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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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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乾說的動容,讓程若璃開始期待未來的生活。

“我們現在直接去醫院嗎?”程若璃不確認地問道,她心裏急切地想要看見這個世界。

白陌乾笑道:“沒有那麽急,還要和死者的家屬商量一下,我們先回去,過幾天你也要住進醫院,為手術做準備。”他明白她心裏的急切,他又何嘗不是呢?

程若璃低頭羞澀地一笑,意識到她自己的確是著急了點,都忘了白陌乾剛剛說的話。

……

程若琪回家過年,已經回到了白家別墅,得知白陌乾要回來的消息,早已經在門口準備好迎接。

小雅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真是個勢利眼。

看見白陌乾牽著程若璃走下來的時候,程若琪眼疾手快地走了上去,滿臉堆笑說道:“若璃,你回來了啊。”

程若琪挽住了程若璃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白陌乾沒有在意那麽多,轉身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拿出來。

“堂姐,你也回來了?”程若璃這才發現程若琪已經回到了別墅,比她想象中的要早,心裏莫名覺得不太舒服,她極力撇開心裏的不悅。

她不由地想到了爺爺,開口問道:“爺爺在醫院還好嗎?什麽手術費用還夠吧?”

程若琪楞了一下,連忙說道:“挺好的,年紀大了,治療這種事得慢慢來。”她頓了一下,扯開了話題:“我媽還說,以前都是她不對,既然你沒有計較,也該帶著妹夫回去看一看。”

程若璃有點意外,她沒想到程若琪的母親會這麽說,難道真是以前錯怪了她們?

她楞了半天,連腳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被程若琪推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說道:“我過幾天回去看看爺爺,如果陌乾有時間的話,就讓他一起去。”

她說的模糊不定,其實程若璃只想去看看爺爺,對程若琪的家沒有什麽興趣,心裏還存在著一絲抵觸,畢竟那還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

程若琪心裏盤算著什麽,兩人之間又恢覆了沈默。

白陌乾一進屋就開始囑咐小雅:“這幾天夫人的飲食一定要清淡,飯量也不要太多。”然後又轉身繞過程若琪,對程若琪輕聲說道:“你先休息會,我去去就回來。”

“嗯。”程若璃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疲倦,隨手揮了揮,就想起身會房間,但是程若琪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按回了沙發。

壓低了聲音問道:“他這是做什麽啊?你們倆這是有了?”

程若璃沒有聽出來她的緊張,連忙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過幾天要做個眼角膜手術,他要去溝通一下,估計是醫生叮囑他,不讓我吃太多刺激性的食物。”

她的語氣透露著小小的興奮,眼眉之間難掩激動。

但是程若琪的聲音就變了:“你的眼睛可以治好了?”

聽著程若琪難以置信的聲音,程若璃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喃喃道:“我的眼睛治好不是一件好事嗎?”她皺起眉,對程若琪的話滿是疑惑。

“我不是那個意思,治好當然是件好事。”程若琪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地失了神,她看著程若璃,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心裏開始害怕起來。

程若璃的眼睛要是好起來,她再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她撒的謊也會被識破,甚至連接下來的計劃都沒有辦法實施,她必須得想點辦法。

……

程若璃順利地住進了醫院,等待著做手術的時間,白陌乾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輕輕地在她掌心畫著圈。

她忍不住笑道:“你這是緊張嗎?”其實她心裏也有些緊張,十多年的黑暗生活就快要結束了,一切來的太快,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緊張肯定是有的,我在想等你恢覆視力,我們的婚禮該在哪辦,蜜月在哪度過,一生中最美好的事,需要好好打算。”白陌乾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陷入了沈思。

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砰砰”直跳的,緊張的心緒遲遲沒有緩解,有針紮了上來,是麻醉劑。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天是藍的,草是綠的,花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夢裏的她很開心,她的父母還是好好的活著,遠遠地看著她鬧。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有淚滑落下來,她已經好久沒有夢到這樣的情景。

“開始!”隨著醫生地一聲令下,一場漫長的手術開始了。

白陌乾在門外焦躁地走來走去,他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的緊張,雖然醫生之前說過,兩人的血型很匹配,手術的成功率很高,但他還是有些緊張,害怕那百分之零點幾。

手心已經滿是汗意,他心裏有著隱隱地不安,坐回椅子,他的兩條腿就開始不住地顫抖,他急躁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消除這樣的緊張。

……

手術室的燈,過了三個小時之後,終於滅了,醫生走出來,白陌乾大步走上前,害怕又緊張地站在醫生面前,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沙啞著聲音問道:“手術怎麽樣?”

他盯著醫生的眼睛,生怕會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手術很成功,等視網膜完全融合好,就可以看見了。”

“那有後遺癥嗎?”白陌乾的心放下了一半。

“後遺癥就是不能見強光,如果有強光直射的話,可能還會有失明的危險。”

白陌乾蹙起眉毛,擔憂地問道:“那日光,燈光是不是都不可以?”

“我說的強光不是指這些,日光和正常的燈光病人初期可能不太能接受,慢慢地適應就好了,基本上是沒太大問題的,前期一定要多註意。”

白陌乾點了點頭,看見程若璃的眼睛蒙上了一圈白紗布,見她嘴角上揚的弧度,他松了一口氣,笑容漸漸浮現在臉上。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輕聲問道:“若璃,你在開心什麽,是知道手術成功的消息嗎?”他蹲下身子,讓兩人湊的更近,再次開口:“若璃,你知道嗎?我期待著這天已經很久了。”

他低下頭,淚水順著她的動作,滴落在程若璃的臉上,他往前傾身吻幹了那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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