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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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他嗎？
從小到大在她心目中，總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有陌生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風采。
小時候，她在電視裏斷斷續續追過幾部臺灣偶像劇，其中大都不乏霸道男主愛上平民女主的劇情，溫柔癡情的男二在參與完男女主華麗的愛情神話後落寞退場。
這一類戲碼曾賺足她的淚水，當然這淚水皆為男二所流。愛情自古至今，是一個難解的謎題。
一如現在，肯定的合乎情理的答案已到嘴邊只等說出。
不喜歡，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她莫名說不出口，像是被一只未知的大手扼住咽喉。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呂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問太冒昧？”她掙紮片刻，掩飾住自己的狼狽。
呂知宜不愧練舞出身，這麽久過去坐姿依舊有板有眼，腰桿挺得筆直，渾然天成的自信令她說出來的話自帶說服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黎小姐你這麽猶豫，只能說就算喜歡也沒有那麽喜歡。”
紀明謙接完電話，走到門口時正巧撞上這段對話，又在門口稍作停留。
那姑娘正彎起笑眼，嗓音溫柔如風過稻花，氣質恬淡如雨後甘霖：“呂小姐，神奇的是你居然能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在他最愛的時候棄他而去，讓他平白遭受嘲諷和指責。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計較並不代表不會難過。”那些慵懶的微笑和隨意的話語背後，她窺見過冷漠和沈痛。
黎芷伶說著說著，平靜的心湖生起漣漪，語氣變重了些，“如果你說我沒那麽喜歡，我敢問呂小姐你又有多喜歡呢？”
呂知宜一時語塞，“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說，呂小姐，我們倆現在坐在這大談特談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又有什麽用？他是個獨立的個體，能自己做出選擇。要是你對他仍有情意，就該在他身上多下工夫，而不是來找我雌競。”
黎芷伶一番話下來口幹舌燥，古怪的是，她的心跳咚咚咚地亂跳，下一刻仿若破體而出。她站起來，微微朝呂知宜點頭一笑，“我說話不好聽，還請呂小姐見諒。”
轉眼，她到廚房中給自己倒了杯冰橙汁，再三思索之下，給呂知宜倒了一杯，“我有些口渴，這裏有茶還有果汁，呂小姐自便。”
她雙手捧住杯子抿口橙汁，垂眸看向地毯暗自後悔。
她多管什麽閑事？這是紀明謙和呂知宜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又有什麽資格，以什麽身份替紀明謙去指責呂知宜？
“你別喝。”對面一句呵斥喚回她的思緒。
她順勢看去，男人眼神凜冽地奪過女人送到嘴邊的橙汁杯，語氣裏是難以遮掩的嚴肅認真。
“你橙汁過敏，你不知道？”紀明謙厲聲說：“想找死也擱外面去死，別在我家，晦氣！”
“明謙，我......”呂知宜皺起秀眉，美眸撲閃，楚楚動人。
黎芷伶有些坐不住，捧起杯子走回廚房。
張媽見她進來，冷不丁地著急，“黎小姐，您怎麽老往廚房裏跑呀？！”
“呂小姐橙汁過敏，我給她倒一杯牛奶。”黎芷伶打開冰箱，拿出一盒鮮牛奶倒進玻璃杯。
“她橙汁過敏？啊對橙汁過敏，以前明謙說過......”張媽瞬間噤聲。
說不在意，可連呂知宜的禁忌也記了這麽多年。她沒有參與過他的過去，只能成為他和呂知宜兩個人之間的看客。
“誒誒誒，牛奶倒出來了！”
她一楞神，牛奶已然溢出杯口，繼而手忙腳亂地尋找抹布。
“黎小姐，您別在意，那都是過去式了。”張媽嘆口氣，幫她一起清理好桌面。
她端著牛奶去到大廳時，紀明謙正背對她，“沒什麽其他事，今天請回，不送。”
“明謙......”呂知宜臉上多出許多淚水，話裏話外多出絲哀求和淒楚。
“小宜，我討厭欺騙。”紀明謙一句話當機立斷，無異於趕人。
呂知宜來不及拭幹淚水，拿起包落荒而逃。
“還不過來。”他背對她在沙發上落座。
她走過去，將手中牛奶放在茶幾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可以啊你，最近越來越會說了。”他一把奪過牛奶，喝上一口，“讓你把我們之間的關系說清楚，你又死倔死倔地不肯說。看吧，你現在多出多少麻煩？”
他將牛奶杯拿在手中把玩，“放心，我說話算話，她以後不會在你眼前蹦跶。”
黎芷伶想說，其實也並不需要這樣。
又捫心自問，她難道真的想經常看到他和呂知宜卿卿我我？說來說去，她也不過是個懦弱膽小的人，舍不得退後一步，更沒有勇氣前進一步。
“過幾天你是不是有個什麽考試？”他問。
“嗯。”九月中旬有個教資筆試，早在暑假時已經報好名。
她說：“最近中午不用陪我吃飯，我很忙。你平時喜歡吃的那些餐廳，對我來說，太浪費時間。”
日子重回正軌，自從不住校後，她和不同系的戴青以及蔣安琪，幾乎碰不上面。
只有一次在換教室上課時，在樓梯間遇到戴青，戴青說：“蔣安琪被勸退了，你心裏舒服一些？”
黎芷伶沒正面回答，匆匆隨人流離開，她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這段時間，宋淺淺出去跟組一個小網劇拍攝，許沐風這學年進大四後也繁忙，龔西總和她單獨出來吃飯不合適。基於種種緣故，最後每天她大部分時間享受獨處時光。
然，凡事皆有例外。
她以為，只要和他說清楚，他自然不會來打擾她。只要他們之間沒那麽多交集，她心中的惡魔便不會時常出來作祟，讓她不像原來的自己。
直到9月20號周四這天，她中午下課，剛在校外一個麻辣燙店裏坐下，對面某人大大咧咧地拖著椅子往外拉，椅子的四腳和地面相接觸，發出滋啦滋啦的摩擦聲，好像故意引起她註意似的。
“你怎麽來了？”
“哦，我屈尊降貴地來看看你吃什麽。”他雲淡風輕地草草幾句敷衍過去。
屈尊降貴，虧他想得出這詞，大清都滅亡多少年了！
“你吃了？”她從菜單裏擡頭瞥他一眼。
紀明謙略帶嫌棄地四處看看，“沒有，你幫我也點一份，我試試味。”
“那好。”黎芷伶應聲，“你有什麽忌口？”
“我不吃雞鴨肝臟腸子那類，還有什麽雞爪。”
“你不吃雞爪？”黎芷伶難以相信，“那你喪失不少快樂。”
紀明謙假笑：“你少管我。”
因加了他一個人，她索性點了個套餐，等菜品上齊後，一個接一個下到湯底裏。
鍋中熱氣蒸騰，湯底咕咚咕咚地翻滾，連帶著各種食材的香氣四溢。
他眼巴巴地盯緊鍋內，問：“好了？”
黎芷伶拿公用筷子在鍋裏翻翻，“好了，你夾著吃。”
紀明謙夾一顆牛肉丸放入口中，濃郁醇厚的湯底和鮮香軟嫩的牛肉丸在舌尖上交融碰撞，創造出令人陶醉的味道。
她見他吃得急，隨口問：“你該不會沒吃飯吧？”
紀明謙眼睛微動，喉頭一梗，咀嚼的動作慢下來，“我當然吃了，你還真以為我特意來陪你吃飯？還有，你少吃些辣，要是待會胃不舒服吐我車上，小心我錘死你。”
“呵呵。”黎芷伶也不拆穿他，繼續吃飯。
紀明謙又夾一塊藕放入口中，餘光描摹對面的女孩。
性格減分，造型減分，通通減分，除去學習好到底還有個什麽好？
最近來鬼了，明明省去每天開車去接她吃飯這個大麻煩，他反而覺得缺點什麽，日日味同嚼蠟。
“你下午四點半左右放學吧？我來接你。”他記得她今天課表上最後一節課應該是四點半結束。
黎芷伶難掩驚詫，看他整個人慢條斯理用餐的樣子，“你這麽閑，公司不會倒閉麽？”
說完驚覺失言，連忙閉嘴，近日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他乜一眼，“得虧我不迷信，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人話？”
“對不起嘛！”她咬一口勺子中的丸子，“你要是忙，別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
“呵呵，擱這嫌棄我呢？！”紀明謙哼一句：“不接就不接，誰稀罕，你等著擠一個多小時公交回家。”
看看，他總有一些歪理。她哪裏說了嫌棄？
紀明謙吃完付完款，執意開車送她回到校門口，“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開個車回自己母校校門口能這麽困難。你現在放一億個心到肚子裏，你那傻缺舍友幹的事曝光後，現在你們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關系比較好的哥哥。”
“不過這個關系在他們口中什麽時候變質，誰也不知道。除了老板、哥哥，你給出的破綻可太多太多，我可不想再cos你情夫的身份。你快點考慮，看什麽時候把咱們的關系公之於眾，不說夫妻關系，說男女朋友關系就行。你別誤會，我在意這個男朋友的名分可不是為了你。”
“閉嘴吧！”黎芷伶單肩挎著包，打開車門。
紀明謙樂了，扯住她背包帶子往裏拉，“怎麽，你生氣了，你該不會真喜歡我？”
“松手，滾蛋。”黎芷伶說什麽也不是，還被他拽到下不了車。
“嘖嘖嘖，黎芷伶你變了，你變得不文明了！”紀明謙笑彎漂亮的桃花眼，一把勾住她的背包，將一大袋子不知道什麽東西塞到她包裏，然後拍拍她的腦袋，“去吧，去吧！孩子長大，還說不得了！”
等她沒走出多遠，又聽到身後有人叫道：“註意點左臂上的傷口，別給我惹麻煩。”
她頭也不回。
紀明謙笑著打方向盤離開，還真給她慣出脾氣來。算了，誰讓他欠她的？
黎芷伶回到校內，往包裏翻翻，這才發現那一袋子原來是胃藥還有一些輔助祛疤的藥膏。
他擔心她吃了辣，胃不舒服？
她將藥放好，心裏暖意融融。
下課後，她走出校門去公交車站，路過一條小巷時遇到一場意外。
“誒喲，小姑娘往哪兒跑，不和哥哥們多玩玩？哥哥們什麽都能帶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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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戲碼曾賺足她的淚水，當然這淚水皆為男二所流。愛情自古至今，是一個難解的謎題。
一如現在，肯定的合乎情理的答案已到嘴邊只等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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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呂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問太冒昧？”她掙紮片刻，掩飾住自己的狼狽。
呂知宜不愧練舞出身，這麽久過去坐姿依舊有板有眼，腰桿挺得筆直，渾然天成的自信令她說出來的話自帶說服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黎小姐你這麽猶豫，只能說就算喜歡也沒有那麽喜歡。”
紀明謙接完電話，走到門口時正巧撞上這段對話，又在門口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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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愛的時候棄他而去，讓他平白遭受嘲諷和指責。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計較並不代表不會難過。”那些慵懶的微笑和隨意的話語背後，她窺見過冷漠和沈痛。
黎芷伶說著說著，平靜的心湖生起漣漪，語氣變重了些，“如果你說我沒那麽喜歡，我敢問呂小姐你又有多喜歡呢？”
呂知宜一時語塞，“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說，呂小姐，我們倆現在坐在這大談特談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又有什麽用？他是個獨立的個體，能自己做出選擇。要是你對他仍有情意，就該在他身上多下工夫，而不是來找我雌競。”
黎芷伶一番話下來口幹舌燥，古怪的是，她的心跳咚咚咚地亂跳，下一刻仿若破體而出。她站起來，微微朝呂知宜點頭一笑，“我說話不好聽，還請呂小姐見諒。”
轉眼，她到廚房中給自己倒了杯冰橙汁，再三思索之下，給呂知宜倒了一杯，“我有些口渴，這裏有茶還有果汁，呂小姐自便。”
她雙手捧住杯子抿口橙汁，垂眸看向地毯暗自後悔。
她多管什麽閑事？這是紀明謙和呂知宜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又有什麽資格，以什麽身份替紀明謙去指責呂知宜？
“你別喝。”對面一句呵斥喚回她的思緒。
她順勢看去，男人眼神凜冽地奪過女人送到嘴邊的橙汁杯，語氣裏是難以遮掩的嚴肅認真。
“你橙汁過敏，你不知道？”紀明謙厲聲說：“想找死也擱外面去死，別在我家，晦氣！”
“明謙，我......”呂知宜皺起秀眉，美眸撲閃，楚楚動人。
黎芷伶有些坐不住，捧起杯子走回廚房。
張媽見她進來，冷不丁地著急，“黎小姐，您怎麽老往廚房裏跑呀？！”
“呂小姐橙汁過敏，我給她倒一杯牛奶。”黎芷伶打開冰箱，拿出一盒鮮牛奶倒進玻璃杯。
“她橙汁過敏？啊對橙汁過敏，以前明謙說過......”張媽瞬間噤聲。
說不在意，可連呂知宜的禁忌也記了這麽多年。她沒有參與過他的過去，只能成為他和呂知宜兩個人之間的看客。
“誒誒誒，牛奶倒出來了！”
她一楞神，牛奶已然溢出杯口，繼而手忙腳亂地尋找抹布。
“黎小姐，您別在意，那都是過去式了。”張媽嘆口氣，幫她一起清理好桌面。
她端著牛奶去到大廳時，紀明謙正背對她，“沒什麽其他事，今天請回，不送。”
“明謙......”呂知宜臉上多出許多淚水，話裏話外多出絲哀求和淒楚。
“小宜，我討厭欺騙。”紀明謙一句話當機立斷，無異於趕人。
呂知宜來不及拭幹淚水，拿起包落荒而逃。
“還不過來。”他背對她在沙發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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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你是不是有個什麽考試？”他問。
“嗯。”九月中旬有個教資筆試，早在暑假時已經報好名。
她說：“最近中午不用陪我吃飯，我很忙。你平時喜歡吃的那些餐廳，對我來說，太浪費時間。”
日子重回正軌，自從不住校後，她和不同系的戴青以及蔣安琪，幾乎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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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芷伶沒正面回答，匆匆隨人流離開，她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這段時間，宋淺淺出去跟組一個小網劇拍攝，許沐風這學年進大四後也繁忙，龔西總和她單獨出來吃飯不合適。基於種種緣故，最後每天她大部分時間享受獨處時光。
然，凡事皆有例外。
她以為，只要和他說清楚，他自然不會來打擾她。只要他們之間沒那麽多交集，她心中的惡魔便不會時常出來作祟，讓她不像原來的自己。
直到9月20號周四這天，她中午下課，剛在校外一個麻辣燙店裏坐下，對面某人大大咧咧地拖著椅子往外拉，椅子的四腳和地面相接觸，發出滋啦滋啦的摩擦聲，好像故意引起她註意似的。
“你怎麽來了？”
“哦，我屈尊降貴地來看看你吃什麽。”他雲淡風輕地草草幾句敷衍過去。
屈尊降貴，虧他想得出這詞，大清都滅亡多少年了！
“你吃了？”她從菜單裏擡頭瞥他一眼。
紀明謙略帶嫌棄地四處看看，“沒有，你幫我也點一份，我試試味。”
“那好。”黎芷伶應聲，“你有什麽忌口？”
“我不吃雞鴨肝臟腸子那類，還有什麽雞爪。”
“你不吃雞爪？”黎芷伶難以相信，“那你喪失不少快樂。”
紀明謙假笑：“你少管我。”
因加了他一個人，她索性點了個套餐，等菜品上齊後，一個接一個下到湯底裏。
鍋中熱氣蒸騰，湯底咕咚咕咚地翻滾，連帶著各種食材的香氣四溢。
他眼巴巴地盯緊鍋內，問：“好了？”
黎芷伶拿公用筷子在鍋裏翻翻，“好了，你夾著吃。”
紀明謙夾一顆牛肉丸放入口中，濃郁醇厚的湯底和鮮香軟嫩的牛肉丸在舌尖上交融碰撞，創造出令人陶醉的味道。
她見他吃得急，隨口問：“你該不會沒吃飯吧？”
紀明謙眼睛微動，喉頭一梗，咀嚼的動作慢下來，“我當然吃了，你還真以為我特意來陪你吃飯？還有，你少吃些辣，要是待會胃不舒服吐我車上，小心我錘死你。”
“呵呵。”黎芷伶也不拆穿他，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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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減分，造型減分，通通減分，除去學習好到底還有個什麽好？
最近來鬼了，明明省去每天開車去接她吃飯這個大麻煩，他反而覺得缺點什麽，日日味同嚼蠟。
“你下午四點半左右放學吧？我來接你。”他記得她今天課表上最後一節課應該是四點半結束。
黎芷伶難掩驚詫，看他整個人慢條斯理用餐的樣子，“你這麽閑，公司不會倒閉麽？”
說完驚覺失言，連忙閉嘴，近日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他乜一眼，“得虧我不迷信，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人話？”
“對不起嘛！”她咬一口勺子中的丸子，“你要是忙，別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
“呵呵，擱這嫌棄我呢？！”紀明謙哼一句：“不接就不接，誰稀罕，你等著擠一個多小時公交回家。”
看看，他總有一些歪理。她哪裏說了嫌棄？
紀明謙吃完付完款，執意開車送她回到校門口，“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開個車回自己母校校門口能這麽困難。你現在放一億個心到肚子裏，你那傻缺舍友幹的事曝光後，現在你們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關系比較好的哥哥。”
“不過這個關系在他們口中什麽時候變質，誰也不知道。除了老板、哥哥，你給出的破綻可太多太多，我可不想再cos你情夫的身份。你快點考慮，看什麽時候把咱們的關系公之於眾，不說夫妻關系，說男女朋友關系就行。你別誤會，我在意這個男朋友的名分可不是為了你。”
“閉嘴吧！”黎芷伶單肩挎著包，打開車門。
紀明謙樂了，扯住她背包帶子往裏拉，“怎麽，你生氣了，你該不會真喜歡我？”
“松手，滾蛋。”黎芷伶說什麽也不是，還被他拽到下不了車。
“嘖嘖嘖，黎芷伶你變了，你變得不文明了！”紀明謙笑彎漂亮的桃花眼，一把勾住她的背包，將一大袋子不知道什麽東西塞到她包裏，然後拍拍她的腦袋，“去吧，去吧！孩子長大，還說不得了！”
等她沒走出多遠，又聽到身後有人叫道：“註意點左臂上的傷口，別給我惹麻煩。”
她頭也不回。
紀明謙笑著打方向盤離開，還真給她慣出脾氣來。算了，誰讓他欠她的？
黎芷伶回到校內，往包裏翻翻，這才發現那一袋子原來是胃藥還有一些輔助祛疤的藥膏。
他擔心她吃了辣，胃不舒服？
她將藥放好，心裏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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