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丘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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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丘項目
這次出差，煙水寒這邊帶了楓葉丹、大藍和工程部負責人；煙水冰帶著他的項目負責人，一行6人。
出差的條件，沒有最差，只有更差。煙水寒出門本就不方便，石丘那地區，連個像點樣子的住宿的地方都沒有，更不方便。不得不讓煙水寒舍近求遠，驅車兩小時，到隔壁的山川市找個差強人意的賓館，湊合幾個晚上。標準間，三間。煙水寒、楓葉丹一間；煙水冰、大藍一間；剩下的同事一間。這是煙水寒在，如果沒有煙水寒跟楓葉丹一起出差，他們四個人就在石丘那地區，睡大通鋪了。當然，煙水寒屬於那種住的了五星，也住的了無星的，但讓煙水寒睡大通鋪，他死活是不會幹的。
第二天，9：00，按照跟業主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煙水寒一行6人，在業主負責人，郝總的工廠見面。結果被告知郝總出去開會了……
吃閉門羹？！這麽多年，煙水寒還是第一次遇到。煙水寒看著煙水冰笑了，笑得不懷好意。什麽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到了協商的最關鍵時刻，業主方避而不見。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煙水冰問煙水寒。
“業主不是開會嗎？讓他開。我們回賓館睡覺。”
“回賓館？”煙水冰覺得拖煙水寒來一趟不容易，“要不我再打一個電話？”
“不用打了，沒用的。拒絕我們的理由千千萬。明天再打。”
煙水寒真帶著他們一行回賓館了。說的是睡覺，沒一個人真歇著，每個人都在為這個項目努力。
第二天，9：00，煙水寒一行繼續登門拜訪郝總。
郝總還在繼續“開會”。
“你再給郝總打電話，說我們等他。”煙水寒這會兒嚴肅了。
煙水冰再次打電話的時候，負責人郝總已經不接電話。郝總是個笑面虎，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把戲玩得溜溜的。
這會兒在外面，煙水寒是不會抨擊煙水冰的，這會兒他們的任務是一致對外。
6人，站在郝總工廠的大院裏。楓葉丹忍不下去，第一次出差這麽窩囊的！連虛情假意都不假一下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跟煙水冰說：“號碼給我，我來打。”
陌生號碼，謊稱在外開會，實則坐家裏的笑面虎，看著電話號碼，知道是他們一夥的，鈴聲響了好久，剛剛拒了煙水冰的電話，這會兒笑面虎猶豫著還是把電話接了，真撕破臉得罪煙水冰還是有些不敢的。
“郝總啊，您好啊！”傳來楓葉丹說話的聲音，甜膩，態度柔和。
“您好。您好。”一聽是個女人得聲音，還這麽甜膩、嬌滴，笑面虎的心都要膩化了。笑面虎非常輕聲接電話，用手握著話筒，就跟自己真在會議現場一樣，“您等等啊，我這會溜出會場。”演技一流。稍後繼續講電話，“您好！您好！我這會出來了，您請講。”笑面虎坐自己躺椅裏面，動也沒動過啊。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恒馳科技有限公司的副總，我姓楓，叫楓葉丹。”
這麽甜膩的聲音，笑面虎連聲道：“楓總！您好！您好！”
“郝總，現在這個項目呢，是這樣的，由我們恒馳科技全面接手。除了領熠的煙總和項目經理，我們恒馳科技的總經理，煙水寒，煙總，帶著我們的項目經理和工程部經理，為解決您這個棘手的問題，這次也都過來了。
此煙總非彼煙總。我們煙總呢，身體不好，不良於行。”楓葉丹開始不客氣了，“幾十個小時的路程，坐著輪椅，專程登門拜訪，而且還是跟您有約在先，您閉門不見，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不是……”說話說一半，“我們恒馳科技發展這麽多年，在業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在新產業領域的影響力不言而喻，這些您可以在網上查。我們煙總，煙水寒先生的履歷，您也可以在網上查。我們的煙總，在新產業也幹了十幾年了，在業內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為您解決問題，您卻一再避而不見，您這待客之道傳出去了，怕是對您的名聲也不好。您不認識我們煙總，不代表別人不認識我們煙總，我們煙總身體不好，業內人士都知道，少有讓我們煙總親自登門的。我們現在不遠千裏來了，您不見個面，您也說不過去，對吧。
還有，這麽大的項目擱在您名下，建成不投運。後面還有人想找您合作的話，人家是不是也要掂量掂量您這合作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楓總，楓總，您言重了。我現在在開會，實在是抽不開身。”
“沒關系，會總有開完的時候，對吧。會您開，我們煙總也發話了，我們等您就是。”
“那這樣行不行？您容我把上午的會開完，上午會議一結束我就請假，往回趕，中午1點30分，在我公司，我們見面。您看行不行？”笑面虎說得舍生取義！
“行。那就說好了，1點30分，您公司。”楓葉丹才不客氣，笑面虎松口，楓葉丹就咬著。
煙水冰跟楓葉丹手勢“點讚”，你牛！
楓葉丹看時間，這會才9：30分，問煙水寒這會兒怎麽辦？
“走，找個館子吃飯去。吃到下午1：30。”
這邊電話掛斷，那邊笑面虎就打電話給自己在工廠的秘書，讓他趕緊出面接待一下，順便悄悄觀察一下他們一行6人，隨後幫他查一下恒馳科技和煙水寒的底細。
煙水寒再次上車，準備離開工廠大院的時候，笑面虎的秘書，從工廠小門溜出去，然後再從大門匆匆趕回來，忙裏忙慌地攔下煙水寒他們，“不知你們今天遠道而來，失禮！失禮！我們郝總在外面開會，特地讓我過來接待各位。”
看到煙水冰跟他的項目經理，秘書就跟見到自家人一樣，那個熟悉！那個親熱！“煙總！煙總！”
“謝謝您了！我們也有其它安排在身，這會兒就不勞煩您接待。”煙水寒搖下車窗，禮貌回覆，目的明確，“說好的下午1點30分，我們下午1點30分再見。”煙水寒坐車上了，是不會再下來的。也讓秘書意識到這個煙總不好講話的。
下午1：30分，笑面虎工廠，一樓的工廠大院。
笑面虎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下車，腋下夾著會議包，趕緊小跑過來，招呼已經等候他的煙水寒一行。“貴客來訪，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沒有。沒有。”楓葉丹陪笑臉。
“楓總！楓總！實在抱歉！實在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約的日子正好不巧，這不被大領導叫去開會了嘛？最近太忙了，中午匆匆趕回來，連口熱飯都還沒吃上。”笑面虎把自己說的跟“日理萬機”一樣。
郝總跟他們一一握手，表示熱烈歡迎。
“郝總，不好意思，身體有殘疾，讓您見笑了！”煙水寒握手回敬，態度客氣，言語刺耳，先發一槍。
“哪裏哪裏！我們要跟你多多學習！年輕有為！年輕有為！”笑面虎接著跟煙水冰握手，“有冰啊，我們都是這麽熟的老朋友了，你看你帶朋友來，也不事先給我介紹介紹。”
郝總的秘書過來，安排他們上公司二樓，會議室接待。
“煙總，實在不好意思，您看我這兒環境實在是惡劣，不能跟你們發達地區比，也沒個電梯啥的。要不我找幾個工人，把您擡上二樓啊？”笑面虎問煙水寒意下如何。
郝總的工廠，一樓是廠房，辦公室和會議室確實是在二樓，放眼望去也確實沒有一部電梯。煙水寒眼神示意煙水冰。
“不用您親自派人幫忙了。”煙水冰幫忙煙水寒回覆笑面虎，“我來。你帶路，我把煙總抱上二樓。”
“這樣啊？也行！也行！”
秘書帶路，郝總道：“請！請！請！”。
煙水冰抱起煙水寒，大藍搬輪椅先行。楓葉丹跟在煙水冰後面，耳語叮囑他：“腳下別踏空了。”
郝總這工廠，外表看起來確實不起眼，二樓的內部裝修，真土豪。煙水冰抱煙水寒坐進輪椅，腿上蓋好毯子，一起進入會議室。
寒暄一番，煙水冰一一為雙方介紹，煙水寒不發話。
然後進入正題。郝總又開始大吐苦水，“煙總，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讓你們投運，現實條件是不允許投運啊！我本來準備吃頓桌飯，你們非要給我整頓滿漢全席，我吃不了啊！現在都不是吃了消不消化的問題，是我撐死了也吃不掉啊！”
“郝總，是這樣，我們這次帶著誠意而來，為的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煙水寒這才說話。
“我解決不了啊！”笑面虎一再訴苦、擺爛。
“我們來解決，您看怎麽樣？”煙水寒看著會議桌對坐的笑面虎。
“你們怎樣解決？”笑面虎認為這就是個死結，解決不了。
“這頓滿漢全席，您能吃多少？”煙水寒也不拐彎抹角，上來就問這個問題。
“一半，50%。”
“說實話。”煙水寒再一次逼問，看著笑面虎的眼神，從彬彬有禮變得犀利起來。
“30%。”笑面虎改口，“實實在在30%，我原本打算留20%的裕量。”
“郝總，您看這樣行不行？”煙水寒再次改變自己的強勢態度，換以一副商量的姿態說到，“您吃30%，裕量您也不留了，剩下的70%產能，我們負責全部輸送走。”
“誰能吃的了？”郝總好奇。
“那是我們的下一步需要解決的問題。現在需要解決的就是，您同意我們把剩餘產能輸送走。
您也知道，這種項目只有在工程投運以後，才能有收益。目前所有的項目資金，都是我們乙方墊付的，您作為甲方，一分錢也沒有出過。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需要項目運行，逐年收回成本。項目投運以後，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簽訂的合同進行收益分配，你們30%，我們70%。您逐年還有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郝總，我有兩點要求：1、您的20%的裕量就不要保留了；2、我們需要在項目現場再加建一個樞紐站。”
“裕量不給我，還要繼續投入占地面積，我不是吃虧了嗎？”
“100%投運，總利益有10元，您分3元；80%投運，總利益8元，您分2.4元……”煙水寒讓笑面虎自己算算經濟賬，“建樞紐站的資金，還是由我們乙方墊付，我們雙方還多一次合作機會，您一分錢不出，還能在樞紐站的建設中再做一筆生意，怎麽樣？”
“我要想想。”笑面虎故作難辦的樣子。
“郝總，給我一個回覆。”煙水寒有咄咄逼人的勢態，“我的身體條件擺在這裏，來一趟不容易，千裏迢迢，剛剛上樓都靠大煙總抱，一會下樓還得麻煩大煙總再把我抱下去。您也不要讓我空跑一趟。項目建成半年，不能投運，在業內也是個笑話，你我的面子都掛不住不說，對您後續的生意的影響不言而喻。”
笑面虎不笑了，說：“那這樣，你們在這個會議等我。我回辦公室，跟我們人商量一下，”
“行。”煙水寒看了時間，“現在2：30分，我等到4：00。4：00您不回覆我，我就當您不同意，我準時走人。”
“好。”笑面虎帶秘書離開會議室。
……
“他會不同意嗎？”煙水冰問煙水寒。
“他能不同意嗎？由不得他了。事實上，他比我們更急。給點時間他回去商量商量，只不過給他點面子罷了。”
正如煙水寒所說，笑面虎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回辦公室，找來幾個人，坐裏面喝茶，喝到3點半，因為他裝也裝得經過內部一番激烈磋商。
給煙水寒留點時間，就不掐表掐到4點，3點半，笑面虎帶秘書回到會議室，第一句話，“不容易！不容易啊！我跟他們爭論得口幹舌燥！”坐下後，接著說，“煙總，我們這邊現在達成一致，同意您提出的解決方案。”
防止笑面虎變卦，煙水寒要求業主、領熠、恒馳，三方當場就把解決方案意向協議簽訂下來。
“來的都是可以拍板、現場簽字畫押的人，我們先小人後君子，把意向協議簽了。”在這點上，煙水寒決不讓步。
楓葉丹負責現場擬協議。
解決方案意向協議簽訂以後，三方都緩和態度，都是朋友，都是一家人。煙水寒示意楓葉丹，楓葉丹拿出帶來的樓臺市小特產，“小小特產，不成敬意。”
“你們太客氣啦！太客氣啦！”
笑面虎親自送客。
煙水冰發現，煙水寒有楓葉丹真好，能發飆能撒嬌。
“郝總，明天我們可能去一趟項目現場，麻煩您這邊派人全程陪同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聽從調遣，全力以赴！”笑面虎拍煙水寒的彩虹屁。
……
返程的車裏。
“你明天去項目現場？”煙水冰問煙水寒。
“有這個想法。”
“有都不要有！大家都是幹過工程的人，項目現場一片荒蕪，條件只會比你們想象的更差。”煙水冰難得敢兇一次煙水寒，“明天我們4個人去，你跟楓葉丹都不要去！工程現場距離這裏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從賓館出發開車過去，最少4個小時，來回8個小時！能跟你一起出來出差的也都不是外人，你也不要嫌我說話難聽。你這身體就去不了現場。不要說你了，楓葉丹也不適合去！我們就沒有哪個工程，讓女士去過現場。姐姐妹妹們，在我們公司都是團寵，頂多在家裏收集收集項目資料。”
大藍開車，見煙水寒沒說話，也勸了兩句，“煙總，大煙總說的在理。明天我們過去，我把無人機帶著，航拍。您要什麽信息，我們現場給您提供什麽信息。目前主要就是樞紐站的選址問題，我跟工程的在，您放心吧。明天您跟楓總在酒店歇一天。”
煙水寒點頭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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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差，煙水寒這邊帶了楓葉丹、大藍和工程部負責人；煙水冰帶著他的項目負責人，一行6人。
出差的條件，沒有最差，只有更差。煙水寒出門本就不方便，石丘那地區，連個像點樣子的住宿的地方都沒有，更不方便。不得不讓煙水寒舍近求遠，驅車兩小時，到隔壁的山川市找個差強人意的賓館，湊合幾個晚上。標準間，三間。煙水寒、楓葉丹一間；煙水冰、大藍一間；剩下的同事一間。這是煙水寒在，如果沒有煙水寒跟楓葉丹一起出差，他們四個人就在石丘那地區，睡大通鋪了。當然，煙水寒屬於那種住的了五星，也住的了無星的，但讓煙水寒睡大通鋪，他死活是不會幹的。
第二天，9：00，按照跟業主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煙水寒一行6人，在業主負責人，郝總的工廠見面。結果被告知郝總出去開會了……
吃閉門羹？！這麽多年，煙水寒還是第一次遇到。煙水寒看著煙水冰笑了，笑得不懷好意。什麽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到了協商的最關鍵時刻，業主方避而不見。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煙水冰問煙水寒。
“業主不是開會嗎？讓他開。我們回賓館睡覺。”
“回賓館？”煙水冰覺得拖煙水寒來一趟不容易，“要不我再打一個電話？”
“不用打了，沒用的。拒絕我們的理由千千萬。明天再打。”
煙水寒真帶著他們一行回賓館了。說的是睡覺，沒一個人真歇著，每個人都在為這個項目努力。
第二天，9：00，煙水寒一行繼續登門拜訪郝總。
郝總還在繼續“開會”。
“你再給郝總打電話，說我們等他。”煙水寒這會兒嚴肅了。
煙水冰再次打電話的時候，負責人郝總已經不接電話。郝總是個笑面虎，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把戲玩得溜溜的。
這會兒在外面，煙水寒是不會抨擊煙水冰的，這會兒他們的任務是一致對外。
6人，站在郝總工廠的大院裏。楓葉丹忍不下去，第一次出差這麽窩囊的！連虛情假意都不假一下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跟煙水冰說：“號碼給我，我來打。”
陌生號碼，謊稱在外開會，實則坐家裏的笑面虎，看著電話號碼，知道是他們一夥的，鈴聲響了好久，剛剛拒了煙水冰的電話，這會兒笑面虎猶豫著還是把電話接了，真撕破臉得罪煙水冰還是有些不敢的。
“郝總啊，您好啊！”傳來楓葉丹說話的聲音，甜膩，態度柔和。
“您好。您好。”一聽是個女人得聲音，還這麽甜膩、嬌滴，笑面虎的心都要膩化了。笑面虎非常輕聲接電話，用手握著話筒，就跟自己真在會議現場一樣，“您等等啊，我這會溜出會場。”演技一流。稍後繼續講電話，“您好！您好！我這會出來了，您請講。”笑面虎坐自己躺椅裏面，動也沒動過啊。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恒馳科技有限公司的副總，我姓楓，叫楓葉丹。”
這麽甜膩的聲音，笑面虎連聲道：“楓總！您好！您好！”
“郝總，現在這個項目呢，是這樣的，由我們恒馳科技全面接手。除了領熠的煙總和項目經理，我們恒馳科技的總經理，煙水寒，煙總，帶著我們的項目經理和工程部經理，為解決您這個棘手的問題，這次也都過來了。
此煙總非彼煙總。我們煙總呢，身體不好，不良於行。”楓葉丹開始不客氣了，“幾十個小時的路程，坐著輪椅，專程登門拜訪，而且還是跟您有約在先，您閉門不見，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不是……”說話說一半，“我們恒馳科技發展這麽多年，在業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在新產業領域的影響力不言而喻，這些您可以在網上查。我們煙總，煙水寒先生的履歷，您也可以在網上查。我們的煙總，在新產業也幹了十幾年了，在業內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為您解決問題，您卻一再避而不見，您這待客之道傳出去了，怕是對您的名聲也不好。您不認識我們煙總，不代表別人不認識我們煙總，我們煙總身體不好，業內人士都知道，少有讓我們煙總親自登門的。我們現在不遠千裏來了，您不見個面，您也說不過去，對吧。
還有，這麽大的項目擱在您名下，建成不投運。後面還有人想找您合作的話，人家是不是也要掂量掂量您這合作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楓總，楓總，您言重了。我現在在開會，實在是抽不開身。”
“沒關系，會總有開完的時候，對吧。會您開，我們煙總也發話了，我們等您就是。”
“那這樣行不行？您容我把上午的會開完，上午會議一結束我就請假，往回趕，中午1點30分，在我公司，我們見面。您看行不行？”笑面虎說得舍生取義！
“行。那就說好了，1點30分，您公司。”楓葉丹才不客氣，笑面虎松口，楓葉丹就咬著。
煙水冰跟楓葉丹手勢“點讚”，你牛！
楓葉丹看時間，這會才9：30分，問煙水寒這會兒怎麽辦？
“走，找個館子吃飯去。吃到下午1：30。”
這邊電話掛斷，那邊笑面虎就打電話給自己在工廠的秘書，讓他趕緊出面接待一下，順便悄悄觀察一下他們一行6人，隨後幫他查一下恒馳科技和煙水寒的底細。
煙水寒再次上車，準備離開工廠大院的時候，笑面虎的秘書，從工廠小門溜出去，然後再從大門匆匆趕回來，忙裏忙慌地攔下煙水寒他們，“不知你們今天遠道而來，失禮！失禮！我們郝總在外面開會，特地讓我過來接待各位。”
看到煙水冰跟他的項目經理，秘書就跟見到自家人一樣，那個熟悉！那個親熱！“煙總！煙總！”
“謝謝您了！我們也有其它安排在身，這會兒就不勞煩您接待。”煙水寒搖下車窗，禮貌回覆，目的明確，“說好的下午1點30分，我們下午1點30分再見。”煙水寒坐車上了，是不會再下來的。也讓秘書意識到這個煙總不好講話的。
下午1：30分，笑面虎工廠，一樓的工廠大院。
笑面虎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下車，腋下夾著會議包，趕緊小跑過來，招呼已經等候他的煙水寒一行。“貴客來訪，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沒有。沒有。”楓葉丹陪笑臉。
“楓總！楓總！實在抱歉！實在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約的日子正好不巧，這不被大領導叫去開會了嘛？最近太忙了，中午匆匆趕回來，連口熱飯都還沒吃上。”笑面虎把自己說的跟“日理萬機”一樣。
郝總跟他們一一握手，表示熱烈歡迎。
“郝總，不好意思，身體有殘疾，讓您見笑了！”煙水寒握手回敬，態度客氣，言語刺耳，先發一槍。
“哪裏哪裏！我們要跟你多多學習！年輕有為！年輕有為！”笑面虎接著跟煙水冰握手，“有冰啊，我們都是這麽熟的老朋友了，你看你帶朋友來，也不事先給我介紹介紹。”
郝總的秘書過來，安排他們上公司二樓，會議室接待。
“煙總，實在不好意思，您看我這兒環境實在是惡劣，不能跟你們發達地區比，也沒個電梯啥的。要不我找幾個工人，把您擡上二樓啊？”笑面虎問煙水寒意下如何。
郝總的工廠，一樓是廠房，辦公室和會議室確實是在二樓，放眼望去也確實沒有一部電梯。煙水寒眼神示意煙水冰。
“不用您親自派人幫忙了。”煙水冰幫忙煙水寒回覆笑面虎，“我來。你帶路，我把煙總抱上二樓。”
“這樣啊？也行！也行！”
秘書帶路，郝總道：“請！請！請！”。
煙水冰抱起煙水寒，大藍搬輪椅先行。楓葉丹跟在煙水冰後面，耳語叮囑他：“腳下別踏空了。”
郝總這工廠，外表看起來確實不起眼，二樓的內部裝修，真土豪。煙水冰抱煙水寒坐進輪椅，腿上蓋好毯子，一起進入會議室。
寒暄一番，煙水冰一一為雙方介紹，煙水寒不發話。
然後進入正題。郝總又開始大吐苦水，“煙總，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讓你們投運，現實條件是不允許投運啊！我本來準備吃頓桌飯，你們非要給我整頓滿漢全席，我吃不了啊！現在都不是吃了消不消化的問題，是我撐死了也吃不掉啊！”
“郝總，是這樣，我們這次帶著誠意而來，為的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煙水寒這才說話。
“我解決不了啊！”笑面虎一再訴苦、擺爛。
“我們來解決，您看怎麽樣？”煙水寒看著會議桌對坐的笑面虎。
“你們怎樣解決？”笑面虎認為這就是個死結，解決不了。
“這頓滿漢全席，您能吃多少？”煙水寒也不拐彎抹角，上來就問這個問題。
“一半，50%。”
“說實話。”煙水寒再一次逼問，看著笑面虎的眼神，從彬彬有禮變得犀利起來。
“30%。”笑面虎改口，“實實在在30%，我原本打算留20%的裕量。”
“郝總，您看這樣行不行？”煙水寒再次改變自己的強勢態度，換以一副商量的姿態說到，“您吃30%，裕量您也不留了，剩下的70%產能，我們負責全部輸送走。”
“誰能吃的了？”郝總好奇。
“那是我們的下一步需要解決的問題。現在需要解決的就是，您同意我們把剩餘產能輸送走。
您也知道，這種項目只有在工程投運以後，才能有收益。目前所有的項目資金，都是我們乙方墊付的，您作為甲方，一分錢也沒有出過。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需要項目運行，逐年收回成本。項目投運以後，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簽訂的合同進行收益分配，你們30%，我們70%。您逐年還有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郝總，我有兩點要求：1、您的20%的裕量就不要保留了；2、我們需要在項目現場再加建一個樞紐站。”
“裕量不給我，還要繼續投入占地面積，我不是吃虧了嗎？”
“100%投運，總利益有10元，您分3元；80%投運，總利益8元，您分2.4元……”煙水寒讓笑面虎自己算算經濟賬，“建樞紐站的資金，還是由我們乙方墊付，我們雙方還多一次合作機會，您一分錢不出，還能在樞紐站的建設中再做一筆生意，怎麽樣？”
“我要想想。”笑面虎故作難辦的樣子。
“郝總，給我一個回覆。”煙水寒有咄咄逼人的勢態，“我的身體條件擺在這裏，來一趟不容易，千裏迢迢，剛剛上樓都靠大煙總抱，一會下樓還得麻煩大煙總再把我抱下去。您也不要讓我空跑一趟。項目建成半年，不能投運，在業內也是個笑話，你我的面子都掛不住不說，對您後續的生意的影響不言而喻。”
笑面虎不笑了，說：“那這樣，你們在這個會議等我。我回辦公室，跟我們人商量一下，”
“行。”煙水寒看了時間，“現在2：30分，我等到4：00。4：00您不回覆我，我就當您不同意，我準時走人。”
“好。”笑面虎帶秘書離開會議室。
……
“他會不同意嗎？”煙水冰問煙水寒。
“他能不同意嗎？由不得他了。事實上，他比我們更急。給點時間他回去商量商量，只不過給他點面子罷了。”
正如煙水寒所說，笑面虎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回辦公室，找來幾個人，坐裏面喝茶，喝到3點半，因為他裝也裝得經過內部一番激烈磋商。
給煙水寒留點時間，就不掐表掐到4點，3點半，笑面虎帶秘書回到會議室，第一句話，“不容易！不容易啊！我跟他們爭論得口幹舌燥！”坐下後，接著說，“煙總，我們這邊現在達成一致，同意您提出的解決方案。”
防止笑面虎變卦，煙水寒要求業主、領熠、恒馳，三方當場就把解決方案意向協議簽訂下來。
“來的都是可以拍板、現場簽字畫押的人，我們先小人後君子，把意向協議簽了。”在這點上，煙水寒決不讓步。
楓葉丹負責現場擬協議。
解決方案意向協議簽訂以後，三方都緩和態度，都是朋友，都是一家人。煙水寒示意楓葉丹，楓葉丹拿出帶來的樓臺市小特產，“小小特產，不成敬意。”
“你們太客氣啦！太客氣啦！”
笑面虎親自送客。
煙水冰發現，煙水寒有楓葉丹真好，能發飆能撒嬌。
“郝總，明天我們可能去一趟項目現場，麻煩您這邊派人全程陪同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聽從調遣，全力以赴！”笑面虎拍煙水寒的彩虹屁。
……
返程的車裏。
“你明天去項目現場？”煙水冰問煙水寒。
“有這個想法。”
“有都不要有！大家都是幹過工程的人，項目現場一片荒蕪，條件只會比你們想象的更差。”煙水冰難得敢兇一次煙水寒，“明天我們4個人去，你跟楓葉丹都不要去！工程現場距離這裏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從賓館出發開車過去，最少4個小時，來回8個小時！能跟你一起出來出差的也都不是外人，你也不要嫌我說話難聽。你這身體就去不了現場。不要說你了，楓葉丹也不適合去！我們就沒有哪個工程，讓女士去過現場。姐姐妹妹們，在我們公司都是團寵，頂多在家裏收集收集項目資料。”
大藍開車，見煙水寒沒說話，也勸了兩句，“煙總，大煙總說的在理。明天我們過去，我把無人機帶著，航拍。您要什麽信息，我們現場給您提供什麽信息。目前主要就是樞紐站的選址問題，我跟工程的在，您放心吧。明天您跟楓總在酒店歇一天。”
煙水寒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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