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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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醫院人不少，華雪掛了急診科，隨後路辰被送去輸液，躺在病床上的路辰顯得給外瘦弱。
華雪對陳遠舟說：“去食堂買粥回來。”
陳遠舟看眼時間：“現在淩晨三點，去食堂買粥？”
華雪：“外賣，點外賣。”
陳遠舟呵呵兩聲：“媽，你不睡覺，別人也不睡覺啊，這個點哪個商家開門，”看眼路辰，“再說他這樣也吃不下粥，等輸液打完，看他退燒沒，退燒了再說。”
華雪輕嗯聲，轉身拿上鑰匙：“還是我回去熬一鍋粥端來吧，外面的東西怎麽吃都不放心。”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陳遠舟感嘆一句：“沒見她對我這麽熱情的。”
床上的路辰忽然說：“我想喝水。”
陳遠舟沒聽清，湊近問：“什麽？”
路辰微瞇雙眼：“水，想喝水。”
來得匆忙，身上什麽都沒帶，陳遠舟只好去護士臺借一次性杯子，被告知開水房有自動售貨機，自行購買，接完水再折回時，路辰不見了。
陳遠舟以為自己花眼：“跑哪去了？”
還在納悶，路辰沖衛生間出來，雙眼迷離，陳遠舟看著被拔掉的針管，有些生氣：“瞎跑什麽啊，不會老實待在床上。”
路辰委屈：“忍不住了。”
陳遠舟又跑去找護士重新打針，來回折騰已經快四點，伺候路辰睡下，陳遠舟才瞇一會兒。
醒來時華雪在床邊餵路辰喝粥，陳遠舟揉揉眼睛：“媽幾點了，我先去上學。”
華雪：“八點半了。”
陳遠舟伸個懶腰：“算了，不去了，你跟我們班主任說一聲，我請個假。”
華雪：“現在去還能趕上食堂午飯，你在這我還得操心給你做飯，趕緊去上學。”
陳遠舟啊一聲：“路辰吃什麽，我吃什麽，我又不挑，我不信他這個病號還能不吃飯。”
華雪看眼保溫桶：“那你喝粥，”又說：“檢查報告出來了，說辰辰是腸胃炎引起的發燒，這段時間需要好好調理身子，不能在外面隨便亂吃了。”
陳遠舟旁敲側擊：“醫生就沒說別的了？”
華雪：“？”
陳遠舟：“就比如腦子突然恢覆正常，或者想起以前的事？”
華雪不解：“她現在不是好好的，需要恢覆什麽？”
陳遠舟打開保溫桶喝粥：“但我什麽都沒說。”
華雪忽然想起什麽：“醫生還說，以後定期得帶辰辰來覆查，還有就是每天晚上得給辰辰按摩二十分鐘頭部。”
陳遠舟：“我就說，肯定還有。”
華雪：“是啊，媽老了，手勁跟不上，我剛跟醫生說，讓你去跟護士學學如何給辰辰按摩，手法動作什麽的，你學得快，學完了去學校上課，我跟你們班主任打過招呼，說晚點上學。”
陳遠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您可真是我的好媽啊。”
李茂錦把路辰的試卷遞過去：“班主任說了，這是今天的作業，麻煩你給路哥帶回家。”
陳遠舟沒接卷子：“扔他抽屜就行。”
李茂錦聳肩照做，剛把卷子折好放進抽屜，忽摸到什麽，掏出來一看：“我去，誰這麽浪漫啊，還給路哥送千紙鶴盒子。”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引起想聽八卦人的註意。
“誰給路哥送的啊？”故意擡高嗓門。
李茂錦趕緊放回原位：“那我不知道。”
陳遠舟：“無聊的人唄，閑的作業寫不完，非得去給別人疊千紙鶴。”
這話落下，不少人紛紛朝他看過來，陳遠舟立馬坐好：“都看我做什麽？”
李茂錦悄聲說：“因為班上除了你，沒有人不寫作業，也只有你看上去比較無聊。”
“......”陳遠舟切一聲，“我就不是那種人，疊千紙鶴這種套路，哥都不稀罕做，”又掃眼那些回望的同學，“不寫作業了？盯著我做什麽。”
李茂錦吃飯時問陳遠舟：“路哥三天兩頭請假，會不會影響學習啊，這次月考要是你考過他，有沒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陳遠舟聞言差點被魚刺卡住：“大哥，公平競爭好嗎，而且考得過他不是常有的事。”
李茂錦不嫌事大：“我數了數，高一下學期，一整個學期，大大小小的考試加在一起一共十三次，你超過路哥的只有兩次，按照這個頻率，有些困難。”
陳遠舟：“你扯不扯，我怎麽考不過路辰，我這次月考就考過他。”
李茂錦輕拍他肩膀：“我信你，兄弟。”
陳遠舟抖掉他的手：“你這是傷害兄弟之間的感情，我突然對你很無語。”
李茂錦淺笑：“也不是，只是大家有時候會有獎競猜，這次月考你和路哥誰更厲害些，我作為兄弟科室每次都支持你，只是你——”
點到為止。
陳遠舟黑臉：“你放心，這次不會讓你失望。”
晚自習陳遠舟特意寫了兩套試卷，對完答案，確定滿分後才心滿意足離校。
雖沒買新手機，但智能手表早在半個小時前提醒他華雪發來消息【都回家了，在家裏等他】，看來今晚路辰還在他家。
果不其然，回到家路辰安然躺在他的床上，華雪卻不在家。
陳遠舟沒話跟路辰說，隨意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卻聽床上的路辰說：“哥哥，對不起。”
“嗯？”陳遠舟沒聽清，“什麽對不起？”
路辰捏緊被角：“我不應該半夜生病讓你們都擔心的。”
陳遠舟：“這種事誰也沒辦法控制，病了就病了。”
路辰輕嗯聲，半張臉藏在被窩裏：“哥哥，你真好。”
陳遠舟被噎住，才意識到自己落入路辰的圈套：“我兩什麽關系，你一口一個哥哥的喊，也不嫌臊得慌。”
路辰：“情侶啊。”
說到情侶，陳遠舟想起一件事：“還是不要當情侶的好，上次我們在天臺遇見的那對情侶，被教導主任發現，下周一你要是身體好了，有幸看見他們兩人在國旗臺下念檢討。”
路辰感嘆：“他們兩個怪可憐的。”
陳遠舟就事論事：“你也看見了，學校反對早戀的態度有多麽的強硬，在此情況下，為了保證你我能夠順利畢業，還是少接觸的好，在學校裝作不認識。”
他在說什麽啊，本來兩人就不熟，要不是因為路辰車禍，兩人這輩子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路辰有些不情願：“那午休的時候也不能說話嗎？”
陳遠舟嗤笑聲：“你知道你我之間是什麽關系嗎？”
“什麽關系？”
“是死對頭，是一言不合，單是眼神交流都能擦出火星的人，你每次考年級第一的時候，我都會怒刷三十套試卷，然後在下次考試的時候超過你，你看看，我兩這關系，怎麽可能是情侶，哪有情侶這樣的，是不是？”
本以為講道理，路辰聽得進去，誰知路辰沈默兩秒後說出：“那這樣，以後考試，我都讓著你點，讓你考年級第一。”
這話無異於導火線，氣的陳遠舟站起來：“這不需要你讓我吧，咱們都是憑借實力來競爭，你這樣讓我有些為難。”
路辰：“我不在意誰是年級第一的。”
陳遠舟：“當我什麽都沒說，”拿上外套和書包出門，路辰在床上問：“你去哪裏？”
“刷題啊，”陳遠舟頭也不回，“難不成被你超越，還恬不知恥的讓你手下留情？”提醒，“我們在學校還是裝作不認識，懂了嗎？”
“哦。”路辰答應，“那放學回家的時候能一起走嗎？”
白說，陳遠舟關上門。
華雪買完水果切好送上樓，見陳遠舟在另個臥室奮筆疾書，詫異：“兒子，你這是被雷劈了嗎？”
陳遠舟轉筆：“沒有。”
華雪：“那就是被打擊了，難得啊，居然回家寫作業，你以前可是除了寒暑假，回家連課本都不摸的人。”
陳遠舟紮水果吃：“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華雪連連稱讚：“對對對，你肯定有自尊心，”不願繼續打攪掩門時說嘴：“記得晚上給辰辰按摩。”
他居然忘了這事，陳遠舟看著試卷發呆數秒。
路辰盤腿坐在床上等陳遠舟給他按摩，陳遠舟擦幹凈頭上滾落的水珠，坐在路辰身後，輕拍他後背：“放松，混身都放松。”
“我已經很放松了，”路辰說，“可以開始了。”
陳遠舟按著護士所教，先撩起路辰的衣服，再用推拿的方式滾過全身，最後雙手落在腦袋位置。
“你一個爺們，天天塗什麽亂七八糟的，身體這麽軟不說，還挺嫩的。”陳遠舟不禁問。
路辰：“沒啊，我平常什麽都不塗。”
陳遠舟：“你不會是個娘娘腔吧，或者小娘炮兒？”
路辰繃嘴：“你才是小娘炮兒？”
陳遠舟掀開自己的睡衣：“你見過哪個小娘炮兒還有腹肌的，我雖然沒有八塊，四塊總還是有的，這都是擼鐵擼的。”
他正說著話，見路辰挪動身子，轉過身雙手捂住眼睛：“我覺得我兩這樣怪不合適的。”
陳遠舟：“有什麽不合適的？”又說：“哥大度的很，還能借你摸摸，比起你那沒肉幹癟身材，我這是妥妥的——”
話沒說完，腹部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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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人不少，華雪掛了急診科，隨後路辰被送去輸液，躺在病床上的路辰顯得給外瘦弱。
華雪對陳遠舟說：“去食堂買粥回來。”
陳遠舟看眼時間：“現在淩晨三點，去食堂買粥？”
華雪：“外賣，點外賣。”
陳遠舟呵呵兩聲：“媽，你不睡覺，別人也不睡覺啊，這個點哪個商家開門，”看眼路辰，“再說他這樣也吃不下粥，等輸液打完，看他退燒沒，退燒了再說。”
華雪輕嗯聲，轉身拿上鑰匙：“還是我回去熬一鍋粥端來吧，外面的東西怎麽吃都不放心。”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陳遠舟感嘆一句：“沒見她對我這麽熱情的。”
床上的路辰忽然說：“我想喝水。”
陳遠舟沒聽清，湊近問：“什麽？”
路辰微瞇雙眼：“水，想喝水。”
來得匆忙，身上什麽都沒帶，陳遠舟只好去護士臺借一次性杯子，被告知開水房有自動售貨機，自行購買，接完水再折回時，路辰不見了。
陳遠舟以為自己花眼：“跑哪去了？”
還在納悶，路辰沖衛生間出來，雙眼迷離，陳遠舟看著被拔掉的針管，有些生氣：“瞎跑什麽啊，不會老實待在床上。”
路辰委屈：“忍不住了。”
陳遠舟又跑去找護士重新打針，來回折騰已經快四點，伺候路辰睡下，陳遠舟才瞇一會兒。
醒來時華雪在床邊餵路辰喝粥，陳遠舟揉揉眼睛：“媽幾點了，我先去上學。”
華雪：“八點半了。”
陳遠舟伸個懶腰：“算了，不去了，你跟我們班主任說一聲，我請個假。”
華雪：“現在去還能趕上食堂午飯，你在這我還得操心給你做飯，趕緊去上學。”
陳遠舟啊一聲：“路辰吃什麽，我吃什麽，我又不挑，我不信他這個病號還能不吃飯。”
華雪看眼保溫桶：“那你喝粥，”又說：“檢查報告出來了，說辰辰是腸胃炎引起的發燒，這段時間需要好好調理身子，不能在外面隨便亂吃了。”
陳遠舟旁敲側擊：“醫生就沒說別的了？”
華雪：“？”
陳遠舟：“就比如腦子突然恢覆正常，或者想起以前的事？”
華雪不解：“她現在不是好好的，需要恢覆什麽？”
陳遠舟打開保溫桶喝粥：“但我什麽都沒說。”
華雪忽然想起什麽：“醫生還說，以後定期得帶辰辰來覆查，還有就是每天晚上得給辰辰按摩二十分鐘頭部。”
陳遠舟：“我就說，肯定還有。”
華雪：“是啊，媽老了，手勁跟不上，我剛跟醫生說，讓你去跟護士學學如何給辰辰按摩，手法動作什麽的，你學得快，學完了去學校上課，我跟你們班主任打過招呼，說晚點上學。”
陳遠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您可真是我的好媽啊。”
李茂錦把路辰的試卷遞過去：“班主任說了，這是今天的作業，麻煩你給路哥帶回家。”
陳遠舟沒接卷子：“扔他抽屜就行。”
李茂錦聳肩照做，剛把卷子折好放進抽屜，忽摸到什麽，掏出來一看：“我去，誰這麽浪漫啊，還給路哥送千紙鶴盒子。”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引起想聽八卦人的註意。
“誰給路哥送的啊？”故意擡高嗓門。
李茂錦趕緊放回原位：“那我不知道。”
陳遠舟：“無聊的人唄，閑的作業寫不完，非得去給別人疊千紙鶴。”
這話落下，不少人紛紛朝他看過來，陳遠舟立馬坐好：“都看我做什麽？”
李茂錦悄聲說：“因為班上除了你，沒有人不寫作業，也只有你看上去比較無聊。”
“......”陳遠舟切一聲，“我就不是那種人，疊千紙鶴這種套路，哥都不稀罕做，”又掃眼那些回望的同學，“不寫作業了？盯著我做什麽。”
李茂錦吃飯時問陳遠舟：“路哥三天兩頭請假，會不會影響學習啊，這次月考要是你考過他，有沒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陳遠舟聞言差點被魚刺卡住：“大哥，公平競爭好嗎，而且考得過他不是常有的事。”
李茂錦不嫌事大：“我數了數，高一下學期，一整個學期，大大小小的考試加在一起一共十三次，你超過路哥的只有兩次，按照這個頻率，有些困難。”
陳遠舟：“你扯不扯，我怎麽考不過路辰，我這次月考就考過他。”
李茂錦輕拍他肩膀：“我信你，兄弟。”
陳遠舟抖掉他的手：“你這是傷害兄弟之間的感情，我突然對你很無語。”
李茂錦淺笑：“也不是，只是大家有時候會有獎競猜，這次月考你和路哥誰更厲害些，我作為兄弟科室每次都支持你，只是你——”
點到為止。
陳遠舟黑臉：“你放心，這次不會讓你失望。”
晚自習陳遠舟特意寫了兩套試卷，對完答案，確定滿分後才心滿意足離校。
雖沒買新手機，但智能手表早在半個小時前提醒他華雪發來消息【都回家了，在家裏等他】，看來今晚路辰還在他家。
果不其然，回到家路辰安然躺在他的床上，華雪卻不在家。
陳遠舟沒話跟路辰說，隨意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卻聽床上的路辰說：“哥哥，對不起。”
“嗯？”陳遠舟沒聽清，“什麽對不起？”
路辰捏緊被角：“我不應該半夜生病讓你們都擔心的。”
陳遠舟：“這種事誰也沒辦法控制，病了就病了。”
路辰輕嗯聲，半張臉藏在被窩裏：“哥哥，你真好。”
陳遠舟被噎住，才意識到自己落入路辰的圈套：“我兩什麽關系，你一口一個哥哥的喊，也不嫌臊得慌。”
路辰：“情侶啊。”
說到情侶，陳遠舟想起一件事：“還是不要當情侶的好，上次我們在天臺遇見的那對情侶，被教導主任發現，下周一你要是身體好了，有幸看見他們兩人在國旗臺下念檢討。”
路辰感嘆：“他們兩個怪可憐的。”
陳遠舟就事論事：“你也看見了，學校反對早戀的態度有多麽的強硬，在此情況下，為了保證你我能夠順利畢業，還是少接觸的好，在學校裝作不認識。”
他在說什麽啊，本來兩人就不熟，要不是因為路辰車禍，兩人這輩子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路辰有些不情願：“那午休的時候也不能說話嗎？”
陳遠舟嗤笑聲：“你知道你我之間是什麽關系嗎？”
“什麽關系？”
“是死對頭，是一言不合，單是眼神交流都能擦出火星的人，你每次考年級第一的時候，我都會怒刷三十套試卷，然後在下次考試的時候超過你，你看看，我兩這關系，怎麽可能是情侶，哪有情侶這樣的，是不是？”
本以為講道理，路辰聽得進去，誰知路辰沈默兩秒後說出：“那這樣，以後考試，我都讓著你點，讓你考年級第一。”
這話無異於導火線，氣的陳遠舟站起來：“這不需要你讓我吧，咱們都是憑借實力來競爭，你這樣讓我有些為難。”
路辰：“我不在意誰是年級第一的。”
陳遠舟：“當我什麽都沒說，”拿上外套和書包出門，路辰在床上問：“你去哪裏？”
“刷題啊，”陳遠舟頭也不回，“難不成被你超越，還恬不知恥的讓你手下留情？”提醒，“我們在學校還是裝作不認識，懂了嗎？”
“哦。”路辰答應，“那放學回家的時候能一起走嗎？”
白說，陳遠舟關上門。
華雪買完水果切好送上樓，見陳遠舟在另個臥室奮筆疾書，詫異：“兒子，你這是被雷劈了嗎？”
陳遠舟轉筆：“沒有。”
華雪：“那就是被打擊了，難得啊，居然回家寫作業，你以前可是除了寒暑假，回家連課本都不摸的人。”
陳遠舟紮水果吃：“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華雪連連稱讚：“對對對，你肯定有自尊心，”不願繼續打攪掩門時說嘴：“記得晚上給辰辰按摩。”
他居然忘了這事，陳遠舟看著試卷發呆數秒。
路辰盤腿坐在床上等陳遠舟給他按摩，陳遠舟擦幹凈頭上滾落的水珠，坐在路辰身後，輕拍他後背：“放松，混身都放松。”
“我已經很放松了，”路辰說，“可以開始了。”
陳遠舟按著護士所教，先撩起路辰的衣服，再用推拿的方式滾過全身，最後雙手落在腦袋位置。
“你一個爺們，天天塗什麽亂七八糟的，身體這麽軟不說，還挺嫩的。”陳遠舟不禁問。
路辰：“沒啊，我平常什麽都不塗。”
陳遠舟：“你不會是個娘娘腔吧，或者小娘炮兒？”
路辰繃嘴：“你才是小娘炮兒？”
陳遠舟掀開自己的睡衣：“你見過哪個小娘炮兒還有腹肌的，我雖然沒有八塊，四塊總還是有的，這都是擼鐵擼的。”
他正說著話，見路辰挪動身子，轉過身雙手捂住眼睛：“我覺得我兩這樣怪不合適的。”
陳遠舟：“有什麽不合適的？”又說：“哥大度的很，還能借你摸摸，比起你那沒肉幹癟身材，我這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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