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十五章
明明只是一句調笑的話……
但是從那以後，兩個人突然就像是避嫌一樣，很久都不曾說過話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放假時間並不長，也就比兩個星期多一點。
在暑假前的最後一節課，向晴坐在座位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在發呆，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身影在窗邊出現又消失。
鄭佳麗歪著頭看她，又順著她視線往窗邊看，除了路過的人頭和藍天的一角，別的也沒看到，她有些疑惑向晴在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伸手在她眼前揮揮，向晴眼睛一眨，不自覺縮了一下下巴，看向鄭佳麗，說：“怎麽了？”
鄭佳麗笑笑，眼睛往窗邊掃一眼，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鐘赫西說：“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向晴搖搖頭，放下托著下巴的手，手指在桌面上堆著的書裏，抽出下節課的書本，一邊翻一邊回答鄭佳麗的問題：“沒看什麽呀。”
翻開書本，向晴抿著唇。
其實剛開始還好，但隨著時間推移，註意力越來越無法集中了，如果不早點解決掉心裏的事情……低頭看著書本的眼睛好像有些失焦，她轉頭看向鄭佳麗，說：“我不太想放假。”說著，眉頭微皺。
正在翻書的鄭佳麗手上動作一頓，偏頭看她的時候眼裏有些驚奇的模樣，帶著笑看著她：“難得你也有不想做某些事的時候誒。”
高中一年的同桌相處，比起剛開學的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很好了，平日裏看向晴她性格一直都很安靜包容，很少這麽直接表達自己的喜好嫌惡。
向晴不自覺松下了肩膀，低著頭把臉埋在書裏，書本裏的字像是一個個模糊的圖案，反映在眼睫裏壓出淺淡的眸光，輕輕呼一口氣後，沒有再說話。
“為什麽不想放假啊？這次暑假就那麽幾天，下個月就開始高三的補課了，還有那麽多的作業，想想就好煩啊。”鄭佳麗不太明白怎麽會有學生不想放假，她也算很想努力學習熱愛學習，可是她還是想要放假。
向晴重新直腰坐好，餘光瞥著鄭佳麗的側臉笑了笑，說：“總覺得自己還有些東西沒學。”
“你這還覺得自己沒學啊？那我就算什麽都沒學了。”鄭佳麗笑說。
這個學期向晴的成績一直穩定在前三，每個老師提到她臉上都是和顏悅色的，上回她去交作業的時候，還聽見有其他科目的老師和他們班主任說向晴可能有機會沖刺一下清北，讓他一定要多關照。
想到向晴剛才的話，鄭佳麗突然想是不是向晴也開始焦慮了，於是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馬上要高三了，所以很有壓力呀？”
向晴搖了搖頭。
這樣的回答讓鄭佳麗有些失望，坐回自己椅子上，說：“那還能是因為什麽呀？”
她心裏有個人動了動，想說點什麽。
但是上課鈴在此刻響了，向晴微張著嘴，最終抿唇的沒有把話說出來。
鄭佳麗也沒有繼續追問，在聽見鈴響之後身體坐得更直了，眼睛看向前方的黑板，手也在一邊翻著書。
課室外的學生一個接一個的跑進教室，回到自己座位坐好等待上課。
高二的最後一節課，和往常一樣開始，也和往常一樣結束了。
馬上就是短暫的暑假了。
……
雖然只有兩周，但可以回家，兩個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在同一輛車上遇到了。
因為時間短，所以兩個人帶的行李都不是很多。
鐘赫西低頭看了眼向晴，將口袋裏的手伸了出來，想要伸手拉她一把的時候，卻正好側過頭對上她看他的眼睛，於是手被無聲又促狹地收回。
手掌不自覺抻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到自己衣服的口袋，於是只好不自然放棄地垂在一旁，手指放松自然地向掌心微蜷，他抿了抿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向她的書包，指了指車子後面說：“那裏有位置，你要不要去坐一會？”
“不用了，反正很快也到家了。” 向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也今天回家嗎？”
“嗯…天氣預報說明後天的天氣不好。”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像是勾起了某些回憶，頭也慢慢垂下，說：”上次展嚴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向晴側著頭一直看著他，聽著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頭也垂下，劉海垂落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低著頭的模樣，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向晴突然很想伸手撫摸一下他的頭頂。
但是這個舉動對普通朋友來說，還是有點太超過了。
明明他一開始看到自己的時候，還很開心的樣子，向晴還是聽出了裏面的低落。
“我沒有往心裏去。”半開的車窗，透進一股熱風和車內的冷氣一起，輕輕帶動了拂動她的馬尾。
向晴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自己的心情。
沒有伸手摸他的頭，她視線下垂，看見他垂在一旁的手掌。鐘赫西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高了她一個頭還多，好像這段時間裏他又長高了一些，手掌看起來也比她大很多，指骨分明、修長，帶著些薄繭。
“等會在縣裏下車了，” 向晴抿了抿嘴巴，“你有沒有時間稍微陪我一下？”
擔心鐘赫西會拒絕，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應該可以的，”鐘赫西看了眼手表，現在是早上十點，等會到了縣裏應該是中午，左右都是要吃了午飯再回去。
車子搖搖晃晃，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等到好不容易下車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們兩個人下車的時候，都稍微的往對方側了側身，擡頭的時候正巧視線相對，向晴看著他微蹙的眉頭，不知道是因為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的緣故還是別的，她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
兩個人找了一間書店快餐店坐了下來，向晴點了一份牛肉咖喱飯，鐘赫西點了一份牛排套餐。
這裏吃完飯，還可以在旁邊的書吧裏免費看一會書。
不過也許因為今天是工作日的關系。店裏面的人不是很多。
兩個人沈默無語的吃完了飯，鐘赫西也沒有問她到底想說什麽，只是看上去心情有點不好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原因，她看著鐘赫西，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不知道怎麽的，她又想起了那天勇敢的孫莉莉。
她現在沒有由來的期盼一種別的東西，一種帶著荒唐念頭的親密接觸。
她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但她知道，自己好像對鐘赫西產生了一種占有欲。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比如牽手？
比如擁抱？
比如親吻？
少年的輪廓長得清秀利落，在市裏兩年，他的皮膚已經變得很白了。於是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落在那淡粉色的唇瓣上，如果親吻的話，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會觸電嗎？
她眼睛眨了眨，一旁的手指緩慢地移動了移動，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桌子對面鐘赫西微蜷的手指，說：“鐘赫西，我可以親你嗎？”
完全沒想到向晴會說出這句話。
原本還在吃飯的他的瞳孔驀地放大，勺子不自覺掉落，敲擊在盤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一瞬的錯愕後一抹紅暈從他兩頰瘋長，紅紅的耳朵動了動，對於向晴此刻的眼神，他下意識地就低頭不敢再看。
被她手指碰到的指節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似的，那股火熱的溫度順著手指，一直爬到心裏，導致整個心臟都跟著短暫急促地抽了一下，他放著整個手掌都不敢再動。
很久，感受到向晴收回了她的視線，好像準備要離開的時候，他不自覺快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羞赧、慌張卻又有點期待地從口中擠出了回答：“可以，可以的。”
回答之後，一種未知的、羞恥的渴望在身體裏浮起，他知道這樣應該是不對的，可是他沒辦法，對向晴說出拒絕的話。
被他抓在手中的手沒有動，就這樣安安靜靜被他抓著，向晴準備起身離開的動作也停住了，重新側過身子看著他，他的頭垂著，眼睛看著她被他抓著的那只手。
兩個人的位置在快餐店的死角，不好說向晴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想法，還是突發起來這樣的想法。
但這個位置，過於好了。
他擡頭，看見向晴正看著自己，眸光一如既往的淺淡，卻是十分認真。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後，向晴突然笑了一聲，唇角向上揚起一絲弧度，眉眼壓彎如此刻天上的月牙，鐘赫西聽見她說：“你別一臉英勇赴義的樣子嘛。”
他覺得羞恥的又想低頭，卻被她伸了一只手托在自己下巴上，止住了低頭的動作，於是他只能紅著臉，看著她還帶著笑意的眼睛，他才說：“對不起。”
向晴搖了搖頭。
被他扣著的那只手帶著他的手一起往上伸，然後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輕輕的抓力讓他不由自主的傾向她。
兩人的唇瓣上卻沾染出了對方的溫度，溫熱，又柔軟地壓在了他唇瓣上。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就像是白天做的一場夢。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明明只是一句調笑的話……
但是從那以後，兩個人突然就像是避嫌一樣，很久都不曾說過話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放假時間並不長，也就比兩個星期多一點。
在暑假前的最後一節課，向晴坐在座位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在發呆，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身影在窗邊出現又消失。
鄭佳麗歪著頭看她，又順著她視線往窗邊看，除了路過的人頭和藍天的一角，別的也沒看到，她有些疑惑向晴在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伸手在她眼前揮揮，向晴眼睛一眨，不自覺縮了一下下巴，看向鄭佳麗，說：“怎麽了？”
鄭佳麗笑笑，眼睛往窗邊掃一眼，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鐘赫西說：“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向晴搖搖頭，放下托著下巴的手，手指在桌面上堆著的書裏，抽出下節課的書本，一邊翻一邊回答鄭佳麗的問題：“沒看什麽呀。”
翻開書本，向晴抿著唇。
其實剛開始還好，但隨著時間推移，註意力越來越無法集中了，如果不早點解決掉心裏的事情……低頭看著書本的眼睛好像有些失焦，她轉頭看向鄭佳麗，說：“我不太想放假。”說著，眉頭微皺。
正在翻書的鄭佳麗手上動作一頓，偏頭看她的時候眼裏有些驚奇的模樣，帶著笑看著她：“難得你也有不想做某些事的時候誒。”
高中一年的同桌相處，比起剛開學的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很好了，平日裏看向晴她性格一直都很安靜包容，很少這麽直接表達自己的喜好嫌惡。
向晴不自覺松下了肩膀，低著頭把臉埋在書裏，書本裏的字像是一個個模糊的圖案，反映在眼睫裏壓出淺淡的眸光，輕輕呼一口氣後，沒有再說話。
“為什麽不想放假啊？這次暑假就那麽幾天，下個月就開始高三的補課了，還有那麽多的作業，想想就好煩啊。”鄭佳麗不太明白怎麽會有學生不想放假，她也算很想努力學習熱愛學習，可是她還是想要放假。
向晴重新直腰坐好，餘光瞥著鄭佳麗的側臉笑了笑，說：“總覺得自己還有些東西沒學。”
“你這還覺得自己沒學啊？那我就算什麽都沒學了。”鄭佳麗笑說。
這個學期向晴的成績一直穩定在前三，每個老師提到她臉上都是和顏悅色的，上回她去交作業的時候，還聽見有其他科目的老師和他們班主任說向晴可能有機會沖刺一下清北，讓他一定要多關照。
想到向晴剛才的話，鄭佳麗突然想是不是向晴也開始焦慮了，於是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馬上要高三了，所以很有壓力呀？”
向晴搖了搖頭。
這樣的回答讓鄭佳麗有些失望，坐回自己椅子上，說：“那還能是因為什麽呀？”
她心裏有個人動了動，想說點什麽。
但是上課鈴在此刻響了，向晴微張著嘴，最終抿唇的沒有把話說出來。
鄭佳麗也沒有繼續追問，在聽見鈴響之後身體坐得更直了，眼睛看向前方的黑板，手也在一邊翻著書。
課室外的學生一個接一個的跑進教室，回到自己座位坐好等待上課。
高二的最後一節課，和往常一樣開始，也和往常一樣結束了。
馬上就是短暫的暑假了。
……
雖然只有兩周，但可以回家，兩個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在同一輛車上遇到了。
因為時間短，所以兩個人帶的行李都不是很多。
鐘赫西低頭看了眼向晴，將口袋裏的手伸了出來，想要伸手拉她一把的時候，卻正好側過頭對上她看他的眼睛，於是手被無聲又促狹地收回。
手掌不自覺抻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到自己衣服的口袋，於是只好不自然放棄地垂在一旁，手指放松自然地向掌心微蜷，他抿了抿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向她的書包，指了指車子後面說：“那裏有位置，你要不要去坐一會？”
“不用了，反正很快也到家了。” 向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也今天回家嗎？”
“嗯…天氣預報說明後天的天氣不好。”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像是勾起了某些回憶，頭也慢慢垂下，說：”上次展嚴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向晴側著頭一直看著他，聽著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頭也垂下，劉海垂落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低著頭的模樣，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向晴突然很想伸手撫摸一下他的頭頂。
但是這個舉動對普通朋友來說，還是有點太超過了。
明明他一開始看到自己的時候，還很開心的樣子，向晴還是聽出了裏面的低落。
“我沒有往心裏去。”半開的車窗，透進一股熱風和車內的冷氣一起，輕輕帶動了拂動她的馬尾。
向晴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自己的心情。
沒有伸手摸他的頭，她視線下垂，看見他垂在一旁的手掌。鐘赫西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高了她一個頭還多，好像這段時間裏他又長高了一些，手掌看起來也比她大很多，指骨分明、修長，帶著些薄繭。
“等會在縣裏下車了，” 向晴抿了抿嘴巴，“你有沒有時間稍微陪我一下？”
擔心鐘赫西會拒絕，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應該可以的，”鐘赫西看了眼手表，現在是早上十點，等會到了縣裏應該是中午，左右都是要吃了午飯再回去。
車子搖搖晃晃，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等到好不容易下車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們兩個人下車的時候，都稍微的往對方側了側身，擡頭的時候正巧視線相對，向晴看著他微蹙的眉頭，不知道是因為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的緣故還是別的，她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
兩個人找了一間書店快餐店坐了下來，向晴點了一份牛肉咖喱飯，鐘赫西點了一份牛排套餐。
這裏吃完飯，還可以在旁邊的書吧裏免費看一會書。
不過也許因為今天是工作日的關系。店裏面的人不是很多。
兩個人沈默無語的吃完了飯，鐘赫西也沒有問她到底想說什麽，只是看上去心情有點不好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原因，她看著鐘赫西，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不知道怎麽的，她又想起了那天勇敢的孫莉莉。
她現在沒有由來的期盼一種別的東西，一種帶著荒唐念頭的親密接觸。
她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但她知道，自己好像對鐘赫西產生了一種占有欲。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比如牽手？
比如擁抱？
比如親吻？
少年的輪廓長得清秀利落，在市裏兩年，他的皮膚已經變得很白了。於是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落在那淡粉色的唇瓣上，如果親吻的話，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會觸電嗎？
她眼睛眨了眨，一旁的手指緩慢地移動了移動，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桌子對面鐘赫西微蜷的手指，說：“鐘赫西，我可以親你嗎？”
完全沒想到向晴會說出這句話。
原本還在吃飯的他的瞳孔驀地放大，勺子不自覺掉落，敲擊在盤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一瞬的錯愕後一抹紅暈從他兩頰瘋長，紅紅的耳朵動了動，對於向晴此刻的眼神，他下意識地就低頭不敢再看。
被她手指碰到的指節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似的，那股火熱的溫度順著手指，一直爬到心裏，導致整個心臟都跟著短暫急促地抽了一下，他放著整個手掌都不敢再動。
很久，感受到向晴收回了她的視線，好像準備要離開的時候，他不自覺快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羞赧、慌張卻又有點期待地從口中擠出了回答：“可以，可以的。”
回答之後，一種未知的、羞恥的渴望在身體裏浮起，他知道這樣應該是不對的，可是他沒辦法，對向晴說出拒絕的話。
被他抓在手中的手沒有動，就這樣安安靜靜被他抓著，向晴準備起身離開的動作也停住了，重新側過身子看著他，他的頭垂著，眼睛看著她被他抓著的那只手。
兩個人的位置在快餐店的死角，不好說向晴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想法，還是突發起來這樣的想法。
但這個位置，過於好了。
他擡頭，看見向晴正看著自己，眸光一如既往的淺淡，卻是十分認真。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後，向晴突然笑了一聲，唇角向上揚起一絲弧度，眉眼壓彎如此刻天上的月牙，鐘赫西聽見她說：“你別一臉英勇赴義的樣子嘛。”
他覺得羞恥的又想低頭，卻被她伸了一只手托在自己下巴上，止住了低頭的動作，於是他只能紅著臉，看著她還帶著笑意的眼睛，他才說：“對不起。”
向晴搖了搖頭。
被他扣著的那只手帶著他的手一起往上伸，然後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輕輕的抓力讓他不由自主的傾向她。
兩人的唇瓣上卻沾染出了對方的溫度，溫熱，又柔軟地壓在了他唇瓣上。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就像是白天做的一場夢。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