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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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陳遠舟習慣性開門讓路辰進屋，卻不想路辰徑直朝自己家走去，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倒顯得陳遠舟多此一舉。
“呵。”陳遠舟心裏不爽。
剛進門，見一個型似大型象棋，呆頭呆腦瞇眼的圓球立在餐邊櫃旁，他問嘴：“媽，這是什麽？”
“是爸的朋友送的，之前那個朋友做酒店生意，專門買了一個這樣的智能機器人，說是給樓上的住戶送外賣，零接觸，非常方便，”陳遠舟的父親陳謙說，“後來酒店倒閉了，他就送我了。”
陳謙，白手起家，先是開家小店做面包生意，而後發展成企業壯大，目前省內陳家蛋糕坊有三十多家，當地有名的地方產業。
在外面有多風光，回家後，陳謙還是習慣性做家務，只見他圍裙袖頭加身，儼然一副家庭婦男的形象，圍著餐桌旁包餃子。
陳遠舟擡眸：“爸，你回來了？”
華雪從廚房端兩盤餃子出來：“回來了。”掃眼身後，“辰辰呢？”
“回他自己家了。”陳遠舟扔下書包洗手。
華雪與陳謙對視一眼問陳遠舟：“吵架了？”
陳遠舟：“沒，誰會跟他吵架，沒意思。”
陳謙問：“你們說的辰辰是住在隔壁的路辰？那個孩子不是跟小舟關系不好嗎，據說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華雪呸呸兩句：“誰說是老死不相往來，人家這孩子人怪好的，跟遠舟關系也很好，兩人天天膩在一起。”
“媽——”陳遠舟打斷，“什麽叫做膩在一起，我跟他就是爸說的那種，老死不相往來，我兩連微信都沒有，拒絕造謠。”
華雪撇嘴：“行行行，你們年輕人都這樣，死鴨子嘴硬。”催促陳遠舟，“小吵小鬧的不當回事，趕緊喊人過來吃餃子，你爸包的牛肉餡的，好吃的很。”
陳遠舟上樓：“我不吃了，他更不會吃，我兩在便利店吃過了。”剛放好書包想起什麽，下樓指了指門口的東西問陳謙：“爸，你說這玩意兒能送外賣？”
陳謙：“對啊，還能上樓，”掃眼家裏，“不過是需要有電梯的那種，爬樓梯有些困難。”
華雪倒醋：“還吃不吃餃子了？”
陳遠舟：“來一盤。”又問陳謙，“爸，那怎麽控制這玩意呢？”
陳謙拿出手表遞過去：“別玩意兒玩意兒的叫，人家有名字，叫小艾，不信你喊一聲。”
陳遠舟：“小艾。”
剛剛還瞇眼的小艾瞬間睜眼：“我在。”
陳遠舟呦呵一聲繞過去：“可以啊，科技改變世界，”又問陳謙：“是不是在這個手表裏輸入地址就行了？”
陳謙點頭：“它還能給你打電話，這個手表連小艾的藍牙，你兩是互通的。”
華雪端上來一盤餃子：“快來嘗嘗味道。”
“不吃了，”陳遠舟夾兩個，“剩下的餃子我拿上樓吃。”
臥室裏，陳遠舟擺弄半天手表，輸入路辰的位置，問小艾：“這回總行了吧？”
小艾：“需要輸入對方的手機號。”
陳遠舟犯難：“哪有什麽手機號，我連他微信都沒有，就先這麽用，你去了直接敲門，或者在門口喊他，他聽得見。”
小艾：“我在。”
驢頭不對馬嘴，陳遠舟怕出錯，餃子遞給小艾後，一直遠程操控。
路辰家就在隔壁，出門右轉走路三分鐘不到，陳遠舟自小艾出門後盯著手表屏幕，見小艾滯留在一處遲遲沒動。
奇了怪，他剛準備下樓找問題，小艾同學打來電話：“前方有異物，前方有異物。”
什麽異物？
陳遠舟下樓開門，見小艾同學翻倒在地：“......”
難怪會被送人而不是掛在鹹魚上二次轉賣，這根本就是美麗的廢物。
陳遠舟扶起小艾，小艾繼續前進，都出門了，陳遠舟懶得再掩飾，幹脆站在原處，小艾站在路辰家門口，發出機械聲：“您的外賣送到，請出門取餐。”
沒人應。
小艾繼續：“您的外賣送到，請出門取餐。”
還是沒人應。
陳遠舟只好過去敲門：“路辰，路辰你在家嗎，我媽包了餃子，說給你拿點吃，路辰，路辰你在不在？”
“等一會兒。”窗戶裏傳來聲音，“我一會兒就來。”
磨嘰三分鐘後，路辰開門，有些欣喜，接過小艾送來的餃子，招呼陳遠舟進門，陳遠舟擺手：“不了，餃子有些冷了，你熱一熱再吃，我先走了，有事。”
路辰在後：“你是要回去刷題嗎？”
陳遠舟隨口：“不然呢？”
路辰：“我可以讓你兩題。”
陳遠舟轉身走回原位：“別說讓不讓的，是爺們就真材實料的，你什麽實力，我心裏清楚。”
路辰哦一聲，陳遠舟見他頭發滴水：“趕緊進去把頭發擦幹，天冷了。”
“你在關心我啊，”路辰眼角微瞇，“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陳遠舟扭頭就走，路辰跟上去：“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陳遠舟說，“你一生病，我媽就撈我去醫院，一守守一晚上，你自己心裏沒數啊。”
路辰繃嘴：“我也不願意。”
陳遠舟：“所以你趕緊進去擦幹頭發，別在這磨磨唧唧的。”
路辰卻說：“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
陳遠舟：“？”
路辰：“我在等你，看你什麽時候主動來找我，我心裏明明難受的要命，卻還想著讓你來哄我，不過你每次都能猜對，我到底在想什麽。”
“......”陳遠舟說，“你那點小心思，誰能猜到，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心裏不舒服下次就直說，什麽我不說，就讓你猜這個行為非常的不好，萬一我猜不到，你就一直不舒服？”
不對，路辰不舒服關自己什麽事，路辰不舒服他舒服不就行了。
發現自己亂說話，陳遠舟立馬改口：“只有你這種小屁孩才會想出這麽無聊的游戲，我也只是剛好來給你送餃子，別的不要想多。”
路辰微微頷首，盯著小艾看：“這是新買的機器人嗎？”
陳遠舟解釋一番：“不太好用，有點蠢。”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艾猛地縮眼眶，盯向陳遠舟，陳遠舟與小艾對視說：“怎麽，你還記仇？”
小艾眼神立馬轉變，扭向路辰，並朝路辰滾動，陳遠舟嗐一聲：“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主人我在這，胳膊肘往外拐，你這麽喜歡路辰，你今晚就住他家，讓他給你充電。”
低頭看眼手表：“我可友情提醒你，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電量，還不一定能撐過今天晚上。”
小艾：“小艾有自動省電功能。”
“......”陳遠舟擺手，“隨便你們，我走了。”
路辰回家擦幹頭發，隨後一直打量小艾：“你這樣的充電線頭，我家確實沒有。”穿上鞋，“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艾聽懂跟在路辰身後，路辰按下陳遠舟家門鈴，陳謙開門，他有些驚訝：“是路辰嗎？”
“是我，”路辰淺笑，“陳叔叔今天回來了？”
陳謙有些不適應，跟路辰成為鄰居快二十年，很少見這孩子笑，平常在小區碰見也是點頭致意，絕不多說話。
他說：“對，我回來包餃子，”說錯話了，“你是來找小舟的嗎？”
華雪敷著面膜出來：“他可不是來找小舟的，他是來家裏住的，”忙迎人進來，對路辰說：“我就說你兩鬧矛盾了，小舟還不承認，他就是屬驢的，倔得很，跟他爸一樣，小舟要是說什麽話做什麽事讓你不高興了，你跟阿姨說，阿姨幫你揍他。”
路辰搖頭指指小艾：“它快沒電了。”
華雪找出充電器：“你上樓，我給小艾充電。”
路辰上樓前不忘轉身瞧眼小艾，只見小艾在充電模式下，舒服地眼眶橫過來。
陳遠舟雙腿交叉翹在書桌上，身體後仰，椅子傾斜，保持舒服的姿勢，路辰開門進來，陳遠舟沒回頭：“我今晚不吃餃子，我吃飽了，要是水果，還能勉強吃兩塊。”
路辰：“那我下樓給你切水果。”
陳遠舟猛地扭轉椅子，差點閃了腰：“路辰，你怎麽來了？”
路辰：“我來給你送小艾，順便來跟你睡覺。”
“什麽玩意兒？”陳遠舟震驚，“你說話要說清楚，什麽來跟我睡覺，我兩之前一人一個房間，就算同床，也是一人一個被窩，你不挨著我，我也不挨著你，不存在你說的陪我睡覺這件事。”
路辰腆著臉：“那好吧，我還睡隔壁。”
陳遠舟怕他又鬧事，從櫃子裏掏出枕頭，路辰得到默許，心裏樂開花，陳遠舟提醒：“我這是怕你晚上有啥事，你別多想，還是之前那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知道了，”路辰嬌聲嬌氣地說，“明明心疼我還不承認。”
陳遠舟沒聽見後面那句話，拿上毛巾去洗漱。
路辰則安靜坐在床上等他回來，瞟眼電腦，見陳遠舟登錄游戲賬號，正在做準備。
他湊近點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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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舟習慣性開門讓路辰進屋，卻不想路辰徑直朝自己家走去，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倒顯得陳遠舟多此一舉。
“呵。”陳遠舟心裏不爽。
剛進門，見一個型似大型象棋，呆頭呆腦瞇眼的圓球立在餐邊櫃旁，他問嘴：“媽，這是什麽？”
“是爸的朋友送的，之前那個朋友做酒店生意，專門買了一個這樣的智能機器人，說是給樓上的住戶送外賣，零接觸，非常方便，”陳遠舟的父親陳謙說，“後來酒店倒閉了，他就送我了。”
陳謙，白手起家，先是開家小店做面包生意，而後發展成企業壯大，目前省內陳家蛋糕坊有三十多家，當地有名的地方產業。
在外面有多風光，回家後，陳謙還是習慣性做家務，只見他圍裙袖頭加身，儼然一副家庭婦男的形象，圍著餐桌旁包餃子。
陳遠舟擡眸：“爸，你回來了？”
華雪從廚房端兩盤餃子出來：“回來了。”掃眼身後，“辰辰呢？”
“回他自己家了。”陳遠舟扔下書包洗手。
華雪與陳謙對視一眼問陳遠舟：“吵架了？”
陳遠舟：“沒，誰會跟他吵架，沒意思。”
陳謙問：“你們說的辰辰是住在隔壁的路辰？那個孩子不是跟小舟關系不好嗎，據說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華雪呸呸兩句：“誰說是老死不相往來，人家這孩子人怪好的，跟遠舟關系也很好，兩人天天膩在一起。”
“媽——”陳遠舟打斷，“什麽叫做膩在一起，我跟他就是爸說的那種，老死不相往來，我兩連微信都沒有，拒絕造謠。”
華雪撇嘴：“行行行，你們年輕人都這樣，死鴨子嘴硬。”催促陳遠舟，“小吵小鬧的不當回事，趕緊喊人過來吃餃子，你爸包的牛肉餡的，好吃的很。”
陳遠舟上樓：“我不吃了，他更不會吃，我兩在便利店吃過了。”剛放好書包想起什麽，下樓指了指門口的東西問陳謙：“爸，你說這玩意兒能送外賣？”
陳謙：“對啊，還能上樓，”掃眼家裏，“不過是需要有電梯的那種，爬樓梯有些困難。”
華雪倒醋：“還吃不吃餃子了？”
陳遠舟：“來一盤。”又問陳謙，“爸，那怎麽控制這玩意呢？”
陳謙拿出手表遞過去：“別玩意兒玩意兒的叫，人家有名字，叫小艾，不信你喊一聲。”
陳遠舟：“小艾。”
剛剛還瞇眼的小艾瞬間睜眼：“我在。”
陳遠舟呦呵一聲繞過去：“可以啊，科技改變世界，”又問陳謙：“是不是在這個手表裏輸入地址就行了？”
陳謙點頭：“它還能給你打電話，這個手表連小艾的藍牙，你兩是互通的。”
華雪端上來一盤餃子：“快來嘗嘗味道。”
“不吃了，”陳遠舟夾兩個，“剩下的餃子我拿上樓吃。”
臥室裏，陳遠舟擺弄半天手表，輸入路辰的位置，問小艾：“這回總行了吧？”
小艾：“需要輸入對方的手機號。”
陳遠舟犯難：“哪有什麽手機號，我連他微信都沒有，就先這麽用，你去了直接敲門，或者在門口喊他，他聽得見。”
小艾：“我在。”
驢頭不對馬嘴，陳遠舟怕出錯，餃子遞給小艾後，一直遠程操控。
路辰家就在隔壁，出門右轉走路三分鐘不到，陳遠舟自小艾出門後盯著手表屏幕，見小艾滯留在一處遲遲沒動。
奇了怪，他剛準備下樓找問題，小艾同學打來電話：“前方有異物，前方有異物。”
什麽異物？
陳遠舟下樓開門，見小艾同學翻倒在地：“......”
難怪會被送人而不是掛在鹹魚上二次轉賣，這根本就是美麗的廢物。
陳遠舟扶起小艾，小艾繼續前進，都出門了，陳遠舟懶得再掩飾，幹脆站在原處，小艾站在路辰家門口，發出機械聲：“您的外賣送到，請出門取餐。”
沒人應。
小艾繼續：“您的外賣送到，請出門取餐。”
還是沒人應。
陳遠舟只好過去敲門：“路辰，路辰你在家嗎，我媽包了餃子，說給你拿點吃，路辰，路辰你在不在？”
“等一會兒。”窗戶裏傳來聲音，“我一會兒就來。”
磨嘰三分鐘後，路辰開門，有些欣喜，接過小艾送來的餃子，招呼陳遠舟進門，陳遠舟擺手：“不了，餃子有些冷了，你熱一熱再吃，我先走了，有事。”
路辰在後：“你是要回去刷題嗎？”
陳遠舟隨口：“不然呢？”
路辰：“我可以讓你兩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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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關心我啊，”路辰眼角微瞇，“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陳遠舟扭頭就走，路辰跟上去：“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陳遠舟說，“你一生病，我媽就撈我去醫院，一守守一晚上，你自己心裏沒數啊。”
路辰繃嘴：“我也不願意。”
陳遠舟：“所以你趕緊進去擦幹頭發，別在這磨磨唧唧的。”
路辰卻說：“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
陳遠舟：“？”
路辰：“我在等你，看你什麽時候主動來找我，我心裏明明難受的要命，卻還想著讓你來哄我，不過你每次都能猜對，我到底在想什麽。”
“......”陳遠舟說，“你那點小心思，誰能猜到，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心裏不舒服下次就直說，什麽我不說，就讓你猜這個行為非常的不好，萬一我猜不到，你就一直不舒服？”
不對，路辰不舒服關自己什麽事，路辰不舒服他舒服不就行了。
發現自己亂說話，陳遠舟立馬改口：“只有你這種小屁孩才會想出這麽無聊的游戲，我也只是剛好來給你送餃子，別的不要想多。”
路辰微微頷首，盯著小艾看：“這是新買的機器人嗎？”
陳遠舟解釋一番：“不太好用，有點蠢。”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艾猛地縮眼眶，盯向陳遠舟，陳遠舟與小艾對視說：“怎麽，你還記仇？”
小艾眼神立馬轉變，扭向路辰，並朝路辰滾動，陳遠舟嗐一聲：“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主人我在這，胳膊肘往外拐，你這麽喜歡路辰，你今晚就住他家，讓他給你充電。”
低頭看眼手表：“我可友情提醒你，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電量，還不一定能撐過今天晚上。”
小艾：“小艾有自動省電功能。”
“......”陳遠舟擺手，“隨便你們，我走了。”
路辰回家擦幹頭發，隨後一直打量小艾：“你這樣的充電線頭，我家確實沒有。”穿上鞋，“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艾聽懂跟在路辰身後，路辰按下陳遠舟家門鈴，陳謙開門，他有些驚訝：“是路辰嗎？”
“是我，”路辰淺笑，“陳叔叔今天回來了？”
陳謙有些不適應，跟路辰成為鄰居快二十年，很少見這孩子笑，平常在小區碰見也是點頭致意，絕不多說話。
他說：“對，我回來包餃子，”說錯話了，“你是來找小舟的嗎？”
華雪敷著面膜出來：“他可不是來找小舟的，他是來家裏住的，”忙迎人進來，對路辰說：“我就說你兩鬧矛盾了，小舟還不承認，他就是屬驢的，倔得很，跟他爸一樣，小舟要是說什麽話做什麽事讓你不高興了，你跟阿姨說，阿姨幫你揍他。”
路辰搖頭指指小艾：“它快沒電了。”
華雪找出充電器：“你上樓，我給小艾充電。”
路辰上樓前不忘轉身瞧眼小艾，只見小艾在充電模式下，舒服地眼眶橫過來。
陳遠舟雙腿交叉翹在書桌上，身體後仰，椅子傾斜，保持舒服的姿勢，路辰開門進來，陳遠舟沒回頭：“我今晚不吃餃子，我吃飽了，要是水果，還能勉強吃兩塊。”
路辰：“那我下樓給你切水果。”
陳遠舟猛地扭轉椅子，差點閃了腰：“路辰，你怎麽來了？”
路辰：“我來給你送小艾，順便來跟你睡覺。”
“什麽玩意兒？”陳遠舟震驚，“你說話要說清楚，什麽來跟我睡覺，我兩之前一人一個房間，就算同床，也是一人一個被窩，你不挨著我，我也不挨著你，不存在你說的陪我睡覺這件事。”
路辰腆著臉：“那好吧，我還睡隔壁。”
陳遠舟怕他又鬧事，從櫃子裏掏出枕頭，路辰得到默許，心裏樂開花，陳遠舟提醒：“我這是怕你晚上有啥事，你別多想，還是之前那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知道了，”路辰嬌聲嬌氣地說，“明明心疼我還不承認。”
陳遠舟沒聽見後面那句話，拿上毛巾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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