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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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發完成績的大課間，做完早操後跑道的階梯旁、足球場草坪上都坐著一堆一堆人，還有一些在跑道上慢慢的散步，遠處側邊的校道出口處則站了幾個老師，也在聊著天。
鄭佳麗放開了牽著向晴的手，腳步加快地往小賣部那邊走了兩步，然後跳下了一級階梯，還未完全站穩，就聽見不遠處的教學樓裏傳來了一聲扯著嗓子的男聲。
“我不要高考——”
鄭佳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揮了揮手來穩定了一下身體，好險沒摔個狗吃屎，轉眼看向校道老師那裏的時候，發現原本還在聊天的老師們也是，正擡頭張望四周，像是在尋找剛才發聲的人。
“不想到高三——”
又是一聲吶喊，鄭佳麗回頭望了望階梯上坐著的人群。
“高中好累啊——”
“這次期末考我要考700分——”
像是開啟了什麽開關，這樣的口號聲一聲一聲地從四周響起。
“你做夢比較快！”
這次居然還有應答，接著是遠處傳來的一陣爽朗笑聲。
“我要考上好大學——”
“我要考清華——”
“我要上北大——”
鄭佳麗聽著聽著，噗嗤笑出了聲音，仰頭看著向晴說：“要是咱們學校真能出清華北大，橫幅估計要掛一年吧。”
喊號的聲音越來越多，屬於青春的、張揚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好像這段時間層層疊疊的大考小考壓力得到了釋放。
還能聽到遠處有人在喊祝某某某生日快樂。
“我希望永遠不要畢業——”鄭佳麗也跟風喊了一句，雙手作喇叭擴音的動作，喊的時候腰都壓彎一點。
鄭佳麗轉過身，神色還有些興奮，伸手拉了拉向晴的手，說：“小晴你也喊一個。”
向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要喊什麽。”
“什麽也行啊，比如你要考年級第一什麽的。”鄭佳麗說。
兩個人手上牽著的力用了一點，向晴順著力就往下跳了一個階梯，坐在了她旁邊，心裏也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扭捏了一下後，她將雙手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大喊：“我希望——”
“我們能友誼長存——”
“好！”遠處籃球場坐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玩游戲還是故意應和，在向晴話落之後整齊吼了一聲好，帶起一片掌聲，在空曠的操場上回響。
過了一會兒密集的喊話聲才慢慢停止了下來，向晴和鄭佳麗坐在階梯上，鐘赫西一個人坐在她們上面一個階梯，安靜地坐在旁邊，偶爾會垂眸看看兩個女生的背影。
少女高馬尾隨著講話而晃動，陽光灑在上面浸著一層暖橘色的光，後頸裸露的皮膚都被映得尤其的白。
旁邊陸陸續續走來一些人在旁邊落座聊天。
兩個女生從跑道旁走上來，踏上階梯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在聊天的向晴和鄭佳麗背後，但在走到她們下一級階梯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感受到身上覆蓋了陰影，她們兩個人一起擡頭。
其中一個女生手上拿了兩瓶飲料，伸手遞到了向晴和鄭佳麗眼前，小幅地揮了一下，似乎在示意她們接下，向晴順著飲料視線一路往上看，看見是不認識的臉，眼神略帶疑惑的轉頭望了望鄭佳麗。
卻見跟在她後面的另一個女生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樣的，見同伴把飲料遞給兩個女生後，又裝作不經意的來到了後排的鐘赫西身前，
“你好，我是理科十一班的孫莉莉，同學，我可以請你喝汽水嗎？”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帶著些害羞。
鄭佳麗接汽水的時候也有點奇怪，還想著要不要給錢的。
現在聽到孫莉莉自我介紹的時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了過去，一下就是明白過來現在是怎麽回事。
看來這兩瓶汽水，是吃瓜的封口費啊。
她表情立馬有了些隱秘的興奮，眸光一閃，朝著向晴擠了擠眼睛，故意對著後面兩個人笑著說道：“鐘赫西你什麽時候交了新朋友啊？”
“我沒有啊。”鐘赫西如實回答，轉臉再認真看了看孫莉莉，問道：“我們認識嗎？”
舉著飲料的手有點累，孫莉莉揚了揚，說：“你先拿著吧。”
“我不要。”鐘赫西立馬答。
旁邊和孫莉莉一起來的女生被他這麽幹脆的回答逗笑了，伸手捂了捂嘴後，轉頭又有點擔心的看了孫莉莉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坐在前面的向晴此刻眼睛緊緊盯著孫莉莉，眼神裏難得的少了平日的溫和，搭在膝上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就握了起來。
孫莉莉將飲料收了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後，重新看向鐘赫西，說：“我叫孫莉莉，上回我們老師請假，我們一起在體育課上過課的。”
鐘赫西想了想，上回合班上體育課是兩個星期之前，的確有個班說是老師請假所以跟他們一起上課來著。
不過當時只是一起打了個班級友誼籃球賽，也沒有過多的互動，對這個女生也沒什麽印象。
回想起來後，他收回下巴，看向她的時候，沒什麽表情。
孫莉莉莫名被這種坦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慢慢伸出手去，有點擔心又有些大膽的說：“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鐘赫西看著眼前的手掌，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回答，反而是微微側頭去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向晴。
看見她目光有些在意的直盯著孫莉莉，眸子轉動的時候似乎註意到了他在看她，接著顫動了一下，肩膀松下內扣，垂眼收斂了視線，裝作不在意。
鐘赫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孫莉莉，說：“大家都是同學。”
聽他這麽說，向晴撇開頭，垂眸看著腳尖，伸了一只手抓住了鄭佳麗的衣角。
鄭佳麗笑了一聲，朝著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孫莉莉揮了揮手，笑著回道：“對呀對呀，大家都是同學，孫莉莉同學你也趕緊去找你的同學吧。”說完視線朝他身後晃了晃，引著她回望剛才和他一起過來的女生。
多少給女孩子留了面子。
聞言，孫莉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面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紅，抓著飲料瓶身的手不斷收緊，腳步動了動後，留了一句哼——後，就轉身離開了。
“都是同學。”鄭佳麗重覆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笑音，伸手在向晴後背摸了摸，說真行。
該說不愧是鐘赫西嗎？
右側走來個人，手上還提著一個塑料袋，走路之間袋子裏裝的東西摩擦出細微的聲音。
向晴聽見展嚴問要不要吃雪糕的聲音，於是擡眼看去，他正一手拿著一根雪糕，另一只手用手指勾著塑料袋的一側袋口，敞著另一頭給班級裏的人拿東西。
“老班請的，說是這次考試全班進步的獎勵。”
展嚴朝他們掃了一眼，慢步走了過來，走到鐘赫西跟前的時候，故意用袋子去貼他的臉。
被突然的冷意襲來，鐘赫西打了個激靈後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躲開，整個人仰視著展嚴。
“西西～你吃哪個味道？你跑這麽遠坐著，找了半天雪糕都快融化了，快點拿吧。”塑料袋口就敞開在鐘赫西眼前，他伸手進去拿了一個，展嚴咬了一口自己的雪糕，嚼了幾下後朝著她們兩個喊：“佳麗，小晴，吃不吃雪糕。”
兩個女生一同往回看，鄭佳麗眼睛亮了一下，立馬站了起來，伸腿走上一級階梯，邁了兩步走到了他面前，手扯在了袋口另一側，伸手去摸裏面的雪糕，眼睛看著展嚴叼著的那一根雪糕，說：“不會沒有綠舌頭了吧？”
果然沒有了。
剩下的都是些綠豆棒冰和玉米棒冰，沒得挑，先拿了一個雪糕出來，伸手遞給也站起來了的向晴，自己再拿了一根。
“這不是你們坐的遠，別人都挑完了。”展嚴回答，在鄭佳麗拿完之後，眼睛又往袋子裏看了看，還有兩根，於是朝周圍望了望，尋找還有沒有認識的人。
綠豆過著雪渣在口中被唇齒碾開，鄭佳麗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季節吃冰棍還是有點早了，而且她牙不好，還是抿著吃吧。
旁邊剛好路過一個兩個認識的人，展嚴立馬叫住了人，剩餘的雪糕終於分完，袋子也給人拿走了。
他俯身坐在了鐘赫西旁邊，鄭佳麗回頭看見展嚴在旁邊坐下了，於是也走到他旁邊坐下，伸手朝向晴勾了勾叫她也上來坐。
四個人排排坐，因為都在吃東西，一時無話。
一會兒鄭佳麗沒憋住，拿著雪糕說：“嚴仔，你來晚了，剛才有個理科班的人想和你的西西做朋友，被他一句大家都是同學整不會了。”
“我都有點替她尷尬。”
“孫莉莉嗎？”展嚴問。
“你怎麽知道？”鄭佳麗驚愕。
“那家夥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之前一起打球的時候送過水。”
“你知道你怎麽不幫你的西西早點回絕掉。”鄭佳麗哼了一聲。
“怎麽說啊，說學霸不準備談戀愛啊？”說著，展嚴視線在向晴和鐘赫西身上轉了一下，帶著點調笑繼續說：“還是說他們倆在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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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成績的大課間，做完早操後跑道的階梯旁、足球場草坪上都坐著一堆一堆人，還有一些在跑道上慢慢的散步，遠處側邊的校道出口處則站了幾個老師，也在聊著天。
鄭佳麗放開了牽著向晴的手，腳步加快地往小賣部那邊走了兩步，然後跳下了一級階梯，還未完全站穩，就聽見不遠處的教學樓裏傳來了一聲扯著嗓子的男聲。
“我不要高考——”
鄭佳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揮了揮手來穩定了一下身體，好險沒摔個狗吃屎，轉眼看向校道老師那裏的時候，發現原本還在聊天的老師們也是，正擡頭張望四周，像是在尋找剛才發聲的人。
“不想到高三——”
又是一聲吶喊，鄭佳麗回頭望了望階梯上坐著的人群。
“高中好累啊——”
“這次期末考我要考700分——”
像是開啟了什麽開關，這樣的口號聲一聲一聲地從四周響起。
“你做夢比較快！”
這次居然還有應答，接著是遠處傳來的一陣爽朗笑聲。
“我要考上好大學——”
“我要考清華——”
“我要上北大——”
鄭佳麗聽著聽著，噗嗤笑出了聲音，仰頭看著向晴說：“要是咱們學校真能出清華北大，橫幅估計要掛一年吧。”
喊號的聲音越來越多，屬於青春的、張揚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好像這段時間層層疊疊的大考小考壓力得到了釋放。
還能聽到遠處有人在喊祝某某某生日快樂。
“我希望永遠不要畢業——”鄭佳麗也跟風喊了一句，雙手作喇叭擴音的動作，喊的時候腰都壓彎一點。
鄭佳麗轉過身，神色還有些興奮，伸手拉了拉向晴的手，說：“小晴你也喊一個。”
向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要喊什麽。”
“什麽也行啊，比如你要考年級第一什麽的。”鄭佳麗說。
兩個人手上牽著的力用了一點，向晴順著力就往下跳了一個階梯，坐在了她旁邊，心裏也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扭捏了一下後，她將雙手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大喊：“我希望——”
“我們能友誼長存——”
“好！”遠處籃球場坐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玩游戲還是故意應和，在向晴話落之後整齊吼了一聲好，帶起一片掌聲，在空曠的操場上回響。
過了一會兒密集的喊話聲才慢慢停止了下來，向晴和鄭佳麗坐在階梯上，鐘赫西一個人坐在她們上面一個階梯，安靜地坐在旁邊，偶爾會垂眸看看兩個女生的背影。
少女高馬尾隨著講話而晃動，陽光灑在上面浸著一層暖橘色的光，後頸裸露的皮膚都被映得尤其的白。
旁邊陸陸續續走來一些人在旁邊落座聊天。
兩個女生從跑道旁走上來，踏上階梯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在聊天的向晴和鄭佳麗背後，但在走到她們下一級階梯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感受到身上覆蓋了陰影，她們兩個人一起擡頭。
其中一個女生手上拿了兩瓶飲料，伸手遞到了向晴和鄭佳麗眼前，小幅地揮了一下，似乎在示意她們接下，向晴順著飲料視線一路往上看，看見是不認識的臉，眼神略帶疑惑的轉頭望了望鄭佳麗。
卻見跟在她後面的另一個女生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樣的，見同伴把飲料遞給兩個女生後，又裝作不經意的來到了後排的鐘赫西身前，
“你好，我是理科十一班的孫莉莉，同學，我可以請你喝汽水嗎？”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帶著些害羞。
鄭佳麗接汽水的時候也有點奇怪，還想著要不要給錢的。
現在聽到孫莉莉自我介紹的時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了過去，一下就是明白過來現在是怎麽回事。
看來這兩瓶汽水，是吃瓜的封口費啊。
她表情立馬有了些隱秘的興奮，眸光一閃，朝著向晴擠了擠眼睛，故意對著後面兩個人笑著說道：“鐘赫西你什麽時候交了新朋友啊？”
“我沒有啊。”鐘赫西如實回答，轉臉再認真看了看孫莉莉，問道：“我們認識嗎？”
舉著飲料的手有點累，孫莉莉揚了揚，說：“你先拿著吧。”
“我不要。”鐘赫西立馬答。
旁邊和孫莉莉一起來的女生被他這麽幹脆的回答逗笑了，伸手捂了捂嘴後，轉頭又有點擔心的看了孫莉莉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坐在前面的向晴此刻眼睛緊緊盯著孫莉莉，眼神裏難得的少了平日的溫和，搭在膝上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就握了起來。
孫莉莉將飲料收了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後，重新看向鐘赫西，說：“我叫孫莉莉，上回我們老師請假，我們一起在體育課上過課的。”
鐘赫西想了想，上回合班上體育課是兩個星期之前，的確有個班說是老師請假所以跟他們一起上課來著。
不過當時只是一起打了個班級友誼籃球賽，也沒有過多的互動，對這個女生也沒什麽印象。
回想起來後，他收回下巴，看向她的時候，沒什麽表情。
孫莉莉莫名被這種坦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慢慢伸出手去，有點擔心又有些大膽的說：“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鐘赫西看著眼前的手掌，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回答，反而是微微側頭去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向晴。
看見她目光有些在意的直盯著孫莉莉，眸子轉動的時候似乎註意到了他在看她，接著顫動了一下，肩膀松下內扣，垂眼收斂了視線，裝作不在意。
鐘赫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孫莉莉，說：“大家都是同學。”
聽他這麽說，向晴撇開頭，垂眸看著腳尖，伸了一只手抓住了鄭佳麗的衣角。
鄭佳麗笑了一聲，朝著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孫莉莉揮了揮手，笑著回道：“對呀對呀，大家都是同學，孫莉莉同學你也趕緊去找你的同學吧。”說完視線朝他身後晃了晃，引著她回望剛才和他一起過來的女生。
多少給女孩子留了面子。
聞言，孫莉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面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紅，抓著飲料瓶身的手不斷收緊，腳步動了動後，留了一句哼——後，就轉身離開了。
“都是同學。”鄭佳麗重覆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笑音，伸手在向晴後背摸了摸，說真行。
該說不愧是鐘赫西嗎？
右側走來個人，手上還提著一個塑料袋，走路之間袋子裏裝的東西摩擦出細微的聲音。
向晴聽見展嚴問要不要吃雪糕的聲音，於是擡眼看去，他正一手拿著一根雪糕，另一只手用手指勾著塑料袋的一側袋口，敞著另一頭給班級裏的人拿東西。
“老班請的，說是這次考試全班進步的獎勵。”
展嚴朝他們掃了一眼，慢步走了過來，走到鐘赫西跟前的時候，故意用袋子去貼他的臉。
被突然的冷意襲來，鐘赫西打了個激靈後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躲開，整個人仰視著展嚴。
“西西～你吃哪個味道？你跑這麽遠坐著，找了半天雪糕都快融化了，快點拿吧。”塑料袋口就敞開在鐘赫西眼前，他伸手進去拿了一個，展嚴咬了一口自己的雪糕，嚼了幾下後朝著她們兩個喊：“佳麗，小晴，吃不吃雪糕。”
兩個女生一同往回看，鄭佳麗眼睛亮了一下，立馬站了起來，伸腿走上一級階梯，邁了兩步走到了他面前，手扯在了袋口另一側，伸手去摸裏面的雪糕，眼睛看著展嚴叼著的那一根雪糕，說：“不會沒有綠舌頭了吧？”
果然沒有了。
剩下的都是些綠豆棒冰和玉米棒冰，沒得挑，先拿了一個雪糕出來，伸手遞給也站起來了的向晴，自己再拿了一根。
“這不是你們坐的遠，別人都挑完了。”展嚴回答，在鄭佳麗拿完之後，眼睛又往袋子裏看了看，還有兩根，於是朝周圍望了望，尋找還有沒有認識的人。
綠豆過著雪渣在口中被唇齒碾開，鄭佳麗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季節吃冰棍還是有點早了，而且她牙不好，還是抿著吃吧。
旁邊剛好路過一個兩個認識的人，展嚴立馬叫住了人，剩餘的雪糕終於分完，袋子也給人拿走了。
他俯身坐在了鐘赫西旁邊，鄭佳麗回頭看見展嚴在旁邊坐下了，於是也走到他旁邊坐下，伸手朝向晴勾了勾叫她也上來坐。
四個人排排坐，因為都在吃東西，一時無話。
一會兒鄭佳麗沒憋住，拿著雪糕說：“嚴仔，你來晚了，剛才有個理科班的人想和你的西西做朋友，被他一句大家都是同學整不會了。”
“我都有點替她尷尬。”
“孫莉莉嗎？”展嚴問。
“你怎麽知道？”鄭佳麗驚愕。
“那家夥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之前一起打球的時候送過水。”
“你知道你怎麽不幫你的西西早點回絕掉。”鄭佳麗哼了一聲。
“怎麽說啊，說學霸不準備談戀愛啊？”說著，展嚴視線在向晴和鐘赫西身上轉了一下，帶著點調笑繼續說：“還是說他們倆在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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