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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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兩位仙士，卓兄平時就住這間房，你們請便。”
領路的學子羞赧一笑，將白霜雁二人帶到地方就識趣的離開，把一眾躲在不遠處偷偷望這瞧的學子們帶離。
圖山書院一年到頭見到的都是大老爺們，突然來了兩位天仙似的姑娘造訪，個個聞聲趕來湊熱鬧。但年輕小子生性靦腆，仁義禮教讓他們望而卻步，躲在樹後逮住那位領路學子，一夥人嘻嘻哈哈地跑遠。
你言我語調笑那位學子的聲隱隱飄到白霜雁耳邊，校園生活就是好，不管現代或古代都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卓瑾房間很整齊簡樸，一眼望得到底就是標準的男性臥房，左手邊一桌案一把椅子，右邊一床一衣櫃，用一扇色澤艷麗的屏風簡單劃分生活區和學習區。
淡淡的書香氣與濃郁妖氣交織，混成了奇特暗昧不明的味道。
陳妙語：“我從沒想過要來這裏看過。”
“你說卓瑾是在書院被擡回家，來這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白霜雁查看了下四周，揣測道：“人在這出的事，魂也可能是在這丟的。”
奇怪的是她沒在這附近感覺到魂靈的存在。白霜雁不禁困惑，意外離體的魂魄通常有點固執，他們仿佛迷茫走失找不到歸途的人，執著守在出竅的地方來回打轉從不會亂跑。
可這裏並沒有卓瑾的身影。
“你有看到卓瑾的魂嗎？”
白霜雁搖搖頭，陳妙語見狀便沒再問下去，連白霜雁都沒找到那說明卓瑾不在這。
“其實我有點好奇。”
“好奇什麽？”白霜雁沒有就此放棄，心中默念打擾一邊翻找卓瑾的物品一邊應和陳妙語。
陳妙語問：“卓瑾的魂為何會不見，難道魂是這麽容易就跑掉的東西？”
“人幼時魂不穩，遇到驚嚇恐怖的事容易把魂嚇跑。隨年紀見長魂體堅固一般不會發生這種事，除非……”白霜雁從床底翻出個木箱，拍拍手頓了聲接著道：“有人故意將他的魂帶走。”
“什麽？！”
彈幕裏的小夥伴們也炸開了鍋。
【魂居然也能被人為弄走嗎？】
【誰這麽大本事可以做到這種逆天的事。】
【絕對不可能，哪怕是上古遺留的孤本也僅簡單帶過離魂一說，沒有詳細可靠的操作內容，怎麽可能將一個人的魂從身體裏牽扯出來。】
【胡謅呢吧，說的那麽嚇唬人，我長這麽大都沒聽說過這樣可怕的事。】
饒是已經把玄道邊緣化的現今，他們都知道人與魂是多麽精妙契合的整體，修行至今也沒有誰說過法力能夠把魂靈逼出來的，魂靈逼出來不就成邪祟了嗎？！
若是真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豈不是以後想對付誰就對付誰？
所有人不禁打個寒顫。
【宿主，你這番陰謀論嚇到觀眾了，有人投訴你恐嚇娃兒半夜睡不著覺，要封你號。】系統忽然冒泡悠悠道。
封號？白霜雁眨眨眼，她標題那麽醒目的驅邪頻道，又不是說童話故事咋還讓娃兒瞎跑來看。
系統嘿嘿一笑：【不過不用擔心，投訴已經被統子我攔了下來。那人後臺資料我看過，兩百歲的修仙人士，專為黑你故意找茬投訴，宿主不用在意。】
“既然怕得半夜睡不著，索性拉黑不要勉強他再點進來看，省得下次再嚇尿褲子別又賴我頭上。”
白霜雁沒好氣，但見陳妙語雖沒有說話，可同樣面色蒼白也有些被方才的言論震驚到，想想委婉改口：“你也不必擔心，這僅是我個人猜測，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做到竊魂。”
陳妙語淡笑，見白霜雁一直在對上了鎖的小木箱搗鼓不停，上前蹲在一旁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在想用啥方式把這箱子打開。”白霜雁盯著手裏的小木箱犯了難：“整個屋子裏就這的妖氣最重，你說這也沒個趁手工具，我上哪把它撬……”
話未畢，陳妙語食指一挑，如蚌殼緊緊咬死的鎖發出“嗒”一聲輕響自行解鎖，靜靜等待白霜雁她們探查裏頭的秘密。
“……”白霜雁：“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麽鎖能難倒你們了吧？”
陳妙語說：“也不是，上了術法禁錮的鎖我就解不開。這種鎖沒法力沒詛咒，任何仙士都能解開，你也一樣。”
謝謝提醒，她差點忘了自己也是個仙士。
時刻忘記自己如今身份的白霜雁訕笑，低頭打開這只被主人藏在床底下的小箱子，裏頭裝的都是些小玩意，什麽撥浪鼓，毽子，小風車，看起來都是孩童玩的東西。
“也許是卓瑾把他兒時的玩具帶在身邊？”陳妙語說：“我聽說有的人會習慣把從小用過的東西帶在身邊，這叫念舊。”
白霜雁卻不這麽認為：“這些東西樣式很新，不像是從小玩到大的舊物。”
而且顏色還是很艷麗的款，無論是在卓家還是在這，卓瑾的生活起居用物都比較素雅簡單，不像是喜歡艷色物品的人。
或許，這是送給另一個人的禮物。
一絲念頭飛快閃過白霜雁的腦海，白霜雁探手往底下翻去，撥開覆在上頭的小物件，露出深藏箱底的緞面小錦盒被主人珍而用心的擺在最下面。
白霜雁和陳妙語對視一眼，將小錦盒取出打開，裏頭是只普普通通的木頭雕件——一只憨態可掬的團臥狐貍。
雕刻人手工不算精湛，雕刻的小狐貍不能說惟妙惟肖，僅是能看出那頭是頭，尾是尾的形狀是只狐形小物件，勝在體態飽滿，一臉惺忪含笑的模樣倒是透出可愛意味。
脖子處纏繞一圈小白毛，像是圍上圍脖準備拜年的小胖狐。
就是這個小物件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妖氣。
白霜雁輕笑一聲：“看來卓公子有位交情甚好的非人朋友。”
陳妙語沒有說話，伸出手想要拿起物件打量，忽然柳眉一蹙警覺地看向門外：“誰在那？”
白霜雁循聲望去，只見一抹棕灰色殘影貼著門欄處飛快閃走，電光火石間，一支桃花針倏地釘住那抹影子殘端，花針尾端立刻生出枝丫將影子死死纏繞。
“嗷——”
厲聲尖叫傳入二人耳中，白霜雁和陳妙語雙雙皺眉。
這是狐貍的叫聲。
二人一刻不停追出門去，釘在地上的花針只留下一條毛茸茸的棕灰色狐尾，那個偷聽的小家夥早已沒了蹤跡。
“斷尾求生。”白霜雁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形象生動的詮釋了那個小家夥，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九條尾，要是沒尾巴得多難看啊。
“沒追上，讓它跑掉了。”陳妙語皺眉拎著那條尾巴回來。
“卓瑾手裏是白毛，這是個棕毛，我說。”白霜雁道：“這山上怕不是藏著妖窩呢。”
陳妙語搖搖頭：“九域四海的各界族類居住地劃分涇渭分明，平日裏互不打擾不會在族類領地外群居，應是偷跑來人間的小妖。”
但有妖出現總歸在人類的地方總歸不好，離開前陳妙語給圖山書院下了道法陣護著這群學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二人回到卓家，就見梁硯晚一臉難色站在門口，看得白霜雁心下咯噔，七上八下一整天的心有種呼之欲出的強烈不安。
“師姐！”梁硯晚一見她們出現，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前滿臉為難：“你們可算回來了，卓公子方才斷了氣讓玄知道人給救回來，現在正準備施法給卓公子招魂！”
白霜雁看看頭頂將將暗下的天色，不知怎的想起明向海那次遭瘟的作死舉動，加快腳步往裏頭趕。
“道人說做法時別的靈器會阻礙法事效果……”梁硯晚追上白霜雁愧疚道：“我沒攔住，那道紙條讓道人給扔了。”
“丟便丟了，不用自責，又不是你的錯。”本就是用它拖延時間，玄知道人會做什麽她不知道，但至少在她回來前能保住卓瑾軀殼不被損壞就成。
但卓瑾怎麽會突然斷氣？白霜雁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沒有符護著也不該出現這種狀況才對。
【白霜雁幹嘛這麽緊張，玄知道人對驅邪古法的了解，會不比她一黃毛丫頭懂？】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不故作高深怎麽顯得她能耐，是怕有道人在會搶了她的風頭罷。】
【哎呀，人命關天，卓公子都這樣了，白霜雁不會是要去阻攔道人施法救人？】
【不管她想幹什麽，能不能走快點，我想親眼目睹道人親自救人的偉大時刻！】
在彈幕自娛自樂的催促中，白霜雁幾人趕到竹林小院，卻被幾名面色漠然的弟子攔在外頭。
“諸位留步，道人做法，旁人不得靠近。”
白霜雁蹙眉：“連我們也不許？”
弟子們不語，目下無人地直視前方，攔在門前分毫未動的手臂卻無聲告訴她們，誰也別想進入小院裏。
同樣站在外頭等的卓家夫婦誰也不敢得罪，抹淚好聲寬慰白霜雁說：“仙士見諒，道人正在為瑾兒救命不能被外界打擾，不然會對我兒不利。”
荒唐。白霜雁眉間蹙得更深了，真是救命又怎麽會產生不利的情況。
“同樣是來驅邪的，憑什麽攔著不讓我們進？玄門觀的人也太囂張了！”梁硯晚年輕氣盛，作為無雙派的弟子同樣也是有自己的驕傲在，今天接二連三被玄知道人和他弟子下面子，那點因為見到網絡紅人的興奮早就消失殆盡。
見玄門觀弟子不願放行，梁硯晚氣的拔劍就要與之作對。
忽然一道淒厲慘叫打破院門外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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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仙士，卓兄平時就住這間房，你們請便。”
領路的學子羞赧一笑，將白霜雁二人帶到地方就識趣的離開，把一眾躲在不遠處偷偷望這瞧的學子們帶離。
圖山書院一年到頭見到的都是大老爺們，突然來了兩位天仙似的姑娘造訪，個個聞聲趕來湊熱鬧。但年輕小子生性靦腆，仁義禮教讓他們望而卻步，躲在樹後逮住那位領路學子，一夥人嘻嘻哈哈地跑遠。
你言我語調笑那位學子的聲隱隱飄到白霜雁耳邊，校園生活就是好，不管現代或古代都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卓瑾房間很整齊簡樸，一眼望得到底就是標準的男性臥房，左手邊一桌案一把椅子，右邊一床一衣櫃，用一扇色澤艷麗的屏風簡單劃分生活區和學習區。
淡淡的書香氣與濃郁妖氣交織，混成了奇特暗昧不明的味道。
陳妙語：“我從沒想過要來這裏看過。”
“你說卓瑾是在書院被擡回家，來這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白霜雁查看了下四周，揣測道：“人在這出的事，魂也可能是在這丟的。”
奇怪的是她沒在這附近感覺到魂靈的存在。白霜雁不禁困惑，意外離體的魂魄通常有點固執，他們仿佛迷茫走失找不到歸途的人，執著守在出竅的地方來回打轉從不會亂跑。
可這裏並沒有卓瑾的身影。
“你有看到卓瑾的魂嗎？”
白霜雁搖搖頭，陳妙語見狀便沒再問下去，連白霜雁都沒找到那說明卓瑾不在這。
“其實我有點好奇。”
“好奇什麽？”白霜雁沒有就此放棄，心中默念打擾一邊翻找卓瑾的物品一邊應和陳妙語。
陳妙語問：“卓瑾的魂為何會不見，難道魂是這麽容易就跑掉的東西？”
“人幼時魂不穩，遇到驚嚇恐怖的事容易把魂嚇跑。隨年紀見長魂體堅固一般不會發生這種事，除非……”白霜雁從床底翻出個木箱，拍拍手頓了聲接著道：“有人故意將他的魂帶走。”
“什麽？！”
彈幕裏的小夥伴們也炸開了鍋。
【魂居然也能被人為弄走嗎？】
【誰這麽大本事可以做到這種逆天的事。】
【絕對不可能，哪怕是上古遺留的孤本也僅簡單帶過離魂一說，沒有詳細可靠的操作內容，怎麽可能將一個人的魂從身體裏牽扯出來。】
【胡謅呢吧，說的那麽嚇唬人，我長這麽大都沒聽說過這樣可怕的事。】
饒是已經把玄道邊緣化的現今，他們都知道人與魂是多麽精妙契合的整體，修行至今也沒有誰說過法力能夠把魂靈逼出來的，魂靈逼出來不就成邪祟了嗎？！
若是真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豈不是以後想對付誰就對付誰？
所有人不禁打個寒顫。
【宿主，你這番陰謀論嚇到觀眾了，有人投訴你恐嚇娃兒半夜睡不著覺，要封你號。】系統忽然冒泡悠悠道。
封號？白霜雁眨眨眼，她標題那麽醒目的驅邪頻道，又不是說童話故事咋還讓娃兒瞎跑來看。
系統嘿嘿一笑：【不過不用擔心，投訴已經被統子我攔了下來。那人後臺資料我看過，兩百歲的修仙人士，專為黑你故意找茬投訴，宿主不用在意。】
“既然怕得半夜睡不著，索性拉黑不要勉強他再點進來看，省得下次再嚇尿褲子別又賴我頭上。”
白霜雁沒好氣，但見陳妙語雖沒有說話，可同樣面色蒼白也有些被方才的言論震驚到，想想委婉改口：“你也不必擔心，這僅是我個人猜測，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做到竊魂。”
陳妙語淡笑，見白霜雁一直在對上了鎖的小木箱搗鼓不停，上前蹲在一旁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在想用啥方式把這箱子打開。”白霜雁盯著手裏的小木箱犯了難：“整個屋子裏就這的妖氣最重，你說這也沒個趁手工具，我上哪把它撬……”
話未畢，陳妙語食指一挑，如蚌殼緊緊咬死的鎖發出“嗒”一聲輕響自行解鎖，靜靜等待白霜雁她們探查裏頭的秘密。
“……”白霜雁：“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麽鎖能難倒你們了吧？”
陳妙語說：“也不是，上了術法禁錮的鎖我就解不開。這種鎖沒法力沒詛咒，任何仙士都能解開，你也一樣。”
謝謝提醒，她差點忘了自己也是個仙士。
時刻忘記自己如今身份的白霜雁訕笑，低頭打開這只被主人藏在床底下的小箱子，裏頭裝的都是些小玩意，什麽撥浪鼓，毽子，小風車，看起來都是孩童玩的東西。
“也許是卓瑾把他兒時的玩具帶在身邊？”陳妙語說：“我聽說有的人會習慣把從小用過的東西帶在身邊，這叫念舊。”
白霜雁卻不這麽認為：“這些東西樣式很新，不像是從小玩到大的舊物。”
而且顏色還是很艷麗的款，無論是在卓家還是在這，卓瑾的生活起居用物都比較素雅簡單，不像是喜歡艷色物品的人。
或許，這是送給另一個人的禮物。
一絲念頭飛快閃過白霜雁的腦海，白霜雁探手往底下翻去，撥開覆在上頭的小物件，露出深藏箱底的緞面小錦盒被主人珍而用心的擺在最下面。
白霜雁和陳妙語對視一眼，將小錦盒取出打開，裏頭是只普普通通的木頭雕件——一只憨態可掬的團臥狐貍。
雕刻人手工不算精湛，雕刻的小狐貍不能說惟妙惟肖，僅是能看出那頭是頭，尾是尾的形狀是只狐形小物件，勝在體態飽滿，一臉惺忪含笑的模樣倒是透出可愛意味。
脖子處纏繞一圈小白毛，像是圍上圍脖準備拜年的小胖狐。
就是這個小物件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妖氣。
白霜雁輕笑一聲：“看來卓公子有位交情甚好的非人朋友。”
陳妙語沒有說話，伸出手想要拿起物件打量，忽然柳眉一蹙警覺地看向門外：“誰在那？”
白霜雁循聲望去，只見一抹棕灰色殘影貼著門欄處飛快閃走，電光火石間，一支桃花針倏地釘住那抹影子殘端，花針尾端立刻生出枝丫將影子死死纏繞。
“嗷——”
厲聲尖叫傳入二人耳中，白霜雁和陳妙語雙雙皺眉。
這是狐貍的叫聲。
二人一刻不停追出門去，釘在地上的花針只留下一條毛茸茸的棕灰色狐尾，那個偷聽的小家夥早已沒了蹤跡。
“斷尾求生。”白霜雁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形象生動的詮釋了那個小家夥，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九條尾，要是沒尾巴得多難看啊。
“沒追上，讓它跑掉了。”陳妙語皺眉拎著那條尾巴回來。
“卓瑾手裏是白毛，這是個棕毛，我說。”白霜雁道：“這山上怕不是藏著妖窩呢。”
陳妙語搖搖頭：“九域四海的各界族類居住地劃分涇渭分明，平日裏互不打擾不會在族類領地外群居，應是偷跑來人間的小妖。”
但有妖出現總歸在人類的地方總歸不好，離開前陳妙語給圖山書院下了道法陣護著這群學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二人回到卓家，就見梁硯晚一臉難色站在門口，看得白霜雁心下咯噔，七上八下一整天的心有種呼之欲出的強烈不安。
“師姐！”梁硯晚一見她們出現，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前滿臉為難：“你們可算回來了，卓公子方才斷了氣讓玄知道人給救回來，現在正準備施法給卓公子招魂！”
白霜雁看看頭頂將將暗下的天色，不知怎的想起明向海那次遭瘟的作死舉動，加快腳步往裏頭趕。
“道人說做法時別的靈器會阻礙法事效果……”梁硯晚追上白霜雁愧疚道：“我沒攔住，那道紙條讓道人給扔了。”
“丟便丟了，不用自責，又不是你的錯。”本就是用它拖延時間，玄知道人會做什麽她不知道，但至少在她回來前能保住卓瑾軀殼不被損壞就成。
但卓瑾怎麽會突然斷氣？白霜雁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沒有符護著也不該出現這種狀況才對。
【白霜雁幹嘛這麽緊張，玄知道人對驅邪古法的了解，會不比她一黃毛丫頭懂？】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不故作高深怎麽顯得她能耐，是怕有道人在會搶了她的風頭罷。】
【哎呀，人命關天，卓公子都這樣了，白霜雁不會是要去阻攔道人施法救人？】
【不管她想幹什麽，能不能走快點，我想親眼目睹道人親自救人的偉大時刻！】
在彈幕自娛自樂的催促中，白霜雁幾人趕到竹林小院，卻被幾名面色漠然的弟子攔在外頭。
“諸位留步，道人做法，旁人不得靠近。”
白霜雁蹙眉：“連我們也不許？”
弟子們不語，目下無人地直視前方，攔在門前分毫未動的手臂卻無聲告訴她們，誰也別想進入小院裏。
同樣站在外頭等的卓家夫婦誰也不敢得罪，抹淚好聲寬慰白霜雁說：“仙士見諒，道人正在為瑾兒救命不能被外界打擾，不然會對我兒不利。”
荒唐。白霜雁眉間蹙得更深了，真是救命又怎麽會產生不利的情況。
“同樣是來驅邪的，憑什麽攔著不讓我們進？玄門觀的人也太囂張了！”梁硯晚年輕氣盛，作為無雙派的弟子同樣也是有自己的驕傲在，今天接二連三被玄知道人和他弟子下面子，那點因為見到網絡紅人的興奮早就消失殆盡。
見玄門觀弟子不願放行，梁硯晚氣的拔劍就要與之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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