對，帶著馬車裏的臭雞蛋沖了過來。
他一手一個臭雞蛋，直往張繕眼睛砸。
張繕捂著眼睛哇哇大叫：“呀！”
“什麽東西！”
“好臭啊！”
隨著他的手一松，宋子辰就掉了下來。
即便宋子辰被摔的滿身是泥，卻半點不在意，上前又踹了張繕兩腳：“我告訴你，你怎麽說我我不在乎。”
“可你要是說我爹爹與母親壞話，那就不行！”
“我爹爹是西北西寧一帶的戰神，因為他，西北西寧數百萬百姓才有好日子過，這等功勞，不是你嘴巴一張就能抹去的！”
“以後你說我爹爹壞話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若是你不相信，咱們就走著瞧！”
周遭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眼睜睜見著宋子辰氣勢洶洶走遠，無人敢攔。
等著宋子辰走出百川書院大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臟了，身上還沾著臭雞蛋，臭氣熏天：“這可怎麽辦啊！”
他想，若母親瞧見他這樣子肯定會擔心的。
“宋子辰！”趙星暉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喜滋滋道：“今日我攢夠了銀子，專門叫肖婆子帶我出來的。”
“我請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他皺皺眉，意識到不對勁：“宋子辰，你怎麽這個樣子？”
“百川書院可是有人欺負了你？”
宋子辰還沒來得及接話。
趙星暉就看到怒氣沖沖追出來的張繕。
“好啊，原來是你在欺負宋子辰！”趙星暉可是連皇孫都不怕的，如今看見俞前這樣子，自是全明白了：“宋子辰是我的好兄弟，你欺負宋子辰，就是欺負我！”
他撿起地上的石塊，直沖張繕而去。
張繕從前就與宋子辰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人是個厲害的。
故而如今他生氣歸生氣，也沒報仇的意思。
誰知他還未站穩腳，頭上一痛，被趙星暉砸出個窟窿來。
趙星暉卻還是覺得不解氣：“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欺負宋子辰！”
“看你比宋子辰高一大截，想必比他大好幾歲，欺t負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沖我來啊！”
他的話音落下，又朝張繕砸過去一個石頭。
這次張繕反應快些，連忙避開：“你，你這是做什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宋子辰？”
“分明是他欺負我！”
趙星暉是會同人講道理的人？他不是：“我不管！你叫宋子辰不高興就是你的錯！”
他拿著石頭追著俞前滿地跑。
“趙星暉，你快回來！”宋子辰這才反應過來，又跟著趙星暉滿地跑。
一炷香時間後。
這場鬧劇以張繕落荒而逃結束。
“竟叫他跑了！”趙星暉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沒能將比他年長幾歲的張繕追上，沒好氣道：“真是可惜！”
宋子辰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跑的是氣喘籲籲：“趙星暉，你又打人啦？”
“先前你是怎麽保證的？”
“你不是說你再也不胡鬧了嗎？”
“我這叫胡鬧嗎？我這是替你報仇！”趙星暉說的是一本正經：“這人真不要臉，仗著年紀大欺負你一個小娃娃。”
他冷哼一聲又道：“宋子辰，你別怕，就算他要找也是去英國公府找我曾祖父。”
“我曾祖父是個明辨是非的人，知道我嫉惡如仇，拔刀相助定不會說我的。”
“就是太可惜了點，應該把他腦袋多砸幾個血窟窿的！”
宋子辰如實將方才之事都道了出來。
誰知趙星暉聽到這話神色不變，沒好氣道：“他比你大好幾歲，居然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打他打誰？落後就要挨打！”
“哼，若真是要怪，就要怪他技不如人！”
宋子辰皺皺眉：“趙星暉，你新學的幾個成語可不是這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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