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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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好戲
“阿旭！你在幹什麽！”宋臨川看著眼前失控的場景, 連忙伸手制止，想要將江姝拉過來。
宋臨旭仿佛在一瞬間瘋了一般，六親不認, 直接咬上了宋臨川的手。
就在他們拉扯之間, 宋臨言飛速地移到了江姝身邊, 一掌不留餘地的打到了宋臨旭的胸前。
宋臨旭遭受到了重擊，猛地使出蠻力將江姝甩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撲向了宋臨言。
宋臨言靈巧的側身躲開，接下來趁他還未反應繞到了他的身後，又是快速一下劈到了他的後脖頸，宋臨旭這才直接昏倒在地, 臉上充血漲的通紅。
而原本快要窒息的江姝則被甩出去了好長的距離，此刻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柔弱至極。
“殿……殿下……好痛……”江姝輕身喚道, 氣息微弱, 一身朱裙安靜的伏在地面之上，額前幾縷發絲微散, 嬌弱而又無助。
宋臨言連忙沖到了她的身邊, 將她抱在懷裏。
此時眼尖的宋臨川卻瞧見了江姝身下的那塊地板之上竟落了一灘鮮紅的血, 一個非常不妙的念頭湧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太子妃……莫不是懷孕了？
還沒等他來的及多想，這邊的宋臨言也看到了那一大攤血跡, 二話沒說立刻傳了何太醫。
他將江姝橫抱著大步離去, 並給宋臨川留下一句：“若是太子妃有任何閃失, 宋臨旭都別想活命！”
宋臨言離開後，偌大的殿中宋臨川孤零零的站在地上, 而在他一旁的是昏迷著的宋臨旭。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把五皇子殿下扶起來！”宋臨川提著聲音對著殿外的小廝喝道, 只是他的內心隱隱已經覺得大事不妙了。
待將宋臨旭這邊安排妥當後，宋臨川趕忙去找了宋臨言。
——
驚鴻院內，宋臨言此刻焦急地站在廊下，等待著何太醫診治的結果，只是此刻他內心已是一片亂麻，平日裏的冷靜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廊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仿佛是淩亂地打在他身上一般，叫他的煩躁又多了幾分。
一旁的宋臨川也是憂心忡忡，只等著太醫診斷的結果。
片刻後，何太醫從室內匆匆出來了，身後跟著春兮和秋晏，二人手上一人端了一盆沾了血跡的衣物，是江姝今日穿的，另一人手裏端了滿滿一盆染了血色的白布，鮮艷的顏色叫人看了心裏都不免顫了顫，即使在屋外，也能聞到來自盆中的那股血腥味。
宋臨言一個箭步便沖上前去，雙眸瞥了一眼那盆，心急如焚問道：“怎麽樣了？”
語氣裏透露著焦急與關切，他生怕江姝出了什麽事情。
“殿下節哀，太子妃殿下的孩子沒保住。”何太醫無奈的嘆了口氣。
宋臨川聽到這個消息，仿佛一下子墜進了深淵，身子無力地靠在了一旁的廊柱上，滿臉疲憊。
他是已經娶妻生子的人，自然是能夠感同身受。
此時的宋臨言依舊沈著臉色，只是他的大腦此刻莫名變得愚鈍起來：楚楚……楚楚不是這幾日才來了癸水？怎麽就變成了自己失去了孩子了……
下一秒，他的腦海裏浮現出江姝對自己說“都是自家兄弟時”，那雙眸子裏一瞬閃過的冷笑，似乎是有幾分陰謀的味道。
而宋臨言面前的何太醫見他一臉鐵青，沈默不語，以為是他接受不了打擊，便又拱手繼續安慰了句：“殿下您與太子妃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這句話打斷了宋臨言方才的思緒，只見宋臨言眸子又沈了沈道：“那太子妃一切可還安好？”
“不敢欺瞞殿下，太子妃雖然性命無虞，但是因為出血過多導致她現在身子格外虛弱，想要再次懷上恐怕不能急於這一時……還需要好好修養，一切得先將身子養好才行。”何太醫說得顫顫巍巍，低頭看著地面，不敢望向面前的宋臨言，一副生怕他動怒的模樣。
宋臨言看到一貫穩重的何太醫如此表現，更加確信了這是江姝布下的一個局，連同何太醫也一起跟著演戲，那他當然也要配合自己這位小妻子了。
於是聽了太醫話的太子殿下氣得劍眉緊皺，周身的空氣好似又冷了幾分，薄唇早已抿成了一條線。
轉眼間，太子殿下便已經悄然無聲地推門進了屋子。
等宋臨言悄悄合上了門，何太醫才長長噓了口氣，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
宋臨言進屋後便直接進了內室，此時春兮在一旁伺候著，屋裏即使熏了香竟還有股血腥味。
若不是宋臨言知道江姝這幾日癸水來了，便也會對眼前的種種深信不疑。
“楚楚，是我。”宋臨言坐到了床邊，見江姝還閉著眼睛，一副昏迷的樣子，便開口輕聲喚她。
江姝聽到了他的話，果真在下一秒睜開了那雙靈動而又張揚的眸子。
原本靜態的美人此刻一睜眼便笑意盈盈，她起身一把摟著宋臨言的脖子，湊到他面前低聲道：“怎麽樣，意不意外？”
宋臨言卻沒有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將她的衣領往下拉了拉。
江姝見狀，拍了拍他的手，故作生氣道：“你做什麽，輕浮！”
此話一出，宋臨言的眸子卻依舊盯著她雪白的脖子，目光灼灼，好像沒聽到一般。
就在江姝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宋臨言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輕輕摸了摸江姝的脖子，有些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被他這麽一問，江姝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脖子上有被宋臨旭掐過留下的紅痕，她一把鉆進宋臨言懷裏，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搖了搖頭道：“子安，沒事兒，我一點也不疼。”
宋臨言則是像哄小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叮囑道：“以後切不可以這般瞞著我，有什麽事不要總是自己沖在前面，你我夫妻本為一體，哪怕你事事都躲在我身後，我都是願意的。”
“可是子安，我想多幫你一些，做一個更加稱職，對你更加有所幫助的太子妃。”江姝從他的懷裏擡起一雙眸子，感情真摯。
宋臨言又再次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道：“我說過，你無需做什麽，你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太子妃。”
“這次也是我臨時起意，所以才沒和你說。”江姝軟聲解釋道，也更加抱緊了宋臨言，“你難道不好奇我是什麽時候對宋林旭做的手腳？”
宋臨旭突然性情大變，宋臨言的確有所懷疑，如今說是江姝動的手腳，便就很容易能猜到，很快他便想起了江姝的那兩次拍他的肩膀，應該是下了能使人突然間暴躁的藥粉，趁機拍到了宋臨旭的面前。
但是宋臨言並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順著江姝的話繼續問了下去：“那楚楚是怎麽動的手腳？”還帶著一臉好奇的模樣。
江姝見他這副樣子，以為宋臨言真的沒看出來，有些驕傲的揚起下巴，像只傲嬌的小貓咪：“今日他們兩兄弟來了，我素來聽聞宋臨旭是個好色的，便留了個心眼子，於是梳妝的時候，我藏了些藥粉末在身上，提前吃了解藥，想著若是有機會可以陷害一手，至於那些血嘛……當然是春兮的功勞了！她手藝精巧，足以以假亂真！”
宋臨言聞言點了點頭，聞聲道好，又順口誇了誇懷裏的江姝，誇的她都有些飄飄然了。
江姝被宋臨言輕朗溫和的嗓音誇的暈頭轉向，便問了個傻乎乎的問題：“你是怎麽識破的？”
“你不是來了癸水？”
被他這麽一說，江姝才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自己都險些忘了。”
“……”宋臨言頗為無奈，撥開江姝臉旁的頭發，雙手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臉，眼神溫和地瞧著她繼續道：“不過在何太醫沒出屋子之前，我還是擔心的，生怕你別處受傷了，畢竟那殿中地上的血還是挺觸目驚心的，更何況我把你抱回院子裏時，手上也沾了許多血。”
“我這不是一點兒事都沒有嘛！”江姝又是莞爾一笑，試圖驅散宋臨言方才的擔心，甚至主動親了一口宋臨言的左臉。
宋臨言被她這番動作，無奈地勾唇一笑，隨後便問道：“那你如今打算如何？”
江姝略略思考後回答：“臣妾如今受了這等委屈，當然是要靠殿下去給臣妾做主了。”
她的這一番怪裏怪氣的話逗的宋臨言眼底笑意越來越深。
到江姝再次安安靜靜躺回床上，宋臨言幫她蓋好被褥後，只說了句“等我的好消息”後，便轉身離開了內室。
待宋臨言走到外室之時，臉上哪有半分方才的笑容，只剩一片陰沈。
此刻雨勢漸大，迅疾地打在屋頂上，天色也是十分陰沈，叫人透不過氣來。
雖是傍晚，但光線不好，院子裏已經點上了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宋臨言開門出了屋子後，也不管在一旁久等的宋臨川，直接冷冷地喚來了慕影：“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給我綁起來！孤倒要看看他這次還有什麽臉面在父皇面前求饒！”
慕影領命後便匆匆離去。
正路過宋臨川的身旁，誰知宋臨川竟狠狠按住慕影的胳膊，讓他不能動彈。
“大皇子殿下，你這是何故？”宋臨言瞇了瞇深邃的雙眸，冷聲問道：“莫非你還要包庇他不成？”
宋臨言如此說著，眼裏閃過一抹危險，隨即喝到：“慕影，你還楞著做甚！”
慕影立刻便明白了宋臨言的意思，只是他剛剛才準備用力掙脫，宋臨川卻已經放開了手。
“我親自去綁吧。”宋臨川放開了慕影，擡眼詢問著不遠處的宋臨言。
宋臨言聞言冷笑了一聲後道：“殿下與五皇子可真是兄弟情深，叫孤好生感動！殿下自便！”
說著，他重重甩了衣袖再次吩咐慕影：“慕影，備車！孤要與大皇子還有那個混賬一同進宮！”
語罷，他便偏頭再也不看一眼宋臨川。
“多謝太子。”宋臨川雙手拱禮，轉身嘆了口氣便漸漸走遠，去綁他那個昏過去的弟弟，他此刻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如今闖了多大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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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旭仿佛在一瞬間瘋了一般，六親不認, 直接咬上了宋臨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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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旭遭受到了重擊，猛地使出蠻力將江姝甩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撲向了宋臨言。
宋臨言靈巧的側身躲開，接下來趁他還未反應繞到了他的身後，又是快速一下劈到了他的後脖頸，宋臨旭這才直接昏倒在地, 臉上充血漲的通紅。
而原本快要窒息的江姝則被甩出去了好長的距離，此刻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柔弱至極。
“殿……殿下……好痛……”江姝輕身喚道, 氣息微弱, 一身朱裙安靜的伏在地面之上，額前幾縷發絲微散, 嬌弱而又無助。
宋臨言連忙沖到了她的身邊, 將她抱在懷裏。
此時眼尖的宋臨川卻瞧見了江姝身下的那塊地板之上竟落了一灘鮮紅的血, 一個非常不妙的念頭湧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太子妃……莫不是懷孕了？
還沒等他來的及多想，這邊的宋臨言也看到了那一大攤血跡, 二話沒說立刻傳了何太醫。
他將江姝橫抱著大步離去, 並給宋臨川留下一句：“若是太子妃有任何閃失, 宋臨旭都別想活命！”
宋臨言離開後，偌大的殿中宋臨川孤零零的站在地上, 而在他一旁的是昏迷著的宋臨旭。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把五皇子殿下扶起來！”宋臨川提著聲音對著殿外的小廝喝道, 只是他的內心隱隱已經覺得大事不妙了。
待將宋臨旭這邊安排妥當後，宋臨川趕忙去找了宋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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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院內，宋臨言此刻焦急地站在廊下，等待著何太醫診治的結果，只是此刻他內心已是一片亂麻，平日裏的冷靜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廊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仿佛是淩亂地打在他身上一般，叫他的煩躁又多了幾分。
一旁的宋臨川也是憂心忡忡，只等著太醫診斷的結果。
片刻後，何太醫從室內匆匆出來了，身後跟著春兮和秋晏，二人手上一人端了一盆沾了血跡的衣物，是江姝今日穿的，另一人手裏端了滿滿一盆染了血色的白布，鮮艷的顏色叫人看了心裏都不免顫了顫，即使在屋外，也能聞到來自盆中的那股血腥味。
宋臨言一個箭步便沖上前去，雙眸瞥了一眼那盆，心急如焚問道：“怎麽樣了？”
語氣裏透露著焦急與關切，他生怕江姝出了什麽事情。
“殿下節哀，太子妃殿下的孩子沒保住。”何太醫無奈的嘆了口氣。
宋臨川聽到這個消息，仿佛一下子墜進了深淵，身子無力地靠在了一旁的廊柱上，滿臉疲憊。
他是已經娶妻生子的人，自然是能夠感同身受。
此時的宋臨言依舊沈著臉色，只是他的大腦此刻莫名變得愚鈍起來：楚楚……楚楚不是這幾日才來了癸水？怎麽就變成了自己失去了孩子了……
下一秒，他的腦海裏浮現出江姝對自己說“都是自家兄弟時”，那雙眸子裏一瞬閃過的冷笑，似乎是有幾分陰謀的味道。
而宋臨言面前的何太醫見他一臉鐵青，沈默不語，以為是他接受不了打擊，便又拱手繼續安慰了句：“殿下您與太子妃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這句話打斷了宋臨言方才的思緒，只見宋臨言眸子又沈了沈道：“那太子妃一切可還安好？”
“不敢欺瞞殿下，太子妃雖然性命無虞，但是因為出血過多導致她現在身子格外虛弱，想要再次懷上恐怕不能急於這一時……還需要好好修養，一切得先將身子養好才行。”何太醫說得顫顫巍巍，低頭看著地面，不敢望向面前的宋臨言，一副生怕他動怒的模樣。
宋臨言看到一貫穩重的何太醫如此表現，更加確信了這是江姝布下的一個局，連同何太醫也一起跟著演戲，那他當然也要配合自己這位小妻子了。
於是聽了太醫話的太子殿下氣得劍眉緊皺，周身的空氣好似又冷了幾分，薄唇早已抿成了一條線。
轉眼間，太子殿下便已經悄然無聲地推門進了屋子。
等宋臨言悄悄合上了門，何太醫才長長噓了口氣，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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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言進屋後便直接進了內室，此時春兮在一旁伺候著，屋裏即使熏了香竟還有股血腥味。
若不是宋臨言知道江姝這幾日癸水來了，便也會對眼前的種種深信不疑。
“楚楚，是我。”宋臨言坐到了床邊，見江姝還閉著眼睛，一副昏迷的樣子，便開口輕聲喚她。
江姝聽到了他的話，果真在下一秒睜開了那雙靈動而又張揚的眸子。
原本靜態的美人此刻一睜眼便笑意盈盈，她起身一把摟著宋臨言的脖子，湊到他面前低聲道：“怎麽樣，意不意外？”
宋臨言卻沒有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將她的衣領往下拉了拉。
江姝見狀，拍了拍他的手，故作生氣道：“你做什麽，輕浮！”
此話一出，宋臨言的眸子卻依舊盯著她雪白的脖子，目光灼灼，好像沒聽到一般。
就在江姝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宋臨言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輕輕摸了摸江姝的脖子，有些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被他這麽一問，江姝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脖子上有被宋臨旭掐過留下的紅痕，她一把鉆進宋臨言懷裏，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搖了搖頭道：“子安，沒事兒，我一點也不疼。”
宋臨言則是像哄小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叮囑道：“以後切不可以這般瞞著我，有什麽事不要總是自己沖在前面，你我夫妻本為一體，哪怕你事事都躲在我身後，我都是願意的。”
“可是子安，我想多幫你一些，做一個更加稱職，對你更加有所幫助的太子妃。”江姝從他的懷裏擡起一雙眸子，感情真摯。
宋臨言又再次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道：“我說過，你無需做什麽，你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太子妃。”
“這次也是我臨時起意，所以才沒和你說。”江姝軟聲解釋道，也更加抱緊了宋臨言，“你難道不好奇我是什麽時候對宋林旭做的手腳？”
宋臨旭突然性情大變，宋臨言的確有所懷疑，如今說是江姝動的手腳，便就很容易能猜到，很快他便想起了江姝的那兩次拍他的肩膀，應該是下了能使人突然間暴躁的藥粉，趁機拍到了宋臨旭的面前。
但是宋臨言並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順著江姝的話繼續問了下去：“那楚楚是怎麽動的手腳？”還帶著一臉好奇的模樣。
江姝見他這副樣子，以為宋臨言真的沒看出來，有些驕傲的揚起下巴，像只傲嬌的小貓咪：“今日他們兩兄弟來了，我素來聽聞宋臨旭是個好色的，便留了個心眼子，於是梳妝的時候，我藏了些藥粉末在身上，提前吃了解藥，想著若是有機會可以陷害一手，至於那些血嘛……當然是春兮的功勞了！她手藝精巧，足以以假亂真！”
宋臨言聞言點了點頭，聞聲道好，又順口誇了誇懷裏的江姝，誇的她都有些飄飄然了。
江姝被宋臨言輕朗溫和的嗓音誇的暈頭轉向，便問了個傻乎乎的問題：“你是怎麽識破的？”
“你不是來了癸水？”
被他這麽一說，江姝才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自己都險些忘了。”
“……”宋臨言頗為無奈，撥開江姝臉旁的頭發，雙手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臉，眼神溫和地瞧著她繼續道：“不過在何太醫沒出屋子之前，我還是擔心的，生怕你別處受傷了，畢竟那殿中地上的血還是挺觸目驚心的，更何況我把你抱回院子裏時，手上也沾了許多血。”
“我這不是一點兒事都沒有嘛！”江姝又是莞爾一笑，試圖驅散宋臨言方才的擔心，甚至主動親了一口宋臨言的左臉。
宋臨言被她這番動作，無奈地勾唇一笑，隨後便問道：“那你如今打算如何？”
江姝略略思考後回答：“臣妾如今受了這等委屈，當然是要靠殿下去給臣妾做主了。”
她的這一番怪裏怪氣的話逗的宋臨言眼底笑意越來越深。
到江姝再次安安靜靜躺回床上，宋臨言幫她蓋好被褥後，只說了句“等我的好消息”後，便轉身離開了內室。
待宋臨言走到外室之時，臉上哪有半分方才的笑容，只剩一片陰沈。
此刻雨勢漸大，迅疾地打在屋頂上，天色也是十分陰沈，叫人透不過氣來。
雖是傍晚，但光線不好，院子裏已經點上了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宋臨言開門出了屋子後，也不管在一旁久等的宋臨川，直接冷冷地喚來了慕影：“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給我綁起來！孤倒要看看他這次還有什麽臉面在父皇面前求饒！”
慕影領命後便匆匆離去。
正路過宋臨川的身旁，誰知宋臨川竟狠狠按住慕影的胳膊，讓他不能動彈。
“大皇子殿下，你這是何故？”宋臨言瞇了瞇深邃的雙眸，冷聲問道：“莫非你還要包庇他不成？”
宋臨言如此說著，眼裏閃過一抹危險，隨即喝到：“慕影，你還楞著做甚！”
慕影立刻便明白了宋臨言的意思，只是他剛剛才準備用力掙脫，宋臨川卻已經放開了手。
“我親自去綁吧。”宋臨川放開了慕影，擡眼詢問著不遠處的宋臨言。
宋臨言聞言冷笑了一聲後道：“殿下與五皇子可真是兄弟情深，叫孤好生感動！殿下自便！”
說著，他重重甩了衣袖再次吩咐慕影：“慕影，備車！孤要與大皇子還有那個混賬一同進宮！”
語罷，他便偏頭再也不看一眼宋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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