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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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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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靜了一霎。
謝容述迅速移開目光, 當見不得光的暗戀被對方發現，他下意識懵掉，呼吸跟著亂了節奏。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並未真正去隱藏, 原本他只是在賭, 賭程頌恩即便發現也不會戳破, 卻不料她問的如此明白。
“不是。”他說, “我怎麽會喜歡你。”
謝容述的餘光瞥見程頌恩，她似乎比他還要緊張, 眼睛卻始終朝他看來, 在聽到否定的回答時, 明顯松了口氣。
“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提到有喜歡的女孩子。”程頌恩的心沈了下來, “我隨便問問，你別往心裏去。”
“你倒是挺自戀。”謝容述的聲音聽著冷淡極了，“以前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就這麽簡單。”
程頌恩以為自己過於冒昧, 一時不知該怎麽回覆:“哦，是嗎？”
謝容述放下水杯, 背對著程頌恩，徑直往臥室走，只丟下一個字。
“嗯。”
側身開門時, 謝容述停下腳步，目光還是瞥了一眼程頌恩，很快便收了回去，他沒再多說, 推門回了房間。
程頌恩滿臉錯愕，又隱約猜測是不是自己的緣故, 畢竟無端提起謝容述曾經喜歡過的人，換做誰也會不好受的吧。
只留下程頌恩獨自在客廳，周圍都靜了下來，她看著謝容述臥室的門，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程頌恩緩緩吐了口氣，至少搞清楚了謝容述對自己沒意思，這樣她也知道怎麽跟他相處，否則總是別扭著也不是辦法。
程頌恩回到房間，床頭依舊放著自己和謝懷筠的合照，她拿起相框，輕輕貼在胸前，嘴角微微牽起，不曾開口說話。
這夜，許是日有所思，程頌恩夢到了謝懷筠，夢裏她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謝容述也沒有出國。
港城那年初雪來得晚，他們約定好初雪放煙花，等了很久才等到。
夢裏謝懷筠總是沈默著，目光註視著程頌恩和謝容述。
程頌恩太過想念，在夢裏更多的是她在主導，她上前抱住謝懷筠，想告訴他，自己真的很想他。
可夢境終究是夢境，從她決定伸手去擁抱謝懷筠的那一刻，夢就該醒了。
程頌恩睜開眼，她早已習慣恍然若失的感覺，一遍遍告訴自己，謝懷筠已經過世，這樣才不會難過。
-
臨近年關，電視臺事情多，程頌恩原本一周回一次謝家的頻率越發的少了，商應蘭在家見不到她，總是跟她電話聯系。
她住在謝容述公寓的事，沒打算告訴商應蘭，畢竟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未過門的嫂子和小叔，任誰知道了都不好。
這段時間有謝容述上下班接送，平時程頌恩也都和同事們一起，倒是沒怎麽見過嚴橋，但偶爾也能看見他在附近蹲點。
嚴橋沒敢上前，程頌恩也沒理由報警抓他，更何況她更想知道，嚴橋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翁弘信。
出了電臺，程頌恩果然看到嚴橋在附近轉悠，只是她跟前有人，他沒敢靠近。
“那人不是那次找你那個？”許文瑤眼尖記憶又好，很快便知道了嚴橋的身份。
“是嗎？”程頌恩直接裝傻，“我還真沒註意，快上車吧，要來不及了。”
提到采訪，許文瑤才反應過來，背著相機立刻鉆進了車裏，眼神仍不忘看一眼窗外，回過頭看著程頌恩撇了撇嘴。
“窮親戚不敢認？”
程頌恩頓了下:“嗯，不敢認。”
這回倒是換許文瑤錯愕，她原本只是想拿話嗆一下程頌恩，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
許文瑤“切”了一聲:“真沒勁。”
這次訪談時間久，程頌恩原以為等回電視臺嚴橋等不到人會放棄，沒想到他如此堅持，沒有要走的意思。
程頌恩覺得煩，打算過去問清楚，還沒走到，手腕便被人扯住，往回一拉，她沒註意來人，情急之下用包砸了對方。
“嘶——”謝容述吃痛一聲，“下手這麽重。”
“怎麽是你？”程頌恩驚訝道。
“除了我能是誰？”謝容述擡手摸了摸被打的側臉，“警惕性挺高啊。”
程頌恩說:“嚇我一跳。”
謝容述擡擡下巴，指著嚴橋的方向:“我不攔著你，你還打算自己送上門去？”
“總不能讓他天天在這蹲點，我同事見過他，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
謝容述說:“我已經找人盯著嚴橋，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忙你的事，別管了。”
程頌恩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容述被她看的不自在，解釋說:“我是讓你別管嚴橋。”
“行，知道了。”
說完，兩人一塊回去，程頌恩采訪完已經吃過了，回去之後在房間寫稿子，一直沒再出來過。
謝容述在客廳視頻會議，互不打擾。
晚上十點多，程頌恩從房間出來，謝容述正在客廳打游戲，穿著他那件灰色的家居服，比平日裏的西裝看著柔和了幾分。
謝容述擡眸看了程頌恩一眼，又收回到屏幕:“忙完了？”
“嗯。”程頌恩剛伸完懶腰，整個人累的不行，“今天內容多。”
“餓嗎？”
程頌恩摸了摸肚子:“還好，你餓了？”
“隨便問問。”謝容述說，“那你註意休息，我去睡了。”
“好。”
程頌恩站在原地，不太理解這次對話的意思，說是親人朋友之間的閑聊，似乎也不太可能，她無奈撇了撇嘴，沒再去想。
等謝容述回了房間，程頌恩接了杯溫水喝了幾口，換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熱水器的溫度已經調試好，程頌恩正好不用再等，洗漱之後，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明天周末，程頌恩把稿子發給主編，就不用再去電視臺了，躺下之後她也沒有閑著，還是會去看柚子月的社交平臺。
柚子月的更新頻率不高，只是偶爾會發幾張美照，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事情過去這麽久，所有人的生活都逐漸回到正軌，而這件事背後的人仍在逍遙法外。
隔天清晨，程頌恩搬過來以來，這晚是睡得最踏實的一次，甚至連夢都很少做了。
謝容述起得早去跑步，等程頌恩洗漱完出來他正好回來，早飯已經買好放在桌上了，海鮮粥和小油條，都是她愛吃的。
他走過，丟下一句:“你先吃，我洗個澡。”
程頌恩點點頭:“嗯。”
海鮮粥已經盛好晾在碗裏，碗邊有些燙手。
程頌恩拿起根小油條吃，閑來無事看著手機裏的早間新聞，門口傳來一陣門鈴聲。
她走過去沒先開門，隔著門板便聽見商應蘭的聲音，她頓時慌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門把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程頌恩來不及多想，拿起玄關自己的鞋子便往臥室跑，關上門的那一刻，商應蘭也跟著進來。
她趴著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商應蘭疑惑的語氣:“這孩子，怎麽飯沒吃先去洗澡了？”
程頌恩看不到外面，只能輕輕將房門反鎖起來，以防商應蘭會進來。
沒一會兒，謝容述洗完澡出來，看見商應蘭在嚇了一跳:“媽你來怎麽不提前打招呼？”
“我哪次來需要跟你報備？”商應蘭說道，“你跟頌恩幾天沒回家，我這不過來看看你，過會兒還得去她那。”
“那你別去了。”謝容述剛要說什麽，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和緊閉的臥室門瞬間明白了什麽，“昨天我碰見她，好像是去哪個山區做采訪，得一陣才能回來。”
“這都快過年了還往外跑。”商應蘭心疼的神色，“兩個人都不省心。”
“您別操心了，過年肯定回行不行？”
“過年還不回你想上天啊？”商應蘭氣的拍了下桌子，“你大哥不在了，我不還是希望你們兩個好。”
提到謝懷筠，謝容述的神色閃過一起落寞，很快回過神來，他看向商應蘭，才發現她正看向別處。
順著商應蘭的視線看過去，她正看著陽臺上晾著的衣服，而他的外套旁邊正掛著程頌恩的睡衣。
“完了……”
謝容述低聲說道。
商應蘭站起身，朝著陽臺走去，伸手指著上面的女士睡衣問道:“談女朋友了？”
謝容述否認道:“沒有的事。”
“那這衣服哪來的？”商應蘭驚訝道，“你別想騙你媽我。”
商應蘭定在原地，倏地想起自己開門時隱隱看見有一個人影跑進了次臥，說著便往次臥走。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
“媽——”謝容述立刻搶在商應蘭前面擋在門外，“您這是幹嘛？”
“我兒子房間有個女生，作為母親我沒有知道的權利嗎？”商應蘭耐心說道，“你媽我又不吃人，看看小姑娘怎麽了？兒子你放心，我們家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從來就沒有什麽門戶之見的。”
“您別瞎猜了行不行？”
“那你怎麽不敢開門讓我進去？”
聽到這裏，程頌恩緊張地握住門把手，輕輕試探著是否真的反鎖，倒是這一動作，導致門把手動了下。
商應蘭和謝容述同時看過去。
商應蘭看著謝容述視死如歸的表情笑而不語。
聽不見外面的聲音，程頌恩懊悔地低下頭，心想:死定了。
謝容述深吸口氣，繼續辯解:“您都想到哪去了，您這樣嚇到人姑娘怎麽辦？”
“這就心疼了？”商應蘭笑說，“你跟媽說句實話，我又不跟你爸說，是不是女朋友？”
謝容述沈默許久，目光凝視著次臥的房門，不知程頌恩此刻什麽心情，只是迎著商應蘭的眼神，他的私心開始作祟。
倘若不能光明正大道出，這樣陰差陽錯也未嘗不可。
謝容述沈著聲音道:“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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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說, “我怎麽會喜歡你。”
謝容述的餘光瞥見程頌恩，她似乎比他還要緊張, 眼睛卻始終朝他看來, 在聽到否定的回答時, 明顯松了口氣。
“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提到有喜歡的女孩子。”程頌恩的心沈了下來, “我隨便問問，你別往心裏去。”
“你倒是挺自戀。”謝容述的聲音聽著冷淡極了，“以前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就這麽簡單。”
程頌恩以為自己過於冒昧, 一時不知該怎麽回覆:“哦，是嗎？”
謝容述放下水杯, 背對著程頌恩，徑直往臥室走，只丟下一個字。
“嗯。”
側身開門時, 謝容述停下腳步，目光還是瞥了一眼程頌恩，很快便收了回去，他沒再多說, 推門回了房間。
程頌恩滿臉錯愕，又隱約猜測是不是自己的緣故, 畢竟無端提起謝容述曾經喜歡過的人，換做誰也會不好受的吧。
只留下程頌恩獨自在客廳，周圍都靜了下來，她看著謝容述臥室的門，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程頌恩緩緩吐了口氣，至少搞清楚了謝容述對自己沒意思，這樣她也知道怎麽跟他相處，否則總是別扭著也不是辦法。
程頌恩回到房間，床頭依舊放著自己和謝懷筠的合照，她拿起相框，輕輕貼在胸前，嘴角微微牽起，不曾開口說話。
這夜，許是日有所思，程頌恩夢到了謝懷筠，夢裏她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謝容述也沒有出國。
港城那年初雪來得晚，他們約定好初雪放煙花，等了很久才等到。
夢裏謝懷筠總是沈默著，目光註視著程頌恩和謝容述。
程頌恩太過想念，在夢裏更多的是她在主導，她上前抱住謝懷筠，想告訴他，自己真的很想他。
可夢境終究是夢境，從她決定伸手去擁抱謝懷筠的那一刻，夢就該醒了。
程頌恩睜開眼，她早已習慣恍然若失的感覺，一遍遍告訴自己，謝懷筠已經過世，這樣才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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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電視臺事情多，程頌恩原本一周回一次謝家的頻率越發的少了，商應蘭在家見不到她，總是跟她電話聯系。
她住在謝容述公寓的事，沒打算告訴商應蘭，畢竟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未過門的嫂子和小叔，任誰知道了都不好。
這段時間有謝容述上下班接送，平時程頌恩也都和同事們一起，倒是沒怎麽見過嚴橋，但偶爾也能看見他在附近蹲點。
嚴橋沒敢上前，程頌恩也沒理由報警抓他，更何況她更想知道，嚴橋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翁弘信。
出了電臺，程頌恩果然看到嚴橋在附近轉悠，只是她跟前有人，他沒敢靠近。
“那人不是那次找你那個？”許文瑤眼尖記憶又好，很快便知道了嚴橋的身份。
“是嗎？”程頌恩直接裝傻，“我還真沒註意，快上車吧，要來不及了。”
提到采訪，許文瑤才反應過來，背著相機立刻鉆進了車裏，眼神仍不忘看一眼窗外，回過頭看著程頌恩撇了撇嘴。
“窮親戚不敢認？”
程頌恩頓了下:“嗯，不敢認。”
這回倒是換許文瑤錯愕，她原本只是想拿話嗆一下程頌恩，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
許文瑤“切”了一聲:“真沒勁。”
這次訪談時間久，程頌恩原以為等回電視臺嚴橋等不到人會放棄，沒想到他如此堅持，沒有要走的意思。
程頌恩覺得煩，打算過去問清楚，還沒走到，手腕便被人扯住，往回一拉，她沒註意來人，情急之下用包砸了對方。
“嘶——”謝容述吃痛一聲，“下手這麽重。”
“怎麽是你？”程頌恩驚訝道。
“除了我能是誰？”謝容述擡手摸了摸被打的側臉，“警惕性挺高啊。”
程頌恩說:“嚇我一跳。”
謝容述擡擡下巴，指著嚴橋的方向:“我不攔著你，你還打算自己送上門去？”
“總不能讓他天天在這蹲點，我同事見過他，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
謝容述說:“我已經找人盯著嚴橋，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忙你的事，別管了。”
程頌恩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容述被她看的不自在，解釋說:“我是讓你別管嚴橋。”
“行，知道了。”
說完，兩人一塊回去，程頌恩采訪完已經吃過了，回去之後在房間寫稿子，一直沒再出來過。
謝容述在客廳視頻會議，互不打擾。
晚上十點多，程頌恩從房間出來，謝容述正在客廳打游戲，穿著他那件灰色的家居服，比平日裏的西裝看著柔和了幾分。
謝容述擡眸看了程頌恩一眼，又收回到屏幕:“忙完了？”
“嗯。”程頌恩剛伸完懶腰，整個人累的不行，“今天內容多。”
“餓嗎？”
程頌恩摸了摸肚子:“還好，你餓了？”
“隨便問問。”謝容述說，“那你註意休息，我去睡了。”
“好。”
程頌恩站在原地，不太理解這次對話的意思，說是親人朋友之間的閑聊，似乎也不太可能，她無奈撇了撇嘴，沒再去想。
等謝容述回了房間，程頌恩接了杯溫水喝了幾口，換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熱水器的溫度已經調試好，程頌恩正好不用再等，洗漱之後，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明天周末，程頌恩把稿子發給主編，就不用再去電視臺了，躺下之後她也沒有閑著，還是會去看柚子月的社交平臺。
柚子月的更新頻率不高，只是偶爾會發幾張美照，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事情過去這麽久，所有人的生活都逐漸回到正軌，而這件事背後的人仍在逍遙法外。
隔天清晨，程頌恩搬過來以來，這晚是睡得最踏實的一次，甚至連夢都很少做了。
謝容述起得早去跑步，等程頌恩洗漱完出來他正好回來，早飯已經買好放在桌上了，海鮮粥和小油條，都是她愛吃的。
他走過，丟下一句:“你先吃，我洗個澡。”
程頌恩點點頭:“嗯。”
海鮮粥已經盛好晾在碗裏，碗邊有些燙手。
程頌恩拿起根小油條吃，閑來無事看著手機裏的早間新聞，門口傳來一陣門鈴聲。
她走過去沒先開門，隔著門板便聽見商應蘭的聲音，她頓時慌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門把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程頌恩來不及多想，拿起玄關自己的鞋子便往臥室跑，關上門的那一刻，商應蘭也跟著進來。
她趴著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商應蘭疑惑的語氣:“這孩子，怎麽飯沒吃先去洗澡了？”
程頌恩看不到外面，只能輕輕將房門反鎖起來，以防商應蘭會進來。
沒一會兒，謝容述洗完澡出來，看見商應蘭在嚇了一跳:“媽你來怎麽不提前打招呼？”
“我哪次來需要跟你報備？”商應蘭說道，“你跟頌恩幾天沒回家，我這不過來看看你，過會兒還得去她那。”
“那你別去了。”謝容述剛要說什麽，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和緊閉的臥室門瞬間明白了什麽，“昨天我碰見她，好像是去哪個山區做采訪，得一陣才能回來。”
“這都快過年了還往外跑。”商應蘭心疼的神色，“兩個人都不省心。”
“您別操心了，過年肯定回行不行？”
“過年還不回你想上天啊？”商應蘭氣的拍了下桌子，“你大哥不在了，我不還是希望你們兩個好。”
提到謝懷筠，謝容述的神色閃過一起落寞，很快回過神來，他看向商應蘭，才發現她正看向別處。
順著商應蘭的視線看過去，她正看著陽臺上晾著的衣服，而他的外套旁邊正掛著程頌恩的睡衣。
“完了……”
謝容述低聲說道。
商應蘭站起身，朝著陽臺走去，伸手指著上面的女士睡衣問道:“談女朋友了？”
謝容述否認道:“沒有的事。”
“那這衣服哪來的？”商應蘭驚訝道，“你別想騙你媽我。”
商應蘭定在原地，倏地想起自己開門時隱隱看見有一個人影跑進了次臥，說著便往次臥走。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
“媽——”謝容述立刻搶在商應蘭前面擋在門外，“您這是幹嘛？”
“我兒子房間有個女生，作為母親我沒有知道的權利嗎？”商應蘭耐心說道，“你媽我又不吃人，看看小姑娘怎麽了？兒子你放心，我們家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從來就沒有什麽門戶之見的。”
“您別瞎猜了行不行？”
“那你怎麽不敢開門讓我進去？”
聽到這裏，程頌恩緊張地握住門把手，輕輕試探著是否真的反鎖，倒是這一動作，導致門把手動了下。
商應蘭和謝容述同時看過去。
商應蘭看著謝容述視死如歸的表情笑而不語。
聽不見外面的聲音，程頌恩懊悔地低下頭，心想:死定了。
謝容述深吸口氣，繼續辯解:“您都想到哪去了，您這樣嚇到人姑娘怎麽辦？”
“這就心疼了？”商應蘭笑說，“你跟媽說句實話，我又不跟你爸說，是不是女朋友？”
謝容述沈默許久，目光凝視著次臥的房門，不知程頌恩此刻什麽心情，只是迎著商應蘭的眼神，他的私心開始作祟。
倘若不能光明正大道出，這樣陰差陽錯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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