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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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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神京城, 內城,費邑侯府。

東方渭歸家時,府上就缺當差的親爹, 去官學念書的弟弟東方淮。餘下親人皆在。

東方相安和谷大順見著問安的東方渭, 老懷大慰。

東方渭向祖父、外祖父見禮,特意呈上從南邊帶回來的賀禮。

要說這些賀禮之中, 最特別的是一個小匣子裏的稻穗。

東方相安、谷大順二人也對糧食在意。人活著, 就要食。

關於東方海上的大島, 二人更知。一人拿一個小匣子,拿起裏面的稻穗。

東方相安數一遍。谷大順對著自己跟前的稻穗也數一遍。

“錯不了。”東方相安說道:“渭兒,這真是好糧食。”

在士族的賦中,也要讚了春種一粟子,秋收萬顆糧。

當然這是誇張的比喻。實則這一回東方渭帶回來的禮物就是大島之上能種三季的水稻。還是從更南邊的大城裏選出來的種子。

那兒的水稻一年三熟, 就跟大島之上一樣。

這不止一年多熟,這一串稻穗上那也比著中原的水稻多了稻粒。

要說這般多的好處,那當然就讓東方渭高興,也讓他們的長輩們瞧著一樣高興。

好的種子,處處的篩選。這裏面花的功夫不足為外人道也。

在祖父、外祖父這兒呈過賀禮。東方渭得著二位長輩關心與問候。

爾後,待東方渭沒來得及去東院。親娘就領著妹妹來了。

谷秀娘見著長子,太久沒見,她真的想念。

東方清清見著大哥,她也開心。

在大哥給娘親問安時,東方清清走上前, 她也向大哥問安。

一家子見過禮。谷秀娘感慨一回,她道:“渭兒瘦了, 高了。”

“也黑了一些。”谷秀娘實話實說,她笑道:“不過從渭兒的身上, 我倒瞧出更多的氣概。多了一股子的英雄氣。”

孩子挺攏的身姿,一舉一動之間的自信。這讓谷秀娘看著滿意。

就是瞧著模樣也是變了一些。許是說模樣變得也不多,只是氣質變得更多。

“確實如閨女說的,渭兒變得不多,也變得甚多。”谷大順同意親閨女的話。

東方相安也點頭讚同一回親家的話。

這會兒東方清清湊在大哥跟前,還跟大哥嘮叨一些話。

在東方清清眼中,大哥變了。或者也沒變,還是她的大哥。

特別是瞧著大哥贈的禮物,東方清清更開心。

瞧著那些首飾,那些用匣子裝的南珠。還有便是那一小匣子的糖人兒。

東方清清可開心。

倒是東方渭打量了妹妹,長輩們的變化在東方渭的眼中不存在。還是依然如舊。

倒是妹妹,這離開時,還是小小一只的妹妹如今成了半大的姑娘。

妹妹好像真的長大了。就不知二弟又成什麽模樣?

東方渭挺好奇的。

待當差的東方暻歸來時,東方淮也從官學歸來。

東方渭見著爹,見著二弟。

爹在他的眼中還如從前,倒是二弟,許是不在府上,不在家中,在外面碰上。東方渭是不敢相認的,因為跟妹妹一樣,二弟也是大變樣。

一個少年郎君站在東方渭的跟前,少年郎的模樣與他有一些相似。可更多的還是自己的氣質與靈動。

“爹,二弟。”東方渭心情不錯。

見著親人,歸來府裏,貌似他不再是大島之上的大郎君。

東方渭可以稍稍的放松一些,不必把更多的責任攬在肩膀上。他可以做一個費邑侯府的大郎君。

在他的頭頂上有祖父、外祖父、爹娘,有這些長輩替他撐起一片天空。

這等有長輩依靠的感覺真好。至少東方渭這般覺得。

因為東方渭歸來,谷秀娘為著長子,也是早早吩咐了廚房,這一日的夕食更隆重一些。

不止做了長子愛吃的,也做了餘下親人們愛吃的。

可謂是費邑侯府裏辦席面,待貴客一般的奢侈。

可這等奢侈,偶爾一次,谷秀娘是樂意的。總歸是讓自家人開開心心更重要。

夕食罷。

消消食。東方淮喊著大哥去府上的小校場騎射。

東方渭不拒絕,他同意了,東方清清也跟去,去瞧了大哥、二哥的熱鬧,她就去湊數,也跟著鼓勵一二。

見著孩子們自去尋樂,這會兒的東方相安邀請了谷大順手談一局。

這兩人自然也尋著樂子。

於是東方暻和谷秀娘就回東院,夫妻在院中漫步,也是談一談心事。

“妹妹,你早盼晚盼,如今總算把渭兒盼歸家。他的婚事,你可要與他說說了。”話罷,東方暻笑一回,笑得暢快。

“瞧玄高哥哥開心,你還是早盼著府上添丁進口。也是喝一盞媳婦茶。”谷秀娘對於枕邊人的心思也懂得。

“我與妹妹的心思一樣。”東方暻這般回道。

妻子盼著兒子定下婚事,東方暻當然一樣。

東方海上,大島之上的事情,東方暻也知情。

越是知道長子還有打算,東方暻就盼著長子的婚事早些定下來。

成家立業,有了家業,長子的性子會更有定性。

這是東方暻的看法。至於谷秀娘的看法更簡單,這世道的女兒家都是早早定婚。

長子渭兒不趕緊,到時候好女郎都被人家挑走了。

做為娘親,谷秀娘當然替兒子擔憂。

或者說長子定婚了,次子、閨女的婚事也能議一議。

長幼有序,孩子們的婚事總得一個一個安排好。

東方渭歸來,府上小歇一日。爾後,他去劉府,去給劉胤贈了遲到的賀禮。

春日,劉胤成婚。

東方渭還在歸來的途中。他是沒能參加劉胤的成婚。做為好友,也是可惜。

舊時好友,贈了禮物。

劉胤請東方渭在內城的酒樓吃酒。東方渭沒有拒絕。

二人在雅間落坐,有店小二上過酒菜。

雅間,朝內有說書與唱曲的地兒。

雅間,朝街道的窗戶邊,又能瞧了街道外的場景。

這會兒的東方渭和劉胤沒興趣聽了唱曲兒。

劉胤更關心東方渭此去四年多的趣聞。

“東方大郎,你此去,可是收獲良多?”劉胤問道。

“劉二郎,你這做了新郎官,成家立業成一戶之主。你問了,我當然實話實說。此南去,收獲良多。”東方渭感慨一回。

“且說說,讓我聽一個新鮮。”劉胤來了興趣。

東方渭撿了一些有趣的講。講了路過各處,見過各府書院時,聽得的一些趣事。

又講了大海之上變幻莫測。更講了,南邊那些士族跟北邊的一些不同。

“比起北邊,南邊的做派倒是更有人情味一點。”東方渭說道。

當然這是表面事情。其時南邊的士家大族已經攬斷一切通道。莫說官途,便是商途亦然。

在南邊,哪一家大一點的商賈背後都站著士族。

可謂是能掙錢的道路,全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族。

至於土地亦然,南邊的開墾之地,哪一寸土地的背後都有主人。

北邊至少還有一點自耕農。雖然也不多了。到底還有一點。

南邊壓根兒就不存在自耕農這麽一回事。

因為開墾土地的全是士族家的家生子。

可能就是因為是家生子,是自家的財產。對於自己家的財產,南邊的士族吃相好看點,總給人留一條活路。

當然更可能是南邊的士族占地多,同時南邊還能一年兩熟至三熟。

當然南邊的瘴氣更嚴重。這開墾嘛,總會遇上更多的難事。

可問題在於開墾這是家生子的活計,壓根輪不著士族擔憂。

就是填了人命,也是家生子的人命去填。跟高高在上的士族沒一毛的關系。

士族只會高高在上,曲高和寡,指點江山,縱橫談論了天下大事。

在酒樓與劉胤吃過酒,二人談論一些各自聽聞的趣事。

這般打發一些時辰。爾後,各自告辭。

離開酒樓,東方渭醒醒酒。這會兒他的心情不錯。

於是不急著回府,東方渭在市井上走一走。聽一聽市井趣聞。

從百姓的口中,東方渭聽到了南邊的糖國貢使上貢一說。

“說那唐國的由來,就是因著貢糖。真羨慕,指定那一國就是到處都是貢糖。要不然,哪能送來神京城賣得那般多。”

“這糖精貴著,再多,神京城的老少爺們也能吃下。”

“那貢使的模樣咋那般醜,這夷人真難看。”

“……”

聽著百姓們的議論,東方渭心頭笑一笑。

貢使,不止有他的心腹。領頭的一人是島上的蠻人酋長。

或者說聽酋長自己講述由來,他的祖輩早年也是戰亂,才從前朝末年移居於大島上。

年歲太久遠了,這跟島上的蠻人通婚。這模樣就有一些變化。

可能這落在神京城的百姓眼中,這就是夷人醜的說法。

要讓東方渭看來,那酋長也流著中原人的血脈,哪裏醜了?就過就是黑一點,矮一點。

可能就像夢裏的說法,用後世的說法,那是營養不夠,慢慢的後輩的身高變矮了。

這些年裏,東方渭幹的事情不多。就是移民,組織更多的民戶開墾更多的土地。組織更多的丁口練鋼鐵,造船,制糖,改善生活的方方面面。

然後,當然就是拉起護衛司,用護衛司的武力保護移民來的丁戶。

這些年裏的成果不錯。或者說憑著更先進的武器,更強大的武力,大島之上的部落不是投降效忠於東方渭這一位大郎君的。

那麽,就成了東方渭的俘虜。至於俘虜的用法,那當然就是用來當大牲口。一些舍不得讓丁戶們做的苦活累活,可能要人命的活,那就讓俘虜幹。

開墾新的土地,挖了礦石,總是缺著俘虜的。再多的俘虜,在東方渭的心頭也不夠。

沒法子,一片白紙好做畫,大島之上真造紙。

可是呢,那一旦開啟了種田模樣的發家之路。丁戶人口,那總也不夠的。

畢竟無論是造船出海打漁,練了護衛司的海卒。

還是練鋼鐵,造武器和農具,這些全要人手。便是制了鹹魚、魚幹、糖,這些一樣要人手。

無論大島之上的方方面面,那都需要越來越多的丁口。

對於大周皇朝制下的流民,東方渭羨慕著。他巴不得移了更多的民戶去大島之上。

至於在大周朝的治下,東方渭還是蟄伏著。

這一個天下確實讓普通的黎明百姓難活啊。

可是士族們的實力太強大。這些士族在自己掌握的地盤上,他們有土地、糧食、丁口,也有護衛的資源。

這些士族跟一個一個的小軍閥,在東方渭眼中沒兩樣。

更不要說還有一等士族,他們一代一代的為官,那積攢的家底有多厚?

東方渭不敢想像。

若說原來的東方渭見著張暌之前,他覺得張暌是禍亂天下之輩。

可有著夢裏的見聞,再是多聽一聽後世的知識後。東方渭知道,便是沒有張暌,可能還有李暌、越暌。

因為百姓過得太苦,這就像幹柴之上,只要落一點火星,那就一定會燃起熊熊的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在後世的見聞告訴了東方渭,便是張暌的那一起義舉動才是搖動了大周皇朝的統治根基。

這些年,東方渭跟張暌有聯系。對方行善,他也幫襯著。

從這些舉動裏,東方渭知道一些實情。實則便是張暌的行善,張暌的背後還有人。

那些人全是士族。

挖皇朝墻角的是士族,想踢幾腳天下社稷治安的還是士族。

士族總站在岸上,總高高在上,莫說張暌再遇上東方渭時,還是感慨一回士族,羨慕了士族。

擱東方渭的想法,士族尚存,這天下便是改朝換代了,又能如何?

幾朝大事,全成門庭私計。

換了皇帝,換了皇朝,士族還盤據在這一片大地的頂端。一切哪有改變?

不是有一句話嘛,沒有千年的皇族,但有千年的世家。

世家,患也。還是心腹之患。

至少這是東方渭的看法。因為這些士族占著土地,讓普通的黎庶們沒活路了。

至於問題根由就在土地。土地才是關鍵。

人活著要食,糧食從哪兒來,只能從土地上得來。

若無寸土,何以立身?

“公子,真巧,又遇上你。”這等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東方渭的耳邊響起。

東方渭瞧著巧遇上的麗錦公主,對方還是男裝打扮。

“李公子。”東方渭說道:“確實巧。”

只是這一份巧,是意為,是人為?東方渭懶得多想。

可東方渭想避開,麗錦公主卻不想。她伸手,從身後少年郎的手中拿過來一個小匣子。

“東方公子。”麗錦公主說道:“我替一個晚輩送來的請求。”

“他姓宋。”麗錦公主就差點了人名。

東方渭接過小匣子,他打開,他看見裏面也簡單。就擱著一塊玉牌。

“這是……”東方渭問道。

“想請東方公子呈於費邑侯。”麗錦公主說了請求。

聽著這等請求,東方渭的眉頭一皺。他回道:“祖父已經退隱,安享晚年,不當再沾紅塵俗事。”

東方渭想退回這玉牌。

麗錦公主卻道:“公子,這等物件我替人送來。費邑侯收不收,那是他老人家一言而決斷的事情。就請公子順手而為。”

“我那一個小輩感激不盡。”麗錦公主提的小輩,當然便是宋安。

東方渭聽得這一番話,他沈默片刻,回道:“此事我會告知祖父。至這玉牌,且先由我呈上去。”

“至於答覆,一旦答覆,我會親自告知。”東方渭回道。

“麻煩東方公子。”麗錦公主的臉上也微有歉意。

可這等歉意惹不了東方渭的心軟。相反,對於宋氏最後一個小郎的求上門。還由麗錦公主張口,東方渭的心情淡淡,有一點說不上來的嘆息。

神京城,內城,費邑侯府。

東方相安見到長孫呈上來的玉牌時,他楞在當場。

那熟悉的紋刻,那一朵芍藥花。讓東方相安突然落了淚。

“唉。”一聲嘆息從東方相安的嘴裏感嘆出來。

“若是宋家小子還成,人也踏實。總要給一條路。”東方相安對長孫說道。

“這事情我來辦吧,我老了,總歸想給九泉之下的人留一點根子。也免得失了香火。”東方相安說道。

“祖父,您想幫襯了宋家的那一個小郎?”東方渭問道。

早有猜測,如今聽著祖父的話,再一瞧祖父的態度,東方渭只是確認了這一個宋家小郎在祖父心頭的地位。

祖父總歸念了舊情。還念著姑母的情份。

“不若還是我去問一問宋小郎,問一問他的心思。到時候再回稟祖父。祖父以為如何?”東方渭覺得要幫襯人,總要問一問別人的心思。沒得好心辦壞事。

“好,依你,渭兒,這事情又勞你走一趟。早前為著宋家小子也是讓人吃了虧欠。”東方相安不落忍。

“唉。”東方相安再嘆息一聲。

“渭兒,還是祖父來安排吧。你當年受了委屈,讓你見了宋家小子,祖父怕你難受。”東方相安想著長孫失去的世孫之爵。他替長孫委屈。

“這事情孫兒當年就摻合了,就幹脆再由孫兒結了尾。”東方渭很坦然。

“祖父,孫兒不覺得丟了世孫之位有什麽壞不壞。其時對於孫兒而言,孫兒也不想出仕。”東方渭說出自己的心聲。

不當官,不領爵。他與大周皇朝無幹系。

天家於他無恩典,那麽,將來幹一些事情時。東方渭理直氣壯。

便是收拾了一些人時,也更理直氣壯。或者說堵了天下悠悠之口。

當然了,這世道實力為重,強者為尊。真是為上位者忌諱,春秋筆法,這才是有力的。

可東方渭更求一個心安。或者說,他身上無官無爵,出了神京城,那也不會引來更多的目光。

這對於東方渭而言就挺重要。

想到這些時,東方渭想到了在夢裏,在後世看過的電影。

瞧過對於這一個時代的演義。雖然在後世的記載上,他會迎娶了麗錦公主。

這一世的東方渭遇上幾回麗錦公主。二人淡淡。

對於是否再續後世的記載,東方渭沒想法。

因為他已經不想做官當爵,他只想繼續自己的設想,埋頭苦幹,充實根基。

美人於他不重要。

東方渭是這般想的。

待東方渭再遇麗錦公主時,在一座酒樓裏,在雅間中。

東方渭見到了宋安。

宋安對於東方渭,他心生感激。

東方渭對於宋安則是神情從容。東方渭關心了一回宋安的近況。

“有表姑母的照顧,安一切皆好。就是總念著長輩們,安不能光明正大的祭祀,心有愧疚。”對於宋安而言,這才是他在意的。

“祖父老人家那兒見過你呈上的玉牌,他老人家也感慨過往,總念一念你一個小輩的為難。如今我就代祖父問話,宋安,你待將來的打算是什麽?”

宋安低頭,他說道:“我想像表舅舅一樣,去南邊,離開神京城。我若在南邊立家立業,我更想移了長輩的墳去南邊。這神京城已經沒了我的落腳之地。至於不求旁人,不過是我信不過。我信了表舅舅,更信了費邑侯府裏的親人長輩們。”宋安說出他的態度。

“不想替你的長輩們翻案嗎?”東方渭問道。

“天子定罪,哪有翻案的道理。我不想了。”宋安輕輕的搖搖頭。

“我只想去南邊,若立家立業,便是換一條出路。我聽表姑母講過,南邊跟北邊不同的。那裏有些地方對朝廷是聽調不聽宣。”宋安的想法就是離開天家的眼皮子。

山高天家遠。落魄人,走他鄉。

若能在他鄉立足,他鄉亦是故鄉。這便是宋安的想法。

翻案不翻案,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祭祀祖宗,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成婚,立家立業,生兒育女。

沒能延續了宋家的香火,這讓祖宗們在九泉之下吃誰家的血食祭祀?

這些是麗錦公主勸過宋安的,也確實勸動了宋安。

聽過宋安的想法,東方渭心中松一口氣。

若是宋安只想去南邊,這真是容易事。

“這事情我替祖父應了。”東方渭肯定的回道。

“你是小輩,又喚我一聲表舅舅。我總要替你安排一二。且寬心,你去南邊總有立足之地。”東方渭回道。

“謝表舅舅大恩。”宋安行了大禮。東方渭攙扶起宋安。

“我也替宋安謝過東方公子的恩情。當年若非你,安兒活不下來。”麗錦公主說到動情之處,她的眼中含了淚。

美人含淚,又是一片感恩。這等場情,讓東方渭瞧著也是心神一動。

夢裏,後世的電影裏,那麗錦公主浮現在眼前。

眼前,真實的麗錦公主盈盈一禮,東方渭避開。

“殿下行禮,我一介草民,豈能受之。”東方渭避開了麗錦公主的行禮。可在心頭,麗錦公主的模樣,麗錦公主楚楚動人的眼神,還是讓東方渭記住了。

他想,面前的公主比著電影裏的演繹之人更美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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