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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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二合一
“童陽小姐，你一個人在後面做什麽，快來啊。”
童陽掛斷電話，加快腳步走到三人身邊。
平行世界童陽道：“怎麽說？”▽
童陽道：“就那樣。”
平行世界童陽似懂非懂點頭，“去哪裏？”
“隨便。”
“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童陽道：“晚上看看。”
“好吧。”
兩人看似討論接下來的活動，實則暗潮洶湧，對話內容遠遠不止這些。
童陽買了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平行世界童陽大抵鮮少逛街，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她身無分文，童陽給的錢。
也就是哈克島行動賺到了她一輩子不用發愁躺著吃利息的錢，否則童陽才不給當她冤大頭。
兩個小情侶倒是沒買什麽東西，全程跟在她們身後，存在感不低。
吃完午飯，童陽提議該回去了。
辛西婭驚訝道：“不是說玩到晚上再回去嗎？”
平行世界童陽笑道：“放心，晚上還會找你們玩兒。”
“是嗎？那你們一定要來啊。”
童陽莞爾一笑，“當然。”
回到酒店，四人進入各自房間。
童陽刷網課，聽聽力，平行世界童陽靠著沙發玩游戲。
晚上，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
九點多，辛西婭主動敲響房門。
“我們準備了真心話大冒險游戲，要不要一起來玩？”
童陽摘下耳機，說道：“我聽力還有半個小時，等一會兒吧。”
“那你們一會兒直接過來了吧，我和諾曼準備了很多小零食呦！”
“好。”
童陽和平行世界童陽對視一眼，繼續做各自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童陽兩人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你們終於來了！我和諾曼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嗎？”
“那就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吧。”
“你們進來吧！”
兩人走進房間，酒店每間房格局一樣，他們在地上鋪了地毯，放著些零食和真心話大冒險輪盤。
“你們玩過真心話大冒險嗎？”
童陽道：“玩過。”
平行世界童陽道：“玩過。”
“你們那邊有什麽規則嗎？”
童陽道：“應該差不多。”
平行世界童陽道：“誰輸了，誰就死。”
“哇！聽起來好有意思，我們要不要也試試看？”辛西婭驚喜道。
諾曼符合道：“我也覺得很有意思，誰輸了誰就死！”
平行世界童陽道：“不用這麽直接，賭註可以先小一點，比如一根手指、一顆眼珠，玩到最後總有人會死。”
她勾唇一笑，眼神愜意，“我一次都沒有輸過哦。”
“來吧來吧！”
“我好期待啊！”
四人坐在地毯上，童陽不怎麽參與閑聊，還在腦子裏回憶剛才聽的英語聽力，不過她思考的方向不一樣，如果把這段聽力做成閱讀理解的題，哪些東西容易被考到。
“我先來。”平行世界童陽轉動指針，停在了諾曼面前。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真心話超過三次就必須選擇大冒險了。”
諾曼道：“真心話。”
“你們隨便問吧。”
童陽把自己思考的英語短語說出來，讓他翻譯成中文。
諾曼道：“他們說，我將死在今夜。”
童陽點頭，“正確。”
接下來幾輪游戲大家都選擇了真心話，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三輪真心話過後，諾曼不得已只能選擇大冒險。
平行世界童陽扔出一把刀子，“右手食指。”
諾曼接過刀子，繃緊唇線，將手按在地毯上，用力將刀子壓了下去。
“唔！”諾曼發出一聲悶哼，鮮血飛濺。
童陽身上沾了點兒，沒什麽神情變化，瞧著諾曼被切斷的手指，沒有愈合跡象。
不是因為優質基因藥留在現實世界的人，而是和何晶晶一樣，從小被送進現實世界的五十個人之一？
“接下來……”平行世界童陽撥動指針，穩穩停在了辛西婭面前，“到你了，只能選擇大冒險。”
辛西婭托著下巴，“那沒有辦法，我選擇大冒險！”
“童陽，你說什麽大冒險比較好？”平行世界童陽問道。
童陽想了想，“耳朵。”
“哪邊的耳朵？”
“左邊。”
諾曼將染了血的刀子遞給辛西婭，說道：“來吧，願賭服輸。”
辛西婭接過刀子，咬緊牙關，一鼓作氣將左邊耳朵割了下來，血淋淋地落在地上。
童陽瞟了一眼，繼續默讀英語單詞。
“下一個。”辛西婭白著臉說。
諾曼撥動指針，金色指針最終指向了童陽。
“大冒險。”童陽道。
“我要你的心臟！”辛西婭興奮地說，不顧自己血流不止的耳朵，將刀子遞給童陽。
童陽看著刀身的血跡，問道：“你們要不要去處理一下傷口。”
“我們沒關系！”
“童陽，願賭服輸，你快行動吧！”
童陽遺憾地嘆息一聲，“我單詞還沒讀完呢，可惜。”
“不可惜！”
“一點都不可惜！”
童陽握著刀子，刀鋒忽然一轉，劃向了辛西婭的脖子。
辛西婭喉間一陣冰涼，漸漸有溫熱液體滾落出來。
“你……”辛西婭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諾曼皺起眉頭，說道：“這不在游戲規則範圍內。”
話音未落，一張臉突然湊到了跟前。
“一路走好。”
平行世界童陽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口嘴，將右手伸進去，活生生把他的內臟拽了出來。
頓時，鮮血橫流，人體組織落得滿地都是。
“你們……破壞規則……”
童陽坐起身，將刀子猛地捅進她的心臟，淡淡道：“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你怎麽……發現……”
“下輩子聰明一點，沒有正常人會在那種時候邀請一個殺人犯一起玩。”
兩具身體相繼倒下，房間裏一片血腥。
童陽面無表情走進衛生間，洗幹凈了手上的血漬。
等她出去的時候，地上兩具屍體已經消失了。
“回去吧。”童陽道。
平行世界童陽意猶未盡地說：“我還沒玩夠呢。”
“那你一個人繼續玩吧。”
“反正你能循環，我們循環一次吧？我想知道那是什麽感受。”
“你自己玩吧，我回去了，還有兩節網課沒看完。”
平行世界童陽懶洋洋起身，跟在她身後，說道：“真是個好孩子，這麽愛學習。”
童陽斜她一眼，開門徑直離開了房間。
幾日後，童陽得到下一個平行世界人類的坐標，準備離開酒店。
早上八點，兩名警察敲響了房門。
“有事嗎？”童陽問道。
“住在你們隔壁的兩位客人神秘失蹤，我們調取了監控，失蹤前只有你們進入過他們的房間，麻煩你們配合警方調查。”
“稍等一下……”童陽轉身去拿手機。
“不許動！”另一名警察忽然舉起手槍，對準童陽，“請什麽都不要做，配合調查！”
童陽抿了抿唇，M國攜帶槍支並不違法，警察辦案十分謹慎，可能以為她藏著什麽武器。
“我想打電話跟你們上級交涉。”
“有什麽話請你回警察局再說。”
“我沒時間，你們可以銬著我，讓我打一個電話。”
“不行，跟我們回警察局再說。”
童陽無語，早知道這麽麻煩，就提前給孟先生打電話了，在國內警察基本上都認識她，不需要她多做解釋。
兩人被帶到了附近警察局，分開審問。
警察沒讓她直接和孟先生通話，大概以為孟先生是她們的監護人，打電話讓他到警局來一趟。
審問過程中，童陽回答得極其敷衍。
警察沒有實質性證據，拿她沒有辦法。
一個多小時後，一名警察神情肅穆地走進審訊室。
“你的同伴已經招了，屍體在哪裏？”
童陽道：“她招什麽了？”
“她什麽都招了。”
恰好平行世界童陽從窗外路過，擡起被銬住的右手晃了晃，“我全招了，你輸不起，把人殺了。”
童陽：“……”
“那你有沒有告訴警察叔叔，你把手伸進他的嘴裏，把內臟活活拽出來了？”
圍觀幾名警察本來一臉嚴肅，聽見童陽的話，神情立刻變得驚愕。
“沒有，對我不利的話，我沒有說。”平行世界童陽倒是十分坦誠。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局長？”
“局長，您來做什麽？”
四十來歲的警察局局長走到審訊室門口，氣喘籲籲地往裏面看了一眼，“誰是童陽？”
童陽挑眉，“我是。”
“局長，她們已經招了，就是酒店失蹤案的嫌疑人。”
“是個屁！”局長冷臉斥道，“趕緊給我把人松開！”
“啊？”
“快點兒！”
“好……”
童陽的手銬被解開，伸了個懶腰，“我的問題，應該提前聯系一下孟先生。”
局長笑著說：“童小姐，您千萬不要這麽說，孟先生馬上就要到了，你跟我去休息室等一下吧。”
“好。”
平行世界童陽晃了晃手上的手銬，“給我解開。”
解開手銬，兩人被帶到了休息室。
“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您的身份，請您原諒他們的無禮。”
童陽道：“他們公事公辦，我的疏忽。”
“您不生氣就好，孟先生馬上就到了，二位先等一等。”
“好，”
局長走出休息室，等候在門外的警察輕聲問道：“局長，她們已經承認了，的確殺了人！”
局長沒好氣道：“別胡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任何人不能外傳。”
“為什麽？她們殺了人……”
“屍體呢？證據呢？”
“說來奇怪，屍體不知所蹤，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那就把嘴閉上。”
不多時，孟先生趕了過來。
“童陽，你沒事吧……”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休息室坐著如出一轍的兩個人。
“你、你們誰是童陽？”孟先生目瞪口呆道。▂
平行世界童陽道：“我。”
孟先生搖頭，“我記得童陽頭頂有一縷金色頭發。”
平行世界童陽道：“知道你還問？”
孟先生看了她一眼，走到童陽面前，問道：“沒事吧？”
“沒事。”
“那她是……”
“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楊童。”
孟先生驚訝不已，“真的？”
“真的。”童陽似笑非笑，她和平行世界童陽怎麽不算同父同母呢。
孟先生懷疑目光看著二人，壓低聲音道：“平行世界的你？”
童陽頷首，“嗯。”
“她怎麽會在這裏？”孟先生皺眉道。
童陽瞥了她一眼，對孟先生說：“找我的，她暫時會跟我一起行動。”
童陽沈思片刻，說道：“能重新給我們一個身份嗎？有點不方便。”
孟先生上下打量她一眼，平行世界童陽愜意地瞇起眼睛，任由他打量。
“可以倒是可以，政府那邊我去交涉，但是你跟她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童陽道：“沒事，我能應付。”
孟先生無奈道：“好吧。”
“那就麻煩你了。”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用客氣。”
孟先生聲音停頓片刻，問道：“暫時回不了Z國，有什麽打算嗎？”
“嗯，類似事情今後可能會經常發生，需要警方配合，並且不限於一個國家。”
孟先生沈思道：“M國這邊倒是沒有問題，只是其他國家恐怕再談一談。”
童陽道：“Z國政府應該會和其他國家交涉。”
畢竟平行世界人類不止存在於Z國和M國，其中不乏註射過基因藥的人，需要國家政府配合才行。
孟先生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會嘗試和他們聯系一下。”
“嗯。”
離開警察局，回了酒店收拾行李，隨後三人離開了利爾港。
之後一段時間，童陽利用M國政府安排的新身份，奔波在各國之間，找出平行世界的人類，將他們殺死。
平行世界童陽一直跟在她身邊，倒是能幫上一些忙。
其中不乏一些註射過基因的人類，童陽一時半會兒殺不死他們，就只能和當地政府合作暫時控制起來，交給軍方處置。
並且，有一些平行世界人類的體內已經存在了現實世界人類的器官，死後屍體不會消失，每當這種時候，都是國家政府出面為他們平息。
大概是童陽的獵殺行為太猖獗，來自平行世界和第一世界的追殺者越來越多，不過除了“前行者”和訓練兵給童陽造成不了什麽傷害。
然而“前行者”和訓練兵並不是多得隨處可見，童陽和平行世界童陽的行動非常順利。
偶爾和何晶晶幾人聯系，她們也在追蹤外來人的痕跡。
六月初，童陽暫停了行動。
平行世界童陽玩了一圈，心滿意足回了平行世界。
童陽在網上訂購了一張回國機票，使用的是M國註冊的身份。
飛機落地後，童陽背著一只黑色斜挎包，沒有攜帶其他行李。
走出機場通道，童陽壓低帽檐，擡眸掃向等候區域，發現一個穿著奶白色襯衣的男孩眼巴巴看著她，兩只手緊張地捏在一起，眼神亮晶晶的。
等候區域有一條玻璃圍欄，童陽往前走，他也跟著往前走。
來來往往人群中，童陽身形高挑，行走在其中十分惹眼。
終於，走出機場通道，男孩大步走到她面前，喊道：“姐姐。”
童陽昂首，打量他一眼，“長高了。”
童樂露出笑臉，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嗯，他們呢？”
童樂說：“他們在前面座位休息，我自己想過來就過來了。”
“好，走吧，先吃飯。”
“姐姐，我聽說國人大部分吃不慣外面的食物，你每天好好吃飯了嗎？”
“嗯，我不挑食。”
“那太好了。”
和童樂找到座位時，楚詩語和許君月幾人湊在一起玩游戲，時不時嗷兩嗓子。
“楚詩語你掩護我！看我不弄死他們！”
“左邊！左邊！”
“別死啊！”
童陽瞄了一眼，都是許君月那群朋友，老熟人，何晶晶竟然也在其中。
“你怎麽回來了？”童陽走到她面前，問道。
何晶晶撇下嘴角，“你能找吳博士休假，我不能啊？”
“童陽？回來了啊？”
“等一下啊！我們打完這局游戲。”
“童陽，好久不見。”陶白對她笑了笑。
“好久不見啊！周敬雲那小子沒來了，聽說整天趕通告，忙得腳不沾地。”胡碩雙手在屏幕上飛舞，頭也不擡地說。
“你先坐、先坐，打完就走。”許君月招呼一聲，“葉總在研究基地，過兩天才能回來。”
楚詩語戴著一頂漁夫帽，抿起唇瓣，沒有說話。
童陽帶著童樂在一旁坐下，問道：“霖霖呢？”
“他還在上課呢！”
童陽頓了頓，想起今天六月五號，星期四，這個時間點應該在上課。
“你怎麽有空過來？”童陽問道。
童樂說：“老師帶我們完成了一個小項目，周五放了半天假。”
“項目？什麽項目？”
童樂笑了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實驗。”
楚詩語道：“火箭班以他為主的幾個同學研發了一個機器人，在首都發明大賽上得了一等獎。”
童陽驚訝道：“這麽厲害？”
童樂面露羞澀，說道：“沒有姐姐厲害。”
“姐姐，一會兒你想吃什麽？老師給我發了好多獎金，我請你和其他哥哥姐姐吃飯。”
胡朔好奇道：“發了多少獎金？”
童樂道：“一等獎三百五十萬。”
“？”
“多少？”
“多少？？？”
童陽怔了怔，什麽大賽一等獎三百五萬？也就是老城區消息閉塞，否則童陽天天宅在家裏搞發明。
童樂解釋道：“沒有那麽多，要和參與的同學一起分享，只是我分得多一點。”
“多少？”童陽問道。
“八十萬。”
“？”
“我靠！”
“假的吧？我一個應屆實習生沒有父母資助，那點工資還不夠我交房租呢！”
“樂樂，你好厲害。”
童樂打開書包，取出一只青蛙模樣的卡套，交給童陽，說道：“姐姐，我給詩語姐姐他們買完禮物之後，還剩了七十二萬八千六百塊，給你，我以後掙的錢全部打到這張卡裏。”
童陽沒接，“你自己留著。”
童樂花錢一向有分寸，他自己掙的錢，由他自己支配。
“我不用，姐姐，你拿著，以後你好好歇著，我賺錢養你！”
“我也不用。”
“姐姐……”童樂擡起頭，眼眶紅紅，“你不想要我的錢嗎？”
童陽蹙眉，“哭什麽？”
“沒哭，反正你拿著嘛！”童樂將銀行卡塞給她，“這本來就是你的銀行卡。”
童陽無奈，接到手中。
童樂提著書包轉過身，偷偷摸摸鼓搗一陣，舉著一束花來到童陽面前。
“姐姐，歡迎回家！”
“呦呦呦！”
“有弟弟真好！”
童陽頓了一下，接到手中，“謝謝。”
“不客氣！”
“終於贏了！走吧！”
“老大請咱吃頓好的！”
童樂立刻說：“我請！我請哥哥姐姐一起吃飯。”
“你不是把錢給你姐了嗎？”
童樂道：“我還有零花錢！姐姐給的，楊媽媽給的，我自己攢的，夠請你們吃飯了！”
“敢情還有自己小金庫呢！”
“姐姐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姐姐。”
童陽揉了下他的腦袋，“行，那就你請客。”
“好啊！”
“姐姐，哥哥，你們想吃什麽？”
“先出了機場再說吧，附近沒什麽好吃的。”
楚詩語放好手機，拉著帽檐，和眾人一起站起身來。
“好久不見。”童陽走到她身邊，打了聲招呼。
楚詩語埋著頭，道：“好久不見。”
童陽覺得奇怪，楚詩語雖然不像許君月那樣鬧騰，但也不是安靜的性格。
她俯身看向楚詩語，對方下意識將臉別到一邊。
童陽不解道：“怎麽了？”
聽見聲音的幾人回頭看著她們，神情均有幾分覆雜。
童陽皺緊眉頭，品味出了幾分不同尋常，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童樂走到兩人身邊，拉起楚詩語的手，說道：“詩語姐姐，沒事的。”
童陽楞住，“什麽事？”
楚詩語咬緊牙關，將漁夫帽摘下來，完整地露出臉頰，說道：“如果你敢取笑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童陽看到她的額頭有一道很長的縫合線，類似於閃電印記，在右邊太陽穴和眉骨之間。
“哈利波特？”
“噗哈哈哈……”
“楚詩語……哈哈哈……我就說吧……”
“你就是位置長得不對，大了幾倍，不然霍格沃茲就要讓貓頭鷹來送錄取通知書了！”
童陽笑問：“怎麽搞的？”
楚詩語怒道：“不許笑！”
“好，我不笑。”
童樂解釋道：“詩語姐姐在學校摔了一跤，縫了好幾針。”
童陽瞳孔微瞇，“摔了一跤？”
楚詩語白眼道：“對啊，摔了一跤。”
童陽看著她的傷口，眼神深沈。
不像摔出來的，倒像刀傷。”
“走吧，找到吃飯的地方再說。”
一行人前前後後往外走，童陽和楚詩語走在最後。
“會留疤吧？”童陽道。
“對啊，好了之後和哈利波特一樣呢。”她撩了撩頭發，“不過，還挺好看的。”
童陽抿唇，低聲問：“和平行世界有關？”
傷勢看樣子就在前不久造成。
楚詩語側頭看她一眼，“是啊。”
童陽蹙眉道：“為什麽會找到你？”
楚詩語道：“不止是我。”
“什麽意思？”
“1209考場所有人都受到了襲擊，我受得傷還算輕。”
童陽腳步一頓，“1209考場？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
“其他人情況怎麽樣？”
楚詩語正欲回答，童陽手機就響了起來。
“等一下。”童陽腳步微頓，來電是一通陌生號碼，歸屬地遙城。
童陽接起電話，問道：“你好，請問哪位？”
手機傳來哽咽聲，女人斷斷續續地說：“請、請問是童陽同學嗎？”
童陽道：“我是童陽。”
“我是孫業的媽媽，我看到他筆記本上寫著欠了你很多錢，能把你的銀行卡賬號給我嗎？我想把錢還給你。”女人勉強穩住情緒，聲音依舊帶著顫唞。
童陽心中漫上不好的預感，問道：“孫業呢？他還好嗎？”
他也在1209考場中，被童陽救回來後，變成了三十三號考生。
女人聽到她的話，忽然崩潰大哭。
“他死了……”
“他死得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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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陽小姐，你一個人在後面做什麽，快來啊。”
童陽掛斷電話，加快腳步走到三人身邊。
平行世界童陽道：“怎麽說？”▽
童陽道：“就那樣。”
平行世界童陽似懂非懂點頭，“去哪裏？”
“隨便。”
“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童陽道：“晚上看看。”
“好吧。”
兩人看似討論接下來的活動，實則暗潮洶湧，對話內容遠遠不止這些。
童陽買了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平行世界童陽大抵鮮少逛街，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她身無分文，童陽給的錢。
也就是哈克島行動賺到了她一輩子不用發愁躺著吃利息的錢，否則童陽才不給當她冤大頭。
兩個小情侶倒是沒買什麽東西，全程跟在她們身後，存在感不低。
吃完午飯，童陽提議該回去了。
辛西婭驚訝道：“不是說玩到晚上再回去嗎？”
平行世界童陽笑道：“放心，晚上還會找你們玩兒。”
“是嗎？那你們一定要來啊。”
童陽莞爾一笑，“當然。”
回到酒店，四人進入各自房間。
童陽刷網課，聽聽力，平行世界童陽靠著沙發玩游戲。
晚上，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
九點多，辛西婭主動敲響房門。
“我們準備了真心話大冒險游戲，要不要一起來玩？”
童陽摘下耳機，說道：“我聽力還有半個小時，等一會兒吧。”
“那你們一會兒直接過來了吧，我和諾曼準備了很多小零食呦！”
“好。”
童陽和平行世界童陽對視一眼，繼續做各自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童陽兩人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你們終於來了！我和諾曼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嗎？”
“那就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吧。”
“你們進來吧！”
兩人走進房間，酒店每間房格局一樣，他們在地上鋪了地毯，放著些零食和真心話大冒險輪盤。
“你們玩過真心話大冒險嗎？”
童陽道：“玩過。”
平行世界童陽道：“玩過。”
“你們那邊有什麽規則嗎？”
童陽道：“應該差不多。”
平行世界童陽道：“誰輸了，誰就死。”
“哇！聽起來好有意思，我們要不要也試試看？”辛西婭驚喜道。
諾曼符合道：“我也覺得很有意思，誰輸了誰就死！”
平行世界童陽道：“不用這麽直接，賭註可以先小一點，比如一根手指、一顆眼珠，玩到最後總有人會死。”
她勾唇一笑，眼神愜意，“我一次都沒有輸過哦。”
“來吧來吧！”
“我好期待啊！”
四人坐在地毯上，童陽不怎麽參與閑聊，還在腦子裏回憶剛才聽的英語聽力，不過她思考的方向不一樣，如果把這段聽力做成閱讀理解的題，哪些東西容易被考到。
“我先來。”平行世界童陽轉動指針，停在了諾曼面前。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真心話超過三次就必須選擇大冒險了。”
諾曼道：“真心話。”
“你們隨便問吧。”
童陽把自己思考的英語短語說出來，讓他翻譯成中文。
諾曼道：“他們說，我將死在今夜。”
童陽點頭，“正確。”
接下來幾輪游戲大家都選擇了真心話，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三輪真心話過後，諾曼不得已只能選擇大冒險。
平行世界童陽扔出一把刀子，“右手食指。”
諾曼接過刀子，繃緊唇線，將手按在地毯上，用力將刀子壓了下去。
“唔！”諾曼發出一聲悶哼，鮮血飛濺。
童陽身上沾了點兒，沒什麽神情變化，瞧著諾曼被切斷的手指，沒有愈合跡象。
不是因為優質基因藥留在現實世界的人，而是和何晶晶一樣，從小被送進現實世界的五十個人之一？
“接下來……”平行世界童陽撥動指針，穩穩停在了辛西婭面前，“到你了，只能選擇大冒險。”
辛西婭托著下巴，“那沒有辦法，我選擇大冒險！”
“童陽，你說什麽大冒險比較好？”平行世界童陽問道。
童陽想了想，“耳朵。”
“哪邊的耳朵？”
“左邊。”
諾曼將染了血的刀子遞給辛西婭，說道：“來吧，願賭服輸。”
辛西婭接過刀子，咬緊牙關，一鼓作氣將左邊耳朵割了下來，血淋淋地落在地上。
童陽瞟了一眼，繼續默讀英語單詞。
“下一個。”辛西婭白著臉說。
諾曼撥動指針，金色指針最終指向了童陽。
“大冒險。”童陽道。
“我要你的心臟！”辛西婭興奮地說，不顧自己血流不止的耳朵，將刀子遞給童陽。
童陽看著刀身的血跡，問道：“你們要不要去處理一下傷口。”
“我們沒關系！”
“童陽，願賭服輸，你快行動吧！”
童陽遺憾地嘆息一聲，“我單詞還沒讀完呢，可惜。”
“不可惜！”
“一點都不可惜！”
童陽握著刀子，刀鋒忽然一轉，劃向了辛西婭的脖子。
辛西婭喉間一陣冰涼，漸漸有溫熱液體滾落出來。
“你……”辛西婭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諾曼皺起眉頭，說道：“這不在游戲規則範圍內。”
話音未落，一張臉突然湊到了跟前。
“一路走好。”
平行世界童陽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口嘴，將右手伸進去，活生生把他的內臟拽了出來。
頓時，鮮血橫流，人體組織落得滿地都是。
“你們……破壞規則……”
童陽坐起身，將刀子猛地捅進她的心臟，淡淡道：“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你怎麽……發現……”
“下輩子聰明一點，沒有正常人會在那種時候邀請一個殺人犯一起玩。”
兩具身體相繼倒下，房間裏一片血腥。
童陽面無表情走進衛生間，洗幹凈了手上的血漬。
等她出去的時候，地上兩具屍體已經消失了。
“回去吧。”童陽道。
平行世界童陽意猶未盡地說：“我還沒玩夠呢。”
“那你一個人繼續玩吧。”
“反正你能循環，我們循環一次吧？我想知道那是什麽感受。”
“你自己玩吧，我回去了，還有兩節網課沒看完。”
平行世界童陽懶洋洋起身，跟在她身後，說道：“真是個好孩子，這麽愛學習。”
童陽斜她一眼，開門徑直離開了房間。
幾日後，童陽得到下一個平行世界人類的坐標，準備離開酒店。
早上八點，兩名警察敲響了房門。
“有事嗎？”童陽問道。
“住在你們隔壁的兩位客人神秘失蹤，我們調取了監控，失蹤前只有你們進入過他們的房間，麻煩你們配合警方調查。”
“稍等一下……”童陽轉身去拿手機。
“不許動！”另一名警察忽然舉起手槍，對準童陽，“請什麽都不要做，配合調查！”
童陽抿了抿唇，M國攜帶槍支並不違法，警察辦案十分謹慎，可能以為她藏著什麽武器。
“我想打電話跟你們上級交涉。”
“有什麽話請你回警察局再說。”
“我沒時間，你們可以銬著我，讓我打一個電話。”
“不行，跟我們回警察局再說。”
童陽無語，早知道這麽麻煩，就提前給孟先生打電話了，在國內警察基本上都認識她，不需要她多做解釋。
兩人被帶到了附近警察局，分開審問。
警察沒讓她直接和孟先生通話，大概以為孟先生是她們的監護人，打電話讓他到警局來一趟。
審問過程中，童陽回答得極其敷衍。
警察沒有實質性證據，拿她沒有辦法。
一個多小時後，一名警察神情肅穆地走進審訊室。
“你的同伴已經招了，屍體在哪裏？”
童陽道：“她招什麽了？”
“她什麽都招了。”
恰好平行世界童陽從窗外路過，擡起被銬住的右手晃了晃，“我全招了，你輸不起，把人殺了。”
童陽：“……”
“那你有沒有告訴警察叔叔，你把手伸進他的嘴裏，把內臟活活拽出來了？”
圍觀幾名警察本來一臉嚴肅，聽見童陽的話，神情立刻變得驚愕。
“沒有，對我不利的話，我沒有說。”平行世界童陽倒是十分坦誠。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局長？”
“局長，您來做什麽？”
四十來歲的警察局局長走到審訊室門口，氣喘籲籲地往裏面看了一眼，“誰是童陽？”
童陽挑眉，“我是。”
“局長，她們已經招了，就是酒店失蹤案的嫌疑人。”
“是個屁！”局長冷臉斥道，“趕緊給我把人松開！”
“啊？”
“快點兒！”
“好……”
童陽的手銬被解開，伸了個懶腰，“我的問題，應該提前聯系一下孟先生。”
局長笑著說：“童小姐，您千萬不要這麽說，孟先生馬上就要到了，你跟我去休息室等一下吧。”
“好。”
平行世界童陽晃了晃手上的手銬，“給我解開。”
解開手銬，兩人被帶到了休息室。
“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您的身份，請您原諒他們的無禮。”
童陽道：“他們公事公辦，我的疏忽。”
“您不生氣就好，孟先生馬上就到了，二位先等一等。”
“好，”
局長走出休息室，等候在門外的警察輕聲問道：“局長，她們已經承認了，的確殺了人！”
局長沒好氣道：“別胡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任何人不能外傳。”
“為什麽？她們殺了人……”
“屍體呢？證據呢？”
“說來奇怪，屍體不知所蹤，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那就把嘴閉上。”
不多時，孟先生趕了過來。
“童陽，你沒事吧……”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休息室坐著如出一轍的兩個人。
“你、你們誰是童陽？”孟先生目瞪口呆道。▂
平行世界童陽道：“我。”
孟先生搖頭，“我記得童陽頭頂有一縷金色頭發。”
平行世界童陽道：“知道你還問？”
孟先生看了她一眼，走到童陽面前，問道：“沒事吧？”
“沒事。”
“那她是……”
“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楊童。”
孟先生驚訝不已，“真的？”
“真的。”童陽似笑非笑，她和平行世界童陽怎麽不算同父同母呢。
孟先生懷疑目光看著二人，壓低聲音道：“平行世界的你？”
童陽頷首，“嗯。”
“她怎麽會在這裏？”孟先生皺眉道。
童陽瞥了她一眼，對孟先生說：“找我的，她暫時會跟我一起行動。”
童陽沈思片刻，說道：“能重新給我們一個身份嗎？有點不方便。”
孟先生上下打量她一眼，平行世界童陽愜意地瞇起眼睛，任由他打量。
“可以倒是可以，政府那邊我去交涉，但是你跟她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童陽道：“沒事，我能應付。”
孟先生無奈道：“好吧。”
“那就麻煩你了。”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用客氣。”
孟先生聲音停頓片刻，問道：“暫時回不了Z國，有什麽打算嗎？”
“嗯，類似事情今後可能會經常發生，需要警方配合，並且不限於一個國家。”
孟先生沈思道：“M國這邊倒是沒有問題，只是其他國家恐怕再談一談。”
童陽道：“Z國政府應該會和其他國家交涉。”
畢竟平行世界人類不止存在於Z國和M國，其中不乏註射過基因藥的人，需要國家政府配合才行。
孟先生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會嘗試和他們聯系一下。”
“嗯。”
離開警察局，回了酒店收拾行李，隨後三人離開了利爾港。
之後一段時間，童陽利用M國政府安排的新身份，奔波在各國之間，找出平行世界的人類，將他們殺死。
平行世界童陽一直跟在她身邊，倒是能幫上一些忙。
其中不乏一些註射過基因的人類，童陽一時半會兒殺不死他們，就只能和當地政府合作暫時控制起來，交給軍方處置。
並且，有一些平行世界人類的體內已經存在了現實世界人類的器官，死後屍體不會消失，每當這種時候，都是國家政府出面為他們平息。
大概是童陽的獵殺行為太猖獗，來自平行世界和第一世界的追殺者越來越多，不過除了“前行者”和訓練兵給童陽造成不了什麽傷害。
然而“前行者”和訓練兵並不是多得隨處可見，童陽和平行世界童陽的行動非常順利。
偶爾和何晶晶幾人聯系，她們也在追蹤外來人的痕跡。
六月初，童陽暫停了行動。
平行世界童陽玩了一圈，心滿意足回了平行世界。
童陽在網上訂購了一張回國機票，使用的是M國註冊的身份。
飛機落地後，童陽背著一只黑色斜挎包，沒有攜帶其他行李。
走出機場通道，童陽壓低帽檐，擡眸掃向等候區域，發現一個穿著奶白色襯衣的男孩眼巴巴看著她，兩只手緊張地捏在一起，眼神亮晶晶的。
等候區域有一條玻璃圍欄，童陽往前走，他也跟著往前走。
來來往往人群中，童陽身形高挑，行走在其中十分惹眼。
終於，走出機場通道，男孩大步走到她面前，喊道：“姐姐。”
童陽昂首，打量他一眼，“長高了。”
童樂露出笑臉，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嗯，他們呢？”
童樂說：“他們在前面座位休息，我自己想過來就過來了。”
“好，走吧，先吃飯。”
“姐姐，我聽說國人大部分吃不慣外面的食物，你每天好好吃飯了嗎？”
“嗯，我不挑食。”
“那太好了。”
和童樂找到座位時，楚詩語和許君月幾人湊在一起玩游戲，時不時嗷兩嗓子。
“楚詩語你掩護我！看我不弄死他們！”
“左邊！左邊！”
“別死啊！”
童陽瞄了一眼，都是許君月那群朋友，老熟人，何晶晶竟然也在其中。
“你怎麽回來了？”童陽走到她面前，問道。
何晶晶撇下嘴角，“你能找吳博士休假，我不能啊？”
“童陽？回來了啊？”
“等一下啊！我們打完這局游戲。”
“童陽，好久不見。”陶白對她笑了笑。
“好久不見啊！周敬雲那小子沒來了，聽說整天趕通告，忙得腳不沾地。”胡碩雙手在屏幕上飛舞，頭也不擡地說。
“你先坐、先坐，打完就走。”許君月招呼一聲，“葉總在研究基地，過兩天才能回來。”
楚詩語戴著一頂漁夫帽，抿起唇瓣，沒有說話。
童陽帶著童樂在一旁坐下，問道：“霖霖呢？”
“他還在上課呢！”
童陽頓了頓，想起今天六月五號，星期四，這個時間點應該在上課。
“你怎麽有空過來？”童陽問道。
童樂說：“老師帶我們完成了一個小項目，周五放了半天假。”
“項目？什麽項目？”
童樂笑了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實驗。”
楚詩語道：“火箭班以他為主的幾個同學研發了一個機器人，在首都發明大賽上得了一等獎。”
童陽驚訝道：“這麽厲害？”
童樂面露羞澀，說道：“沒有姐姐厲害。”
“姐姐，一會兒你想吃什麽？老師給我發了好多獎金，我請你和其他哥哥姐姐吃飯。”
胡朔好奇道：“發了多少獎金？”
童樂道：“一等獎三百五十萬。”
“？”
“多少？”
“多少？？？”
童陽怔了怔，什麽大賽一等獎三百五萬？也就是老城區消息閉塞，否則童陽天天宅在家裏搞發明。
童樂解釋道：“沒有那麽多，要和參與的同學一起分享，只是我分得多一點。”
“多少？”童陽問道。
“八十萬。”
“？”
“我靠！”
“假的吧？我一個應屆實習生沒有父母資助，那點工資還不夠我交房租呢！”
“樂樂，你好厲害。”
童樂打開書包，取出一只青蛙模樣的卡套，交給童陽，說道：“姐姐，我給詩語姐姐他們買完禮物之後，還剩了七十二萬八千六百塊，給你，我以後掙的錢全部打到這張卡裏。”
童陽沒接，“你自己留著。”
童樂花錢一向有分寸，他自己掙的錢，由他自己支配。
“我不用，姐姐，你拿著，以後你好好歇著，我賺錢養你！”
“我也不用。”
“姐姐……”童樂擡起頭，眼眶紅紅，“你不想要我的錢嗎？”
童陽蹙眉，“哭什麽？”
“沒哭，反正你拿著嘛！”童樂將銀行卡塞給她，“這本來就是你的銀行卡。”
童陽無奈，接到手中。
童樂提著書包轉過身，偷偷摸摸鼓搗一陣，舉著一束花來到童陽面前。
“姐姐，歡迎回家！”
“呦呦呦！”
“有弟弟真好！”
童陽頓了一下，接到手中，“謝謝。”
“不客氣！”
“終於贏了！走吧！”
“老大請咱吃頓好的！”
童樂立刻說：“我請！我請哥哥姐姐一起吃飯。”
“你不是把錢給你姐了嗎？”
童樂道：“我還有零花錢！姐姐給的，楊媽媽給的，我自己攢的，夠請你們吃飯了！”
“敢情還有自己小金庫呢！”
“姐姐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姐姐。”
童陽揉了下他的腦袋，“行，那就你請客。”
“好啊！”
“姐姐，哥哥，你們想吃什麽？”
“先出了機場再說吧，附近沒什麽好吃的。”
楚詩語放好手機，拉著帽檐，和眾人一起站起身來。
“好久不見。”童陽走到她身邊，打了聲招呼。
楚詩語埋著頭，道：“好久不見。”
童陽覺得奇怪，楚詩語雖然不像許君月那樣鬧騰，但也不是安靜的性格。
她俯身看向楚詩語，對方下意識將臉別到一邊。
童陽不解道：“怎麽了？”
聽見聲音的幾人回頭看著她們，神情均有幾分覆雜。
童陽皺緊眉頭，品味出了幾分不同尋常，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童樂走到兩人身邊，拉起楚詩語的手，說道：“詩語姐姐，沒事的。”
童陽楞住，“什麽事？”
楚詩語咬緊牙關，將漁夫帽摘下來，完整地露出臉頰，說道：“如果你敢取笑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童陽看到她的額頭有一道很長的縫合線，類似於閃電印記，在右邊太陽穴和眉骨之間。
“哈利波特？”
“噗哈哈哈……”
“楚詩語……哈哈哈……我就說吧……”
“你就是位置長得不對，大了幾倍，不然霍格沃茲就要讓貓頭鷹來送錄取通知書了！”
童陽笑問：“怎麽搞的？”
楚詩語怒道：“不許笑！”
“好，我不笑。”
童樂解釋道：“詩語姐姐在學校摔了一跤，縫了好幾針。”
童陽瞳孔微瞇，“摔了一跤？”
楚詩語白眼道：“對啊，摔了一跤。”
童陽看著她的傷口，眼神深沈。
不像摔出來的，倒像刀傷。”
“走吧，找到吃飯的地方再說。”
一行人前前後後往外走，童陽和楚詩語走在最後。
“會留疤吧？”童陽道。
“對啊，好了之後和哈利波特一樣呢。”她撩了撩頭發，“不過，還挺好看的。”
童陽抿唇，低聲問：“和平行世界有關？”
傷勢看樣子就在前不久造成。
楚詩語側頭看她一眼，“是啊。”
童陽蹙眉道：“為什麽會找到你？”
楚詩語道：“不止是我。”
“什麽意思？”
“1209考場所有人都受到了襲擊，我受得傷還算輕。”
童陽腳步一頓，“1209考場？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
“其他人情況怎麽樣？”
楚詩語正欲回答，童陽手機就響了起來。
“等一下。”童陽腳步微頓，來電是一通陌生號碼，歸屬地遙城。
童陽接起電話，問道：“你好，請問哪位？”
手機傳來哽咽聲，女人斷斷續續地說：“請、請問是童陽同學嗎？”
童陽道：“我是童陽。”
“我是孫業的媽媽，我看到他筆記本上寫著欠了你很多錢，能把你的銀行卡賬號給我嗎？我想把錢還給你。”女人勉強穩住情緒，聲音依舊帶著顫唞。
童陽心中漫上不好的預感，問道：“孫業呢？他還好嗎？”
他也在1209考場中，被童陽救回來後，變成了三十三號考生。
女人聽到她的話，忽然崩潰大哭。
“他死了……”
“他死得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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