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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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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猛地伸手扣住了對方,端瀾神色沈下,“哥哥,你讓璽月竹給你打下了伴侶印記?”

殷安像是才想起這回事情,垂眸淡淡掃過自己的手腕,“意外,你有辦法消掉嗎?”

聽到殷安這麽說,端瀾才開心了一些,他就說嘛,哥哥怎麽可能看得上那只臭狐貍。

“這個印記必須要施術者親手來抹除,若是其他人強行抹去的話會對印記持有者的身體產生傷害的。”

端瀾不甘心地摩挲著那枚印記,越看越礙眼。哥哥明明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別人憑什麽留下痕跡。

終於還是沒忍住,攀上了殷安的肩膀,唇瓣貼近那截修長脖頸。

尖齒輕輕刺入,很淺很淺的小口子。並非為了喝血,只是控制不住占有與攀比的欲/望,想要在殷安的身上留下更多屬於他的痕跡。

輕輕啃/咬/舔/舐,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滲了出來,然後就被靈巧卷走。

殷安神情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但身體卻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尾蔓延上春意,他還是怕癢。

原本坐得筆直的身體也微微有些軟化,手下意識擡起來去推端瀾,意思是讓對方咬得重一些。然而卻被對方給扣住了,猛然壓下。

暗色的鬼氣突然間門飛速流轉起來,端瀾的身體一會兒變成透明,一會兒又凝實,顯出一種錯亂之感。

但這些殷安都看不見,他被埋在他頸窩間門的腦袋給擋住了視線,只能感受到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在一點點變大。

原本的端瀾是沒有重量的,一切都只是靠法術模擬出來。但現在,這份重量似乎有了真實感。

啃咬的動作停頓住了,端瀾楞楞擡起手,看著自己。嘗試著收回了法術,但他的身體依舊是凝實的。

緩緩將手伸向心口,指尖幾乎都有些輕顫。掌心貼上,感受到了一下一下明顯的跳動。

這是......心跳,也就是說,他有了心臟。

“哥哥!”端瀾興奮地支起身,看向殷安,“我有實體了,我有心跳——”

話音一頓,怔怔看著眼前的青年。發絲散亂,容顏絕世,哪怕眼神清冷淡漠,也令人心動不已。

噗通——噗通——

掌心下的跳動似乎變快了好多,而且一點都不整齊。

難不成心臟是壞掉的?

端瀾還在呆呆看著殷安,而殷安的視線突然轉移到了地面,那裏多了一本書,似乎是從端瀾的身上掉下來的。

微微蹙眉,殷安推開身上的人,俯身撿起了那本書。

書已經很老舊了,紙張薄而脆,要十分小心才不會將其弄破。

端瀾回過神來,頓時被驚到了,立刻阻止道:“哥哥別去看!”

可是殷安已經翻完了第一頁,他眸中有淺淺的疑惑,“這本書,上面似乎有很熟悉的氣息。”

端瀾一楞,下意識道:“怎麽可能。”

這可是他多年前從那個癲狂的妖族大能那裏找到的,上面記載的正是與邪神有關的片言碎語,甚至上面的血跡都十分詭異,看幾眼都會失去理智。

自從那天被殷安勾起了回憶,端瀾就又翻出了這本被他塵封起來的本子,每次打開前都要給自己施上好幾層維持理智的法術,不然饒是他都要失控。

殷安不語,他又翻過了一頁。入目便是一團用炭筆畫作的黑霧,而那團黑霧中......

直直盯著那團黑霧,殷安隱隱可見裏面有什麽器具的輪廓。

看上去,有點像是一把長弓。

“真的很熟悉......”殷安指尖輕輕撫過那黑霧,隨後又撫過一旁的幾點血跡,抿起了唇。

突然間門,本子摔落在地。殷安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面色慘白。

“哥哥?!”端瀾大驚,連忙要去查看情況,結果卻突兀對上了一雙血色的眼眸。

殷安原本墨色的瞳孔一點點被血色浸染,暴虐的殺意在淡漠的眸中蔓延。他擡手就掐住了端瀾的脖頸,最後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口可不像端瀾那般輕柔,完完全全沒有留情,加上端瀾對殷安根本就沒有防備,脖頸直接就被撕裂開了。

溫涼的鮮血瘋狂噴湧而出,將衣物都浸染,就連垂落的鵲灰色發絲都被主人流出的粘稠的鮮血給染透。

“嘶......”端瀾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也沒有去動手,而是抱住了殷安,“哥哥你怎麽了?”

想起對方修煉了無情道,心道莫不是因為修煉出了岔子,導致走火入魔了。

殷安眸中的血色越來越重,神情也越來越痛苦。他眼神渙散空洞,仿佛陷入了什麽痛苦的回憶當中。控制不住戾氣與殺意,只想狠狠發洩出來。

而面前的端瀾自然就成為了唯一的發洩目標。

撕咬的力道越來越重,鮮血已經流淌在床上、地面。若非端瀾不是普通人類,這個流血量早就瀕臨死亡了。

看上去瓷白柔軟的指尖在這時變得尖利無比,透過衣料深深嵌入了端瀾的肩膀,掐出十個猙獰血洞,幾乎要能夠看見白森森的骨頭。

端瀾也就才擁有實體不久,最先感受到的居然就是疼痛。

但他仍舊抱著殷安,任由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兇殘。

走火入魔的人需要的是安撫,絕對不能用武力去鎮壓,不然多多少少會造成根骨或是修為的不可逆損傷。

頸側的唇瓣動了動,殷安突然將頭擡了起來。眼睛僵硬地眨了眨,與端瀾對視上。

下一秒,染滿血的唇瓣貼上了端瀾的唇。

端瀾怔住了。

並無任何溫情,齒尖撕裂了唇瓣,咬破了舌尖,血腥在唇齒間門廝/摩/交/融,幾乎要讓人窒息。

“哥哥......”含糊不清的聲音幾乎是從喉間門溢出的,

端瀾略顯少年氣的眼眸眨了眨,原本的霧蒙蒙逐漸褪去,染上了更深的一層黑灰色。

他才剛擁有實體,什麽都不懂。

分不清對食物的占有欲與對心上人的愛/欲,分不清心跳是因為什麽,分不清沖動是從何而來。

現在他覺得懷裏的人很好吃,想要整個吃下去,可是又舍不得傷到對方。

只能順應本能......

撕咬越發激烈,殷安的指尖微顫,彌漫上紅暈。在端瀾的肩/背抓/撓/掐/弄,鮮血淋漓。

滾燙的淚珠落下,下一秒便被卷走。

......[吃不下了......我真的要閉關了。]

房間門內,殷安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吃到了鬼生第一頓大餐的端瀾已經被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跟眼神趕走了。

他現在爬都爬不起來,全部都是被這該死的身體素質給坑害的,丟盡了邪神的臉。

殷安突然間門懂了什麽叫做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他原本對情緒波動、欲/望一類的很是渴望,換句話說就是嘴饞意猶未盡。但現在,接連在璽月竹、秋星淵、端瀾三個人那裏半主動半被迫地吞噬了一大堆。

本來光是這些情緒是根本不會產生飽腹感的,但偏偏裏面還摻雜著來自主神的能量,這才把殷安給撐著了,一時間門消化都消化不完,腦子還昏昏沈沈的,有種宿醉過後的酸軟無力感。

短時間門內都不想再吃第二口。

【宿主,您真的還好嗎?】系統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殷安下一秒就散架了。

[小可愛,問你個問題。]殷安艱難地翻了個身。

【什麽問題呀?】

[你們主世界介不介意換個主人?]

殷安笑意風輕雲淡,語氣殺意凜然,[我去把霧千寥殺了,接管主世界。]

【這、這這這這......】系統這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能擠出來,最後原地消失,窩去了系統空間門最角落的地方,全當自己不存在。

兩位大人的恩恩怨怨,它一個小可憐不配去摻和。

很快又是許多天過去了,秋星淵又一次來到殷安的院落前,仍只看到緊閉的房門。

小安已經閉關了一個月了,一直都沒有出來。

他又不好輕易去打擾,萬一若是驚擾到了人導致走火入魔可就不好了。

這些天秋星淵查遍了藏書閣,最後找到的與殷安的狀況最接近的居然是名為無情道的入道方式。

與其他修煉功法需要一步步修煉鞏固基礎的方式截然不同,無情道全看一個心境。

只消勘頗所需要最基礎的境界,就能瞬間門入道。

但正因為如此,入道容易,破道也容易。一旦心境坍塌,修為也就轉瞬全無,甚至會直接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是極為危險的修煉之法。

再者,無情道斷情絕欲,若是小安真的修煉了無情道,那他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天邊突然有一只紙鶴緩緩飛過來,停落在秋星淵的眼前,這是宗門長老的傳音符。

秋星淵皺眉,隱隱猜到了對方是為了什麽事情。

紙鶴開始轉述長老的話:“星淵,今年在我們無妄宗舉辦的各派弟子比試大會就要開始了,這次你必須要帶上你的那個徒弟參加,不然著實難以服眾。”

秋星淵於一年多前收殷安為弟子,掀起了軒然大波,誰都沒想到從不收徒的仙君居然看中了一個廢物。

不服的人自然是許許多多,對於無妄宗的議論聲也從未斷絕。而這一年間門,有很多的集體比試,分明是所有的弟子都要參加的,秋星淵也盡數替殷安攔下了,沒有讓人去參加。

這樣一來,不服的聲音就更響了。畢竟無妄宗一貫以只看實力,不論背景與關系的公平公正出名,結果卻除了殷安這麽一個例外。

然而,無妄宗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秋星淵聲音冷淡,“我從不歸屬於無妄宗,小安自然也與無妄宗無關。”

他當年替無妄宗解決了一場浩劫,條件就是要映水殿以及後山那口寒池。

不過是一場交易,怎麽多年過去,這無妄宗倒還沒有自知之明起來了。

“這......”另一頭的長老顯然被噎住了,但很快他又道:“可畢竟星淵你在無妄宗待了這麽久了,也算大半個無妄宗的成員了,我們——”

“我不會讓小安去的,不必多言。”

房間門門就在這時候打開了,秋星淵立刻顧不上還在一旁的紙鶴,看了過去。

一道身影慢慢走了出來。

多日不見,對方似乎又瘦了不少,腰都細了一圈。秋星淵靜靜看著朝他越走越近的人,目光不舍得離開片刻。

“小安。”他面上看不出什麽明顯的情緒,但語氣裏已經難以克制繾綣。

“師尊。”殷安行了一禮,隨後看向空中的紙鶴,“是來叫弟子去參加比試的嗎?”

秋星淵這才又想起了還有個紙鶴在旁邊,神情冷下去,“為師不會同意的,小安你放心。”

“師尊您同意便是。”殷安看著那紙鶴,淡淡道:“弟子連累了您的名聲那麽久,這次怎麽也該爭口氣。”

秋星淵不讚同,好看的長眉緊緊蹙起,薄唇微抿,“師尊只想你不要受傷。”

殷安停頓片刻,最後直接對著紙鶴道:“這次的比試我會參加的,長老可以去跟宗主說了。”

長老立刻就應下,不給秋星淵拒絕的機會,操控紙鶴飛快離開了映水殿。

“小安你!”

“師尊放心,弟子有把握。”

殷安擡手將臉側的發絲撩至耳畔,雪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接近半透明,十分漂亮。

秋星淵看怔了幾秒,最後輕輕出了聲,“小安你是修了無情道嗎?”

“或許是。”

“或許?”

殷安斂眸,撚了撚指尖,“弟子原本也以為是無情道,可閉關的時候冥冥中有些奇怪的感覺,具體又說不上來。”

秋星淵一楞,腦中突然浮現傳承記憶中的那對血眸。

驚覺似的朝殷安看去,愕然發現,原本還毫無相似之處的兩雙眼睛,這會兒竟是有了七.八分相似。

許是因為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帶著笑意,眼睛的輪廓徹底顯現了出來。

是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輪廓深邃,睫羽纖長濃密,眼尾上挑,哪怕沒有任何情緒也帶著三分艷色。

最重要的,淡漠無波的眼神真的與那血眸十足相似。

邪神......

龍族與神明息息相關,神明可以安撫龍族,龍族也可以與神明的精神力交/融。

該不會是他們兩人的那次交/纏,小安的精神力被觸動了吧,所以開始一點點蘇醒?

那最後,小安真的會變成邪神嗎?

“為師先檢查一下你的經脈,以免有損傷。”秋星淵扣住了殷安的手腕,靈力不容抗拒地一點點探入。

殷安垂眸,看著秋星淵扣住他的那只手,隨後用另一只手輕輕點上秋星淵的手背,那上面有一個牙印。已經結痂的邊緣與瓷白的手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格外顯眼。

很顯然,這是多日前兩人交纏時殷安留下的,咬得很重,到如今都還殘留著印子。

“師尊為何不把這牙印消去?”

秋星淵手微頓,耳尖泛起些許不易察覺的紅。

“為師......忘了。”

其實是舍不得。

靈力還在一寸寸逡巡過殷安的經脈,兩人之間門一時間門無言。秋星淵很是不適應,以往兩人在一塊,小安總是有許許多多的話同他講,幾乎就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

偶爾安靜了,也是因為盯著他的臉發了呆。

但如今......秋星淵看向殷安,對方半低著頭,只能看見長而密的眼睫隨著眨眼一顫一顫,唇瓣微抿,神情冷淡又漠然。

鬼使神差的,秋星淵也低下頭,靠近了殷安。

雪發自臉側滑落,與殷安未曾束起的長發交融在一起。陽光下,秋星淵的發絲呈現出極淺的藍紫色澤,而殷安的發絲卻是越發純粹的雪白。

若是以往,秋星淵靠得這麽近,殷安早就暈乎乎臉一片紅了。可現在,殷安只是淺淺擡眸與秋星淵對視了一下,然後再次垂下眸。

真真就是像他之前說得那樣,對皮相不再感興趣了。

秋星淵一陣挫敗,還有點難掩的酸澀。

以前都是他感嘆小安這般貪圖美色,若是被人騙了可怎麽好。但現在他簡直想要再勸勸小安,其實美色還是很重要的,可以多貪圖一點。

經脈的探查結束了,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反倒還柔韌了不少,這意味著可以承載更多的力量。

“那弟子告退,去為接下來的比試做準備了。”

“小安,你——”

“對了,弟子還有一句話想要對師尊說。”殷安突然出聲。

秋星淵一怔,隨後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起些希望。

殷安靜靜看著秋星淵,聲音不含任何感情,“之前的事情還是請師尊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終歸只是一場意外。若是師尊太過在意,容易影響師徒間門的關系。”

“......”師徒間門的關系?

秋星淵連成婚的事情都想到了,結果今天他的弟子跟他說以後依舊只是單純的師徒關系。單純的師徒之間門怎麽可能會做...做那種事情......

想要說些什麽,但殷安已經行禮離開了。

看著對方毫不留戀的背影,有一種自己被用完就拋的感覺。

弟子比試很快就到了。

大殿的下方,比武臺的周圍,站滿了來自各門派的弟子,都在興奮議論著這一次的比試,其中偶爾還夾雜有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廢物殷安要參加比試。”

“不是吧,誰給他的膽子上臺的啊,怕不是連一招都抗不過。”

“當秋仙君的弟子真是便宜他了,真不知道仙君看上他哪一點!”

“別說了,據說之前那個林餘林家就是因為對殷安出言不遜甚至動手,最後被滅門了。”

“秋仙君幹的?!”

“不是,好像是鬼王。”“鬼王?可鬼王為什麽要護著殷安,這人到底是有什麽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啊。”

正當議論著,話題的中心人物就出現了。

殷安與秋星淵同時出現在空地上,秋星淵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一半是被看破紅塵的弟子刺激的,一半就是對無妄宗的不滿,已經開始考慮出手震懾一下這群不識好歹的人。

殷安倒是面無波瀾,他落地,理了理衣袍,周圍便是一陣驚艷之聲。

“不是說殷安相貌平平嗎,你管這叫相貌平平?!”

“他以前不是黑頭發嗎,怎麽變成白的了?”

殷安環視四周,尋到了自己的位置。朝著秋星淵說了一聲,便走過去了。

秋星淵想要再囑咐幾句,卻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大殿上方傳來了長老的聲音,各弟子們也都紛紛噤了聲不再討論,安靜聽對方宣讀比試的規則。

就在規則剛剛宣讀結束,第一組對戰的弟子要上場的時候,外圍突然傳來驚呼聲,引得眾人紛紛看過去。

“怎麽回事?”長老皺眉詢問匆匆趕過來的大弟子。

大弟子一臉焦急外加迷茫,“是、是新任妖皇他來了。”

“妖皇?妖皇來我們這裏做什麽?!”

人群逐漸自發地分成了兩堆,在中間門留出一條寬寬的道。而道的最遠處,一道身影正在緩緩走近。

殷安似有所感擡起頭,便看到一身張揚紅衣的璽月竹走近。仍舊是風華絕代,自帶蠱惑人心的氣息。

算起日子,也有許久不曾見面了,看樣子對方已經徹底處理好了妖界的事情,甚至直接把妖皇都給殺了取而代之。

璽月竹四處張望,最後鎖定了一處,臉上的笑容瞬間門真實了不少。也更惑人了,甚至能聽到周圍絕大多數人倒吸冷氣,兩眼滿是癡迷愛慕。

在眾人的註視下,璽月竹飛快來到了殷安的跟前,直接就將人抱進了懷裏,聲音纏綿極了,“師兄,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我可是念你念得茶不思飯不想的,一處理完事情就來尋你了~”

結果就聽說殷安被迫參加比試,氣得飛奔過來給人撐場子。

秋星淵這個沒用的廢物,照顧個弟子都照顧不住,果然還是得讓師兄跟他回妖界!

“師兄你......你的頭發怎麽了?”璽月竹抱著人,這才後知後覺殷安的發色不對,伸手撩起一縷,是純粹的白。

怎麽他就離開了一段時間門,對方的頭發都白了,秋星淵這個人到底對殷安做了什麽?!

“你怎麽來了?”殷安推開璽月竹,淡淡問道。

清冷的態度讓璽月竹一楞,“我、我來找你啊。”

“正好,我有有件事情要找你。”

璽月竹立刻笑起來,“師兄盡管說哦,什麽都可以的~”

“把我手腕上的印記去掉。”殷安言簡意賅。

璽月竹笑容淡去了。

走過來的秋星淵勾了勾唇,又莫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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