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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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枝甘露
“欸？你們聽說了沒？醉仙樓出事了！”
“聽說了聽說了！那幾家動靜鬧得那麽大，我估計全安城的人都曉得了。”
“嗐，我丈夫在裏面當夥計，知道的肯定比你們聽到的多多了！”
“哦？那你說來聽聽……”
七日過去，安記甜品鋪子又要上架一批新甜點。凝畫在盆裏打好水，喊千翠瀾過來一道凈手。
新甜點的教學已經完畢，凈完手後，凝畫端著兩碗剛做好的楊枝甘露出來，和千翠瀾一起坐在窗邊歇息。
如今鋪子還沒開始營業，裏面除了她倆只剩廚娘們。因此廚房裏大娘們說話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出來。
“你們聽到的是不是都是說那幾家的少爺們不務正業，整日裏就在醉仙樓聽曲兒喝酒，被當家主母發現後，鬧哄哄地一齊過來要來把醉仙樓給砸了？”
“是啊，大家都是這麽說的…難不成另有隱情？”
“可不是嘛！你們聽到的只是那些主母們希望你們聽到的。其實啊，那些少爺們不務正業是真，但沈迷聽曲兒喝酒是假！”
“怎麽說？”
“那醉仙樓陳掌櫃也是個混不吝，竟然和青樓老鴇勾結，故意啊在這些有錢客人酒裏下那不要臉的藥，這藥效一發作，那些客人只能就近去青樓裏解決。這一來二去，人那心啊也離不開那些姑娘們了……”
“富家老爺們經常去也就罷了，當家主母們只能忍著，憋著。但壞就壞在這府裏的少爺們也沈迷進女色了哦！哪家老爺和主母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天天只想往青樓裏跑哦，這不一查發現源頭在醉仙樓這呢！”
“他們不敢直接去青樓理論，畢竟不想失了自家的面子，只能去醉仙樓找陳掌櫃算賬了！”
得知幕後真相，廚房裏一片唏噓聲。
“嘖嘖嘖，這醉仙樓本就做有錢人家的生意，鬧成這樣，以後哪戶大家敢去啊，就是為子女做樣，那些老爺也不會去了吧？”
“這樣正好，都來我們掌櫃的鋪子裏吃飯，凝掌櫃賺錢了，我們的日子不也能跟著好起來？”
“是呀是呀！”
“……”
廚房裏的話題很快又換成別的，凝畫的思緒卻依舊沈浸在醉仙樓這件事裏。
昨夜裏，甄樹死了。
他雙腿本就被莫可亞打斷，一直未被處理，狼狽地趴在地上，扣著其上的枯草。在一聲聲求饒嗚咽未得回應後，甄樹終於恢覆了原本可怖的模樣。
他舌頭被割，無法說話，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們，兩手揮舞著，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
雲含、簪菊最痛恨的便是他這番表情，明明是慘無人道，冷血無情的加害者，卻不知悔改，依舊理直氣壯的模樣。
最後甄樹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李氏雖未參與，但得知消息後，也是怔怔地站在院裏良久。若不是甄樹，凝畫的阿爹何苦沒等到如今的好日子，就慘死離去。
雲含的執念終於終了，她便沒有再留在食肆裏的理由。
凝畫及時拉住她，“你阿爹的病每月都需要買藥，你不如就在我食肆裏留下來，我每月都給你發工錢。”
“可……”可你已經幫了我這麽多，我怎麽再好去麻煩你。雲含的話還沒說出口，凝畫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食肆的生意你也看到了，人手根本不夠，我是真的很需要你。”
其實對於雲含，凝畫還有別的打算。
只是簪菊——
“你這麽做不是把自己也拉下水了麽？”凝畫擔憂地問道。
簪菊依舊一臉淡然，輕描淡寫：“青樓老鴇的壞名聲不缺這一個。而且，只要這世上還有男人，青樓就不缺生意……我混跡了這麽多年，當然有自己的本事，那些人也不敢動我。”
“哎呀，倒是凝掌櫃你，我還欠你一聲抱歉。當初讓潤雨她們過來，也不單單是因為陳浦，也是我對你太好奇了。”
“果然凝掌櫃不是凡人，我底下的丫頭們只與你見過一兩面就喜歡上你了。”
兩人對視一笑，這也算另一種不打不相識？
簪菊拉著凝畫道：“當然不止潤雨她們，我如今也很喜歡你，以後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嗯！”
——
“凝畫？凝畫？”
“……嗯？”凝畫回過神來，眼前是千翠瀾關切的目光。
“凝畫，你怎麽了？是不是累著了？”千夫人柔聲問道。
凝畫笑著搖搖頭，打趣道：“沒有，我就是在想，被綁一回也不虧，起碼在莫可亞府邸裏找到了這麽多好東西。”
凝畫之所以敢開甜品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莫可亞府邸裏發現了許多還未普遍傳進閔朝的水果和其他食物。
她將這些東西存進系統附帶的隨身空間裏保存，在那裏這些食物不會腐壞。
今日的楊枝甘露就是取自隨身空間裏的芒果、西米、西柚以及凝畫自己從椰子裏提取的椰汁。
西米煮好後，透明柔軟，筋道有韌性。和芒果塊、西柚粒放在一起，倒入芒果泥和椰汁，攪拌，黃澄澄、飄著甜香的楊枝甘露便制作成功。
西米的筋道、西柚的一口爆汁、芒果的柔軟以及芒果汁水和椰奶汁水的一口滑入，不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是多層刺激。口渴之時大喝一口，真是爽快無比。
果味的甜度和奶味的甜度相結合，甜度爆表。讓人心情一下高漲了起來，幸福感滿滿。
可水果之於百姓是無比貴重之物，這清貧一生或許都未舍得買或有機會碰得。
千翠瀾知凝畫是在打趣，嗔了她一眼，道：“那可不要，若你想要好東西，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拿到。”
“只是這等稀罕物，連城主府裏都見不到。也只有你願意精心制作，然後三文錢一碗就賣出來。”
“若是每個城裏都有你這樣的食肆掌櫃，估計就不會有流民的存在了。”
說到流民，千翠瀾的語氣明顯低沈下來。
不是所有的流民都會流落到成為燒殺搶掠之人，但如今發現的人如此居多，只能說明其他城裏的百姓日子是想不到的水深火熱。
凝畫舀一勺甘露汁送進嘴裏，無味的口腔瞬間如同漆黑夜空裏煙花綻放。綻開的西米摩擦著牙齒，最後與舌面上的果肉一起吞入肚裏。
“夫人，那些流民，城主是打算如何處置？”
“我安城民生也算將將恢覆，實在容納不下這麽多流民，況且他們一直在這裏，弄得人心惶惶。除了手上沾血的依律處死，剩餘的都要強制遣返回江城。”
千翠瀾低聲嘆息，“即使我湊出糧食和鹽供他們生活一段時間，一旦糧盡鹽絕，他們依舊只有等死這條路。”
等死麽？那她凝畫得這系統、得這鹽又有何用處？
“不會的。”
凝畫突然揚聲道，她放下勺子，一本正經道：“我已經決定好，不日便出發前往江城。”
“……什麽？”千翠瀾錯愕。
江城如今民不聊生，裏面的人基本上只出不進，可凝畫卻要主動往火坑裏撲。
然而凝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千翠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覆。
凝畫向她坦白了自己擁有大批的食鹽。當初全城百姓收到的鹽就是她送的。
“我開食肆不僅為了自己的營生，也為了百姓能夠吃得飽飯，吃得上鹽。如今甄樹已死，劉君平也有把柄在你手上握著，不敢輕舉妄動。”
“安城鹽鋪暫無人掌管，我希望夫人能夠承此重任。如今官鹽價格高昂，我願意無償提供夫人鹽，您只需要按照從前正常鹽的價格售賣。”
千翠瀾沒有追問凝畫的鹽是從哪來的，凝畫不願說，她便不問。左右凝畫是個好姑娘，是為百姓真心設想的。只是她憂心道：“你若走了，你的鋪子該如何？”
凝畫莞爾，這些她早已打算好：“食肆就交給雲含和翠香了，至於這甜品鋪子……我想交給夫人您。”
——
從前城中有名的食肆，除了醉仙樓便就是安記食肆了。如今醉仙樓基本半倒閉，於是安記食肆的生意再度爆漲。
凝畫、翠香、李氏和雲含的鍋鏟都快掄冒煙了，然而食肆裏的客人只增不減，源源不斷。凝畫甚至開始和簪娘商量，從簪娘那要姑娘來當廚子。
流民們陸陸續續開始被遣送，凝畫也開始清點手中財產。
前兩個月食肆的利潤總共有十七兩。
而這個月才過去一半，單單食肆便已經賺了有從前一個月賺的銀兩——二十二兩多！甜品鋪子雖未有食肆生意旺，但也賺了十兩多銀子。
這麽算下來，除去房租10兩，除去普通夥計的工錢4兩左右，除去菜錢5兩左右，食肆一個月可以凈賺25兩左右。甜品鋪子除去房租10兩，工錢2兩多，材料錢2兩，一個月可以凈賺6兩左右。
雲含和翠香作為新晉掌櫃，每月工錢各二兩。千翠瀾每月也二兩。
最後歸屬於凝畫的就是25兩左右！
離開之前，凝畫去錢莊開了個戶。日後每月屬於她的收益便存進這錢莊裏，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她帶著17兩的現錢，和李氏、南陌一起踏上了去江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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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聽說了沒？醉仙樓出事了！”
“聽說了聽說了！那幾家動靜鬧得那麽大，我估計全安城的人都曉得了。”
“嗐，我丈夫在裏面當夥計，知道的肯定比你們聽到的多多了！”
“哦？那你說來聽聽……”
七日過去，安記甜品鋪子又要上架一批新甜點。凝畫在盆裏打好水，喊千翠瀾過來一道凈手。
新甜點的教學已經完畢，凈完手後，凝畫端著兩碗剛做好的楊枝甘露出來，和千翠瀾一起坐在窗邊歇息。
如今鋪子還沒開始營業，裏面除了她倆只剩廚娘們。因此廚房裏大娘們說話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出來。
“你們聽到的是不是都是說那幾家的少爺們不務正業，整日裏就在醉仙樓聽曲兒喝酒，被當家主母發現後，鬧哄哄地一齊過來要來把醉仙樓給砸了？”
“是啊，大家都是這麽說的…難不成另有隱情？”
“可不是嘛！你們聽到的只是那些主母們希望你們聽到的。其實啊，那些少爺們不務正業是真，但沈迷聽曲兒喝酒是假！”
“怎麽說？”
“那醉仙樓陳掌櫃也是個混不吝，竟然和青樓老鴇勾結，故意啊在這些有錢客人酒裏下那不要臉的藥，這藥效一發作，那些客人只能就近去青樓裏解決。這一來二去，人那心啊也離不開那些姑娘們了……”
“富家老爺們經常去也就罷了，當家主母們只能忍著，憋著。但壞就壞在這府裏的少爺們也沈迷進女色了哦！哪家老爺和主母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天天只想往青樓裏跑哦，這不一查發現源頭在醉仙樓這呢！”
“他們不敢直接去青樓理論，畢竟不想失了自家的面子，只能去醉仙樓找陳掌櫃算賬了！”
得知幕後真相，廚房裏一片唏噓聲。
“嘖嘖嘖，這醉仙樓本就做有錢人家的生意，鬧成這樣，以後哪戶大家敢去啊，就是為子女做樣，那些老爺也不會去了吧？”
“這樣正好，都來我們掌櫃的鋪子裏吃飯，凝掌櫃賺錢了，我們的日子不也能跟著好起來？”
“是呀是呀！”
“……”
廚房裏的話題很快又換成別的，凝畫的思緒卻依舊沈浸在醉仙樓這件事裏。
昨夜裏，甄樹死了。
他雙腿本就被莫可亞打斷，一直未被處理，狼狽地趴在地上，扣著其上的枯草。在一聲聲求饒嗚咽未得回應後，甄樹終於恢覆了原本可怖的模樣。
他舌頭被割，無法說話，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們，兩手揮舞著，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
雲含、簪菊最痛恨的便是他這番表情，明明是慘無人道，冷血無情的加害者，卻不知悔改，依舊理直氣壯的模樣。
最後甄樹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李氏雖未參與，但得知消息後，也是怔怔地站在院裏良久。若不是甄樹，凝畫的阿爹何苦沒等到如今的好日子，就慘死離去。
雲含的執念終於終了，她便沒有再留在食肆裏的理由。
凝畫及時拉住她，“你阿爹的病每月都需要買藥，你不如就在我食肆裏留下來，我每月都給你發工錢。”
“可……”可你已經幫了我這麽多，我怎麽再好去麻煩你。雲含的話還沒說出口，凝畫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食肆的生意你也看到了，人手根本不夠，我是真的很需要你。”
其實對於雲含，凝畫還有別的打算。
只是簪菊——
“你這麽做不是把自己也拉下水了麽？”凝畫擔憂地問道。
簪菊依舊一臉淡然，輕描淡寫：“青樓老鴇的壞名聲不缺這一個。而且，只要這世上還有男人，青樓就不缺生意……我混跡了這麽多年，當然有自己的本事，那些人也不敢動我。”
“哎呀，倒是凝掌櫃你，我還欠你一聲抱歉。當初讓潤雨她們過來，也不單單是因為陳浦，也是我對你太好奇了。”
“果然凝掌櫃不是凡人，我底下的丫頭們只與你見過一兩面就喜歡上你了。”
兩人對視一笑，這也算另一種不打不相識？
簪菊拉著凝畫道：“當然不止潤雨她們，我如今也很喜歡你，以後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嗯！”
——
“凝畫？凝畫？”
“……嗯？”凝畫回過神來，眼前是千翠瀾關切的目光。
“凝畫，你怎麽了？是不是累著了？”千夫人柔聲問道。
凝畫笑著搖搖頭，打趣道：“沒有，我就是在想，被綁一回也不虧，起碼在莫可亞府邸裏找到了這麽多好東西。”
凝畫之所以敢開甜品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莫可亞府邸裏發現了許多還未普遍傳進閔朝的水果和其他食物。
她將這些東西存進系統附帶的隨身空間裏保存，在那裏這些食物不會腐壞。
今日的楊枝甘露就是取自隨身空間裏的芒果、西米、西柚以及凝畫自己從椰子裏提取的椰汁。
西米煮好後，透明柔軟，筋道有韌性。和芒果塊、西柚粒放在一起，倒入芒果泥和椰汁，攪拌，黃澄澄、飄著甜香的楊枝甘露便制作成功。
西米的筋道、西柚的一口爆汁、芒果的柔軟以及芒果汁水和椰奶汁水的一口滑入，不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是多層刺激。口渴之時大喝一口，真是爽快無比。
果味的甜度和奶味的甜度相結合，甜度爆表。讓人心情一下高漲了起來，幸福感滿滿。
可水果之於百姓是無比貴重之物，這清貧一生或許都未舍得買或有機會碰得。
千翠瀾知凝畫是在打趣，嗔了她一眼，道：“那可不要，若你想要好東西，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拿到。”
“只是這等稀罕物，連城主府裏都見不到。也只有你願意精心制作，然後三文錢一碗就賣出來。”
“若是每個城裏都有你這樣的食肆掌櫃，估計就不會有流民的存在了。”
說到流民，千翠瀾的語氣明顯低沈下來。
不是所有的流民都會流落到成為燒殺搶掠之人，但如今發現的人如此居多，只能說明其他城裏的百姓日子是想不到的水深火熱。
凝畫舀一勺甘露汁送進嘴裏，無味的口腔瞬間如同漆黑夜空裏煙花綻放。綻開的西米摩擦著牙齒，最後與舌面上的果肉一起吞入肚裏。
“夫人，那些流民，城主是打算如何處置？”
“我安城民生也算將將恢覆，實在容納不下這麽多流民，況且他們一直在這裏，弄得人心惶惶。除了手上沾血的依律處死，剩餘的都要強制遣返回江城。”
千翠瀾低聲嘆息，“即使我湊出糧食和鹽供他們生活一段時間，一旦糧盡鹽絕，他們依舊只有等死這條路。”
等死麽？那她凝畫得這系統、得這鹽又有何用處？
“不會的。”
凝畫突然揚聲道，她放下勺子，一本正經道：“我已經決定好，不日便出發前往江城。”
“……什麽？”千翠瀾錯愕。
江城如今民不聊生，裏面的人基本上只出不進，可凝畫卻要主動往火坑裏撲。
然而凝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千翠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覆。
凝畫向她坦白了自己擁有大批的食鹽。當初全城百姓收到的鹽就是她送的。
“我開食肆不僅為了自己的營生，也為了百姓能夠吃得飽飯，吃得上鹽。如今甄樹已死，劉君平也有把柄在你手上握著，不敢輕舉妄動。”
“安城鹽鋪暫無人掌管，我希望夫人能夠承此重任。如今官鹽價格高昂，我願意無償提供夫人鹽，您只需要按照從前正常鹽的價格售賣。”
千翠瀾沒有追問凝畫的鹽是從哪來的，凝畫不願說，她便不問。左右凝畫是個好姑娘，是為百姓真心設想的。只是她憂心道：“你若走了，你的鋪子該如何？”
凝畫莞爾，這些她早已打算好：“食肆就交給雲含和翠香了，至於這甜品鋪子……我想交給夫人您。”
——
從前城中有名的食肆，除了醉仙樓便就是安記食肆了。如今醉仙樓基本半倒閉，於是安記食肆的生意再度爆漲。
凝畫、翠香、李氏和雲含的鍋鏟都快掄冒煙了，然而食肆裏的客人只增不減，源源不斷。凝畫甚至開始和簪娘商量，從簪娘那要姑娘來當廚子。
流民們陸陸續續開始被遣送，凝畫也開始清點手中財產。
前兩個月食肆的利潤總共有十七兩。
而這個月才過去一半，單單食肆便已經賺了有從前一個月賺的銀兩——二十二兩多！甜品鋪子雖未有食肆生意旺，但也賺了十兩多銀子。
這麽算下來，除去房租10兩，除去普通夥計的工錢4兩左右，除去菜錢5兩左右，食肆一個月可以凈賺25兩左右。甜品鋪子除去房租10兩，工錢2兩多，材料錢2兩，一個月可以凈賺6兩左右。
雲含和翠香作為新晉掌櫃，每月工錢各二兩。千翠瀾每月也二兩。
最後歸屬於凝畫的就是25兩左右！
離開之前，凝畫去錢莊開了個戶。日後每月屬於她的收益便存進這錢莊裏，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她帶著17兩的現錢，和李氏、南陌一起踏上了去江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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