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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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不見了？”
淩空而立的鎮邪司大殿上，九域四海唯一能鎮壓邪祟的男人如神祗降臨般慵懶倚坐在雕鳳木椅上，發出聲聽不出喜怒的詰問：“蒼蠅都飛不進的地方，那些邪祟怎麽會不見。”
花紋覆雜的鳳樣面具覆蓋了他大半張臉，露出鋒利冷硬的下頜處，薄唇微抿自帶不怒自威的氣勢，狹長深邃的眼透過面具微微垂下眼，睥睨眾生般掃過底下一眾垂頭跪地的下屬。
所有人緘默不語，凝重壓抑的低氣壓籠罩大殿之上，壓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匆匆腳步聲從殿外走進來，司主身邊的得力幹將上前站在眾人首位，朗聲匯報最新理出來的情報：“昨晚西十三塔暴動倒塌，導致鎮壓的一千五百個邪祟……統統跑掉。”
早已猜測到的結果，這會兒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眾人臉上掛不住。
看守失職，連陣法松動都未及時發現，導致塔裏鎮壓的邪祟有了機會推到封印，盡管及時抓住了混入司裏制造混亂的人，但誰都知道重要的是跑掉的那一千多個邪祟。
這些邪祟都是千辛萬苦抓回來的，如今放虎歸山，再想找回來……
難。
這般想，眾人腦門冷汗都疊了一層，汗濕的衣衫被屋內又低了幾度冰冷的氣壓凍得打顫。
然而高坐上頭的巫霆壓根沒給他們半個眼神，就在眾人低頭等待問責的時候，沒人看到他把弄手裏的玄光鏡，熟門熟路地點進特殊關註的教學間，看到眾人被白霜雁一句話驚得倒吸口涼氣。
雖然說時至今日九域四海對於各種與有關邪祟的事都忘到了後腦勺，但魂丟了這樣簡單直白的話，他們還是懂的。
直播間裏進來的人的也聽到了白霜雁這句關鍵定論，登時彈幕咋咋呼呼一大片。
【前排占位，一來就這麽刺激，咋弄丟的啊？】
【一看到開講我就來了，現在啥情況啊這是，有課代表否？】
【都剛來，不過丟魂好辦，上古遺留殘本有記載，夜半拿衣物巡街喚其名，可歸之。】
“你說的那是給小孩叫魂。”
面對陳妙語提出了老法子，白霜雁一笑置之：“小孩年幼易受驚，用這個法子沒問題，但卓瑾的情況不適用。”
眼裏剛燃起點希望的卓夫人黯下眼，揪緊帕子問：“仙士，若陳仙士說的行不通，您還有別的辦法救我瑾兒嗎？”
“卓夫人莫急，追魂不過一夜二響三招魂，有我出馬包令郎無礙。”
白霜雁還未說話，門外率先響起道不疾不徐的話音，音量隨門外人由遠及近的走進來。
白霜雁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跨步進來的是一個細腳伶仃的中年男子，一身寬大垂感極佳的法袍更襯得男子仙風道骨，他臉頰凹陷，骨瘦嶙峋，粗濃的眉毛下一雙細瞇的三白眼略帶倨傲的掃過屋內一眾。
陳妙語和梁硯晚一眼便認出了來者身份，情不自禁驚呼出聲：“玄知道人？！”
【天吶，真是玄知道人！他已經好久未在教學間出現，卓家居然請得動這位大佬，有點本事。】
【有玄知道人出馬，看來白霜雁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知了聞聲而來，作精連玄知道人手指頭都比不上，哪敢在道人面前班門弄斧。】
【知了+1，聽說道人出現，慕名來圍觀道人施展絕技。】
玄知道人在另一行人的陪同下走來，見白霜雁她們在，忽然點了點白霜雁問：“她是誰？”
“這位是無雙派請的白仙士，來為我兒驅邪。”卓夫人說。
怎料，玄知道人聽完負手略微不滿地同身後的人道：“驅邪？卓老爺原來已找其他人，又何必勞煩我來一趟。”
陳妙語和梁硯晚聞言，仰慕神色當即一變。
聽出玄知的不滿，本來還奇怪家中怎麽多了一號人的卓老爺誠惶誠恐，他是知道能人仙士有些回避同行的規矩，早前請人聽說他先前請過無雙派就很不情願。
還是卓老爺費不少口舌，讓對方相信是無雙派束手無策，讓請高人相助才說動玄知出面。
這下讓對方看到他這還多出一個白霜雁，擔心玄知一個不高興扭頭就走，卓老爺趕忙解釋。
“道人息怒，無雙派的仙士說要請能驅邪的高人前來，我第一時間就尋了您，並未找別人。”卓老爺轉頭又問滿臉訕訕的卓夫人：“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卓夫人也說不清楚，他們一同出去，各自分別帶回不一樣的人，這中間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她也答不上來。
還是陳妙語站出來，拱手圓場：“諸位抱歉，想來當時卓老爺救子心切，聽到我一句需請人驅邪就匆忙出門，不知曉我已尋了友人前來趕了個湊巧，請見諒。”
“是啊是啊，老夫是絕對相信玄知道人的能力，請您千萬要救小兒一命。”
那頭玄知道人稍有慍怒的表情，在卓老爺小心翼翼的勸說下平息怒意，昂首站立筆挺一副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與無知小輩計較的模樣：“既是誤會就當過去罷，此處有我坐鎮，無需旁人在費心。”
“他是什麽人？”白霜雁看一眾人對他小心哄著的態度，好奇地問身側的梁硯晚。
梁硯晚說：“玄知道人是仙學網上最火的古學仙者，專門研究上古驅邪道術。很多人上過他的教學課，可惜玄知道人後來要鉆研更高深的古學知識，教學間也來得少了。”
白霜雁問：“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探邪靈器就是根據玄知道人的課研制出來對付驅邪，他開教學間那會兒可是常年稱霸仙學網榜首的存在，你居然不知道？”
彈幕前的眾人也對白霜雁無知到這種地步感到詫異，居然會有人連玄知是誰都不知道。
【傳聞果然不虛，作精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要不是聽說玄知道人在，我才不屑進這教學間，連玄知道人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說自己會驅邪。】
【前面的玄知粉夠了，來就好好看，別在這互相攀比。】
【雖然我之前也看不上白霜雁，雖然比不上玄知，但她驅邪的能力還是值得認可的。】
梁硯晚不可思議的聲調微微提高，惹得那頭的玄知轉過眼，像是才想起這還有位同自己一樣的驅邪仙士，玄知越過旁人踱步到白霜雁跟前，細長的眼暗含挑剔之意上下打量，拉長聲以高位者姿態道：“你就是白家次女？”
“我是白霜雁。”白霜雁不卑不亢行禮道：“見過玄知道人。”
“你對卓公子一事有何看法？”
“看法沒有，我還需要多了解些情況在做定奪。”
玄知道人嗯一聲，似乎很滿意白霜雁的坦誠，一副過來人教導後輩般語重心長說：“年輕人還需要多些經驗，會就是會，不會就直說不會，既知丟魂還需要了解什麽。”
“這裏有我足矣，我需要準備東西為卓公子做法，其他閑雜人等都出去。”
玄知一聲令下，他的弟子便十分強硬的將白霜雁等人請了出去，這事辦得無禮，同樣是被請來的人，結果她們卻讓人趕出屋子。
梁硯晚到底是年輕人，縱使對玄知道人有仰慕情節，但眼下被人如此下面子還是很不高興。
“這是什麽道理，我下山多回也從未遇見這樣被人拒之門外的情況。”
“或許是玄知道人做事不喜外人旁觀，咱們且在外面等就是。”陳妙語說著，不好意思看向白霜雁：“我請你過來幫忙，反倒讓你遭受這番冷遇。”
“不要緊，若是有真本事能救回卓瑾，誰上都一樣。”就怕那是個沒本事的，事沒辦好反添亂。
白霜雁笑瞇瞇的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但她渾不在意的模樣，反而讓卓家夫婦感動之餘很不好意思。
“三位仙士，此事是老夫處理不當讓三位受委屈，老夫吩咐下人設宴款待，不如先行移步到一旁等候。”
“不必了。”白霜雁婉拒卓家夫婦的宴請，她雖然進不去卓瑾屋裏，可有一處地方她也想去看看：“不知妙語你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一趟？”
陳妙語毫不猶豫點點頭：“你說，想去哪？”
“卓瑾就讀的書院。”
圖山書院為了學子們能心無旁騖的學習，特地建在城外一片山腳下，依山傍水，地方清凈環境優美。
白霜雁扒拉住陳妙語，再次體驗了把縮地成寸的神奇旅途。
“有個事我不明白，你方才交給硯晚小紙條做什麽？”兩人找了個學子帶路去卓瑾房間的路上，陳妙語如此問。
白霜雁也不藏著掖著，說：“護身符，給卓瑾的。”
臨行前，白霜雁暗戳戳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交給梁硯晚道護身符，讓梁硯晚找機會塞到卓瑾身上，並且交代她絕對不能讓人弄掉那張符。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希望在她趕回去前不會鬧出別的事。
“放心，有玄知道人和硯晚在，出不了岔子。”陳妙語只當她多慮寬慰道。
白霜雁笑笑，她沒說怕的就是玄知會出岔子，這道護身符防的就是他亂來鬧出事。
說話間，她們尋到了卓瑾的房間。
還未到地方，老遠便聞到一陣濃郁到化不開的妖氣彌漫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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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
淩空而立的鎮邪司大殿上，九域四海唯一能鎮壓邪祟的男人如神祗降臨般慵懶倚坐在雕鳳木椅上，發出聲聽不出喜怒的詰問：“蒼蠅都飛不進的地方，那些邪祟怎麽會不見。”
花紋覆雜的鳳樣面具覆蓋了他大半張臉，露出鋒利冷硬的下頜處，薄唇微抿自帶不怒自威的氣勢，狹長深邃的眼透過面具微微垂下眼，睥睨眾生般掃過底下一眾垂頭跪地的下屬。
所有人緘默不語，凝重壓抑的低氣壓籠罩大殿之上，壓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匆匆腳步聲從殿外走進來，司主身邊的得力幹將上前站在眾人首位，朗聲匯報最新理出來的情報：“昨晚西十三塔暴動倒塌，導致鎮壓的一千五百個邪祟……統統跑掉。”
早已猜測到的結果，這會兒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眾人臉上掛不住。
看守失職，連陣法松動都未及時發現，導致塔裏鎮壓的邪祟有了機會推到封印，盡管及時抓住了混入司裏制造混亂的人，但誰都知道重要的是跑掉的那一千多個邪祟。
這些邪祟都是千辛萬苦抓回來的，如今放虎歸山，再想找回來……
難。
這般想，眾人腦門冷汗都疊了一層，汗濕的衣衫被屋內又低了幾度冰冷的氣壓凍得打顫。
然而高坐上頭的巫霆壓根沒給他們半個眼神，就在眾人低頭等待問責的時候，沒人看到他把弄手裏的玄光鏡，熟門熟路地點進特殊關註的教學間，看到眾人被白霜雁一句話驚得倒吸口涼氣。
雖然說時至今日九域四海對於各種與有關邪祟的事都忘到了後腦勺，但魂丟了這樣簡單直白的話，他們還是懂的。
直播間裏進來的人的也聽到了白霜雁這句關鍵定論，登時彈幕咋咋呼呼一大片。
【前排占位，一來就這麽刺激，咋弄丟的啊？】
【一看到開講我就來了，現在啥情況啊這是，有課代表否？】
【都剛來，不過丟魂好辦，上古遺留殘本有記載，夜半拿衣物巡街喚其名，可歸之。】
“你說的那是給小孩叫魂。”
面對陳妙語提出了老法子，白霜雁一笑置之：“小孩年幼易受驚，用這個法子沒問題，但卓瑾的情況不適用。”
眼裏剛燃起點希望的卓夫人黯下眼，揪緊帕子問：“仙士，若陳仙士說的行不通，您還有別的辦法救我瑾兒嗎？”
“卓夫人莫急，追魂不過一夜二響三招魂，有我出馬包令郎無礙。”
白霜雁還未說話，門外率先響起道不疾不徐的話音，音量隨門外人由遠及近的走進來。
白霜雁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跨步進來的是一個細腳伶仃的中年男子，一身寬大垂感極佳的法袍更襯得男子仙風道骨，他臉頰凹陷，骨瘦嶙峋，粗濃的眉毛下一雙細瞇的三白眼略帶倨傲的掃過屋內一眾。
陳妙語和梁硯晚一眼便認出了來者身份，情不自禁驚呼出聲：“玄知道人？！”
【天吶，真是玄知道人！他已經好久未在教學間出現，卓家居然請得動這位大佬，有點本事。】
【有玄知道人出馬，看來白霜雁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知了聞聲而來，作精連玄知道人手指頭都比不上，哪敢在道人面前班門弄斧。】
【知了+1，聽說道人出現，慕名來圍觀道人施展絕技。】
玄知道人在另一行人的陪同下走來，見白霜雁她們在，忽然點了點白霜雁問：“她是誰？”
“這位是無雙派請的白仙士，來為我兒驅邪。”卓夫人說。
怎料，玄知道人聽完負手略微不滿地同身後的人道：“驅邪？卓老爺原來已找其他人，又何必勞煩我來一趟。”
陳妙語和梁硯晚聞言，仰慕神色當即一變。
聽出玄知的不滿，本來還奇怪家中怎麽多了一號人的卓老爺誠惶誠恐，他是知道能人仙士有些回避同行的規矩，早前請人聽說他先前請過無雙派就很不情願。
還是卓老爺費不少口舌，讓對方相信是無雙派束手無策，讓請高人相助才說動玄知出面。
這下讓對方看到他這還多出一個白霜雁，擔心玄知一個不高興扭頭就走，卓老爺趕忙解釋。
“道人息怒，無雙派的仙士說要請能驅邪的高人前來，我第一時間就尋了您，並未找別人。”卓老爺轉頭又問滿臉訕訕的卓夫人：“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卓夫人也說不清楚，他們一同出去，各自分別帶回不一樣的人，這中間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她也答不上來。
還是陳妙語站出來，拱手圓場：“諸位抱歉，想來當時卓老爺救子心切，聽到我一句需請人驅邪就匆忙出門，不知曉我已尋了友人前來趕了個湊巧，請見諒。”
“是啊是啊，老夫是絕對相信玄知道人的能力，請您千萬要救小兒一命。”
那頭玄知道人稍有慍怒的表情，在卓老爺小心翼翼的勸說下平息怒意，昂首站立筆挺一副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與無知小輩計較的模樣：“既是誤會就當過去罷，此處有我坐鎮，無需旁人在費心。”
“他是什麽人？”白霜雁看一眾人對他小心哄著的態度，好奇地問身側的梁硯晚。
梁硯晚說：“玄知道人是仙學網上最火的古學仙者，專門研究上古驅邪道術。很多人上過他的教學課，可惜玄知道人後來要鉆研更高深的古學知識，教學間也來得少了。”
白霜雁問：“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探邪靈器就是根據玄知道人的課研制出來對付驅邪，他開教學間那會兒可是常年稱霸仙學網榜首的存在，你居然不知道？”
彈幕前的眾人也對白霜雁無知到這種地步感到詫異，居然會有人連玄知是誰都不知道。
【傳聞果然不虛，作精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要不是聽說玄知道人在，我才不屑進這教學間，連玄知道人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說自己會驅邪。】
【前面的玄知粉夠了，來就好好看，別在這互相攀比。】
【雖然我之前也看不上白霜雁，雖然比不上玄知，但她驅邪的能力還是值得認可的。】
梁硯晚不可思議的聲調微微提高，惹得那頭的玄知轉過眼，像是才想起這還有位同自己一樣的驅邪仙士，玄知越過旁人踱步到白霜雁跟前，細長的眼暗含挑剔之意上下打量，拉長聲以高位者姿態道：“你就是白家次女？”
“我是白霜雁。”白霜雁不卑不亢行禮道：“見過玄知道人。”
“你對卓公子一事有何看法？”
“看法沒有，我還需要多了解些情況在做定奪。”
玄知道人嗯一聲，似乎很滿意白霜雁的坦誠，一副過來人教導後輩般語重心長說：“年輕人還需要多些經驗，會就是會，不會就直說不會，既知丟魂還需要了解什麽。”
“這裏有我足矣，我需要準備東西為卓公子做法，其他閑雜人等都出去。”
玄知一聲令下，他的弟子便十分強硬的將白霜雁等人請了出去，這事辦得無禮，同樣是被請來的人，結果她們卻讓人趕出屋子。
梁硯晚到底是年輕人，縱使對玄知道人有仰慕情節，但眼下被人如此下面子還是很不高興。
“這是什麽道理，我下山多回也從未遇見這樣被人拒之門外的情況。”
“或許是玄知道人做事不喜外人旁觀，咱們且在外面等就是。”陳妙語說著，不好意思看向白霜雁：“我請你過來幫忙，反倒讓你遭受這番冷遇。”
“不要緊，若是有真本事能救回卓瑾，誰上都一樣。”就怕那是個沒本事的，事沒辦好反添亂。
白霜雁笑瞇瞇的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但她渾不在意的模樣，反而讓卓家夫婦感動之餘很不好意思。
“三位仙士，此事是老夫處理不當讓三位受委屈，老夫吩咐下人設宴款待，不如先行移步到一旁等候。”
“不必了。”白霜雁婉拒卓家夫婦的宴請，她雖然進不去卓瑾屋裏，可有一處地方她也想去看看：“不知妙語你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一趟？”
陳妙語毫不猶豫點點頭：“你說，想去哪？”
“卓瑾就讀的書院。”
圖山書院為了學子們能心無旁騖的學習，特地建在城外一片山腳下，依山傍水，地方清凈環境優美。
白霜雁扒拉住陳妙語，再次體驗了把縮地成寸的神奇旅途。
“有個事我不明白，你方才交給硯晚小紙條做什麽？”兩人找了個學子帶路去卓瑾房間的路上，陳妙語如此問。
白霜雁也不藏著掖著，說：“護身符，給卓瑾的。”
臨行前，白霜雁暗戳戳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交給梁硯晚道護身符，讓梁硯晚找機會塞到卓瑾身上，並且交代她絕對不能讓人弄掉那張符。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希望在她趕回去前不會鬧出別的事。
“放心，有玄知道人和硯晚在，出不了岔子。”陳妙語只當她多慮寬慰道。
白霜雁笑笑，她沒說怕的就是玄知會出岔子，這道護身符防的就是他亂來鬧出事。
說話間，她們尋到了卓瑾的房間。
還未到地方，老遠便聞到一陣濃郁到化不開的妖氣彌漫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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