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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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同學聚會
夏宇晴對自己的認知一直都是模糊的，她可以沒有愛，但必須要有婚姻，她要像社會上其他人一樣，結婚生子，過上大家都認為好的生活。
秋雨綿綿，氣溫像過山車一樣急轉直下，上一周她還穿著短袖，吹著空調，這周就穿上了秋衣，甚至還覺得有點冷。西安簡直沒有秋天，她這樣想道。
她最近約了幾家面試，面試官都像一尊尊石像似得，面無表情地坐在她的對面，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每次都要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重覆敘述給他們聽，然後聽候他們的發落。
她最討厭的是，每次去面試都要填一張個人信息表，上面的信息明明簡歷上都有，她還非要再重覆寫一次。
有一次，她填寫姓名的時候想到，小時候她忘記她媽媽叫什麽了，於是在她不註意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媽，你的全名是什麽，學校填一份資料用。她羞澀地笑了，然後認真地把她的名字寫在了一張廢紙的最下面，遞給了她。
晚上，她收到了徐木陽的微信消息，說是有個同學聚會，有她認識的人，想邀請她出去和大家都見見面。
她想了一會兒，這麽多年自己從不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一是自己確實也是沒幾個要好的同學，二是自己混得實在太差，怕見面太丟臉。
同學群發的消息，她一律不看，因為會引起自己的恐慌。
郭偉傑在給陽臺上的一盆仙人掌澆水，問她在想什麽，她回過神來，看了看他，說道，沒想什麽，然後她敲出了幾個字，回覆道：好，到時我會去的。
她站在地鐵上正在發微信，剛編輯好一條信息：今晚同學聚會，晚點回家。然後她把手機裝進了手提包。
下地鐵後，她穿過了一個紅綠燈，風吹動著她頭頂的槐樹葉子，把她額前的頭發吹向一邊，她用手指將它們梳到耳背，她走到一個很窄的甬道，然後掀開了一個玻璃推拉門，進入了一家酒吧。
裏面很吵，空氣中充斥著酒精與汗味，五顏六色的燈光看起來很炫，這讓她有點興奮。她路過一張木質的吧臺，走向最裏面，看到徐木陽站起來向她揮手，她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這樣她就不會感到那麽緊張了。
她掃了一眼，對面一共有四個男生，其中兩個她還有點印象，但卻叫不上名字了，她朝著他們微笑，然後點點頭。
徐木陽向她介紹了大家，但她就記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你知道嗎，還有一個人要來，你認識的。”徐木陽附在她耳邊說道。
她問是誰，他讓她猜猜看，她想到了駱奕歡，但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聽說她去南方上大學後，就留在南方工作了。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猜不到。”
“是駱奕歡。”他開心地說道，好像告訴了她一個天大的秘密，她來了，他用手指向她背後。
夏宇晴轉頭看到一個染了一頭紅色頭發的女孩，微胖的身材，脖子上戴著一圈白色的珍珠項鏈，穿著一條黑色的抹胸連衣裙，皮膚很白，看起來很有氣質。
“宇晴，你好，好久不見了。”她喜笑顏開地走到她身旁，抱了抱她。
“奕歡，真的是你嗎？太不可思議了，我們都十幾年沒見面了，來，快坐下。”
對面的幾個男生一直在喝酒聊天，這時也停了下來。
有一個皮膚黑黑的男生說道，“為了我們逝去的青春，大家幹一杯。”
然後他們一起起哄，舉起手中的酒杯，酒灑在了桌面上，他們都笑的很開心。
他們混在人群裏跳舞，駱奕歡拉著夏宇晴的手轉了一個圈，開心地說道，“你還是那麽漂亮。”
夏宇晴說道，“你現在也很漂亮。”
駱奕歡又說道，“我就知道我以前很醜。”
“哪有。”夏宇晴被她逗笑了。
“你們兩個現在怎麽樣？”駱奕歡問她，她的頭發在燈光下像是一頂假發，很不真實。
“你不要瞎說，我們一直都沒什麽。”
“我一直以為，你們會走到一起。”
“他現在有女朋友，相處的很好。
“哈哈，是嗎，真可惜。”
“真可惜你沒有追到他。”
她們笑成了一片，然後手拉手又回到了座位上。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身邊還是那樣的一群人，他們可以放肆地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一點區別，以前她距離周圍的人好像都很遠，現在卻很近，他們現在是一樣的人了。
她有時會有這樣的心理，覺得自己的年齡還停留在高中那個時期，但有時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老了。
他們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 12 點了，他們都有點微醺了。其他四個男生已經打車離開了，剩下徐木陽、駱奕歡和夏宇晴還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他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駱奕歡告訴夏宇晴，自己剛剛從深圳辭職，目前住在鳳城三路的一個高層公寓裏。
“你以後都不回深圳了嗎？”夏宇晴問她。
“不回了，我媽催著我找對象，我以後會定居在西安。”她用一只胳膊攙著夏宇晴，就像高中那會一樣。
“本來想著，我們到了這個年紀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沒想到我們現在都還是沒有結婚。”徐木陽仰望天空說道，路燈下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夏宇晴問道，她能感覺到駱奕歡溫暖的手掌傳遞的體溫。
駱奕歡轉頭看著他，等他回答。
“目前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他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兩個現在都還有機會？”駱奕歡笑著說道。
“什麽。”他擡起眉毛望著她。
“大家公平競爭嗎。”說完她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夏宇晴和徐木陽也跟著笑了。
一切似乎都是原來的樣子，夏宇晴的頭靠著駱奕歡的肩膀，瞇了一會眼睛，她很享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氛圍。他們兩個永遠都是小孩子一樣拌嘴，她不用說話，就只用靜靜地聽著，偶爾會跟著他們一起傻笑。
若是時間可以重新來過，他們的人生會不會發生變化，會不會也在現在這個時間相遇？這個念頭很快經過了她的大腦，但她覺得一切還是不會改變。
夏宇晴手機在震動，她打開手機，是郭偉傑打來的電話：你那邊快結束了沒？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夏宇晴：我們剛結束，我一會打車回去，你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郭偉傑：那行，你路上註意安全。
她掛斷電話，發現駱奕歡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她，說道，“哎，看來有人已經名花有主了，快點從實招來，木陽，看來你的消息一點都不可靠哦。”
夏宇晴反駁道，“你這人真壞，居然偷聽人家電話。”
說完就用手作勢要去打她。駱奕歡急忙跑開了，笑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會感覺還真有點冷，要不我先回了，我就住在前面的路口，你們怎麽回去？”
“那我們一起再走一段吧，剛好順路送你，我一會打車送宇晴。”徐木陽兩手插在褲子口袋，緩緩地說道。
他們走了五分鐘後，到達了駱奕歡公寓的樓下，駱奕歡和他們告別後，就走進了公寓。
“你冷嗎？”徐木陽問她。
“有點。”她回道。
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衣服還是溫的，她能聞到衣服上殘留的他的味道，混雜著一股煙味。
“謝謝，你不會冷嗎？”她擡頭望著他。
他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體育健將，這點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你和她說什麽了，為什麽她剛才說你謊報軍情？她縮在他的衣服裏。”他的衣服又寬又大，更顯得自己很小。
“沒什麽，上次在你家，聽你說你和你男友分手了，我以為你還是單身。”
“原這是這樣，怎麽說呢，正確來說是我被他甩了，他說他還愛著他的前女友。”
“那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位是？”他轉過頭問她。
“我和他分開後，就和郭偉傑認識了，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她看著他的眼睛，他頓了頓，沒有說什麽，然後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一定有很多人追你。”
她幹澀地笑了笑，說道，“你怎麽會這樣想，我不認為我有那麽大的魅力，而且，確實追我的人很少。”
“是嗎。”他淡淡地說道，像是一種嘆氣。
他送她到樓下，她把衣服脫了下來，還給他，說道，“謝謝你。”
他說道，“沒關系。”
他沒有穿上衣服，而是把衣服搭在肩上，就轉身走了出去，看起來那麽好看。
她看著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然後上樓。
回到家後，郭偉傑正站在大廳歸攏桌上的零碎東西。
“才送你的那個人是誰？”他問道，但是沒有看她，繼續把桌上的東西裝進一個箱子裏。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她把包掛起來，換了一雙拖鞋。
“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
夏宇晴楞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他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我們很小就認識。”
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控制，這有時會讓她感覺到不適。當他們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郭偉傑會要求她按照他的審美來打扮自己，比如穿什麽樣的衣服，梳什麽樣的頭發，甚至包括她走路的姿勢，他都會註意到，而且會加以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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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晴對自己的認知一直都是模糊的，她可以沒有愛，但必須要有婚姻，她要像社會上其他人一樣，結婚生子，過上大家都認為好的生活。
秋雨綿綿，氣溫像過山車一樣急轉直下，上一周她還穿著短袖，吹著空調，這周就穿上了秋衣，甚至還覺得有點冷。西安簡直沒有秋天，她這樣想道。
她最近約了幾家面試，面試官都像一尊尊石像似得，面無表情地坐在她的對面，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每次都要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重覆敘述給他們聽，然後聽候他們的發落。
她最討厭的是，每次去面試都要填一張個人信息表，上面的信息明明簡歷上都有，她還非要再重覆寫一次。
有一次，她填寫姓名的時候想到，小時候她忘記她媽媽叫什麽了，於是在她不註意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媽，你的全名是什麽，學校填一份資料用。她羞澀地笑了，然後認真地把她的名字寫在了一張廢紙的最下面，遞給了她。
晚上，她收到了徐木陽的微信消息，說是有個同學聚會，有她認識的人，想邀請她出去和大家都見見面。
她想了一會兒，這麽多年自己從不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一是自己確實也是沒幾個要好的同學，二是自己混得實在太差，怕見面太丟臉。
同學群發的消息，她一律不看，因為會引起自己的恐慌。
郭偉傑在給陽臺上的一盆仙人掌澆水，問她在想什麽，她回過神來，看了看他，說道，沒想什麽，然後她敲出了幾個字，回覆道：好，到時我會去的。
她站在地鐵上正在發微信，剛編輯好一條信息：今晚同學聚會，晚點回家。然後她把手機裝進了手提包。
下地鐵後，她穿過了一個紅綠燈，風吹動著她頭頂的槐樹葉子，把她額前的頭發吹向一邊，她用手指將它們梳到耳背，她走到一個很窄的甬道，然後掀開了一個玻璃推拉門，進入了一家酒吧。
裏面很吵，空氣中充斥著酒精與汗味，五顏六色的燈光看起來很炫，這讓她有點興奮。她路過一張木質的吧臺，走向最裏面，看到徐木陽站起來向她揮手，她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這樣她就不會感到那麽緊張了。
她掃了一眼，對面一共有四個男生，其中兩個她還有點印象，但卻叫不上名字了，她朝著他們微笑，然後點點頭。
徐木陽向她介紹了大家，但她就記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你知道嗎，還有一個人要來，你認識的。”徐木陽附在她耳邊說道。
她問是誰，他讓她猜猜看，她想到了駱奕歡，但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聽說她去南方上大學後，就留在南方工作了。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猜不到。”
“是駱奕歡。”他開心地說道，好像告訴了她一個天大的秘密，她來了，他用手指向她背後。
夏宇晴轉頭看到一個染了一頭紅色頭發的女孩，微胖的身材，脖子上戴著一圈白色的珍珠項鏈，穿著一條黑色的抹胸連衣裙，皮膚很白，看起來很有氣質。
“宇晴，你好，好久不見了。”她喜笑顏開地走到她身旁，抱了抱她。
“奕歡，真的是你嗎？太不可思議了，我們都十幾年沒見面了，來，快坐下。”
對面的幾個男生一直在喝酒聊天，這時也停了下來。
有一個皮膚黑黑的男生說道，“為了我們逝去的青春，大家幹一杯。”
然後他們一起起哄，舉起手中的酒杯，酒灑在了桌面上，他們都笑的很開心。
他們混在人群裏跳舞，駱奕歡拉著夏宇晴的手轉了一個圈，開心地說道，“你還是那麽漂亮。”
夏宇晴說道，“你現在也很漂亮。”
駱奕歡又說道，“我就知道我以前很醜。”
“哪有。”夏宇晴被她逗笑了。
“你們兩個現在怎麽樣？”駱奕歡問她，她的頭發在燈光下像是一頂假發，很不真實。
“你不要瞎說，我們一直都沒什麽。”
“我一直以為，你們會走到一起。”
“他現在有女朋友，相處的很好。
“哈哈，是嗎，真可惜。”
“真可惜你沒有追到他。”
她們笑成了一片，然後手拉手又回到了座位上。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身邊還是那樣的一群人，他們可以放肆地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一點區別，以前她距離周圍的人好像都很遠，現在卻很近，他們現在是一樣的人了。
她有時會有這樣的心理，覺得自己的年齡還停留在高中那個時期，但有時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老了。
他們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 12 點了，他們都有點微醺了。其他四個男生已經打車離開了，剩下徐木陽、駱奕歡和夏宇晴還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他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駱奕歡告訴夏宇晴，自己剛剛從深圳辭職，目前住在鳳城三路的一個高層公寓裏。
“你以後都不回深圳了嗎？”夏宇晴問她。
“不回了，我媽催著我找對象，我以後會定居在西安。”她用一只胳膊攙著夏宇晴，就像高中那會一樣。
“本來想著，我們到了這個年紀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沒想到我們現在都還是沒有結婚。”徐木陽仰望天空說道，路燈下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夏宇晴問道，她能感覺到駱奕歡溫暖的手掌傳遞的體溫。
駱奕歡轉頭看著他，等他回答。
“目前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他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兩個現在都還有機會？”駱奕歡笑著說道。
“什麽。”他擡起眉毛望著她。
“大家公平競爭嗎。”說完她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夏宇晴和徐木陽也跟著笑了。
一切似乎都是原來的樣子，夏宇晴的頭靠著駱奕歡的肩膀，瞇了一會眼睛，她很享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氛圍。他們兩個永遠都是小孩子一樣拌嘴，她不用說話，就只用靜靜地聽著，偶爾會跟著他們一起傻笑。
若是時間可以重新來過，他們的人生會不會發生變化，會不會也在現在這個時間相遇？這個念頭很快經過了她的大腦，但她覺得一切還是不會改變。
夏宇晴手機在震動，她打開手機，是郭偉傑打來的電話：你那邊快結束了沒？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夏宇晴：我們剛結束，我一會打車回去，你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郭偉傑：那行，你路上註意安全。
她掛斷電話，發現駱奕歡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她，說道，“哎，看來有人已經名花有主了，快點從實招來，木陽，看來你的消息一點都不可靠哦。”
夏宇晴反駁道，“你這人真壞，居然偷聽人家電話。”
說完就用手作勢要去打她。駱奕歡急忙跑開了，笑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會感覺還真有點冷，要不我先回了，我就住在前面的路口，你們怎麽回去？”
“那我們一起再走一段吧，剛好順路送你，我一會打車送宇晴。”徐木陽兩手插在褲子口袋，緩緩地說道。
他們走了五分鐘後，到達了駱奕歡公寓的樓下，駱奕歡和他們告別後，就走進了公寓。
“你冷嗎？”徐木陽問她。
“有點。”她回道。
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衣服還是溫的，她能聞到衣服上殘留的他的味道，混雜著一股煙味。
“謝謝，你不會冷嗎？”她擡頭望著他。
他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體育健將，這點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你和她說什麽了，為什麽她剛才說你謊報軍情？她縮在他的衣服裏。”他的衣服又寬又大，更顯得自己很小。
“沒什麽，上次在你家，聽你說你和你男友分手了，我以為你還是單身。”
“原這是這樣，怎麽說呢，正確來說是我被他甩了，他說他還愛著他的前女友。”
“那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位是？”他轉過頭問她。
“我和他分開後，就和郭偉傑認識了，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她看著他的眼睛，他頓了頓，沒有說什麽，然後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一定有很多人追你。”
她幹澀地笑了笑，說道，“你怎麽會這樣想，我不認為我有那麽大的魅力，而且，確實追我的人很少。”
“是嗎。”他淡淡地說道，像是一種嘆氣。
他送她到樓下，她把衣服脫了下來，還給他，說道，“謝謝你。”
他說道，“沒關系。”
他沒有穿上衣服，而是把衣服搭在肩上，就轉身走了出去，看起來那麽好看。
她看著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然後上樓。
回到家後，郭偉傑正站在大廳歸攏桌上的零碎東西。
“才送你的那個人是誰？”他問道，但是沒有看她，繼續把桌上的東西裝進一個箱子裏。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她把包掛起來，換了一雙拖鞋。
“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
夏宇晴楞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他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我們很小就認識。”
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控制，這有時會讓她感覺到不適。當他們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郭偉傑會要求她按照他的審美來打扮自己，比如穿什麽樣的衣服，梳什麽樣的頭發，甚至包括她走路的姿勢，他都會註意到，而且會加以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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