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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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蘇盡歡自從得知餘豐年把她當成妖怪，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她這幅美貌任誰看了，那個不說是神女下凡，就餘豐年說她是妖怪！
面對蘇盡歡的不滿，餘豐年一臉懵，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就被蘇盡歡瞪回來。
餘豐年坐在黃濤的車上，他突然問了句“女人為什麽會突然生氣？”
旁邊的黃濤瞅他一眼，笑了，“餘哥，是嫂子和你發脾氣了嗎？”
陳良棟也笑了，“被趕下床睡了？”
餘豐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確實沒弄清楚蘇盡歡這次生氣的原因，“沒有，就是她有些不開心”。
“餘哥，是不是你老是不在家，嫂子見不到人，想你了？”黃濤調侃道，“你都放假了，還要出來，怪不得嫂子發火”。
餘豐年不好講蘇盡歡的真實身份，就說道，“剛回來時還好，就是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回答完，她就不開心了”。
“什麽問題？”陳良棟好奇。黃濤也瞥了餘豐年幾眼。
餘豐年想了想，選了比較委婉的說法，“她問我，她像什麽？”
陳良棟和黃濤疑惑，“什麽意思？”
餘豐年清了下嗓子說道，“就是，盡歡問我她長得像什麽”。
“長得還能像什麽？”陳良棟不解，“這是什麽問題？”
“嘿”，黃濤笑了，“女人問這個問題，是想你誇她，你誇得越誇張，她越開心”。
“我家那婆娘，前天扯布做了件新衣服，穿著問我好不好看，答了好看還不算，還得追問你哪好看，非得要你說出個答案來”。
黃濤看著餘豐年，“你婆娘問你，她長得像什麽，你得誇她長得像九天上的仙女，把她誇得只有天上有，她就開心了”。
餘豐年猶疑沒吭聲，他覺得和黃濤說得不是一回事，明明蘇盡歡是妖怪，誇她是仙女，還不得更生氣。
陳良棟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回想蘇盡歡的模樣，讚同了黃濤的話，“阿年，你媳婦確實像是九天仙女，就是書本裏寫的‘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那種仙女”。
餘豐年抿唇，垂頭想著陳良棟的話，他是不是猜錯了？蘇盡歡是下凡的仙女，不是妖怪，仙女也是有法力變東西的。
想到這點，餘豐年了然了，難怪他猜不準蘇盡歡是什麽妖怪，原來是仙女下凡啊。明明是仙女卻被他認成妖怪，怪不得蘇盡歡沒給他好臉色看。
餘豐年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決定這次回去好好給蘇盡歡道歉，再也不說她是妖怪了。
遠在餘家村的蘇盡歡打了個噴嚏，她關著門，在竈房讓系統擺出她兌換出的歐式桌椅和香薰，邊吃菲利普牛排，邊問系統，“你們選攻略目標都是怎麽選的？餘豐年這個智商都能被選上，你們沒標準的嗎？”
對於餘豐年把蘇盡歡認成妖怪的事情，系統也很無語，但它得維護選出來攻略目標，【蘇大小姐，餘豐年各項指標都達到了優秀，他是萬裏挑一的人選。】
“呵”，蘇盡歡喝了口紅酒，“選出把我當妖怪的目標？”
系統噤聲了，它看出蘇盡歡不是要和他討論餘豐年，而是單方面要吐槽餘豐年。
蘇盡歡吐槽了一頓飯的時間，等她從竈房出來，感到神清氣爽，洗了個臉就去床上窩著看書。
餘豐年讓黃濤把他放在尼木鎮路口，他和陳良棟隨便找車坐到上次他買牛肉幹的地方。
“索赤阿叔”，餘豐年敲了敲門，“索赤阿叔，在家嗎？”
餘豐年往旁邊走了點，這裏只有索赤阿叔一家人，他上次和蘇盡歡路過這裏，恰好看到院子裏正在曬牛肉幹，就停下來買了兩塊，味道還挺好的，比後來黃濤買回來的稍微辣點，更下飯。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放牛了”，他和陳良棟坐在旁邊，“等會兒吧”。
陳良棟是第一次出來，顯得有些興奮，“你上次牛肉幹就在這裏買？”
“嗯”，餘豐年點頭，“索赤阿叔家的比較便宜，味道也好，等會你試試”。
“行”。
兩人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有人從路的那頭走來了，餘豐年站起身眺望，陳良棟問道，“是那個索赤阿叔嗎？”
餘豐年等人走近了，才肯定道，“是他”。
索赤阿叔全家今早都去村裏領糧食了，他拉著車走在最前面。
“阿爸，有人”，索赤阿叔的小兒子眼見看到餘豐年他們，索赤阿叔納悶，誰會這個點來他們家門。
他站在原地往上看，此時，餘豐年和陳良棟已經走到他面前了，“索赤阿叔，我是阿年，我來看看你”。
“噢，阿年啊”，索赤阿叔想起這個年輕人，看了下他身邊的陳良棟，問道“阿蘇沒來啊？”
餘豐年走到他車旁，卷起袖子就要幫他推，“天氣太冷了，等天氣暖和了，我再帶她來”。
索赤阿叔笑道，“好好好”。
上次餘豐年他們來，索赤阿叔的兒子恰好沒在，但聽索赤阿叔提到過餘豐年和蘇盡歡，見人幫著推車，他不好意思道，“我來就好”。
“沒事”，餘豐年笑笑，陳良棟也到車尾幫忙推。
多了兩人推車，速度快了不少。
索赤阿叔請餘豐年和陳良棟進屋，分別沖了一杯熱騰騰的酥油茶，“喝一口暖暖身子”。
餘豐年謝過他，喝完了一杯，索赤阿叔又給他續上。
陳良棟是第一次喝酥油茶，喝了一口就皺起眉，有點鹹，還有奶味，他有些喝不慣。索赤阿叔看他這樣就笑了，“他和小蘇一樣喝不慣我們這裏的酥油茶，我給你倒杯水吧？”
“謝謝索赤阿叔”，陳良棟接過溫水喝下，終於把胃裏的那股感覺按下。
他們時間緊，一會黃濤就會開車回來了，他還要回到尼木鎮路口。
餘豐年直接說明來意，他想要和索赤阿叔買牛肉幹，甚至也想買一點這個酥油茶回去。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每個月都來買一次牛肉幹。
索赤阿叔聽完餘豐年的話，面露難色，“阿年，不是阿叔不買給你，實在是這牛肉管的嚴，阿叔家就指的這些牛活，不到時候是不宰的”。
“酥油茶倒可以給你多點，牛肉幹現在也只能給你一塊，再多也沒了”，索赤阿叔示意兒子去拿酥油茶的罐子，“你要是想吃牛肉幹，就過段時間再來，阿叔給你留著”。
餘豐年沒有太失望，蘇盡歡早就和他說過了，只是他覺得牛肉幹算是比較稀罕的，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買得起，他將牛肉幹分帶裝，能賺的也多。
“沒事，一塊就一塊吧”，餘豐年也不挑，“那我們現在稱斤去？”
索赤阿叔從炕上下來，“行，我給你拿去”。
這塊牛肉幹不太大，餘豐年目測能切分成二十小袋，他給了索赤阿叔八十塊錢，帶著牛肉幹和酥油茶離開。
“阿年，有空再來啊”，索赤阿叔朝他揮手，餘豐年連連應下。
陳良棟問道，“七十塊錢就兩斤左右，會不會太貴了？”
餘豐年拎著大包，“不算貴了，能分二十袋出去賣，到時候我拿去海城，不愁沒人買”。
陳良棟不清楚行情，“那你買酥油茶幹嘛？那麽難喝”。
“我覺得還挺好喝的”，餘豐年看他一眼，“說不定有人和我一樣愛喝”。
陳良棟不說話了，跟著餘豐年走會尼木鎮上。
傍晚時分，黃濤開車回來了。
餘豐年見他疲憊，就說幫他開一段路，黃濤也沒有拒絕。
有餘豐年和他輪流開，原本一天半的路程被縮短，在翌日天黑前，他們就回到了洛雲縣。
餘豐年和陳良棟各自回家，院門被拴住了，他拉開往裏去，“盡歡？盡歡？”
屋裏沒人應聲，餘豐年納悶，蘇盡歡又去哪了？
他把牛肉幹和酥油茶鎖進櫃子裏，帶著手電筒往知青點走。
黃警官今天把牛牛的親子鑒定來了，現在大夥都聚在知青點給牛牛送行，明早，牛牛就要跟著他爹娘回家了。
杜衡拿出半瓶五糧液，“今晚不醉不歸”。
“行了你”，宋好好攔下他，“牛牛他們明早要去縣上趕火車，哪能喝酒”。
牛牛他爹接過杜衡的酒，“這可是好酒，我還只聽過，沒嘗過，得謝謝杜小弟了，給我嘗個味”。
“沒事的，宋妹子”，牛牛他娘給大夥擺上杯子，“明天我們是下午的火車，來得及，我們也就喝一口嘗嘗，難得大家高興”。
蘇盡歡端起酒杯，“來來來，都滿上”，她好久沒喝酒了，恰好餘豐年不在，她可以好好喝一喝，不用防著餘豐年。
牛牛他爹親自給蘇盡歡和宋好好倒滿酒，又給自己和牛牛他娘滿上，“第一杯，我們兩口子要敬蘇妹子和宋妹子，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怕是再也見不到牛牛了，你們對我們家有大恩，是牛牛是再生爹娘……”
“哎哎哎”，蘇盡歡連忙打住，“越說越過了，什麽再生爹娘，說太過了啊”。
牛牛他爹楞住，隨即反應過來，這樣說兩個小姑娘確實不好，“怪你叔我嘴笨，這杯我先喝，就當是給蘇妹子和宋妹子賠罪了”。
蘇盡歡也不阻止他，看著牛牛他爹一口喝完，又接著滿上。
“蘇妹子，宋妹子，以後你們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就招呼聲，我們兩口子，還有牛牛一定會幫你們的！”
牛牛他爹說完，直接喝完手中的酒，牛牛他娘也跟上，“宋妹子，蘇妹子，你們都是好人，以後都有大福氣”。
宋好好和蘇盡歡與牛牛他娘碰杯，一口喝完了酒杯裏的酒。
“嗝”，蘇盡歡舔了下嘴唇，這味道怎麽不對？她拿過杜衡那瓶五糧液，打開聞了聞，嘟囔道，“怎麽那麽像白酒？”
杜衡也和牛牛他爹幹了一杯，正要倒酒呢，就看蘇盡歡在聞酒，“你不喝就拿來，別占著酒”。
“誰說不喝”，蘇盡歡直接給自己滿上，“喝！今晚看誰先倒”。
杜衡來勁了，跟著蘇盡歡一杯接著一杯喝，盤裏的花生米幾乎全落到了杜衡肚裏。
牛牛他爹沒敢喝多，又喝了兩杯，臉發燙後就停下來了。
牛牛看著喝得興奮的蘇盡歡和杜衡，默默下桌，把櫃子旁邊的保溫壺拎到桌子旁邊放，然後，悄悄和宋好好說，“好好姐，我們要不要換掉盡歡姐姐和杜衡哥哥杯裏的酒啊？”
“不了”，宋好好揉了他腦袋，“今天開心就喝吧”。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邊聽杜衡他們聊天邊悶頭喝。
“牛牛，小蘿蔔頭”，蘇盡歡轉過頭，宋好好見她眼神有些迷離，臉蛋紅撲撲的，“歡歡，你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蘇盡歡反駁她，又繼續對牛牛招手，“牛牛來”。
牛牛乖巧走過去，蘇盡歡捏了下他的小臉蛋，“姐姐告訴你，回家一定要讀書，再苦也要讀書，這年頭只有讀書才有出路，以後當官當商人都行，知道嗎？”
宋好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打斷蘇盡歡的話，“牛牛回家記得把我交給你字多讀讀，知道嗎？”
牛牛爹娘聽出了什麽，他們默契的說要去再弄個下酒菜，轉身出去了，還把門給關好。
“對，要識字”，蘇盡歡讚同宋好好的話。
轉頭接著對宋好好和杜衡說，“你們天天覆習，看來看去還只看那一頁，上面有花嗎？看了好幾天了，就你們這速度，還怎麽上大學？”
杜衡聽到“上大學”三個字，醉意瞬間散了，瞪大眼看著蘇盡歡。
宋好好楞住，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
蘇盡歡完全沒在意他們兩人的表情，繼續說，“我還特意提前兩年告訴你們，你們，你們對得起我嗎！”
“我現在總算知道，我家那老頭知道我考不上大學的心情了，你們還沒錢出國讀書，以後……唔唔唔”
宋好好回過神，直接上手捂住了蘇盡歡的嘴巴。
杜衡趕緊起身把窗戶什麽都關上，蘇盡歡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那是要被抓去PI鬥的。
怪不得兩人那麽緊張，他們親眼見到過學校的老師被抓走，拉到市集上被人扔菜葉，扔石頭，砸的頭破血流，還被送去了最偏遠的鄉下改造，聽說住的是豬圈和牛棚，連飯都吃不上。
“唔唔唔唔唔”，蘇盡歡嘴被捂住，掙紮著要拿開宋好好的手。
宋好好嚇壞了，“歡歡，我松手，你不要亂說話啊”。
蘇盡歡唔了兩聲，眨了眨眼睛。
宋好好這才把手放下。
“宋好好！你竟敢捂我嘴！”蘇盡歡拍桌子，大聲道，“我幫你拿……唔唔唔……”
她又被捂住了嘴。
“歡歡，別說了”，宋好好膽都要嚇破了。
杜衡看蘇盡歡這模樣就知道她醉了，“我去弄一碗醒酒湯，你扶她進房間吧”。說著，杜衡打開門，“餘哥？”
餘豐年正和牛牛他爹娘在門口說話，聽到杜衡聲音，擡起頭問，“我來接盡歡”。
杜衡看到了救星，把門關好，飛奔過去，“你來了就好，蘇……”後面的話被杜衡咽下去，若無其事的和牛牛爹娘打了個招呼，牛牛他爹說道，“我們還得去趟村長家，你們年輕人繼續熱鬧”。
等人離開，餘豐年才和杜衡一同進去，杜衡著急道，“蘇盡歡喝醉了，正鬧著呢”。
聽到蘇盡歡又喝醉，餘豐年加快腳步，“她沒什麽事吧？”
“沒有”，但再繼續發瘋下去就不清楚了，杜衡送他到門口，“我去弄醒酒湯來”。等餘豐年進屋，杜衡把門關好，匆匆去了竈房。
蘇盡歡對宋好好捂她嘴這事非常惱火，宋好好一松手，她就說個沒完。
牛牛給宋好好遞了杯白水，蘇盡歡聞了聞，“我要喝酒！”
“歡歡，沒酒了，我們喝水”，宋好好說道。
蘇盡歡拿起桌上的五糧液，“這不是酒嘛”，搖了搖瓶子，樂道，“還有”，說著，就張嘴想直接喝。
宋好好攔下她，蘇盡歡不開心了，“宋好好！你今晚幹嘛和我作對！又是捂我嘴，又是不給我喝酒的！”
“我就要喝！”蘇盡歡不服的勁上來了，直接開口說，“系統，給我兌換……嗯……”蘇盡歡腦子轉不快，一時不知道要兌換什麽酒好，“什麽酒要什麽酒”。
系統嚇懵了，【蘇大小姐，您是真醉了，還是裝的啊？您清醒點啊！】
“你這個系統怎麽廢話那麽多？叫你兌換最好最棒的酒出來，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蘇盡歡皺眉，“趕緊的！”
“歡歡，你在說什麽啊？”宋好好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吃驚形容了，完全是驚嚇，“歡歡，你別嚇我”。
蘇盡歡對她“噓”了聲，“給你變個魔術”，她右手掌心向上，隨即又道，“系統，快點！我要酒！”
在宋好好和牛牛驚恐的眼神中，蘇盡歡怒了，“臭系統！酒！”
系統決定裝死，就當沒有這件事。
“酒！酒！酒！信不信我拆了你！”蘇盡歡怒得罵了幾句，頓了頓，“難不成是積分沒有了？”
她坐在椅子上，苦惱道，“可是餘豐年還沒有回來，我沒有積分了”。
她嘴一撇，眼眶迅速蓄滿淚水，抱著宋好好就開始哭，“好好，我沒有積分了，喝不了酒，吃不了肉，我還不能回家”。
她淚眼婆娑道，“我得找餘豐年，他才有積分”。
正說著，蘇盡歡聽到開門聲，她扭頭望去，看見進來的人，笑了，指著那人對宋好好悄聲道，“你看，我的積分來了，我有肉吃了，有酒喝了”。
系統暗自打算著要不直接把蘇盡歡電暈算了，要不然，她把一切說出去怎麽辦。早知道就不相信蘇盡歡酒量好的事了，這哪叫酒量好啊，系統欲哭無淚。
宋好好擡頭看到了餘豐年，高興道，“你來了就好，歡歡醉了說胡話呢”。
“你才說胡話！”蘇盡歡不開心了，皺眉道，“我知道要高考了，給你找書覆習，你捂我嘴，還說我說胡話，嗚嗚……”
宋好好都快哭了，“歡歡，你別說了”。
餘豐年聽到“高考”兩個字，臉色就變了，他上前一步把蘇盡歡攬入懷裏，“我先帶她回去了”。
“不！”蘇盡歡推他，“我要喝酒！”
餘豐年哄著她，“沒有酒了，我們回家睡覺”。
“不要！”蘇盡歡雙手搭在餘豐年肩上，肯定道“你有酒”。
“我沒有”。
“你有！”
蘇盡歡不依不饒，“你給我親一口，我有積分了，就能換酒……啊！”蘇盡歡身子抖了抖，要不是餘豐年挽著她腰，蘇盡歡非得摔地。
“怎麽了？”餘豐年察覺她剛剛顫抖得厲害，不由得擔心道，“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盡歡緩過勁，罵道，“臭系統！你電我幹嘛！我又沒有要傷害攻略目標！也沒有擺爛！你幹嘛電我！”
她一通說完，也不看餘豐年此時臉色有多難堪，撲到他懷裏把眼淚和鼻涕都擦在餘豐年衣服上，還委屈巴巴道，“我又被電了，好痛的，系統老是電我~”
系統現在是真想尋死，它快速翻找著商城裏工具，它記得有一瓶消除人記憶的藥水。
餘豐年眸色暗沈，看著蘇盡歡撒嬌的模樣沒說話，但他心中像是掀起了巨浪海嘯，快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了，握在蘇盡歡腰間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他剛剛聽到了系統，攻略目標這兩個詞，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意思，但很明顯攻略目標說的是他，所以，這才是蘇盡歡接近他的真實原因嗎？
“要抱抱”，蘇盡歡朝他伸手，餘豐年沒動，蘇盡歡吸了吸鼻子，“要抱抱嘛~”
餘豐年深吸一口氣，直接將蘇盡歡抱起來，對宋好好道，“麻煩了”。
“放心吧”，宋好好明白餘豐年的意思，“我和牛牛什麽都不知道”。餘豐年低頭看向牛牛，牛牛重重點頭，在心裏發誓，他一定會保護好盡歡姐姐的秘密的。
餘豐年走到門口，杜衡端著醒酒湯追出來，餘豐年臉色黒沈，說了句“不用了”。他抱著總算安靜下來的蘇盡歡快步離開。
系統終於找到了失憶香和失憶水，顧不得等蘇盡歡清醒同意，系統將失憶香放到了宋好好和杜衡的房內，讓他們忘掉今晚的事情。
至於失憶水，系統打算等蘇盡歡醒來，讓她專門放到餘豐年的杯子裏。
系統嘆氣，蘇盡歡這個宿主真的好不省心。
蘇盡歡在餘豐年懷裏嘟囔，抱怨這裏吃不好睡不好，她想念家裏那張兩米的床和軟軟的床墊，還想念她爸媽，說著說著，蘇盡歡就窩在餘豐年懷裏哭。
餘豐年聽蘇盡歡說完，整個人都被裹挾到憤怒的情緒中，他準備了一籮筐誇蘇盡歡美的話，現在一句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蘇盡歡說的攻略目標，和需要和他親密換積分。
把人放在床上，餘豐年打水給蘇盡歡擦臉，做完這一切後，餘豐年撫摸這蘇盡歡熟睡的臉，輕聲問了句，“盡歡，你喜歡我嗎？”
回答他的只有蘇盡歡平緩的呼吸聲，餘豐年在床頭坐了大半夜，才起身出去，把椅子拼在一起，將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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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盡歡自從得知餘豐年把她當成妖怪，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她這幅美貌任誰看了，那個不說是神女下凡，就餘豐年說她是妖怪！
面對蘇盡歡的不滿，餘豐年一臉懵，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就被蘇盡歡瞪回來。
餘豐年坐在黃濤的車上，他突然問了句“女人為什麽會突然生氣？”
旁邊的黃濤瞅他一眼，笑了，“餘哥，是嫂子和你發脾氣了嗎？”
陳良棟也笑了，“被趕下床睡了？”
餘豐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確實沒弄清楚蘇盡歡這次生氣的原因，“沒有，就是她有些不開心”。
“餘哥，是不是你老是不在家，嫂子見不到人，想你了？”黃濤調侃道，“你都放假了，還要出來，怪不得嫂子發火”。
餘豐年不好講蘇盡歡的真實身份，就說道，“剛回來時還好，就是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回答完，她就不開心了”。
“什麽問題？”陳良棟好奇。黃濤也瞥了餘豐年幾眼。
餘豐年想了想，選了比較委婉的說法，“她問我，她像什麽？”
陳良棟和黃濤疑惑，“什麽意思？”
餘豐年清了下嗓子說道，“就是，盡歡問我她長得像什麽”。
“長得還能像什麽？”陳良棟不解，“這是什麽問題？”
“嘿”，黃濤笑了，“女人問這個問題，是想你誇她，你誇得越誇張，她越開心”。
“我家那婆娘，前天扯布做了件新衣服，穿著問我好不好看，答了好看還不算，還得追問你哪好看，非得要你說出個答案來”。
黃濤看著餘豐年，“你婆娘問你，她長得像什麽，你得誇她長得像九天上的仙女，把她誇得只有天上有，她就開心了”。
餘豐年猶疑沒吭聲，他覺得和黃濤說得不是一回事，明明蘇盡歡是妖怪，誇她是仙女，還不得更生氣。
陳良棟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回想蘇盡歡的模樣，讚同了黃濤的話，“阿年，你媳婦確實像是九天仙女，就是書本裏寫的‘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那種仙女”。
餘豐年抿唇，垂頭想著陳良棟的話，他是不是猜錯了？蘇盡歡是下凡的仙女，不是妖怪，仙女也是有法力變東西的。
想到這點，餘豐年了然了，難怪他猜不準蘇盡歡是什麽妖怪，原來是仙女下凡啊。明明是仙女卻被他認成妖怪，怪不得蘇盡歡沒給他好臉色看。
餘豐年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決定這次回去好好給蘇盡歡道歉，再也不說她是妖怪了。
遠在餘家村的蘇盡歡打了個噴嚏，她關著門，在竈房讓系統擺出她兌換出的歐式桌椅和香薰，邊吃菲利普牛排，邊問系統，“你們選攻略目標都是怎麽選的？餘豐年這個智商都能被選上，你們沒標準的嗎？”
對於餘豐年把蘇盡歡認成妖怪的事情，系統也很無語，但它得維護選出來攻略目標，【蘇大小姐，餘豐年各項指標都達到了優秀，他是萬裏挑一的人選。】
“呵”，蘇盡歡喝了口紅酒，“選出把我當妖怪的目標？”
系統噤聲了，它看出蘇盡歡不是要和他討論餘豐年，而是單方面要吐槽餘豐年。
蘇盡歡吐槽了一頓飯的時間，等她從竈房出來，感到神清氣爽，洗了個臉就去床上窩著看書。
餘豐年讓黃濤把他放在尼木鎮路口，他和陳良棟隨便找車坐到上次他買牛肉幹的地方。
“索赤阿叔”，餘豐年敲了敲門，“索赤阿叔，在家嗎？”
餘豐年往旁邊走了點，這裏只有索赤阿叔一家人，他上次和蘇盡歡路過這裏，恰好看到院子裏正在曬牛肉幹，就停下來買了兩塊，味道還挺好的，比後來黃濤買回來的稍微辣點，更下飯。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放牛了”，他和陳良棟坐在旁邊，“等會兒吧”。
陳良棟是第一次出來，顯得有些興奮，“你上次牛肉幹就在這裏買？”
“嗯”，餘豐年點頭，“索赤阿叔家的比較便宜，味道也好，等會你試試”。
“行”。
兩人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有人從路的那頭走來了，餘豐年站起身眺望，陳良棟問道，“是那個索赤阿叔嗎？”
餘豐年等人走近了，才肯定道，“是他”。
索赤阿叔全家今早都去村裏領糧食了，他拉著車走在最前面。
“阿爸，有人”，索赤阿叔的小兒子眼見看到餘豐年他們，索赤阿叔納悶，誰會這個點來他們家門。
他站在原地往上看，此時，餘豐年和陳良棟已經走到他面前了，“索赤阿叔，我是阿年，我來看看你”。
“噢，阿年啊”，索赤阿叔想起這個年輕人，看了下他身邊的陳良棟，問道“阿蘇沒來啊？”
餘豐年走到他車旁，卷起袖子就要幫他推，“天氣太冷了，等天氣暖和了，我再帶她來”。
索赤阿叔笑道，“好好好”。
上次餘豐年他們來，索赤阿叔的兒子恰好沒在，但聽索赤阿叔提到過餘豐年和蘇盡歡，見人幫著推車，他不好意思道，“我來就好”。
“沒事”，餘豐年笑笑，陳良棟也到車尾幫忙推。
多了兩人推車，速度快了不少。
索赤阿叔請餘豐年和陳良棟進屋，分別沖了一杯熱騰騰的酥油茶，“喝一口暖暖身子”。
餘豐年謝過他，喝完了一杯，索赤阿叔又給他續上。
陳良棟是第一次喝酥油茶，喝了一口就皺起眉，有點鹹，還有奶味，他有些喝不慣。索赤阿叔看他這樣就笑了，“他和小蘇一樣喝不慣我們這裏的酥油茶，我給你倒杯水吧？”
“謝謝索赤阿叔”，陳良棟接過溫水喝下，終於把胃裏的那股感覺按下。
他們時間緊，一會黃濤就會開車回來了，他還要回到尼木鎮路口。
餘豐年直接說明來意，他想要和索赤阿叔買牛肉幹，甚至也想買一點這個酥油茶回去。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每個月都來買一次牛肉幹。
索赤阿叔聽完餘豐年的話，面露難色，“阿年，不是阿叔不買給你，實在是這牛肉管的嚴，阿叔家就指的這些牛活，不到時候是不宰的”。
“酥油茶倒可以給你多點，牛肉幹現在也只能給你一塊，再多也沒了”，索赤阿叔示意兒子去拿酥油茶的罐子，“你要是想吃牛肉幹，就過段時間再來，阿叔給你留著”。
餘豐年沒有太失望，蘇盡歡早就和他說過了，只是他覺得牛肉幹算是比較稀罕的，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買得起，他將牛肉幹分帶裝，能賺的也多。
“沒事，一塊就一塊吧”，餘豐年也不挑，“那我們現在稱斤去？”
索赤阿叔從炕上下來，“行，我給你拿去”。
這塊牛肉幹不太大，餘豐年目測能切分成二十小袋，他給了索赤阿叔八十塊錢，帶著牛肉幹和酥油茶離開。
“阿年，有空再來啊”，索赤阿叔朝他揮手，餘豐年連連應下。
陳良棟問道，“七十塊錢就兩斤左右，會不會太貴了？”
餘豐年拎著大包，“不算貴了，能分二十袋出去賣，到時候我拿去海城，不愁沒人買”。
陳良棟不清楚行情，“那你買酥油茶幹嘛？那麽難喝”。
“我覺得還挺好喝的”，餘豐年看他一眼，“說不定有人和我一樣愛喝”。
陳良棟不說話了，跟著餘豐年走會尼木鎮上。
傍晚時分，黃濤開車回來了。
餘豐年見他疲憊，就說幫他開一段路，黃濤也沒有拒絕。
有餘豐年和他輪流開，原本一天半的路程被縮短，在翌日天黑前，他們就回到了洛雲縣。
餘豐年和陳良棟各自回家，院門被拴住了，他拉開往裏去，“盡歡？盡歡？”
屋裏沒人應聲，餘豐年納悶，蘇盡歡又去哪了？
他把牛肉幹和酥油茶鎖進櫃子裏，帶著手電筒往知青點走。
黃警官今天把牛牛的親子鑒定來了，現在大夥都聚在知青點給牛牛送行，明早，牛牛就要跟著他爹娘回家了。
杜衡拿出半瓶五糧液，“今晚不醉不歸”。
“行了你”，宋好好攔下他，“牛牛他們明早要去縣上趕火車，哪能喝酒”。
牛牛他爹接過杜衡的酒，“這可是好酒，我還只聽過，沒嘗過，得謝謝杜小弟了，給我嘗個味”。
“沒事的，宋妹子”，牛牛他娘給大夥擺上杯子，“明天我們是下午的火車，來得及，我們也就喝一口嘗嘗，難得大家高興”。
蘇盡歡端起酒杯，“來來來，都滿上”，她好久沒喝酒了，恰好餘豐年不在，她可以好好喝一喝，不用防著餘豐年。
牛牛他爹親自給蘇盡歡和宋好好倒滿酒，又給自己和牛牛他娘滿上，“第一杯，我們兩口子要敬蘇妹子和宋妹子，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怕是再也見不到牛牛了，你們對我們家有大恩，是牛牛是再生爹娘……”
“哎哎哎”，蘇盡歡連忙打住，“越說越過了，什麽再生爹娘，說太過了啊”。
牛牛他爹楞住，隨即反應過來，這樣說兩個小姑娘確實不好，“怪你叔我嘴笨，這杯我先喝，就當是給蘇妹子和宋妹子賠罪了”。
蘇盡歡也不阻止他，看著牛牛他爹一口喝完，又接著滿上。
“蘇妹子，宋妹子，以後你們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就招呼聲，我們兩口子，還有牛牛一定會幫你們的！”
牛牛他爹說完，直接喝完手中的酒，牛牛他娘也跟上，“宋妹子，蘇妹子，你們都是好人，以後都有大福氣”。
宋好好和蘇盡歡與牛牛他娘碰杯，一口喝完了酒杯裏的酒。
“嗝”，蘇盡歡舔了下嘴唇，這味道怎麽不對？她拿過杜衡那瓶五糧液，打開聞了聞，嘟囔道，“怎麽那麽像白酒？”
杜衡也和牛牛他爹幹了一杯，正要倒酒呢，就看蘇盡歡在聞酒，“你不喝就拿來，別占著酒”。
“誰說不喝”，蘇盡歡直接給自己滿上，“喝！今晚看誰先倒”。
杜衡來勁了，跟著蘇盡歡一杯接著一杯喝，盤裏的花生米幾乎全落到了杜衡肚裏。
牛牛他爹沒敢喝多，又喝了兩杯，臉發燙後就停下來了。
牛牛看著喝得興奮的蘇盡歡和杜衡，默默下桌，把櫃子旁邊的保溫壺拎到桌子旁邊放，然後，悄悄和宋好好說，“好好姐，我們要不要換掉盡歡姐姐和杜衡哥哥杯裏的酒啊？”
“不了”，宋好好揉了他腦袋，“今天開心就喝吧”。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邊聽杜衡他們聊天邊悶頭喝。
“牛牛，小蘿蔔頭”，蘇盡歡轉過頭，宋好好見她眼神有些迷離，臉蛋紅撲撲的，“歡歡，你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蘇盡歡反駁她，又繼續對牛牛招手，“牛牛來”。
牛牛乖巧走過去，蘇盡歡捏了下他的小臉蛋，“姐姐告訴你，回家一定要讀書，再苦也要讀書，這年頭只有讀書才有出路，以後當官當商人都行，知道嗎？”
宋好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打斷蘇盡歡的話，“牛牛回家記得把我交給你字多讀讀，知道嗎？”
牛牛爹娘聽出了什麽，他們默契的說要去再弄個下酒菜，轉身出去了，還把門給關好。
“對，要識字”，蘇盡歡讚同宋好好的話。
轉頭接著對宋好好和杜衡說，“你們天天覆習，看來看去還只看那一頁，上面有花嗎？看了好幾天了，就你們這速度，還怎麽上大學？”
杜衡聽到“上大學”三個字，醉意瞬間散了，瞪大眼看著蘇盡歡。
宋好好楞住，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
蘇盡歡完全沒在意他們兩人的表情，繼續說，“我還特意提前兩年告訴你們，你們，你們對得起我嗎！”
“我現在總算知道，我家那老頭知道我考不上大學的心情了，你們還沒錢出國讀書，以後……唔唔唔”
宋好好回過神，直接上手捂住了蘇盡歡的嘴巴。
杜衡趕緊起身把窗戶什麽都關上，蘇盡歡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那是要被抓去PI鬥的。
怪不得兩人那麽緊張，他們親眼見到過學校的老師被抓走，拉到市集上被人扔菜葉，扔石頭，砸的頭破血流，還被送去了最偏遠的鄉下改造，聽說住的是豬圈和牛棚，連飯都吃不上。
“唔唔唔唔唔”，蘇盡歡嘴被捂住，掙紮著要拿開宋好好的手。
宋好好嚇壞了，“歡歡，我松手，你不要亂說話啊”。
蘇盡歡唔了兩聲，眨了眨眼睛。
宋好好這才把手放下。
“宋好好！你竟敢捂我嘴！”蘇盡歡拍桌子，大聲道，“我幫你拿……唔唔唔……”
她又被捂住了嘴。
“歡歡，別說了”，宋好好膽都要嚇破了。
杜衡看蘇盡歡這模樣就知道她醉了，“我去弄一碗醒酒湯，你扶她進房間吧”。說著，杜衡打開門，“餘哥？”
餘豐年正和牛牛他爹娘在門口說話，聽到杜衡聲音，擡起頭問，“我來接盡歡”。
杜衡看到了救星，把門關好，飛奔過去，“你來了就好，蘇……”後面的話被杜衡咽下去，若無其事的和牛牛爹娘打了個招呼，牛牛他爹說道，“我們還得去趟村長家，你們年輕人繼續熱鬧”。
等人離開，餘豐年才和杜衡一同進去，杜衡著急道，“蘇盡歡喝醉了，正鬧著呢”。
聽到蘇盡歡又喝醉，餘豐年加快腳步，“她沒什麽事吧？”
“沒有”，但再繼續發瘋下去就不清楚了，杜衡送他到門口，“我去弄醒酒湯來”。等餘豐年進屋，杜衡把門關好，匆匆去了竈房。
蘇盡歡對宋好好捂她嘴這事非常惱火，宋好好一松手，她就說個沒完。
牛牛給宋好好遞了杯白水，蘇盡歡聞了聞，“我要喝酒！”
“歡歡，沒酒了，我們喝水”，宋好好說道。
蘇盡歡拿起桌上的五糧液，“這不是酒嘛”，搖了搖瓶子，樂道，“還有”，說著，就張嘴想直接喝。
宋好好攔下她，蘇盡歡不開心了，“宋好好！你今晚幹嘛和我作對！又是捂我嘴，又是不給我喝酒的！”
“我就要喝！”蘇盡歡不服的勁上來了，直接開口說，“系統，給我兌換……嗯……”蘇盡歡腦子轉不快，一時不知道要兌換什麽酒好，“什麽酒要什麽酒”。
系統嚇懵了，【蘇大小姐，您是真醉了，還是裝的啊？您清醒點啊！】
“你這個系統怎麽廢話那麽多？叫你兌換最好最棒的酒出來，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蘇盡歡皺眉，“趕緊的！”
“歡歡，你在說什麽啊？”宋好好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吃驚形容了，完全是驚嚇，“歡歡，你別嚇我”。
蘇盡歡對她“噓”了聲，“給你變個魔術”，她右手掌心向上，隨即又道，“系統，快點！我要酒！”
在宋好好和牛牛驚恐的眼神中，蘇盡歡怒了，“臭系統！酒！”
系統決定裝死，就當沒有這件事。
“酒！酒！酒！信不信我拆了你！”蘇盡歡怒得罵了幾句，頓了頓，“難不成是積分沒有了？”
她坐在椅子上，苦惱道，“可是餘豐年還沒有回來，我沒有積分了”。
她嘴一撇，眼眶迅速蓄滿淚水，抱著宋好好就開始哭，“好好，我沒有積分了，喝不了酒，吃不了肉，我還不能回家”。
她淚眼婆娑道，“我得找餘豐年，他才有積分”。
正說著，蘇盡歡聽到開門聲，她扭頭望去，看見進來的人，笑了，指著那人對宋好好悄聲道，“你看，我的積分來了，我有肉吃了，有酒喝了”。
系統暗自打算著要不直接把蘇盡歡電暈算了，要不然，她把一切說出去怎麽辦。早知道就不相信蘇盡歡酒量好的事了，這哪叫酒量好啊，系統欲哭無淚。
宋好好擡頭看到了餘豐年，高興道，“你來了就好，歡歡醉了說胡話呢”。
“你才說胡話！”蘇盡歡不開心了，皺眉道，“我知道要高考了，給你找書覆習，你捂我嘴，還說我說胡話，嗚嗚……”
宋好好都快哭了，“歡歡，你別說了”。
餘豐年聽到“高考”兩個字，臉色就變了，他上前一步把蘇盡歡攬入懷裏，“我先帶她回去了”。
“不！”蘇盡歡推他，“我要喝酒！”
餘豐年哄著她，“沒有酒了，我們回家睡覺”。
“不要！”蘇盡歡雙手搭在餘豐年肩上，肯定道“你有酒”。
“我沒有”。
“你有！”
蘇盡歡不依不饒，“你給我親一口，我有積分了，就能換酒……啊！”蘇盡歡身子抖了抖，要不是餘豐年挽著她腰，蘇盡歡非得摔地。
“怎麽了？”餘豐年察覺她剛剛顫抖得厲害，不由得擔心道，“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盡歡緩過勁，罵道，“臭系統！你電我幹嘛！我又沒有要傷害攻略目標！也沒有擺爛！你幹嘛電我！”
她一通說完，也不看餘豐年此時臉色有多難堪，撲到他懷裏把眼淚和鼻涕都擦在餘豐年衣服上，還委屈巴巴道，“我又被電了，好痛的，系統老是電我~”
系統現在是真想尋死，它快速翻找著商城裏工具，它記得有一瓶消除人記憶的藥水。
餘豐年眸色暗沈，看著蘇盡歡撒嬌的模樣沒說話，但他心中像是掀起了巨浪海嘯，快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了，握在蘇盡歡腰間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他剛剛聽到了系統，攻略目標這兩個詞，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意思，但很明顯攻略目標說的是他，所以，這才是蘇盡歡接近他的真實原因嗎？
“要抱抱”，蘇盡歡朝他伸手，餘豐年沒動，蘇盡歡吸了吸鼻子，“要抱抱嘛~”
餘豐年深吸一口氣，直接將蘇盡歡抱起來，對宋好好道，“麻煩了”。
“放心吧”，宋好好明白餘豐年的意思，“我和牛牛什麽都不知道”。餘豐年低頭看向牛牛，牛牛重重點頭，在心裏發誓，他一定會保護好盡歡姐姐的秘密的。
餘豐年走到門口，杜衡端著醒酒湯追出來，餘豐年臉色黒沈，說了句“不用了”。他抱著總算安靜下來的蘇盡歡快步離開。
系統終於找到了失憶香和失憶水，顧不得等蘇盡歡清醒同意，系統將失憶香放到了宋好好和杜衡的房內，讓他們忘掉今晚的事情。
至於失憶水，系統打算等蘇盡歡醒來，讓她專門放到餘豐年的杯子裏。
系統嘆氣，蘇盡歡這個宿主真的好不省心。
蘇盡歡在餘豐年懷裏嘟囔，抱怨這裏吃不好睡不好，她想念家裏那張兩米的床和軟軟的床墊，還想念她爸媽，說著說著，蘇盡歡就窩在餘豐年懷裏哭。
餘豐年聽蘇盡歡說完，整個人都被裹挾到憤怒的情緒中，他準備了一籮筐誇蘇盡歡美的話，現在一句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蘇盡歡說的攻略目標，和需要和他親密換積分。
把人放在床上，餘豐年打水給蘇盡歡擦臉，做完這一切後，餘豐年撫摸這蘇盡歡熟睡的臉，輕聲問了句，“盡歡，你喜歡我嗎？”
回答他的只有蘇盡歡平緩的呼吸聲，餘豐年在床頭坐了大半夜，才起身出去，把椅子拼在一起，將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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