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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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電光火石間，白霜雁飛快抱住巫霆胳膊，數道光束射偏了方向，擦著海龜背上的小山打過去，石破驚天碎石翻落。
海龜爆發出驚人嚎叫，叫得白霜雁心頭一顫，不由擔憂回望怕它被巫霆所激怒。
就見海龜四肢撐地，站直了身子，引頸挺身，甩著尾巴猛地一抖，身上龐大的山體忽而從頂端裂開數道細小紋縫，石塊簇簇往下落，露出海龜原本光潔堅硬的深棕色龜背。
“舒服啊~”海龜沒像白霜雁所想的憤怒，身上壓著的陳年積物一朝搬開，通體舒泰地恨不得暢游海底十圈以示慶祝。
然它的慶祝行動還未邁開腿就被白霜雁急急打斷。
“誒，等等！海龜……”
“我不叫海龜，我是仙龜。”海龜，哦不，是仙龜不滿回頭：“現在的小年輕忒無禮，不是妖龜就海龜，老龜我像是那麽低級的生物麽。”
“當然不是這意思，仙龜爺爺~”白霜雁順其自然改口，想要過去但巫霆緊緊拽住她不放，薄唇緊抿，狀態明顯不對勁。
白霜雁也顧不上仙龜的情況，握住巫霆攥她的大掌蹙眉：“巫霆？巫霆？我在這，你看著我。”
幾聲殷切呼喚略微喚回巫霆理智，他眼珠一轉，死死瞪著仙龜的眼神落在憂心他的白霜雁身上，轉瞬冰山消融，暖意漸起。
“雁雁。”
“是，我在這。”白霜雁話音未落，後背被人猛地一按，整個人被巫霆按進懷裏緊緊抱住。
宛若抱住失而覆得的寶貝，聽得巫霆在頭頂上沈重喘息，白霜雁不由心一軟。
剛才她突然被仙龜帶走，想來巫霆嚇壞了吧。
如此想，白霜雁不禁回抱住巫霆，一手輕拍他後背像哄小孩那般安撫他狂跳不止的心。
兩人這頭溫情脈脈，那頭仙龜再三忍耐實在忍不住，開啟它的話癆本能：“哎喲喲~年輕就是好，分開一會會兒就這麽難舍難分，不用顧忌我老龜，實在不行我給你們騰地方。”
白霜雁：“……”
巫霆：“……”
白霜雁現在十分肯定，這仙龜定是沒人嘮嗑千百年來閑出屁了，不僅話癆還滿嘴口無遮攔。
“雁雁別動，待我殺了這妖龜以絕後患。”
“說啥呢這麽難聽，都說了老龜我是仙龜，仙龜！懂嗎。”仙龜接二連三被人叫妖龜，再好脾氣也要怒了，這人又兇又沒禮貌。
仙龜嫌棄地上下打量巫霆半晌，扭頭沖白霜雁道：“此人素質忒差，動不動喊打喊殺非良人道侶，小丫頭換個人吧。”
巫霆臉色一沈。這妖龜不僅擄走雁雁，還挑撥離間，果真留不得。
而白霜雁無語凝噎，你倆鬥嘴咋把往我身上燒呢。
眼見巫霆被仙龜輕而易舉挑起怒火，一人一龜似有要繼續拌嘴的趨勢，白霜雁趕忙阻止他們之間的無聊罵戰。
巫霆剛來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這仙龜是個話癆！
這龜能越吵越興奮，再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正事要緊。”白霜雁讓巫霆別說話，附耳小聲提醒巫霆這仙龜或許知道隕神淵的事，巫霆才勉強捏鼻子忍住動手的沖動。
“仙龜，你剛才說這裏就是隕神淵是什麽意思？傳聞中的隕神淵不是在極南之地的仙山上嗎。”
白霜雁和巫霆搜尋來的資料都是這麽寫的，這會兒卻和仙龜嘴裏所說相差甚遠。
仙龜對他們所說的古籍傳聞嗤之以鼻，直言那都是放出去迷惑人的假消息，真正的隕神淵就在他們腳下，這一片的珊瑚叢生的絢麗海底就是曾經的盛極一時的仙山舊址。
“我永遠都記得隕神淵百鳥環繞，千紅萬紫仙氣裊裊的樣子，當時那裏不叫隕神淵，叫鳳凰山。”
“鳳凰山。”巫霆挑眉。
仙龜還記著巫霆的仇，不搭理他。
巫霆氣笑，咬緊後槽牙提醒自己不與只龜生氣。
白霜雁拍拍巫霆，自己開口問：“既然是鳳凰仙山，為何我聽說這裏最後成了魔頭地盤，禍害百姓民不聊生，難道是山上仙士墮魔不成？”
“胡說八道，統統都是胡說。”仙龜不滿意白霜雁嘴裏那套改頭換面偏離事實的傳說，一拍爪子要替心目中的仙山雪恥道：“他們哪知道那都是魔頭的詭計，故意散播些邪門謠言，讓人都不敢靠近這方圓百裏。”
“鳳凰山本就遠離塵世，人間對此避之不及也影響不了鳳凰山上的一切，只是想不到因此讓這裏的消息無法及時傳出去。皆因魔頭聽說鳳凰山上有神鳥，想要取其煉丹長生不老。”
“是鳳凰山的仙人與魔族眾部拼死搏鬥，兩敗俱傷才沒讓魔頭得逞，不然哪有後來如此輕易就解決的神魔戰。”
仙龜說的這些，白霜雁和巫霆倒是從未了解過，圖珊爾說他們搜魂都是為了給背後某個人用，藏魂的地方就在隕神淵。
可隕神淵就在眼前，能藏在哪？
“說來大戰裏的神仙姐姐可惜，人美心善，和魔頭同歸於盡都便宜魔頭了。”仙龜站累了，趴下惋惜：“大戰後仙山沈入海底，往日的榮耀不覆存在。”
“那你在海底這麽長時間，可有見過什麽人來過這？”白霜雁問。
“人？沒見過。”
仙龜的話讓二人心頭一洩氣，以為線索要斷。
豈料峰回路轉，仙龜不緊不慢大喘氣道：“最近的也就不久前來了個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小夥子，玩啥不好玩魔頭那煉魂的歪門把戲，我看是成不了氣候。”
“這不，沒多久就跑路了，說是魂不夠估計是失敗……”
“那個人什麽時候來的？”白霜雁急急打斷仙龜又要絮絮叨叨廢話沒完的話題。
煉魂是個關鍵點，沒準就是圖珊爾所說的那個背後之人，也有可能……是花旦鬼說的主人。
花旦鬼和圖珊爾都提到過，那個人不定時就會向他們所要魂靈，也許就是這個企圖覆刻魔頭煉魂術的小夥子。
顯然巫霆也想到這一點，兩人互看一眼，看來這次西海之行不僅能救回村長和拿回花旦鬼玉身，還能得知他們躲在暗處的敵人具體是誰。
可惜仙龜並不知道那個小夥子的具體消息：“老龜我記得他上次來是兩百年前的事，他手肘處有道紅色鳳紋很特別，我不會記錯的。你們要想找他，就找手肘有鳳紋的人吧。”
說完仙龜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把頭縮回殼裏懶懶道：“今天說的盡興，老龜我要睡了，小丫頭你想要東西就拿去拿去，別吵我老龜睡覺。”
不等白霜雁他們同它話別，仙龜已經沈沈打起呼嚕。
仙龜一旦進入睡眠期，輕易都不會蘇醒過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岸上的響螺村再也不需要心驚膽戰擔心仙龜會再次出海擾民。
白霜雁把村長的魂帶回響螺村，天光亮起時，村長已恢覆神智。響螺村村民歡天喜地，把救回村長，趕走怪物的白霜雁和巫霆奉為座上賓。
村民的感情就是如此樸實，任何事情的感情表達都是直白而簡單，一改初見時的敵意，熱情挽留白霜雁他們多留幾天，打算大擺流水宴席想要好好款待他們。
白霜雁幾乎招架不住，還是巫霆出面好言婉拒了他們的好客之舉。
響螺村村民對巫霆的印象還是有些畏懼，見是他出聲，生怕惹他不快的村民便不再挽留，送了好些海鮮給他們帶走才算完。
結束了一波三折的西海之行，白霜雁和巫霆把花旦鬼玉身帶到另一處白霜雁選好的風水寶地埋葬起來，總算是完成了花旦鬼的心願。
事情完美解決，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感覺先前忽略的疲憊困頓統統湧了上來。
“一夜未睡，回去我也要進入睡眠期可不要來叫醒我。”
白霜雁拭掉眼角打哈欠流下的淚花，轉身走了兩步，意識到巫霆還留在原地不動，疑惑回頭：“巫霆，怎麽了嘛？”
“我在想些問題。”
“什麽？”白霜雁問：“什麽問題想不通？”
“老龜說曾見過有人企圖煉魂，但最後失敗了。”
白霜雁眨眨眼，這她知道，那仙龜都說了因為魂不夠。
等等，魂不夠！
某個關鍵點似乎搭上了線，終於把一張隱約可見的大網關聯起來。
白霜雁倏地擡頭，對上巫霆深沈的視線，一瞬間雙方都明白他們到一塊去了。
“若真如老龜所言，那人煉魂失敗是因魂不夠，那……”巫霆沒再說下去。
但白霜雁已經明白，數量不夠自然要找魂最多的地方，這九域四海要說哪裏的魂最多，當然非鎮邪司莫屬。
聯想到鎮邪司內部也不是鐵桶一個，白霜雁急了，當即瞌睡煙消雲散，問巫霆要不要回去清點塔裏的魂魄數量。
“來不及了。”巫霆沈聲說。
白霜雁一楞，接過巫霆遞給她的一張小紙條，紙條內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巫霆在耳邊說：“這是杜若剛才傳來的密信，他說——”
——塔魂皆失，速回。
鎮邪司所有塔內鎮壓的鬼魂，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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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白霜雁飛快抱住巫霆胳膊，數道光束射偏了方向，擦著海龜背上的小山打過去，石破驚天碎石翻落。
海龜爆發出驚人嚎叫，叫得白霜雁心頭一顫，不由擔憂回望怕它被巫霆所激怒。
就見海龜四肢撐地，站直了身子，引頸挺身，甩著尾巴猛地一抖，身上龐大的山體忽而從頂端裂開數道細小紋縫，石塊簇簇往下落，露出海龜原本光潔堅硬的深棕色龜背。
“舒服啊~”海龜沒像白霜雁所想的憤怒，身上壓著的陳年積物一朝搬開，通體舒泰地恨不得暢游海底十圈以示慶祝。
然它的慶祝行動還未邁開腿就被白霜雁急急打斷。
“誒，等等！海龜……”
“我不叫海龜，我是仙龜。”海龜，哦不，是仙龜不滿回頭：“現在的小年輕忒無禮，不是妖龜就海龜，老龜我像是那麽低級的生物麽。”
“當然不是這意思，仙龜爺爺~”白霜雁順其自然改口，想要過去但巫霆緊緊拽住她不放，薄唇緊抿，狀態明顯不對勁。
白霜雁也顧不上仙龜的情況，握住巫霆攥她的大掌蹙眉：“巫霆？巫霆？我在這，你看著我。”
幾聲殷切呼喚略微喚回巫霆理智，他眼珠一轉，死死瞪著仙龜的眼神落在憂心他的白霜雁身上，轉瞬冰山消融，暖意漸起。
“雁雁。”
“是，我在這。”白霜雁話音未落，後背被人猛地一按，整個人被巫霆按進懷裏緊緊抱住。
宛若抱住失而覆得的寶貝，聽得巫霆在頭頂上沈重喘息，白霜雁不由心一軟。
剛才她突然被仙龜帶走，想來巫霆嚇壞了吧。
如此想，白霜雁不禁回抱住巫霆，一手輕拍他後背像哄小孩那般安撫他狂跳不止的心。
兩人這頭溫情脈脈，那頭仙龜再三忍耐實在忍不住，開啟它的話癆本能：“哎喲喲~年輕就是好，分開一會會兒就這麽難舍難分，不用顧忌我老龜，實在不行我給你們騰地方。”
白霜雁：“……”
巫霆：“……”
白霜雁現在十分肯定，這仙龜定是沒人嘮嗑千百年來閑出屁了，不僅話癆還滿嘴口無遮攔。
“雁雁別動，待我殺了這妖龜以絕後患。”
“說啥呢這麽難聽，都說了老龜我是仙龜，仙龜！懂嗎。”仙龜接二連三被人叫妖龜，再好脾氣也要怒了，這人又兇又沒禮貌。
仙龜嫌棄地上下打量巫霆半晌，扭頭沖白霜雁道：“此人素質忒差，動不動喊打喊殺非良人道侶，小丫頭換個人吧。”
巫霆臉色一沈。這妖龜不僅擄走雁雁，還挑撥離間，果真留不得。
而白霜雁無語凝噎，你倆鬥嘴咋把往我身上燒呢。
眼見巫霆被仙龜輕而易舉挑起怒火，一人一龜似有要繼續拌嘴的趨勢，白霜雁趕忙阻止他們之間的無聊罵戰。
巫霆剛來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這仙龜是個話癆！
這龜能越吵越興奮，再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正事要緊。”白霜雁讓巫霆別說話，附耳小聲提醒巫霆這仙龜或許知道隕神淵的事，巫霆才勉強捏鼻子忍住動手的沖動。
“仙龜，你剛才說這裏就是隕神淵是什麽意思？傳聞中的隕神淵不是在極南之地的仙山上嗎。”
白霜雁和巫霆搜尋來的資料都是這麽寫的，這會兒卻和仙龜嘴裏所說相差甚遠。
仙龜對他們所說的古籍傳聞嗤之以鼻，直言那都是放出去迷惑人的假消息，真正的隕神淵就在他們腳下，這一片的珊瑚叢生的絢麗海底就是曾經的盛極一時的仙山舊址。
“我永遠都記得隕神淵百鳥環繞，千紅萬紫仙氣裊裊的樣子，當時那裏不叫隕神淵，叫鳳凰山。”
“鳳凰山。”巫霆挑眉。
仙龜還記著巫霆的仇，不搭理他。
巫霆氣笑，咬緊後槽牙提醒自己不與只龜生氣。
白霜雁拍拍巫霆，自己開口問：“既然是鳳凰仙山，為何我聽說這裏最後成了魔頭地盤，禍害百姓民不聊生，難道是山上仙士墮魔不成？”
“胡說八道，統統都是胡說。”仙龜不滿意白霜雁嘴裏那套改頭換面偏離事實的傳說，一拍爪子要替心目中的仙山雪恥道：“他們哪知道那都是魔頭的詭計，故意散播些邪門謠言，讓人都不敢靠近這方圓百裏。”
“鳳凰山本就遠離塵世，人間對此避之不及也影響不了鳳凰山上的一切，只是想不到因此讓這裏的消息無法及時傳出去。皆因魔頭聽說鳳凰山上有神鳥，想要取其煉丹長生不老。”
“是鳳凰山的仙人與魔族眾部拼死搏鬥，兩敗俱傷才沒讓魔頭得逞，不然哪有後來如此輕易就解決的神魔戰。”
仙龜說的這些，白霜雁和巫霆倒是從未了解過，圖珊爾說他們搜魂都是為了給背後某個人用，藏魂的地方就在隕神淵。
可隕神淵就在眼前，能藏在哪？
“說來大戰裏的神仙姐姐可惜，人美心善，和魔頭同歸於盡都便宜魔頭了。”仙龜站累了，趴下惋惜：“大戰後仙山沈入海底，往日的榮耀不覆存在。”
“那你在海底這麽長時間，可有見過什麽人來過這？”白霜雁問。
“人？沒見過。”
仙龜的話讓二人心頭一洩氣，以為線索要斷。
豈料峰回路轉，仙龜不緊不慢大喘氣道：“最近的也就不久前來了個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小夥子，玩啥不好玩魔頭那煉魂的歪門把戲，我看是成不了氣候。”
“這不，沒多久就跑路了，說是魂不夠估計是失敗……”
“那個人什麽時候來的？”白霜雁急急打斷仙龜又要絮絮叨叨廢話沒完的話題。
煉魂是個關鍵點，沒準就是圖珊爾所說的那個背後之人，也有可能……是花旦鬼說的主人。
花旦鬼和圖珊爾都提到過，那個人不定時就會向他們所要魂靈，也許就是這個企圖覆刻魔頭煉魂術的小夥子。
顯然巫霆也想到這一點，兩人互看一眼，看來這次西海之行不僅能救回村長和拿回花旦鬼玉身，還能得知他們躲在暗處的敵人具體是誰。
可惜仙龜並不知道那個小夥子的具體消息：“老龜我記得他上次來是兩百年前的事，他手肘處有道紅色鳳紋很特別，我不會記錯的。你們要想找他，就找手肘有鳳紋的人吧。”
說完仙龜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把頭縮回殼裏懶懶道：“今天說的盡興，老龜我要睡了，小丫頭你想要東西就拿去拿去，別吵我老龜睡覺。”
不等白霜雁他們同它話別，仙龜已經沈沈打起呼嚕。
仙龜一旦進入睡眠期，輕易都不會蘇醒過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岸上的響螺村再也不需要心驚膽戰擔心仙龜會再次出海擾民。
白霜雁把村長的魂帶回響螺村，天光亮起時，村長已恢覆神智。響螺村村民歡天喜地，把救回村長，趕走怪物的白霜雁和巫霆奉為座上賓。
村民的感情就是如此樸實，任何事情的感情表達都是直白而簡單，一改初見時的敵意，熱情挽留白霜雁他們多留幾天，打算大擺流水宴席想要好好款待他們。
白霜雁幾乎招架不住，還是巫霆出面好言婉拒了他們的好客之舉。
響螺村村民對巫霆的印象還是有些畏懼，見是他出聲，生怕惹他不快的村民便不再挽留，送了好些海鮮給他們帶走才算完。
結束了一波三折的西海之行，白霜雁和巫霆把花旦鬼玉身帶到另一處白霜雁選好的風水寶地埋葬起來，總算是完成了花旦鬼的心願。
事情完美解決，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感覺先前忽略的疲憊困頓統統湧了上來。
“一夜未睡，回去我也要進入睡眠期可不要來叫醒我。”
白霜雁拭掉眼角打哈欠流下的淚花，轉身走了兩步，意識到巫霆還留在原地不動，疑惑回頭：“巫霆，怎麽了嘛？”
“我在想些問題。”
“什麽？”白霜雁問：“什麽問題想不通？”
“老龜說曾見過有人企圖煉魂，但最後失敗了。”
白霜雁眨眨眼，這她知道，那仙龜都說了因為魂不夠。
等等，魂不夠！
某個關鍵點似乎搭上了線，終於把一張隱約可見的大網關聯起來。
白霜雁倏地擡頭，對上巫霆深沈的視線，一瞬間雙方都明白他們到一塊去了。
“若真如老龜所言，那人煉魂失敗是因魂不夠，那……”巫霆沒再說下去。
但白霜雁已經明白，數量不夠自然要找魂最多的地方，這九域四海要說哪裏的魂最多，當然非鎮邪司莫屬。
聯想到鎮邪司內部也不是鐵桶一個，白霜雁急了，當即瞌睡煙消雲散，問巫霆要不要回去清點塔裏的魂魄數量。
“來不及了。”巫霆沈聲說。
白霜雁一楞，接過巫霆遞給她的一張小紙條，紙條內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巫霆在耳邊說：“這是杜若剛才傳來的密信，他說——”
——塔魂皆失，速回。
鎮邪司所有塔內鎮壓的鬼魂，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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