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丘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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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丘項目
11：30，煙水冰對煙水寒說：“走，請你去食堂吃飯，別嫌棄。”
從煙水冰的辦公室到食堂，步行需要幾分鐘的路程。食堂規模很大，員工就餐環境一流。食堂一樓是套餐，根據自身需求自選；二樓是自助；三樓是炒菜和特色小吃，飯卡買單，超級便宜，所以不對外開放。食堂進門，沒有階梯，內部設有電梯，樓層任由煙水寒挑。
在一樓選套餐的員工不少，煙水寒不去排隊湊人氣了，挑了二樓自助。煙水寒對這裏不熟悉，不知道第一窗口是特殊人群窗口，對他來說無需排隊。不過，就事論事，這裏的整體辦公環境，比煙水寒在外面的恒馳要好很多很多。
吃飯的過程中，煙水冰接到煙溫涼的電話，問他們倆在哪裏？他馬上過來找他們。煙溫涼這會兒擔心回覆晚了，煙水寒跑掉了。
煙水冰掛掉電話，對煙水寒說：“還是你臉盤子大，老爸馬上過來找你。”
煙溫涼從主樓一路穿行，直接到食堂二樓，走路都腳下生風。
煙溫涼進入自助餐廳，拿盤子，隨意夾幾道菜，用小碗裝了幾道精致的甜品，便開始在餐廳的角落處，找尋兩個人的身影。途中碰到老同事邀請同桌，都被他委婉回絕。
了解自己兒子的，還是他們的老子。在餐廳最角落的窗戶處，煙溫涼便見煙水寒跟煙水冰，小四方桌，兩人對坐。難得的溫馨場景，看得煙溫涼心裏真覺得幸福。
“爸爸。”煙水冰看見煙溫涼端著餐盤走過來，站起來。煙水寒行“註目禮”。
煙溫涼放下餐盤，示意讓煙水冰坐下，自己坐在他倆中間的位置，將甜品擺到煙水寒面前，對他說：“嘗嘗，特色，你小時候最喜歡的。”
煙水寒對煙溫涼無語。
“爸，我也喜歡的。”煙水冰故意擠兌他們。
“喜歡，你自己去拿。”
“只給他拿，還不分我兩塊。”
“他比你小啊。”
煙水寒服了煙溫涼，這理由都能搬出來。剛剛煙水寒還在抨擊煙水冰，說煙溫涼縱容煙水冰。
此刻是煙溫涼在這個園區裏面，這麽多年，最自豪的一刻。左手邊是大兒子，右手邊是小兒子。
煙水寒找煙溫涼給煙水冰兜底。
“先吃飯，你多吃點。吃完了，有要求你慢慢提。”
吃完飯，煙水冰幫他們把餐盤送到收盤處，順帶拿點喝的。就在這張小四方餐桌上，煙水寒提出了他能想到解決方案。
在距離項目現場不遠的地方選址，建樞紐站，鋪路，把過剩的產能全部輸送到煙溫涼現有的傳統產能裏面去。
聽到建樞紐站、鋪路，煙水冰問：“你還準備繼續往裏面砸錢啊？”
“砸了，後期還有希望回本。不砸，所有的墊資就全爛在那裏面了。”
“你狠！這法子也只有你敢想。”
“你想讓我做什麽？”煙溫涼問煙水寒。
“我需要以石丘地區為中心，包圍它一圈，甚至兩圈的，您的所有的傳統產能的產量數據。”
“你給仁秘書發郵件，抄送給我，《需求書》以附件的形式跟郵件一道發送。”
煙水寒點頭，思考片刻後，接著說：“可能到時候，需要您老人家，動用您的人脈，給消納我們產能的負責人打聲招呼，讓我們把產能輸送過去。”
煙溫涼默默笑了，就知道煙水寒找他，肯定是帶著目的的。
“目之所及皆利益，相互交換一下罷了。”煙水寒的嘴是不會軟的。言外之意，告訴他爹，煙水寒不欠煙溫涼的。他們之間也是利益交換。
煙水寒提需求，煙溫涼承諾全力督辦。
“你下午怎麽安排？去我那裏歇一會兒？”煙溫涼問煙水寒。
煙水寒還沒作答。煙水冰的信息就來了，楓葉丹發來的。煙水冰翻過來手機，給煙水寒看信息，以表示他說的絕無虛言。煙水冰說：“你的領導給我發話了，吃完飯，讓我找個地方讓你躺一會兒。”
“還想去我那裏休息一會兒啊？”煙溫涼又問了一遍。
“我跟我哥走吧。”
聽得煙水冰“受寵若驚”。
“一樣，去吧去吧。”煙溫涼讓煙水冰趕緊帶煙水寒回去躺會兒。
回到辦公室，煙水冰鎖門、關燈、拉窗簾。
煙水冰從邊上的櫃子，拿出自己的枕頭和墊子，在沙發上墊上，對煙水寒說：“你躺這兒吧。”
煙水寒把自己從輪椅挪到沙發上，煙水冰彎下腰，伸手就幫煙水寒把左腳的鞋子脫了。
“你幹嘛？”煙水寒很警覺。
“你這麽緊張幹嘛？”煙水冰反問，“我對你又沒企圖！你家楓總不是下指示，讓我幫你放松一下雙腿？”
煙水寒左手扶著沙發，右手搬起自己的右腿抱著，護在右臂彎裏，不給煙水冰再碰了，回：“謝謝你！Thank you so much！我自己會，這個不勞煩你。也煩請您把信息看清楚一點，看清措辭。”
楓葉丹說的是“提醒一下他”，煙水冰本想拿雞毛當令箭。
煙水冰幫煙水寒把左腿放到沙發上，說：“你看你的腳，隔著襪子摸到都是冰涼的。”
“就這樣。”煙水寒早就習慣了，蓋上自己隨身的小薄毯子，躺下。
煙水冰再給他蓋上自己的小薄被子。
“我不睡覺，就躺一會兒。被子你拿去用吧。”
“我就在側坐沙發上靠一會兒。”煙水冰摘眼鏡，擱茶幾上，靠沙發椅背，兄弟兩人很少這麽親近。放松下來以後，煙水冰問：“你為什麽不喜歡我碰你。”
煙水寒放下戒備，回：“身體大部分沒知覺，沒安全感。而且，我的兩條腿早就肌肉萎縮變形了，不好看。”
還挺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我是你哥。”
“我哥又怎樣？我爹又能怎樣？”煙水寒不以為然。
“楓葉丹能夠給你安全感？”
“真能。”
說著楓葉丹的電話追來了，撒完狗糧，談正事，“丹姐，你跟技術大藍還有工程負責人，說一聲，讓他們下午2點到領熠來一趟，我在這邊等他們。”
煙水寒回頭再看他哥的時候，煙水冰已經靠沙發，瞇著了。煙水寒把自己撐起來，被子還是給煙水冰蓋上吧。煙水寒在想，楓葉丹充沛的精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半夜起床數次，中午從來不午休。就是一天需要兩、三杯咖啡。
1：50分，待煙水冰醒來，發現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煙水寒已穿戴整齊又坐回他的輪椅裏；讓煙水冰也知道了，什麽是恒馳的執行力。說2：00就2：00，絕不晚點。2：00，恒馳的大藍和工程負責人，準時出現在領熠公司。
煙水冰安排會議室接待。
從此刻開始，石丘這個爛尾的項目，煙水寒接手，大藍正式任項目組組長，煙水冰負責配合。煙水冰安排他的項目經理等人出席這次交接會議，提供煙水寒需要的一切項目資料。剛一開始，煙水冰的項目經理還有所顧忌，怕洩露了項目機密。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想藏著掖著。所有的項目資料，會議室裏當場交接，列交接清單，雙方現場簽字確認。後面還有需要的相關資料，煙水冰絕不推諉，全部提供。
送煙水寒一行離開領熠的路上，煙水冰問煙水寒，要不要帶他們去即將入駐的新樓看看。煙水冰一路做向導，四棟樓連一起，高端、大氣、豪橫！在煙水寒的員工面前，煙水冰把煙水寒在這個園區的地位吹到天上去了。
“你們看，你們小煙總用他那小眼神把我一瞪，我一句話都不敢講了……我說真的，你們哪天有時間過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們在園區裏好好轉一圈。”
……
煙水寒開車帶大藍他們回公司。
大藍他們坐後排，副駕是煙水寒的輪椅。大藍調侃煙水寒：“讓煙總當司機，親自帶我們，這可是最高待遇。”大藍本準備搭領耀集團的通勤大巴回公司。
煙水寒也佩服大藍真會利用資源，問：“你們怎麽知道他們公司的大巴線路？”
“煙總，您不坐公共交通不關註這個。工作日，早上和中午在我們公司樓下公交車站都有站點。下午1：30，我倆蹭他們公司大巴來的。”
“你們真牛！”
“煙總，記得之前去工廠的時候，您說過，以後搞個園區，真沒想到是這個園區，您也牛啊！”
“當時，說那話的時候，真沒想是這園區。真的。”
“您跟他們煙水冰煙總什麽關系啊？”
“煙水冰上次在我的辦公室被奕姐報警‘尋釁滋事’的時候，他不是跟來辦事的叔叔們解釋過嗎？他說的是真的。”
“你們真是親兄弟啊？”
“長得不像嗎？”
“您比您哥帥多了！”
這馬屁拍得煙水寒想笑，要是辦公室的姐姐妹妹們說這話，煙水寒也就認了。
“領耀的煙溫涼……”
“我爹。我——親——爹——”煙水寒回覆的似乎有些被強迫。
“煙總，您藏得真深啊。”
煙水寒輕笑了，笑容有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煙水寒回到辦公室，楓葉丹就過來了，問：“我一天都沒看見你的人了。煙水冰還有虐待你啊？”說著，給煙水寒端杯溫水擱辦公桌上。
“體無完膚。”玩笑歸玩笑，說正事，“我把石丘那個項目接過來了。丹姐，馬上我把項目資料郵件給你，你幫我重新核一下成本，很快可能會建樞紐站，鋪路，你把這個預算也做一下。”
“好。”
“通知報價、研發、技術、工程負責人，半小時以後到隔壁小會議室開會。”
煙水寒先給仁秘書發郵件，然後開會。讓梁博幫忙建模做仿真，在確保傳統產能安全性的前提下，選幾個最佳產能消納點。每個消納點，做一套方案，選出最佳方案，剩下備用。工程部負責選址，做建樞紐站的方案。
……
晚上，煙水寒躺床上，楓葉丹給煙水寒活動雙腿。
看著這麽偏遠的工程，楓葉丹奚落說：“這飛機油門踩猛了，一不小心沒剎住，都飛到國外去了。”
“有飛機到就好了，飛機都莫得！”
“那他們怎麽去的？”
“飛機、火車、汽車加驢車，能跑的輪子，估計都被他們用上了。”
“丹姐，我準備去一趟石丘，見見業主方，你跟我一起去啊？”
“你要去，我肯定會跟你一起啊。關鍵問題是，這路途，你身體吃得消嗎？”
“不有你陪著在嗎？”
這次出差煙水寒把醫療應急箱都帶上了，裏面有他平時根本不用，但是關鍵時刻又需要用上的小型醫療器械。
“小寒，你這是要去哪裏出差啊？去多久啊？”看著這裝備，蘇念安開始不安起來。
“有點遠。這次可能需要幾天吧。”
“你別在外面把自己搞病了。”蘇念安擔心，煙水寒也出短差，最多一、兩天，也從來沒說搬著醫療應急箱出差的啊。
“安姐，您放心吧。我在呢。”楓葉丹說。
“你去我也擔心啊。小寒，錢是掙不完的，命是你自己的。”
“安姐，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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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樓選套餐的員工不少，煙水寒不去排隊湊人氣了，挑了二樓自助。煙水寒對這裏不熟悉，不知道第一窗口是特殊人群窗口，對他來說無需排隊。不過，就事論事，這裏的整體辦公環境，比煙水寒在外面的恒馳要好很多很多。
吃飯的過程中，煙水冰接到煙溫涼的電話，問他們倆在哪裏？他馬上過來找他們。煙溫涼這會兒擔心回覆晚了，煙水寒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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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溫涼從主樓一路穿行，直接到食堂二樓，走路都腳下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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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自己兒子的，還是他們的老子。在餐廳最角落的窗戶處，煙溫涼便見煙水寒跟煙水冰，小四方桌，兩人對坐。難得的溫馨場景，看得煙溫涼心裏真覺得幸福。
“爸爸。”煙水冰看見煙溫涼端著餐盤走過來，站起來。煙水寒行“註目禮”。
煙溫涼放下餐盤，示意讓煙水冰坐下，自己坐在他倆中間的位置，將甜品擺到煙水寒面前，對他說：“嘗嘗，特色，你小時候最喜歡的。”
煙水寒對煙溫涼無語。
“爸，我也喜歡的。”煙水冰故意擠兌他們。
“喜歡，你自己去拿。”
“只給他拿，還不分我兩塊。”
“他比你小啊。”
煙水寒服了煙溫涼，這理由都能搬出來。剛剛煙水寒還在抨擊煙水冰，說煙溫涼縱容煙水冰。
此刻是煙溫涼在這個園區裏面，這麽多年，最自豪的一刻。左手邊是大兒子，右手邊是小兒子。
煙水寒找煙溫涼給煙水冰兜底。
“先吃飯，你多吃點。吃完了，有要求你慢慢提。”
吃完飯，煙水冰幫他們把餐盤送到收盤處，順帶拿點喝的。就在這張小四方餐桌上，煙水寒提出了他能想到解決方案。
在距離項目現場不遠的地方選址，建樞紐站，鋪路，把過剩的產能全部輸送到煙溫涼現有的傳統產能裏面去。
聽到建樞紐站、鋪路，煙水冰問：“你還準備繼續往裏面砸錢啊？”
“砸了，後期還有希望回本。不砸，所有的墊資就全爛在那裏面了。”
“你狠！這法子也只有你敢想。”
“你想讓我做什麽？”煙溫涼問煙水寒。
“我需要以石丘地區為中心，包圍它一圈，甚至兩圈的，您的所有的傳統產能的產量數據。”
“你給仁秘書發郵件，抄送給我，《需求書》以附件的形式跟郵件一道發送。”
煙水寒點頭，思考片刻後，接著說：“可能到時候，需要您老人家，動用您的人脈，給消納我們產能的負責人打聲招呼，讓我們把產能輸送過去。”
煙溫涼默默笑了，就知道煙水寒找他，肯定是帶著目的的。
“目之所及皆利益，相互交換一下罷了。”煙水寒的嘴是不會軟的。言外之意，告訴他爹，煙水寒不欠煙溫涼的。他們之間也是利益交換。
煙水寒提需求，煙溫涼承諾全力督辦。
“你下午怎麽安排？去我那裏歇一會兒？”煙溫涼問煙水寒。
煙水寒還沒作答。煙水冰的信息就來了，楓葉丹發來的。煙水冰翻過來手機，給煙水寒看信息，以表示他說的絕無虛言。煙水冰說：“你的領導給我發話了，吃完飯，讓我找個地方讓你躺一會兒。”
“還想去我那裏休息一會兒啊？”煙溫涼又問了一遍。
“我跟我哥走吧。”
聽得煙水冰“受寵若驚”。
“一樣，去吧去吧。”煙溫涼讓煙水冰趕緊帶煙水寒回去躺會兒。
回到辦公室，煙水冰鎖門、關燈、拉窗簾。
煙水冰從邊上的櫃子，拿出自己的枕頭和墊子，在沙發上墊上，對煙水寒說：“你躺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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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煙水寒很警覺。
“你這麽緊張幹嘛？”煙水冰反問，“我對你又沒企圖！你家楓總不是下指示，讓我幫你放松一下雙腿？”
煙水寒左手扶著沙發，右手搬起自己的右腿抱著，護在右臂彎裏，不給煙水冰再碰了，回：“謝謝你！Thank you so much！我自己會，這個不勞煩你。也煩請您把信息看清楚一點，看清措辭。”
楓葉丹說的是“提醒一下他”，煙水冰本想拿雞毛當令箭。
煙水冰幫煙水寒把左腿放到沙發上，說：“你看你的腳，隔著襪子摸到都是冰涼的。”
“就這樣。”煙水寒早就習慣了，蓋上自己隨身的小薄毯子，躺下。
煙水冰再給他蓋上自己的小薄被子。
“我不睡覺，就躺一會兒。被子你拿去用吧。”
“我就在側坐沙發上靠一會兒。”煙水冰摘眼鏡，擱茶幾上，靠沙發椅背，兄弟兩人很少這麽親近。放松下來以後，煙水冰問：“你為什麽不喜歡我碰你。”
煙水寒放下戒備，回：“身體大部分沒知覺，沒安全感。而且，我的兩條腿早就肌肉萎縮變形了，不好看。”
還挺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我是你哥。”
“我哥又怎樣？我爹又能怎樣？”煙水寒不以為然。
“楓葉丹能夠給你安全感？”
“真能。”
說著楓葉丹的電話追來了，撒完狗糧，談正事，“丹姐，你跟技術大藍還有工程負責人，說一聲，讓他們下午2點到領熠來一趟，我在這邊等他們。”
煙水寒回頭再看他哥的時候，煙水冰已經靠沙發，瞇著了。煙水寒把自己撐起來，被子還是給煙水冰蓋上吧。煙水寒在想，楓葉丹充沛的精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半夜起床數次，中午從來不午休。就是一天需要兩、三杯咖啡。
1：50分，待煙水冰醒來，發現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煙水寒已穿戴整齊又坐回他的輪椅裏；讓煙水冰也知道了，什麽是恒馳的執行力。說2：00就2：00，絕不晚點。2：00，恒馳的大藍和工程負責人，準時出現在領熠公司。
煙水冰安排會議室接待。
從此刻開始，石丘這個爛尾的項目，煙水寒接手，大藍正式任項目組組長，煙水冰負責配合。煙水冰安排他的項目經理等人出席這次交接會議，提供煙水寒需要的一切項目資料。剛一開始，煙水冰的項目經理還有所顧忌，怕洩露了項目機密。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想藏著掖著。所有的項目資料，會議室裏當場交接，列交接清單，雙方現場簽字確認。後面還有需要的相關資料，煙水冰絕不推諉，全部提供。
送煙水寒一行離開領熠的路上，煙水冰問煙水寒，要不要帶他們去即將入駐的新樓看看。煙水冰一路做向導，四棟樓連一起，高端、大氣、豪橫！在煙水寒的員工面前，煙水冰把煙水寒在這個園區的地位吹到天上去了。
“你們看，你們小煙總用他那小眼神把我一瞪，我一句話都不敢講了……我說真的，你們哪天有時間過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們在園區裏好好轉一圈。”
……
煙水寒開車帶大藍他們回公司。
大藍他們坐後排，副駕是煙水寒的輪椅。大藍調侃煙水寒：“讓煙總當司機，親自帶我們，這可是最高待遇。”大藍本準備搭領耀集團的通勤大巴回公司。
煙水寒也佩服大藍真會利用資源，問：“你們怎麽知道他們公司的大巴線路？”
“煙總，您不坐公共交通不關註這個。工作日，早上和中午在我們公司樓下公交車站都有站點。下午1：30，我倆蹭他們公司大巴來的。”
“你們真牛！”
“煙總，記得之前去工廠的時候，您說過，以後搞個園區，真沒想到是這個園區，您也牛啊！”
“當時，說那話的時候，真沒想是這園區。真的。”
“您跟他們煙水冰煙總什麽關系啊？”
“煙水冰上次在我的辦公室被奕姐報警‘尋釁滋事’的時候，他不是跟來辦事的叔叔們解釋過嗎？他說的是真的。”
“你們真是親兄弟啊？”
“長得不像嗎？”
“您比您哥帥多了！”
這馬屁拍得煙水寒想笑，要是辦公室的姐姐妹妹們說這話，煙水寒也就認了。
“領耀的煙溫涼……”
“我爹。我——親——爹——”煙水寒回覆的似乎有些被強迫。
“煙總，您藏得真深啊。”
煙水寒輕笑了，笑容有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煙水寒回到辦公室，楓葉丹就過來了，問：“我一天都沒看見你的人了。煙水冰還有虐待你啊？”說著，給煙水寒端杯溫水擱辦公桌上。
“體無完膚。”玩笑歸玩笑，說正事，“我把石丘那個項目接過來了。丹姐，馬上我把項目資料郵件給你，你幫我重新核一下成本，很快可能會建樞紐站，鋪路，你把這個預算也做一下。”
“好。”
“通知報價、研發、技術、工程負責人，半小時以後到隔壁小會議室開會。”
煙水寒先給仁秘書發郵件，然後開會。讓梁博幫忙建模做仿真，在確保傳統產能安全性的前提下，選幾個最佳產能消納點。每個消納點，做一套方案，選出最佳方案，剩下備用。工程部負責選址，做建樞紐站的方案。
……
晚上，煙水寒躺床上，楓葉丹給煙水寒活動雙腿。
看著這麽偏遠的工程，楓葉丹奚落說：“這飛機油門踩猛了，一不小心沒剎住，都飛到國外去了。”
“有飛機到就好了，飛機都莫得！”
“那他們怎麽去的？”
“飛機、火車、汽車加驢車，能跑的輪子，估計都被他們用上了。”
“丹姐，我準備去一趟石丘，見見業主方，你跟我一起去啊？”
“你要去，我肯定會跟你一起啊。關鍵問題是，這路途，你身體吃得消嗎？”
“不有你陪著在嗎？”
這次出差煙水寒把醫療應急箱都帶上了，裏面有他平時根本不用，但是關鍵時刻又需要用上的小型醫療器械。
“小寒，你這是要去哪裏出差啊？去多久啊？”看著這裝備，蘇念安開始不安起來。
“有點遠。這次可能需要幾天吧。”
“你別在外面把自己搞病了。”蘇念安擔心，煙水寒也出短差，最多一、兩天，也從來沒說搬著醫療應急箱出差的啊。
“安姐，您放心吧。我在呢。”楓葉丹說。
“你去我也擔心啊。小寒，錢是掙不完的，命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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