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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近兩個月沒有過的銳痛在心口重新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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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近兩個月沒有過的銳痛在心口重新張牙舞爪

第115章近兩個月沒有過的銳痛在心口重新張牙舞爪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她肯定有點這種小心思。”

紀明桉聳聳肩,“但也是因為她心裏有我,才覺得你的存在礙眼啊。”

“……”

裴以期竟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紀明桉有理有據地道,“你想,她在塞繆爾先生那裏見過我好幾次了,為什麼寧家一次都沒找過我?說明她沒和家裏提過我的存在,說明她怕家裏找我麻煩,怕我像七年前一樣被打。”

好吧。

裴以期也沒別的話好說。

“走,我介紹我老板給你認識!”紀明桉道。

這麼好讓寧惜兒吃醋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

折騰吧就。

裴以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

陽光明媚,高爾夫球場上綠茵地遼闊無邊,兩輛觀光車停在一旁,價值不菲的球桿被擦得潔亮反光。

難得一身休閑裝扮的檀硯絕揮桿入洞,遠處的球童記錄下成績,又急急忙忙跑去撿球。

“啪啪啪!”

席歲聲坐在陰影處的椅子上連連拍手,一臉崇拜,“硯哥,今天狀態不錯啊。”

“比你強點。”

檀硯絕的嗓音低沈,將球桿放到一旁,走過去坐下,蹺起一條腿,摘下護腕。

“我這點微末功夫自然不敢跟硯哥比。”

席歲聲拍著馬屁,伸手自然地搭到檀硯絕的手腕上。

把脈結束,檀硯絕看他一眼,眸色幽沈,“怎麼樣?”

“硯哥最近都不找我拿止痛藥了,看來我要損失一個超級大客戶啊。”

席歲聲嘴上說得喪氣,卻是真心實意替檀硯絕最近的狀態變化感到開心。

聞言,檀硯絕勾唇,眼底有著志得意滿。

“……”

檀硯絕氣息收斂,可席歲聲還是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的愉悅,這是真高興。

他忽然想到那棟費心買來的梧桐公館,眸子一轉,明白了什麼,便端起面前的杯子笑道,“那我就恭喜硯哥抱得美人歸。”

那個舍不掉的人到底還是讓他得到了,否則,這病好不了這麼快。

“……”

人精。

檀硯絕看他一眼,嘴角的弧度更深,沒作責怪,只道,“把口風給我收嚴點。”

“明白。”

席歲聲很是上道,趁他愉快打個劫,“那上次說新醫院的設備……”

“拿合同去。”檀硯絕這會好說話的很。

“好咧,您稍坐!”

席歲聲揚聲站起來,狗腿地朝他一鞠躬,轉身離開,一推開玻璃門,就和一個金發碧眼的胡茬外國人相錯而過。

走出一段路,席歲聲才想起這老外好像是個鋼琴家。

“檀先生。”

塞繆爾先生走到檀硯絕面前,低了低頭。

檀硯絕閑閑地睨他一眼,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放下手中的杯子,輕描淡寫地問道,“怎麼樣?”

“檀先生神機妙算,那位裴小姐真去我那找紀明桉了。”

塞繆爾道。

“嗯。”

檀硯絕頷首,擡眸眺望球場遠處,陽光正是濃烈,他似隨意一般地問著細節,“吵得厲害麼?姓紀的沒對她動手吧?”

“吵?”

塞繆爾滿臉驚訝,好一會夾著別扭的口音道,“沒吵啊,兩人好好的。”

檀硯絕坐在那裏,英俊的面龐神色未變,唯有一雙眼剎時斂了山雨欺來的洶湧寒意。

良久。

他轉眸,若無其事地問,“完全沒吵?”

“完全沒吵,紀明桉還特地把她介紹給我。”

塞繆爾繼續報告,“兩人坐我那聊了好久,走的時候紀明桉親自送出小區去,難舍難分。”

“你不是說寧惜和紀明桉勾搭在一起了麼?”

檀硯絕的嗓音已無一絲溫度。

“是啊,上個鋼琴課,那眼神勾來勾去的,當我是瞎子。”塞繆爾重重地點頭。

看來還不夠。

“那就繼續給他們創造機會,多加點火。”

檀硯絕冷冷地道。

“是。”

塞繆爾低頭,“應該快了,今天裴小姐和紀明桉在外面說笑的時候,寧惜兒特地把琴室的門開著,彈錯好多個音,臉上的不滿藏都藏不住,我認為她肯定要有動作。”

一旦兩人徹底勾搭到一起,寧惜兒肯定會逼著紀明桉分手。

“……”

檀硯絕雙眼陰沈淩厲,一言不發。

“那檀先生,那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發現。”

畢竟明面上他是被寧家請來的人。

塞繆爾說著就要走,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他們今天都說了些什麼?有什麼親密動作?”

“……”

這也要聽?

塞繆爾努力地回憶起來,“親密動作沒見到,不過兩人說是過完年就準備結婚,還商量著買什麼首飾,請多少人,酒店定在哪裏……都是些鎖事。”

過完年準備結婚。

他給她那麼多錢,房產,古董,藝術品……讓她進新項目組,盤算著一步步送她重回巔峰。

結果她還想著和姓紀的結婚。

這眼界怎麼還越活越窄了?

檀硯絕有些輕蔑地低笑一聲,擡手握起水杯,並沒有喝。

“檀先生,我先走一步。”

感覺氣氛不太對勁,塞繆爾沒敢多看檀硯絕一眼,急忙離開。

檀硯絕低眸睨著手中的杯子,透明的液體看著安安分分地留在杯子裏,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想沖出去。

留不住,一點都留不住。

近兩個月沒有過的銳痛在心口重新張牙舞爪。

“硯哥,我回來了!合同在此!”

席歲聲興奮得像個少年般從玻璃門內沖進來,打開手中的合同,滿面笑容地看過去,就見檀硯絕坐在那裏,一只手按在桌上。

嚴格來說,是按在一堆支離破碎的水杯碎片上,鮮血混著水在桌面上緩慢流沿,沿著桌沿滴落下去。

而檀硯絕的臉始終平靜。

“硯、硯哥?”

席歲聲被驚到結巴,“這是怎麼了?”

檀硯絕慢悠悠地收回手,低眸看向自己血跡傷痕模糊成一片的掌心,雲淡風輕地道,“不小心打碎杯子了。”

“我讓球童拿醫藥箱給我。”

席歲聲連忙道。

“不用,走了。”

檀硯絕無所謂地甩了甩手,從位置上站起來往外走去,經過席歲聲身邊時,拿過合同隨手一揚。

合同精準進入不遠處黑色的垃圾桶。

“……”

席歲聲傻眼。

自己不就是去拿個合同嗎?怎麼這天一下子晴轉雷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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