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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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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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漿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在加熱時糊鍋的。
所以，在持續沸騰的糖漿，顏色剛剛從白色變成金色的這一瞬間，黎錦就把剛炒好的花生仁都麻利地倒了進去。
倒進花生仁之後，持續翻炒的動作，是為了使得花生仁在糖漿之中能夠均勻分布。
當花生仁在糖漿中翻炒均勻、糖漿也越來越黏稠的時候，黎錦便迅速把花生仁連同糖漿一起、倒進了邊緣約有二指厚度的盤子裏。
盛入盤中之後，只要等待混合物冷卻下來，預想中的程序也就基本差不多完成了。
黎錦還在等待混合物冷卻的時候，阿誠則是姍姍來遲地回到了廚房。
“……好慢！”黎錦驚訝地問道，“阿誠，你之前在做什麽啊？為什麽回來會這麽慢呢？”
“因為，阿誠剛才用了很長的時間刷牙。”阿誠老實地說道，“第一次使用將軍發明的牙刷和牙膏刷牙，感覺很好，就簡直停不下來。”
“感覺很好？那是什麽意思？”黎錦聽得一頭霧水，追問道，“只是刷牙而已，這還能‘感覺很好’？”
“阿誠覺得，用牙刷刷牙非常之方便。”阿誠想了想，又說道，“而且，將軍調配的這種藥膏，味道也很好，有種辛香醇厚的感覺。”
“辛香醇厚的感覺……真的嗎……”黎錦半信半疑地嘟囔了一句，又問道，“阿誠……你說，這種藥膏，該起什麽名字比較好呢？”
“這是用來‘清潔牙齒的藥膏’嘛。”阿誠用燕子呢喃般的柔和聲音說道，“所以，阿誠覺得，叫做‘牙膏’就挺不錯的啊。”
“‘牙膏’嗎？聽起來還不錯呢。”黎錦對阿誠的建議感到頗為滿意，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她稱讚道，“阿誠真的很擅長起名字啊。”
黎錦以為，這麽稱讚阿誠，對方應該會感到高興的。
但是，結果卻意外地事與願違。
應該是因為，走神的阿誠，其實沒有聽到黎錦的稱讚吧？阿誠並沒有變得高興。
反而，在看到黎錦制作出來的新食品後，阿誠只是露出了像是驚奇、又像是驚訝甚至驚嚇的古怪表情。
“將軍……這是在做什麽呢？”阿誠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地清澈，但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單純的好奇。
該怎麽形容阿誠此刻的神情才合適呢？
當阿誠看到這種新零食的時候，黎錦總覺得，對方好像變得“怯生生”了一般。
難道說，阿誠其實很討厭花生嗎？
由於困惑，黎錦不由得陷入了胡思亂想的猜測狀態。
雖然，在黎錦的印象中，阿誠也是與她一樣、略有些挑食的人。
但是，阿誠竟然會連花生這麽司空見慣的食材也感到厭惡嗎？黎錦實在很難想象這一點。
難道說，迄今為止，阿誠都一直在像吃苦藥一樣、忍耐著吃花生嗎？黎錦產生了這個不安的想法。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讓黎錦產生罪惡感了呀。
“這是‘花生糖’啊。”盡管有些心虛，但黎錦還是盡量自然坦率地說道，“阿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吃的啦。千萬不要為了讓我高興，勉強自己吃下去啊。”
“咦？”黎錦的話，讓阿誠發出了困惑的聲音，他平靜地問道，“阿誠並沒有不喜歡花生啊。雖然，阿誠也確實沒有吃過這種‘花生糖’啦……但是，面對沒有吃過的東西，阿誠又怎麽能憑空地感到不喜歡呢？”
“阿誠真的沒有不喜歡花生嗎？”黎錦更為困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其實並不喜歡花生，但為了讓我高興，就像面對吃苦藥一樣，是勉強自己吃下去的呢？”
“當然。就是‘沒有不喜歡’啊。”阿誠轉過頭，望向黎錦，神情變得更為微妙與困惑。
“是嗎……”黎錦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是的啊……”阿誠稍微放低了一點聲音，說道，“如果連花生這麽常見的食材，阿誠都要排斥的話……那麽，阿誠的日子豈不是過得太辛苦了嗎？”
“這個嘛……你說的話，我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啦。不如說，因為剛好是我想過的事情，我才會這麽困惑的。”黎錦微微苦笑著說道，“那麽……所以，為什麽你看到這次的‘花生糖’之後，會露出這麽驚恐的表情啊？難道不是在想，‘明明剛吃過了還要繼續吃，真是太為難了’這種念頭嗎？”
“當然不是！”阿誠用力搖了搖頭，斬釘截鐵般的表示了否定。
然後，阿誠用變得無奈起來的語氣說道：“阿誠只是覺得……刷牙明明是為了讓口腔幹凈、牙齒健康的行為。但將軍剛刷過牙就做起了‘花生糖’的話，之前刷牙的行為，豈不是也前功盡棄了嗎？既然很快又要吃東西，那之前的刷牙又是為了什麽呢？僅僅是為了類似‘儀式感’之類的事情嗎？”
“阿誠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啊？”黎錦這時才恍然大悟，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傻孩子，我現在做出它來，也只是我把它做了出來而已。你不會不吃嗎？剛做好的東西就一定要立刻吃嗎？不能當成零食，改天再吃嗎？”
“這樣啊……”阿誠露出了驚訝與困惑交織的表情，他略有些不能釋然地說道，“阿誠確實沒有想到這點，可是……在阿誠的記憶中，將軍並不喜歡吃‘剩下的食物’，一般都是‘現做現吃’的啊。如果現在做出來‘花生糖’卻不吃的話，豈不是與將軍的習慣抵觸了嗎？還是說，將軍本來就沒有‘現做現吃’這個習慣。而之前抱有的印象，也全是阿誠擅自誤解的嗎？”
“沒有啊。”黎錦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是不吃‘剩下的食物’啦。而只是，不願意吃‘剩下的正餐’而已。只是普通的零食，做好後放置一段時間的話，我肯定是吃的啦。”
“這樣嗎……那麽，應該是阿誠誤解將軍的喜好和習慣了吧。”阿誠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道，“抱歉將軍，阿誠搞錯了。”
“而且……”黎錦俏皮地聳了聳肩膀，又再說道，“就算剛刷過牙，也可以吃東西啊。只要吃過東西之後，再刷一遍牙，不就行了嗎？”
“啊……”阿誠露出了飽受驚嚇的表情，他嘟囔著說道，“但阿誠……剛才已經刷了半盞茶的時間了啊。”
“時間並不重要！”想起了自己剛剛考慮好的內容，黎錦輕快地說道，“重要的是步驟！”
“步驟……？”阿誠又再困惑地低聲說道，“步驟……又是指什麽呢？”
“這個嘛……”黎錦本來想用語言表達的，但總覺得可能不夠周全。
最後，她選擇了以繪圖方式、對阿誠進行解說的做法。
恐怕，也只有自己這種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吧？黎錦心想，掌握畫畫這門技藝，果然是非常有用的。
也許是黎錦掌握的技藝之中，最有用的一種了。
雖然，黎錦從幼年到未來的計劃中，都並不想成為畫家；但她卻因為擅長畫地圖的緣故，在表達自己的意思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黎錦一邊畫畫，一邊使用語言和文字，對畫出的圖進行說明。
這樣做的效果相當不錯。
由於圖文並茂的緣故，阿誠很快理解了黎錦的意思。
“將軍真是冰雪聰明啊！”阿誠由衷地讚嘆道，“竟然能夠想得這麽周到！在‘發明’這一類的領域中，阿誠一直都非常仰慕、崇拜將軍呢。”
黎錦的臉，一下子變得如同發燒一般，不自然地灼熱了起來。
果然，無論什麽時候，黎錦都不習慣接受他人的表揚、崇拜與過度讚美。
就算對方是阿誠……那時的感覺雖然好一些，但也還是會覺得害羞。
“沒有啦……這種事很普通的嘛。”黎錦又一次感到心虛，她小聲地說道，“這種技巧很簡單的啦。就算我想不到，日後也會有別人能想到的。我能想到那些發明或技藝之類的事情，也並不是因為我很特別，只是單純的‘僥幸’罷了……”
“怎麽會呢……”阿誠很不讚同地說道，“阿誠認為，這是只有將軍才能想到的事情哦。”
“是啊。某種意義上說，也的確是這樣啦。”黎錦依然頗為心虛地說道，“可是……我認為，即使這是我能想到的事情，也只是因為，只有我有‘牙刷’與‘牙膏’的緣故吧？因為有了這些工具，才能考慮它的用法嘛。若是連工具也沒有的話，怎麽能憑空想到它的用法呢？相反，如果有了這些工具，為了使用它，持有者也遲早會思索出、運用它的方式的吧。”
“阿誠認為，情況並不是將軍說的這樣的。”阿誠微微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阿誠覺得，將軍能設想出這些東西的存在，本就證明將軍比其他人聰明多了嘛。不然的話，為什麽是將軍發明出這些東西，而不是別人發明出來的呢？”
“可是……我‘發明’出的這些東西，本來也有‘原型’的吧？”黎錦依然很不安心地說道，“我並不是從零到一、從無到有，直接發明出這些東西來的。而只是，對已有的東西進行改良罷了，僅此而已呀。”
“‘原型’是什麽？”阿誠好像沒有聽懂黎錦的意思，追問道。
“‘原型’啊……怎麽說才好呢……”黎錦苦笑了一下，“你可以理解為，在新東西產生之前，對它有啟發作用的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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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漿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在加熱時糊鍋的。
所以，在持續沸騰的糖漿，顏色剛剛從白色變成金色的這一瞬間，黎錦就把剛炒好的花生仁都麻利地倒了進去。
倒進花生仁之後，持續翻炒的動作，是為了使得花生仁在糖漿之中能夠均勻分布。
當花生仁在糖漿中翻炒均勻、糖漿也越來越黏稠的時候，黎錦便迅速把花生仁連同糖漿一起、倒進了邊緣約有二指厚度的盤子裏。
盛入盤中之後，只要等待混合物冷卻下來，預想中的程序也就基本差不多完成了。
黎錦還在等待混合物冷卻的時候，阿誠則是姍姍來遲地回到了廚房。
“……好慢！”黎錦驚訝地問道，“阿誠，你之前在做什麽啊？為什麽回來會這麽慢呢？”
“因為，阿誠剛才用了很長的時間刷牙。”阿誠老實地說道，“第一次使用將軍發明的牙刷和牙膏刷牙，感覺很好，就簡直停不下來。”
“感覺很好？那是什麽意思？”黎錦聽得一頭霧水，追問道，“只是刷牙而已，這還能‘感覺很好’？”
“阿誠覺得，用牙刷刷牙非常之方便。”阿誠想了想，又說道，“而且，將軍調配的這種藥膏，味道也很好，有種辛香醇厚的感覺。”
“辛香醇厚的感覺……真的嗎……”黎錦半信半疑地嘟囔了一句，又問道，“阿誠……你說，這種藥膏，該起什麽名字比較好呢？”
“這是用來‘清潔牙齒的藥膏’嘛。”阿誠用燕子呢喃般的柔和聲音說道，“所以，阿誠覺得，叫做‘牙膏’就挺不錯的啊。”
“‘牙膏’嗎？聽起來還不錯呢。”黎錦對阿誠的建議感到頗為滿意，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她稱讚道，“阿誠真的很擅長起名字啊。”
黎錦以為，這麽稱讚阿誠，對方應該會感到高興的。
但是，結果卻意外地事與願違。
應該是因為，走神的阿誠，其實沒有聽到黎錦的稱讚吧？阿誠並沒有變得高興。
反而，在看到黎錦制作出來的新食品後，阿誠只是露出了像是驚奇、又像是驚訝甚至驚嚇的古怪表情。
“將軍……這是在做什麽呢？”阿誠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地清澈，但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單純的好奇。
該怎麽形容阿誠此刻的神情才合適呢？
當阿誠看到這種新零食的時候，黎錦總覺得，對方好像變得“怯生生”了一般。
難道說，阿誠其實很討厭花生嗎？
由於困惑，黎錦不由得陷入了胡思亂想的猜測狀態。
雖然，在黎錦的印象中，阿誠也是與她一樣、略有些挑食的人。
但是，阿誠竟然會連花生這麽司空見慣的食材也感到厭惡嗎？黎錦實在很難想象這一點。
難道說，迄今為止，阿誠都一直在像吃苦藥一樣、忍耐著吃花生嗎？黎錦產生了這個不安的想法。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讓黎錦產生罪惡感了呀。
“這是‘花生糖’啊。”盡管有些心虛，但黎錦還是盡量自然坦率地說道，“阿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吃的啦。千萬不要為了讓我高興，勉強自己吃下去啊。”
“咦？”黎錦的話，讓阿誠發出了困惑的聲音，他平靜地問道，“阿誠並沒有不喜歡花生啊。雖然，阿誠也確實沒有吃過這種‘花生糖’啦……但是，面對沒有吃過的東西，阿誠又怎麽能憑空地感到不喜歡呢？”
“阿誠真的沒有不喜歡花生嗎？”黎錦更為困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其實並不喜歡花生，但為了讓我高興，就像面對吃苦藥一樣，是勉強自己吃下去的呢？”
“當然。就是‘沒有不喜歡’啊。”阿誠轉過頭，望向黎錦，神情變得更為微妙與困惑。
“是嗎……”黎錦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是的啊……”阿誠稍微放低了一點聲音，說道，“如果連花生這麽常見的食材，阿誠都要排斥的話……那麽，阿誠的日子豈不是過得太辛苦了嗎？”
“這個嘛……你說的話，我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啦。不如說，因為剛好是我想過的事情，我才會這麽困惑的。”黎錦微微苦笑著說道，“那麽……所以，為什麽你看到這次的‘花生糖’之後，會露出這麽驚恐的表情啊？難道不是在想，‘明明剛吃過了還要繼續吃，真是太為難了’這種念頭嗎？”
“當然不是！”阿誠用力搖了搖頭，斬釘截鐵般的表示了否定。
然後，阿誠用變得無奈起來的語氣說道：“阿誠只是覺得……刷牙明明是為了讓口腔幹凈、牙齒健康的行為。但將軍剛刷過牙就做起了‘花生糖’的話，之前刷牙的行為，豈不是也前功盡棄了嗎？既然很快又要吃東西，那之前的刷牙又是為了什麽呢？僅僅是為了類似‘儀式感’之類的事情嗎？”
“阿誠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啊？”黎錦這時才恍然大悟，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傻孩子，我現在做出它來，也只是我把它做了出來而已。你不會不吃嗎？剛做好的東西就一定要立刻吃嗎？不能當成零食，改天再吃嗎？”
“這樣啊……”阿誠露出了驚訝與困惑交織的表情，他略有些不能釋然地說道，“阿誠確實沒有想到這點，可是……在阿誠的記憶中，將軍並不喜歡吃‘剩下的食物’，一般都是‘現做現吃’的啊。如果現在做出來‘花生糖’卻不吃的話，豈不是與將軍的習慣抵觸了嗎？還是說，將軍本來就沒有‘現做現吃’這個習慣。而之前抱有的印象，也全是阿誠擅自誤解的嗎？”
“沒有啊。”黎錦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是不吃‘剩下的食物’啦。而只是，不願意吃‘剩下的正餐’而已。只是普通的零食，做好後放置一段時間的話，我肯定是吃的啦。”
“這樣嗎……那麽，應該是阿誠誤解將軍的喜好和習慣了吧。”阿誠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道，“抱歉將軍，阿誠搞錯了。”
“而且……”黎錦俏皮地聳了聳肩膀，又再說道，“就算剛刷過牙，也可以吃東西啊。只要吃過東西之後，再刷一遍牙，不就行了嗎？”
“啊……”阿誠露出了飽受驚嚇的表情，他嘟囔著說道，“但阿誠……剛才已經刷了半盞茶的時間了啊。”
“時間並不重要！”想起了自己剛剛考慮好的內容，黎錦輕快地說道，“重要的是步驟！”
“步驟……？”阿誠又再困惑地低聲說道，“步驟……又是指什麽呢？”
“這個嘛……”黎錦本來想用語言表達的，但總覺得可能不夠周全。
最後，她選擇了以繪圖方式、對阿誠進行解說的做法。
恐怕，也只有自己這種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吧？黎錦心想，掌握畫畫這門技藝，果然是非常有用的。
也許是黎錦掌握的技藝之中，最有用的一種了。
雖然，黎錦從幼年到未來的計劃中，都並不想成為畫家；但她卻因為擅長畫地圖的緣故，在表達自己的意思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黎錦一邊畫畫，一邊使用語言和文字，對畫出的圖進行說明。
這樣做的效果相當不錯。
由於圖文並茂的緣故，阿誠很快理解了黎錦的意思。
“將軍真是冰雪聰明啊！”阿誠由衷地讚嘆道，“竟然能夠想得這麽周到！在‘發明’這一類的領域中，阿誠一直都非常仰慕、崇拜將軍呢。”
黎錦的臉，一下子變得如同發燒一般，不自然地灼熱了起來。
果然，無論什麽時候，黎錦都不習慣接受他人的表揚、崇拜與過度讚美。
就算對方是阿誠……那時的感覺雖然好一些，但也還是會覺得害羞。
“沒有啦……這種事很普通的嘛。”黎錦又一次感到心虛，她小聲地說道，“這種技巧很簡單的啦。就算我想不到，日後也會有別人能想到的。我能想到那些發明或技藝之類的事情，也並不是因為我很特別，只是單純的‘僥幸’罷了……”
“怎麽會呢……”阿誠很不讚同地說道，“阿誠認為，這是只有將軍才能想到的事情哦。”
“是啊。某種意義上說，也的確是這樣啦。”黎錦依然頗為心虛地說道，“可是……我認為，即使這是我能想到的事情，也只是因為，只有我有‘牙刷’與‘牙膏’的緣故吧？因為有了這些工具，才能考慮它的用法嘛。若是連工具也沒有的話，怎麽能憑空想到它的用法呢？相反，如果有了這些工具，為了使用它，持有者也遲早會思索出、運用它的方式的吧。”
“阿誠認為，情況並不是將軍說的這樣的。”阿誠微微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阿誠覺得，將軍能設想出這些東西的存在，本就證明將軍比其他人聰明多了嘛。不然的話，為什麽是將軍發明出這些東西，而不是別人發明出來的呢？”
“可是……我‘發明’出的這些東西，本來也有‘原型’的吧？”黎錦依然很不安心地說道，“我並不是從零到一、從無到有，直接發明出這些東西來的。而只是，對已有的東西進行改良罷了，僅此而已呀。”
“‘原型’是什麽？”阿誠好像沒有聽懂黎錦的意思，追問道。
“‘原型’啊……怎麽說才好呢……”黎錦苦笑了一下，“你可以理解為，在新東西產生之前，對它有啟發作用的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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