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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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林松瞪著趙謙，想不到他今天的態度如此強硬，這是一個與往日完全不同的他。
林松投降般祈求：
“好，我打，但是，改天好不好？”
“為什麽？”
“我今天狀態不好——”
“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信你問大宇。”
趙謙轉頭看向程大宇，程大宇慌忙跑過來：
“是，林松喝醉酒，胃病也犯了，剛剛還不停地吐……”
趙謙抿唇不語，半晌後，他臉色蒼白地說：
“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突然，他把球一扔，雙手揪住林松的衣領說：
“那咱們來打架吧！”
沈蘭蘭聽了，臉色驟變，她沖上去擋在林松身前說：
“不要打我們部長！你沒看到他已經受了傷了嗎！”
程大宇也上去拉開趙謙：
“趙謙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趙謙沒理他，他昂了昂首，又問了林松一遍：
“要不要打？你有沒有膽子跟我打？”
林松沈默片刻，把沈蘭蘭推開，然後又跑去把籃球撿回來，彎腰撿球的時候，又是一陣頭暈眼花，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甩甩頭，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後回到趙謙面前說：
“老規矩，限時10分鐘，誰進球多算誰贏。”
他扭頭叫沈蘭蘭幫他們計時。
很快，三人圍聚籃下，首先是趙謙發動進攻——
“預備、開始！”
沈蘭蘭一聲令下，趙謙運球跑動，林松和程大宇兩人共同防守，但趙謙身姿靈敏、步伐快捷，沒等沈蘭蘭眨眼，他已輕松進了一球——
沈蘭蘭目瞪口呆——
“部長，加油啊！”她情不自禁地高喊道——
場上三人迅速變換位置，這回是林松進攻，趙謙和程大宇共同防守，只見林松快速運球，只用了一個小小的晃動就騙過了防守方、接著一個輕松的跳投，籃球應聲而入——
“漂亮啊！！！”沈蘭蘭拍手歡呼。
接下來，比賽繼續……
場外的沈蘭蘭看得投入，場內的三人也拼搶得熱火朝天。
趙謙一邊運球一邊說：
“還不錯嘛，工作幾年，球技倒沒怎麽退步！”
林松說：
“你也可以啊！隊長的風範還在！”
趙謙笑——
“腿上的傷呢？”
“早好了！”
“好，那我接下來就不客氣了！”說著，趙謙虛晃一槍，繞過林松，搶到籃下，林松迅速跟上，兩人在趙謙出手投籃的瞬間、身體重重地撞在一起——
球飛了，林松也摔倒在地——
“林松！”
程大宇大叫一聲，但林松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沒事，繼續……”
他轉身跑去撿球，膝蓋痛到要死，但是，忍住，混蛋！比你更痛的人是趙謙，你憑什麽難受！他彎腰撿起球，順便擦了把汗，但實際上是順便把溢出眼角的淚也一起擦掉，他竟然哭了，但並非為摔痛而哭，而是——
“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趙謙的這句話，反覆在他耳邊盤旋——
他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
他想起那年他膝蓋受傷後，趙謙是如何地緊張他、照顧他，明明畢業在即、有那麽多事情要做，他卻整天來醫院陪他、為他忙前忙後，林松有親哥，但他從未有一天在自己親哥身上得到像趙謙那樣的對他的關愛，趙謙甚至為他丟了工作！
“不對，不是這樣的，是我本來就沒看上那份工作，沒了也好，我可以去更好的單位！”
趙謙就是這樣的人，把溫柔獻給別人，把難過留給自己。
為什麽上天要折磨這樣一個人？難道就因為他乖、他懂事、他忍耐力夠，就非得用各種奇葩的磨難去考驗他嗎？
林松抱著球回到場內，卻見趙謙不知何時已蹲在地上，程大宇焦急地圍著他轉——
砰！林松手中的球掉落在地，他大叫著沖過去：
“趙謙！你怎麽樣了！”
沈蘭蘭也早已跑進場來——
“怎麽了怎麽了，比賽還要繼續麽？”
程大宇和林松雙雙回頭瞪她一眼，沈蘭蘭立馬閉嘴。
遠處，一道白色身影如閃電一般沖來——
“趙謙！你果然在這兒！”
陶知熙意外出現了，她身著白大褂，風塵仆仆，一路奔跑，令她頭發散亂——
眾人無聲散開、把趙謙身邊的位置留給陶知熙，這一瞬間，沈蘭蘭突然明白了什麽，她將目光投向林松——
後者臉上異常平靜的神色，卻令她胸口重重一窒。
陶知熙蹲下身問趙謙感覺怎樣，趙謙搖頭、但說不出話，陶知熙拜托兩位男人、把趙謙背回去。
程大宇當仁不讓地站出來，林松也沒有過多言語，很快，一行人跑向住院大樓。
趙謙被送進病房，林松跟到門口、但沒有進去，他走到墻邊的長椅上，重重地跌坐下來。他拿雙手撐著膝蓋，一路至此，他的汗水還在洶湧不止，兩條胳膊也都是汗津津、濕漉漉的。
沈蘭蘭掏出紙巾遞給他——
“部長，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瓶水好不好？”
林松不答，也沒有接紙巾。
沈蘭蘭又說：
“部長你剛剛打球真的好帥哦！都把我看呆了呢！改天請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還嘗試著模仿了一下林松剛剛投籃的動作，但林松看也沒看她，他低頭，沈默著，全身僵硬，如同石化——
沈蘭蘭突然想上去打他一巴掌，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能哭出來了？
但她終究沒敢那麽做。
她坐到林松身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墻壁說：
“部長你還真的很喜歡趙謙呢，因為喜歡，就連自己心愛的老婆都可以讓給他，部長還很喜歡陶知煦，喜歡到明明離婚不是自己的錯也任由他懲罰，部長你喜歡這個、喜歡那個，可偏偏就是不喜歡你自己，部長……還真是個愛自虐的人呢……”
林松擱在膝蓋上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沈蘭蘭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抓住了它。
砰一聲，病房門打開了，程大宇和陶知熙一同走了出來。
林松起身迎上去：
“趙謙的情況怎麽樣了？”
程大宇率先站出來安慰他：
“沒事沒事，打了針，好多了……”
但陶知熙滿臉慍色，她劈頭質問林松：
“你明知道趙謙的情況，為什麽不阻止他！”
林松無言以對，他像罪人般低下頭去——
一旁的沈蘭蘭看不下去，她站出來幫林松辯解說：
“球不是部長說要打的，是那個人——”
程大宇上來把沈蘭蘭拉走了——
“你不用解釋了，反而添亂——”
“可是！”
程大宇又用力搖搖頭，沈蘭蘭只好放棄，她悄悄問程大宇：
“那個趙謙，他怎麽啦？我還以為他是醫生，結果不是？”
程大宇嘆了口氣，說：
“他病了，病得很重，可能要不久人世了……”
沈蘭蘭目瞪口呆。
另一邊，林松問陶知熙：
“趙謙，他是不是知道咱倆離婚的事了？”
陶知熙沈默地低下頭。
林松突然咆哮：
“我不是讓你別說的嗎！”
“我能瞞得住嗎！”結果陶知熙也吼了起來：“他那麽聰明的人！見我天天往這裏跑，你又人影不見，他能不關心、能不問嗎！”
“那你就不能撒謊騙他嗎！告訴他我工作忙沒時間來看他啊！”
“那樣有意義嗎！我能騙得了多久？！他說他要放棄治療了！！！”
這句話過後，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隨後，陶知熙蒙住臉痛哭了起來——
沈蘭蘭本想沖過去，但被程大宇死死地拉住了。
下一秒，沈蘭蘭看到林松彎腰抱住了陶知熙——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林松擁抱他妻子的模樣，她的心情五味雜陳……
不一會兒，林松又把陶知熙放開了，他拍拍她的肩膀說：
“我進去跟他談談，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至少，在他得到他應有的幸福之前。”說完，他走向病房，推門而入。
林松進去時，看到趙謙正想從床上坐起來，他加快腳步走過去幫忙——
“謝謝。”趙謙沖他微笑，溫和的笑容，又恢覆了往日的模樣。
林松從旁邊拉來椅子坐下。
趙謙靠在枕頭上看著他：
“結果還是我輸了呢……”
“沒有的事，都沒比完呢，下次繼續。”
“還有下次嗎？”
“當然了！”
趙謙笑著搖搖頭——
“林松你有時候真的很愛鉆牛角尖，還記得嗎，那次膝蓋受傷，本來你可以不用那麽拼命的，但是為了我和大宇，為了我們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比賽，你拼了老命要贏，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受傷的時候，心裏有多害怕、多愧疚嗎？”
林松道：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趙謙重重地搖了搖頭：
“你總是忘記，要享受屬於自己的比賽。”
林松聽了，猛然一驚。
林松甩了甩頭——
“我們不聊這些，趙謙，我問你，知熙說你不治病了，為什麽？”
趙謙笑：
“因為沒必要，治好的機率太小，後遺癥我也接受不了，另外，你知道，我做事一向討厭拖泥帶水，這幾年，我拼命工作、賺錢，好不容易才把家裏的債全還清了，如果因為這個病，又讓家裏人過上之前那種膽戰心驚的生活，我不要——”
林松激動地跳起來：
“錢的事，我包，用不著你操心！”
趙謙道：
“我不會接受的，就像，你硬要把知熙還給我一樣，林松，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在意別人的想法，就像當初，你得了焦慮癥，也是因為太在意父母的關系，你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的需求放在首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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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投降般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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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我今天狀態不好——”
“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信你問大宇。”
趙謙轉頭看向程大宇，程大宇慌忙跑過來：
“是，林松喝醉酒，胃病也犯了，剛剛還不停地吐……”
趙謙抿唇不語，半晌後，他臉色蒼白地說：
“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突然，他把球一扔，雙手揪住林松的衣領說：
“那咱們來打架吧！”
沈蘭蘭聽了，臉色驟變，她沖上去擋在林松身前說：
“不要打我們部長！你沒看到他已經受了傷了嗎！”
程大宇也上去拉開趙謙：
“趙謙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趙謙沒理他，他昂了昂首，又問了林松一遍：
“要不要打？你有沒有膽子跟我打？”
林松沈默片刻，把沈蘭蘭推開，然後又跑去把籃球撿回來，彎腰撿球的時候，又是一陣頭暈眼花，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甩甩頭，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後回到趙謙面前說：
“老規矩，限時10分鐘，誰進球多算誰贏。”
他扭頭叫沈蘭蘭幫他們計時。
很快，三人圍聚籃下，首先是趙謙發動進攻——
“預備、開始！”
沈蘭蘭一聲令下，趙謙運球跑動，林松和程大宇兩人共同防守，但趙謙身姿靈敏、步伐快捷，沒等沈蘭蘭眨眼，他已輕松進了一球——
沈蘭蘭目瞪口呆——
“部長，加油啊！”她情不自禁地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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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啊！！！”沈蘭蘭拍手歡呼。
接下來，比賽繼續……
場外的沈蘭蘭看得投入，場內的三人也拼搶得熱火朝天。
趙謙一邊運球一邊說：
“還不錯嘛，工作幾年，球技倒沒怎麽退步！”
林松說：
“你也可以啊！隊長的風範還在！”
趙謙笑——
“腿上的傷呢？”
“早好了！”
“好，那我接下來就不客氣了！”說著，趙謙虛晃一槍，繞過林松，搶到籃下，林松迅速跟上，兩人在趙謙出手投籃的瞬間、身體重重地撞在一起——
球飛了，林松也摔倒在地——
“林松！”
程大宇大叫一聲，但林松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沒事，繼續……”
他轉身跑去撿球，膝蓋痛到要死，但是，忍住，混蛋！比你更痛的人是趙謙，你憑什麽難受！他彎腰撿起球，順便擦了把汗，但實際上是順便把溢出眼角的淚也一起擦掉，他竟然哭了，但並非為摔痛而哭，而是——
“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趙謙的這句話，反覆在他耳邊盤旋——
他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
他想起那年他膝蓋受傷後，趙謙是如何地緊張他、照顧他，明明畢業在即、有那麽多事情要做，他卻整天來醫院陪他、為他忙前忙後，林松有親哥，但他從未有一天在自己親哥身上得到像趙謙那樣的對他的關愛，趙謙甚至為他丟了工作！
“不對，不是這樣的，是我本來就沒看上那份工作，沒了也好，我可以去更好的單位！”
趙謙就是這樣的人，把溫柔獻給別人，把難過留給自己。
為什麽上天要折磨這樣一個人？難道就因為他乖、他懂事、他忍耐力夠，就非得用各種奇葩的磨難去考驗他嗎？
林松抱著球回到場內，卻見趙謙不知何時已蹲在地上，程大宇焦急地圍著他轉——
砰！林松手中的球掉落在地，他大叫著沖過去：
“趙謙！你怎麽樣了！”
沈蘭蘭也早已跑進場來——
“怎麽了怎麽了，比賽還要繼續麽？”
程大宇和林松雙雙回頭瞪她一眼，沈蘭蘭立馬閉嘴。
遠處，一道白色身影如閃電一般沖來——
“趙謙！你果然在這兒！”
陶知熙意外出現了，她身著白大褂，風塵仆仆，一路奔跑，令她頭發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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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臉上異常平靜的神色，卻令她胸口重重一窒。
陶知熙蹲下身問趙謙感覺怎樣，趙謙搖頭、但說不出話，陶知熙拜托兩位男人、把趙謙背回去。
程大宇當仁不讓地站出來，林松也沒有過多言語，很快，一行人跑向住院大樓。
趙謙被送進病房，林松跟到門口、但沒有進去，他走到墻邊的長椅上，重重地跌坐下來。他拿雙手撐著膝蓋，一路至此，他的汗水還在洶湧不止，兩條胳膊也都是汗津津、濕漉漉的。
沈蘭蘭掏出紙巾遞給他——
“部長，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瓶水好不好？”
林松不答，也沒有接紙巾。
沈蘭蘭又說：
“部長你剛剛打球真的好帥哦！都把我看呆了呢！改天請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還嘗試著模仿了一下林松剛剛投籃的動作，但林松看也沒看她，他低頭，沈默著，全身僵硬，如同石化——
沈蘭蘭突然想上去打他一巴掌，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能哭出來了？
但她終究沒敢那麽做。
她坐到林松身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墻壁說：
“部長你還真的很喜歡趙謙呢，因為喜歡，就連自己心愛的老婆都可以讓給他，部長還很喜歡陶知煦，喜歡到明明離婚不是自己的錯也任由他懲罰，部長你喜歡這個、喜歡那個，可偏偏就是不喜歡你自己，部長……還真是個愛自虐的人呢……”
林松擱在膝蓋上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沈蘭蘭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抓住了它。
砰一聲，病房門打開了，程大宇和陶知熙一同走了出來。
林松起身迎上去：
“趙謙的情況怎麽樣了？”
程大宇率先站出來安慰他：
“沒事沒事，打了針，好多了……”
但陶知熙滿臉慍色，她劈頭質問林松：
“你明知道趙謙的情況，為什麽不阻止他！”
林松無言以對，他像罪人般低下頭去——
一旁的沈蘭蘭看不下去，她站出來幫林松辯解說：
“球不是部長說要打的，是那個人——”
程大宇上來把沈蘭蘭拉走了——
“你不用解釋了，反而添亂——”
“可是！”
程大宇又用力搖搖頭，沈蘭蘭只好放棄，她悄悄問程大宇：
“那個趙謙，他怎麽啦？我還以為他是醫生，結果不是？”
程大宇嘆了口氣，說：
“他病了，病得很重，可能要不久人世了……”
沈蘭蘭目瞪口呆。
另一邊，林松問陶知熙：
“趙謙，他是不是知道咱倆離婚的事了？”
陶知熙沈默地低下頭。
林松突然咆哮：
“我不是讓你別說的嗎！”
“我能瞞得住嗎！”結果陶知熙也吼了起來：“他那麽聰明的人！見我天天往這裏跑，你又人影不見，他能不關心、能不問嗎！”
“那你就不能撒謊騙他嗎！告訴他我工作忙沒時間來看他啊！”
“那樣有意義嗎！我能騙得了多久？！他說他要放棄治療了！！！”
這句話過後，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隨後，陶知熙蒙住臉痛哭了起來——
沈蘭蘭本想沖過去，但被程大宇死死地拉住了。
下一秒，沈蘭蘭看到林松彎腰抱住了陶知熙——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林松擁抱他妻子的模樣，她的心情五味雜陳……
不一會兒，林松又把陶知熙放開了，他拍拍她的肩膀說：
“我進去跟他談談，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至少，在他得到他應有的幸福之前。”說完，他走向病房，推門而入。
林松進去時，看到趙謙正想從床上坐起來，他加快腳步走過去幫忙——
“謝謝。”趙謙沖他微笑，溫和的笑容，又恢覆了往日的模樣。
林松從旁邊拉來椅子坐下。
趙謙靠在枕頭上看著他：
“結果還是我輸了呢……”
“沒有的事，都沒比完呢，下次繼續。”
“還有下次嗎？”
“當然了！”
趙謙笑著搖搖頭——
“林松你有時候真的很愛鉆牛角尖，還記得嗎，那次膝蓋受傷，本來你可以不用那麽拼命的，但是為了我和大宇，為了我們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比賽，你拼了老命要贏，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受傷的時候，心裏有多害怕、多愧疚嗎？”
林松道：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趙謙重重地搖了搖頭：
“你總是忘記，要享受屬於自己的比賽。”
林松聽了，猛然一驚。
林松甩了甩頭——
“我們不聊這些，趙謙，我問你，知熙說你不治病了，為什麽？”
趙謙笑：
“因為沒必要，治好的機率太小，後遺癥我也接受不了，另外，你知道，我做事一向討厭拖泥帶水，這幾年，我拼命工作、賺錢，好不容易才把家裏的債全還清了，如果因為這個病，又讓家裏人過上之前那種膽戰心驚的生活，我不要——”
林松激動地跳起來：
“錢的事，我包，用不著你操心！”
趙謙道：
“我不會接受的，就像，你硬要把知熙還給我一樣，林松，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在意別人的想法，就像當初，你得了焦慮癥，也是因為太在意父母的關系，你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的需求放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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