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丘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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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丘項目
晚上，煙水寒去煙水冰房間找他。大藍正趴在行李箱上對著筆記本，因為連張桌子都沒有，伏“箱”工作，還在查看工程現場的項目資料。
“給老爺子打電話。讓他給你引薦一個桑田地區傳統產業的大佬。”
“你又要幹嘛？”煙水冰半靠床頭。
“拜訪啊。”
“你這工作節奏安排得比高密度板都緊湊。”煙水冰懟完煙水寒，喊：“大藍，你們小煙總平時就是這樣壓榨你們勞動力的嗎？”
“沒有。”
“還沒有？！回去你就跟我幹，我不少你一分錢，保證讓你比現在輕松！”
“煙——水——冰——”煙水寒冷冷地喊，拿起床邊的枕頭就扔過去，“給我挖坑，還當著我的面挖我的人？”然後對大藍說，“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留給你，你就去，其餘的地方你別去。”
煙水冰雙手接住枕頭，叫：“哇靠！幸虧我反應速度快！這麽大的暗器，砸中要出人命的！”
“打電話。”煙水寒不跟煙水冰鬧了。
“打打打打打打打！”煙水冰也認真了，坐起來問：“老爸還知道你出差了？”
“我的行蹤從來不匯報。別說我跟你在一起。”
煙水冰跟煙溫涼打電話，還沒說兩句話，煙水冰就把電話遞給煙水寒。接著，電話裏就傳過來一頓斥責聲。
隔得老遠的大藍都能聽到電話裏一陣咋呼。也讓大藍知道，他們小煙總是怎麽接他爹的電話了——
煙水寒把手機拿得老遠，舉著，還把音量調到最小，用舉電話的手，感知手機的喇叭還有沒有在震動。
煙溫涼斥責煙水寒，這麽差的差旅條件瞎跑什麽，心痛他就不應該親自出這趟差！訓話半天，發現沒有任何回應，本能地“餵！”一聲。
“爸。”煙水冰看不過去，又拿回電話。
“怎麽還是你啊？”
“您剛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啊。他把電話拿老遠，沒給您掐掉，就很對得起您了。”
“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煙溫涼嫌煙水冰在中間傳話，礙事。
“煙水寒。”煙水寒重新接過電話，先自報家門。
煙溫涼不發飆了，談正事，早一分鐘談正事，他們幾個早一分鐘回樓臺市。
煙水冰捅的婁子，煙溫涼兜底，煙水寒跟著倒黴。
煙溫涼跟自己的老朋友打電話，“教子無方，兄弟兩個一起跑去給您添麻煩了。”煙溫涼在電話裏簡單說明了所求之事，也順帶說明一下煙水寒的身體情況，避免老友問長問短，拜托老友關照一下。並約定時間，後天下午2：00，在老朋友公司，登門拜訪。
第二天，煙水冰他們四人，一早6點就出發去工程現場。
煙水寒跟楓葉丹在酒店也沒閑著。這麽大的項目信息量，煙水寒在接手後的短短數周時間，就能做到了如指掌，投入的就是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煙水寒坐床頭靠著，筆記本擱床上。楓葉丹對著她自己的筆記本，趴煙水寒腳邊，在重新核成本，計算全部收回成本的時間。
收到大藍從現場發來的信息。煙水寒喊楓葉丹一起看。
這麽大的工程現場，一眼望去，建設的還真是讓人震撼！宏偉、壯觀！煙水冰能把這個項目實施完成，也真不容易。
但是，煙水寒看著自己公司的產品，一臺臺掛在工程現場，不能運行。雖然，在這個項目上，現款現貨，恒馳一分錢沒虧，反多賺5%，但看著它們成擺設，煙水寒還是覺得煙水冰在暴殄天物！
“你又坐兩個多小時沒動過了！”楓葉丹提醒煙水寒，“躺下來，我給你活動活動腿腳吧。”
……
從項目現場返程。煙水冰他們先返回賓館，接上煙水寒跟楓葉丹，再馬不停蹄奔赴桑田市。
桑田市比山川市發達多了，煙水寒憋屈三天了！終於能夠找個星級酒店，改善一下住宿條件。老規矩，三間標準間。
……
第二天上午，煙水寒一行在酒店，等待下午的見面、會談。
煙水寒一身正裝，坐床上靠著床頭，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一邊。楓葉丹在煙水寒腰後塞上枕頭，小腿下面也墊上枕頭，煙水寒的腳上套著襪子，沒穿鞋子。房間也被楓葉丹收拾的整整齊齊，因為這會房間被煙水寒當會議室在使用。大藍和工程部的負責人一起坐一旁的條桌前面，用投影儀，把項目的解決方案投在墻壁上，煙水寒跟他們一起把方案再過一遍。煙水冰跟他的項目負責人，拖椅子過來旁聽。
煙水寒手裏握著激光筆，PPT、項目材料能過多少過多少，下午會談的時候，胸有成竹，好有的放矢！
跟煙水寒一起出差，煙水冰壓力巨大。時間安排的實在是太緊湊，一點讓人喘氣的空擋都不給。明顯感覺到學渣跟不上學霸的節奏！
下午會談，煙水寒沒安排楓葉丹參加，“丹姐，一會兒去見老爺子的朋友，你就不去了。晚上一頓飯局，肯定是逃不掉的。到時候我好找理由，我身體不行。你去了，不好找理由不出席。”
“好。”
……
跟煙溫涼老友見面的時候，煙水寒恍若換人，一臉親和力滿滿的微笑，態度謙和、謙遜。
老朋友給足煙溫涼面子。當然，人情歸人情，做工程還是要有實力的。
老朋友和他的人一起在會議室負責接待。技術大藍詳細介紹項目的具體情況，產能、質量，以及恒馳公司的產品和正在運行的工程項目實例。至於石丘項目的建設背景，煙水寒接過話題，親自忽悠。
煙水寒化劣勢為優勢，“作為您這個大片區的第一個新產業項目，利用人家的地理資源優勢產出，產能直接引入，也算是創舉，對後面其它項目的引入，還能起到很好的示範作用，積極促進您公司在新產業這方面項目的發展。”項目優勢被煙水寒忽悠得天花亂墜，環境友好，產能友好等大帽子統統扣上。
煙水寒不會告訴老朋友，這個工程做好半年，不能投運，他只說，項目施工還在進行中，輸出所需要的樞紐站還在建設之中。其實，這個樞紐站在消納方案沒有談成之前，他是不會動工的。
新產業的產能接入，“老友”是能夠不做一分錢投資，就從接入的源源不斷的新產能中，逐年分到利潤，算是天上掉餡餅。怕的就是“吃多了消化不良”。所以消納過剩新產業產能問題，“我也要擔風險的。”老友提出他的顧慮。
對著“承擔風險”的問題，解決方案部分的介紹，煙水寒親自上陣，直接調出仿真模型，動態模擬消納場景。老友一行也是業內人士，看一眼數據就知道，跟他的傳統產能數據一致，所以仿真數據具有一定的說服性。煙水寒繼續，侃侃而談，邏輯嚴謹、思維縝密。當然吹出去多大牛，就要有多大實力做支撐！“我們公司還有一套軟件產品，負責事實監視數據，預判、預警，應急響應與一體，確保您傳統產業產能的安全性。”
“萬一造成沖擊，我怎麽處理。”
“新產業產能根據傳統產能，逐級退出，直至安全。再根據實際情況，逐級恢覆。全部工作，軟件自動執行，無需人工幹預。當然，需要人工操作的時候，正常操作，軟件可以自動識別，絲毫不影響。”
煙水寒調軟件產品的工程實例視頻，給“老友”看。看得“老友”大開眼界，自己孤陋寡聞了。
如果說，煙水寒跟著煙水冰當了一次最窩囊的乙方，那麽這會兒借著煙溫涼面子加上煙水寒自己的實力，著實是當了一把最牛的乙方。
煙水寒本想著解決石丘項目產能輸出問題，給“老友”免費上一套軟件產品，不想“老友”對此興趣濃厚。
臨場加戲，煙水寒讓大藍調資料把公司的軟件產品，再給“老友”詳細介紹一通，煙水寒做補充說明。
“老友”現場拍板，“買！買！買！”。
現在連“消化系統”一並監控了，沒有後顧之憂。不能撈人家好處太多。這套軟件系統，老友決定掏腰包買，市場價。就如煙水寒忽悠的那樣，新技術接入，後面“老友”也好跟人家忽悠項目。
既然如此，煙水寒也不客氣，收錢，賣！
……
聽說，煙水寒他們準備讓N多公裏以外的桑田地區消納產能，這樣操作都可以？笑面虎這會兒慌神了，趕忙問自己的秘書，他們過來拜訪的那天，自己有沒有失禮之處。煙水寒這勢力得罪不起。
……
消納產能的問題談完，時間差不多了，老朋友盡地主之誼宴請兄弟二人及同行。
“你是哥哥，煙水冰。”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老友拉拉家常。
“是。”
“你是弟弟，煙水寒。”
“是。”
“好！好！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兄弟兩個都是人中呂布！”老友大打感情牌。
“伯伯，請您見諒。晚宴我就不出席了。”正式場合喊“老總”，私下喊“伯伯”，煙水寒開始拿身體做擋箭牌了。
“是不能喝酒嗎？不能喝酒沒關系，晚飯總要吃。家常便飯啊。”
“伯伯，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氣候、環境都還不太適應，坐久了背痛，需要回酒店躺一會兒。”
“哎呀！”聽說煙水寒背痛，老友就像疼在自己兒子身上，“要不要緊？”那個關懷備至！生意人的逢場作戲，各個都是一等一的一級演員。
“老友”派兩輛車，送他們去酒樓吃頓“便飯”。“老友”、煙水冰、煙水寒一輛車，煙水寒上下車都是煙水冰抱。他們先把煙水寒送回酒店，休息。
一路上老友都在講述他跟他們父親的兄弟情義！煙水冰、煙水寒一路陪笑臉。
煙水冰抱煙水寒下車，老朋友親自為煙水寒搬輪椅，給足煙溫涼面子。煙水冰送煙水寒回房間，老朋友在酒店外的停車場等煙水冰。
在酒店一樓大堂。“你真背疼啊？我剛抱你下車的時候，看你皺眉頭了。”煙水冰推著煙水寒。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煙水寒止住輪椅，轉過身，面對煙水冰，問，“東西準備好了？”
“你放心吧。”
“一會兒少喝點。”
“我知道的。”
煙水寒滑輪椅到大堂自動販賣機前面，買了一瓶酸奶給煙水冰，“喝完了再走吧。”
煙水冰接過酸奶說：“你不喝酒，知道的倒不少。我把你送上去啊。”
“不用了，楓葉丹在房間等著我在。”
“夫唱婦隨，神仙眷侶。慕了。那我走了，你上去躺著吧。”
“少喝點。”
楓葉丹給煙水寒開門，“你終於回來了！等你的時間，真不好過。他們呢？”
“吃飯去了。”
煙水寒先去衛生間，然後開始把自己往床上挪，楓葉丹輔助他轉移，幫他搬腿。煙水寒躺床上就不動了。“你吃飯沒？”
“沒，等你呢。你想吃什麽？”楓葉丹開始活動煙水寒的雙腿。
“我隨便。你想出去吃，就自己出去吃點，幫我帶點回來就行了。不想出去吃，就點餐，讓他們送到房間好了。”
“送到房間吧。”
“你下午怎麽過的？”
“我出去溜達了一圈，買了點小伴手禮。然後工程部的造價單過來了。對了，安姐問我，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最快明天，耽誤一天的話，後天也能回去了。麻煩安姐開車到機場接我們一下。”
“事情解決了？”
“差不多了吧。老爺子的面子，真好用。第一方案，後面的備用方案，都派不上用場。”說著，煙水寒伸手扯被子，蓋身上準備睡覺。
“你沒有不舒服吧。”
“沒。累死了。睡一會兒。”
既然這樣，楓葉丹幫煙水寒蓋好被子，將自己的手伸進被子，小幅度給他捏捏腿腳。讓他歇會兒吧，她知道，他不放松下來，是歇不下來的。
晚上9點多，煙水寒被楓葉丹給自己翻身的時候，翻醒了。
“把你弄醒了？”
“幾點了？”
“9點多了。”
“他們回來沒？”
“還沒。”
煙水寒撐起來，把自己挪輪椅裏，簡單洗漱一下，準備吃晚飯。
“丹姐，你吃過沒？”
“沒。等你一起。”
“我睡著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煙水寒補覺之時，楓葉丹在核報價單，她怎麽舍得不等煙水寒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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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幹嘛？”煙水冰半靠床頭。
“拜訪啊。”
“你這工作節奏安排得比高密度板都緊湊。”煙水冰懟完煙水寒，喊：“大藍，你們小煙總平時就是這樣壓榨你們勞動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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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回去你就跟我幹，我不少你一分錢，保證讓你比現在輕松！”
“煙——水——冰——”煙水寒冷冷地喊，拿起床邊的枕頭就扔過去，“給我挖坑，還當著我的面挖我的人？”然後對大藍說，“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留給你，你就去，其餘的地方你別去。”
煙水冰雙手接住枕頭，叫：“哇靠！幸虧我反應速度快！這麽大的暗器，砸中要出人命的！”
“打電話。”煙水寒不跟煙水冰鬧了。
“打打打打打打打！”煙水冰也認真了，坐起來問：“老爸還知道你出差了？”
“我的行蹤從來不匯報。別說我跟你在一起。”
煙水冰跟煙溫涼打電話，還沒說兩句話，煙水冰就把電話遞給煙水寒。接著，電話裏就傳過來一頓斥責聲。
隔得老遠的大藍都能聽到電話裏一陣咋呼。也讓大藍知道，他們小煙總是怎麽接他爹的電話了——
煙水寒把手機拿得老遠，舉著，還把音量調到最小，用舉電話的手，感知手機的喇叭還有沒有在震動。
煙溫涼斥責煙水寒，這麽差的差旅條件瞎跑什麽，心痛他就不應該親自出這趟差！訓話半天，發現沒有任何回應，本能地“餵！”一聲。
“爸。”煙水冰看不過去，又拿回電話。
“怎麽還是你啊？”
“您剛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啊。他把電話拿老遠，沒給您掐掉，就很對得起您了。”
“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煙溫涼嫌煙水冰在中間傳話，礙事。
“煙水寒。”煙水寒重新接過電話，先自報家門。
煙溫涼不發飆了，談正事，早一分鐘談正事，他們幾個早一分鐘回樓臺市。
煙水冰捅的婁子，煙溫涼兜底，煙水寒跟著倒黴。
煙溫涼跟自己的老朋友打電話，“教子無方，兄弟兩個一起跑去給您添麻煩了。”煙溫涼在電話裏簡單說明了所求之事，也順帶說明一下煙水寒的身體情況，避免老友問長問短，拜托老友關照一下。並約定時間，後天下午2：00，在老朋友公司，登門拜訪。
第二天，煙水冰他們四人，一早6點就出發去工程現場。
煙水寒跟楓葉丹在酒店也沒閑著。這麽大的項目信息量，煙水寒在接手後的短短數周時間，就能做到了如指掌，投入的就是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煙水寒坐床頭靠著，筆記本擱床上。楓葉丹對著她自己的筆記本，趴煙水寒腳邊，在重新核成本，計算全部收回成本的時間。
收到大藍從現場發來的信息。煙水寒喊楓葉丹一起看。
這麽大的工程現場，一眼望去，建設的還真是讓人震撼！宏偉、壯觀！煙水冰能把這個項目實施完成，也真不容易。
但是，煙水寒看著自己公司的產品，一臺臺掛在工程現場，不能運行。雖然，在這個項目上，現款現貨，恒馳一分錢沒虧，反多賺5%，但看著它們成擺設，煙水寒還是覺得煙水冰在暴殄天物！
“你又坐兩個多小時沒動過了！”楓葉丹提醒煙水寒，“躺下來，我給你活動活動腿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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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項目現場返程。煙水冰他們先返回賓館，接上煙水寒跟楓葉丹，再馬不停蹄奔赴桑田市。
桑田市比山川市發達多了，煙水寒憋屈三天了！終於能夠找個星級酒店，改善一下住宿條件。老規矩，三間標準間。
……
第二天上午，煙水寒一行在酒店，等待下午的見面、會談。
煙水寒一身正裝，坐床上靠著床頭，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一邊。楓葉丹在煙水寒腰後塞上枕頭，小腿下面也墊上枕頭，煙水寒的腳上套著襪子，沒穿鞋子。房間也被楓葉丹收拾的整整齊齊，因為這會房間被煙水寒當會議室在使用。大藍和工程部的負責人一起坐一旁的條桌前面，用投影儀，把項目的解決方案投在墻壁上，煙水寒跟他們一起把方案再過一遍。煙水冰跟他的項目負責人，拖椅子過來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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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會談，煙水寒沒安排楓葉丹參加，“丹姐，一會兒去見老爺子的朋友，你就不去了。晚上一頓飯局，肯定是逃不掉的。到時候我好找理由，我身體不行。你去了，不好找理由不出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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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煙溫涼老友見面的時候，煙水寒恍若換人，一臉親和力滿滿的微笑，態度謙和、謙遜。
老朋友給足煙溫涼面子。當然，人情歸人情，做工程還是要有實力的。
老朋友和他的人一起在會議室負責接待。技術大藍詳細介紹項目的具體情況，產能、質量，以及恒馳公司的產品和正在運行的工程項目實例。至於石丘項目的建設背景，煙水寒接過話題，親自忽悠。
煙水寒化劣勢為優勢，“作為您這個大片區的第一個新產業項目，利用人家的地理資源優勢產出，產能直接引入，也算是創舉，對後面其它項目的引入，還能起到很好的示範作用，積極促進您公司在新產業這方面項目的發展。”項目優勢被煙水寒忽悠得天花亂墜，環境友好，產能友好等大帽子統統扣上。
煙水寒不會告訴老朋友，這個工程做好半年，不能投運，他只說，項目施工還在進行中，輸出所需要的樞紐站還在建設之中。其實，這個樞紐站在消納方案沒有談成之前，他是不會動工的。
新產業的產能接入，“老友”是能夠不做一分錢投資，就從接入的源源不斷的新產能中，逐年分到利潤，算是天上掉餡餅。怕的就是“吃多了消化不良”。所以消納過剩新產業產能問題，“我也要擔風險的。”老友提出他的顧慮。
對著“承擔風險”的問題，解決方案部分的介紹，煙水寒親自上陣，直接調出仿真模型，動態模擬消納場景。老友一行也是業內人士，看一眼數據就知道，跟他的傳統產能數據一致，所以仿真數據具有一定的說服性。煙水寒繼續，侃侃而談，邏輯嚴謹、思維縝密。當然吹出去多大牛，就要有多大實力做支撐！“我們公司還有一套軟件產品，負責事實監視數據，預判、預警，應急響應與一體，確保您傳統產業產能的安全性。”
“萬一造成沖擊，我怎麽處理。”
“新產業產能根據傳統產能，逐級退出，直至安全。再根據實際情況，逐級恢覆。全部工作，軟件自動執行，無需人工幹預。當然，需要人工操作的時候，正常操作，軟件可以自動識別，絲毫不影響。”
煙水寒調軟件產品的工程實例視頻，給“老友”看。看得“老友”大開眼界，自己孤陋寡聞了。
如果說，煙水寒跟著煙水冰當了一次最窩囊的乙方，那麽這會兒借著煙溫涼面子加上煙水寒自己的實力，著實是當了一把最牛的乙方。
煙水寒本想著解決石丘項目產能輸出問題，給“老友”免費上一套軟件產品，不想“老友”對此興趣濃厚。
臨場加戲，煙水寒讓大藍調資料把公司的軟件產品，再給“老友”詳細介紹一通，煙水寒做補充說明。
“老友”現場拍板，“買！買！買！”。
現在連“消化系統”一並監控了，沒有後顧之憂。不能撈人家好處太多。這套軟件系統，老友決定掏腰包買，市場價。就如煙水寒忽悠的那樣，新技術接入，後面“老友”也好跟人家忽悠項目。
既然如此，煙水寒也不客氣，收錢，賣！
……
聽說，煙水寒他們準備讓N多公裏以外的桑田地區消納產能，這樣操作都可以？笑面虎這會兒慌神了，趕忙問自己的秘書，他們過來拜訪的那天，自己有沒有失禮之處。煙水寒這勢力得罪不起。
……
消納產能的問題談完，時間差不多了，老朋友盡地主之誼宴請兄弟二人及同行。
“你是哥哥，煙水冰。”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老友拉拉家常。
“是。”
“你是弟弟，煙水寒。”
“是。”
“好！好！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兄弟兩個都是人中呂布！”老友大打感情牌。
“伯伯，請您見諒。晚宴我就不出席了。”正式場合喊“老總”，私下喊“伯伯”，煙水寒開始拿身體做擋箭牌了。
“是不能喝酒嗎？不能喝酒沒關系，晚飯總要吃。家常便飯啊。”
“伯伯，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氣候、環境都還不太適應，坐久了背痛，需要回酒店躺一會兒。”
“哎呀！”聽說煙水寒背痛，老友就像疼在自己兒子身上，“要不要緊？”那個關懷備至！生意人的逢場作戲，各個都是一等一的一級演員。
“老友”派兩輛車，送他們去酒樓吃頓“便飯”。“老友”、煙水冰、煙水寒一輛車，煙水寒上下車都是煙水冰抱。他們先把煙水寒送回酒店，休息。
一路上老友都在講述他跟他們父親的兄弟情義！煙水冰、煙水寒一路陪笑臉。
煙水冰抱煙水寒下車，老朋友親自為煙水寒搬輪椅，給足煙溫涼面子。煙水冰送煙水寒回房間，老朋友在酒店外的停車場等煙水冰。
在酒店一樓大堂。“你真背疼啊？我剛抱你下車的時候，看你皺眉頭了。”煙水冰推著煙水寒。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煙水寒止住輪椅，轉過身，面對煙水冰，問，“東西準備好了？”
“你放心吧。”
“一會兒少喝點。”
“我知道的。”
煙水寒滑輪椅到大堂自動販賣機前面，買了一瓶酸奶給煙水冰，“喝完了再走吧。”
煙水冰接過酸奶說：“你不喝酒，知道的倒不少。我把你送上去啊。”
“不用了，楓葉丹在房間等著我在。”
“夫唱婦隨，神仙眷侶。慕了。那我走了，你上去躺著吧。”
“少喝點。”
楓葉丹給煙水寒開門，“你終於回來了！等你的時間，真不好過。他們呢？”
“吃飯去了。”
煙水寒先去衛生間，然後開始把自己往床上挪，楓葉丹輔助他轉移，幫他搬腿。煙水寒躺床上就不動了。“你吃飯沒？”
“沒，等你呢。你想吃什麽？”楓葉丹開始活動煙水寒的雙腿。
“我隨便。你想出去吃，就自己出去吃點，幫我帶點回來就行了。不想出去吃，就點餐，讓他們送到房間好了。”
“送到房間吧。”
“你下午怎麽過的？”
“我出去溜達了一圈，買了點小伴手禮。然後工程部的造價單過來了。對了，安姐問我，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最快明天，耽誤一天的話，後天也能回去了。麻煩安姐開車到機場接我們一下。”
“事情解決了？”
“差不多了吧。老爺子的面子，真好用。第一方案，後面的備用方案，都派不上用場。”說著，煙水寒伸手扯被子，蓋身上準備睡覺。
“你沒有不舒服吧。”
“沒。累死了。睡一會兒。”
既然這樣，楓葉丹幫煙水寒蓋好被子，將自己的手伸進被子，小幅度給他捏捏腿腳。讓他歇會兒吧，她知道，他不放松下來，是歇不下來的。
晚上9點多，煙水寒被楓葉丹給自己翻身的時候，翻醒了。
“把你弄醒了？”
“幾點了？”
“9點多了。”
“他們回來沒？”
“還沒。”
煙水寒撐起來，把自己挪輪椅裏，簡單洗漱一下，準備吃晚飯。
“丹姐，你吃過沒？”
“沒。等你一起。”
“我睡著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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