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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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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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麽玩笑。”程頌恩擡手, 輕輕打了下謝容述的肩膀，是連她都意識不到的熟稔，“走了, 別一會兒看見了。”
“這麽不經逗。”謝容述笑著, 嗓音很輕, 把行李換了手, 拉開副駕的車門，“程大記者上車吧。”
謝容述輕手關上車門, 把行李放進了後座, 繞過去上來, 視線落在程頌恩光禿禿的手指上, 眉尾挑了下:“戒指呢，怎麽不戴？”
“嗷……”程頌恩眼睫微擡，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可能是出門太急, 落在桌上了。”
謝容述蹙眉:“沒出事吧？”
“沒有。”程頌恩扯了扯嘴角, 雙眼微微彎成月牙，“一直在家, 能有什麽事。”
“好，有事記得跟我說。”
“嗯，知道了。”
一路程頌恩困意上頭, 眼皮一直在打架，但她沒那麽想睡，低頭看著手機，怎麽也不肯睡。
方才謝容述的話太過暧昧, 不該是他們這個關系能夠說得出口的，可他為自己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 像從前那樣冷冰冰的態度，她再也拿不出來了。
如今她的心境，是說不出的滋味。
微信幾十條的未讀消息，大多都是左淇兒發來的，偶爾半夜響得勤了，程頌恩便把她的消息屏蔽起來。
可程頌恩說到底不是絕情的人，時常想起左淇兒，又關了屏蔽，看著左淇兒不肯放棄地找她，她看著也挺難受。
謝容述側眸看了眼，發現程頌恩正看著手機發呆，怕她有心事，總是免不了多問幾句。
“我真沒事。”程頌恩滅了屏幕，同謝容述說了左淇兒的事。
“她怎麽樣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怎麽想的？”謝容述平靜的聲音，“原諒她，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時間久了，也就還好了。”程頌恩看著窗外，“她挺不容易的。”
“頌恩，別這樣。”謝容述說，“原諒一個人不需要理解她的不容易，難道你就容易嗎？”
程頌恩一頓，這麽些年走過來，她又何曾順利過。
“如果我就這樣原諒她，會不會太沒有底線了？”
“不會。”謝容述輕聲回答，“這從來都是你的事情，不需要旁人來置喙。”
前面紅燈車停了下來，程頌恩回過頭，卻忽地對上了謝容述看過來的目光。
他的話和他的聲音都像極了謝懷筠。
謝容述在她眼裏一向是不夠穩重的，遠不及謝懷筠，可此刻，他變得不像他自己了。
程頌恩的聲音很低:“怎麽有種第一次認識你的感覺，你以前可不這樣。”
“是嗎？”謝容述玩笑道，“可能是我們的大記者工作繁忙，從未註意過我。”
程頌恩忍俊不禁:“又亂開玩笑。”
很快，車停在程頌恩家樓下。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程頌恩下了車去後座拿行李，“也挺晚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謝容述跟著下來，走到她跟前，擔心地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又不是小孩，上個樓還能丟了？”
“誰怕你丟了啊。”謝容述不鹹不淡地說了句，“總之，你自己住多註意點。”
“知道了。”
臨上樓前，謝容述靠著車身要親眼看程頌恩進去，她卻忽地轉過身，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謝容述立刻直起身，要張口說些什麽時，臨了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程頌恩最近在家雖說消息閉塞，但也不是真的漠不關心外界的事，她總是放不下。
他的眸光顫了下:“什麽？”
“你和翁弘信之間有了變故，不可以瞞著我。”程頌恩的語氣變得越發堅定，“我想和你一起。”
這一次，他們要和謝懷筠要站在一起，不會丟彼此任何一方留在原地。
謝容述沈默片刻，隨後笑了聲。
“好。”
上了樓，程頌恩把包丟在玄幻，來不及換上拖鞋繞過客廳走到陽臺，她趴在欄桿上往樓下看去。
一人一車，還未離開。
樓層太高，她看的也並不是很清楚。樓下謝容述仍靠著車身，黑夜裏他的指尖亮著點點火光。
這是程頌恩第一次撞見謝容述抽煙，前段時間住在他的公寓，也很少聞見煙草的味道。
這麽晚還不回家，程頌恩知道，有心事的是謝容述。
天空呈暗黑色，月亮藏進了烏泱泱的雲層裏，樓下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程頌恩握著手機，看著通訊錄謝容述的名字，猶豫幾番也沒能撥出去電話，她靜靜地在樓上往下望。
黑夜裏的火光滅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開始有了微白的亮光，日出和月落同現，從遠方吹來清晨的涼風。
吹在程頌恩的臉頰上，並不覺得冷。
這是這麽久以來，兩人第一次看了同一個日出。
光明似乎要來臨了。
–
一連幾天，程頌恩都在工作崗位連軸轉，和謝容述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對他的動向並不清楚。
不過她也有關註翁家的訊息，自上次之後並無太大變故，畢竟未傷及其根本，要恢覆起來並非難事。
只是原本在電視臺盯她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撤走了。
程頌恩有時跑新聞也會看到嚴橋，還是在港城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索性當作沒看見，畢竟花奶奶當初也養她一場。
莊雯約了程頌恩幾回，只要有左淇兒在的局，她都以工作為由拒絕，慢慢地莊雯也察覺出來什麽，她不問也不會再順著左淇兒約程頌恩，
程頌恩和左淇兒也會在峰會上遇見幾次，只是左淇兒幾次三番想靠近，她都會假裝有事避開。
時間久了，左淇兒自覺無趣，也就放棄了。
一眨眼的時間便入了冬，今年的初雪來的比往年早些，也密了許多。
雪天最容易發生事故，電視臺自然也不會閑著，忙起來以後，倒是很快接近年底了。
平安夜那天，程頌恩寫完稿子照常下班，剛出大樓，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程頌恩一怔，在車窗降下來的一瞬間便猜到了是誰，她笑著問:“換新車了？”
她不認識車的標志，只是看這輛車謝容述從未開過。
謝容述挑了挑眉:“這不第一時間帶我們程大記者出去兜兜風。”
“這麽冷的天還兜風。”程頌恩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我今天開車來的，就不勞謝二公子大駕了。”
謝容述平聲喊她全名。
“今天想吃火鍋，太冷了。”
“行，帶你去。”
上車後，程頌恩系安全帶，半天也扣不上，謝容述見狀伸手幫她。
兩人雙手碰上時，程頌恩的指尖冰涼。
謝容述蹙眉，幾乎一把握住:“不是從裏面出來，怎麽會這麽涼？”
“下雪天不是很正常？”程頌恩看著謝容述的動作忽然一頓，立刻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去哪家吃？”
謝容述的眸光閃爍，迅速收回目光看向擋風玻璃外，沈聲問道:“陳記怎麽樣？”
陳記是港城有名的老式火鍋，味道也是一絕，他們讀書時，謝懷筠帶著他們去過幾次，後來大家都忙起來，也就沒那個時間去吃了。
“好。”
在車上也沒什麽事，程頌恩在店鋪的主頁點菜，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排隊也得半個小時，他們這會兒過去，等到了正好可以直接進。
雖說以謝容述的身份可以直接進去不用排隊，但程頌恩不喜歡特殊化。
程頌恩大概知道謝容述的忌口，有不清楚的直接開口問他。
他們雖許久未去，但經理總歸是記著他們的，哪怕不記得程頌恩，也不會忽略掉謝容述。
經理帶著他們來到他們曾經常坐的位置，路上忍不住感慨:“這塊是個死角，又挨著廚房，大多數客人都不會選，還真只有你們喜歡。”
程頌恩還記得為什麽會是這個位子，是她剛來港城，去哪裏都怯生生的，只有這塊人流少一些，算不上安靜，但她會自在一些。
如今想想，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怯懦的小姑娘，而和她一起的兩個人，如今只剩下謝容述了。
最可怕的不是回憶，而是此後她去的每個地方都有謝懷筠的蹤影，好在，她並不想忘記。
落座後，服務員陸續上菜。
程頌恩和謝容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起今年春節的年假。
“還是和之前一樣，哪有那麽好的事。”
謝容述笑說:“看來我媽又要嘮叨了。”
“其實我挺喜歡這樣的。”程頌恩拿著筷子將肉卷下進鍋裏，“其實我以前挺羨慕伯父伯母總追著你教訓，這才是幸福的具象化。”
“你呀，被追著幾次就不羨慕了。”
“也許吧。”
程頌恩忙了一天，等菜徹底上齊便只顧著吃，全然未註意到謝容述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
“對了。”謝容述突然道，“今年同往年不大相同，兩家合作只會比從前更親近，若是你不喜歡，就不見了，但我可能……”
程頌恩知道謝容述什麽意思，她和翁家的關系早已到了冰點，可謝容述同翁弘信虛與委蛇，明面上總要過得去。
“我知道。”程頌恩燙了肉，放置在謝容述碗裏，“這次，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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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不經逗。”謝容述笑著, 嗓音很輕, 把行李換了手, 拉開副駕的車門，“程大記者上車吧。”
謝容述輕手關上車門, 把行李放進了後座, 繞過去上來, 視線落在程頌恩光禿禿的手指上, 眉尾挑了下:“戒指呢，怎麽不戴？”
“嗷……”程頌恩眼睫微擡，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可能是出門太急, 落在桌上了。”
謝容述蹙眉:“沒出事吧？”
“沒有。”程頌恩扯了扯嘴角, 雙眼微微彎成月牙，“一直在家, 能有什麽事。”
“好，有事記得跟我說。”
“嗯，知道了。”
一路程頌恩困意上頭, 眼皮一直在打架，但她沒那麽想睡，低頭看著手機，怎麽也不肯睡。
方才謝容述的話太過暧昧, 不該是他們這個關系能夠說得出口的，可他為自己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 像從前那樣冷冰冰的態度，她再也拿不出來了。
如今她的心境，是說不出的滋味。
微信幾十條的未讀消息，大多都是左淇兒發來的，偶爾半夜響得勤了，程頌恩便把她的消息屏蔽起來。
可程頌恩說到底不是絕情的人，時常想起左淇兒，又關了屏蔽，看著左淇兒不肯放棄地找她，她看著也挺難受。
謝容述側眸看了眼，發現程頌恩正看著手機發呆，怕她有心事，總是免不了多問幾句。
“我真沒事。”程頌恩滅了屏幕，同謝容述說了左淇兒的事。
“她怎麽樣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怎麽想的？”謝容述平靜的聲音，“原諒她，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時間久了，也就還好了。”程頌恩看著窗外，“她挺不容易的。”
“頌恩，別這樣。”謝容述說，“原諒一個人不需要理解她的不容易，難道你就容易嗎？”
程頌恩一頓，這麽些年走過來，她又何曾順利過。
“如果我就這樣原諒她，會不會太沒有底線了？”
“不會。”謝容述輕聲回答，“這從來都是你的事情，不需要旁人來置喙。”
前面紅燈車停了下來，程頌恩回過頭，卻忽地對上了謝容述看過來的目光。
他的話和他的聲音都像極了謝懷筠。
謝容述在她眼裏一向是不夠穩重的，遠不及謝懷筠，可此刻，他變得不像他自己了。
程頌恩的聲音很低:“怎麽有種第一次認識你的感覺，你以前可不這樣。”
“是嗎？”謝容述玩笑道，“可能是我們的大記者工作繁忙，從未註意過我。”
程頌恩忍俊不禁:“又亂開玩笑。”
很快，車停在程頌恩家樓下。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程頌恩下了車去後座拿行李，“也挺晚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謝容述跟著下來，走到她跟前，擔心地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又不是小孩，上個樓還能丟了？”
“誰怕你丟了啊。”謝容述不鹹不淡地說了句，“總之，你自己住多註意點。”
“知道了。”
臨上樓前，謝容述靠著車身要親眼看程頌恩進去，她卻忽地轉過身，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謝容述立刻直起身，要張口說些什麽時，臨了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程頌恩最近在家雖說消息閉塞，但也不是真的漠不關心外界的事，她總是放不下。
他的眸光顫了下:“什麽？”
“你和翁弘信之間有了變故，不可以瞞著我。”程頌恩的語氣變得越發堅定，“我想和你一起。”
這一次，他們要和謝懷筠要站在一起，不會丟彼此任何一方留在原地。
謝容述沈默片刻，隨後笑了聲。
“好。”
上了樓，程頌恩把包丟在玄幻，來不及換上拖鞋繞過客廳走到陽臺，她趴在欄桿上往樓下看去。
一人一車，還未離開。
樓層太高，她看的也並不是很清楚。樓下謝容述仍靠著車身，黑夜裏他的指尖亮著點點火光。
這是程頌恩第一次撞見謝容述抽煙，前段時間住在他的公寓，也很少聞見煙草的味道。
這麽晚還不回家，程頌恩知道，有心事的是謝容述。
天空呈暗黑色，月亮藏進了烏泱泱的雲層裏，樓下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程頌恩握著手機，看著通訊錄謝容述的名字，猶豫幾番也沒能撥出去電話，她靜靜地在樓上往下望。
黑夜裏的火光滅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開始有了微白的亮光，日出和月落同現，從遠方吹來清晨的涼風。
吹在程頌恩的臉頰上，並不覺得冷。
這是這麽久以來，兩人第一次看了同一個日出。
光明似乎要來臨了。
–
一連幾天，程頌恩都在工作崗位連軸轉，和謝容述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對他的動向並不清楚。
不過她也有關註翁家的訊息，自上次之後並無太大變故，畢竟未傷及其根本，要恢覆起來並非難事。
只是原本在電視臺盯她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撤走了。
程頌恩有時跑新聞也會看到嚴橋，還是在港城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索性當作沒看見，畢竟花奶奶當初也養她一場。
莊雯約了程頌恩幾回，只要有左淇兒在的局，她都以工作為由拒絕，慢慢地莊雯也察覺出來什麽，她不問也不會再順著左淇兒約程頌恩，
程頌恩和左淇兒也會在峰會上遇見幾次，只是左淇兒幾次三番想靠近，她都會假裝有事避開。
時間久了，左淇兒自覺無趣，也就放棄了。
一眨眼的時間便入了冬，今年的初雪來的比往年早些，也密了許多。
雪天最容易發生事故，電視臺自然也不會閑著，忙起來以後，倒是很快接近年底了。
平安夜那天，程頌恩寫完稿子照常下班，剛出大樓，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程頌恩一怔，在車窗降下來的一瞬間便猜到了是誰，她笑著問:“換新車了？”
她不認識車的標志，只是看這輛車謝容述從未開過。
謝容述挑了挑眉:“這不第一時間帶我們程大記者出去兜兜風。”
“這麽冷的天還兜風。”程頌恩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我今天開車來的，就不勞謝二公子大駕了。”
謝容述平聲喊她全名。
“今天想吃火鍋，太冷了。”
“行，帶你去。”
上車後，程頌恩系安全帶，半天也扣不上，謝容述見狀伸手幫她。
兩人雙手碰上時，程頌恩的指尖冰涼。
謝容述蹙眉，幾乎一把握住:“不是從裏面出來，怎麽會這麽涼？”
“下雪天不是很正常？”程頌恩看著謝容述的動作忽然一頓，立刻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去哪家吃？”
謝容述的眸光閃爍，迅速收回目光看向擋風玻璃外，沈聲問道:“陳記怎麽樣？”
陳記是港城有名的老式火鍋，味道也是一絕，他們讀書時，謝懷筠帶著他們去過幾次，後來大家都忙起來，也就沒那個時間去吃了。
“好。”
在車上也沒什麽事，程頌恩在店鋪的主頁點菜，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排隊也得半個小時，他們這會兒過去，等到了正好可以直接進。
雖說以謝容述的身份可以直接進去不用排隊，但程頌恩不喜歡特殊化。
程頌恩大概知道謝容述的忌口，有不清楚的直接開口問他。
他們雖許久未去，但經理總歸是記著他們的，哪怕不記得程頌恩，也不會忽略掉謝容述。
經理帶著他們來到他們曾經常坐的位置，路上忍不住感慨:“這塊是個死角，又挨著廚房，大多數客人都不會選，還真只有你們喜歡。”
程頌恩還記得為什麽會是這個位子，是她剛來港城，去哪裏都怯生生的，只有這塊人流少一些，算不上安靜，但她會自在一些。
如今想想，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怯懦的小姑娘，而和她一起的兩個人，如今只剩下謝容述了。
最可怕的不是回憶，而是此後她去的每個地方都有謝懷筠的蹤影，好在，她並不想忘記。
落座後，服務員陸續上菜。
程頌恩和謝容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起今年春節的年假。
“還是和之前一樣，哪有那麽好的事。”
謝容述笑說:“看來我媽又要嘮叨了。”
“其實我挺喜歡這樣的。”程頌恩拿著筷子將肉卷下進鍋裏，“其實我以前挺羨慕伯父伯母總追著你教訓，這才是幸福的具象化。”
“你呀，被追著幾次就不羨慕了。”
“也許吧。”
程頌恩忙了一天，等菜徹底上齊便只顧著吃，全然未註意到謝容述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
“對了。”謝容述突然道，“今年同往年不大相同，兩家合作只會比從前更親近，若是你不喜歡，就不見了，但我可能……”
程頌恩知道謝容述什麽意思，她和翁家的關系早已到了冰點，可謝容述同翁弘信虛與委蛇，明面上總要過得去。
“我知道。”程頌恩燙了肉，放置在謝容述碗裏，“這次，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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