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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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失控
“你們殿下什麽時候出來？這都等了多久了？”一身華麗紫袍的宋臨旭“啪”地一聲將杯盞拍到了桌上, 語氣很是不滿。
杯盞中未喝完的水灑到了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水痕。
“阿旭。”坐在一旁的宋臨川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造次。
宋臨川通身藍色的簡單勁裝, 與宋臨旭袍子上繁雜的紋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臨川皮膚偏黑, 身形也比宋臨旭壯實不少, 坐的筆直，一絲不茍。而宋臨旭呢，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大梁有四位皇子兩位公主，宋臨言是二皇子，除了太皇子宋臨川和五皇子宋臨旭, 還有一位三皇子宋臨舟。
宋臨舟是貴妃何氏所生，不過他命薄, 自小就體弱多病, 在九歲的時候病情加重沒能救得回來, 便離世了。
自從三皇子病逝後，何貴妃便瘋了, 整日癡癡傻傻瘋瘋癲癲, 但皇上於心不忍, 還是沒有將她打入冷宮，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幾天後的夜裏吊死在了自己宮殿的門口, 死狀嚇人。
後來, 她原本所居住的宮殿也成了冷宮。
而公主裏面除了江姝之前見過的四公主宋瑤便還有一位六公主宋環。
宋環的出生最為卑微, 她是皇上寵幸的一名宮女所生下來的。
那宮女生了她後，皇上都已經封妃了, 人人都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卻不料封妃的那夜, 她莫名其妙竟然跳井自殺了。
還是第二天早上屍體浮了上來才被人發現的。
在此之後，大梁的宮裏便再也沒有皇子公主出生了。
兩人又等了片刻，那宋臨旭終是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扯住了東宮裏奉茶小廝的衣領，怒問道：“本皇子都等了多久了？你們的太子殿下呢？”
“許久不見，五皇子殿下的脾氣倒是長進不少。”
門外傳來宋臨言清冷的嗓音，一聲“五皇子殿下”疏遠至極，語氣裏也是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太……太子殿下？”原本還準備發作的宋臨旭陡然想起母後的叮囑，忙將擰著小廝衣領的手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緩了不少。
宋臨旭與宋臨川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便殿的門口一位朱裙貌美的女子正與宋臨言一同朝他們走來。
想必那位就是太子妃了。
宋臨川起身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而一旁的宋臨旭極為敷衍的跟著他一同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在喊到江姝的時候，宋臨旭的目光在江姝的身上停留了幾分，看得江姝只覺得惡心。
宋臨言聞言微微頷首，見狀將江姝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
“大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江姝微微施禮，盡顯端莊大方。
這下子讓原本挪開目光的宋臨旭，又忍不住轉眸瞧了江姝幾眼。
他的眼神令宋臨言隔應至極，於是宋臨言直接拉著江姝越過了二人，徑直坐到了主位之上。
眾人皆落座後，殿中一片寂靜，不免有一絲尷尬。
宋臨川率先開了口：“我與阿旭許久未回京，如此也錯過了殿下的娶妻之喜，今日一趕回來特地來太子殿下這裏賠罪。”
“恭喜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喜結良緣。”宋臨旭跟在他大哥的話語後面附和了一句。
宋臨言淡淡瞥了二人一眼，不冷不熱回應了一句：“多謝。”隨即轉言便道：“說到恭喜，孤還要恭喜五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宋臨川與宋臨旭一臉茫然，就連江姝都不知道宋臨言要恭喜宋臨旭什麽。
面對三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宋臨言不急不緩地繼續說了下去：“聽說五皇子殿下從寺廟裏思過回來，還多帶了兩個絕色姬妾，還是你會享福，如今這府宅裏面姬妾怕是都二十有餘了吧。”
宋臨旭聽到宋臨言的這番說辭，瞬間瞪大雙眼，伸手指著宋臨言滿臉難以置信：“你……你怎麽會知道？”
他這件事情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父皇母後皆不知道，就連一直陪著他的大哥都被蒙在鼓裏，宋臨言他是怎麽會知道的。
很快，宋臨旭便反應過來，他眸中劃過一抹陰狠：“你派人監視我？”下一秒，他便重重的拍了桌子，繼續道：“你竟然敢派人跟蹤我！”
宋臨言見狀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的這位五弟，脾氣暴躁頗為無腦，犯不著跟他生氣，故宋臨言只是淡淡瞧著他那只指向自己的手。
而一旁的宋臨川本來還對宋臨言的言語半信半疑，但看到自己親弟弟這副模樣，原本還帶著五分不相信，這下是徹徹底底相信了，也是，這確實是宋臨旭能幹出來的事情。
“阿旭？你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讓你去寺廟思過，你竟如此不知悔改！你可知道父皇若是知道……”與宋臨言相比，宋臨川此刻要憤怒的多，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將他指著宋臨言的手拍了下來道：“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他拍宋臨旭的手力度很大，宋臨旭本就驕奢慣了，平日裏重物都提不了一點，如今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都快斷了，脾氣不免又提了三分：“大哥，你每次滿嘴都是父皇父皇的，如今這事情只要你我不告訴父皇，他又怎麽會知曉？難不成你還想把這種小事情告訴父皇再讓他罰我嗎？”
宋臨川自然是不想的，況且這事情也沒鬧出什麽幺蛾子，畢竟宋臨旭是自己的親弟弟，雖然自己也不想他這般，但有時候面對一些小事，自己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五皇子殿下此言差矣，你如今欺君罔上，破壞寺廟戒律，怎麽能說是小事情呢？大殿下是個公正的人，本宮相信斷不會因為你們是兄弟就會幫著一同欺騙父皇！”一直安靜看戲的江姝終於開口，只不過這一開口便將二人嗆得不知如何回覆。
畢竟大家都知道睿文帝很註重佛寺禮法，對這一套禮節非常在乎。
原本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宋臨川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本覺得宋臨言的一張嘴巴就很難對付了，沒想到來了一個太子妃，也是如出一轍，他默默看了一眼自己那個毫無頭腦的弟弟，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悲涼。
“太子妃說得極是。”宋臨川無奈，只能應下，又轉言想打個圓場。
卻不料宋臨旭見連自己的大哥都不幫著自己說話，心中氣急敗壞：“皇兄，憑什麽太子殿下說的你都信，證據呢？沒有證據憑什麽說我帶回了姬妾？”
原本還想著說點好話糊弄太子與太子妃蒙混過關的宋臨川，聽到這話心裏又涼了幾分，他對自己這個弟弟當真是無可奈何。
他這番話一出，便就是給了宋臨言機會，宋臨言正好趁機借著找證據的名義鬧到父皇面前，給他一陣教訓那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宋臨川袖底的手用力緊緊握住，頭腦飛速運轉想著眼下的辦法。
“太子殿下，阿旭還小不懂事，要不我看讓他在你面前認個錯就算了，免得鬧到了父皇那裏，讓父皇為這點事情操勞，屬實有些多餘。”宋臨川一邊說著一邊狠狠踹了宋臨旭一腳，宋臨旭毫無防備，直接跪在了地上。
“哎喲——嘶……”宋臨旭下意識的將手撐在了地上，才免得直接倒地。
不過宋臨川自幼習武，身上的勁兒也大，如今在宋臨言面前做樣子自然要下點狠手，才能堵住這位太子殿下的嘴巴，所以這一腳踹的宋臨旭齜牙咧嘴。
還未等宋臨旭發話，宋臨川趕忙開口：“阿旭，還不給太子殿下賠罪！”說完他暗地裏給宋臨旭使了個眼色。
宋臨旭此刻管不了那麽多，直接使勁給自己求饒：“皇兄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皇兄！”
他仿佛想喚起宋臨言的兄弟情分，特地喊了兩聲“皇兄”。
可惜宋臨言與他沒有分毫手足之情，甚至還很厭惡這個稱謂，宋臨言就這麽面無表情，雙眸泛著冷意看著宋臨旭在自己面前饒命，宛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罷了罷了，既然五皇子殿下知道錯了，你便饒了他吧。”江姝眸色暗暗一動，隨後便起身走到了宋臨旭面前，小心地提著裙子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宋臨旭的肩膀，“殿下起來吧。”
宋臨旭瞧見貌美如花的太子妃竟然親自來扶他起身，原本垂頭喪氣的模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深深嗅了一口氣：這不僅姿色一絕，還香噴噴的……
這麽一對比，宋臨旭突然覺得自己府上的都是些庸脂俗粉。
太子妃竟然幫著他們說話？
一旁宋臨川有些詫異，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此時就連宋臨言都楞了楞，畢竟他可不想就此罷休，眼看著宋臨旭便要起身，他皺了皺眉頭出聲阻止：“孤同意了嗎？”
他的話讓原本起身到一半的宋臨旭身子一頓。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嚴苛？都是自家兄弟。”江姝轉身回望著宋臨言，勾了勾嘴角，一雙鳳眸裏劃過一抹狡黠。
宋臨言雖不知江姝如今想要做什麽，但是他深知江姝不會無緣無故說出“自家兄弟”這種話來。
於是宋臨言順著江姝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孤對他嚴厲自然也是為了他好，父皇註重寺廟禮法，他明知故犯豈能一再縱容？”
宋臨川深知理虧，連忙行禮準備開口。
就在此刻，宋臨旭突然間猛地竄了起來，一直被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只見他怒吼道：“宋臨言，你別欺人太甚！不就是養了兩個姬妾嗎？小爺我想養多少就養多少，你少拿父皇來壓我！”
宋臨言聞言，冷笑道：“原來是孤小看了五皇子殿下！竟是個如此貪色無用，不知悔改的！”
“呸！”宋臨旭直接破罐子破摔，他平時最討厭聽到別人說他無用，此刻他眼底猩紅，仿佛著了魔一般。
江姝在一旁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五皇子息怒，太子殿下沒有這個意思……”
她的寬慰沒有讓宋臨旭冷靜下來，反而加深了他的怒火，只見宋臨旭伸手直接掐住了江姝的脖子，隨即便道：“宋臨言，我要是殺了她，像你這樣冷漠無情的人會不會心疼？”
江姝被他死死掐住，透不過一絲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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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坐在一旁的宋臨川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造次。
宋臨川通身藍色的簡單勁裝, 與宋臨旭袍子上繁雜的紋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臨川皮膚偏黑, 身形也比宋臨旭壯實不少, 坐的筆直，一絲不茍。而宋臨旭呢，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大梁有四位皇子兩位公主，宋臨言是二皇子，除了太皇子宋臨川和五皇子宋臨旭, 還有一位三皇子宋臨舟。
宋臨舟是貴妃何氏所生，不過他命薄, 自小就體弱多病, 在九歲的時候病情加重沒能救得回來, 便離世了。
自從三皇子病逝後，何貴妃便瘋了, 整日癡癡傻傻瘋瘋癲癲, 但皇上於心不忍, 還是沒有將她打入冷宮，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幾天後的夜裏吊死在了自己宮殿的門口, 死狀嚇人。
後來, 她原本所居住的宮殿也成了冷宮。
而公主裏面除了江姝之前見過的四公主宋瑤便還有一位六公主宋環。
宋環的出生最為卑微, 她是皇上寵幸的一名宮女所生下來的。
那宮女生了她後，皇上都已經封妃了, 人人都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卻不料封妃的那夜, 她莫名其妙竟然跳井自殺了。
還是第二天早上屍體浮了上來才被人發現的。
在此之後，大梁的宮裏便再也沒有皇子公主出生了。
兩人又等了片刻，那宋臨旭終是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扯住了東宮裏奉茶小廝的衣領，怒問道：“本皇子都等了多久了？你們的太子殿下呢？”
“許久不見，五皇子殿下的脾氣倒是長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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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子殿下？”原本還準備發作的宋臨旭陡然想起母後的叮囑，忙將擰著小廝衣領的手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緩了不少。
宋臨旭與宋臨川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便殿的門口一位朱裙貌美的女子正與宋臨言一同朝他們走來。
想必那位就是太子妃了。
宋臨川起身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而一旁的宋臨旭極為敷衍的跟著他一同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在喊到江姝的時候，宋臨旭的目光在江姝的身上停留了幾分，看得江姝只覺得惡心。
宋臨言聞言微微頷首，見狀將江姝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
“大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江姝微微施禮，盡顯端莊大方。
這下子讓原本挪開目光的宋臨旭，又忍不住轉眸瞧了江姝幾眼。
他的眼神令宋臨言隔應至極，於是宋臨言直接拉著江姝越過了二人，徑直坐到了主位之上。
眾人皆落座後，殿中一片寂靜，不免有一絲尷尬。
宋臨川率先開了口：“我與阿旭許久未回京，如此也錯過了殿下的娶妻之喜，今日一趕回來特地來太子殿下這裏賠罪。”
“恭喜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喜結良緣。”宋臨旭跟在他大哥的話語後面附和了一句。
宋臨言淡淡瞥了二人一眼，不冷不熱回應了一句：“多謝。”隨即轉言便道：“說到恭喜，孤還要恭喜五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宋臨川與宋臨旭一臉茫然，就連江姝都不知道宋臨言要恭喜宋臨旭什麽。
面對三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宋臨言不急不緩地繼續說了下去：“聽說五皇子殿下從寺廟裏思過回來，還多帶了兩個絕色姬妾，還是你會享福，如今這府宅裏面姬妾怕是都二十有餘了吧。”
宋臨旭聽到宋臨言的這番說辭，瞬間瞪大雙眼，伸手指著宋臨言滿臉難以置信：“你……你怎麽會知道？”
他這件事情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父皇母後皆不知道，就連一直陪著他的大哥都被蒙在鼓裏，宋臨言他是怎麽會知道的。
很快，宋臨旭便反應過來，他眸中劃過一抹陰狠：“你派人監視我？”下一秒，他便重重的拍了桌子，繼續道：“你竟然敢派人跟蹤我！”
宋臨言見狀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的這位五弟，脾氣暴躁頗為無腦，犯不著跟他生氣，故宋臨言只是淡淡瞧著他那只指向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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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宋臨旭的手力度很大，宋臨旭本就驕奢慣了，平日裏重物都提不了一點，如今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都快斷了，脾氣不免又提了三分：“大哥，你每次滿嘴都是父皇父皇的，如今這事情只要你我不告訴父皇，他又怎麽會知曉？難不成你還想把這種小事情告訴父皇再讓他罰我嗎？”
宋臨川自然是不想的，況且這事情也沒鬧出什麽幺蛾子，畢竟宋臨旭是自己的親弟弟，雖然自己也不想他這般，但有時候面對一些小事，自己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五皇子殿下此言差矣，你如今欺君罔上，破壞寺廟戒律，怎麽能說是小事情呢？大殿下是個公正的人，本宮相信斷不會因為你們是兄弟就會幫著一同欺騙父皇！”一直安靜看戲的江姝終於開口，只不過這一開口便將二人嗆得不知如何回覆。
畢竟大家都知道睿文帝很註重佛寺禮法，對這一套禮節非常在乎。
原本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宋臨川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本覺得宋臨言的一張嘴巴就很難對付了，沒想到來了一個太子妃，也是如出一轍，他默默看了一眼自己那個毫無頭腦的弟弟，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悲涼。
“太子妃說得極是。”宋臨川無奈，只能應下，又轉言想打個圓場。
卻不料宋臨旭見連自己的大哥都不幫著自己說話，心中氣急敗壞：“皇兄，憑什麽太子殿下說的你都信，證據呢？沒有證據憑什麽說我帶回了姬妾？”
原本還想著說點好話糊弄太子與太子妃蒙混過關的宋臨川，聽到這話心裏又涼了幾分，他對自己這個弟弟當真是無可奈何。
他這番話一出，便就是給了宋臨言機會，宋臨言正好趁機借著找證據的名義鬧到父皇面前，給他一陣教訓那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宋臨川袖底的手用力緊緊握住，頭腦飛速運轉想著眼下的辦法。
“太子殿下，阿旭還小不懂事，要不我看讓他在你面前認個錯就算了，免得鬧到了父皇那裏，讓父皇為這點事情操勞，屬實有些多餘。”宋臨川一邊說著一邊狠狠踹了宋臨旭一腳，宋臨旭毫無防備，直接跪在了地上。
“哎喲——嘶……”宋臨旭下意識的將手撐在了地上，才免得直接倒地。
不過宋臨川自幼習武，身上的勁兒也大，如今在宋臨言面前做樣子自然要下點狠手，才能堵住這位太子殿下的嘴巴，所以這一腳踹的宋臨旭齜牙咧嘴。
還未等宋臨旭發話，宋臨川趕忙開口：“阿旭，還不給太子殿下賠罪！”說完他暗地裏給宋臨旭使了個眼色。
宋臨旭此刻管不了那麽多，直接使勁給自己求饒：“皇兄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皇兄！”
他仿佛想喚起宋臨言的兄弟情分，特地喊了兩聲“皇兄”。
可惜宋臨言與他沒有分毫手足之情，甚至還很厭惡這個稱謂，宋臨言就這麽面無表情，雙眸泛著冷意看著宋臨旭在自己面前饒命，宛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罷了罷了，既然五皇子殿下知道錯了，你便饒了他吧。”江姝眸色暗暗一動，隨後便起身走到了宋臨旭面前，小心地提著裙子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宋臨旭的肩膀，“殿下起來吧。”
宋臨旭瞧見貌美如花的太子妃竟然親自來扶他起身，原本垂頭喪氣的模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深深嗅了一口氣：這不僅姿色一絕，還香噴噴的……
這麽一對比，宋臨旭突然覺得自己府上的都是些庸脂俗粉。
太子妃竟然幫著他們說話？
一旁宋臨川有些詫異，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此時就連宋臨言都楞了楞，畢竟他可不想就此罷休，眼看著宋臨旭便要起身，他皺了皺眉頭出聲阻止：“孤同意了嗎？”
他的話讓原本起身到一半的宋臨旭身子一頓。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嚴苛？都是自家兄弟。”江姝轉身回望著宋臨言，勾了勾嘴角，一雙鳳眸裏劃過一抹狡黠。
宋臨言雖不知江姝如今想要做什麽，但是他深知江姝不會無緣無故說出“自家兄弟”這種話來。
於是宋臨言順著江姝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孤對他嚴厲自然也是為了他好，父皇註重寺廟禮法，他明知故犯豈能一再縱容？”
宋臨川深知理虧，連忙行禮準備開口。
就在此刻，宋臨旭突然間猛地竄了起來，一直被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只見他怒吼道：“宋臨言，你別欺人太甚！不就是養了兩個姬妾嗎？小爺我想養多少就養多少，你少拿父皇來壓我！”
宋臨言聞言，冷笑道：“原來是孤小看了五皇子殿下！竟是個如此貪色無用，不知悔改的！”
“呸！”宋臨旭直接破罐子破摔，他平時最討厭聽到別人說他無用，此刻他眼底猩紅，仿佛著了魔一般。
江姝在一旁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五皇子息怒，太子殿下沒有這個意思……”
她的寬慰沒有讓宋臨旭冷靜下來，反而加深了他的怒火，只見宋臨旭伸手直接掐住了江姝的脖子，隨即便道：“宋臨言，我要是殺了她，像你這樣冷漠無情的人會不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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