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t?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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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t 章
林嘉月今日穿著一身杏底撒朱紅妝花小襖, 領子與袖口鑲著一圈雪白的兔毛，愈發襯的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
她含笑看著宋曕, 輕聲道：“說起來, 女子中喜歡金駿眉的並不多, 我是因我姨母喜歡喝金駿眉，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緣故。”
“人人都笑我外祖家是商戶, 笑我生母，姨母上不得臺面, 可我卻覺得世上很少有像我姨母這樣厲害的人。”
“我外祖父膝下只有兩個女兒, 當年因這件事，旁人沒少笑他俞家絕了後，但我外祖父多年沒想過再娶，也沒想過過繼個子侄兒回來……後來我外祖父剛去世時，不知道多少人都等著看我姨母笑話。”
“大家都想著我姨母不過一介女流, 雖招了贅婿在家, 可依靠他們夫妻之力, 定撐不起俞家那樣大的家業來。”
“可後來我姨母不僅撐起了俞家，更是將生意越做越大，她還被南直隸的人稱為‘女財神’。”
提起俞姨母, 她面上隱隱浮現幾分笑意：“姨母時常說士農工商，商人身份低賤，商戶被人瞧不起, 但世上卻沒有比銀子更好的東西。”
“銀子能給人底氣, 給人依仗。”
“在這世上, 我最敬佩的人就是姨母了……”
宋曕還是第一次見林嘉月這般模樣，柔和, 動人。
他發現眼前這人很好看。
膚色潔白如玉，五官出眾，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會說話似的，眉梢長了個小小的紅痣，為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靈動。
林嘉月是循循善誘：“公子呢？我好像還沒聽你說起過你的家人了！”
她雖看中了這人，卻也得將人打聽清楚才行，要不然，成親後也是一地雞毛。
宋曕：……
這是想要套他的話呢！
他正絞盡腦汁該如何接話，外頭就傳來趕車車夫的聲音：“姑娘，雨實在太大了，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如何會走不了？”林嘉月撩開簾子朝外看了眼，只見大雨滂沱，很少在春日能看到這樣大的雨：“若實在走不了，那就先停一停。”
“安危最重要，這樣大的雨，若馬兒受驚發狂就不好了。”
“不知道陸公子的事要不要緊？”
她扭頭看向宋曕時，卻發現宋曕已靠在車廂上睡著了。
宋曕並非裝睡。
這些日子他一直忙於調查謀害先太子的兇手，東奔西走不說，還不能叫旁人知道他還活著。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個好覺。
如今茶香縈繞，耳畔傳來雨聲，他略一放松，就睡著了。
林嘉月搖搖頭：“看樣子這人是累極了。”
宋曕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個時辰。
他醒來時，林嘉月在看外頭的風景。
“真是抱歉，害得三奶奶等了這樣久。”宋曕對鎮遠侯府的事一向上心，知道她忙的很：“我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無妨的。”林嘉月笑了笑，這般才說明這人沒將自己當外人：“公子以後別喊我三奶奶了，就喊我嘉月吧。”
一時間。
氣氛有幾分旖旎。
宋曕動了動嘴。
可“嘉月”這兩個字卻到底沒喊出來：“如今雨已經停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嘉月忍不住搖搖頭：“這人真是不解風情，若換成尋常人遇上這等事，就算真有要事在身，也會約著一起吃頓飯的。”
“罷了，不解風情有不解風情的好處，說明他身邊向來沒有鶯鶯燕燕……”
就和做生意一樣，她的眼光一向不錯。
她正沈浸在自己碰到了一絕世好男人的喜悅中，誰知外頭就傳來了竹風的聲音：“姑娘，不好了，鋪子裏有人鬧事！”
這鋪子雖尚未開業，卻已經砸了不少銀子進去。
林嘉月忙吩咐車夫驅車取鋪子。
她早有防備，知道會有人來鬧事，早就請了護衛在鋪子裏守著。
所以她到時兩批人在門口互相對峙，誰都不讓誰。
那些人瞧見林嘉月下了馬車，吵嚷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這鋪子影響到我家的風水，要麽你們不準開門營業，要麽就賠我們銀子。”
“反正鎮遠侯府的三奶奶什麽都不多，就是銀子多。”
“我也不獅子大開口，給我一萬兩銀子，這事兒就算了了！”
“一萬兩銀子？你們可是在同我開玩笑？”林嘉月擡腳走了過去，冷冷一笑，揚聲道：“我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來人啊，去報官，請官府的人來看看咱們大魏是不是有這樣的規矩！”
那些地痞流氓是半點不怕，冷笑道：“我說三奶奶，我勸你還是識相點。”
“今日我們一沒動手，二沒打砸東西，就算官府的人來了，頂多將我們教訓幾句或關上幾日就放出來了。”
“三奶奶以後可是要打開門做生意的，做的還是女人的生意，我們這群兄弟沒事兒來你們喝喝茶，鬧一鬧，你們鋪子還能有生意嗎？”
“三奶奶當日不是放出話了嗎？說誰能替你鋪子想出個好名字，就懸賞一萬兩。”
“這一萬兩給我們這群兄弟，我給你想個好名字，不如就叫‘俏寡婦’好了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眾人是哄堂大笑。
這世道女子做生意的雖不少，但比起男子來，卻艱難許多。
素迎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林嘉月面色不變。
當日英國公與她說過，自己撥給她十來個暗衛，個個皆身手了得，躲在暗處。
隨著她一聲令下，這些暗衛就會現身。
林嘉月笑了笑：“鋪子取名一事，就不勞你們操心。”
“我奉勸你們一句，還是早些離開為好，不然等著官府的人來了，只怕就沒這麽簡單。”
她深知這些人只是個開始。
京城是大魏最繁華的地方。
雖說京中專賣香露香糕的鋪子很少，卻也不是沒有，像專賣胭脂水粉的瓊珍樓，專門女子首飾的玉鬢堂……可都在京城屹立多年，若說背後沒有靠山，卻是不可能的。
那些地痞流氓笑個不停，嘴裏說著不幹不凈的話。
就連好脾氣的林嘉月面上都有些難看。
等著官府的人來後，這些人仍是大放厥詞，自然是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姑娘，您為何不叫英國公撥給您的那些暗衛教訓他們一頓？”素迎瞧見皺眉的林嘉月，心疼道：“鎮遠侯府那些人簡直太過分了！”
林嘉月搖了搖頭：“如今並沒到那些暗衛現身的時候，方才那那些人有句話說的沒錯，既是打開門做生意，什麽樣的人都有，總得習慣才是。”
“至於今日這些人，應該不是孟氏他們找來的。”
素迎不解：“您怎麽知道？”
林嘉月笑道：“孟氏是個聰明人，知道鋪子尚未開業就已樹敵不少，像瓊珍樓也有賣香露，但凡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都會有香露賣，他們自不會坐以待斃。”
“況且我聽說如今朝廷又在徹查當初我遇害一事，這個關頭，我那婆母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說起這事兒，素迎是愈發不解：“先前不是說這事兒沒查出端倪來嗎？如今怎麽又重新提起？”
“想必是英國公在其中幫忙吧。”林嘉月並沒有多想，道：“想必前幾日英國公就有要我幫著管教趙星暉的打算，所以在皇上或太後娘娘跟前提起這事兒。”
她轉身對飄絮道：“對了，今日之事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這樣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你差人去賭坊一趟，叫他們設個鋪子能不能開三個月的盤口。”
她這人與什麽過意不去，都不會與銀子過意不去的。
俞姨母常說，便是旁人朝她砸臭雞蛋，她都能想法子將這些東西變成銀子——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而林嘉月此次也要將計就計，借那些個鬧事的人，舒舒服服把錢賺了。
飄絮臉色一變：“姑娘，這樣不大好吧？那些百姓們可是無辜的……”
林嘉月搖搖頭，正色道：“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哪個正經百姓喜歡賭錢？我賺的不是無辜百姓的錢，而是賭徒的錢……賭徒的銀，給誰賺不是賺？還不如給我賺！”
“就算真有那些平頭百姓動心，覺得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想要試試水。”
“正好也能給他們個教訓，叫他們知道甭管大賭小賭都是要不得的。”
“天底下哪有什麽十拿九穩之事？就算真有，誰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倒黴蛋？”
飄絮怔怔看著自家姑娘。
從小到大，她雖一直知道自家姑娘能說會道，歪理一大堆，卻t沒想到姑娘這張嘴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設盤口這事兒竟成了為民造福之事？
林嘉月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無奸不商。”
“什麽是商人？商人就是在不違反大魏律法，不做作奸犯科之事的前提下賺銀子。”
“我問你，大魏律法可有哪條規定商人不能設盤口？”
單純的飄絮搖搖頭。
林嘉月又道：“我再問你，我可是做了什麽作奸犯科之事？”
飄絮又搖了搖頭。
林嘉月還道：“那我再問你，我設了盤口，可有將刀架在眾人脖子上，逼他們下註？”
飄絮再次搖了搖頭。
林嘉月笑了起來：“這不就得了？凡事講究你情我願。這等事，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飄絮掃了她一眼，聲音小小的：“姑娘，話雖這樣說沒錯，但這樣賺錢，未免……太缺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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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月今日穿著一身杏底撒朱紅妝花小襖, 領子與袖口鑲著一圈雪白的兔毛，愈發襯的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
她含笑看著宋曕, 輕聲道：“說起來, 女子中喜歡金駿眉的並不多, 我是因我姨母喜歡喝金駿眉，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緣故。”
“人人都笑我外祖家是商戶, 笑我生母，姨母上不得臺面, 可我卻覺得世上很少有像我姨母這樣厲害的人。”
“我外祖父膝下只有兩個女兒, 當年因這件事，旁人沒少笑他俞家絕了後，但我外祖父多年沒想過再娶，也沒想過過繼個子侄兒回來……後來我外祖父剛去世時，不知道多少人都等著看我姨母笑話。”
“大家都想著我姨母不過一介女流, 雖招了贅婿在家, 可依靠他們夫妻之力, 定撐不起俞家那樣大的家業來。”
“可後來我姨母不僅撐起了俞家，更是將生意越做越大，她還被南直隸的人稱為‘女財神’。”
提起俞姨母, 她面上隱隱浮現幾分笑意：“姨母時常說士農工商，商人身份低賤，商戶被人瞧不起, 但世上卻沒有比銀子更好的東西。”
“銀子能給人底氣, 給人依仗。”
“在這世上, 我最敬佩的人就是姨母了……”
宋曕還是第一次見林嘉月這般模樣，柔和, 動人。
他發現眼前這人很好看。
膚色潔白如玉，五官出眾，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會說話似的，眉梢長了個小小的紅痣，為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靈動。
林嘉月是循循善誘：“公子呢？我好像還沒聽你說起過你的家人了！”
她雖看中了這人，卻也得將人打聽清楚才行，要不然，成親後也是一地雞毛。
宋曕：……
這是想要套他的話呢！
他正絞盡腦汁該如何接話，外頭就傳來趕車車夫的聲音：“姑娘，雨實在太大了，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如何會走不了？”林嘉月撩開簾子朝外看了眼，只見大雨滂沱，很少在春日能看到這樣大的雨：“若實在走不了，那就先停一停。”
“安危最重要，這樣大的雨，若馬兒受驚發狂就不好了。”
“不知道陸公子的事要不要緊？”
她扭頭看向宋曕時，卻發現宋曕已靠在車廂上睡著了。
宋曕並非裝睡。
這些日子他一直忙於調查謀害先太子的兇手，東奔西走不說，還不能叫旁人知道他還活著。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個好覺。
如今茶香縈繞，耳畔傳來雨聲，他略一放松，就睡著了。
林嘉月搖搖頭：“看樣子這人是累極了。”
宋曕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個時辰。
他醒來時，林嘉月在看外頭的風景。
“真是抱歉，害得三奶奶等了這樣久。”宋曕對鎮遠侯府的事一向上心，知道她忙的很：“我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無妨的。”林嘉月笑了笑，這般才說明這人沒將自己當外人：“公子以後別喊我三奶奶了，就喊我嘉月吧。”
一時間。
氣氛有幾分旖旎。
宋曕動了動嘴。
可“嘉月”這兩個字卻到底沒喊出來：“如今雨已經停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嘉月忍不住搖搖頭：“這人真是不解風情，若換成尋常人遇上這等事，就算真有要事在身，也會約著一起吃頓飯的。”
“罷了，不解風情有不解風情的好處，說明他身邊向來沒有鶯鶯燕燕……”
就和做生意一樣，她的眼光一向不錯。
她正沈浸在自己碰到了一絕世好男人的喜悅中，誰知外頭就傳來了竹風的聲音：“姑娘，不好了，鋪子裏有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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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有防備，知道會有人來鬧事，早就請了護衛在鋪子裏守著。
所以她到時兩批人在門口互相對峙，誰都不讓誰。
那些人瞧見林嘉月下了馬車，吵嚷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這鋪子影響到我家的風水，要麽你們不準開門營業，要麽就賠我們銀子。”
“反正鎮遠侯府的三奶奶什麽都不多，就是銀子多。”
“我也不獅子大開口，給我一萬兩銀子，這事兒就算了了！”
“一萬兩銀子？你們可是在同我開玩笑？”林嘉月擡腳走了過去，冷冷一笑，揚聲道：“我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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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地痞流氓是半點不怕，冷笑道：“我說三奶奶，我勸你還是識相點。”
“今日我們一沒動手，二沒打砸東西，就算官府的人來了，頂多將我們教訓幾句或關上幾日就放出來了。”
“三奶奶以後可是要打開門做生意的，做的還是女人的生意，我們這群兄弟沒事兒來你們喝喝茶，鬧一鬧，你們鋪子還能有生意嗎？”
“三奶奶當日不是放出話了嗎？說誰能替你鋪子想出個好名字，就懸賞一萬兩。”
“這一萬兩給我們這群兄弟，我給你想個好名字，不如就叫‘俏寡婦’好了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眾人是哄堂大笑。
這世道女子做生意的雖不少，但比起男子來，卻艱難許多。
素迎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林嘉月面色不變。
當日英國公與她說過，自己撥給她十來個暗衛，個個皆身手了得，躲在暗處。
隨著她一聲令下，這些暗衛就會現身。
林嘉月笑了笑：“鋪子取名一事，就不勞你們操心。”
“我奉勸你們一句，還是早些離開為好，不然等著官府的人來了，只怕就沒這麽簡單。”
她深知這些人只是個開始。
京城是大魏最繁華的地方。
雖說京中專賣香露香糕的鋪子很少，卻也不是沒有，像專賣胭脂水粉的瓊珍樓，專門女子首飾的玉鬢堂……可都在京城屹立多年，若說背後沒有靠山，卻是不可能的。
那些地痞流氓笑個不停，嘴裏說著不幹不凈的話。
就連好脾氣的林嘉月面上都有些難看。
等著官府的人來後，這些人仍是大放厥詞，自然是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姑娘，您為何不叫英國公撥給您的那些暗衛教訓他們一頓？”素迎瞧見皺眉的林嘉月，心疼道：“鎮遠侯府那些人簡直太過分了！”
林嘉月搖了搖頭：“如今並沒到那些暗衛現身的時候，方才那那些人有句話說的沒錯，既是打開門做生意，什麽樣的人都有，總得習慣才是。”
“至於今日這些人，應該不是孟氏他們找來的。”
素迎不解：“您怎麽知道？”
林嘉月笑道：“孟氏是個聰明人，知道鋪子尚未開業就已樹敵不少，像瓊珍樓也有賣香露，但凡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都會有香露賣，他們自不會坐以待斃。”
“況且我聽說如今朝廷又在徹查當初我遇害一事，這個關頭，我那婆母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說起這事兒，素迎是愈發不解：“先前不是說這事兒沒查出端倪來嗎？如今怎麽又重新提起？”
“想必是英國公在其中幫忙吧。”林嘉月並沒有多想，道：“想必前幾日英國公就有要我幫著管教趙星暉的打算，所以在皇上或太後娘娘跟前提起這事兒。”
她轉身對飄絮道：“對了，今日之事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這樣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你差人去賭坊一趟，叫他們設個鋪子能不能開三個月的盤口。”
她這人與什麽過意不去，都不會與銀子過意不去的。
俞姨母常說，便是旁人朝她砸臭雞蛋，她都能想法子將這些東西變成銀子——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而林嘉月此次也要將計就計，借那些個鬧事的人，舒舒服服把錢賺了。
飄絮臉色一變：“姑娘，這樣不大好吧？那些百姓們可是無辜的……”
林嘉月搖搖頭，正色道：“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哪個正經百姓喜歡賭錢？我賺的不是無辜百姓的錢，而是賭徒的錢……賭徒的銀，給誰賺不是賺？還不如給我賺！”
“就算真有那些平頭百姓動心，覺得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想要試試水。”
“正好也能給他們個教訓，叫他們知道甭管大賭小賭都是要不得的。”
“天底下哪有什麽十拿九穩之事？就算真有，誰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倒黴蛋？”
飄絮怔怔看著自家姑娘。
從小到大，她雖一直知道自家姑娘能說會道，歪理一大堆，卻t沒想到姑娘這張嘴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設盤口這事兒竟成了為民造福之事？
林嘉月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無奸不商。”
“什麽是商人？商人就是在不違反大魏律法，不做作奸犯科之事的前提下賺銀子。”
“我問你，大魏律法可有哪條規定商人不能設盤口？”
單純的飄絮搖搖頭。
林嘉月又道：“我再問你，我可是做了什麽作奸犯科之事？”
飄絮又搖了搖頭。
林嘉月還道：“那我再問你，我設了盤口，可有將刀架在眾人脖子上，逼他們下註？”
飄絮再次搖了搖頭。
林嘉月笑了起來：“這不就得了？凡事講究你情我願。這等事，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飄絮掃了她一眼，聲音小小的：“姑娘，話雖這樣說沒錯，但這樣賺錢，未免……太缺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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