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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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正說著，程大宇的手機響了，他匆匆看了一眼，說：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好，請便！”
眼看程大宇走去接電話了，沈蘭蘭起身走向臥室——她想去看看林松的情況——
她站在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向裏張望——
林松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來是睡著了，她松了口氣，但當她剛要轉身離開時，她又看見林松在床上痛苦地扭動——
她沖進去，俯在床邊，問他怎樣——
他喊痛，眼睛還閉著，仿佛是夢魘，但他滿臉病容、額上淌滿細汗……
她著急，問他哪裏痛，他用手按著肚子，她又問，那要幫你揉揉嗎？
還沒等到回答，他閉著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他肚子上猛按下去，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肚子又冷又硬——
他按得用力，她心驚肉跳，她說：
“部長，你輕點……”
而他嚷，“痛，好痛……”
他痛得失去神智，好像一瞬間變成不講理的小孩子，沈蘭蘭芳心大亂，只好順他意、用她的柔軟小手，去消解他那頑固要傷害他自己的身體——
漸漸的，他不再扭動，呼吸也稍有平穩，但頭發都被汗濕到粘在臉上——
沈蘭蘭騰出一只手去拿紙巾幫他臉上擦汗，一邊忍不住碎碎念：
“真是的，胃不好就別喝酒了！真當自己是超人嗎？哪有超人連架也不會打的！就算是小舅子，也沒必要站著挨打吧！這麽愛當聖人怎麽上班的時候不少罵我們一點！——”
沒想到沈蘭蘭的自言自語，竟然都被林松聽到了——
“沈蘭蘭你怎麽還不回家睡覺？！”
沈蘭蘭大吃一驚——
“部長？你醒啦？”
“被你吵醒的！”林松嘆了口氣、勉強撐開眼皮，“你幹嘛還在這兒？”
“我？……我擔心部長啊！”
“擔心我什麽？”
沈蘭蘭被噎到了，她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說：
“誰、誰叫你非要當我面挨打啊！搞得我像共犯一樣！”
“哈？”林松楞了一下，然後一邊從床上坐起來一邊說：“那不關你的事啊……”
“可我就是良心不安嘛！”
林松突然笑了，他擡起頭道：
“你這是在替你男朋友向我賠罪嗎？”
“才不是！”
“好啦，沒事啦……”林松無所謂地擺擺手說：“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吧——”
正說著，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嘀嘀響了兩聲，林松伸手去拿——
“怎麽啦？有事？”眼看他看完手機後臉色越發煞白，沈蘭蘭擔心地問。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朝房間跑來——
“林松！你收到信息了嗎？”
林松面色嚴峻地點點頭。
程大宇又一臉驚恐地沖進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趙謙會發這樣的信息來？”
沈蘭蘭忍不住好奇地問：
“到底是什麽信息啊，為什麽你倆的表情是這樣的？”
見林松沒說話，程大宇代替他回答：
“趙謙突然約我們去打球！”
“哈？現在？”
沈蘭蘭無法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林松下床換衣服——
程大宇在他身旁團團轉：
“林松，你不是真的要去吧？”
林松說當然。
“可是趙謙他不是——”
林松迅速瞪了他一眼，程大宇滿臉委屈地閉了嘴。
林松穿好衣服，離開房間，程大宇和沈蘭蘭雙雙尾隨著他，走到客廳，林松扶住墻，他劇烈地幹嘔了一陣，隨後又掉頭跑去衛生間——
沈蘭蘭問程大宇：
“你們平常也會在這個時間去打球嗎？”
程大宇瞪著眼：
“我們仨都已經很久沒在一起打球了！”
“那是怎麽回事？”
程大宇把頭甩得跟撥浪鼓一樣：
“總之不對勁！”
林松吐完出來了，臉色白得跟鬼一樣，沈蘭蘭急道：
“部長你這個樣子確定還能打球？”
林松白了她一眼，道：“不關你的事，趕緊回去吧——”
說著，他往前邁了一步，結果膝蓋發軟，差點就跪到地上，幸虧沈蘭蘭及時扶住他，但他馬上又輕輕甩開沈蘭蘭，他對程大宇說：
“你先去開車吧，我到樓下等你。”
程大宇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奪門而出。
林松靠在墻邊微微喘氣，剛剛吐過，頭還發暈，但是沒辦法，是趙謙來的短信，是刀山是火海，他都得去，況且，他預感此事不妙。
他看到沈蘭蘭仍站在他面前，他再一次叫她回去，但她反倒堅決地說：
“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說哈？為什麽？
她突然俏皮地眨眼，用一臉揶揄的表情說：
“因為我想親眼目睹一下、傳說中的籃球天才、林部長您的籃球球技呀！”
他全身無力、卻還是拼了老命的、拿指節在沈蘭蘭的頭頂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到了樓下，程大宇已把車門打開，沈蘭蘭把林松推上副座，然後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迅速爬上後座。
“你們約在哪裏打球啊？”車啟動後，沈蘭蘭開口問。
程大宇說：
“醫院。”
“醫院？”
“醫院的操場。”
沈蘭蘭點點頭——
“我懂了！那個趙謙，是個醫生吧！”
但沒人再接話，程大宇一邊開車，一邊憂心忡忡地看他身邊的林松，他勸林松再睡會兒、到了會叫他，沈蘭蘭因此也閉了嘴、再也沒開口……
窗外夜色沈沈，在如此的深夜，真的還能打籃球嗎？沈蘭蘭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竟又有些興奮——
因為她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趙謙了！那個曾經無限溫柔又耐心地幫助過林松、拯救他走出焦慮癥的陰影又使他重拾了他心愛的籃球的男人，究竟長什麽樣呢？
沈蘭蘭萬分期待……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後，一行人步行至操場。
遠遠就看見了操場上的籃球架，在路燈的照射下、靜靜地佇立著，只是，操場上空無一人，夜風吹拂中，遠處住院大樓部人影幢幢。
三人在籃球架下茫然地站了一會兒——
“你看吧，根本沒人，一定是趙謙跟我們開玩笑呢！”程大宇開口說。
林松緊蹙眉頭、耐心地等候——
不一會兒，果然看見遠處有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了……
夜色朦朧，但對方堅毅的腳步，似乎仍能看出一絲運動員的身影……只是，咦？他好像沒穿醫生的白大褂啊？啊！一定是他已經下班了、換上了自己的便服，不然醫生那麽忙、哪來的時間打籃球呢！
沈蘭蘭不知不覺向林松靠近，她的心，竟沒來由地怦怦直跳起來……
真奇怪，她在心裏說，明明是見一個陌生人，怎麽倒比見心上人還激動還緊張呢……
“是趙謙！他真的來了！！”
隨著程大宇的一聲驚呼，一顆籃球，自半空中飛了過來——
“林松，接住！”
沈蘭蘭眼看林松擡起雙手、噗一聲，把籃球牢牢地抓在了手裏，對面的人快速地跑過來了，接著還沒等沈蘭蘭看清，那人又一下把林松手裏的球拍走，然後一路運球、上籃，極為輕巧地把球滴溜溜地丟進了籃筐——
林松一言不發，靜立在原地，而那個投籃成功的家夥、抱著球、站在籃框下哈哈大笑：
“林松你在發什麽楞啊！還有你，程大宇！快讓我看看，你倆的球技退步了沒有！”
沈蘭蘭瞪大眼睛看著那個人，盡管夜色朦朧，但對方高挑的身材、和善的眉目、俊秀的五官依舊一覽無遺……
好一枚帥哥啊！竟跟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轍！
在如水般流動的月光中，那人又一邊拍著球、一邊向林松走過來，當他看見沈蘭蘭時，他笑著問：
“咦？這位姑娘是？”
沈蘭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
“我叫沈蘭蘭！……你就是趙謙吧？我們部長大學時籃球隊的隊長！”
趙謙微微一楞，接著又是哈哈大笑：
“好好好！沒想到還有美女觀眾，那今晚這場球，我是非賣力打不可了！”
沈蘭蘭沒來由地跟著傻笑，結果下一秒，只見林松“啪”一聲、把趙謙手裏的球給奪走了：
“你做什麽？不好好在房間裏休息、打什麽球！”
趙謙默默一笑：
“手癢嘛！不然也不會半夜約你們——”
“你也知道是半夜！”林松咬牙切齒、一把扣住趙謙的胳膊說：“走！我送你回去！”
但趙謙堅持要打，他說：
“林松你還記得嗎，我們最後一次打球是什麽時候？”
林松不說話，於是趙謙自管自說下去：
“是我失戀後，你跑來安慰我，你說不管多難過的事，只要一起痛快地打場球就能忘記了，於是你硬拖著我，把我拉去球場，還揚言非把我打敗不可，這樣的話，我就能用輸球的痛掩蓋掉失戀的痛，我們一邊打球，你還一邊對我喊，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我趙謙願意，你能立馬幫我拉來一車美女任我挑選，你把我逗樂了，然後趁機投籃贏過我——”
林松聽了，眼圈急劇泛紅——
趙謙仍在說：
“林松，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暗中幫助我，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試圖拯救我，明明我都沒為你做過什麽，你卻一直那樣仗義地對我——”
“你說夠了沒有？”林松無情地打斷了他：“我不想聽這些！快跟我回去！”
但趙謙堅決地搖頭：
“不，今天這場球，我非打不可，我一定要跟你分出一場勝負，好叫你、不敢再瞧不起我！”
一陣狂風吹來，沈蘭蘭清楚地看到林松的眼角處有淚光在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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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程大宇的手機響了，他匆匆看了一眼，說：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好，請便！”
眼看程大宇走去接電話了，沈蘭蘭起身走向臥室——她想去看看林松的情況——
她站在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向裏張望——
林松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來是睡著了，她松了口氣，但當她剛要轉身離開時，她又看見林松在床上痛苦地扭動——
她沖進去，俯在床邊，問他怎樣——
他喊痛，眼睛還閉著，仿佛是夢魘，但他滿臉病容、額上淌滿細汗……
她著急，問他哪裏痛，他用手按著肚子，她又問，那要幫你揉揉嗎？
還沒等到回答，他閉著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他肚子上猛按下去，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肚子又冷又硬——
他按得用力，她心驚肉跳，她說：
“部長，你輕點……”
而他嚷，“痛，好痛……”
他痛得失去神智，好像一瞬間變成不講理的小孩子，沈蘭蘭芳心大亂，只好順他意、用她的柔軟小手，去消解他那頑固要傷害他自己的身體——
漸漸的，他不再扭動，呼吸也稍有平穩，但頭發都被汗濕到粘在臉上——
沈蘭蘭騰出一只手去拿紙巾幫他臉上擦汗，一邊忍不住碎碎念：
“真是的，胃不好就別喝酒了！真當自己是超人嗎？哪有超人連架也不會打的！就算是小舅子，也沒必要站著挨打吧！這麽愛當聖人怎麽上班的時候不少罵我們一點！——”
沒想到沈蘭蘭的自言自語，竟然都被林松聽到了——
“沈蘭蘭你怎麽還不回家睡覺？！”
沈蘭蘭大吃一驚——
“部長？你醒啦？”
“被你吵醒的！”林松嘆了口氣、勉強撐開眼皮，“你幹嘛還在這兒？”
“我？……我擔心部長啊！”
“擔心我什麽？”
沈蘭蘭被噎到了，她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說：
“誰、誰叫你非要當我面挨打啊！搞得我像共犯一樣！”
“哈？”林松楞了一下，然後一邊從床上坐起來一邊說：“那不關你的事啊……”
“可我就是良心不安嘛！”
林松突然笑了，他擡起頭道：
“你這是在替你男朋友向我賠罪嗎？”
“才不是！”
“好啦，沒事啦……”林松無所謂地擺擺手說：“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吧——”
正說著，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嘀嘀響了兩聲，林松伸手去拿——
“怎麽啦？有事？”眼看他看完手機後臉色越發煞白，沈蘭蘭擔心地問。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朝房間跑來——
“林松！你收到信息了嗎？”
林松面色嚴峻地點點頭。
程大宇又一臉驚恐地沖進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趙謙會發這樣的信息來？”
沈蘭蘭忍不住好奇地問：
“到底是什麽信息啊，為什麽你倆的表情是這樣的？”
見林松沒說話，程大宇代替他回答：
“趙謙突然約我們去打球！”
“哈？現在？”
沈蘭蘭無法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林松下床換衣服——
程大宇在他身旁團團轉：
“林松，你不是真的要去吧？”
林松說當然。
“可是趙謙他不是——”
林松迅速瞪了他一眼，程大宇滿臉委屈地閉了嘴。
林松穿好衣服，離開房間，程大宇和沈蘭蘭雙雙尾隨著他，走到客廳，林松扶住墻，他劇烈地幹嘔了一陣，隨後又掉頭跑去衛生間——
沈蘭蘭問程大宇：
“你們平常也會在這個時間去打球嗎？”
程大宇瞪著眼：
“我們仨都已經很久沒在一起打球了！”
“那是怎麽回事？”
程大宇把頭甩得跟撥浪鼓一樣：
“總之不對勁！”
林松吐完出來了，臉色白得跟鬼一樣，沈蘭蘭急道：
“部長你這個樣子確定還能打球？”
林松白了她一眼，道：“不關你的事，趕緊回去吧——”
說著，他往前邁了一步，結果膝蓋發軟，差點就跪到地上，幸虧沈蘭蘭及時扶住他，但他馬上又輕輕甩開沈蘭蘭，他對程大宇說：
“你先去開車吧，我到樓下等你。”
程大宇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奪門而出。
林松靠在墻邊微微喘氣，剛剛吐過，頭還發暈，但是沒辦法，是趙謙來的短信，是刀山是火海，他都得去，況且，他預感此事不妙。
他看到沈蘭蘭仍站在他面前，他再一次叫她回去，但她反倒堅決地說：
“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說哈？為什麽？
她突然俏皮地眨眼，用一臉揶揄的表情說：
“因為我想親眼目睹一下、傳說中的籃球天才、林部長您的籃球球技呀！”
他全身無力、卻還是拼了老命的、拿指節在沈蘭蘭的頭頂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到了樓下，程大宇已把車門打開，沈蘭蘭把林松推上副座，然後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迅速爬上後座。
“你們約在哪裏打球啊？”車啟動後，沈蘭蘭開口問。
程大宇說：
“醫院。”
“醫院？”
“醫院的操場。”
沈蘭蘭點點頭——
“我懂了！那個趙謙，是個醫生吧！”
但沒人再接話，程大宇一邊開車，一邊憂心忡忡地看他身邊的林松，他勸林松再睡會兒、到了會叫他，沈蘭蘭因此也閉了嘴、再也沒開口……
窗外夜色沈沈，在如此的深夜，真的還能打籃球嗎？沈蘭蘭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竟又有些興奮——
因為她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趙謙了！那個曾經無限溫柔又耐心地幫助過林松、拯救他走出焦慮癥的陰影又使他重拾了他心愛的籃球的男人，究竟長什麽樣呢？
沈蘭蘭萬分期待……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後，一行人步行至操場。
遠遠就看見了操場上的籃球架，在路燈的照射下、靜靜地佇立著，只是，操場上空無一人，夜風吹拂中，遠處住院大樓部人影幢幢。
三人在籃球架下茫然地站了一會兒——
“你看吧，根本沒人，一定是趙謙跟我們開玩笑呢！”程大宇開口說。
林松緊蹙眉頭、耐心地等候——
不一會兒，果然看見遠處有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了……
夜色朦朧，但對方堅毅的腳步，似乎仍能看出一絲運動員的身影……只是，咦？他好像沒穿醫生的白大褂啊？啊！一定是他已經下班了、換上了自己的便服，不然醫生那麽忙、哪來的時間打籃球呢！
沈蘭蘭不知不覺向林松靠近，她的心，竟沒來由地怦怦直跳起來……
真奇怪，她在心裏說，明明是見一個陌生人，怎麽倒比見心上人還激動還緊張呢……
“是趙謙！他真的來了！！”
隨著程大宇的一聲驚呼，一顆籃球，自半空中飛了過來——
“林松，接住！”
沈蘭蘭眼看林松擡起雙手、噗一聲，把籃球牢牢地抓在了手裏，對面的人快速地跑過來了，接著還沒等沈蘭蘭看清，那人又一下把林松手裏的球拍走，然後一路運球、上籃，極為輕巧地把球滴溜溜地丟進了籃筐——
林松一言不發，靜立在原地，而那個投籃成功的家夥、抱著球、站在籃框下哈哈大笑：
“林松你在發什麽楞啊！還有你，程大宇！快讓我看看，你倆的球技退步了沒有！”
沈蘭蘭瞪大眼睛看著那個人，盡管夜色朦朧，但對方高挑的身材、和善的眉目、俊秀的五官依舊一覽無遺……
好一枚帥哥啊！竟跟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轍！
在如水般流動的月光中，那人又一邊拍著球、一邊向林松走過來，當他看見沈蘭蘭時，他笑著問：
“咦？這位姑娘是？”
沈蘭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
“我叫沈蘭蘭！……你就是趙謙吧？我們部長大學時籃球隊的隊長！”
趙謙微微一楞，接著又是哈哈大笑：
“好好好！沒想到還有美女觀眾，那今晚這場球，我是非賣力打不可了！”
沈蘭蘭沒來由地跟著傻笑，結果下一秒，只見林松“啪”一聲、把趙謙手裏的球給奪走了：
“你做什麽？不好好在房間裏休息、打什麽球！”
趙謙默默一笑：
“手癢嘛！不然也不會半夜約你們——”
“你也知道是半夜！”林松咬牙切齒、一把扣住趙謙的胳膊說：“走！我送你回去！”
但趙謙堅持要打，他說：
“林松你還記得嗎，我們最後一次打球是什麽時候？”
林松不說話，於是趙謙自管自說下去：
“是我失戀後，你跑來安慰我，你說不管多難過的事，只要一起痛快地打場球就能忘記了，於是你硬拖著我，把我拉去球場，還揚言非把我打敗不可，這樣的話，我就能用輸球的痛掩蓋掉失戀的痛，我們一邊打球，你還一邊對我喊，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我趙謙願意，你能立馬幫我拉來一車美女任我挑選，你把我逗樂了，然後趁機投籃贏過我——”
林松聽了，眼圈急劇泛紅——
趙謙仍在說：
“林松，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暗中幫助我，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試圖拯救我，明明我都沒為你做過什麽，你卻一直那樣仗義地對我——”
“你說夠了沒有？”林松無情地打斷了他：“我不想聽這些！快跟我回去！”
但趙謙堅決地搖頭：
“不，今天這場球，我非打不可，我一定要跟你分出一場勝負，好叫你、不敢再瞧不起我！”
一陣狂風吹來，沈蘭蘭清楚地看到林松的眼角處有淚光在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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