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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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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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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是女朋友吧。”商應蘭高興的兩手一拍, “真不打算讓媽見見?”

謝容述抓著商應蘭的肩膀,推著她往客廳走,搪塞道:“等有機會行不行?”

“那我可就在家等你好消息了。”

“是是是。”謝容述無奈道, “這事您先別跟我爸提啊, 他那個脾氣。”

“放心。”商應蘭拍怕胸脯, “你媽我有分寸。”

聊完這個話題, 商應蘭簡單關心了一下兩人怎麽認識,又怎麽在一起的。

程頌恩隔著門板, 聽著謝容述在那跟商應蘭胡謅, 她抿唇笑了笑, 一向松弛有度的謝容述竟然還有這麽一天。

“那孩子是誰家的姑娘, 性格好相處嗎?”商應蘭突然壓低聲音問道,“我怕她跟你一樣是個烈性子,你們過日子我都不插手,但是得對頌恩好, 即便是她和你哥沒了結果, 也算是你的妹妹,是我們的家人。”

程頌恩心情覆雜低落, 她從來到港城一直不被人喜歡,這個地方人人勢力冷漠,只有謝家人是真心待她。

想來商應蘭是擔心謝容述的女朋友會和旁人一樣看她, 即使再高興,也要考慮到這一點。

謝容述擡眼,望去次臥的門:“不會的。”

商應蘭見他表情凝重,也沒再多說什麽, 臨走前還是叮囑要他談了戀愛也要多照顧程頌恩。

“頌恩性子沈,不大愛說話, 你平時同她相處也讓著她點知道嗎?”

“好,我知道。”

下樓送走了商應蘭,謝容述回到家程頌恩還躲在客廳,他走過去敲了敲門,隨意提醒的語氣:“走了,出來吧。”

程頌恩尷尬地開門,手抓著門框,朝客廳的人看去。

半晌沒人說話,謝容述率先開口:“別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我、我沒心虛。”程頌恩講話磕磕絆絆的,“你別亂說。”

謝容述輕笑一聲:“你不心虛躲什麽?”

“我……我就突然一緊張。”程頌恩尷尬的舔了舔嘴唇,開口反駁道,“那你剛剛瞞什麽?”

謝容述別過目光:“我也緊張。”

程頌恩忍不住笑出聲,無語道:“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等事情結束我會盡快搬走。你放心。”

謝容述神色頓了頓,冷淡道:“隨你。”

程頌恩不懂,這又哪來的少爺脾氣。她剛沒吃多少,這會兒餓的不行,好在海鮮粥還溫熱。

“先吃飯吧。”

謝容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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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這段時間嚴橋時不時也會出現,但都被謝容述安排的人盯著。

嚴橋這人十分狡猾,又善於躲藏,次次都沒能抓到現行,他也沒犯多大的錯誤,也不好移交法辦。

負責保護程頌恩安全的保鏢此時正好回來匯報工作:“程小姐每天只是在外面跑新聞,有時人少,嚴橋想去找程小姐,看見我們在也湊不到跟前。”

“繼續盯著就行。”謝容述說,“裝的懶散一些,別讓嚴橋不敢來了。”

保鏢不解道:“為什麽不直接把人控制起來呢,這樣不就可以保證程小姐的安全了。”

“沒那個必要,下去吧。”

即便是沒了嚴橋,也會有其他人,嚴橋無非是要錢,正好用他來牽制住程頌恩,這樣她才不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查明輝醫院的事上。

至少這個壞人,得換個人來當。

到了年前一天,商應蘭打電話催他們兩個回家,所有的事也只能先放一放,為了不被懷疑,兩人岔開時間,各自回家。

商應蘭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菜,這是第一個沒有謝懷筠的春節,她還是習慣性地在他常坐的位置上放了碗筷。

程頌恩剛到家,一眼便看見了,眼神一陣恍惚,仿佛第一次知道謝懷筠真的不在了一樣。

“伯母您怎麽不等我回家再做。”程頌恩換了鞋,把衣服掛起來,“好歹也讓我給您搭把手。”

“你們這不是忙嘛。”商應蘭笑說,“都工作一天了,回到家休息就行,我正好學了幾道新菜,你們嘗嘗看。”

謝箋淞在旁邊看報紙,說:“你伯母嘮叨好些天了,你呀就讓她折騰吧,陪她聊聊天。”

程頌恩笑著答應:“好。”

外面下了大雪,謝容述是趕著飯點回來的,飯菜上桌前,謝箋淞問了謝容述工作上的事情,等菜上齊,話題也就結束了。

吃過飯後已經不早,程頌恩陪著商應蘭聊了會兒天,說到底還是在為她感情的事做打算。

程頌恩無心感情之事,便回絕了。

商應蘭嘆了口氣:“我知道,但你這孩子倔,我怕在一棵樹上吊死,我雖說是懷筠的媽,但你也是我的孩子啊,我不能不為你考慮。”

“我明白的。”程頌恩說,“只是目前我還不想考慮這些。”

夏薇死的不明不白,而謝懷筠也為此付出生命,她不想看著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在這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次要的。

期間程頌恩去給商應蘭接水,同謝容述擦肩而過,兩人也不知是裝的不熟,還是壓根不想搭理對方,誰也沒多說。

商應蘭見狀,笑說:“說起來也怪,我們家這兩孩子看著總是不親近。”

謝箋淞順著她的話回道:“阿述那脾氣誰受得了,頌恩哪裏敢跟他親近?”

商應蘭說:“哪有你這麽說自己兒子的。”

程頌恩權當沒聽見,接完水坐回到商應蘭身邊。

夜跟著深了,商應蘭困了,便回屋休息去了。

程頌恩累了一天,回到房間來不及洗漱悶頭睡了過去。

春節這幾天,家裏說不上熱鬧,氛圍要比謝懷筠剛過世那段日子活躍許多,程頌恩一連在家待到初三,有個突發新聞需要她去采訪。

商應蘭不舍道:“非去不可嗎?”

程頌恩抱了抱商應蘭:“您放心,我一有空就回來陪您。”

商應蘭沒有辦法,只好招了招手,放程頌恩離開。

等程頌恩走遠,商應蘭還是不免的抱怨起來:“那工作每天那麽忙,也賺不到幾個錢,有那麽重要嗎?”

謝箋淞寬慰道:“年輕人嘛,你從前不是挺支持頌恩的?”

“那是以前!”商應蘭說,“現在不是不一樣了,現在……”

話說到一半,商應蘭停了下來。

程頌恩的工作性質和謝懷筠的大差不差,每天為的一些外人的事忙前忙後,她怕程頌恩最後和謝懷筠一個結果。

“你們瞞著我不許我知道,可我不是傻子,我自己的兒子什麽樣我清楚的。”

謝箋淞微嘆道:“好了,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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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忙了一陣,程頌恩和謝容述一同調查明輝醫院也有了新的線索。

明輝醫院作為港城最好的私立醫院,每天前來看病的人不計其數,不少港城的權貴都在其中。

要說明輝醫院專為權貴治療也是十分武斷,因為每年收入的普通家庭也不少,而這些家庭往往交不起醫藥費,便由翁家創立的慈善基金會承擔。

“可明輝醫院到底有什麽秘密……”

程頌恩看著一沓資料,簡直是一籌莫展,她看向一旁神態自若的謝容述,突然狐疑地問:“不會又是你為了阻止我參與這件事從中搗鬼吧?”

謝容述看了程頌恩一眼,連回都懶得回一句。

見他不回,程頌恩也不會不識趣。

謝容述捏了捏眉骨,提醒道:“你說的那地方我找人盯著,有情況我會你一時間告訴你,但你別再擅自去明輝醫院,明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程頌恩固執道,“但我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等你告訴我結果。”

兩人正一籌莫展,翁家竟向程頌恩遞來了邀約,是下周翁雅繁的生日邀請,她和翁雅繁可沒什麽交情,可以說得上是水火不容。

“真是司馬昭之心。”程頌恩看著手機裏發來的短信,“給你發了嗎?”

“沒。”謝容述連手機看都沒看一眼,他還是不放心程頌恩,“你不會去吧?”

“不去。”程頌恩直接將號碼拉黑,“我還不至於蠢到去送死。”

“最好是。”

謝容述總是不放心,翁弘信這人心思頗深,怎麽會明目張膽的發出這樣的邀請。

程頌恩見他神色凝重,開玩笑的語氣問:“怎麽?怕我去了會倒戈?”

“我當然是擔心……”謝容述著急得一時失了態,忙改了要說的話,“擔心你死在那我沒法跟我哥交代。”

“死了也挺好的啊。”程頌恩聳了聳肩,“正好和謝大哥團聚了。”

程頌恩垂下眼眸,盯著桌上放著的關於案件的材料,有幾頁是謝懷筠留下的僅有的東西。

吊燈明亮的光影照著她黯淡的眼,她不會註意到那雙註視著她的目光。

那目光深沈且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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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程頌恩沒在電視臺附近見過嚴橋的身影,以為對方不再做無用功便放棄了。

程頌恩過了幾天清凈日子,也不用日日麻煩謝容述來接,但他還是不放心,仍安排人守著她,生怕出點意外。

倒是左淇兒難得聯系她一次,自她去了電視臺,平時跑新聞寫稿子已經很少和左淇兒她們見面,這麽算下來,也快有一年了。

今天難得空閑,又沒人盯著,程頌恩便出去赴了左淇兒的約。

去的路上,程頌恩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安,但聽左淇兒的語氣並無異常,她以為是今早沒吃早飯的緣故,便沒怎麽在意。

謝容述中途打了電話,問她今晚想吃什麽。

程頌恩想了想說:“紅燜排骨和清炒竹筍吧,還有冬瓜湯和菠蘿咕咾肉。”

“還挺饞。”謝容述笑說,“那我先去買菜,在你回家前做好。”

程頌恩笑著解釋:“我開玩笑的,今天和大學同學出去吃飯,晚點才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

“好。”

到了地方,程頌恩按照左淇兒發的定位來到了她說的那家老菜館,在附近看了半天也沒見左淇兒的身影,打了電話也一直占線。

程頌恩想著左淇兒可能先進去了,便打算進菜館裏去等,她剛要進巷子,在路中間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她意識到不對,轉身要走,身後突然出現兩個一米八左右的大漢,攔住了她的去路。

商務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笑說:“要請程小姐還真是要下點功夫才行啊,你那幾個保鏢挺難對付的。”

程頌恩聞言,心中一凜:“翁弘信派你們來的?綁架可是犯法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何必把話說的那麽嚴重呢”男人說,“我們不過是應先生的命令邀請您去參加大小姐的生日會罷了。”

程頌恩剛要開口,眼前的男人朝身後的大漢使了使眼色,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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