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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第二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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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啦!”見他們走遠,沙雪悶笑,悄指向費連臉上的幾條猙獰的刀疤。

“那當然,敢動我的女人,活膩了?”費連很入戲的摟住沙雪,語氣認真。

也難怪那幾個小子會盯著沙雪不放,羽遠季整個是把她改造成了美艷的風塵女子。

相比於費連的入戲,沙雪可是很不習慣的看著自己一身花哨打扮,這就是古代花魁的感覺吧?

濃妝艷抹不說,還得穿著那連走路都困難的細高跟鞋。

而且不管內心有羞澀,還是得挺起胸來,因為別在前面的水晶胸針正是羽遠季的遠程微控,此刻那個家夥正對著電腦忙活著把現場錄下來吧。

為什麽要放在這麽尷尬的地方啊?

那個羽遠季,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裏面已經人聲鼎沸,黑色的墻上懸著昏暗的壁燈。吧臺上坐滿了人,夾雜著各種的混濁的氣味和女人們的浪聲浪氣。

酒吧左邊的一號位置就是黑方會要和毒販們見面的位置了。

一進場,沙雪就盯著那個位置。

已經有人在坐那邊了!

她認識的,

當中那個男生就是上次叢林威脅過自己的男生!

此刻他正不時的環顧四周。

好險,若是自己還是在學園裏的模樣,就那樣對視上的話……

沙雪感覺自己心都是在別別的狂跳,想到自己和費連現在如果不是喬打扮過,可能一進來就被發現了。

因為和學園裏完全的截然不同,他們兩個就安心的近找了位置坐下來。

那個男生看到他們附近坐了別人,立刻氣焰囂張的想過來趕人:“到別處坐!別礙我們老大談事!”

費連不語,只是擡頭直視了過來,那一臉的刀疤無疑是起了很好的鎮懾作用,但更多的,還是本來就已經很冰冷的眼神,甚至不用等他開口,對方馬上就在那種迫人的眼光中敗下陣來,回來時不住的打自己的嘴巴。

真是沒帶眼珠子啊自己,那種人看樣子就知道是哪個幫派的老大,連身邊的情婦都是高傲不語,他一個小咗啰哪敢多惹,人家不說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哎,還是趕緊灰溜溜的回去吧!

看到他那個樣子,在費連身邊的沙雪悶笑不已,

真要開口說話,怕是早就露餡了。

這樣也好!

她附在費連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聲音悄言:“也許你畢業後可以考慮進這一行試試。”

“少胡說!”費連同樣湊近低語,摟著沙雪纖腰的那只手卻更緊了,那情形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幅調情圖了。

“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不趕走?”這邊,剛過來的加哥布問道。他剛落坐就發現後面的位置有一對男女在那兒了。

“老大,不必擔心,他們也是幫派的人,坐在那兒不會礙什麽事的。”那個小咗啰連忙哈腰道,生怕眼前的加哥布痛罵他無能,不敢去趕走那兩個人。

“……算了,快點說事!”加哥布此刻也無意惹事,他只想快點談妥今晚的這件事,現在外面風聲一日緊似一日,要不是黑蝴蝶的這批貨太過誘人,他也不會輕易露面的。

“黑蝴蝶呢?”他問。狂眸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他要找的那個人。

“是這樣,蝴蝶夫人今晚可能不出現了,讓我代為談話……”一名精瘦的男人坐到加哥布的面前。

加哥布一邊指示手下的人去外面站風,一邊冷哼道:“怎麽,不信任我加哥布?派了你這老鼠精過來?”

“老大,別發火呵,蝴蝶夫人有言在先,事情談妥了,自然會出現!”被稱作老鼠精的男人點上一根煙,同時斥責身邊的左右:“怎麽不給老大點上?”

在一邊的小咗啰忙忙的過去給加哥布點上一根。

“你們的黑蝴蝶還是這麽神秘……算了,老子沒工夫陪你們多玩,貨呢?”加哥布冷冷的噴出一口煙霧,也不與之羅嗦。

“很安全,不過,夫人要這個價。”老鼠精伸出三個指頭。

加哥布皺眉:

“什麽成份?”

顯然是說價高了。

老鼠精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老男人,終於舍得出聲般的說道:“上等的冰片和阿裏,還有絕對不含雜的嗎啡和□□。”

聽到這些後,完全不顧價格的加哥布的眼睛裏,馬上閃現出嗜血的狂亮。

但混道多年,他畢竟也不是個草率的小哥,想了想,仍是改主意一般:“不行,要是沒看到黑蝴蝶,我不會放錢進來的。”

“你!”眼瞅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卻臨了又被擺了這麽一道,老鼠精露出氣極敗壞的表情,卻又極度的無可奈何。

另一邊,費連和沙雪正屏息靜氣的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胸針裏的遠程監控正記錄著他們的所有對話,想必電腦那邊的羽遠季也是聽得不亦樂乎的。

看起來一切順利。

從偽裝的耳墜探聽器中,兩個人可以很清楚對方的說了些什麽。

聽到一半,沙雪壓低嗓音與費連悄言道:

“看起來,按那個加哥布的意思,一會兒那個黑蝴蝶要出現了。”

費連表示同意,也附耳道:

“這一切都是黑方會的幕後指使,而且是個女的!”

“你怎麽知道?”沙雪掃了他一眼。

“有男的叫夫人的嗎?”費連受不了的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無意中透出來的寵溺讓沙雪吐了吐舌。

而只是在無意中朝吧臺方向望了一眼的沙雪,卻吃驚的差點叫出來。

那……那不是……夏拉拉嗎?!

沒,沒錯,絕對是她!!

她趕緊用手肘頂頂費連,示意他往後看。

吧臺上人挺多,但像夏拉拉這樣的美女還是很搶眼的,比起在學校,夏拉拉在這裏的打扮更為艷麗。

在確信費連也認出那個坐在吧臺邊的美艷女子就是夏拉拉後,他們又開始咬起了耳朵:“她怎麽會到這裏?”

“……只有一個解釋了。”

“是什麽?”

“我想她可能就是黑蝴蝶。”

“咦?!”

“噓——”

註意到動靜的老鼠精翻起眼皮,瞅到加哥布後面坐著的那兩個人,一男一女。

會出入這個酒吧,非不良人士便是幫派組織,再不就是富裕人家的紈絝子弟,本來單從他們的外表上看,也像是混在道上的。

“那一對男女是哪個幫派的?”老鼠精撫著沒有胡須的尖下巴,問邊上的小弟兄,但每個人皆搖頭。

他剛才沒有察覺到,以至於忽略了。

否則以他在江湖上閱人無數的經驗,他早就該發現他們有點不對勁了。

尤其是那個女的,雖是一身的濃艷妝扮,但那雙透著清澈的眼睛是脂粉所掩飾不去的。

風塵女子,何以會有如此的眼神?

老鼠精在心中升起疑團,雖然聽不清他們的話語,但所言的,也絕對不似眾人所看到那樣暧昧不已。

他們太顯眼了!

老鼠精沒有再動聲色,只是悄言示意手下的人盯著點。

“怎麽樣,小老鼠,都談妥了吧?”

加哥布不耐煩道,同時把抽完的半截煙狠狠的按到桌面上熄滅。

弄了半天也沒見到那個神秘兮兮的女人,他可不是來陪這小子敘舊喝茶的。

老鼠精當然明白加哥布的意思:“夫人很忙,托小弟我來是全權放心的,怎麽樣?老大,要是不滿意我們換個地方再商議商議,畢竟這批貨在成色和數量上都是上等品。”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們自然先優先考慮老大的,這方面你要比我清楚吧?”

“說來說去,黑蝴蝶沒出現,果然還是不相信我們的人吧?”加哥布嘲道。

老鼠精剛要回答,身邊的手機一陣響。

“餵,是,我是。”在聽到對方的話語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慎重,

“是,差不多了。”他對著手機繼續說道,

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老鼠精說話。

“我敢說,那個瘦子一定是在和黑蝴蝶說話。”這邊,費連繼續和沙雪低語,他顯然對這樣的竊竊私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沙雪再往吧臺方向瞟了一眼,果然發現夏拉拉已經不在那邊了。

“她不在那邊了,是出去打電話了嗎?”

“我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了。”

“真不敢相信她就是……”

“什麽信不信的,連黑方會都是學校的人,那麽黑蝴蝶是學校中的人也不足為怪了。”兩個人又繼續嘀咕。

“那麽說她會來報社的原因……”

“嗯,顯然就是搜集情報,還有掌握報紙的報道,不會漏出黑方會的真正消息……”

“我以為她只是為了你才天天跑報社的……”

“怎麽?介意啊?”費連忍住漫上來笑意。

“我才沒有哩!”沙雪連忙辯道,沒發現他們已經偏離主題了。

雖然和佳人私語是件讓費連樂乎其然的事,但他依舊沒有放松警備,一直註意著前座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還在聊手機,等,等等!

☆、得救的方式

情況不對勁!

那個瘦子在聽到手機最後幾句話時,臉色大變,同時眼神陰狠的看向了他們。

很快,他們當中的幾個男人開始從四周向他們包抄了過來。

沙雪心中一沈,

他們,

被發現了!?

費連來不及多想,拉起還在聚精會神觀註吧臺的沙雪:“快走!”

一下子被拉起的沙雪吃驚極了,也有些慌亂,

但她很快已經明白是出事了,這麽想的時候,已經跟著跑起來了!

“快,別讓他們跑了!快抓住他們,抓住那個女的!”沒料到對方的反應比他想像中的還快,老鼠精氣急敗壞,伸出尖瘦的五指狂舞著,

“他們是報社的人!”

果然被發現了!

“快追!快追!”

酒吧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騷亂變得更亂!混在人群中的尖叫聲和嘈雜聲震耳欲聾!

費連趁勢掀翻幾張桌椅,權當作路障,現在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時候,人多,也很亂,好處是可以為他們擋住那些追過來的人,但同樣的,自己想快速脫身也變得困難重重!

費連費力的拉著沙雪在人群中尋找出路,而後面的男人死咬不放,於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幅情景:

一個酷老大拉著他的情人在人群中奪路而逃,後面幾個男子在努力的和幾張巧妙堵成的路障的桌椅奮鬥……

“站住!”

“不能讓他們逃了!”

好不容易跑出了酒吧外面,雖然可以跑快很多,但同樣的,那幾個終於和路障桌椅奮鬥完畢的男人也死死的追上來了!

“別給我放過他們!”那只老鼠精大聲吼叫,也跑了上來,急促的腳步和狂聲恕吼一直緊跟其後!緊迫的不給人喘息回頭!

“費連,我,我跑不動了……”腳上的高跟鞋此刻成了沙雪最大的累贅,她沒有扭到腳已經是奇跡了!

趁著喘息的機會,她一把扯下胸針,放至費連的手心:“你先走!”

“你在說什麽胡話!”費連氣得大吼,平生第一次發火,卻是朝面前的這個女生:“你以為我會扔下你?!”

“費連,現在這樣兩個人都會被追上的!就算扔了鞋我也跑不快,但是你一個人的話,絕對可以逃脫的!”沙雪知道費連為了配合她的步伐,放慢了速度,否則以他跑步的速度,早已脫身成功,哪裏會到了現在還讓那些家夥死死的跟在後面狂吠!

“然後明天我一個人去上頭條新聞嗎?”

“費連,這個很重要!”沙雪急了,相處的這一大段時間,她清楚倔起來的費連有著十架飛機也拉不回來的執拗!

“對我來說你更重要!你不懂嗎?!別把你的笨想法強加於我!”

“費連?”

“拉緊我,要是敢丟下我你試試看!!”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隨著“吱——!”的剎車聲響,一輛中古車飛馳到他們兩個人的眼前,緊接著車窗搖下,探出一張俊俏的臉,笑道:

“喲,兩位好雅致,這麽晚了還出來散步曬月亮?”

“羽遠季?!”

“晚上好啊,沙雪小姐!”羽遠季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你來得倒是很合場次,掐秒表算好時間了吧?”費連趕緊打開車門,讓沙雪先進去,然後自己坐到副座上。

“唉,那倒沒有,只是看著電腦的直播現場,我想著不來這邊助助光的話,明天會被你大卸八塊來洩憤的。”羽遠季興致悠然的扯道,發動了車子。

雖然看起來是輛破舊不起眼,完全不搭羽遠季的舊車子,但是開起來動力十足,讓人懷疑是不是越野賽車改裝的。

“他們追過來了!”沙雪往後車窗看時,發現幾輛黑色車子緊跟其後,顯然就是剛才那些黑方會的人。

“快點追!連一輛車子都攔截不上,你們這些廢物!”這邊的車裏,老鼠精正在大罵那些無能的手下。

“讓他們跑了,夫人現在發很大的火了,到時候讓你們一個一個全都跪到夫人面前舔鞋去!”

“大哥,有你在我們就不怕,你可是蝴蝶夫人最信得過的面前紅人啊!”一左右手趕緊阿諛奉承幾句,省得自己真的要跪在黑蝴蝶面前舔鞋。

“哼!”

老鼠精的那雙綠豆眼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

眾人都這麽認為,可見他在人前表現出的對那只黑蝴蝶的敬畏,還是有作用的!

黑蝴蝶嗎?他冷笑一聲,那個毛丫頭,很快就會成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且會是一顆無用的棋子!

趁現在還能飛,就讓她多得意幾日吧!他很快就會撕碎那對蝴蝶翅膀的!

“還不快追?”

“是是!”車子呼嘯著追趕前面的那輛中古車。

“死纏爛打的家夥。”

費連示意羽遠季開快車,以期能夠甩掉他們。

“看看你們都惹了些什麽人啊?”羽遠季語氣誇張,但是表情還是那般悠悠哉哉:“這樣窮追不舍!”

“不過這樣一來,更加能確定這份記錄的重要性了!”沙雪在後座上說道。

“嗯,沒錯!”羽遠季一楞,點頭笑道。

嗯,原來,果然是不同的女生!

“坐穩,本少要開始再加速了!”猛踩下油門,羽遠季不忘回頭提醒。

應該說羽遠季的車技是很上臺面的,不然也不會在前追後趕的狂飆了好幾條街後還是沒有被對方攔截住。

但,

“這樣下去就會沒完沒了的了。”費連瞄了車窗外飛速閃過的夜景一眼。後面的車子依舊在緊跟不放。

“嗟,你以為我願意嗎?”羽遠季敲了一下方向盤,不服道:“而且這樣子逃,實在太不符合我的個性了哪。”

真是讓人不快到了極點!什麽時候他羽遠季要這麽窩囊的逃來逃去了?不管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他可都是那個奮力追的人啊!

若不是顧及沙雪……

不過雖然是為了沙雪,羽遠季和費連一樣都不曾覺得因此是個包袱。

“利用地形甩掉他們吧。”顯然費連也開始覺得玩膩了。

“地形?”

這裏又不是深山老林,有什麽地形可言?

“嗯,轉到前面,到七號大街的拐角處……”在最熟悉地形的費連指揮下,羽遠季迅速掉轉了方向。

很快車窗面前閃現出一幢白色建築樓。

“就是這裏,沖進去!”費連指著那幢樓緊閉大門的樓房。

“什麽?!”

羽遠季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什麽我要撞進那裏?那可是死路一條了!”

“聽我的!”

看到費連自信十足的樣子,羽遠季搖搖頭,猛踩下了油門。

“系好安全帶!沙雪,你最好同時祈禱一下——”

砰————!!!

車子整個沖進了大門,迎面的門板被撞垮癱塌了下來,而車子也因為門板的阻力和巨大的沖擊力,導致車前蓋的變形,同時迅速熄火。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全大樓的人都吸引了出來。

“成功了!他們沒有再追過來了!”

沙雪搖下車窗往後看的時候發出高興的呼聲,但是再回來四周一打量,在明白整個環境之後,她重重的往後靠去,□□般的嘆息道:“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得救!”

“…………費連,”羽遠季聳聳肩,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的,不過,算了,反正他還有幾天假,看看他接下來怎麽收場也是一件很消磨時光的事。

“不過,我先聲明啊,雖然車子是我的,我也不介意它的嚴重變形,但是你知道我為了把它改成舊車的模樣花的錢可不比買輛新車的錢少,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所以,……這撞壞警署大門的後果——要由你來擔當哦!”

聽到此話,同樣也朝車窗外面看去的費連卻是頭也不回————

為首的兩三個警察怒氣沖沖的朝他們走過來,其中一個警察邊走邊開著罰單……

不管怎麽樣,總歸是得救了,對吧?

☆、貌似平靜

隔天的《創代報》以頭條登出了黑方會和毒販交易的照片新聞,造成了全校的轟動是意料中的事。

但比起那些女生們幾乎是把報社給擠破了的狂熱勁,警局方面更是掀起喧然大波,除去那個讓警署署長頭痛的破門事件,此番可謂是正抓在癢處,第二天就指示全面張開網力搜捕在逃的加哥布。

連費連他們也沒有想到,登在照片上的那個加哥布,竟然會是警方一直在通緝的殺人犯,之前因為一直苦無線索而讓搜捕隊員焦頭爛額的大毒瘤,卻竟然會讓兩個在校生給挖了出來。

當然,對於撞壞警署大門一事,幾位警察們表現出來的可就沒有像讀到報紙般那般興奮了。

畢竟也是拿到了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加哥布,在撞壞警署大門之間和獎賞好人好事之間,警察叔叔們著實很為難。

當然了,這些,就不在那幾個已經覺得完成任務的高中生要考慮的範圍內了。

葡萄莊園。

“竟然會扯出這麽多東西,真是大豐收呵!”半躺在藤條椅上的羽遠季把報紙扔向了一邊的朋友。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造成如此轟動效應的主人公之一費連,質問著眼前的友人。

他可不記得有叫這個家夥過來。

本來想和沙雪二個人到這邊享受兩人世界,沒想到竟然成了三人行,看到美麗的男生很不客氣的搶先一步占了天臺做日光浴,沒把這小子丟出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羽遠季擡起嫵媚的眼眸,斜瞟了費連一眼:“這是對我這個幫了這麽多忙,最後又救你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大恩人的態度嗎?”

眼前的費連翻著報紙順便翻了個白眼,擺明了完全沒有把大恩人的話放在眼裏,

深知他沒有聽見去的羽遠季認命的嘆氣,轉向和一邊的沙雪搭話,

“你看看,多麽的薄情寡義,這樣的男人大概連他的心都是冰雕的,你以後可要看清他的真面貌呀,若是想換男友,我這邊多的是優質……”

嗖——!

費連一個桔子飛鏢過去,打斷了羽遠季接下來更多對他的負面謠言。

羽遠季利落的接住桔子,低低的笑:“怎麽?平常都不介意別人對你說東道四的你,現反倒扭捏起來了?”他這麽說的時候,眼神也揶揄的瞟向沙雪。

“再不閉嘴的話……”

“是,是,不說了不說了。”羽遠季把剝好的桔子往自己嘴裏塞,他一直有個很清楚的認知,費連這家夥的戀愛學分最多只修到了小學程度。

對這方面的玩笑要有個限度,省得他惱羞成怒事後找自己,也是劃不來的。

鬥嘴焉告一個段落。

倒是沙雪點頭嘆道,扯起了另外一個話題,“沒想到的是,夏拉拉就是黑蝴蝶。”

說到這件事,她至今還不敢相信。

費連的臉上也霎時浮上一層凝重。

現在全校都知道揭露□□的是他們兩個人,勢必黑方會剩餘的人不會放過他們。加哥布雖然已經在通輯,但仍在逃……遠的不說,就是在學校,夏拉拉是不會不去想怎麽拔去沙雪這根眼中刺的了。

“你以後盡量不要單獨行動。”雖然很希望,但他確實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替沙雪防範著。

“對了,為什麽報上沒有登出黑蝴蝶的事?”羽遠季繼續左右移動著報紙,仿佛想在那上面看穿幾個洞出來。

“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一切都還只是推斷。”沙雪輕聲解釋。

“所以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這是費連他最擔心的。

“但畢竟老底被揭穿了,他們很有可能狗急跳墻!”

“我想不要緊。”沙雪寬慰著,然後椅子上起來,往前邁了幾步。

他們現在是在樓頂的曬臺上,這裏有著能俯瞰一切的絕佳視野!站在這裏,似乎連天空都能觸手可及。

天空一直沿伸至遠處,遠外有大片大片的葡萄架。

風吹過,翻起層層的綠浪。

沙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吸著空氣中的清香。

除了葡萄,小安阿姨自己還栽了不少花草,這曬臺上就是一個很大的花圃,精心修剪過的花叢中夾著大量的橙花和玫瑰,使空氣裏都泛著花香,聽說有不少還是夏家派人送來的。

她想起來了,夏和顧家是世交,她知道夏拉拉的父親一直很寵溺她的女兒,她更知道夏家一直有著不亞於顧家的財富。

“費連,你說,像夏拉拉這種背景的人,有必要做這種事嗎?”沙雪回身,提出質疑。

會做這種提著腦袋的事,要麽就是想賺狠錢大撈一筆,要麽就是為生計所迫,而像夏法沃拉這樣,不用賺家裏已經有錢在等著她花了,又何必玩命?

對於這個,費連也是不能理解:“這點我早就想過了,確實不能說通,但那天我們在酒吧看到的又怎麽解釋呢?”

種種跡象的表明,又分明的指向了夏拉拉。

“只能說,富家小姐太閑了,想玩點刺激的!”羽遠季在旁邊如此下結論。

“嗯……”

“來喝下午茶吧。”小安抱著娜娜上來了,後面跟著的傭人端著裝滿茶點的大托盤。

“啊,啊!抱!”看到沙雪,小娜娜直伸手,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興奮。

“還是那麽高興見到沙雪,這孩子真是奇怪!”小安笑著過去。

沙雪抱過小娜娜:“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不過沒關系,我也很喜歡娜娜!”像是聽懂沙雪的話似的,娜娜咯咯咯的笑將起來。

“來吧,娜娜,我們吃點心去。”

“真是個體貼溫柔的女孩子啊!”小安看著沙雪說道,話卻是給一邊的費連聽的。羽遠季也湊了過來,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是啊,沙雪既溫柔又可人,誰都會愛上的。”他有意無意的把“愛”這個字加重語氣。

費連瞪了過去:“她不用你來愛!”

“啊,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啊?沙雪有人愛了嗎?”羽遠季詳裝不知,在心裏卻是大呼好玩好玩真好玩。

“難道你愛上她了?”

“我……”費連語塞了,愛這個字,十七年不曾說過,一旦說出來,那就是長長久久的諾言,他會用盡一生來呵護。

他定定的看著前面的沙雪逗著娜娜玩的情景,

可以確定她是不同的,甚至可以確定自己是喜歡她的。

那麽,愛呢?

愛她嗎?

“你們在說什麽?還不快過來吃點心?”這邊的沙雪奇怪不已,“小安阿姨特意給你做了好吃的葡萄蛋卷哦!”

“好,來了!”費連連忙應道,一轉眼卻看到羽遠季早已經開吃第二個葡萄蛋卷:“還不住口?羽遠季!你吃的是我的!”

算了,以後再說吧,反正他和沙雪有的是時間,

不是嗎?

☆、妒忌

看到別人比自己幸福,無論如何都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

特別是那個出爾反爾的沙雪!

夏拉拉半歪在貂毛沙發上,點燃一根煙,

家裏人不準她抽煙,她只能關起門來過過癮。

在報上登的揭露毒品交易的事,使沙雪也成了和費連一樣的校園公眾人物,這本來沒什麽,可是,站在她身邊的男生,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她平靜。

他看她的眼神,是任誰都能明白的!

毫無疑問,費連愛上沙雪了。

想到這裏,夏拉拉狠狠的吸進了一口煙。

即使完全不想承認,但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費連是對這個女孩產生愛意了!

後援會的那幫女生雖然哭得稀裏嘩啦,但是,竟然還是說要祝福她們的王子找到了幸福,弄得當時也在場的夏拉拉只想爆打她們一頓!

她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女生!

她要做的可絕對不是祝福這一對新生的佳侶!

憑什麽是沙雪?!

和後援會的女生們不同,夏拉拉一直覺得自己也掌握著不為人知的費連一面,她知道費連也會愛人,他沒有外人所想的那樣冷硬,只是不善於表達,為此她一直等待在他的身邊,只為了他能回頭看她一眼。

夏拉拉和顧費連是同排桌,僅僅這點就讓後援會的女生們羨慕不已,上個學期費連加入報社後,更是讓她們替夏拉拉尖叫。

卻如今!

為什麽?!

為什麽不是她?!

而那個沙雪,她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每個人都想要的,那樣的輕而易舉!

她根本不知道那些愛慕者的苦苦思戀,什麽都沒做就占有每個人心中的最想要的那個位置!

更不能容忍的是她總是裝作一幅無辜的樣子!那種裝作清純的樣子,她看了就惡心!

塗著深藍蔻丹的指甲陷進掌心,夏拉拉的表情變得極度扭曲。

對於這種人的幸福…………

會讓人產生一種要摧毀而後快的沖動!

下午,費連拿著從傑小魯那裏借來的雜志,準備去學校後面的山坡上休憩睡午覺。

卻在經過門口時他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沙雪?”

費連他看到沙雪有些發楞的站在那兒,背對著他。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沙雪轉過頭:“不知是什麽人幹的……”

她面對的是自己的衣櫥。

高學的門口有一排靠墻而建的衣櫥,每個在校生從入學起就有一個,以供來放至外套運動鞋什麽的。

但現在她的衣櫥,被人整個搗毀了,衣櫥的門板被攔腰截成了對半,裏面的東西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在了外面。

費連皺著眉走近,

“……真是小孩子的行為!”

“這個就算了,但是我剛從報社回來,他們把我電腦上的稿件全都抹消掉,這也是小孩子的行為?”

沙雪冷然著臉,顯然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早上到報社,準備接著打昨晚快要完成的新聞稿,卻發現電腦裏是她負責的稿件全都被刪除清空了。

能進編輯室的,只有報社人員。

“是夏拉拉幹的?”這是費連第一個念頭。

“我想不出其他人!”顯然沙雪也是這個想法。

“而且,昨晚最後一個走的人是夏拉拉。”不知何時出現的歐陽文裏也接過他們的對話,同時看向一團糟的衣櫥。

“現在怎麽辦?!明天就要交稿了,我上哪兒寫個一模一樣的……”

“放心吧,沙雪,”歐陽文裏給了她一個不必擔心的笑容,繼續說道:“你的所有稿件我都有備份在自己那兒……”

“真的?!”原本沮喪外加憤怒的沙雪馬上轉為高興,“歐陽文裏,你太棒了!”

“呃,被你這麽誇,我感覺……”

有性命之憂啊!

歐陽文裏的眼神不住的瞟向背後,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火焰一樣的妒忌!

天啊,戀愛中的男人真是不能惹。

不,自己根本就沒有惹啊!

“話說回來,夏拉拉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啊?這樣不肯放過你?”當任之急,連忙要轉移話題的歐陽文裏認真的視察著被搗毀的衣櫥,只求身後的費連能放過自己。

“沒事啦,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沙雪趕緊說道。

“是因為他吧?”歐陽文裏很小心翼翼的,卻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把視線瞟向後面一言不發的費連。

沙雪連忙作了個噓的動作。

哎呀哎呀,看樣子,這兩個人都是沒救了。

歐陽裏文在心中暗嘆,卻也發現自己完全的釋懷了。

“費連!我來了!”

一聲嬌嬌的女聲,顯示著全校第一美女夏拉拉的到來,她像只蝴蝶,興高采烈的飛到了費連的面前。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她按捺不住滿心的欣喜,粉嫩的臉頰紅仆仆的,看之讓人傾倒,不過眼前沒什麽審美能力的男生卻是皺起眉頭。

“那些事是你做的?”

“什麽?你在說什麽呀?”

“衣櫥。”費連並沒有說電腦稿的事件,他不想逼得太緊。

夏拉拉暗暗的吃了一驚,臉上卻裝不知的嬌嗔起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啦!”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麽,夏拉拉。”費連不想與之廢話,他繼續毫無表情的說道:“你聽好,我只說一次:你別再給沙雪找麻煩,你該感謝沙雪對這些事情並沒有計較。”

“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夏拉拉又羞又惱的辯解:“又不止我一個人看沙雪不順眼,現在學校裏好多女生都不喜歡沙雪,你,你憑什麽認為是我?!”

“有人告訴我了,而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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