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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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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乾嘴裏念叨著那句“慢慢來”,他的嘴角弧度就止不住地上揚,似乎這預示著未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程若璃,白凈的臉上脂粉未施,在陽光的撫照之下,卻顯得更加好看,加上她身上白色的大衣,裹著紅色的圍巾,有一股說不出的美。

“若璃,我想你如果能夠看的見,你就知道你有多美。”他伸手將程若璃攬入懷裏,佳人在懷,最愛的人也愛著你,最美的情事莫過於此。

“陌乾,如果我能看的見,我想看的第一個人是你。”她伸手自然地環住了白陌乾的腰,動情地說出了那句話。

“一定會是我。”白陌乾許下諾言。

……

回去的時候,夜已經悄悄降臨,寒風乍起,為了增添歸途的樂趣,白陌乾松開了程若璃的手,在地上拾了一個雪團,打在程若璃的身上。

意識到白陌乾在做什麽都時候,她不禁佯裝生氣大喊道:“白陌乾!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不遠處的白陌乾沒有說話,一直在笑,程若璃蹲下身子,將手上的手套扔掉,雙手各抓起一把雪,攥成團,朝著笑聲的源處扔了過去。

白陌乾正在專心致志地捏著什麽,沒有註意到程若璃的動作,一個雪團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後背。

等他回轉過頭的時候,另一個雪球正中他那張英俊的臉。

他將手中的雪團扔在一旁,向程若璃撲了上去,沒有防備的程若璃,兩人雙雙倒在雪地裏。

程若璃“咯咯”地笑了起來,白陌乾摟緊她,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兩人的嘴唇都很幹,碰到一起,有著平時沒有的摩擦感,程若璃不想他侵略她的領地,緊閉牙關,但是白陌乾輕輕咬住她的下唇,吃痛的她不得不松開,迎接他的到來。

吻到程若璃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離開那兩片柔軟。

程若璃突然質問道:“白陌乾,你是不是有過很多女朋友?吻人的技術都是練出來的吧?”她的臉上還泛著潮紅,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沒有,這是天生的。”說著就要再親過來,像是有感應一般,程若璃先行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皺著小臉,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騙人!”

白陌乾伸手要把她的手拿下來,一邊掰,一邊哄道:“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就親過你一個人,我的初吻都是你的。”

他很喜歡程若璃唇上的柔軟,有著一股香甜,容易讓人上癮。

但是程若璃沒有要放過的意思,用兩只手護住領地,搖頭表示不相信,白陌乾只好無奈放棄,翻身倒在一邊問道:“我的初戀是你,那你的初戀呢?”

其實她的初戀也是他,但是程若璃卻故意沒有說實話,她裝作想了很久的樣子,一臉神往:“我的初戀,比你長的高,比你的力氣大,比你會照顧人,還比你溫柔,親人的時候也不會像你這麽霸道。”

白陌乾擰起眉,一把抓住了程若璃的雙手,他知道她遇見他之前感情一片空白,他也將計就計,沈聲問道:“是嗎?可我就是這麽霸道!”

話音剛落,唇已經貼上了她的,程若璃沒有一絲絲防備,本來只是想逗逗他,結果受罪的還是她。

吻到她的身體漸漸沒有了力氣,白陌乾才變的溫柔起來,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慢慢地攻城略地。

低聲問道:“看你以後還說不說謊!”最後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以示懲戒。

“啊!”程若璃吃痛地皺緊眉,喃喃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陌乾非常滿意她說的話,從雪地上爬了起來,將程若璃也從雪地裏拉起來,重新踏上歸途。

他將剛才未完成的雪塑撿起來,放進程若璃的掌心裏,柔聲說道:“這是一個小雪人,用此來祭奠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二個冬天。”

程若璃合上手,感受到小雪人的外形,和當年的一樣,沒有什麽變化,笑道:“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有長進。”

“因為我怕我變得太快,錯過我當年遇見的你。”他張口就是一句情話,誰會相信他只談一次戀愛,程若璃笑了起來,情話很受聽,原來他一直在等她。

程若璃借著白陌乾母親生前的鋼琴,給外公外婆彈奏了一曲,悠悠揚揚的琴聲牽動了兩位老人的情緒,回到最初的記憶原點,他們想起了白陌乾的母親,他們的女兒。

白陌乾站在一旁,欣賞著籠罩在昏黃是燭光下的程若璃,她身上的白色毛衣將她完全包裹住,身下的花格裙,讓她變的柔和,但是挺直的腰背,讓她身上散發出自信的美。

他掏出手機,記錄下此時此刻美的窒息的她。

坐在鋼琴前面的程若璃,一直都不知道疲倦,一曲又一曲演奏著,整個小鎮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除了他們窗前搖曳的燭火微光。

……

回到國內的時候,A城還是一片過年的氣氛,到處都是“劈裏啪啦”的爆竹聲,一片歡慶的氣氛。

路上的車穿流不息,到處都是按喇叭的聲音,還時不時有人開著窗戶罵著前面的人,被驚醒的程若璃,在座位上翻來覆去,不悅地皺起眉。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打開音樂播放器,放出一首舒緩的曲子,程若璃突然開了口:“陌乾,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實在是太吵了。”

“看來你很喜歡英國,下次我們時間待久一點,這次我們這麽早回來,是因為醫生有打電話過來,說出現合適的視網膜了。”白陌乾有些激動。

程若璃坐直了身子,屏蔽掉外面嘈雜地聲音,確認般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只要家屬同意,你就可以恢覆視力了。”白陌乾說的平靜,但還是難掩他的興奮。

“我有機會重新看見這個世界了。”程若璃嘴角弧度不斷的上揚,情不自禁地念叨著:“我可以看看爺爺,看看周圍的人,還有你。”

她伸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身旁白陌乾的手,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內心的激動不用說就已經很明顯了。

“我們到時候就可以重新舉辦婚禮,度蜜月,去世界各地旅游。”白陌乾也開始計劃他想了很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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