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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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魏晏動作頓了頓, 隨即繼續，將姜哲哲翻了回來，又給她裹了裹毯子, 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是個頭發微微蜷曲, 五官深邃的明艷美人。
這個商隊不僅捎帶上了魏晏和姜哲哲二人, 還帶了幾個要去平津城謀生的舞姬, 面前這個女子是幾個舞姬當中容貌最出眾的。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姜哲哲, 笑道：“你妹妹長得真美, 你也很俊，只是你們二人為何長得不太像？”
魏晏搭上商隊時對外只稱二人是兄妹，在戈壁灘裏迷了路。此時, 他並沒有心情理會這個陌生女人，於是淡淡收回目光, 坐到姜哲哲身邊, 小心護著她。
舞姬卻像沒看到他的臉色一般，十分自來熟地坐到他身邊, 托腮笑盈盈地繼續追問：“我叫阿綺, 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啟朝人嗎？家中可有妻室？”
見魏晏一直垂目盯著篝火, 她嘟了嘟嘴，一手就想攀上他的胳膊，“你做什麽不理我？”
只是手還沒碰到，就被魏晏倏然看過來的目光定在原地，手指蜷縮了一下，訕訕地收了回來。
“你這人真奇怪，是我長得不夠美嗎？居然對我這麽兇！”她嘟囔了幾句, 餘光見魏晏不為所動，面上便有些掛不住, 忿忿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另外一堆篝火邊。
這邊坐著領隊的商人和他的幾個手下，正在商議明天的行程，稍遠的地方坐著個趕駱駝的老漢，胡須花白，抱著一把古舊的五弦琴，悠悠彈了起來。
涼白的月色下，琴聲泠泠清幽，隨風而蕩。
幾個舞姬圍坐在旁，阿綺往魏晏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揚聲說道：“換個歡快點的舞曲吧！”
老漢看了她一眼，指尖一動，在琴弦上快速撥動，一首熱烈歡快的曲子傾瀉而出。
阿綺身形一動，旋身而出，紅色的寬大裙擺綻放如花，露出她套著銀色腳環的纖細腳踝。環上有銀鈴，隨著她舞動的旋律，發出悅耳的叮鈴聲。
領隊停下交談，看向圍著篝火舞蹈的阿綺，示意手下去拿酒來，然後轉身沖魏晏招手，“魏公子，來，喝酒！”
魏晏看了一眼睡的安穩絲毫沒有被吵醒的姜哲哲，起身坐到領隊旁邊，接過他遞來的酒囊，仰頭喝了一口。烈酒入喉，他的雙頰泛出絲絲血色，少了些疏離感，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
一直默默觀察他的阿綺心跳加快，臉泛紅暈，在周圍的人鼓掌打拍子聲中，她越舞越快，宛如翩躚的蝴蝶。
她的目光一直凝在魏晏身上，卻見他在吵鬧聲裏皺起眉，看了看身後睡著的姑娘。這一瞬間，她心思電轉，忽然有些想明白了什麽。在曲聲將盡時，她一個輕快地跳躍，來到了魏晏面前。
魏晏剛收回目光，就見胸/脯微微起伏，香汗淋漓的阿綺乖巧地跪坐在他面前，紅/唇微張，吐息如蘭，“公子，你和那個姑娘，不是兄妹吧？！”
魏晏目光平靜無波的和她對視，並沒有說話。
阿綺嬌艷一笑，撐起上半身緩緩湊近魏晏，一雙手也慢慢攀向他的膝蓋，悄聲說道：“可是我白日觀那姑娘，似乎對公子沒有別的心思，不如讓我幫公子一把，瞧瞧那姑娘可會吃醋？”
魏晏本來要推開她的手一頓，眸光微動，吃醋麽？雖然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場面，可他更舍不得哲哲傷心！
於是毫不留情地推開阿綺，有些嫌棄地拍了拍剛才被她不小心蹭到的袍角，轉身又看向身後的姜哲哲。
只見剛才還像只貓咪般蜷縮在火堆邊的姜哲哲不見蹤影，只剩一條掀開到一邊的毯子，和半明半滅的火堆。
魏晏心口一跳，急忙四處張望，在明亮的月色中，終於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繞過巨大的巖石向外走去。他疾步追了上去。
……
驟然離開火堆邊，姜哲哲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更緊地抱住雙臂，腦海中卻不由想到方才看到的畫面。
嬌俏美/艷的舞姬溫順地伏在魏晏身前，眸光動人滿是仰慕，離魏晏極近。魏晏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微微垂下頭，似乎和她在對視。
姜哲哲心神俱震，心中漫上無邊無際的酸澀，甚至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只能匆匆地離開，滿心狼狽。然而現在又泛起一股委屈。
混蛋，不是說喜歡她的麽？怎麽，怎麽又……
她恨恨地踢了踢腳下的砂石，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姜哲哲一怔，還沒來得及回頭，肩頭就披上了一條毯子，暖意瞬間包裹了她。
她沒回頭，只是悶悶地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和那個舞姬聊得很開心嗎？”話說完，她就察覺出話中的酸意，急忙補救道：“我是說，我，我出來看看月亮，你怎麽來了？打攪了我看月亮！”
魏晏“唔”了一聲，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原來你介意我和那個舞姬呀！吃醋了嗎？”
姜哲哲本來低著頭，耳朵被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搔的發癢，急急側頭避開，也不敢看他打趣的目光，只快速說道：“誰吃醋了！”就急步往前走。
魏晏挑了挑眉，跟了上去，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說道：“你去哪兒？離火堆太遠會有狼！”
似是為了響應他的話，在遠處的石丘間，忽閃著點點綠瑩瑩的光，像是螢火。但姜哲哲知道，那是生活在戈壁灘裏的狼群。
她心中懼怕，但又憋著一股氣，並沒有理會魏晏的話，反而腳步不停。
身後的腳步聲倏然急促，幾步就到了她背後，一只健壯的手臂攬住她的腰，稍一使勁，她頓時天旋地轉。等視線再次清晰，她頭朝下的被人扛在了肩上。
魏晏轉身就往回走，姜哲哲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掙紮起來，“放肆！你放我下來！”
魏晏順手正要拍上她的屁/股，臨了轉而拍了拍她的腰，“別鬧，狼追來了！”
“……”
魏晏腳步輕快，片刻間就扛著她回到了紮營的地方，姜哲哲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聽到他們高聲喝彩哄笑的聲音，她霎時臉紅到脖子根。
魏晏卻施施然沖眾人拱手一禮，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阿綺，扛著姜哲哲進了帳篷。
帳篷狹小，僅能供一人休憩，魏晏進了帳篷就顯得空間格外擁擠。他只能屈膝半跪在地毯上，將姜哲哲輕輕放了上去。
一觸到地毯，姜哲哲便靈活地翻了個身，滾到了最裏面，對著魏晏怒目而視，“魏晏，你欺人太甚！”
魏晏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帶著隱隱的壓迫感，“不如縣主講講看，剛才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姜哲哲嘴硬，“我都說了，看月亮啊！”
她覷了一眼魏晏，囂張氣焰又起來了，“倒是你，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
魏晏哼笑了一聲，低下頭，不由拒絕地扯出她的雙手，攏在自己的掌心裏輕輕揉搓，“你的手都快成凍成冰棍了，你都不冷的嗎？”
借著帳篷外篝火的光，姜哲哲看到魏晏向來昂的高高的頭低垂在她面前，長睫如羽，在下眼瞼落下淺淺的陰影。他的雙手很暖和，將她的手密密包裹時，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言不由衷地問道：“你不去陪著那個舞姬嗎？”
說完話，她敏銳地察覺到魏晏動作一窒，隨即如常，但她的手卻感到魏晏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緩緩蹙起眉尖，“你……”
話沒說完，魏晏就擡起一張笑的燦然的臉，身體也隨之一顫一顫的。
“你吃醋了！”
語氣肯定，又隱隱透著幾分欣喜，不待姜哲哲反駁，他就擡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噓，別說話！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
姜哲哲知道他高興，因為他笑的一雙眼睛像盛滿了星河，細細碎碎的光都快溢出來了。
他擡起姜哲哲的左手，在她手背落下輕輕一吻，聲音像月色般輕緩醉人。
“我和她沒什麽！她自說自話要幫我故意惹你吃醋，我就出神了一瞬，她就靠了過來，否則我怎麽會讓她近身！”
姜哲哲抿了抿唇，眼睫飛快地顫了顫，死鴨子嘴硬，“胡說什麽！我才沒有吃醋！”
魏晏笑容更濃了，“好好好，是我求著你吃醋好不好？！”
姜哲哲現在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被他捧在掌心的手更是熱的像要燒起來。她指尖蜷縮了一下，便往外抽手，嘴裏說著，“我，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魏晏瞥了一眼她紅透了的耳尖，十分配合地退了出去。剛一出帳篷，火堆邊有人笑道：“魏公子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你們盡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好了！”
魏晏低聲說了句什麽，姜哲哲沒聽清，只聽到帳篷外安靜了一瞬，眾人笑了笑，有人說道：“那魏公子，咱們繼續喝酒？”
樂曲聲重新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小了很多，圍在篝火邊的人也壓低聲音交談。姜哲哲側躺在毯子上，隔著映出朦朧火光的帳篷，望向火堆的方向，不知不覺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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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動作頓了頓, 隨即繼續，將姜哲哲翻了回來，又給她裹了裹毯子, 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是個頭發微微蜷曲, 五官深邃的明艷美人。
這個商隊不僅捎帶上了魏晏和姜哲哲二人, 還帶了幾個要去平津城謀生的舞姬, 面前這個女子是幾個舞姬當中容貌最出眾的。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姜哲哲, 笑道：“你妹妹長得真美, 你也很俊，只是你們二人為何長得不太像？”
魏晏搭上商隊時對外只稱二人是兄妹，在戈壁灘裏迷了路。此時, 他並沒有心情理會這個陌生女人，於是淡淡收回目光, 坐到姜哲哲身邊, 小心護著她。
舞姬卻像沒看到他的臉色一般，十分自來熟地坐到他身邊, 托腮笑盈盈地繼續追問：“我叫阿綺, 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啟朝人嗎？家中可有妻室？”
見魏晏一直垂目盯著篝火, 她嘟了嘟嘴，一手就想攀上他的胳膊，“你做什麽不理我？”
只是手還沒碰到，就被魏晏倏然看過來的目光定在原地，手指蜷縮了一下，訕訕地收了回來。
“你這人真奇怪，是我長得不夠美嗎？居然對我這麽兇！”她嘟囔了幾句, 餘光見魏晏不為所動，面上便有些掛不住, 忿忿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另外一堆篝火邊。
這邊坐著領隊的商人和他的幾個手下，正在商議明天的行程，稍遠的地方坐著個趕駱駝的老漢，胡須花白，抱著一把古舊的五弦琴，悠悠彈了起來。
涼白的月色下，琴聲泠泠清幽，隨風而蕩。
幾個舞姬圍坐在旁，阿綺往魏晏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揚聲說道：“換個歡快點的舞曲吧！”
老漢看了她一眼，指尖一動，在琴弦上快速撥動，一首熱烈歡快的曲子傾瀉而出。
阿綺身形一動，旋身而出，紅色的寬大裙擺綻放如花，露出她套著銀色腳環的纖細腳踝。環上有銀鈴，隨著她舞動的旋律，發出悅耳的叮鈴聲。
領隊停下交談，看向圍著篝火舞蹈的阿綺，示意手下去拿酒來，然後轉身沖魏晏招手，“魏公子，來，喝酒！”
魏晏看了一眼睡的安穩絲毫沒有被吵醒的姜哲哲，起身坐到領隊旁邊，接過他遞來的酒囊，仰頭喝了一口。烈酒入喉，他的雙頰泛出絲絲血色，少了些疏離感，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
一直默默觀察他的阿綺心跳加快，臉泛紅暈，在周圍的人鼓掌打拍子聲中，她越舞越快，宛如翩躚的蝴蝶。
她的目光一直凝在魏晏身上，卻見他在吵鬧聲裏皺起眉，看了看身後睡著的姑娘。這一瞬間，她心思電轉，忽然有些想明白了什麽。在曲聲將盡時，她一個輕快地跳躍，來到了魏晏面前。
魏晏剛收回目光，就見胸/脯微微起伏，香汗淋漓的阿綺乖巧地跪坐在他面前，紅/唇微張，吐息如蘭，“公子，你和那個姑娘，不是兄妹吧？！”
魏晏目光平靜無波的和她對視，並沒有說話。
阿綺嬌艷一笑，撐起上半身緩緩湊近魏晏，一雙手也慢慢攀向他的膝蓋，悄聲說道：“可是我白日觀那姑娘，似乎對公子沒有別的心思，不如讓我幫公子一把，瞧瞧那姑娘可會吃醋？”
魏晏本來要推開她的手一頓，眸光微動，吃醋麽？雖然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場面，可他更舍不得哲哲傷心！
於是毫不留情地推開阿綺，有些嫌棄地拍了拍剛才被她不小心蹭到的袍角，轉身又看向身後的姜哲哲。
只見剛才還像只貓咪般蜷縮在火堆邊的姜哲哲不見蹤影，只剩一條掀開到一邊的毯子，和半明半滅的火堆。
魏晏心口一跳，急忙四處張望，在明亮的月色中，終於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繞過巨大的巖石向外走去。他疾步追了上去。
……
驟然離開火堆邊，姜哲哲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更緊地抱住雙臂，腦海中卻不由想到方才看到的畫面。
嬌俏美/艷的舞姬溫順地伏在魏晏身前，眸光動人滿是仰慕，離魏晏極近。魏晏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微微垂下頭，似乎和她在對視。
姜哲哲心神俱震，心中漫上無邊無際的酸澀，甚至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只能匆匆地離開，滿心狼狽。然而現在又泛起一股委屈。
混蛋，不是說喜歡她的麽？怎麽，怎麽又……
她恨恨地踢了踢腳下的砂石，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姜哲哲一怔，還沒來得及回頭，肩頭就披上了一條毯子，暖意瞬間包裹了她。
她沒回頭，只是悶悶地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和那個舞姬聊得很開心嗎？”話說完，她就察覺出話中的酸意，急忙補救道：“我是說，我，我出來看看月亮，你怎麽來了？打攪了我看月亮！”
魏晏“唔”了一聲，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原來你介意我和那個舞姬呀！吃醋了嗎？”
姜哲哲本來低著頭，耳朵被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搔的發癢，急急側頭避開，也不敢看他打趣的目光，只快速說道：“誰吃醋了！”就急步往前走。
魏晏挑了挑眉，跟了上去，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說道：“你去哪兒？離火堆太遠會有狼！”
似是為了響應他的話，在遠處的石丘間，忽閃著點點綠瑩瑩的光，像是螢火。但姜哲哲知道，那是生活在戈壁灘裏的狼群。
她心中懼怕，但又憋著一股氣，並沒有理會魏晏的話，反而腳步不停。
身後的腳步聲倏然急促，幾步就到了她背後，一只健壯的手臂攬住她的腰，稍一使勁，她頓時天旋地轉。等視線再次清晰，她頭朝下的被人扛在了肩上。
魏晏轉身就往回走，姜哲哲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掙紮起來，“放肆！你放我下來！”
魏晏順手正要拍上她的屁/股，臨了轉而拍了拍她的腰，“別鬧，狼追來了！”
“……”
魏晏腳步輕快，片刻間就扛著她回到了紮營的地方，姜哲哲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聽到他們高聲喝彩哄笑的聲音，她霎時臉紅到脖子根。
魏晏卻施施然沖眾人拱手一禮，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阿綺，扛著姜哲哲進了帳篷。
帳篷狹小，僅能供一人休憩，魏晏進了帳篷就顯得空間格外擁擠。他只能屈膝半跪在地毯上，將姜哲哲輕輕放了上去。
一觸到地毯，姜哲哲便靈活地翻了個身，滾到了最裏面，對著魏晏怒目而視，“魏晏，你欺人太甚！”
魏晏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帶著隱隱的壓迫感，“不如縣主講講看，剛才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姜哲哲嘴硬，“我都說了，看月亮啊！”
她覷了一眼魏晏，囂張氣焰又起來了，“倒是你，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
魏晏哼笑了一聲，低下頭，不由拒絕地扯出她的雙手，攏在自己的掌心裏輕輕揉搓，“你的手都快成凍成冰棍了，你都不冷的嗎？”
借著帳篷外篝火的光，姜哲哲看到魏晏向來昂的高高的頭低垂在她面前，長睫如羽，在下眼瞼落下淺淺的陰影。他的雙手很暖和，將她的手密密包裹時，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言不由衷地問道：“你不去陪著那個舞姬嗎？”
說完話，她敏銳地察覺到魏晏動作一窒，隨即如常，但她的手卻感到魏晏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緩緩蹙起眉尖，“你……”
話沒說完，魏晏就擡起一張笑的燦然的臉，身體也隨之一顫一顫的。
“你吃醋了！”
語氣肯定，又隱隱透著幾分欣喜，不待姜哲哲反駁，他就擡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噓，別說話！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
姜哲哲知道他高興，因為他笑的一雙眼睛像盛滿了星河，細細碎碎的光都快溢出來了。
他擡起姜哲哲的左手，在她手背落下輕輕一吻，聲音像月色般輕緩醉人。
“我和她沒什麽！她自說自話要幫我故意惹你吃醋，我就出神了一瞬，她就靠了過來，否則我怎麽會讓她近身！”
姜哲哲抿了抿唇，眼睫飛快地顫了顫，死鴨子嘴硬，“胡說什麽！我才沒有吃醋！”
魏晏笑容更濃了，“好好好，是我求著你吃醋好不好？！”
姜哲哲現在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被他捧在掌心的手更是熱的像要燒起來。她指尖蜷縮了一下，便往外抽手，嘴裏說著，“我，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魏晏瞥了一眼她紅透了的耳尖，十分配合地退了出去。剛一出帳篷，火堆邊有人笑道：“魏公子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你們盡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好了！”
魏晏低聲說了句什麽，姜哲哲沒聽清，只聽到帳篷外安靜了一瞬，眾人笑了笑，有人說道：“那魏公子，咱們繼續喝酒？”
樂曲聲重新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小了很多，圍在篝火邊的人也壓低聲音交談。姜哲哲側躺在毯子上，隔著映出朦朧火光的帳篷，望向火堆的方向，不知不覺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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